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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桥中国史:中华民国史(上)-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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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表
(1)农 产 品 ,
(1)÷u25152X有
工 业 品 的
(2)贸易条件
(1)÷u28040X
费 品 批
(1) ÷ 农
民 所 付
(4) 农
批发价格
批发价格
发价格
价格
(3)地价
场工资 (5)土地税
年份
1929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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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 中国*
99 127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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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 天津 上海 中国*
94 94 96 108
卜凯 中央农业实验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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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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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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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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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省 36 县 37 地区
资料来源:(1)和(2):南开大学经济研究所编:《1913 年—1952 年南开
指数资料汇编》,第 12—13 页;《上海解放前后物价资料汇编》,第 135
页;卜凯:《中国土地利用:中国 22 省,168 地区,16786 田场及 38256 农
家之研究(1929—1933)》,第 149—150 页。
(3)卜凯:《中国土地利用,统计资料》,第 168—169 页;《农情报告》,
7.4(1939 年 4 月),第 47 页,见李文治和章有义编:《中国近代农业史资
料》,3,第 708—710 页。
(4)卜凯:《中国土地利用,统计资料》,第 151 页。
(5)卜凯:《中国土地利用,统计资料》,第 167 页。
的倾向,但在南方的水稻产区则更紧地跟上物价,表明华南对劳动力有更大
的需求和有相对多的非农业就业机会。什么地方物价走在工资的前面,农民
雇用劳动力就明显地更为有利,因为他从他的作物得到了较高的价格。在这
20 年中,地价和田赋增加得最少。看来田赋的实际负担同它的货币负担相
反,在这普遍涨价的几十年中下降了。
不过,从 1931 年直到 1935 年复苏开始,并继续进入 1936 年,中国农民
经受了一次收入的急剧下降和贸易条件的明显逆转。产生这些后果,一方面
是由于世界性萧条引起的出口市场收缩(由于银价在 1931 年以前继续下跌,
萧条的影响在中国推迟了),一方面是由于从 1931 年起银的黄金价格上升,
引起中国白银外流,而银价上升首先是由于英国、日本和美国放弃金本位,
然后是由于 1934 年的美国白银法案。在这个物价急剧下降的时期,农民的固
定成本和工业品价格的下跌倾向于比标准的农产品价格的下跌少一些,后者
首先下跌,并跌得非常快。农民对萧条的反应是明显地趋向于缩减商品作物
的生产,恢复传统粮食作物的种植。①1931 年后,由于城市的劳动力返回农
村地区,对农民特别是小农的家庭收入至关重要的非农业就业机会,可能也
有暂时的下降。②关于农场工资的数据资料是零星的,但工资的下降可能比农
产品价格的下降少。在 1931—1934 年期间,田赋平均增加 8—10%(然后在
1935—1936 年期间下降),而地价从 1931 年起下降,这表明在萧条中农民
的实际税收负担有增加。③从农村地区向上海和其他城市的白银流出,使农民
更难于得到贷款。总之,农业部门在以前长期通货膨胀阶段的一些收益,在
1931—1935 年间丧失了。到 1936 年,农产品价格和商品作物产量都在恢复,
