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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囚-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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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时候学校食堂里的蛋炒饭是令人怀旧的经典。

  这是我用了将近全部生命的1/5时间去体会的事情,学校给我的感觉似乎只有这么一处是兑现的,因为我依靠食堂的米饭最终是活了下来的,还没有在中途因为没米饭而被饿死。这是我所能说出且记得的学校给我带来的唯一可以感谢的地方。

  时间是无限期为你义务服务的,你无须出钱去买,它也给你足够到花不完为止的时间;就在这一点上银行永远是做不到的。

  我很后悔去花这么长的时间去体会一件很无聊的事情。

  初秋,小镇的树叶开始落下的时候。我如期入狱。

  有“我”以来学校给我的感觉就是:在外看来我们幸福的成长着,事实上我们在老虎的嘴里无奈的生存着。

  其实我们是在以割肉保命的生存方式悠然自得的活着。

  我们每天在学校里正为自己的前途感到迷茫的时候,你还不得不继续交钱,以确保漫无止境的等待之后只是为了看一眼你以后是什么模样。

  不过你看到看不到还是一个有待考证的问题。

  小镇最后一片树叶摇摇欲坠的时候,我开始了类似于反恐生涯的军训,可惜至今还没摸过AK47的弹壳。

  统领我们的教官很让我们失望,原因就是他们中居然出奇的没有一个是女人,我至今迷茫教官怎么没有一个是女的,这是不成问题的一个问题,我觉得。

  七年后,我终于明白没有女人的最主要原因就是我们意外的都是男人。

  男人的通病就是在女人面前几乎无时无刻的不服输,这似乎是动物们的特异功能。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4
我们意外的被他们分割为12个小组,每小组50人。我们在12个男人的领导下,彻彻底底的成为红军了,我们只是在不停的时而行走时而奔跑,时而手足舞蹈时而立扑死机,给他们的感觉似乎有一点在中街上街舞的亲热,能给我的只是觉得是在南门口商业街上耍猴的尴尬。

  一次临近午饭的时候,我们如愿又停留在原地,我一直都觉得停留原地是最春风得意的事情,因为它永远是最为简单且轻松的一件事情。我们近似香港蜡像馆里解放巴士底狱的浮兵,静像般的被粘在炙热的中华大地上;其中的几个已经摇摇欲坠了,不过还是毅然坚持,这一点让我着实佩服。12人团队站在昏暗的树荫下翘首企盼,看我们即将熔入中国这片神奇且伟大的泥土里的庄严与肃穆并存的短暂瞬间。

  就在那几个快要炼成钢铁战士的同窗将要达到极致的时候,意外总是随机诞生,学校年轻且漂亮的女老师们飘然下楼,随后学校里濒临灭绝的几个女学生也姗姗来迟,12人团队为了在异性面前表现出自己作为教官调教士兵的能力,我们被意外的外加30分钟的外挂。

  我们几乎绝望时,即将拥有钢铁战士光荣称号的同窗们,突然齐唰唰地轰然倒地。

  清醒的我们千呼万唤仍旧昏迷着的他们,后来12人团队在结尾加了一个后缀0,他们被紧急送往小镇的120医院,军训也在那一天,告别了小镇的所有中小学,我觉得这是他们轰然倒地能给我们带来的唯一好处。

  初步断定病症:轻度脑膜炎。

  初步怀疑病因:长时间的暴尸街头。

  初步应对措施:留院观察 以观后效。

  在他们住院期间学校为了激励他们战胜这场比非典还要意外的病魔,特意给他们几个追加光荣称号——钢铁战士。并且给每人惠赠一枚用破铁片精雕细琢成的仿美巴顿将军的荣誉勋章。并且在全校开展向钢铁战士学习为主题的为校争光的爱国运动。

  校内一片哗然,校外仍旧安宁。

  我个人觉得只要是在事后给的光荣或加奖几乎全是哀荣,这是比垃圾还要没用的东西。

  不过还是要感谢他们12人,让我们学会了什么是共同富裕的先进理论思想,且是怎样在苏维埃的脑海里发育成熟的。

  理论如下:

