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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资本家-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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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叶思文的一番话,更把这些江南奸商逼到了绝路。

叶思文说:“本伯泰山的丧葬之事,就不劳大家费心了,听说灵谷寺的冰块不够,夏天就本能保存遗体了,所以本伯特意托人在辽东运来大量的冰块,用来保存本伯泰山的遗体。”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清楚叶思文这番话想要表达的意思是什么。

陈子玉小心翼翼的问道:“叶伯爷,您的意思是?”

“本伯没什么意思。”叶思文摇了摇头,道:“本伯只是准备先将本伯泰山的遗体保存起来而已,等到时机到了才正式下葬?”

陈子玉隐隐知道叶思文是什么意思了,着急的问道:“伯爷,这是为什么?”

叶思文冷笑一声,拱手向天,道:“本伯泰山,矢志查税,他是为查清江南查税而死,本伯相信,本伯泰山的最大愿望就是查清江南赋税,所以本伯决定:税务不明,人不下葬!”

叶思文铿锵有力的话一出口,众皆哗然,中国人死后都讲究入土为安,现在叶思文居然发下这样的誓言,足以证明叶思文查税的决心。

第二十七章、二月二,龙抬头

一场聚会,不欢而散,在叶思文表露决心之后,奸商们再也没有了游玩的兴致,他们想要赶快离开叶思文,好聚在暗室,一起商量该怎样对付叶思文这个愣头青。

叶思文刚回到衙门,石金峰和李大憨便出现在他的面前。看见石金峰和李大憨,叶思文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叶思文在江南商人面前,表面虽然强硬,其实心里很没底。因为叶思文完全相信,被逼急了的江南商人,肯定会铤而走险,对自己的不利。不过还好,江南商人还算理智,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见了石金峰和李大憨,叶思文第一句话就问:“二愣子,急件发出去没有?”

李大憨回答道:“报告叶帅,发出去了,要不了二十天,虎牙大队和虎威营的兄弟就能抵达南京。”

叶思文这次有点失算,他本来以为江南再乱、再黑,有一个中队的虎牙大队士兵保护,自己在江南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可是让叶思文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对手的能量太强悍了,黑白通吃,区区三十个护卫,根本起不到作用。

当然自身的安全问题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对付这些江南奸商的时候,肯定需要调动军队或者衙门捕快,可是照这样看来,军队和衙门捕快都应该被江南奸商腐蚀得差不多了,到时候肯定不堪使用。

手里有兵,说话才硬,这是叶思文的人生信条。基于上面两点,叶思文立刻让李大憨送信给马跃,让马跃把战斗力最强悍的虎威营调来江南,在这种凶险的地方做事,没有一支忠于自己的人马在手底下使唤,还真是不习惯。

叶思文点点头,拍了拍李大憨的肩膀,道:“二愣子,在虎威营没有赶到之前,就要辛苦你了,我们的对手,凶险狡诈,狠辣无情,我们一定要小心啊!”

“叶帅,你就放心吧!”李大憨拍着胸脯保证,“只要我二愣子还有一口气,就绝对不会让敌人伤到您一根汗毛。”

和李大憨商量了一下防备工作,叶思文又向石金峰问道:“老石,我交代你调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石金峰点点头,道:“少爷,你就放心吧!该调查清楚的,我都调查清楚了。”

“好!”叶思文点点头说,“我们去房间里慢慢聊。”

叶思文和石金峰走进房间,石金峰从怀中拿出一本白皮书,道:“少爷,你想要知道的全部在上面,他们自己有什么爱好,家里有什么人,手里有多少财产,昧着良心干了多少坏事,都在上面记载着,清楚得很。”

叶思文随手翻了翻,发觉石金峰所言不虚,里面真是应有尽有,全部记载的全是江南商人的基本情况。

叶思文笑呵呵的赞道:“老石,干得不错,这玩意你是从哪里来的?”

“花十两银子买的。”石金峰神秘的笑了笑。

“哦!还有人卖这种东西?”叶思文有些疑惑。

石金峰点了点头,道:“当然,这个人你还认识?”

