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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化尖兵(重回千禧当兵王)-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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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的责任事故。

    如果欧阳山就此牺牲,他可能连烈士都评不到。

    杨越回到三班,看见苏沐晨正在整理自己的床铺。张朝封在收拾东西,帮着胡坤的床位往里挪动了一格。

    “怎么了?”杨越问。

    苏沐晨抬起头,“今晚回不去了,明天要帮你们体检,下午还要去别的边防连。”

    杨越掀了掀嘴皮子,“你不会是想睡在这吧?”

    “连部住了三个,加上我们医疗站的司机,已经住不下了。我和别人也不熟,边防连我也不想去,就在你这挤一晚上。”苏沐晨淡淡地说。

    杨越没反对,他现在没心思想别的。

    “随便吧。”

    杨越倒在自己的铺位上,两眼一闭就是欧阳山摔下来的样子。他伸着手,说着“我没事”。杨越苦笑了一下,他当时就已经有反应了,不然他的脸不会那么红。

    可是所有人都认为那只是惊吓过度的表现,从没有往肺水肿方向去想。

    蠢货!一帮蠢货!

    如果不是苏沐晨,欧阳山

    杨越想到这,转过头,伸着双臂,给苏沐晨一个结实的拥抱。

    “苏,谢谢你。”

    苏沐晨的眼泪“吧嗒吧嗒”地掉落下来,她再也忍不住了,声音哽咽道,“杨越我真的怕我没能救活他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害怕我都不敢去问军区医院,他的消息”

    杨越的眼眶也湿润了,他轻轻地拍着苏沐晨的背,“你做的很好,真的!他已经脱离危险了。你做的真的很好,相信自己,如果你不在,我们都不敢想象事情到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他现在应该躺在全疆军区医院的加压氧舱里,你放心吧,他不会死的。”

    苏沐晨哭得更厉害了,一双手死死地抓住杨越的肩膀,不肯松开。

    杨越把自己的铺位留给了苏沐晨,他自己找到牛再栓,主动要求连站三班岗。牛再栓知道苏沐晨在三班宿营,也没说什么,挥一挥手,去吧。

    凌晨六点的时候,高爱军接过了杨越手里的枪,让他回去休息。

    苏沐晨盖着海军被,已经沉沉地进入了梦乡。杨越回到帐篷里,悄悄地躺在了她的身边,盖着欧阳山的被子,久久都没能入眠。

    八月二十二日,施工队接到了撤离的命令。全连用了一天的时间物资装车,临出发拆除帐篷的时候,众人才发现近三个月的风吹日晒,他们用作当帐篷的车篷布早已经千疮百孔。但好在白天的气温较高,一路向下也不觉得大风寒冷。

    从阿卡孜达坂下来,杨越回头望着那渐渐远去的喀喇昆仑山脉,静静地出神。

    它仍旧巍峨,依然雄壮。只是在杨越的心中,它也更加悲壮,令人神伤。

    “那就是一尊神。”张朝封坐在对面,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杨越点点头,那的确就是一尊神,你以为你触到它了,可实际上你连它的边都靠不近。它就在你的眼前,仿佛唾手可得,但它依然远在天边,一辈子都不能达到。

    鼓膜传来了压抑的阵痛感,杨越捏着鼻子,缓缓地往耳朵里灌气,直到“啵”一声,杨越才感觉到了轮胎在砂砾公路上摩擦的清晰声音。

    张朝封已经把自己脱成了一个脱毛公鸡,光着膀子喘着粗气。

    热浪迎面扑来,车厢里也快呆不住了。杨越把车帘子卷起来,挂着,满地的黄沙顿时就扑入了眼帘。

    叶城,又回来了。

    部队几乎没有整休,在叶城呆了一晚上之后,车队出发向叶尔羌县挺进。成百上千辆汽车打着双闪整齐匀速地行驶在公路上,看那戈壁滩上碧蓝的湖泊,和挂在高高的天空上的云彩,让大家都以为回到了喀喇昆仑山,但又不像。

    因为昆仑山的湖泊更蓝,更清澈,就像晶莹剔透的蓝宝石。昆仑山的云更白更低,伸着手就能摸到里面的水分。

    杨越生怕在有冰雹砸在自己的脸上,他把头缩在挡板里,不敢探出。张朝封则抱着自己的棉大衣,尽管浑身冒汗,但他却不肯松手。

    他在害怕突如其来的暴风雪,把自己卷进深不见底的悬崖。

    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从叶城出发的那天下午,部队停在了叶尔羌河边的绿洲。再往前一公里,就是叶尔羌的古城墙。

    牛再栓拍打着车体,吹哨子。

    “防化连,下车集合!”

