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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级末日症候-第15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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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火几乎在看到这个身影的时候,脑海里就已经闪过了一个答案:这里是拉斯维加斯中继器内部。

    因为,坐在椅子上的这个沉浸在暖光中,依稀看不清面容的身影,让他不禁想起了高川,亦或者说,高川在少年时代的样子。

    无法看清面容,只是越看,就越是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有点儿像是既视感,有点儿像是自己似乎在过去的某个时间和地点,曾经见过这个人。

    像是自己熟悉的那个高川,又仿佛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细究起来,却又觉得,那些不太一样的地方只是枝微末节。

    “高川?”走火的念头仅仅在心中转了转,就直接对那坐进椅子里的身影喊道。

    声音在房间里回响,愈加显得这个房间里的空旷。

    那些模糊了视野的光芒在他的喊声后,如同潮水一样波动起来,不过,椅子里的身影倒是浮上水面般,变得更加清晰了。

    果然是高川。那个夺走了拉斯维加斯中继器的少年高川。走火一瞬间,就认定了眼前人影的身份。

    这里就是拉斯维加斯中继器,他对这一猜想愈发肯定了。然而,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走火不觉得这是偶然,哪怕中继器和中继器之间拥有比人们想象中还要紧密的联系,但能够通过这种联系,直接让人抵达另一台中继器里,却又是难以想象的情况。

    应该说,中继器彼此之间的隔离,要比其内在的联系更为表面化,也更为深刻一些。哪怕是关系最好,经过优化的伦敦中继器和五十一区中继器之间,也无法直接进行往来。

    从逻辑的角度来说,如果不是拉斯维加斯中继器动的手脚,反倒让人觉得没有更好的理由。

    少年高川控制了拉斯维加斯中继器后,就连同中继器一起消失了,如今出现在自己面前,若说什么目的都没有,那反而才是最不可信的答案吧。

    直到如今,走火也没能弄清楚自己所熟悉的那个成年人高川和这个少年高川之间到底有怎样的关系,只是当神秘事件同时涉及到两者的时候,总会出现一些意想不到的变化。成年高川有许多和普通神秘专家不一样的地方,这些特殊之处也依稀和少年高川呈现出来的特殊性相呼应。许多知晓两者的人,都觉得他们就像是螺旋,像是阴阳,像是同一个个体分化出的不同个体,却又像是两个加起来才是一个完整的个体。

    那无法描述却的确存在的,极为细腻又紧密的联系感,是最让人感到纠结的——因为,虽然是如此的细腻和紧密,却没有任何手段,在无法同时观测两者的情况下,理清那宛如乱麻一样的线索。如果只用顺藤摸瓜的逻辑去思考两者之间的关系,根本无法得出有用的东西。

    而成年高川也对少年高川的事情三敛其口。众所周知,这就像是只属于“高川”自己的秘密。

    走火有想过,是否有一个单独和少年高川交谈的机会,利用这样的机会去弄明白高川身上的秘密,但是,走火本人并不是热衷于窥探他人秘密的性格,而且,虽然两者之间的秘密让人感到在意,似乎能够影响到网络球的许多事务,但是,能够达到这种影响力的神秘专家并不在少数。真要从源头上杜绝所有影响,而试图挖掘出所有秘密的话,网络球就根本不会有时间去做其它事情了——对网络球而言,直面末日真理教带来的压力才是最重要的,其它的事情都可以暂时放在一边。于是,久而久之,走火也没有想过,这一天会真的到来。

    就在这里,在这样的情况下,毫无预兆地,少年高川存在于自己的眼前,而除了自己和他之外,任何人都不在这里。

    走火不由得提高声音,又喊着他的名字:“高川!”

