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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级末日症候-第13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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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自我体内的所有声音都在远处,发自外界环境的声音也在远去,在这片寂静中,我似乎可以聆听到一种更加低沉的,更加舒缓的,就仿佛是一个庞然大物以千万年为周期呼吸着,那呼吸声从无底深渊下传来时,已经削弱到微不可闻的程度,却并没有消失。

    这个声音,为我带来了,无法理解却明显更加丰富的关于异化右江的信息。

    我闭上眼睛,可异化右江的形象在我的脑海中愈发清晰起来。

    异化右江在等待,我不知道她在等待什么,但是,自己现在不出手的话,时间也不会就这么拖延下去——我不理解,但我感受到了。

    我睁开眼睛,再次看到异化右江的时候,视野中的异化右江没有任何动作,然而,在我的脑海中,却勾勒出异化右江正在朝这边行来的印象。

    我知道,她又一次开始意识行走,但是,这一次可不会像上一次那般毫无抵抗的余力了。

    我再一次深呼吸,这个呼吸就如同一个信号,我感到自己意识行走的力量已经被触发了。我所“看”到的景物在变化,这个变化是如此的轻微而急促,荒芜的战场还是荒芜,异化右江却已经接近到十米的距离内,而原本在四周戒备的诺夫斯基等人,全然消失不见踪影。

    这是唯独属于两个意识行走者的世界,是暂时只有我和异化右江的战场。

    异化右江在下一个眨眼,就已经来到我的身后。我观测不到她的移动路线,但是,当她消失于视野中的同一时间,却就感受到了她出现的落点。所以,哪怕是再鬼魅的瞬间移动也不要紧。

    恐怖感无法摆脱,但是。在恐惧中冷静下来,却是可以做到的。

    我已经向前脱离,出现在手中的长矛向后挥去。没有任何触感,异化右江已经不在那里了。我向左侧跃去。红色的围巾好似鞭子一样抽来,在我闪躲后留下的空余处打了个响,继而就分散成更多的丝线,以铺天盖地之势朝我笼罩而来。

    长矛上的红绸自行转动,绞住所有针对我的所在扑来的丝线,趁这一瞬间,我已经再一次拉开和异化右江之间的距离。异化右江没有追上来,反而是荒芜的平原上。诺夫斯基、铆钉、接头人和隶属黑巢的恶魔兵器的身影再一次浮现。

    脱离了意识行走吗?这个想法一闪而过,异化右江却已经达到和我同样的速度,一转眼就来到诺夫斯基的近侧。

    这个速度值——我感受得到,她同步的是我在意识行走中表现出来的速度。

    而诺夫斯基却在化身光人的一刻,茫然停留在原地,虽然仅仅是用秒计数的难以确定的极短时间,但放在我这种对速度极为敏锐的神秘专家的直觉中,这一停顿却是相当明显。

    明明说要吃了我,却在进入速度和灵活性上的纠缠前,就强行将对我的实攻变成佯攻。反而转向了诺夫斯基他们吗?我不由得想到,在攻击策略上,异化右江似乎有了和之前不太一样的变化。

    诺夫斯基明显受到了异化右江的意识行走的干扰。他的动作停顿,可更超出他起始速度的异化右江却完全没有因为施展意识行走,就让身体移动的速度减弱。因此,哪怕诺夫斯基在反应过来之后的第一时间,就将速度极大提高,也没能躲过这一击。

    光人状态的诺夫斯基倒射而出,并不是向后躲闪,而是被打飞了。不过,反应过来后的亡羊补牢多少缓解了冲击。所以,应该没有重伤到无法行动的程度。

    与此同时。我已经速掠到异化右江的身侧,和我一同抵达的还有黑巢的多臂恶魔。更远处是刚刚苏醒的接头人,她与铆钉一起控制着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长达十米,几乎可以称之为炮的大型狙击枪械。在ky系列的魔方变化中,有过与这把狙击枪械外型和规模都极为相似的形态,我完全基于ky系列的相应形态模式去预估接头人和铆钉共同操持的这把枪械的威力。

    对进行高速移动的怪物进行远程狙击,除非拥有什么独特的神秘力量锁定目标,否则能够击中的几率在百分之一以下。况且,即便可以想象,这些枪械内部都使用了网络球的特有技术,而达到一定程度的神秘性,但这种神秘性也绝对不可能超过异化右江本身的神秘性,因此,哪怕子弹击中了异化右江也绝对不可能给她带来伤害。