    杨越穿着破烂的作训服,小心翼翼地从车上爬了下来,他觉得他还没有从喀喇昆仑山上下来。

    但当他踩着了柏油公路的地面,脚底传来的踏实感告诉他,他们真的已经回来了。

    就像做了一场激情荡漾的噩梦般,他们回到了海拔只有一千三百米的平原上。他们再也不需要忍着强烈的头疼,和爆炸的肺部一步一步地向上,再向上。

    师长的猎豹车上,布满了泥渍,他从车队的身边缓缓地通过。

    杨越清楚地看见,老头子正在向所有部队敬礼。

    队列离开了车队,驾驶员开着卡车,进城了。

    张朝封愣了半天,叫道:“人呢?人不带进去吗?”

    队列里一阵轰然声,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们留下来要干什么。按照连纵队列,牛再栓把队伍整理好。

    “政委说,县政府动员了很多群众,在主干道上欢迎部队凯旋,所以,我们要徒步进入。”

    杨越扭头,看见所有的师直部队都已经在公路上列队,看这模样,的确是要徒步进城。

    可是他们的身上,没有一个人的衣服是完整的,杨越自己的裤子不仅开了裆,裤缝还裂开了一道将近一米的缝隙,热风灌进了裤腿,吹在他裸露在外的大腿皮肤上,热烘烘地。张朝封打着补丁的工作裤也磨烂了,半边屁股露在外面。

    他们已经三个月没有理过发,没有洗过脸,他们的脸上,铺着一层厚厚的泥壳子。他们的头发乱糟糟地像鸟窝,长得能遮住整张脸。他们布满了伤口的手背上,有的还生满了冻疮,黑乎乎的手指,已经看不到原来的肤色。

    这样的队伍,能徒步进城吗?

    能让城里的群众看到吗?

    他们看到了这样的一支军队,会嘲笑吗?

    他们会说看,那是一群要饭的吗!?

第183章 帅不过三秒() 
“防化连!挺起胸膛,正视前方!”

    牛再栓高声吼道,“抬起你们的头,就算被人看热闹又怎么样?在我的心里,你们是最好的!”

    杨越走在排头的位置,他的前面是胡坤和张传伟并列的齐步。杨越踩着他们的步点,引领全连士兵在此起彼伏的高亢军歌声中挺直了腰杆。

    城门里的情况看不到,但杨越听见了人群的尖叫声。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跨过城门的时候,他看见了警察和武警们拉起了警戒线,警戒线外,人山人海。

    这些人群中,有汉族人,有维族人,有回族人,有塔吉克族人,有哈萨克族人

    也有学生、工人、农民。

    而昂首行走在城区主干道的这支部队当中,也有汉族人、有维族人,有回族人,有塔吉克族人,有哈萨克族人

    他们的来到十六师之前,也是学生,是工人,是农民。

    所不同的是,他们身上穿着军装。

    虽然破破烂烂。

    “步子不要乱!”牛再栓强调着,在巨大的呼喊声和尖叫声中,队列里没有人还能保持内心的平静。他们看到了漫天飘舞的彩带,人群挥手向他们致敬。杨越的视线余光,看到了几个女学生正在放声地哭泣。

    她们互相搀扶着,捂着自己的嘴。眉头深深地皱起,一颗一颗的眼泪从美丽的大眼睛里滚落,然后掉在地上。

    几个维族少年站在警戒线外,肃穆而立,一丝不苟地向行进的军队敬礼。他们的军礼不太标准,甚至有些走形,但这却是对面前的那群像叫花子一样的军人最崇高的致意。

    杨越的眼睛湿润了,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他的内心深受感动。

    没有人嘲笑他们。

    “防化连全体都有!唱首歌!”牛再栓的声音哽咽了,“过硬的连队预备——唱!”

