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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吴晗-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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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家题字通常都是同一个内容写上好几张,以便选用其中最满意的一张。那天晚上闻一多为吴晗题写横幅也是如此。当时中法大学进步青年学生杨明(字令光,白族)恰好在场,他也想要一幅闻一多的墨宝。闻一多就把比较满意的留给了吴晗,把副品给了杨。所以,应该说杨明虽然也同样得到一张“鸟兽”横幅,但并不意味着“吾非斯人之徒与而谁与”指的是学生杨明。
吴晗与闻一多不仅同是西南联大的教授,而且是20世纪40年代中期在联大时的亲密战友,他们两人经常以同时出现在同一场合而为人们所知。那个时期,几乎可以说哪里有闻一多哪里就有吴晗,或者说哪里有吴晗哪里就有闻一多。就全国范围来讲,知道吴晗、闻一多两人关系特别密切的人可能并不太多。但是如果说当时的昆明,特别是在当时的联大师生中,人们不但普遍对这两个名字比较熟悉,而且也会很自然地把他们的名字联系在一起。
一 吴晗、闻一多在联大*运动中的特殊作用
随着时间的推移,从1943年下半年开始,皖南事变后联大和昆明市一度万马齐喑,空气沉闷,活动沉寂的局面开始发生变化,疏散到外县的同学陆续回来了,各种活动又陆续开展起来。最初是各种形式的读书小组,各种名目的壁报社,后来就发展到成立全校的壁报联合会;开始时是各种兴趣不同的社团,最后通过*选举把学生自治会的领导权从三青团控制的学生手上夺了过来;开始时是各系或各社团开小会,分散地、单独地活动,后来发展成为跨系别、跨社团的大会,最后甚至是跨学校,全市性的几百人、几千人的大会;开始时只是开开会,请几位教授先生作些演讲罢了,后来发展成为不仅开会还要发表宣言、声明,举行*,甚至是几千人、上万人的*,“一二?一”四烈士出殡时参加的群众竟达三万人左右。这是历来学生运动中从来没有过的。
所有这些活动就其实质来说,是反对国民党反动派专制*统治、争取*的斗争,当时人们习惯于把这一斗争,简称*运动。其中起带头作用的是西南联大,联大是名副其实的*堡垒。
出现这样的政治局面,首先,主要是*地下党认真执行了*中央“隐蔽精干,长期埋伏,积蓄力量,以待时机”的方针,和以周恩来同志为首的南方局提出的三勤(勤学、勤业、勤交友)、三化(社会化、职业化、合法化)的方针。这是决定性因素。
其次,是当时以云南省主席龙云为代表的地方实力派的支持。蒋介石一心要想吃掉龙云,因而龙蒋矛盾极深。解放后龙云曾经说,抗战期间在昆明的爱国*人士很多,他和西南联大的教授经常接触、交谈,“谈到国家大事,所见都大体相同。对于蒋介石的集权*统治,大家都深恶痛绝……所以,我对昆明汹涌澎湃的*运动是同情的”(转引自郑伯克《白区工作的回顾与探讨》)。龙云这个话是符合实际的。华岗就是应龙云的要求派到昆明的共产党代表,我们党的地下电台就设在龙云的小车库房里。同学们的许多重大活动事先都由华岗向龙云打了招呼,征得了他的同意。实事求是地讲,如果没有龙云,昆明那时的*运动不会有那么大的发展。
闻立雕 从“鸟兽”横幅浅析吴晗、闻一多的友谊(2)
再次,就是民盟云南支部的密切配合与合作。民盟云南支部最初主要是在联大和云大高级知识分子中发展了一些盟员。云大那边有楚图南(党员)、尚钺(党员关系中断,尚未恢复组织关系)、潘大逵、冯素陶等。联大方面主要是闻一多、吴晗、潘光旦、曾昭抡、费孝通、闻家驷等,他们团结中间势力,争取和分化右翼势力,在*运动中发挥了很好的配合及促进作用。以联大为例,“一二?一”运动期间教授会发表的几个重要文告和“停课七天”的决议就是他们斗争和工作的结果。