  一直都想寻觅朋友,一直也找不到。一直都想抓住死党,一直也没出现。一直都想共同富裕,一直也未实现。一直都在想,一直都不做。这仿佛就是我们的所谓一直在做的事情,似乎每天欣欣然忙得双目如炬,事实上我们几乎是茫茫然闲得双目如纸。

  真理:寻觅朋友大体只是为了六个共同。

  共同前进,共同后退,共同分享,共同遭罪。共同出生,共同驾崩。

  其中最想的理想是:共同出生,共同驾崩。

  所以朋友难寻的最主要原因就是:我们没法一起生出来。

  最正确的哲学理念:世界没有完全相同的两个事物。

  同理可证:那就没有一样的富裕。

  所以就什么都只是在想,而不是一直在做了。当然,即便做了也没用。

  一起出生的问题还没有解决。

  就这么定了以后都一起生出来,123。

  我们在12人团队的领导下,是不得不共同前进后退的,动作的不一致那很可能就导致你与那一天的三餐擦肩而过。这是完全不同于你在寻觅女朋友,即便擦肩而过,还有下一个。今天的三餐永远是属于今天的,你永远不能把一个月的饭攒到一天里去吃,这几乎是一样的道理,我想。

  他们几个的壮举打破了小镇学校一直延续10年之久的军训生涯,这着实应该写到历史里,让我们永远记住他们的名字:

  赵春明 国家 代恭喜 嘲笑名 周子强 拆春播 马达标

  关于他们的名字,我只能说很遗憾,至今还玩不转。这是由于我本身造成的,记忆力很差。因此记住的只是一个印象,不过印象要比你记住实物更有意义对于我个人来说。

  不曾记忆是什么时候,我时常拥有他们,后来还是意外的流离失所,没有他们中一个人的静态坐标。直到我终于发现他们的最终住址,那时他们很有可能已经深藏地下。

  他们着实是一群流氓,记忆就是这样,永远是难测精准的。下面的名单也是意外的发现,详细情况如下:

  南门口二道胡同72至96里的狗(1)

  让我们来记住他们的名字:

  赵春茗 曹小明 郭佳 ### 赵三军 宋雨飞 代恭喜 毕强 蔡茁 张帅 韩佳宇 盖萌 高扬 时桂林 刘旭 刘坡 周自强 陈明泽 江腾鳞 李富生 冯硕 王健 常强 狄健 刘洋 田继学 刘保家 李岩 朱振华 柴春博 赵金彪

  这32个人物着实是堆在幼稚中成长且沧桑一直的流氓。

  陈明泽 周自强 刘坡此三人在混沌的三年世界里,最早神秘失踪,匆匆离开的他们并没有留下任何以供查询的作案前科。

  这只能说明我们将很难再见到他们。

  在后面黯淡的日子里,韩佳宇 郭佳 ### 朱振华 常强相继丢失在这迷离的世界里,以后的日子却是将近头破血流的等待山清水秀的奇迹发生。

  时间继续在深秋的路上悠然散步。

  我和春茗在最后的日子里悄然离开,头破血流后的我们还要山穷水尽的茫然再次入狱。

  春茗是3个月的有期徒刑,我则要悲惨一些,近似有期的24个月却完全类似于无期的黑狱。

  之所以说24个月对于我来说是很长的一段时间,只是对于人生的升级感悟。大多数的感悟是从悔悟中脱颖而出的,当你有了升级般的感悟,大都是你把生死表演的淋漓尽致后,才能够了解的。

  在这24个月的时间里我看到了许多年轻狱友的血与泪,他们的生命是如此脆弱的,他们的死给我的唯一感觉就是活着真好。

  他们已经几世轮回,不过还是要死于这个完美世界的悲惨秋决。世界是如此完美,就连秋决都要等到这个极具诗情画意且暗中不经意的流漏出忧郁瞬间的秋季。

5
他们几乎全是死于我的股掌间,我说过悔悟永远是感悟他妈;在寂寞无声的冬季,我时常想起他们的过去,在这百无兴趣的季节里教我如何不想她。

  即便他们是过去一度叮咬你的蚊子。

  此时此刻一切都可以原谅他们。

  最后所有人几乎全部离奇失踪,他们被转移到另外一个陌生却有着绝处逢生机会的炼狱。

  这是怎样的一个世界。

  几乎之外还有江腾鳞一人被迫延期一年方才获释……

  这是我们中最大悲哀者。

  这只是我记忆的一个片断,似乎我从来就没拥有过连续的瞬间记忆,可以这么说你们可以在你的脑袋里尽情的播放DVD,我却只能在我的记忆深处过眼云烟的浏览SKETCH(素描),无奈的就连颜色都不具有,这是从无奈沦落到绝望的一种无语。