    就像是被吵醒了一般,明明是走过来,坐进椅子里的高川,用一种刚刚挣脱睡魔,从懵懂中醒来的缓慢动作,抬起自己的脖子。这般缓慢的动作,让走火产生了一种“对方很疲惫”的感觉。

    “走火?唔,走火……很久不见了,走火。”少年高川的声音轻飘飘地传来,走火觉得他说话的时候,精神似乎振作了一点。

    “看样子你的状态不是很好?”走火想了想,最终还是用一副自来熟的语气寒暄到。

    “还行。”少年高川的声音中又多了一份中气,“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但也许你能告诉我。”走火放缓了声音,他不想表现出急躁,也不想表达敌意——应该说,他希望对方可以感受并接纳自己所期望表现的善意。网络球的敌人实在太强大了,哪怕少年高川身上谜团重重,也不是可以随便放弃的。

    “我没想过那么多。”少年高川似乎完全清醒过来,但却继续坐在椅子里,他的坐姿开始让走火觉得有些奇怪,让他不由得向前走了几步,那熏染得整个房间朦朦胧胧的光,似乎随着他的前进减弱了几分,让他可以看清楚那张椅子了,却不由得让他的呼吸停顿了一下。

    那完全是用长满刺的荆棘编织成的座椅,如同王座的样式,遍布自然镂空的纹理,但是人坐在上面,势必会被那些荆棘刺穿。少年高川坐在上面,所有贴近椅子的肌肤都被刺得鲜血淋漓,手腕和脚腕也被荆棘的镣铐紧紧捆绑在这张王座上。

    “你不疼吗?”虽然觉得这很可能不是对方自愿的,也很可能在这副景象的背后具备某种深层次的暗示深意,但走火还是不自禁这么问到。

    “痛?什么?”少年高川反问。

    “荆棘做的椅子。”走火说。

    “荆棘?你在说什么?”少年高川露出意外的表情,他说:“我正坐在病床上呢。”

    走火更加感到奇怪了,这个空间本就是十分古怪,少年高川的状态也十分古怪,走火联想到这里是意识态的世界,而所出现的风景也必然带有意识层面的意义,但是,少年高川的说法仍旧让他感到在意:在自己眼中的荆棘王座,在对方的眼中,只是一张普通的病床吗?自己和他所见的风景是如此的不同,那么,这个空荡荡的房间,在他的眼见到底是什么模样?一间苍白的病房吗?

    “你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吗?”走火确认到。

    “拉斯维加斯中继器。”少年高川没有掩饰的想法,反问到:“我在这里是很自然的事情,但是,走火,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看来这个高川的精神并没有错乱。走火如此想到。只是,不仅仅是自己,就连对方也似乎是第一次碰到眼前的情况——两个中继器在某种条件下,彼此产生了如此紧密的关联,从而让分在不同中继器里的人们直接碰面,但却又无法让两个人看到相同的东西。

    “在你眼中的我,是什么样子呢?”走火没有回答少年高川的问题,继续问到。

    “很凄惨的样子。”少年高川并不在意自己的问题被忽视,回答了走火的问题:“连人形都扭曲了,要不是还有一张脸,否则都认不出来了。现在的你,就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祭品,到底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走火。”

    “祭品?”走火稍稍有些吃惊。

    “原来如此,我看到的你,我看到的我,你看到的我,你看到的你自己,是不同的景象吗?”少年高川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表情在走火的眼中,变得有些微妙,有怜悯,也有恐惧,但更多的却是坚定。这让走火觉得,这个少年高川似乎知道许多了不得的情报。

    “我们的样子,就是我们真实情况的最好写照呀。”少年高川只是如此说到。(。)

1811 再度联手() 


    少年高川的样子和言语,让走火越感到这个世界的怪诞奇妙。? 神秘专家总会碰到神秘事件,无论自己学了多少,都总会遇到自己所无法了解的事物。本来以为自己洞穿了一切,却也总会出现意想不到的事情,证明自己的愚昧和浅薄。用逻辑无法捕捉所有的线索,原以为自己所掌握的起因已经覆盖了自己所要了解的范围,但结果却会证明,自己所得到的只是一张“布”,看似其表面已经足够平滑,但放大去看,却能看到一个个粗大的洞眼,那未知的东西,就从这些洞眼中源源不断地钻进来,钻入自以为已知的事物中,让其变成自己所不了解的模样。