    不过,如果冲击力足够的话,稍微阻碍她的行动,或许可行吧,哪怕只是在关键时刻让她的动作慢上零点零零零一秒也算是帮了大忙。

    巨量的信息通过连锁判定汇聚在我的脑海中,又在直觉、本能和经验的共同作用下得出结论,而比得出这些结论更快的,是我手中的长矛。哪怕黑巢的多臂恶魔呼啸而来,最先向异化右江递出攻击,阻止其对诺夫斯基进行追击的仍旧是我。

    长矛一边刺去一边飞速旋转,红色绸带在旋转中盘成一层薄薄的圆形,如同盾牌一样挡住所有来袭的丝线。异化右江的红围巾分解而成的丝线比挡下的要多上许多倍,仅仅是直面而来的这部分挡下,但是,更多的丝线从左右两侧,从上空和地下,越过一条条优雅而锐利的弧线,袭向我和黑巢的多臂恶魔。而异化右江本人更是没有任何躲闪的想法,反而拧身直扑长矛。

    红绸隔绝了我的视线,但是连锁判定仍旧在发挥作用。异化右江在这一瞬间的运动是如此剧烈,代表她的移动轨迹的线条在我的脑海中呈现出一种细密而繁杂的姿态。完全没有给我转换念头的时间,剧烈的冲击反馈到手腕上,就如同将鸣响的音叉放入水中,产生一*汹涌的涟漪,这些带着力量的涟漪沿着我的肌体传递到骨头和神经上,又沿着细密的脉络向手腕之外的部位扩散。

    我似乎听到了骨头、肌肉和神经在这种涟漪传递的震荡中粉碎的声音。我几乎没有犹豫,直接放开长矛,然而,直到右手肩膀的整条臂膀都在这一眨眼间就变成了一片血雾,我可以清晰感受到,在这片血雾中,连一个细胞都没有剩下,具体的最小机能结构全都在震荡中进一步解离了。

    该死的,这简直就是人型的临界兵器嘛。而且还是高周波震荡类型的。

    我十分清楚,异化右江的这一击并非准备已久的拿手好戏,并非类似于“绝招”之类概念的神秘力量,而仅仅就是她对自身常态能力的应用而已。最多就如同人们认真踢出一脚,认真挥舞拳头。可是,人类的话,认真起来,仅凭身体能力可做不到这种程度。

    虽然我的战斗模式是依赖高速,失去一只手臂也不会对行动产生困扰,只要进入无形的高速通道,哪怕没有脚也能前进,而且,和外界的速度差也不会因为这种程度的伤势就会减少。但是,果然在高速的攻防中,缺乏一只手臂所带来的身体失衡,会让自己错失更多的机会。哪怕我故技重施,试图利用最终兵器的同步性神秘和无形高速通道的碎片化,复制上一次战斗的成果,有了上一次经验的异化右江,难缠的等级自然也会直线上升,反而是我因为失去了一条手臂而更加难以抓住稍众即逝的机会。

    黑巢的多臂恶魔速度更慢,在同样的距离下,我在绝对的劣势中承受了异化右江的三十五次攻击后,它才以一种缓慢而沉重的姿势完成一次攻击,这个时候,它全身上下已经扎满了红围巾分解出来的大量丝线,就如同被操持的线木偶一样。当我产生这样的联想时,异化右江果然就这么做了——她只是轻轻勾动手指,多臂恶魔的姿势就被破坏,它的身体失衡,缓缓倾斜。(。)

1492 超速意识疾走() 
其实放在其他人眼中,从多臂恶魔的袭上到它的又一次败落,整个过程是眨眼都来不及的迅速吧。可是,对于速度还在提升的我和异化右江眼中,这一幕实在就如同慢动作放映。我觉得异化右江根本就没有将这只恶魔放在眼中,留下来更像是为了无聊时戏耍一番——这种感受和对上富江的时候有根本性的差别,富江可不会因为双方的实力差距过大就戏耍猎物的。

