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她身后的一个年轻一点的大妈说：还有４３分钟。

　　那个大妈继续说：我们昨天一共接待多到游客？

　　后面的大妈说：一共８７３头。

　　那个大妈接着说：算他吗？

　　后面的大妈说：算了。

　　我说：有个大叔他出院了吗？

　　站在最前面的大叔说：他是第一个出院的。

　　后来我才得知大叔出院的原因：医院说大叔年龄过大，没有再投资的必要了，回去吃一点最便宜的消炎药就行了。

　　我再次沉默在坎察额尔……

　　我交了相应的费用，最后我在递给我人生第一碗酥油茶大妈的监护下，活着出院。

　　我跟大妈走向车站……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28
我说：你们这里怎么都是诊所啊？

　　大妈说：开往拉萨的客运火车都要在这里停留２９小时。

　　我说：为什么啊？

　　大妈说：技术停车。

　　我说：哦，那这与这里的诊所有什么关系。

　　大妈说：我们这里没有什么天然优势，所以我们这里的领导决定靠这里的火车来发展地方经济，事实上你们吃的鸡是根本就没有问题的，列车长叫你们下车到我们这里的每一家诊所去检查，我们也就有了相对稳定的工作，我们也要给列车长一定的酬劳，我们已经合作很长时间了，很默契的。如今我们这里有713家诊所，像我这样的护士有5600多人，我们就是这样完全依赖着这条铁路奔小康的。

　　我现在才明白护士大妈的来源全是这里的农民。

　　我说：游客知道吗？

　　大妈说：有的人是知道的，不过他们欣然接受，他们中的几个还说这样的经历很有意义，就全然当作是旅游了。

　　我无语……

　　我在大妈的目送下，上了火车，瞬间火车发动，我透过车窗看着大妈渐渐淡去的身影，直到最后完全消失在暮霭中……

　　每一次梦醒的时候，我都感到未知的迷茫，这种感觉近乎我一直在寻找的一种未知东西的困惑，不知它究竟是什么，它究竟在什么地方，找它究竟会给我带来什么一样，一样的一无所知……

　　不过我还是固执的寻找着，这一点我很难想象，我是不是疯子一样的痴狂无知。

　　商镇二中的音乐班最终在我们的第二年秋天的时候退出历史舞台，就再这个时候绘画班悄然成长起来。

　　在学校里闲着无聊的时候是很多的，几乎总是会到绘画班坐坐的，即便是绘画班的老师极为不喜欢我们，不过我们还是要如期而至，这简直就是客观规律。

　　客观规律的最大特点就是它不会因为某个人或事物而改变，它是绝对不会势利眼的，我想。

　　我们文学班是当时存活时间最为长久的组织，一直立挺到高中三年级的时候，才在无人的情况下，被迫解散。

　　前面我时常提起的就是音乐班里的赵春明等人，绘画班我根本不认识几个，认识了此时也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似乎只有文学班的情况我是了解的多于遗忘的，很遗憾的是前面却没怎么提及此事……

　　至于文学社似乎根本就没有想好要写什么，没有什么可写的意义就是没有文字，文字不是问题，没有思想才是最大的问题。

　　这句是谁说的，我诚然不知。

　　我一直以来就觉得你要玩的永远都是文字，你什么时候也玩不过思想，往往都是思想在玩你。

　　一本书什么都可以没有就是不能没有文字，那你就去便利店买一捆卫生纸好了，既便宜又实用……

　　字典是我这种思想的集大成者。

　　今天要说的人物是原文学班的李福生同学。

　　他时常抱怨中国生育制度中的晚婚晚育这几点说明，按照他的心愿他愿与鲁迅一起出生，我们理解他反对晚婚晚育的主要原因就是他想提前七八十年的出生。

　　结果就是如今的我们在也看不到他，因为他很有可能出生不久就死在敌人的炮火下。

　　他时常觉得自己就是鲁迅的托生者。

　　不过我还是要承认他写作的手法与鲁迅是有几分相像的。相同的地方就是我们这代人是完全看不懂的茫然。

　　一次在学校放假的时候，他在我的怂恿下毅然去了学校旁边的一家书店，我只是随便看了看，他却被一本《鲁迅全集》所勾引。是我拉都拉不回来的痴迷，我看了看后面的标价：108。我想除非是把他卖给这家书店，否则我们是无论如何都卖不起的，除非我们也想尝试倾家荡产的生涯，至于不把我卖给这家书店的主要原因就是我还卖不上那个价，卖也就是一个半价的微薄。

