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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证-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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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井谷呀呀怪叫,抽出战刀,砍的窗台上。

  霍颜平吓得下意识退了一步,他不敢正视井谷狰狞的面孔,转身想出去,正与失魂落魄的白树坤撞个满怀。蓦地,他想起了什么,问:

  “你不是说大院里有内应吗,打了半天怎么不见有动静。”

  白树坤说:“他……他就一个人,怕是不敢动吧。”

  “你喊话,让他想法打开大门。”

  白树坤想了想,拿起话筒,冲大院喊:

  “院里的炮手,太君有话,那个人能在天黑前打开大门,太君赏他房子和地,还让他当大官。”

  大院里的炮手们听见了,都没往心里去,唯独贾老四特别的不安,他明白这是白树坤的暗示,他早想伺机打开院门,受赏不敢想,寻条生路是真。

  天黑下了,日军点起篝火,士兵围坐着边吃边歇息。

  大院的炮手并未放松警惕,瞪圆眼睛,盯着墙外。灶房的伙计用大筐抬来新烙的油饼,水桶里是热气腾腾的猪肉炖粉条,两张条桌放在院地上,炮手们轮流下炮台吃着。

  杨仁德说:“孩子们,受累了,先填饱肚子,等打退了日本人,我给你们敬酒,你们帮我熬过这场灾难,我不会亏待你们的。”

  炮手们说:“老东家,打日本不是一家的事,你老放心,我们拚了命也得守住大院。”

  杨仁德心里热乎乎的,但同时也更加沉重,他看出日本人不会撤走?他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二儿子身上,他知道二儿子联络不少人马,可是一天过去,并没见救援的人,莫非送信的未找到……他哪里知道,此时的杨天顺正在小河湾解救林小凤呢。

  刘小帽把杨仁德搀回房,又提出突围的事。

  杨仁德未象白天一口回绝,只是说天黑往外冲,日军暗处,肯定要吃亏。

  这时,李九与一个炮手押着贾老四进来,贾老四扑通跪下,说:

  “老东家救命。”

  杨仁德惊问:“咋回事儿?”

  那个早已奉杨天顺之命监视贾老四的炮手说贾老四趁人乱之机,想打开大门,用意何在,不言自明。

  杨天福进来,大骂说:“贾老四,你吃里扒外,还算个人吗?”

  杨仁德问:“老四,你想投日本人?”

  一个炮手说:“去年全生堂被封,他从太平镇回来,二少爷就怀疑他了。”

  杨天福踢了贾老四一脚说:“好一个孬种,原来你是回来做眼线的。”

  贾老四哀求说:“我……我是让姓白的逼得没路了,才为他们做事,老东家,少东家,饶我一命吧。”

  杨仁德叹声说:“老四,你在大院多年,我对你咋样,你心里该有个数吧。既然你上了日本人的船,我不拦你,天福,开门,放他走。”

  “爹……”

  “听我的,放了他。”

  贾老四磕头作揖说:“谢老东家开恩。”

  杨天福不得不遵从父命,打开小门。

  炮手们咬牙切齿地看着贾老四。

  贾老四低垂头,如丧家犬似的奔逃出去。

  白树坤焦急地盼着,不想贾老四却一个人跑出来,他又气又恨让手下人把贾老四绑起来。

  贾老四说:“姓白的,我为你效力,你就这样报答我?你可真够意思。”

  白树坤冷笑说:“我留着你,不如养条狗。”

  贾老四惨然笑说:“好,你骂得好,我是不如一条狗,妈拉巴子,我贾老四是来世再托生成人,一准还当炮手,专打你姓白的和小日本……”

  白树坤掏出手枪,打了三枪。

  贾老四骂声中断,倒了下去,他做梦没想到会得这样的下场。

  第二天,井谷又调来几门钢炮,从四面轰击大院,伴着炮声,他亲自提刀督阵。

  大院里凡是会用枪的男人都上了炮台,在接连打退敌人数次冲锋后,二十几个炮手已倒在血泊中,院内混乱不堪,多处起火。

  杨仁德提着大镜面匣枪,前后院奔波,嗓子都喊哑了。刘小帽随在后面不住地说:

  “老东家,日本人已逼到西墙根下,咱们咋办好啊……”

  杨天福蓬头垢面跑来说:“爹,子弹不多了。”

  杨仁德痛苦地看着遍地瓦砾,碎木,意识到守不住了,他从牙缝挤出一句话:

  “套车。”

  杨天福惊问:“爹,这个家……”