    “过得硬的连队,

    过硬的兵,

    过硬的思想红彤彤,

    过硬的子弹长着眼,

    过硬的刺刀血染红,

    冲击像狂风,

    坚守着铁长城,

    过硬的连队英雄多,

    过硬的战士样样红”

    杨越不知道怎么把这首歌唱完的。每一个路口,都有大量的群众想冲破警戒线,有些人的手里还拿着鲜花。警察和武警们拦住了激动的人群,却不断地回头看着越走越整齐的队列。走在杨越身后的张朝封越唱哭得越厉害,他想起了欧阳山,想起了吉尔格力,想起了无线连指导员。

    还有那些有名字的,没名字的,那些牺牲的弟兄,那些长眠在康西瓦烈士陵园里的先烈和前辈。

    “防化连!左转弯!”

    总算突破了群众的包围,部队开到了南门口。牛再栓的队列口令声让防化连转向了师直营区锣鼓喧天的南大门。

    杨越在欢迎的人群中找到了三班留守的胡书,三个月没见,他好像更壮了。从他的眼神里,杨越看到了震惊、羡慕。

    他在震惊着,那样一支器宇轩昂的队伍出去,回来的时候却面目全非。他在羡慕着,如果他也走在这样的一支队伍中,就算破衣烂衫,边幅不修,那又怎样?

    不仅不丢人,反而很自豪。

    因为这是勋章,只属于高原劲旅。

    独一无二的荣誉!

    “踏步!”牛再栓叫停了队伍,防化连站在灯光球场上,久久都没回味过来。

    大部队回营,师直大院里顿时就恢复了往日的生气。公用物资没有卸车,各班只领回了各班的东西。床也没来得及铺,杨越第一个冲到了水龙头前。

    拧开那镀铬的把手,清冽的自来水奔腾而出。什么杯子,什么碗,都去特么的吧。他把嘴巴凑上去,贪婪地大口大口地喝了个饱。直到肚子完全受不了了,他才念念不忘地站直了身体。

    他闭着眼睛,抬起头,四十五度角对着太阳。

    久违了!

    张朝封站在他屁股后面等了半天,看见杨越仍然站在水龙头前不让位,一脚就踹在了杨越的屁股上,“抒啥情呢?喝够了没?喝够了就滚滚滚!”

    杨越一个趔趄,差点摔进了渠沟里,转头一看,背后的洗漱池边已经围满了人。

    张朝封在那喊:“注意素质啊,排队排队,别抢!诶,特么的季永春,赶紧地,把二班的货踢走踢走!”

    “凭什么啊!”二班长在那骂:“水龙头你家的啊!?再唧唧歪歪,信不信我咥你!?”

    “来来来,放马过来!”张朝封下了高原顿时生龙活虎,捞起袖子就要上去干架。杨越拖都拖不住,还是牛再栓赏了他一脚,他才老实了下来。

    “上官走了,杨越管不住你是吗?”牛再栓恶狠狠地瞪了张朝封一眼,然后转头对二班长道:“急啥呢?排队不知道吗?”

    两人耷拉着脑袋散开,杨越一巴掌拍在张朝封的脖子上,“想啥呢?下来就干架,有本事找武装侦察连的去啊!”

    张朝封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抓了抓头皮,“太激动了”

    “人家毕竟是老兵,完事道个歉去!”

    “哦!”

    两人在说着话,牛再栓已经挤到了水龙头边,一边挤,一边伸着个白色的茶缸子在那大声地喊:“都让让,都让让。知道防化连谁最大吗?你们这帮球娃娃,懂不懂尊老爱幼?啊!郭廖,快!给我打杯水!”

    “”

    仇几满站在一旁单手叉着腰,直晃脑袋。

    高原上的煤油兑水,想想都觉得肝颤。

    但防化连起的冲突,对于师直部队来说简直是小儿科。最突出的问题是洗澡和理发,那家伙服务社爆满,尽管后勤部二十四小时开放澡堂子,也经不住小两千人的量。

    有人在澡堂子里就打起来了,打完了在理发店接着打。服务社里乱成了一锅粥,防空营的几个兵眼瞎倒霉催的,去找武装侦察连的晦气,十几二十个光屁股的人影在飞溅的水花中听令哐啷地那一顿干,六个武装侦察连的哐哐就干倒了十几个。一边拉架的军务科长也惨遭殃及,不知道被谁抡了一拳打在了鼻梁骨上,顿时鲜血横流。

    师长听说还有这种事情?

    翻了天了吧!

