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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级末日症候-第14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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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粹的神秘不弱于这个至深之夜。”高川说:“否则他们也无法压得联合国喘不过气来。”

    “看起来你是位军人。”老猎人有些恍悟,但并没有意识到高川在联合国的身份:一个有勋章证明的“英雄人物”。

    高川不想谈军人的话题,因为,他不觉得自己算得上是一名军人。他很了解自己,一名军人所必须的品格,在自己身上往往十不存一。高川不接话,刚有点熟悉的气氛就冷却下来,老猎人完全不在意的样子,或者说,他很习惯于在有他人在身边的时候,仍旧按照独立行动的风格来处事。

    这个村子的至深之夜不知道绵延几里,在高处俯瞰的时候,于视野的尽头再向外,在那无光的黑暗中,深深让人感到恐惧,让人不会想要跑出村子太远。那么,这个村子里专门狩猎怪物的猎人有尝试过去往那可能存在的边境吗?当白天到来,而自己得以在其他地方休养生息的时候,有想过将这里的怪事说给其他人听吗?

    这些问题,从他人那里听来的答案总会让高川觉得有些不妥,所以他想亲自试试。

    因此,在离开房子后,他就和老猎人分别了。老猎人虽然好奇高川到底有什么本事,但在高川主动提出分开行动的时候,也只是摊开手摆出无所谓的样子。在老猎人转入巷道的阴影中后,高川开始掠,第一个目标就是明显连接着公路的村子正式入口。

    仿佛是嗅到了人味,开始聚拢过来的怪异,有体型庞大而行动迟缓的,自然也有体积娇小但隐秘快地,有轮廓呈人形的,也有明显和人类的样子一点都不搭界的,有如同黝黑烂泥的,也有散出美丽的磷光却外表狰狞的。对于普通人而言,仅仅是它们的模样就令人生惧,而无论那远普通人的基础素质,再加上物理攻击无法起效的怪异情况,以及让人陷入幻觉之类的能力,要杀死一个充满了恐惧的普通人,简直是信手就来。

    然而,它们面对想要围捕的对手,却是长时间行走于神秘的危险中,单纯就身体强度而言,已经远常规物质的义体高川。脑硬体的存在,义体本来的强度,连锁判定的观测,从精神到**层面,给高川穿戴了一层厚硬坚实的铠甲,再加上启动后就开始不断转化外力的掠,这些怪异的攻击无法给他带来任何困扰,反而让他在短时间内,就将度提升到了没有任何怪异可以触及的地步。

    脑硬体规划出来的行动路线,高川只用了不到一分钟就完成了。之前的猜测得到证实:当他试图从村入口的公路去往外界的时候,当他试图翻山越岭从侧面离开村庄的时候,在脑硬体可以确认直线方向的情况下,最终也只会是从另一侧进入村子。仿佛这个村子所在的空间,已经因为至深之夜而变异成了一个球形。这种封闭感也是很明显的临时数据对冲空间的征兆:如果临时数据对冲空间设置有出入口,那么,就必须按照其固有的规律来开启出入口。

    利用临时数据对冲空间的特性,制造出完全封闭,没有出入口的囚笼,并将这个囚笼和笼中鸟从外界销毁的情况,在高川的印象中也不是没有过。从某种意义上,这个“在白天就会放任众人离开,在夜晚又会捕获众人进入”的至深之夜,是较为温和的一种临时数据对冲空间。尽管夜晚有着恐怖怪异的至深之夜,但是,要充做一个“培育教徒的基地”也算是优点不少。

    末日真理教哪怕是新世纪福音这般将“末日论”当做指导行为的最高哲学的邪教,的确是不需要为教徒们营造一个美好的生存环境,正好相反,一个恶劣的环境反而更可以证明他们的正确性。

    高川随手杀死了几个怪异。这些怪异外表狰狞,但就战斗实力上,却不见得很强。它们虽然可以从能力上划分出许多种类,但是,在总体范围上却谈不上广泛,都是一些“人们最容易想象,也最容易接受”的力量,那便是将大自然的现象神秘化,例如风变成奇怪的风,把火变成奇怪的火,攻击方式也逃不开用冷兵器劈砍,远程是粗糙而单调的射击,并不具备更加难以防范的概念上的力量。