　　我们最后被学校的钟声唤醒且大踏步回归学校。

　　第二天中午，我发现他的床头悄然躺着那本价值不菲的《鲁迅全集》。

　　我十分困惑的说：你卖了。

　　他头也没抬的说：买了。

　　我问：半价啊？

　　他说：10元。

　　我几乎死机的静止在那一瞬间，我要感谢我的生理功能。那一次是肚子把我弄醒的。

　　我当时的第一觉察就是：这本书一定是D版的。

　　不过我又不得不把这句话塞回自己的肚子里，因为他是一个重型完美主义者，D版的书对于他来说就是侮辱，几乎是凌辱……

　　我安然无恙的离开，去食堂喂我的肚子。

　　下午我在“医院　”的图书馆看书的时候，他飞奔而来。

　　他学校寝室着火似的说：鲁迅是不是有一篇叫《狂人日记》的？

　　我说：是啊，有。

　　他说：我刚买的那本书里面没有啊。

　　我说：不会吧。

　　他说：没有。

　　我说：全集啊。别的书没有的它都应该拥有。怎么会。是不是出这版书的时候鲁迅还没写《狂人日记》啊。这是很有可能的，复生兄。

　　他几乎冲动的说：鲁迅写的第一篇小说啊！大哥。

　　我当时无语……

　　后来他只身一人永远孤独的出现在“医院”的图书馆里，永不停息的奋笔疾书，完美的抄录那本《鲁迅全集》中的所有遗失的文字。

　　我对他的做法盲目的想说：再买一本《鲁迅全集》的补丁去吧。

　　这句肺腑之言如今还深埋我的心田。

　　后来我发现我着实是错误的。后来他的字写得无与伦比的漂亮，这一点让我都无奈的认可。

　　唯一记得在一次文学班的作文课上，他意外的怀念鲁迅，取了一个令我们至今都认为是完全可以获得吉尼斯世界纪录资格认证的作文题目：《从荷塘月色回忆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之为了忘却的纪念之刘和珍君》。

　　之所以这样完全是我们长征的本质。

　　李福生最后吃住在图书馆，团支书看见了，极为感动，最后决定让李福生成为“医院”图书馆的管理人员；这近乎幸福的事情，就这样落在了李福生的头上。

　　最后李福生成长为我们小镇较为出名的硬笔书法家。　电子书　分享网站

29
李福生写字出人意料的漂亮诚然是意外的。

　　老王的书法也是这样成长起来的，我想。

　　至于漂亮我只是觉得时间是一个问题。

　　这就像是你看过的一些人。第一眼你会觉得他们是出奇的难看，当他们成为你每日都不得不看的人时。一两个月后的一天，你会发现他们也不是不堪入目的痛苦，他们一样存在魅力。

　　有的人背影最好看，转身就是意外；有的人侧脸最缠绵，换个角度就是例外；有的人不看最美丽，当你看见她已不复存在……

　　这些都是一直没变的，你在最后终于感觉到的美丽。我们的感觉永远都是迟钝的惊人。

　　只有一句话可以说明美丽的真正意义：横看成岭侧成峰。

　　在你还可以看见他们的时候，换一种眼光去欣赏他们的美丽，不要什么都等到最后。

　　李福生后来开始一个人写随笔，有的时候还是追忆鲁迅的写法，这令学校很不满意，最后把他的所有随笔封杀，最后连作文一并封杀了。

　　如今的世界里学谁的都行，学鲁迅的就只有悲惨的结局……

　　李福生在被封笔的岁月里，艰苦度日；只是有一点我们还在臣服他永远是壮志凌云的态度，导致他以后再学校的日子混的惨淡不堪。

　　这里还有一篇被我保存至今的他的手笔稿件，这是很庆幸的事情，在李福生最后留校察看的几天里递给我时说：兄弟，留着以后过不下去的时候，就把这玩艺买了，还能维持生计，结果我在两年后的一天把他写的寄了出去，连着两个月我一直在吃泡面的时候憧憬明天就可以去小镇的国府大吃一顿的美满……

