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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脑人生-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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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合后的生殖细胞会发育成胚胎，在女性的子宫内慢慢成长。经过十个月左右的怀胎，新生儿才会从――这儿――脱离母体，来到这个世界。”高仁再次手指红缝，“所以人并不是被拉出来的哦！怀孕生子是对女性的一种煎熬，同时也是一种伟大的升华。不过从现实感受上来讲，女性生育是会带来一定痛苦的，所以有句俗话说得好，叫做‘儿生母苦’，就是这个道理――当各位同学过生日的时候，应当想起自己的母亲……”
笃笃笃――阶梯教室门响了，高仁喊了声请进后，一脸崇拜的焦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此时听课入神的孩子们还没有回过神来。
焦师立在门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高仁，好半天才颤声说出一句话：“高校长，您的讲课太生动了！比那老谢的好多了！”
第一零三章 哈佛少林重现江湖
在焦师的强烈要求下，接下来的一周内，高仁把同样的课程抽空带给了所有班级的孩子。后来不知道是谁把这事捅到了媒体那儿，高米育才学校立刻多出了一个雅号，叫做“全国首所彻底普及学龄儿童性教育的学校”。
为什么这么“彻底”呢？因为有记者到学校进行过采访，随便抽查了几个学生，拿了些生理构造图片给他们看，孩子们都能心平气和的回答上每一个部位的名称，没有一个孩子会心神不宁，或是大叫“很黄很暴力”。
谢老师从美国回来了，高仁还担心这个老学究知道这事后会发火。没想到被问起后，谢老连连点头说：“这算啥咧，人家美国的孩子还会动手实践呢！”
多可悲啊，这才去腐朽堕落的西方资本主义世界几天啊，好好的一个传统知识分子，观念已经发生了不可逆转的变化。
这天是米缇娜所带的女声合唱队参加比赛的日子。由于是周末，高仁干脆租了辆旅游大巴，把二十大将和全体老师通通接到了市中心体育馆为女生们助威。
久未联络的王暄打电话来说要请高仁两口子吃饭，听到消息后也拖家带口的跑到了体育馆；收到计划变动消息的徐徐在家考虑了半天，也开着自己的QQ车过去了。
最后的结果就是，浩浩荡荡近五十人的助威团一齐杀进了体育馆观众区。高仁本以为声势已经够浩大了，可是等第一组合唱队伍上台后，他才知道啥叫小巫见大巫。
十一中是碧空市排名前几的国家重点学校，参赛的合唱团也只有二十多人，但当主持人报幕完毕后，好家伙，坐在高仁他们旁边的一大片观众像打了鸡血般，举牌子的举牌子，呐喊鼓劲的呐喊鼓劲，看样子少说也有一百来人！
稍微一打听才知道，人家每个学生可都是全家总动员，有的还把四世同堂的祖爷爷给搬来了。高仁的学生们几乎都来自山区，如果真要全家总动员，估计人也不会少，说不准儿还能牵两头老黄牛来……
助威团比人家绝大多数的参赛队人数都少，不知是不是受了这个的影响，米缇娜今天抽到的序列签居然是最后一位。
全市大大小小一共三十八个队伍，等到最后一支上场的时候，评委们新鲜劲儿早过去了。高仁对此有些担心，米缇娜倒是神秘兮兮的不以为意。
“咱们的合唱，永远都是这几首歌！”听到第八支队伍演唱，王暄终于忍不住发话了，“歌唱祖国啊，保卫黄河啊，这帮孩子倒好，居然唱解放军军歌，能有那气势吗？”
高仁直乐――确实，台上的那帮油头粉面的臭小子哼哧哼哧的唱着“我们的队伍向太阳”，那滋味别提有多奇怪了。高仁就不明白了，好好的男孩子，为啥一个个唱起歌来都跟小某阳似的呢？