    倘若异化右江也有些许人性,那么,她的这点人性也必然是恶质的。

    这么想着,我在超过思维变动的本能运动中,已经越过二十七个无形高速通道的碎片。每一个碎片内的加速度都不一样,从碎片脱离到进入下一个碎片之前,速度差值维持在一个极为可怕的,以正常的力量进行加减速,身体绝对无法承受的范围。不过,正因为是速掠,而并非常识中的加速方式,所以才能用这个四级魔纹使者的身体支持下来。

    不仅仅是支持下来,甚至对我而言,这种高频率高强度的加速和减速运动,几乎可以说是没有负荷。

    这是对自身来说,没有惯性,没有反作用力,暂时不存在任何负面效果的运动,所以,才显得比其他的任何一种高速移动方式都要圆润自如。

    而且,虽然很微妙,但我也已经在这仅仅几分钟的“持久战”中察觉到了,哪怕是异化右江同步了我的速度,但要达到同等的灵巧自如,似乎会比速掠状态下的我使用更多的“力量”和“动作”。尽管对异化右江来说,这些多余使用的力量和动作可以直接依靠超乎寻常的身体素质承受下来,保证在多用力量和动作的前提下。仍旧维持在和我相等的速度上,但是,对我而言。这种不够简洁的地方,或许就能成为突破点。

    我觉得可以用高频率却低程度的变速去针对异化右江的多余动作。然而,实际要完成,仍旧是十分复杂的工程。我所使用的速掠,大概拥有着其他高川的都没有的性能,因此,就算可以吸收过去高川的经验,也无法直接应用这些经验。

    速掠的上一次应用提升,也就是如今这种无形通道的碎片化。完全是厚积薄发的结果,难以在短时间内复制。

    形势和预想一样严峻。虽然能找到似乎可以利用的地方,可是,因为实际情况在短时间内的无法利用,而让异化右江在个人感觉中,愈发呈现出一种相对的完美。这种感觉对于意识行走状态下的交战时十分不利的,但这种感觉的油然升起,却又不是个人主观想法可以制止的。

    越是觉得异化右江完美,在意识态的世界里,她就越会呈现出完美的一面。这个问题要解决。只需要让自己不去认为这种完美就好了,问题是:这并非是自己打定主意去反对,就可以不想。就可以否定的情况——我可以感觉到,只要有一丝“对方是完美的”之类的想法,就会在一种莫名的力量下,于自己内心深处加深,进而会在意识行走的世界中呈现出来。

    这种“强制性让潜意识朝某个方向活动”的情况,视之为异化右江所持有的“思维锁定”这种神秘力量的展现也不为过。

    可以让人想什么,不想什么,朝什么方向去想,哪怕不愿意也要想。在自以为不想的时候,实际在心灵深处正在这么想着。哪怕催眠自己,从潜意识层面去抗拒。也会从别的意想不到的方向侵蚀寄进来。人类的心灵渠道,要比自以为的还要多。诸如此类几乎是想象之中的情况,逐一开始在这个战场上发生了。

    我失去长矛,失去右手,多臂恶魔的袭扰在瞬间就被制止,倘若我使用速掠不当,异化右江就会获得更快的速度,这就是我在再次开战之后的三秒内深陷的绝对劣势。虽然是劣势,但是,因为速掠的缘故,所以大概可以在十秒内不会在劣势下被杀死吧。可是,不转变势头的话,被击杀只是最多一分钟的事情。

    没办法了,必须先拉开距离。我的念头转动,前方的无形高速通道的碎片在出现的瞬间就完成新路线的拼合。有许多没有构成路线的碎片也同样存在,其中三分之二被红色侵蚀,异化右江已经穿过其中一部分,完成了进一步的加速。这些红色的碎片也有一种将要构成路线的征兆,让我觉得,她是不是也快要侵蚀完整的“速掠”了。

    不过,我对这些碎片的控制仍旧处于主导地位,哪怕是被红色侵蚀的碎片也仍旧维持在“瞬间产生瞬间消灭”的状态下。

    每一次碎片的产生,都在构成新的通路,我在某一刻所身处的地方,都仅仅是这里的一截通道碎片而已,异化右江哪怕可以穿过被红色侵蚀的碎片,也无法达到这种利用效率,因此,在更多的时候,她的加速仍旧是被动的。