  杨仁德说:“孩子,保命要紧……传我的话,会骑马的上马,不会骑马的坐大车上,你把炮手分成前后两拨,保护车上的人,从后门往外冲。”

  刘小帽忙去照办。

  杨天福喊来李九,让李九在前开路,他断后。

  杨仁德来到后院,三挂大车已套好,淑英和孩子都上车了,刘小帽吩嘱人往车上抬木箱,这是早已打点好的金银细软。

  天顺妈查看一番说:“我的小匣还在柜里,那是我娘家陪送的,我不能……”

  刘小帽说:“老嫂子,来不及了,快上车吧。”

  淑英跳下车说:“妈,我回去取。”

  “你不知在哪个柜里呀。”天顺妈说着往前院跑,就在这时,一颗炮弹落在她身边“轰”的一声,天顺妈被炸出丈远,满身血倒在地上。

  淑英尖叫扑过去:“妈……”

  杨奎杨梅也跑来,摇着天顺好松软的胳膊哭喊着:

  “奶奶,奶奶……”

  天顺妈已没一丝气了。

  淑英抱着婆母哭泣说:“妈,你睁开眼呀,妈,你不能扔下我和孩子啊……”

  杨仁德挤上前,怔然蹲下,拉住老伴的手,两眼含泪说:

  “老东西,你咋这么命短,走在我前头了。”

  刘小帽掉下泪说:“是我没照看好嫂子,我真没用……”

  杨仁德颤声说:“怪不着你……这老东西,跟我一辈子,刚享几天福就……”

  杨天福听说母亲被炸死,飞跑来,抱住母亲的尸身,放声大哭。

  杨仁德站起来说:“都上车,耽误不得了。”

  刘小帽说:“老嫂子咋办?”

  淑英抽泣说:“我们不能扔下妈……”

  杨仁德抹了下潮湿的眼睛,示意刘小帽把天顺妈抬到车上。

  杨天福哭着不放手。

  杨仁德狠着心,上前打了儿子一个嘴巴说:

  “混帐,你还嚎啥儿,快把你妈抱到车上。”

  杨天福哭哭啼啼把母亲轻放在弟二挂车上。

  杨仁德让伙计牵来一匹马,他心里充满着仇恨的怒火,他要与日本人拚杀,为老伴报仇。

  刘小帽说:“老东家,你快六十岁的人了,还是上车吧。”

  杨仁德往匣枪压着子弹说:“不,我今天要卖卖老,小帽,你护好两个孩子,那是我杨家的血脉呀。”

  炮手们翻身上马,前院的炮手也撤下来。

  杨仁德喝令打开后院门,他大喊一声,率李九等三十多炮手,纵马打枪,洪水般地奔泻出去。接着是三挂大车,大车后面是杨天福及三十多炮手。

  北面的日兵被这突然的冲击惊住了,待明白后,机枪响起,马队已冲到近前,大枪、匣枪齐射,撩倒十几个日兵,其余日兵四散奔逃。

  东面的敌人听北面枪声骤起,前来增援,用小钢炮吊射。

  杨仁德的马队已淌开个口子,大车的速度稍慢,杨仁德停下等着,待大车到了,杨仁德掉转达马头,还没走出几步,马后臀连中几枪,他随马一起栽倒,若是年轻人,能快速甩镫滚出来,但杨仁德毕竟上年纪了,一条腿被马腹压住。

  刘小帽下车来拽杨仁德,突然几颗炮弹飞来,待烟雾散尽,只见刘小帽已被炸死,杨仁德双腿血淋淋。

  杨天福及断后炮手赶到,把父亲和刘小帽抬上大车,他指挥炮手趴下,阻击后面追兵,直到看不见大车,才与炮手们上马飞奔而去。

  杨仁德抱着死去的刘小帽,失神木然,他与刘小帽有近四十年的交情,他曾叮嘱后代,要象孝敬他一样孝敬刘小帽,他对刘小帽说,等儿子能掌管家业,他与刘小帽要好好享清福,可是福没享到,刘小帽却为救他死去,若不是当着少一辈的面前,他真想大哭一场,为小帽,为老伴,也为自己……

  转过荒山嘴子,前面出现一队人马,李九等人细观望,看清是杨天顺和林小凤的人,李九上前,咽声说:

  “天顺,你可回来了。”

  杨天顺急切地问:“家里人呢?”