但不久日本人在 1937 年的入侵和全面战争引出了新的问题。
首先是直到 1931 年有利的价格上升,接着在 1931—1936 年价格急剧下
降了几乎 25%,这使许多农户受到影响,受影响的程度则视农业的商业化和
卷入市场交易的程度而定。珀金斯曾估计,在 20 年代和 30 年代,农产品的
20—30%在当地出售,另外 10%运到城市地区,3%出口。同 1910 年以前比
较,后两类分别增长 5—7%和 1—2%。章有义编的定性数据资料也证实了
20 世纪商业化的增强,尽管他的初衷是为了说明本国和外国帝国主义商人的
① 李文治和章有义编:《农业史》,3,第 476—480、622—641 页。
② 同上书,3,第 480—485 页。
③ 《农情报告》,7。4(1939 年 4 月),第 49—50 页,见李文治编:《农业史》,3,第 708—710 页。
活动给中国农民带来有害后果。①但是,在比较商业化的长江流域各省以外的
地区,除了有商业头脑的富农,大多数农民跟市场仍然只有最低限度的联系。
如果我们记得商品作物(绝大部分在市场上出售)在 30 年代占农产品的 17
%,那么珀金斯对商业化程度的估计就包含有这样的意思,即粮食作物产量
的 1/4 弱是农民卖的,并大多是在地方集市上卖的,不大受国际价格趋势的
影响。甚至在湖南主要的稻米市场和中国最大的市场之一的长沙,30 年代的
价格波动主要只同本省的收成和地方政治形势有关。对农业社会的大多数人
来说,全国物价平均下降 25%意味着实际收入的下降比这少得多,可能只有
5%。就是说,萧条的影响——和其他价格变化,上升或下降——对中国的内
地省份来说,也许还比不上不可避免的气候波动造成的灾难。
中国的农业养活中国的人民,甚至在最低限度的消费水平之上产生一个
小小的“盈余”。总的说来,按照最终用途,食物消费相当于国内支出的 60
%,而个人总消费占 90%以上,留下几乎无足轻重的数目用于公共服务、政
府消费和投资。①正如表 12 所列人均农业产值 38—39 元所表明的,这明显地
依旧是一种“贫穷的”经济,人口的大多数只能维持最低限度的生活水平。
20 年代和 30 年代中国粮食的亩产量用国际标准衡量决不算低。例如,稻米
略高于明治时期的日本——虽然比 30 年代的日本低 30%——是印度和泰国
的两倍或三倍。小麦产量同美国差不多。不过,一个农民工作一年的平均产
量在 20 年代的中国只有 1400 公斤;美国可以比较的数字是 20000 公斤——
高出 14 倍。②中国贫穷的根本原因是:4/5 的劳动力从事农业,而这一产业
技术和组织上的特点是:每一个劳动者的增值明显地低于发达的经济和中国
经济的现代部门。
克服中国经济“落后”的主要障碍,也许是私营部分或北京政府和南京
政府未能集中和分配资金、资源和技术——这是重要的和继续不断的新投资
所需要的。1949 年以前,中国本土的年投资总额大概从未超过国民收入的 5
%。由于政治领导软弱、中国的继续分裂和战争与内战的迫切需要,农业部
门没有能力满足城市对食物和原材料需求的任何大的提高,或增加出口以换
取工厂和机器等主要的新进口货物。这对结构改变的缓慢起了一份作用。剩
下的一个办法是对缓慢增长的农业部门实行“强制储蓄”,但这对软弱的国
民政府来说是行不通的。
对中国在 1949 年之前未能工业化,特别是农业没有达到重大的增长,无
论是“分产主义的”或“技术的”分析都不能自圆其说。技术的或“折衷主
义的”观点拒绝把农村的社会-经济关系看成是农业部门的主要问题,而像我
在前面认为的那样,断定在 1937 年以前,总的来看农业的成绩是值得赞扬
的。甚至把增长的被抑制归因于得不到适当的投入——特别是改进技术——
而不是制度的僵化。①
分产主义观点强调,不平均的土地所有权、租佃、农村债务、不公平的
① 珀金斯:《中国的农业发展》,第 136 页;李文治和章有义编:《农业史》,2,第 131—300 页;张人
价:《湖南的稻米》(译自湖南省经济研究所 1936 年报告),第 87—113 页。
① 刘大中和叶孔嘉:《中国大陆的经济》,第 68 页,表 10。
② 珀金斯:《中国的农业发展》,第 35—36 页;李文治和章有义编:《农业史》,2,第 406—407 页;卜
凯:《中国土地利用》,第 281—282 页。
① 见迈尔斯:《中国的农民经济》,到处可见。
税收,以及所谓垄断的和买方独家垄断的市场,对假定的农业萧条与日益贫
困起了一份作用。它断定,土地的使用权缺乏保证、高地租和地主与佃户之
间的单方面关系,造成一种情况,它对进行纯农业投资既缺乏刺激又缺乏财
力。②在更普遍的情况下,分产主义学派把中国“持续的农村萧条”归因于“土
地耕种者的收入和土地的非生产性支出被各种寄生虫吸走,他们靠农村盈余
生活但对它却毫无贡献。③
纯粹的技术分析至少有两个潜在的困难。由于它所列举的农业的不大增
长,它可能忽视人均产量和收入的极端低的绝对水平,从而低估了需要改进
的迫切性。更重要的是,相信调整(比如通过引进改进了的技术调整农业的
生产能力)可以在一定的平衡内进行,这种看法可能显得不顾传统。但是,
制度上没有实质性的改变而能在任何适当的时间内进行重大的新投入,这在
中华民国确实成问题。
同样,许多缺点削弱了纯粹分产主义的分析。首先,被认为日益加深的
贫困化,在几十年中没有得到任何对农业部门的全面研究的支持。个别农民、
地方,甚至较大的地区遭受时间长短不一的严重困难,是无可置疑的。但这