    主动和被动的差异,让我在全速奔驰的时候,可以完全维持住彼此之间的距离。

    下一个三秒,我已经是第三十三次用连锁判定感知到铆钉和接头人的锁定。两人对高速移动的物体有一套自己的辨识方法,但是,足够的谨慎让他们无法扣下扳机。我知道,自己和异化右江的运动状态是多么的繁杂,高频率的变换会给远距离狙击的弹道预判带来极大的困难。本来黑巢的多臂恶魔和诺夫斯基都是可以进行移动牵制的人选,可是我的加入,让异化右江的速度变化在极短时间内,就提升到了他们也无能为力的程度。

    或许,从这个角度来说,我的加入反而让局面变得更加紧张,因为我的速度优势太明显了,进而也让异化右江获得了相对他人的更大的速度优势。

    即便如此,我所想到的,其他人也不应该没有想过,可他们并没有提出让我撤离战场的意见。我不觉得这是因为迫于某些无奈才放任这种情况的发展。这也意味着,在我认为有负面影响的情况下,他们仍旧觉得我加入战斗所带来的正面影响更大。

    暂时而言。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我的计划无法在缺乏人手的情况下推动,最好的情况。当然是无论我做什么都没有人来阻止,但现实情况是,我必须隐藏好自己的计划,在他人都各有目标,并未这个目标竭尽全力的情况下,通过调动局面来推动计划。我无法控制每个人的想法,也无法阻止他们去做什么,或者不去做什么。既然如此,更多人怀着不同的想法,都想要让局面朝自己希望的方向发展,亦或者,每一个人都会在自己事先设定的路线上遭遇偏差,因为偏差而产生一些意想不到的情况,或许才会更好。

    我是这么想的,因为这样的想法,所以,火炬之光展现实力对我而言。也是一种助力。而认为更多的人参与进来,“偏差”的产生会带来更多机会的人,也并不仅仅只有我一个。

    我一开始。就不觉得眼下这种合作到分裂,混乱中进行协作,各怀鬼胎却又能暂时放下争执,在无言中进行配合,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大家都在这么做,而我只是其中一个而已。假如只是认为对方会在未来成为敌人,对方的进度越快,对自己就越不利,进而时时刻刻想着打击对手——这样的思维在我看来太过危险。很可能会舍本逐末,无法从制衡中看穿对自己有利的关键点。

    正如眼前的“五分钟”拖延战。如果无法制造对其他人有益的局面,如果无法身先士卒。让自己置于险境之中,从而为其他人制造机会的话。整个局势就会彻底倒向纳粹,以我对纳粹实力的评估,它们在完全占据上风之后,大概会如同滚雪球一样,以超乎想象的速度击溃所有人。一直以来,为了牵制纳粹而做出的努力,所付出的代价,所承受的痛苦,都将无法获得回报。

    无论是带着何种别样的心思,仅仅在这个战场上,我认为,大家所做下的策略,是包括“未来的敌人”和“现在的自己人”在内,在大浪淘沙般的交锋中,所剩余的所有战斗力为基础,去思考如何才能战胜纳粹。哪怕有着和我一样的更多人,都有各自的想法和目标,但是,只要在“打击纳粹”这件事上不得不为,就会直接默认为己方的力量。

    放在其他人眼中,这种没有经过明面上的商谈,而仅仅是在无言的默契中,希望大家都明白,都能配合的情况,能够达成的话真是一种奇迹吧。可是,在神秘的世界里,面对种种诡异曲折的事件,无法达到这种程度的默契的话,孤身一人陷入绝境,最终导致死亡的几率会无限制放大。

    以我的遭遇作为例子,我虽然也视其他人为“未来的敌人”,也曾经和共同作战的nog队伍分道扬镳,甚至于实际做出了伤害的过去盟友的行为,即便如此,我也仍旧通过少数人,例如约翰牛和接头人等等,维持着多方面的联系。哪怕是有过生死之战的诺夫斯基,也能够暂时放下恩怨,进行一定程度的合作。

    不要将眼下的所有敌人都当作死敌,虽然杀死敌人是必要的,但并非是因为“对方是敌人”这样的理由进行厮杀。倘若无法杀死对方,就必须怀着必然再见的心态,去思考双方的立场和敌对意识的必要性和优先性。

    在神秘事件中,让事件以对自己有利的方式结束,才是最终的目标,但是,对自己有利的方式,却并不一定必须是对他人有害的。针对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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