“我认识?”叶思文不解。

石金峰道:“就是在迎客客栈出手相助那个人,他真的叫李晓得,是一个很有个性的杀手,只接一些他喜欢的活计。他妹妹叫小兔兔,江湖人称小兔耳朵,又称无所不知,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收集情报,这本书就是在她手里买的。”

叶思文和石金峰聊了一会儿李晓得和小兔兔的事情,便让石金峰去休息,自己则开始工作。

叶思文一口气将这份江南商人的情况读了一遍,最后,他拿起一杆沾了朱墨的毛笔,在江南盐商总会会长黄德兴的名字上画了一个圈。

让江南商人失望的是,在接下来的半个多月,放了狠话的叶思文什么事情也没干,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像一个小媳妇似的。

叶思文不出招,这让江南的商人多少有些失望,因为他们准备了不少招数,全部是用来对付叶思文的,可是叶思文整天大门都不出,这些招数自然没有用。

江南的商人纷纷猜测,叶思文不出门一共有两种情况,第一,叶思文有可能觉得税务查不清楚,认怂了;第二,叶思文正在韬光养晦,酝酿怎样对付江南商人。

以黄德兴、刘子清为首的江南商人都倾向于第一种可能,因为江南商人们和朝中的东林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东林党又是朝中第一大党,叶思文得罪江南商人,那就是等于得罪了东林党,叶思文可能觉得东林党不好得罪,所以他不准备和江南商人死磕了。

不过,以陈子玉为首的一些商人也认为,叶思文就是在韬光养晦,俗话说,会叫的狗不咬人,叶思文一直这样沉默,只能说明他接下来会有大动作。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过着,很快就到了大明崇祯三年二月初二,这一天比较特别,因为二月二,民间俗称龙抬头。

二月初二一大早,江南盐商总会会长黄德兴还在被窝和小妾做晨练的时候,便被仆人叫了起来。好事被打断,黄德兴自然是恼火万分,不过仆人只给他说了一句话,他的火气便无影无踪了,连忙穿上衣服,匆匆的跑了出来。

原因很简单,仆人告诉黄德兴,江南税务司衙门总督叶伯爷派人给他送来了一封请柬,请他去税务司衙门共商今年的盐务。

黄德兴匆匆的用过早饭,带了两个小厮,坐着马车就来到了税务司衙门。

还在税务司衙门的门口,黄德兴就感觉到不对劲,因为往日看大门的熟脸都不见了,现在看门的,是一群相当彪悍的人,他们穿着天蓝色的战袍,背上背着火铳,腰间挂着匕首,一脸的冷峻和警惕,一看就是开兵见仗见过血的人。

黄德兴有些疑惑,江南素来太平,怎么会突然冒出一群彪悍的士卒?

“他们莫非是……?”

黄德兴突然想到了什么,背上的冷汗立刻冒了出来,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颤抖,向身边的小厮说道:“走走,我们走,等会派一个人来告诉叶伯爷,就说我的身体不适,不能陪伯爷商谈盐务了。”

“东家,这是怎么一回事啊?”两个小厮有些不解的问。

黄德兴摆摆手,说:“别说了,别说了,我们先走……”

“这位老板就是盐商总会会长黄老板吧!怎么?人都走到我们税务司门口了,不进去坐坐?是不是嫌我们税务司衙门寒碜啊?”

正当黄德兴想要登上马车跑路的时候,一个淡淡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在他的身后响起。

声音一响起,黄德兴便停止了动作,他知道,自己今天是逃不掉了,他暗暗懊恼,自己怪自己没有提高警惕。

黄德兴缓缓转过头,只见一个精悍的男子正在看着他,带着一条刀疤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神色。男子的身后还带着四个彪悍的士兵,士兵们手中拿着火铳,一脸的警惕。

黄德兴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你是什么人?我、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

男子向黄德兴抱拳道:“在下阎虎,新任江南税务司衙门缉私捕头。以后望黄老板多多照顾哟!”

自从虎威团北上勤王成功、远洋商号成为大明爱国商号之后,虎威团的名声在全国就传开了,同时传开了的,当然还有虎威团的几个主要将领,阎虎算是在营长级将领中比较出名的一个,他的勇猛坚毅,是说书人的最爱。

黄德兴听说面前这个人就是大名鼎鼎的阎虎,脸色又白了些,结结巴巴的说:“原、原来,你、你,你就是阎虎将军啊!失敬,失敬……”

“黄老板客气了,在下哪里是什么将军,就是打过几场仗,杀过几个鞑子罢了。”阎虎笑呵呵的说。

“呵呵……呵呵……”黄德兴干笑一声,磕磕巴巴的问道:“阎将军,你,你怎么不、不在山东发财,怎么?怎么来我们江南了?”

