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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丽江山-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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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川跳下窗台,如雪花般轻盈,立在绮云面前,如冰川碎玉一般冷峭,对绮云道:“之前,我们和刘义隆达成交易,他让人在你的饮食中下解药了。所以,你的身子在逐渐恢复。你只要把这个给他,他会给你最后一副药,你身上的毒也将彻底解了。”

    “我们朝影宫是用这个东西换了你的解药的。”说着,他从袖中掏出一样东西,打开是一个折子。绮云见那个折子上密密麻麻写满了人名及其官职、爱好把柄等,许多是徐羡之、傅亮等五个权臣的亲信心腹。

    墨川解释道:“这些有的是我的人,有的是我朝影宫收买之人,都是可用之才。刘义隆有了这些人,扳倒徐羡之等权臣,指日可待了。”

    绮云心里明了,施礼道:“多谢宫主相救。你们朝影宫提供了这些名单和人员给义隆,换得了我的解药,我应为此付什么条件?宫主不妨明言。”

    “条件?”墨川一怔。绮云恬淡地说道:“朝影宫行事没有只给好处,不求红利的。何况,这也花了你们不少心血,岂会轻易拱手相送?”

    墨川轻摇了摇折扇道:“郡主倒是一个明白人。你说的不错,我是要有条件的,就是——郡主要为我做一件事情。不过,这件事情我暂时还没有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要不要答应他?绮云微蹙秀眉,有些犹豫,但转念一想,自己已经一无所有,又有什么能被他挟持着呢?而自己毒已解,已经有生的希望。想到这里,她很干脆地道:“好,宫主,我答应你便是。”

    “灼华,我这段时间在细细访查庐陵王的死,真相终于水落石出了。这个,给你看看。”墨川说罢,展开一块布帛,上面密密麻麻的字,最后有几个红指印。

    这是什么?绮云疑惑地接过,看了一眼,倏然瞪大了眼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才问他:“宫主,这上面说的,可都是真的?”

    墨川微颔下首道:“吟雪被墨琪带回了朝影宫,可说什么也不肯安静地呆着,直嚷着到建康设法营救宋国庐陵王刘义真。我派人为她探听了一番,打听得庐陵王和那宋少帝刘义符在同一天被人暗杀。我察觉这里有些蹊跷,邢安泰在金昌杀刘义符,潘盛在新安杀刘义真。我便让人拿了这两个人,严刑拷问之下,竟探听出真相了。

    原来,宋国的风云巨变,一切都是在刘义隆的谋划和掌控之下发生的。徐羡之等人只是他手上利用的棋子,还有,他利用你,加深刘义符和刘义真之间的嫌隙和怨恨。先利用刘义符手中的权力贬谪庐陵王,然后再利用权臣对刘义符和刘义真的不满,把他们都除掉。然后,他一步步踏着亲哥哥的鲜血,登上皇帝宝座!”

    绮云闻言,如晴天霹雳一般,怔怔地发呆,犹自不可置信,惘然若失。

    墨川接道:“邢安泰和潘盛这两个背主之人还被关在我朝影宫据点的地牢之中。灼华如若不信,可以去一问究竟。”

    “还有那个孔宁子,也是个歹毒之人,居然敢拿庐陵王之事来要挟吟雪,还害得她失去清白,实在罪无可恕。我在离开宋国之前,孔宁子,他必须死!”墨川咬牙说道,眼中杀意已现。

    绮云惊问:“宫主要离开宋国?”

    墨川点头道:“嗯,我还带了一个消息,你听完后,自己抉择去留。虽说,魏国新帝拓跋焘命我带你回魏国,但如果私自放你,他也奈何不了我。因为,拓跋焘自己已经陷入麻烦之中。我朝影宫已经得到消息,柔然六万骑兵正在调兵遣将,暗中向魏国的云中靠拢集结,平城岌岌可危。此事对魏国不利,也将危及我朝影宫。明日一早,我立即赶往云中。”

    “什么?”绮云闻此讯息,心头巨震,惊跳起来。

    墨川看绮云玉容失色,语气冰凉如水道:“如今,刘义隆若得到我朝影宫的暗人内线,只需里应外合,危机不久就可以解除。而此时魏国皇帝则危机四起,他新登帝位,便遭逢如此大难。两相权衡,你打算如何行事?”