    走火越是研究神秘事件,就越是无法理解这个充满了神秘的世界。宏观仿佛是无限的,微观也仿佛是无限的,未知是无限的,但是,自己的视野和已知却是有限的,而且,相对那无限的未知,自我的有限已知只占据了极为渺小的一隅。

    于是,有一个很重要的人生命题在等待着走火:如果自己无论存活多长时间,无论多聪慧,无论学习了多少,自己的已知都永远相对于未知是渺小的一隅,那么,自我对已知的追求又有什么意义呢?如果“世界”这个概念是在无限未知的范围内,永远都无法解清的谜题,那么,一旦那末日的起源是来自那永远不可理解,无法接触到的未知远方,那么,自己对抗末日的作为又是否有意义呢?

    倘若未知是无限的,那么,在已知范围内的强大也会变得没有意义,因为,这种已知的强大永远无法抵挡来自于未知的力量。现有的逻辑思维方式能够有效地让人们的已知范围扩大,但只要未知是无限的,那么,逻辑思维方式对已知范围的扩大也会变得没有意义,因为,已知相对于未知永远都是局限性的。

    人和人的社会,在那没有时间,乎逻辑的,无限弗远又无限深邃的未知中,从来都是刚刚亮起,或许下一瞬间就会熄灭的火光。在那恐怖又黑暗的,永远都不可能理解的深渊里,永远都有着人们所意想不到的东西,而那绝非是精彩,它仅仅是存在着,一动不动,就会对人带来伤害。

    人的一切,都是如此的渺小而具有局限性,不把人类的存在时限无限延长,人类的存在对于那深远的未知的黑暗,就是毫无意义的东西。

    那么,人的存在,又是为了什么呢?

    末日的存在,对当时存在的人而言,当然是充满了苦痛的,想要抗拒的,但这些情感和行为,是源于自我意义的肯定,是源于生命本能的挣扎,还是因为,这本就是某个巨大而深远的,人类所无法理解的未知中所存在的某种规律的一部分呢?

    人诞生、成长、经历了爱恨离别,拥有不同的可能性,构建出社会,抗拒自身的毁灭,然后在某一天必然崩溃,是不是在人诞生之前,就已经注定好了呢?人们所思所想和一切行为,都并非一如人们所想,是为了自我的延续,而是误认为是自我的延续,其本质实际是其它的情况?

    而自己如此思考,又是否为某个巨大的必然性中的一个微不足道的螺丝钉呢?

    每当走火这么想的时候,那个名为末日真理的东西,就会在他的意识中蠢蠢欲动,意图取代他现有的对这个世界、对自我、对他人的观念。

    是的,和许多神秘专家一样,走火也因长年接触神秘事件,接触那接踵而来的未知,接触那末日的必然性,而一直受到末日真理的侵蚀。他意识到了这种侵蚀,并非是物理上的,而是思想上的,并非是意识态的,而更像是紧扣着“思考”这种行为,所以,他才对末日真理有着比他人更多的抗拒和恐惧。

    末日真理教只是在末日真理侵蚀下所诞生的产物,它们是末日真理的体现,但却又不能完全代表末日真理。走火对此深有体会,也正因如此,他才从抗拒和恐惧中,找到了暂时抵抗这种思考和思想上的侵蚀的方法。

    在走火的眼中,义体高川无疑也在面对同样的问题,承受着同样的压力——义体高川的那些古怪的表现,和他自己的亲身经历是如此的相似,沉默不是因为无话可说,而是因为难以述说,一旦开始思考,就无法避免那负面的,自毁性的,杂乱的想法,从自己的脑海中滋生。

    要抵抗这些打心底而生的想法到底有多么困难,走火再清楚不过了。他对于任何陷入末日真理侵蚀状态的人总有一种敏锐的感觉。

    然而,在注视着少年高川的时候,无论这个存在和义体高川之间的联系有多密切,走火都没有在他身上感受到,一直都能在自己和义体高川身上感受到的东西——少年高川明显是理智的,是清醒的,是有逻辑的,知晓许多事情,也会思考,但问题就在于,当他思考的时候,走火没有在他身上看到自己以及成年高川都生过的情况。