  “后面大车上。”

  杨天顺打马迎上去,他一眼看见嫂子淑英抱着死去的母亲,眼前一黑,险些跌下马,他扑到车前,失声痛哭:

  “妈,你这是怎么啦,妈,我是天顺,妈……”

  淑英及孩子又大放悲声。

  林小凤站在一边,见杨天顺哭得那样凄切,心里也酸溜溜的。

  淑英说:“天顺,你去看看爹吧,他让日本人的炮炸伤了。”

  杨天顺踉跄地跑到第三挂大车前,站在父亲面前,泪流满面说:

  “爹,我回来晚了。”

  杨仁德仿佛没听见似的,既不看杨天顺,也不说话。

  杨天福带人赶上来,冲弟弟大骂说:

  “你还有家呀?你上哪儿扯犊子去了,抗日抗日,日本人把咱们家毁了,打死咱妈,打伤咱爹,你抗个屁了,你滚,再也别回来了。”

  杨天顺看着血迹斑斑的哥哥,不知该怎么解释,不,此时不需要解释,哥哥骂得对。

  这时,有炮手说后面追兵上来了。

  杨天顺抹去泪水说:“哥,你们先走,我们挡住他们。”

  大车向山里走去。

  杨天顺上马,林小凤抽出双枪,冲天打了一梭子,“青山好”的绺子追兵迎去。杨家的炮手也掉过马头,群情激愤,高声喊杀。

  日军追兵以为遭到伏击,胡乱抵抗一阵,望风而逃。

  黄昏,杨家的逃难者,“青山好”的绺子,驻在山里一个小屯,众人把杨仁德抬到一间房里。天顺妈和刘小帽被停放在院中。

  淑英给公爹包扎上双腿,又冲大烟水让公爹喝下去止痛。杨天福,杨天顺坐在父亲身边。

  “天顺,你把那个林……林小凤叫来。”杨仁德这是见二儿子面后说的第一句话。

  杨天顺误会父亲的意思了,说:“爹,我不该离开家,你骂我,打我吧,与小凤无关。”

  杨仁德苦笑说:“爹不怪你,是祸躲不过,你在家又能咋样儿,爹叫她是有话要说。”

  杨天福说:“你快去吧,还愣着干啥儿?”

  杨天顺出去找来林小凤。

  林小凤自见杨仁德,心就未平静,她想回亮甲峰,翠莲说救人救到底,应护送杨家一程。林小凤一想也对。今日杀父仇人就在眼前,既便不杀他,也要让他知道她是谁,可是,当她随杨天顺进屋,看见脸色蜡黄,满目哀伤的杨仁德,心中油升一种怜悯,她不明白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感觉。

  杨仁德注视着林小凤,神情复杂而双激动地问:

  “你……你是小凤?我听天顺说,你恨我,是吧?”

  林小凤点点头,她不会说谎,也不想说谎。

  杨仁德说:“淑英,你先出去,爹对他们三人说几句话。”

  淑英转身欲走。

  杨仁德又叫住淑英:“你在这儿吧,爹的事儿也不背着你了。”

  杨天顺猜出父亲要讲明与林小凤上辈人的仇事,他早想知道,可此时……他想,父亲以前不愿讲,一定有不愿讲的原因,他不忍看着父亲受着伤痛的折磨,讲述不愿讲的过去。

  “爹,你老先歇息,过几天再……”

  杨仁德说:“今个儿人齐全,我把与小凤的二姨,不,是与小凤的事说出来吧,小凤不来,我……我兴许一辈闷在心里,说来话长,那是二十年前的事。”

  

血证(36)
三十六

  杨仁德曾有一段鲜为人知的风流史。

  二十年前,杨仁德当木帮把头时,连续三年冬天在碾子沟周围山上采伐木头。和锯匠住在地炝子里,隔三天五日,下山买些油盐之类东西,路途远,晚上常在碾子沟打尖借宿,认识一个叫林瞎子的人。

  那时林瞎子有三十左右岁,骨瘦如柴,风一吹直打晃,两个眼珠挤在鼻梁边的眼窝里,眼皮下垂,留一条细缝,冷丁看还真象个瞎子,其实他是装瞎,为的是走屯串村算卦,骗取钱财。别看他长相这样,却娶个俊俏的媳妇,不,说娶抬举他了,应该说骗来的。

  这女人就是林小凤的母亲,叫秀丽。

  秀丽与秀芳虽是一母所生,性格却截然不同,秀芳泼辣,敢做敢为,秀丽老实巴脚,腼腆胆小,走路都怕踩死蚂蚁。一次林瞎子来她家,她求林瞎子为她算命。

  林瞎子对秀丽垂涎已久,心怀鬼胎地让秀丽连抽几张卦贴,而后他用手摸过,神色大惊,长叹不止。

  秀丽央求林瞎子讲出来。

  林瞎子沉吟半响,说出四句话:“阎王爷开恩准你来阳间,你乐颠颠往外,一着急把两盏长明灯给刮到地上,阎王爷发怒要惩治你,让你托生后一辈子不得安宁。”

  秀丽吓得面无血色。

  林瞎子偷看着秀丽,接着说:“你来阳间后咋样儿,没得消停吧?你爹你妈就是你克死的,日后你还得……“

  秀丽想到父母在她十岁时双双故去,眼泪滚落下来,说:

  “我命不好,阎王爷该让我死,咋能找我爹妈算帐呀,你……你说我日后还咋的?我家只剩下我和妹妹了,我还会克她吗?”