一曲完毕，场下的后援团又是一通鼓劲呐喊。评委们亮分了，满分十分，结果超过六分的就没几个。一位激动的、估计有过当兵经历的老评委非要发表一下点评，说的是：“有没有负分？”
观众闻言哄堂大笑――毕竟其他队伍的支持者加起来还是占大多数的。
徐徐今天也很入戏，打着哈哈说：“现在可以放心了高仁，至少今儿你们不会垫底了！”
一句玩笑话，惹来全体教师和二十员大将的集体白眼。高仁连忙说好话调节气氛。
“下面有请大赛组委会特许的参赛队，来自天桐的哈佛少林文武学校代表队！”
主持人话音刚落，高仁和二十大将的下巴就掉了下来――不是全市比赛么？怎么省城的都来了？
王暄奇道：“怪了，组委会特许？这比赛又没奖金，走后门儿有意思吗？”
更让高仁吃惊的是，带队上台的不是别人，正是前些日子曾在学校和自己比武的长胡子于乾。于乾带的孩子倒是有变化，不过二十个人里至少有一半也是熟面孔。
哈少队上台后迅速站好位置，看得出来人家倒是有备而来，队伍的高矮分布合理，前边儿还像模像样的站了两个领唱。
《长江之歌》的前奏声响起，这些师从哈佛少林的孩子一张口，评委们就知道有没有。无论是音准还是节奏，轮唱还是重唱，这支队伍都表现得十分完美，挑剔的评委们连连点头，台下的观众鸦雀无声。
歌曲进行到最后，合唱部唱出“你有母亲的情怀”，两名领唱拖着嗓子唱“啊，长江”，然后又是全体齐声重复一句“啊，长江”。
坏就坏在这最后的齐唱上了。所有的观众评委都能清清楚楚的听到，在音乐戛然而止、其他所有队员全部收声之后，一名站在队伍前排的大饼脸男生仿佛还沉醉在“母亲的情怀之中”，他唱的是――“啊，长江――思密达”……
虽然只是这么点小纰漏，但在评委们看来，这好像是自己享用奢华大餐快要完了，突然一个邋里邋遢的厨师从厨房走出来，头上还绕着两只苍蝇在飞……
尽管他们很理性，最后给出的平均分也只有7。48。
此时的高仁已经悄悄去到了后台，由于他参赛队校长的身份，他倒是不用“组委会特许”。
“于师傅，多日不见，您现在主攻音乐啦？”高仁找到哈少队的时候，正见到于乾正背对着自己恶狠狠的训斥着朴易湾。
于乾也是面有异色的回转身来，尴尬的咳嗽两声，笑道：“高……高校长啊，我们只是业余活动，挺好玩儿的，呵呵……”
“业余活动至于这么大火吗？哟，您看看，人家韩国孩子都被您训哭了！”
于乾眉头一皱，转身训斥道：“你这臭小子，明天去买副眼镜戴上，要不然还得成天往眼睛里进沙子！”
朴易湾在这一刻肯定十分想回国，哪怕是天天吃泡菜也好啊！
高仁追问道：“于师傅，我也就是随便问问，别怪罪人家孩子了，一个外国孩子能唱长江之歌，多不容易啊！”
于乾长叹一声，动容的说：“高校长，您是不知道我们的苦啊……”
第一零四章 育才校歌
于乾此时很想找几个碗碟，再来两根筷子，学着周星星版唐伯虎的模样说上一通“小人本住在苏州的城边”，不过又觉得自己的苦衷有些难以启齿，就独自把高仁拉到了一边，低声说：“高校长，其实我是带着任务出来的！”
“什么任务？”
“不怕您笑话，我并不是什么总教官，而是一个处在试用期的杂牌儿老师。哈佛少林的校领导跟我说了，要想留下来，就必须在这个月内拿一个奖杯回去见他……”
高仁笑道：“这任务听起来倒是有些稀奇。他没说要什么比赛的奖杯吗？”
于乾愁眉苦脸的说：“这倒没有说。他随便拨了三十个学生给我，除了说要得个奖杯回去以外啥也没谈。后来我一打听，除了月底那个省级青少年武术比赛，我们天桐那边儿就没啥学生能参加的锦标赛。不过要想参加这个比赛就困难了――我看过这些孩子练武，全都是稀松平常的货色，所以只好另想办法……”
高仁接过话来说：“于是您就找到碧空来了？”
“是啊，我一听说这边儿有个合唱比赛，就赶紧跟组委会商量。有件事儿高校长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哈少学校最早就是在碧空成立的，后来才搬到了省城。所以我跟组委会说的时候，人家可能是看在这一点上才允许我们参赛的。哎，高校长，你笑啥？”
高仁坏笑道：“我有个朋友还以为您花钱走后门儿呢，原来是这么回事！”