    少年高川很纯粹,也许有许多话,会让人觉得他古怪,就像是一个疯子,但走火却知道,那只是因为他眼中的世界和其他人都不一样,但也仅仅只是视角的问题,而并非是思考过程的差异。少年高川对世界和人们进行观测的视角异于常人,但其思考,完全只有正常高中生的水准。而自己和义体高川对世界和人们进行观测的视角更接近常人,但思考过程中所滋生出来的诸多东西,都已经偏出常人许多。

    “你……和我们不一样。”走火不由得说到。这个时候,他其实已经不在意,少年高川在说什么,亦或者在那些话的背后,又有什么深意了。他觉得,自己不可能去理解少年高川的想法,因为,对方所有的想法,出点和自己完全不同,哪怕在思考的程度上,仅仅是高中生的水准,但既然连源头都不一样,那么,其过程和结果就更是大相径庭,难以理解的了。

    当人说,自己能够理解另一个人的时候,一定是因为,两者在观察事物和理解事物上,拥有或曾经拥有共性。可是,少年高川是不一样的——他是真正的异类,走火如此想到。

    这种种语言无法说清的差异,表现在这个意识态世界里,就出现了之前种种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少年高川的话一阵见血:虽然两人在同一个地方,但他看见的,和走火自己看见的,是截然不同的样子。

    “你也觉得我是不正常的吗?”少年高川反问,“但是,我觉得,其实我们都不能说自己是正常的。你也是病人呀,走火。”

    “病人?很好的形容。”走火说:“但是,我们的病绝对是不一样的。”

    “不,是一样的。”少年高川十分肯定地说。

    走火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争执下去,那没有结果。自己不可能被说服,而自己也不可能说服这个少年高川,语言上的交锋其实是没有必要的。他在抵抗末日真理侵蚀的过程中,在对抗思考上的负面性的途中,学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无论自己产生了多少想法,都不要因为那些想法,就去调整最初的判断。

    对普通人来说,因为想法的改变而同时改变行为,这是十分自然的事情,但是,走火自身的情况,如果行为因为想法不断改变,那就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做不成,那些源源不断的想法会打乱自己的步骤,让本来不是很糟糕的情况,演变成十分糟糕的情况。

    将自己的思考和行为在一定程度上割裂,这就是走火用以对抗末日真理的侵蚀性对自身行为和思考的影响的方法。

    身为网络球的最高指挥,走火所做出的判断和决策,大都不是在了解实际情况后才得出来的,而是在了解实际情况之前,就已经有所决断。听起来很不可思议,因为,这就像是赌博一样——走火一直都觉得,自己的运气挺好,哪怕是这样提前做出的决断,放在足够的时间长度上,也往往是更正确的选择,这些选择确实让网络球展壮大了。

    直面少年高川时也是如此。在面对少年高川之前,他就已经有了主意,当下所产生的种种思考,无论有没有结果,都不会影响到这个主意。

    “我不了解你,但是,我认为,你和我们联手不算是一件坏事。”走火对少年高川说得十分直白:“更重要得是,我不觉得你会帮助末日真理教和纳粹。而且,无论你是否选择帮助他们,当他们取得胜利之后,也不会对你客气。”

    “胜利?”少年高川平静地笑了笑,说:“没有人会获得胜利,从一开始,我们就都是失败者。要取得胜利,需要击败的,根本不是末日真理教。”

    “也许。”走火没有反驳,只是这么说到:“但我相信,无论取得实质性的胜利需要什么,都必须击败末日真理教和纳粹,他们也许不是最本质的灾难,但一定是灾难的一个环节。”

    “……你还是不明白啊,走火。”少年高川的声音中流露出疲倦的色彩,“不解决根本原因,末日真理教是绝对不可能被击败的。”

    “那么,纳粹如何?”走火没有问“为什么末日真理教绝对不可能被击败”亦或者“根本问题在哪里”之类的问题,仅仅是将目标缩小的纳粹身上。是的,这就是最初的决策,也许在他人眼中,是很片面的,短视的决定,因为少年高川身上似乎隐藏着天大的秘密,走火却在与之交涉中,仅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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