其中《为十一月二十五日地方军政当局侵害*自由事件抗议书》、《为此次昆明学生死伤事件致报界之公开声明》以及《呈重庆实验地方法院告诉状》等三个文告和第四次教授会关于“自即日起本校停课七天,对死难学生表示哀悼,对受伤师生表示慰问,并对地方当局不法之横暴措施表示抗议”(可谓“停七、三表示”),“委托校务会议招待中外新闻记者,并以书面说明此项事件真相”,“促法律委员会加紧工作,务期早日办到惩凶及取消非法禁止*之命令”(《三十四年度第四次教授会议》,清华大学档案馆藏)等几项决议都很重要,都谴责了反动派,同情和支持了学生的斗争,对运动的发展都很有利。
“停课七天”的决议是经过激烈的辩论甚至是斗争才取得的。看看朱自清先生的日记,和姚从吾(联大三青团主要负责人之一)事后给陈雪屏(三青团中央直属西南联大分团部干事长)的信就可略知辩论与斗争的激烈程度。联大教授的政治态度跟中国社会的通常情况差不多,也是两头小中间大。那天赞成罢教的既有民盟的教授,也有张奚若这样的无党派人士和周炳琳(枚荪)、杨西孟、贺麟(自昭)等国民党左派人士,但加起来总共也只有十几个人,大约只占教授总数的四分之一。
那天的辩论很激烈,朱自清在日记里写道“会议气氛相当紧张”,紧张到“有分裂的兆头”,辩论的时间长达六个小时,“我疲惫不堪”。姚从吾在信中说:“教授会精彩紧张,可谓空前。一多自称反对政府,枚荪(周炳琳)发言也力量大增,几乎受全场支持。端升表现的最糟。奚若仍是骂人老套。他们竟真把枚荪烘托成正义派了……吴辰伯只能引起大家的反感,而实毫无能力……”这场辩论双方各持己见,互不相让,持续的时间很长,后来杨振声、汤用彤提出了周炳琳想出来的以停课代替罢教的折中方案,双方皆可接受,辩论方得结束。朱自清的评论是“结果相当不错”。
初看起来,“停课七天”似乎不如“罢教”理想,不如“罢教”态度强硬,但仔细琢磨,这个“停七、三表示”的决议,加上同时通过说明真相,促法律委员会加紧工作,力争早日惩凶及取消不准开会的禁令等其他几条,其效果并不亚于罢教,与同学们提的要求差不多。想一想“一二?九”和西安事变时教授们的态度,就可以看出在联大教授会上能争取到这个结果是相当不错的了。
姚从吾以为这场斗争他们取得了胜利,他在给陈雪屏的信中洋洋得意地说:“一多开会前到处游说罢教,结果六十一对十九票,他应该恍然大悟了。”其实,停课的议案并不是他们提出来的,是中间派提出来的,他们有什么胜利可言呢?会议一开始他们坚决反对罢教,后来在进步教授们的坚决斗争下被迫不得不有所退让,接受停课之议,这算什么胜利呢?从这个角度讲,进步教授们才是立下了大功劳,试想如果没有进步教授的长时间的激烈争辩,教授会会通过“停七、三表示”等决议案吗?可见,停课的决议是进步教授斗争的结果,如果要说胜利,那是进步教授们的胜利!
闻立雕 从“鸟兽”横幅浅析吴晗、闻一多的友谊(3)
显而易见在要不要罢教这场斗争中,闻一多、吴晗是出了很大力,发挥了很大作用的。然而,他们的作用还不止于此,他们在联大的*运动中,还发挥了一些特殊的、在某种意义上讲甚至是其他人难以替代的作用,具体表现在:
1。当参谋,当顾问,积极参与各种活动的筹备和组织工作
当时联大学生运动的重要方式之一,是利用适当时机举行各种*,请一些教授演说、做报告。被邀的教授进步的或中间的居多,有时也有个别维护政府立场的。进步教授往往借此时机分析时局,针砭时弊,抨击黑暗*与专制*。*运动初期,闻一多、吴晗也是如此,不时在*上发表一些演说,或在报刊上写些文章。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教授们仅仅是第三者、是被团结争取的对象,是被邀请来的老师,他们最多只是从旁给学生以支持而已。随着运动的发展,闻、吴两先生逐渐感到只作第三者不行,不能只从旁给予支持,要站到第一线,要作直接参加斗争的斗士。于是,他们自觉地当参谋、当顾问,出谋划策,提建议,主动和同学们共同商量,组织活动,主持活动;1944年的*纪念大会、12月的护国起义29周年纪念大会,从筹划到动员群众参加会议,到草拟、润色宣言,乃至会后*他们都积极参与了筹备和组织工作。