并不证明现存农业制度不能在低与不变的人均产量和收入水平上支持它本
身,只要人口的增长仍然低。支持多久可能是个有根据的疑问——犹如从理
应如此的愿望出发的道德问题。但在 1937—1949 年之间的破坏年代之前,百
年一遇的破坏证据不足。
还有一个关于农业创造的“盈余”部分的问题,它潜在地可以用作生产
投资。维克托?利皮特把农村盈余等同于土地所有者得到的财产收入(主要
是地租)加上自耕农所纳的税,在他之后,卡尔?里斯金发现,1933 年的农
村实际总盈余等于国内净产值的 19%。(假定实际总盈余为国内净产值的
27.2%,他估计非农业部门创造的盈余占国内净产值的 8.2%。)①扣除投资、
公共服务和可归入农村盈余的政府消费部分后(1933 年这些用途占总数为国
内净产值的 5.8%中的 4%),再假定 15%的国内净产值被农村中有权势的
人物用于奢侈消费。②的确,有一部分被“投资”于不动产,或再借给农民借
贷者,但其他部分则被储存起来了。假定除大众消费外相当于国内净产值 15
%的农村盈余可用于再分配——这一假定的主要困难在于无论是利皮特、里
斯金,还是我都没有任何有用的定量资料用以估计盈余的这种种可供选择的
用途的重要性。例如,如果地主购买农田和城市不动产,积蓄金银,借给农
民的消费贷款数目巨大,这实际上是把地主收入的一部分引向农民消费的“再
循环”。在一定时期,这些都不是消费的直接负担,虽然从长远来说它们也
许可能增加个别地主对国民收入的一份权利。只有富人的惹人注目的消费,
特别是他们在进口奢侈品上的花费,才是一种“消耗性”支出,是一种对国
内产值的直接耗费,因为它就这样地损耗了本来可以用来购买生产资料的外
汇资源。
② 罗伯特?阿什:《中国革命前的土地占有:20 年代和 30 年代的江苏省》,第 50 页。阿什自己也对更“纯
的经济因素”予以一定重视。但是,他的研究在估计 20 世纪江苏农业投资的程度和来源时,似不足以令人
信服。
③ 卡尔?里斯金:《现代中国的盈余和停滞》,见珀金斯编:《中国现代经济》,第 57 页。
① 卡尔?里斯金:《现代中国的盈余和停滞》,见珀金斯编:《中国现代经济》,第 57 页。
② 同上,第 68、74、77—81 页;维克托?利皮特:《中国的土地改革与经济发展》,第 36—94 页。
当然,后来人民共和国头十年的农业经验应当足以证明,虽则实质性的
社会变化可能是产量持续增长的必要条件,但那远不是一个充分的条件。即
使 1958 年后更加强调对农业投资,中国的农业产量仍然落在后面。供给更好
的原种、充分的肥料和水、最适作物的模式和在劳动力短缺的关键地方实现
机械化等问题,都不是容易解决的。总之,20 世纪头 75 年的全部经验表明,
只有制度上的改革和先进技术的大量投入,中国的农业问题才能解决。
如果民国时期的农业组织缓和了独裁政权的强制储蓄对中国农村的冲
击,这是因为对一个农民的命运会比他的父辈和祖辈稍许好一点已不存任何
希望。换句话说,如果 1949 年以前中国农村中的农民-地主-政府关系再分配
的效应,对农民不是普遍认为的那么繁重的话,那么从长远看这种关系在产
量上的效应对整个经济来说是趋向衰减的。土地占有权、农村高利贷和递减
的税制是自然出现的问题,围绕它们,人的感情可以被动员起来,去推翻一
个让人看不到改善的前景的社会制度。
我们对人口(1912 年 4.3 亿,30 年代 5 亿)和耕地面积(13.56 亿亩和
14.71 亿亩)所使用的估计,表明在 20 世纪的头几十年中,人均耕地面积从
3.15 亩降到 2.94 亩。卜凯的调查收集到的资料也表明,从 1870 到 1933 年,
普通农场的规模缩小了。①虽然根据的是不同的资料,用的是不同的方法,但
两种估计很接近——卜凯:1910 年一户 2.62 英亩(作物面积,1 亩=0.167
英亩);1933 年,2.27 英亩。珀金斯(假定一个普通的五口之家):1913
年,2.6 英亩;30 年代,2.4 英亩。1934—1935 年经营的农场的规模分类,
见表 16(3)。在南方省份(卜凯的“水稻地带”),平均耕作单位大体上
趋向于比北方(“小麦地带”)的小。在所有的地区,家庭人口与农场规模
之间有一种值得注意的相互关系,表明高人口密度促使土地价格变得如此之
高,农民只有以一种过多地使用劳动力的方式去经营它才值得。因此,当家
庭成员少的时候,农场规模也小。
农场趋向于分裂成几处不相连接的小块土地,这个事实增加了小型耕作
的不经济方面,这基本上是中国继承制中缺乏长子继承权的结果。相当多的
土地被浪费在地界上,过多的劳动时间被用于从一小块土地走到另一小块土
地,灌溉则更加困难。卜凯的平均数是每个农场 6 小块;其他作者的数字从
5 小块到 40 小块。
尽管中国农民曾经灵巧地开发传统农业技术到了可能性的极限,但是 19
和 20 世纪在种子、工具、肥料、农药等方面的进展很少传入中国农村。投资
农业是以压倒优势投资土地。人力比畜力更为重要,农具——许多世纪以来
很少改变——则要适合人力。每英亩土地上人力的利用可能比世界上任何别
的国家更密集,虽然自相矛盾的是,除去高峰时期如播种或收获季节以外,
个体劳动力没有被集中使用。年龄从 16 至 60 的农村男人当中,参加全日工
作的只有 35%,58%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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