    “柔然六万骑兵向云中集结,危及平城。”绮云脑中被这个讯息震得嗡嗡作响。她思量了片刻,下定决心似的正色说道:“宫主,我和你一起去魏国。我还有些话要和义隆说,说完便不再与宋国有任何的瓜葛。明日一早来和你汇合,请宫主在城外江边等我。”

    墨川深深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道了声“好”,转身翩然而去。

第132章 梦断金陵

    绮兰殿,绮云让春竹生起了火盆,并吩咐她请义隆前来绮兰殿。然后,她喝命众人退得干干净净。

    “云儿,你冷吗?怎么生起了火盆?”义隆迈步进来,有些诧异地问道。

    绮云不答他的问话,向他行了一礼道:“多谢义隆哥哥,我的身子大好了。今日,朝影宫的宫主墨川给了我这个。”说罢,她掏出名折递给义隆。

    义隆打开名折,浏览了一遍,面色一喜:“正是这份名折。”

    他从袖中掏出一个药瓶,抬头对绮云道:“云儿,委屈你了。你把这个喝了吧。”

    绮云没有多问,接过药瓶,仰头喝下,淡淡地道:“义隆,这些人你现在能用,但日后也小心警惕些,人心是会变的。”

    绮云向他伸出手,示意道:“这名折中的人也不是每一个都能为你所用的,我要再筛选圈划一下。”

    义隆见她诚恳,不疑有他,把名折还给绮云。绮云一手执名折,另一只手甩出一块布帛,扔在义隆的脚下,痛心地指着他道:“义隆哥哥,还有一事绮云要请教你,这布帛之上写的事情是否属实?”

    义隆见她神情异常,心中疑惑,捡起地上的布帛。一看之下,脸上血色尽褪,瞬间变得煞白,惊问:“这是从哪里来的?”

    绮云见他上前,后退几步,把名折晃了晃,放在火盆的上方,沉声道:“义隆哥哥,我要听实话。”

    义隆忙伸手止住她,艰涩地点点头:“上面孔宁子、邢安泰他们供认的事情,都是……真的。”

    “原来如此……”绮云瞬间流泪满面,悲怆地质问道:“他们是你的亲哥哥,你竟然如此设计谋害他们?”

    义隆吁了口气,清淡的目光宛如寒夜飞雪,一字一句,带着几分苍凉的笑意:“云儿,自古皇家就没有父子亲情、兄弟之义。哪一朝、哪一代不是一将功成万骨枯?

    曾记得,我四岁时,父亲命刘粹辅佐我镇守京口,防御卢循民变之乱。他从来就嫌弃我,只是把我推入火坑。让我去京口,拿我作个挡箭牌,为了安定那些作战将士的心,但一旦城破,我便会被碎尸万段。当年,我站在城楼,看着无数的人在城楼下作战,厮杀震天,血流成河。人命如此轻贱,有如蝼蚁。那时起,我便知道,这世界没有什么人能作为依靠,一切只能靠自己!

    回到太尉府,我更加隐忍蛰伏。一次,义符把我的头按在湖水里,差点要了我的命,可是路过的人居然没有一个出手阻止,最后父亲也只是责骂义符两句了事。那天起,我便暗暗发誓,有遭一日我定要站在权力的顶点,让天下人对我俯首称臣。

    从懂事起,我既受尽身体的折磨,又受尽别人的冷眼。家中只有长姐仁慈,还算照顾我。还有,绮云你在刘府也是寄人篱下小心谨慎,与我同病相怜,有时互为依靠。看着义真和你最好,我只能默默在一边看着。

    什么叫做委曲求全,什么叫做卧薪尝胆,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其中的艰难痛苦。刘义符只是比我早生一年,便可以轻狂傲慢、为所欲为。绮云,你说,都是同父所生,为什么我和他们的命运竟会如此的不同?”

    “那义真呢?义真对你也算不错。你为什么对他下手?”

    义隆没有答是也没有说不是,眼中的暖意褪尽,冷如寒冰,只是从唇间吐出一句:“生在帝王家,既是他的幸,也他的不幸。这是他的命运。”

    绮云听了,如同身陷冰窟,从头凉到脚,伤感地说道:“我明白了。你以我为棋子,千方百计地谋划,如今获得了你想要的一切,皇位、地位、权力。我自小在刘家长大,受你们庇护和照顾。但从此以后,你我各自东西,地分南北,天涯海角,两两相忘。”说罢,将手中的名折递给他,决绝地道:“给你!”

    义隆接过名折,这是他朝思夜想的东西,此刻握在手中,心却被掏空了一般。他胸口一阵气闷,剧烈地咳嗽了几声,急忙用手捂住了嘴,缓了一缓,揣测着问道:“云儿,你从此以后会永远离开我?”