“一二?一”运动中,他们的这种态度就更加明显了,从11月25日时事晚会的筹备,到1946年3月17日大规模的四烈士出殡仪式及最后在联大校园内入土下葬,他们几乎参与了全过程中所有重大活动的筹划与组织工作。例如,惨案前11月25日晚的时事座谈会,地下党事先已有细心的考虑和准备,当地下党征求他们意见时,他们的想法与地下党完全一致,不谋而合。晚会演讲人的名单就是学生自治会与他们商议后定下来的。他们考虑到省政府被蒋介石强行改组后昆明的形势明显恶化,主张要注意策略,闻一多建议这次大会他和吴晗不演讲了,可以请几位平时言论不是太激烈的人士讲。这完全符合地下党的部署精神,演讲人最后就按闻一多提的名单定了下来(国民党籍三人,民盟两人)。惨案发生后,联大罢课委员会(简称“罢委会”)和市罢课联合会(简称“罢联”)同他们商定每天碰一次头,互通情况,商量如何配合行动。吴晗通过民盟抓云大、中法大学及中学教师的工作,闻一多抓教授会。后来洪季凯说,在“一二?一”运动全过程中,闻一多、吴晗一直坚定地站在学生一边,和党组织、民青风雨同舟,一致行动,在校内外奔走呼号,在第一线英勇斗争,为运动的发展和胜利作出了别人难以替代的贡献。
2。帮助成立联大民青一支部
吴晗的学生,联大历史系的洪季凯(现名洪德铭)原系新四军某部政治处副主任兼营教导员,皖南事变中被俘,后逃出辗转来到了昆明,考入了联大。他在运动中表现很好,非常积极,渴望早日找到地下党。他在同吴晗、闻一多的接触中下意识地感到两位老师很可能和共产党有联系,就想通过他们与党接上关系。1944年冬,他与几个进步同学串联起来,酝酿建立一个青年核心组织,并且把他们的想法告诉了两位老师。两位老师非常支持他们的想法和做法,一面向华岗同志汇报,一面积极与他们商讨草拟纲领、章程等准备工作。华岗及时将这一情况通报给*云南省工委书记郑伯克,并且很快就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地方党支持建立这个组织。华岗即刻将这个肯定的答复转告给了闻一多和吴晗。此后不久,中文系的马千禾也团结了一批同学,组织起来。马千禾现名马识途,抗战初期曾任*鄂西特委副书记,因党组织遭破坏逃到了昆明,考入了联大。他在鄂西时闻一多的侄儿闻立志(后改名黎智)曾在他的领导下任利川县委代理书记。马千禾是中文系的同学,又有这样一层关系,因此与闻一多接触很多,关系十分密切。省工委同意两个青年核心组织定名为“*青年同盟”,简称“民青”,属于党的外围组织。洪季凯他们那个小组为民青一支部,马千禾这边的小组为民青二支部。他们之间互相保密,不发生横向联系。然而吴晗、闻一多是民盟指定与民青联系的联系人,他们与洪、马等同学又是师生关系,所以,他们同时与民青两个支部都保持着密切的联系。后来云南大学那边成立了民青三支部,潘大逵代表民盟与他们联系。 txt小说上传分享
闻立雕 从“鸟兽”横幅浅析吴晗、闻一多的友谊(4)
民青筹建过程中,民盟的罗隆基、潘大逵等人认为民青是民盟帮助建立的,坚决主张民青应该是民盟的青年组织,接受民盟的领导。吴晗、闻一多一度也有过这种想法。民青二支部本来就是根据省工委指示成立的,一支部的洪季凯原来也是党员,成员们也都是为了追求党的理想而聚拢在一起的,因此,经过洪季凯解释后,闻一多首先转变了态度,他说:“人各有志,不能勉强,你们讨论后就按你们的意见办吧!讲*就得尊重多数人的意见。”接着,吴晗也欣然放弃了自己的意见。
民青后来不断发展,队伍不断壮大,不论是留在云南的,还是随三校回到北平的,在斗争中都发挥了很好的作用。全国解放后,民青盟员的这段历史在政治上均按加入青年团对待。
3。积极争取梅贻琦,为运动转弯刹车、善始善终作贡献