  林瞎子说:“你妹妹不出今年,准随你爹妈去,过后就轮到你了。”

  秀丽惊恐地说:“不,不能让妹妹……我愿意替妹妹死。”

  林瞎子说:“生死是阎王爷定下的,由不得你呀。”

  秀丽抽泣说:“这可咋办好啊……大哥,你救救我妹妹吧,你能算出来,就有办法儿治。”

  林瞎子心里暗喜,嘴上说治不了。

  秀丽扑通跪下说:“你要是能救下我妹妹,我愿做牛做马报答你。”

  林瞎子见秀丽上勾了,装模做样说,他回去烧香拜观音,求观音跟阎王爷说情,让秀丽三天后听信。

  秀丽怕妹妹害怕,没敢把林瞎子的话告诉妹妹,她焦色地等待着。

  三天后,林瞎子趁秀芳不在家时来了,神秘地说,阎王爷答应,不过有个要求,索取秀丽的贞红做回报。

  秀丽问:“啥叫贞红,咋送给阎王爷呀?”

  林瞎子说天机不可泄露,他对秀丽小声耳语着,秀丽脸腾地红了。林瞎子说不情愿不勉强,转身就走。

  秀丽已心迷一窍,她拽住林瞎子,躺在炕上,闭上眼睛,任从林瞎子摆布。

  林瞎子奸污了秀丽,又欺骗秀丽说他是观音派到人间的“主师”,秀丽若嫁给他,将来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秀丽不求什么福份,只盼妹妹平安,想到自己已破了身,便同意了。为此妹妹与她吵了一仗,又把林瞎子臭骂一顿,但秀丽还是做了林瞎子的老婆,搬到碾子沟外。

  这个内幕是林瞎子酒后亲口对杨仁德讲的,当时杨仁德觉得好笑,骂林瞎子玩骗人的把戏,伤天寄害理。

  秀丽嫁给林瞎子后,日子过得更苦了,林瞎子好吃懒做,他在碾子沟附近骗得名声已臭,谁也不搭理他。家里全靠秀丽在山坡种点庄稼糊口。林瞎子结识杨仁德后,强拉硬扯到家中,他不是好客,而是看杨仁德出手阔绰。

  杨仁德始初也是出于同情,把林家当个落脚点每次来少不了提块肉或买只鸡,临走时扔下几块钱。

  林瞎子嘴馋,见酒没命喝,秀丽做熟菜,他也不叫她上桌。杨仁德看不去,喊秀丽一起吃,秀丽怯生生吃不上几口准遭林瞎子的责骂。

  杨仁德说:“老林啊,弟妹年八月吃不着啥,你就让她多吃点吧。”

  “不中用的东西,吃也白吃。”林瞎子把秀丽骗到手后,无懒的嘴脸更暴露无遗。

  秀丽含泪地放下筷。

  杨仁德不悦说:“老林,你要再这样,我以后不来了。”

  林瞎子怎能舍得财神爷离开呢,忙说自己不对。一次酒后,林瞎子醉熏熏说,他穷得揭不开锅,养不起老婆,想把老婆卖掉,他说已托人打听了,太平镇的窑子买娘们儿。

  杨仁德结识林瞎子后,深知林瞎子什么缺德事都能做出来的,他本不愿再与林瞎子交往,可是下山便不知不觉拐到林家,是什么原因,他心里明白,嘴不好说出来。他真怕林瞎子卖掉秀丽,掏出一迭钱拍桌上,骂说:

  “你还算个人?丧良心的事都让你做了……”

  “我也不愿意呀。”林瞎子抓过钱,大概他也觉得这钱花得不仗义,便以酒盖脸说,把老婆租给杨仁德。

  杨仁德正当中年,虽有妻室,可一出来就是几个月,夜里寂寞难熬,林瞎子的话颇使他动心。在山里,穷人家的女人找个拉帮套的男子也算不得稀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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