  我此时无语……

  我的印象永远都是模糊的碎片,这是很令我值得欣慰的一件事情,还好不是一捆卫生纸之类的苍白一片。

  我们的记忆似乎只是停留在某一时刻的瞬间,大多数的人是绝对可以连接起来的愉快,我则只能断断续续的拾起,有的时候还检不起来,也许是樱花的烂漫,没有你们的绚烂。

  你们不能把所有的记忆连接到一块的愉快,只是因为你们不愿拥有过去的愉快,很有可能你现在过的要比从前快乐……

  我很想回到过去那愉快的时间里,此时却没有能力采摘……

  仍旧记得我和几个朋友独自独资的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旅行,那次旅行的唯一结果就是回来后,学校已经开课7天。我们后来就已神童的学习方式来追赶被遗失的全部课程。至于我们拼了命的学习只是为了我们的IQ讨个说法,因为很有可能经历过那次的会考后,你就会被无情的沦落为傻冒这一永不过保质期的意外称号,并且是傻的冒尖的那种顶级傻瓜。

  这着实是学校的一个永远被验证且永不失身的独创发明。

  仍旧记得那天是被几个朋友近似于绑架的曳出去旅行。开车的是一个叫铁锅的朋友,被我们坐在屁股下面的车,则是从一个旅行社里借的,这车给我们最大的感觉就是没感觉。因为我们根本就没法确定:这车是在公路上跑还是在爬,这至今仍是一个谜。不过就是这样的车,旅行社还提议就在这月末给它装修装修,说里面太破旧。

  第一个提出反对意见的就是司机铁锅:就这破逼车弄的跟坦克一样的慢,还装鸡毛修啊。

  这是前天所有对话中最为有意义的一句话。

  这句话在我看来近乎完美。

  从我被绑票起一直到被撕票,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是在这车上度过的,除了其中一段路程以外。因为几乎所有的人都要下来推它走,它才会动。除了其中一个叫铁锅的朋友,因为如果他也同样下来推车的话,这车月末也就用不着装修了,只是需要顾一辆吊车,把它从几十米深的山沟下打捞上来,然后立即转手,最好是卖给一个瞎子。路上一切安好,这多亏该车的自动控速功能。就这X道,倘若开的是F1的话,我们此时都应该躺在从市郊殡仪馆里租借来的汽车里。

  我们留在指定游玩地点的时间只是一瞬间而已,现在我才理解一瞬间的短暂,短得就算是你想照一张照片都不行的短。

  我现在终于明白,旅行和旅游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概念。

  这与我下班回家和我去上班一样,是完全不同的两个过程。

  旅行就是在路上的时间远远大于游的时间,旅游就是要匆匆忙忙的去不要管路上的一切。

  庆幸的是我们平安归来……

  这是一次很有意义却又相当无聊的经历,意义就在于我毅然决定以后不再旅行,如果要去也只是旅游。

  长白山一日行与长白山一日游,我会死不改悔的选择后者,哪怕是到那没有看到什么长白山游泳池,我也不愿意一来一回的净剩下的是感受交通工具的飞驰给我们带来的巨大好处,还有就是我国的计划生育是多么明智的想象,还有一点就是世界安静了这么多年,也该爆发一次了的反动想法。

  回来后他们几个继续留级,我却顺利的升级,原因就是我幸运的被学校以多吃几个馒头就可以多算几道数学题的特殊功能破格入围了,他们后来都说我是走后门的结果。

  我只是怀疑他们平时多吃的馒头要比他们做错的数学题还要多,怎么会是这样无奈的,我想。

  之后学校放了三天的大假。最主要的原因是学校里供我们睡觉的床毅然坏掉,使不得不修的坏,校长慈母般的对待我们终于可以感谢学校里面的床坏的时间,简直就是无以伦比的精准。正赶上隆冬的季节,我们几个终于可以实现跑冰逃往到韩国,以后再也不回来,哪怕是学校不再收学费,还给学生开工资的日子,我们也不愿回去。