“一二?一”运动后期,省工委根据南方局的指示及运动进展的实际情况,认为运动应该适可而止了,再拖下去会失去大多数同学和社会群众的支持。但是弯子不能转得太急,不能无限期罢课,也不能无条件复课。经过认真地考虑后,省工委决定在斗争策略上作适当的调整和修改:第一步,将无限期罢课改为“停灵复课”,即只要罢委会条件初步达到,可以灵柩暂不下葬先复课;第二步,过一段时间,其他条件基本实现后,再安葬灵柩,正式宣布结束运动。地下党首先把这个方案告诉闻一多、吴晗,并征求他们的意见。他们马上就表示同意。接着,闻一多想到这个方案学校行政当局能不能接受,关键在校常委梅贻琦,如果梅贻琦通不过,方案还是不能落实。他毛遂自荐愿意去登门访梅,作梅的工作。地下党认为他的意见非常好,并且正式以组织的名义请他去与梅谈话。
惨案发生时梅贻琦正在北平,对昆明发生的事基本上不了解,重庆*连续发电催他回昆明处理学生罢课事,并且透露给他说,学生如果不很快复课,就要解散学校。梅先生是个一生忠于教育事业的教育家,联大办到今天,倾注了他大量心血,当然不愿看着学校被解散。他回来后听了一些片面之词,对同学们的行动有很大的误解,就张贴通告限令全校17日复课。闻一多与他这位老师足足谈了好几个小时,说明同学们罢课是迫不得已的,他们非常通情达理,现在已经把复课条件降低了。梅贻琦听了闻一多的这一席谈,又看到了学生自治会修改后的复课条件,消除了顾虑和怀疑,态度转变了。他亲自出面和云大校长熊庆来一起在记者招待会上发表谈话,原原本本叙述了反动军警、特务、暴徒打杀学生的全过程,明确指出地方最高当局应当负责。《中央日报》及昆明市各报根据事先达成的协议,全文刊登了梅、熊谈话,等于辟了中央社的谣,不啻是狠狠扇了反动派一记耳光,给同学们大大出了气。梅先生态度的转变使运动得以比较顺利转弯刹车、善始善终地收尾。
4。调解矛盾,促进内部团结
“一二?一”运动的后期,市罢联决定停灵复课。当时时间仓促,条件所限,罢委会没有来得及做细致的解释,以致一部分同学因痛恨敌人残杀我无辜同学而无比悲愤,思想无形中滑向偏激,产生了过“左”的情绪。他们一共有百余人,于当年的除夕开会成立了一个新社团,所以社名就叫“除夕社”。他们认为罢委会领导“投降妥协了”,批评罢委会“出卖了四烈士”,“背叛了革命”。这个分歧本是学生内部的矛盾,他们却把矛盾公开化了,他们的领导人本是民青的盟员,竟然在壁报上揭民青的底,公布民青人员的姓名,泄露了民青的秘密,对斗争非常不利。吴晗不同意他们这种态度,同他们进行过激烈的争论。闻一多对双方都做了工作,他要求除夕社的同学要顾全大局,有意见可以提出来,但在敌人面前要维护罢委会的领导。同时他也建议民青注意发扬*,采纳除夕社的合理意见。民青用*的办法对学生自治会提前进行了改选。改选后不但进步同学在理事会中占了绝对优势,而且除夕社也有五位同学当选为理事,进入了学生自治会的领导集体,这样一场濒于分裂的矛盾终于基本化解。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闻立雕 从“鸟兽”横幅浅析吴晗、闻一多的友谊(5)
由此可见,闻一多、吴晗在昆明的*运动中确实发挥了特殊作用,做出了特殊的贡献。当然,无论是吴晗还是闻一多,他们都是党领导下昆明*运动孕育出来的学者型革命者。
二 吴晗拉着闻一多在人生道路上迈出了一大步
在抗战胜利前后那些年里,吴晗、闻一多频频发表演说或杂文,猛烈抨击国民党反动派专制*,谴责黑暗*,针砭时弊,深受广大同学的热烈欢迎。他们秉性刚直,疾恶如仇,无私无畏,在群众中都享有很高的声望。当然,闻一多原来就是享誉海内外的诗人和学者,加上年龄上的原因,其声望和影响较之吴晗更高、更大一些。
然而,如果就思想之进步而言,吴晗又早于闻一多。吴晗的夫人袁震女士及其姐姐袁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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