    绮云犹豫了一瞬,用力地点了点头。义隆猛然抬头,目光如炬地看着她:“如果,我不要这个名折,你会留下来吗?”

    “义隆,这份名折对你是权力、是自由。你筹谋了那么多年,怎么会放弃呢?况且,义符和义真因你而殒命,我又怎么会留下来?这宫殿虽然富丽堂皇,却令我喘不过气来。你是天生的王者,刚毅果决,心机似海,你很适合那个位子。”绮云沉缓地答道,悲凉之意尽显。

    义隆登时清明过来,上前一步,攥住绮云的肩膀,一字一顿地道:“多年来,我韬光养晦、苦心经营。既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有一天,能够实实在在地拥有你……”

    绮云决绝地打断了他的话:“义隆哥哥,这是云儿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你是高高在上的南朝皇帝,将来会名垂史册,不再是小时和我相濡以沫的义隆哥哥。你想要的已经到手了,我身上的毒也已经解了。我们再也不用纠缠,我要去该去的地方了。义隆,我们……后会无期。”

    此刻,义隆明白过来了,就算是登基为帝,手握实权,拥有天下,但也有一些是自己永远无法拥有。

    他的身体经过调理,旧疾很少发作了,但此刻熟悉的疼痛从心尖丝丝溢出,一点一点渗到他的四肢百骸……手足再没有力气。他的手放开绮云的肩,后退了一步,低声问:“云儿,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明天一早。”绮云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

    “好,我明天送你。”义隆从唇齿间挤出的每一句话似耗尽他所有的力气。绮云低低地回道:“我明天一早就要走了。你每天都很累,而且你的身子不好……不要来送了。”

    第二日,天未亮,绮云收拾了一个简单的包袱,腰束长绫。出了绮兰殿,便见到义隆的清瘦的身影隐在暗色中,七月的天,他的身上竟似寒露深重,脸色苍白,嘴唇微青。原来,义隆担心她不告而别,竟在绮兰殿外等了半夜。

    他望向她,轻声道:“我送你一程。”

    她无声点头。

    如此,他送了一程又一程。

    直至快出建康城,她望向北方说:“不必再送了。”

    义隆轻抚着她的鬓发,轻声道:“等我这边一切妥当了以后,我会派人接你回来的。你好好爱护自己,你回来的时候,一根头发也不能少。只这一次,下次再见,我绝不会放手!”

第133章 温凉怀抱

    出了建康城,至长江边上,墨川和文武公子正等在那里。一行人上了船后,轻舟如箭一般射出,到了江北登岸,立即有人牵上几匹马上前。

    墨川吩咐道:“墨琪,你带吟雪先回朝影宫。等我讯息再行事,不得轻举妄动。”

    两人驾马,往北而去。绮云感觉坐下良驹与之前骑过的马都不同,稳便飞速,身子如在云端。下马歇息时候,她手抚马身,见手上竟是红血,心中不禁大惊,脱口而出道:“这是汗血宝马?”

    墨川点头答道:“正是。”

    他们二人一路上很少歇息,日夜策马飞奔。绮云疲累困顿之极,但兀自还在强撑着。她的眼皮越来越沉重,头有些晕,身子渐渐不稳,快要掉下马时,不想掉入一个温凉的怀抱。

    墨川坐在她的身后,扶住她的腰,她才没有掉下马。绮云身子一僵,正要挣扎,却听到耳边一个淡漠地的声音道:“你想掉下马去粉身碎骨吗?”

    绮云依言与墨川共乘一骑,另一匹马则似有灵性一般,没有人鞭策,不紧不慢跟在后头。两人无话,绮云只感觉呼呼的风声从耳旁掠过,鼻端还有淡淡的菊香萦绕着。

    绮云起初身子很僵硬,离了墨川有些距离,但是这样强撑了没多久,困乏上身,眼睛也迷迷糊糊,慢慢地似进入梦乡。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墨川揽入怀抱,两人之间竟无间隙,不禁耳热面红地挣扎了下马。

    附近有一条溪流,两人蹲下身洗了洗脸。绮云见溪水清澈,鱼儿在水中游来游去,不禁拍手乐道:“今天的饭食有着落了。”

    于是,她从树上掰些细树枝,拿在手里。墨川不解地问:“你这是要做什么?”