    司令部一个电话就让警调连拉着警报吹了哨子,全连拎了防暴棍冲进了服务社,顶着那群光屁股的咚在了墙上,管你有没有参与进去的,一个不留全部带回了警调连。那些始作俑者们,等着他们的就是禁闭一礼拜,处分跑不了。看热闹的人群被高大的纠察们用防暴棍推开,几个营连长一头冷汗的被叫到军务科,被参谋长拍着桌子一顿臭骂。

    “光着屁股拼刺刀呢?你们的脸呢?说什么威武之师、文明之师?我这张老脸都被你们丢光了!”

    

第184章 九月十一日() 
师直部队一夜之间被打回了原型。因为组织不力,后勤部主任被师长点名批评。

    所有连队被分隔开来,像新兵连那样,一个连一个连地进行军容整理。等到防化连的时候,已经快到晚上十一点了。

    这是杨越参军以来,第一次没听到营区内的熄灯号,也是第一次看到服务社在十一点了还开着大门。

    杨越和张朝封两人互相搓着身上的泥垢,转过头来的时候,杨越看见张朝封的一张脸通红通红。

    “怎么了?脸红啥?”

    “热水敷的。”张朝封转过身,“杨越,来,使劲搓!”

    杨越拿着搓澡巾一抹,一层泥顺着花花的水流从张朝封光洁溜溜的屁股和大腿落在了地上。低头一看,这澡堂子明天该大扫除了,否则泥巴能堵住出水口,那就一切over了。

    两人洗漱完毕,坐在常去的那家杂货店里喝可乐。时间晚点也好,至少这个时候,没有人跟他们抢位置。

    军务科副科长的小姨子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一脸懵逼,杨越抬头问,“怎么了,姐!不认识了?”

    那姑娘使劲点头,“没一个能认全的,一个个都黑不溜秋的,大晚上出门还以为遇到了非洲人。”

    张朝封笑了笑,咧着嘴道:“你这姑娘,说话越来越不中听了。怎么说我们在昆仑山上心心念念地在想着你,你倒好!我们一下来就说不认识我们了,好伤心!”

    杨越默默地低着头,这货调侃人姑娘的本事是越来越高了。

    “来来来,手伸出来,我来帮你算算,你是不是最近三个月桃花泛滥,不认旧人了!”

    “”姑娘掩嘴微笑,“认得你呢,张朝封嘛,防化连的!”

    “诶!这就对了!”张朝封露着微黄的牙齿,笑得开心,他对杨越挤了挤眉毛,那意思是说,看!老子也有人惦记呢!

    对面推过来一个小本子,那姑娘说道:“那你啥时候把欠我的二十块钱给付了啊?”

    “撒二十块钱?”张朝封黑脸一红,拿起桌上的可乐,“杨越,我还有事,我先走起!”

    “”

    杨越骂了一句“德行”,从兜里掏了张五十的钞票放在了柜台上,“一起结了吧。”

    他们马上就是有钱人。

    高原津贴高,翻了百分之一百四十。下来三个月的津贴一领,差不多能拿到上千块,妥妥的小富翁。

    第二天,全连休整。

    第三天,依然全连休整。

    第四天是星期五,部队恢复操课。

    全连人民焕然一新,一溜新剃的板寸头加新的迷彩服,看上去总算是回到了上山之前的那个风貌。

    牛再栓看了三个月的乞丐队伍,现在可能有点不太习惯。他站在队列前叉着腰,发现怎么抬眼一望一抹黑色,间或还夹杂着几个白乎乎的面孔。

    他好像忘记了,他们上了山,山下还留守了四十几个弟兄。

    尤其看三班的胡书不顺眼,九个人,就他一个白白净净的。

    “来来来,留守的弟兄,出列!”牛再栓抬了抬手,道。

    仇几满闭了眼睛,他这个连长眼里又揉不得沙子了。

    四十几个人站了出来,牛再栓想了一会,道:“除了炊事班的和化验室的,其余的五公里公路跑,我倒是想看看,你们这三个月在干嘛!”

    胡书看了一眼杨越,那表情简直是绝了。

    天地良心,你们在山上奋斗了三个月,我们在山下也没闲着啊!每天出公差,站岗,训练,一刻也没耽误,凭啥你们一回来,我们就要单独跑五公里。

    杨越弯了弯嘴角,心里说:牛再栓的心思你别猜,别矫情了,抓紧去。

    四十多个人怨声载道地去跑五公里了,牛再栓的脸上才好看了那么一点。

    “其他的,解散吧,今天还休息!”他一边回连部,一边自言自语,“都特么三个月了,多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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