于乾都快哭了：“天地良心啊，我要是有钱，我直接走后门儿让他们把第一名给内定喽！高校长您是不知道，我来碧空全是自掏腰包啊，那天去你们学校，一来是想看看这些孩子同去年的武术冠军差距到底有多大，好让他们断了月底夺冠的念头；这二来嘛……纯粹就是为了混一顿饭吃！”
“可是那天您没带齐三十人啊！”
“剩下的十二个根本就不会武功，都留旅馆里啃面包呢，一齐带过去的话，我那天更丢人！”
说到这里高仁明白了，这哈佛少林文武学校，文方面倒还说得过去――这一点从刚才的合唱就能看出来；至于武嘛，他们竟然还无法全面胜过二十大将。
于乾补充说：“他们这文武学校根本就不正宗，教武术的全是以前街上的混混，那三脚猫功夫，看得我是一肚子火啊！就这样，他们收费还高得吓人……”
高仁看出来了，于乾现在已经对哈佛少林完全丧失信心了。他不明白的是，这哈少学校明知道自己双腿一长一短，为什么不干干脆脆的聘用武艺出众的于乾呢？
于乾絮叨的最后总结给了答案：“他***！这万恶的资本家，肯定有猫腻！”
高仁宽慰道：“于师傅别生气了，你们的分数现在还是全场第一啊，还是有希望拿奖杯的嘛！”
“得！今天参赛的都什么队啊？我们7。48也能跑第一上去？”于乾喜出望外的出去看了看记分牌，回头又说，“不对，就算现在是头名，待会儿也得给弄下来，还有你们学校呢……”
话音刚落，前台主持人又说了：“由于排在第三十六和三十七的两支队伍临时弃权，下面有请三十八号，高米育才学校女子合唱团！”
观众席上焦师在拼命的带动同事和二十大将欢呼鼓掌，王暄一家连同徐徐也加入了进去。谢康已经恢复了冷静，此时是正襟危坐，一脸不屑的看着焦师。
米缇娜上台走到钢琴前，带着孩子们向观众鞠躬致礼。一些其他学校的小追星族开心得又蹦又跳，也让高米育才的助威团人数瞬间暴涨。
“三十八号合唱队演唱的曲目是他们的校歌《育才会更强》！”主持人报幕完毕退场。米缇娜向孩子们做了个加油的手势，坐在钢琴面前开始演奏序曲。
高仁和于乾在后台看着。
于乾问：“高校长，你们学校选歌有问题吧？这校歌观众评委都没听过，不容易得高分啊！”
高仁叹道：“于师傅，如果真得不了高分，倒是可以帮你们完成任务――但这首歌在碧空这片儿绝对是家喻户晓啊，广告上天天播呢……您听着吧，很特别的！”
经过米缇娜气壮山河的序曲演奏，乐声戛然而止，米缇娜设计的，是让四个领唱队员带着她分好的声部开始用不同的音调和声演唱。绝对的清唱，可以体现出一个合唱团的真实实力。
不多久，全场观众，从评委到嘉宾，从参赛队员到门口等着收塑料瓶的老太太老头，都被这天籁般的声音吸引住了。女生们高亢、柔和、婉转、低沉的声音交错，带给他们的是听觉上时空错乱般的绝美体验。
唱到高潮部分，米缇娜再次按响了钢琴，难度极高的独奏过后，叶薰儿用一种很摇滚的姿态和强调唱到：“有我！”
其余人合唱：“育才强――”
叶薰儿声音高个八度：“有我！”
其余人，甚至包括一些观众也加入进来提高音调：“育才强――”
“我们在一起――”
“育才！会更强――”
“强”字一拖就拖了十秒钟，米缇娜手离开钢琴键盘，起身收手一握，孩子们闭口，声音戛然而止。
全场寂静无声，主持人也忘记了自己的本职工作。
后台传来一个凄凉的声音：“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这个声音就像一声惊雷，把全场其他惊呆的人全部唤醒了。哗――潮水般的掌声响起来，高仁的心更明白――此时痛哭流涕的于乾要输了。
主持人满脸歉意的跑到台上，说了一大通溢美之词。评委们的分很快亮了出来――9。5、9。8、10……
刚才那激动的评委又激动了：“有没有100分？”
米缇娜依次拥抱着合唱队的女生们，这些天她们练唱真的很辛苦，现在是她们作为胜利者享受欢呼喝彩的时候了。至于组建合唱队的目标，米缇娜和高仁的想法一样――这些姑娘们早就超越了。
有时候，自信来得很简单。
平均分9。88，这个成绩让于乾有些无地自容。
于乾带着哈少队的孩子们正准备离开，高仁叫住了他。
“于师傅，您真的太投入了――请问，您愿意到我们学校来当教师吗？”
第一零五章 墙角不用挖
经过两次接触，高仁对于乾有了个大概的了解。从功夫上来说，人家一身正宗的少林技法；从文艺修为上来说，他排演的这出长江之歌也是专业味道十足。