    其实,高川觉得,只要普通人再勇敢一些,也能用普通的武器干掉几个怪异人类自身无法射火焰,无法制造大风,但却可以制造出释放类似现象的工具。他也见识过了老猎人的战斗,相对于大多数神秘专家而言,老猎人也仅仅是用一个强壮普通人的身体,挥舞着冷兵器,倚靠狩猎智慧去猎杀而已,却屡屡收获战果。

    正因为这些怪异都是“普通人鼓起勇气,掌握智慧,合理分配体能就能打败的东西”,所以,反而让高川对这个至深之夜充满了疑惑。他在幻觉中见识到的那个至深之夜可没有这么轻松。这些怪异无论质量还是数量,还是被猎杀后补充的度,都远远弱于“用于献祭的至深之夜”。

    如此一来,也不免让高川觉得,倘若这个至深之夜的幕后黑手是新世纪福音,那么,这个至深之夜也许不是用来献祭的。亦或者,这个至深之夜,不过是幻觉中那个至深之夜的仿制品,如果从这个角度来看,制造这个至深之夜的目标,也会和幻觉中那个至深之夜的本质目标有所重合。

    想要知道至深之夜的用处和本质,而不仅仅局限在末日幻境中,它对末日真理教的意义这才是高川最想要的答案。因为,新世纪福音的巨头人物,那个哥特少女,已经可以从一定程度上脱末日幻境,从俯瞰的角度去看待整个末日幻境的变化更迭。从她对自己的希翼来看,高川猜测,她对至深之夜的期许,绝对不仅仅是“进行献祭,召唤末日之物”这么简单。

    无论哥特少女如何去描绘她所看到的“黄色大海”和“巨人”,当这种充满了神秘感和世界原初神话味道的故事还原到病院现实的情况时,她最终的目标可以概括为“从ll状态重新获得身体”,那么,至深之夜也定然和ll的逆向转换有关如此猜测的高川,倒是惊讶于,病院现实里对末日症候群患者的研究,已经足以支持他们做到这种事情了吗?

    至深之夜和病院现实中的某个关键性的研究有关,这是高川觉得最有可能的情况。但是,可以给他一个肯定答案的人,却不在这里。桃乐丝会告诉自己吗?高川不清楚,但是,他觉得,拉斯维加斯中继器中的少年高川,一定会告诉自己的。(。)8

1689 两个世界的末日结点() 
高川认定自己在幻觉中看到的至深之夜比起如今这个村庄的至深之夜更加“正版”。' 《  两者无可避免有相似之处,但要说其中的本质差别,高川只能推断,幻觉中在拉斯维加斯中继器里诞生的至深之夜是由病院现实的状况为源头,反映到末日幻境中的表现,而眼下这个村庄的至深之夜,则是从末日幻境出制造状况,试图反向影响病院现实的试验。

    两个至深之夜的强度不同,也同时意味着从哪一个方面对另一个方面进行干涉的难易度差别。但从病院现实中安德医生的工作来看,“人类补完计划”对眼下这个村庄的至深之夜有着深刻的影响,高川觉得自己或许可以这么认为:如果没有安德医生实施的“人类补完计划”,从病院现实角度研究末日幻境的人格活动对末日症候群患者的于病院现实的身躯的影响,并可能进一步扩大了这种反向影响的“通道”,那么,眼下的这个实验性的至深之夜绝对不可能成形,而新世纪福音的领导者,那个刻意用“女巫VV”这个代号来遮掩自己存在感的哥特少女,其想要获得病院现实身躯的想法就必然会失败。

    不过,那些种种会导致新世纪福音计划失败的因素,已经出现了破冰的裂缝。高川认为自己必须正视“哥特少女乃至于整个新世纪福音反向降临病院现实”的这个可能性。当然,如果仅仅是“他们回到、降临或进入病院现实”这个情况,对高川而言并没有什么影响,甚至于,病院现实的系色中枢和级桃乐丝可以对这个过程进行监控,通过他们的成功和失败,吸收更多的经验,以更加完善级高川计划,乃至于去思考如何“找到并战胜病毒”。