　　《诸如以下此类》　　　　李福生

　　以后不要再说类似于以下的话，无论你是谁。

　　1）现在的什么超过以前的了，这样的话简直就是废话。

　　世界是在不停的发展变化的，切记。

　　2）什么是世界上最什么之一，简直就是病句。

　　都最了还能并列第一吗？

　　3）我们应该向谁谁学习，一个个都说要学习，却一个也不学着做。

　　说的永远比做的省劲，这就是人类的发明之一。

　　4）我很喜欢什么，然而却一无所知。

　　不喜欢强硬着装着去喜欢，痛苦之至，谈过恋爱的人都知道。

　　5）哀荣，不要只是没有了才珍惜。

　　我们极不需要的东西。

　　6）最后要说的是不要总是提及各种非可再生资源的开产量又增长几倍。

　　增产几倍后的一天，相信那一天。我只是想拥有一吨铁，它的价格会相当于现在黄金的价格，每盎司718美元。

　　这是周树人先生必然要说的话，俺在此替他先说了。

　　更有甚者怕是早已忘却了周树人先生。

　　今年是周树人先生逝世70周年。以上为念。

　　2003/12/28　　月下窗台前

　　我有的时候很庆幸自己拥有过他们，即便我有的时候还不能叫出他们的名字，这是很令人难过的事情，我却意外的记忆着他们的瞬间片断。如今写在这里的主要原因，用李福生的话来说就是为了忘却的纪念。

　　后来我们的文学社在学校的大力阻拦下，滋生蔓延。扼杀的原因就是我们这里是思想偏激者的汇集场所，让我们记住他们的名字：寒假与　赵春明　国家　羔羊　李福生等等等等……

　　我们在高中二年级快结束的时候，几乎每个人都在忙着升高三的结业考试，因为这关系到以后的命运问题。所以时间就是一个问题，长篇大论的文章我们在那个时候是很少写的，于是开始我们开始集体蹂躏诗歌。

　　下面是我们文学社中的一个叫高扬的，写的一首诗。

　　握泥塔

　　花衣想挽花瓣忧伤

　　风雨惆怅

　　握泥塔忧伤伴惆怅

　　一人夜漫长

　　烛台红泪昨夜流干

　　东水愁唱

　　握泥塔流干还愁唱

　　一人愁断肠

　　花落尽与地结成霜

　　笑雪沧茫

　　握泥塔成霜已沧茫

　　一人缘不断

　　冷月夜偷看你朱窗

　　天被照亮

　　握泥塔旧窗被照亮

　　一人情亦乱

　　呼啸一生天边晃

　　漂不轻狂

　　握泥塔坍塌有望

　　一人仍迷茫

　　秋夜微凉谁独享

　　枯叶飞扬

　　我你他花埋叶葬

　　一人留世上

　　2003/5/6

　　我们当时的时间就是分秒的计算着过活……不过还是不够花。

　　这就像是我今年的运气，朋友们都说我今年的运气好的拉都拉不住。

　　“今年我没买过彩票，要是买的话一定是中头奖。”我想就该是这样。因为他们说的嘛，运气好的拉都拉不住。从我的休息日所遇到的天气状况中也可以看得出来，只要哪天是我的休息日，那一定不是阴天就是下雨，运气好的没治啦……就这几率比人一定要死的几率还要大许多。

　　难怪，朋友们都那样说。

　　有一天，我又休息了，

　　太阳终于是出来了。

　　这里却地震了！

　　死后非常后悔，

　　怎么没有买彩票啊。

　　就这几率……

　　浪费啊！

　　结果我们都集体名落孙山，排在那些人的后面鬼鬼祟祟的偷生这个世上，我想。

　　这完全是我们这些后者的真实心理。有的人不承认这一点，却天天晚上因为此时流泪到第二天的早上。

　　这是很可笑的事情。

　　我在离开学校的几年，混的还不算最为悲惨，在小镇还是可以只身一人独晃的悠然，母校也在瞬间又风光了。“医院”也在今年的3月份开始正常的上课，终于可以被叫商夷学院了。

　　三无问题终于在7年后得到解决。

　　于是……

　　今年的夏末，被我的母校商夷学院叫去给那些可怜着悲哀的学生们做演讲，这是又一次的校园归，近乎没感觉的感觉，径直回到家中，安详的躺在自己的床上，这时才有一种安逸的意境。演讲的题目，现在看来是不能说情你也说不清的无聊，回来后轮流在朋友家大吃大喝，这是有些人所不能的然而他们却一直在不停的吃食；这也是这个世界的一个奇迹。