    绮云答道:“等会儿,我下到溪水中负责赶鱼,你那这些细枝可以扎鱼,我们就有午饭吃了。”

    墨川嗤笑一声:“用得着那么费劲吗?”话未说完,他的手一抬。绮云眼前一花,只听见几声“扑哧”的声音,溪中几条鲫鱼浮在水面上。

    绮云把鱼打捞上来,见几只鱼的鱼腮处皆插入一枚琅花暗器,鱼还是鲜活的,却像被麻醉一般动不了。她暗想这手真是漂亮,抓了鱼,架火烤了。

    墨川看着手中黑黢黢的烤鱼,眉头微蹙了一下。绮云笑道:“宫主,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在外面勉强用一点儿吧。”

    墨川将鱼放在鼻端闻了闻,赞道:“嗯,闻着还不错。没想到你竟还会烤鱼,你这一手是向谁学的?”

    绮云听了,手上一滞,避而不答,只是嫣然一笑:“这很重要吗?你有的吃就好了。”

    汗血宝马日行千里,绮云困顿时,墨川将她抱在怀里,为防她睡着,逗她开口说话:“你知道,柔然这次派出的大将是谁吗?这个人,你还和他会过一面。”

    绮云撑着困倦的双眼,问道:“是谁?我怎么可能认识柔然胡人?”

    “记得并州的擎香楼吗?第一次我在擎香楼里见到你时,有一个胡人听你奏曲,想要拿住你,带你去北疆,那个人就是柔然可汗大檀的侄儿於陟斤。这次南下的骑兵主帅就是他。”

    “原来是他!那个像个铁塔一样的胡人。”绮云想起来了,那次是和墨川第二次见面,也是第一次见到他的身手和暗器,美得似仙人白玉,不可方物。

    绮云为这个巧合震惊了,她回忆着当时的情景,那胡人似个铁塔笨熊,为她的琴声倾倒,此人竟是柔然骑兵的主帅?

    二人骑马经过一个市镇时,绮云嚷道:“墨川,停一停,快停一下。”

    墨川无奈,只得勒住马缰绳。马还未停稳,绮云便跳下来了,走至一家卖琴的店铺中,一眼瞅见了店中墙上正中间挂着的一把琴。那琴通体雪白,大小只有普通的琴一半。

    绮云手指着那琴道:“掌柜的,那张琴拿下来,给我瞧瞧。”

    那掌柜赶忙取下琴,递给她,并恭维道:“姑娘好眼光,这是我们店里的镇店之宝,名为断弦。”

    绮云拨了一下琴弦,音质优美,声音铿锵有力。

    “就是它了。”绮云抱了琴,疾步转身离去。

    “你还没给我银子,我的琴……”掌柜气急败坏地追出去。他话音未落,一锭金子准确无误地抛在他的柜台上。

    墨川问她:“你要买琴做什么?”

    绮云来不及和他多说,又拉着他到了一家成衣铺,以最快的速度买了一件月白男式长衫。并走到里间,挽好发髻,换好衣装,走出店铺时,已经一位翩翩佳公子。

    墨川看着她的装扮如同那天在擎香楼抚琴时的样貌,心里有些明白,凉凉地嘲道:“上了战场,谁会注意到你?杀声震天,谁又听得到你的琴声?”

    绮云点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战场中喊声如雷。就算於陟斤认识我,他怎么能听到我的琴声呢?”

    一路上,绮云边骑在马上,边苦苦思索着这个问题,侧首间,瞥见冷清孤傲且身手非凡的墨川,心生出一个主意。

    七月里的草原,蓝天如洗一望无垠,低缓的山坡绵延至草原的尽头,茫茫绿海之中开放着火红的芍药、金黄的丝菊、湛蓝的马莲花。阳光透过白云的缝隙,像千万支金箭,射向草原。微风带着草的清气,轻轻地拂过绿草的梢头。白色的鸟儿起起落落,在绿海中啄食。草原上呈现出一种宁静的气息。

    忽然间,大地震颤如雷声隐隐,宁静被打破,惊起白鸟拍翅飞往苍空。鼙鼓擂动,仿佛是远古巨人的怒吼,千乘万骑踏着鼓点而来,在地上滚起阵阵尘沙,如一道道黑色的铁幕席卷而来。

    柔然,乘拓跋魏立国时,也迅速发展,逐渐形成了一个东起外兴安岭、西至阿尔泰山、北括贝加尔湖、南到大漠的强大游牧帝国。在相当长的时间内,柔然一直是拓跋魏北方最主要的敌人。北魏明元帝深恨他们一经杀伐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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