    但是——

    完全处于末日幻境的人们已经“忘却”了病院现实的存在,长时间的无法观测和人格的自我分裂、繁殖和重组,让他们在认知中,完全以末日幻境为核心。哪怕哥特少女对自己梦境的描述中,病院现实更像是一个“神话世界”,就如同神秘学化圈的“仙界”,欧美文化圈中的“神界”,但要说她仅仅是抱有仰慕和向往的情绪,而想方设法去抵达那里,高川是不相信的。

    长久以来的观察,对末日真理教的宗旨以及行事风格的了解,多少都证明了哪怕它分裂了三个部分,也绝对不会在抵达“梦寐以求的神话之地,高天原,神界,仙界,高维世界”后什么都不做,安安静静地做个良民。

    他们的野心来自于他们那病态的信仰,而这份病态的信仰则来自于扭曲的认知和伤痕累累的人格,那狂热而无惧死亡的内心,更涉及到至今都没有找到正体的“病毒”。这可不是治疗身体就能改变的,而以这样的人格和精神,反向影响病院现实所重构出来的身体,也一定十分强大且可怕,甚至于已经不再是“人类”的范畴。

    当乎寻常的精神进入了非人的躯壳,而降临到病院现实,又察觉到病院现实并非自己梦中所想,那么,他们会做些什么?高川可以设想许多可怕的可能性,但是,再多的可能性也不及“重新演化末日”这个可能性更大。

    在末日幻境中一直流传着一则末日预言:一九九九年七月之上,恐怖大王从天而降,至使安哥鲁摩阿大王随之复活,前后有马尔斯借福音的名义统治四方。

    如今这个预言更是被众多神秘专家揣测。

    现在的这个末日幻境究竟是不是一九九九年,高川已经弄不清楚了,但是在他的印象中,“高川”们的冒险总是在一九九八年展开,而在一九九八年末终结,当“高川”们死亡的时候,末日幻境并没有彻底陷入崩溃,而一副“癌症晚期”的先兆,之后又定然渡过了一段时间。进一步以这次末日幻境陷入第三次世界大战的过程和时间来推断,过去那些末日幻境的崩溃和重构应该就是它进入“一九九九年”之后,也大约是在七月左右的时间。

    而病院现实之中,以“高川”们观察所获得的情报中,“病毒”从潜伏中活跃起来,“末日症候群患者”增加,的确是在一九九八年中左右开始有了明显的征兆,而“高川”最后一次停留在病院现实中所观测到的时间,已经趋至一九九八年底。这很难让高川不把这种情况和末日幻境中的末日预言联系起来。

    毫无疑问,只要始终拿“病毒”毫无办法,那么,所有人类成为末日症候群患者,最终导致“人类末日”是绝对有可能的。

    当新世纪福音完成了自己的计划,那么,不仅仅是末日幻境将迎来末日,就连已经站在悬崖边缘的病院现实,都有可能因此受到刺激,进而愈加迅地堕入末日中——如此判断,其实病院现实在一九九九年七月左右陷入末日的可能性已经不容忽视。

    末日幻境和病院现实同时于各自的一九九九年七月左右陷入末日——至少也是人类末日——而关联这两个情况的,亦或者,其推动因已经变得十分清晰了,它们就如同智慧环一样,一环紧扣一环,要解决其中一环却现并不仅仅是眼前的这一环紧锁着,而同时解决多个环节却又面临人手不足,天时地利皆无的困境。

    无论怎么想,除非可以一口气找到看似根源的“病毒”正体,然后用某种方法让其影响力消退,否则,绝对没可能获得胜利。

    高川虽然想要拯救世界——包括病院现实——但事实是,哪怕要拯救眼前的末日幻境都力有不逮。他十分清楚,自己最大的依仗并不在自己身上,而是系色中枢和级桃乐丝,在病院现实已经属于非人存在的两个亲人,有着理论逻辑上最大的可能性找到阻止末日,拯救自己和他人的方法,而自己唯一可以提供助力的地方就在于:一、自身病情的特殊性,为研究者提供了一个良好的实验体。二、自身的意志力和人格特性足以承受一次次的恐惧、绝望、失败和折磨。三、在末日幻境中锻炼出来的战斗能力和经验。四、自身相对于近似于生体计算机的系色中枢和级桃乐丝,拥有更强的行动力。