　　之所以这么拼命的吃，其主要的原因就是在商夷学院演讲的5天时间里，几乎就是苦己心智劳己筋骨饿己体肤空乏起身型糟乱其所为。　txt小说上传分享

30
归来后的第一夜，做了今生有悔的事情。当你从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活着归来的时候，切记不要去见你最想见的人。等你恢复到原始状态在来，这是绝对的经验。

　　当时憔悴的惨不忍睹，瘦的不堪入目……

　　女朋友A的第一反映就是：诗人、犹豫的诗人、饥寒交迫的诗人、已经混不下去的沉沦到底的诗人……沦落到只剩下半个馒头还要一人一半的落魄。

　　远古诗人的尸骨。

　　其中的一个朋友在烧烤店里，看着我乘风归来后的照片终于说了一句实话：你这一定是在医院照的吧？

　　我满脸困惑的说：中间有医生偷镜的？

　　他说：没有，一个人影都没有。

　　我全身困惑的说；那如此说，何其？

　　太瘦了，太他妈像X光片了，他说。

　　我晕。

　　这一结论最终还被证明了。

　　女朋友A在未来的两个月也不曾出现过。

　　这俨然成为我们沉默的最直接原因，现在的年轻人就是这样的就连分手都变得很沉默……

　　去商夷学院演讲，终于可以活着回来了，这是不幸中的万幸。如果硬要说是不幸，我本人也没办法。因为来自大学里的不幸，其中包括大学生自身的不幸，这一切的一切是我所不能控制的不幸。如若有一天，尽管这一切的一切都能够像铁锅开F1一样的神出鬼没，但结果我大都猜得出来的话。倘若与其一样的悲壮。还不如让我说一句且一定挨否的“难产也是晚育的一种表现形式。”这样的话。

　　哪怕是在前些天的演讲中。

　　最后，要说的是此次演讲极不成功。浪费掉的五天时间，全然当作我是在84年1月9日之后的第5天生出来的好了。

　　只有这样的解释才能够让人心安理得地看待这五天以来我对时间的充足浪费。

　　从高二升高三的瞬间，我着实是参加了。

　　今天我再次意外的赶往考场方向，起的很早，太阳都无奈的承认这一点。

　　我提前两个小时到达刑场，刑场的大门紧闭，这要比电影里的沦落到敌人手里的共产党员的嘴闭的还要严。

　　此时的我茫然不知所措，沿着游刃无余的空间，随风飘荡在十字路口，迷茫的不知方向；随着人群的拥挤，我离奇的出现在菜市场的中央，今天的菜市场能给我带来的只有菜市口的错觉。

　　深秋的日子里，总会拥有让我苍然悲伤的视觉，铺天盖地的菜叶，满目疮痍的鱼虾的尸体，还有就是被秋天遗落的树叶，深秋的日子里，总会拥有让我肃然起敬的场景，那就是每一年的秋决……

　　我今天就是要被处决的一个，这是我做过的最为无聊的一件事情，我想。

　　一直以为不知何时起我们被安排着生存，走到哪里都有四面高墙围着你，我们一直在沿着这堵墙漫无止境的游走；盲人一样的找不到终点，缺口是我们一直梦寐以求的东西；我们用一生的时间去寻觅，最后被撞得惨不忍睹的坐在原地。当我们精疲力竭得仰望蓝天的时候，我们终于发现，这就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可以去外面世界的唯一指定缺口，不过你要出去，就是需要一个足够长的梯子。

　　这似乎很难领悟，这只是时间的问题，我想。

　　当你真正的领悟，你也已经没有在登上梯子的勇气……

　　在菜市场的瞎晃，我盲目归来，在清晨9点。

　　所有的犯人粉墨登场，什么叫垃圾一样的人，这些全然符合这一定义，我也无奈成为其中一个垃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