另外更重要的是，虽然不是正式的老师，他却能做到与学生们荣辱与共。无论是上次比武，还是这回合唱，他都在以最高的标准来要求学生。当然，这一点高仁是个人判断，他觉得于乾这样的感情宣泄，并不是单纯出于对奖杯――或是未来工作的渴望。
于是乎于乾在高仁心目中的形象就高大了起来，既然他在哈少学校那边的工作已经希望渺茫，那请他到高米育才任教就顺理成章了。另一个原因是，高仁觉得自己虽然是个校长，但成天扑在孩子们身上还是不太现实的，毕竟金山银山也有坐吃山空的时候，面对学校运营的巨大开销，他必须抽身出来去想辙。
“你……你说什么？”于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来我们学校当老师吧，这群孩子很喜欢练武，您就当他们的武术老师好了，月底到省城参赛，我让你带队！”
于乾盯着高仁足足看了十多秒，回头指着那帮哈少的学生问：“那他们怎么办？”
“简单啊，体育馆外边儿停着旅游大巴呢，待会儿一车把他们送回天桐去。”这于乾多有责任心啊，面对工作岗位的诱惑，他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学生”。
于乾听了刚才女生合唱团的演唱，现在已经彻底被高米育才学校的精神气质打动了，再加上前些天自己的亲身体验，高仁这么一张口邀请，在他看来那简直跟做春梦似的……绝对不是梦到芙蓉姐姐！
现在人家连自己唯一剩下的麻烦事儿都找好解决方法了，这要放古代，于乾觉得自己改跪在地上说“谢主隆恩”了。
比赛颁奖仪式进行，一直很激动的那位评委为叶薰儿戴上奖牌后，握着她的手说：“我觉得你唱得非常好，想到我们艺校念书吗？”
高仁此时正带着全体助威团上台向米缇娜和合唱团的孩子们道贺，听到这话后拍着那评委的肩膀说：“这位先生，我是他们的校长。”
王暄在一旁偷笑，低声对自己老婆说：“潜台词是：你居然当我面挖墙脚？”
高山一把拉住叶薰儿的手说：“谁愿意去艺校啊，那地方是啥样子大家都清楚！”
那评委脸色很古怪。他知道高山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在碧空有句顺口溜叫做“要打炮，去艺校”，说的是……自己琢磨吧。
颁奖仪式在一片混乱中进行。长须飘飘的于乾轻快地跑到台上，找到高仁说：“高校长，我都跟孩子们说了，他们一听我要到育才，也都嚷嚷着要转校，这……”
其他人还搞不懂是怎么回事，徐徐抢先道：“挖墙脚的祖师爷在这儿呢！”
高仁跟着于乾走到体育馆外，只见三十名哈少学校的孩子整整齐齐的站在那里。
见到高仁出现，朴易湾抢先道：“高校长，我要转学思密达！”
张伟说：“是啊，我觉得我和刘伟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孩子们越是这样喊，高仁越觉得自己挖对了人。按于乾的说法，他带这群孩子出门儿也就半个月不到，成天让他们住通铺旅馆，吃劣质面包――结果到最后听说他要走，孩子们居然还想追随他！这就叫人格魅力啊！
高仁咂吧咂吧嘴，小心翼翼的说：“要转学也可以，但是手续什么的你们得自己叫父母办好，另外我必须强调的是，你们来我学校念书，是要照常收取学费的，而且，我们也不是文武学校。”
“没问题！”
听到高仁松口，于乾和孩子们一样开心。
此时米缇娜已经带着所有人从体育馆走出，高仁上前三言两语把事情道清，大家听说后都很高兴，特别是刘伟，已经搂着张伟开始跳舞了。
“走吧，今天是好日子，值得庆祝一下！”高仁一挥手，看了看那辆大巴车后迟疑说，“得！得跑两趟！”
王暄笑着问：“高校长，您准备请咱们去哪儿腐败啊？”
王暄女儿说：“爸爸，腐败是要被罚吃两只乌龟的！”
高仁哈哈大笑：“放心吧，你爸爸不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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