    自己所有的思考,都仅限于“让自己坚强起来”,而不可能一如系色中枢和级桃乐丝那般周全,所以,自己所扮演的角色,就是她们的“手脚”、“武器”、“万用工具”,而且,也没有比这更好的方法。

    如果有的话,高川想着,可能就是停留在拉斯维加斯中继器中的另一个高川了吧。正因为他代表了另一种行动原理,一种看似在理论逻辑上荒谬,但在感性上让人忍不住想要去考虑的可能性,所以,哪怕双方的行动最终会针锋相对,也没有立刻根绝对方的想法——大概另一个高川也是这么看待自己这边的吧。

    哪怕只是尝试一下,只是一种奢望,是一种幻觉,也想要尝试制造两个篮子,分别把鸡蛋放入其中。然后等等看,再等等看,会不会有奇迹出现。

    高川已经了解的情报,已经足以证明少年高川已经成功进入自己的计划轨道,而自己这边也是差不多的进展,在获得“三仙岛”之后,双方的进度正快接近一个交汇点,那便是两个高川无可避免地必须合为一体的交汇点。

    不过,考虑到少年高川的“江”,高川仍旧觉得,哪怕拥有系色中枢、级桃乐丝、ng和三仙岛的支持,自己这边的底气仍旧不是十分充足。原本可以稳住中央公国的话,联合国方面的支持力度应该还会增加,但是,锉刀和牧羊犬对宿营地下场的推断,多少斩断了高川在这方面的念想。

    其实,在形势最好的时候,高川也设想过和新世纪福音联合的可能性,但目前来看,他们仍旧撇不开末日真理教的风格:自我而狂热,严格贯彻独立性和神秘感,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行为会给自己增加了哪些对手,亦或者结交了哪些朋友,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不考虑这种事情,他们不需要除了自己教徒之外的支持者、帮手和临时立场上的助力。

    高川虽然觉得,用和中央公国产生隔阂的代价,经由他方人手让耳语者重新进入“中立”,算不上十分吃亏,而新世纪福音若是那么做了,自己这边大概也是心情复杂吧,感激的话可说不出来的,但要说怨恨,是绝对没有的。即便如此,从眼下这个至深之夜所推断出来的未来局面,可说不上好,完全不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情况。

    如果可以连上通讯网络的话,高川真想详细资询一下新世纪福音和哥特少女的情况——她虽然低调而诡异,近似于在隐居期间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但从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前,末日真理教遗留下来的情报,以及近些年来爱德华神父和席森神父以及黑巢的活动,去寻找“疑似新世纪福音”的蛛丝马迹,应该还是可以做到的。而且,系色中枢和级桃乐丝从更高的角度观测着末日幻境,网络球也有可以完成人类集体潜意识深潜的意识行走专家,再配合中继器的力量。仅仅是“弄清楚再度活跃起来的新世纪福音的情况”,大概不算是太过困难的事情,而无论有没有弄清楚,都足以给有心人提个醒,利用更多的牵制,去干涉新世纪福音的计划。

    魔法少女十字军和锉刀雇佣兵团队的到来和离去,从高川这里带走了部分关键消息,但是,没有真正见识过新世纪福音的哥特少女的他们,真的可以向ng正确描述其情况吗?高川对此没有多大信心。

    从这个角度来说,高川觉得自己暂时处于与世隔绝的状态,包括宿营地的情况和一路行来所生的种种诡秘,必然有新世纪福音在背后推动。

    高川认真地思考过,从各种遭遇,包括眼下至深之夜的强度来看,对方不是以“杀死高川”为最高目标订制计划,而单纯是将自己困在一隅。也许在他们看来,将用于“杀死高川”的消耗,放在“围困高川”上才是更具备性价比的行动。

    而已经置身于困境中的自己,最重要的问题在于,自己可以多快地找到联系外界的方法——而这个方法绝对不会是“一直掠到很远处”。单纯地理位置上的距离,已经被强有力的神秘力量变得暧昧,所谓的“一直向前走”是否真正意义上的“向前移动”也是一个问题。

    眼下的至深之夜甚至不需要刻意破除,按照老猎人和幸存者的说法,它在白天就会“消失”,而他们将会回到自己一直生活的地方。高川幻觉中的至深之夜已经是完全不会再有白天降临的末期,而这个村庄的至深之夜做为“仿制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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