  就算是意外的客死在朝鲜的亚里斯多德号地铁里,而后把我们的尸体引咎归国的遗憾,也不愿在学校里花着飘雪一样的钱,却还是每天都在为自己以后的日子感到迷茫。

  这是唯一你花着钱还要赶到苍茫的一件事情。

  有的人也是花着同样多的钱,在灯红酒绿的夜晚一直劳动到第二天的日上栏杆,他们却是如此的满足。

  这是多么令人费解的事情,我想。

  我们逃到了丹东,只是因为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叫暖冬的东西,导致了湖面无冰,我们又不会游泳。于是被迫决定从丹东赶快回来,而后又再次回到学校,首先是飞奔到学校的游泳馆去学习游泳,这是很好的想法。我们一致认为,学习的目的是寻找你一直都在苦寻的东西,同样你还可以用来保命。这远比你在学校学习物理等无聊的学科要有用的多,明明都知道鸡毛和铁球是同时落地,盲目的是有的人还要拿自己的肉体去体验地心引力的神奇力量。

  我从丹东归来本来想在回家的必经途中的水果店买点吃的东西,世上的事情是说不准的,最后到家的时候买到手的水果,居然没有一样是能吃的。

6
不是乳臭未干的,就是乳臭早已干透了的。现在我终于明白偏激该词为什么这么该死啦,这完全就像我现在的心情。不是嘴巴受点罪,那就是生命有危险。

  在丹东的时候,随去的朋友给我物色了几个价值不菲的的南韩货。他们完全有理由相信这些全都是真的,理由就是这里离韩国是很近的只要你会游泳就可以偷渡。

  今天下午从工作室回来,到家看见那些乳臭未干的东西已然可以安全食用了。最意外的事情也同时发生:昨天还是南韩货的东西今天也成了“中国汕头制造”了。

  我们何其幸运。生活在未知的世界里……

  我买什么东西都要贵,这着实又要感谢学校教我的实惠于民的思想。

  学校一时间教会我的东西,似乎永远你都用得上,不过在你以后的成长中,你会一点点地丢掉,从头再学习他们能给你的更为实际的技能。

  我此时茫然……

  我们在学校的日子,漫长却悠远,单调且无聊,学校能给我们的只有食堂的饭,用来维持我们枯燥的生命。至于知识我们大都是在学校的图书馆里砸墙偷光的自学,这是我们毕业于这个中学后,几乎所有学生都在以后的校园里学习优秀的最主要原因。

  放假归来我们学校,破天荒地开了两门艺术课:音乐 绘画。

  我们班的学生集体投奔了音乐,绘画意外冷清。

  校长最后决定把我们拆开分成三份。1/3留给音乐班,而另1/3 去画画,最后剩下的1/3去学习文学。

  我最后意外的沦落成为后者。

  就是因为我走过后门……

  后来文学班近乎萧条,因为上课的老师大都拥有着悠久的历史苍伤感,还可以说他们拥有着浓厚的历史文化底蕴,因为他们的脸总是愁云惨淡的无奈,哀愁的意义就在于我们的人生经历太多,我们又什么都不是,最终还得一死的困惑。最后我们会把什么都看得很淡。

  忧郁永远是没有听众的。这就像是话剧与小品,我们会不顾一切的选者后者一样,前者看后不是自杀的跳楼就是自残的获得参加残奥会的资格。后者除了笑声也着实没有别的什么,这一点我个人是很愿意接受的。

  还可以说是相当于看破红尘的那种无奈。

  老头子们的每一堂课都是在像跟我们诉苦一样悲哀,我们聆听着他们这一代人的兴衰,我感到我们这一代只会这样一直的衰。何谈先兴再帅……

  我在文学班终日惘然,我们的感觉似乎是毫无希望的绝望。

  一天下午,我在去厕所的路上,被曹晓明拖进了音乐班的教室里。

  我强忍着难以抗拒的生理反应。

  我沉着气说:操,小明。我内急啊。

  曹晓明看着我心急如焚的样子说:音乐班人员爆满,你也来得了。

  我不解的问:都满啦,还能进吗?

  曹晓明坚定说:是啊是啊,满了。你也能进的。你不知道我们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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