提起这事,阎虎的脸色一变,恶狠狠的说道:“黄老板,实不相瞒,在下是来保护我家伯爷的,在下听说有人要对付我家伯爷,所以就带着五百弟兄来保护伯爷了。”

听说阎虎带来了五百人,黄德兴的脸更白了,磕磕巴巴的说:“五、五、五百?呵呵,哪里用得着那么多?咳咳,这个,这个,江南是个太平的地方,伯爷的安全你们尽管放心,尽管放心,呵呵……”

“大意不得啊!”阎虎摇着头说,“黄老板,我又现在的成就,那全都是伯爷给了,若是伯爷有个三长两短,我的前途可就没有了,你说我能不尽心尽力保护伯爷吗?”

黄德兴连忙点头,忙不迭的回答:“是、是……”

“还有!”阎虎恶狠狠的说,“我们山东爷们,都是爱憎分明的伙计,若是有谁敢打我们伯爷的主意,那我们整个虎威团都不能答应,一定要和他死磕到底。听说伯爷下江南的时候屡屡遇袭,哼哼,若是让我们知道是谁在背后阴我们伯爷,我们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黄德兴听着阎虎放狠话,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他知道,虎威团可是一条猛虎,自从虎威团横空出世以来,还从来没有吃过亏呢!

阎虎见黄德兴被自己吓得不说话了,冷笑一声,阴狠狠的问道:“黄老板,你有没有打过我们伯爷的主意?”

阎虎的话一出口,黄德兴如同一只被踩着尾巴的猫,立刻跳了起来,连连摆手,结结巴巴说:“没、没、没,没有!绝对没有……”

第二十八章、官盐私盐

在阎虎的威逼下,黄德兴只能进了他视为阎罗之地的税务司衙门。

进了税务司衙门,黄德兴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税务司衙门里面,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装备精良的战士不时的在院子里游荡,一副戒严的架势。

看着这情景,黄德兴不由得一阵阵心虚,额头上的冷汗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熟话说得好: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黄德兴做的亏心事一抓一大把,见了此情此景,不害怕就有鬼了,这分明就是要对付他嘛!

看着满头冷汗的黄德兴,阎虎笑呵呵的说:“黄老板,不要奇怪,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了伯爷的安全着想啊!你也知道,现在打伯爷主意的人很多,所以,呵呵,你懂的……”

黄德兴忙不迭的点头回答:“我懂,我懂……”

很快,阎虎便将将黄德兴带入了偏厅,阎虎让人给黄德兴奉上好茶,便将黄德兴凉在一边,留下了四个拿着枪的伙计看管,自己则一言不发的出去了。

这种情形和软禁很相似,再加上黄德兴心中有鬼,所以黄德兴坚信,自己已经被叶思文软禁了。

黄德兴现在有些害怕了,虽然他很想要逃走,出去报信,但是他看了看四个凶神恶煞的士兵,只能埋着头,战战兢兢的喝着茶水,头上不断的流出汗水。

“哈哈哈……”

正当黄德兴不知所措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随着笑声,穿着一身麒麟补子的叶思文信步从门外走了进来。

“草民见过伯爷!”见叶思文从外面进来,黄德兴连忙站起来,向叶思文行礼。

叶思文一脸和熙, 向黄德兴拱了拱手,道:“本伯冒昧黄老板将黄老板请来,招待也不是很周全,还望黄老板不要介意啊!”

“不介意,不介意……呵呵,草民受伯爷邀请,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黄德兴笑呵呵的说道。

虽然黄德兴满脸笑意,但是他满头的冷汗和颤抖的身体已经将他深深的出卖了。

叶思文笑吟吟的问道:“咦!今天的天气很热吗?怎么黄老板满头的汗水?”

“对、对、对!”黄德兴连连点头,“这不是开春了吗?这汗啊!不知不觉就流了下来,呵呵……还望伯爷不要见怪啊!”

叶思文笑了笑,不再和黄德兴扯闲篇,径直来到上首坐下,向黄德兴挥挥手,道:“黄老板,请坐。”

“谢伯爷!”黄德兴向叶思文施了礼,这才小心翼翼的坐下。

待黄德兴坐稳,叶思文开口问道:“黄老板,你应该已经知道本伯今天找你来是干什么的了吧?”

黄德兴忙不迭的点头,道:“知道、知道!”

突然,黄德兴眼睛一亮,似乎意识到哪里不对,立刻又摇了摇头,道:“草民不知道,还望伯爷明示。”

“哈哈……”叶思文打了个哈哈,指着黄德兴道:“老黄啊!老黄,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粗心大意呢?本伯在请贴上不是写得明明白白吗?你怎么会不知道?”

原来不是自己心里想的那样啊!黄德兴暗暗松了一口气。

既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事情就还有转机,黄德兴拍了拍自己脑袋,做恍然大悟状,笑呵呵的说道:“呵呵,让伯爷见笑了,草民这脑袋啊!最近是越来越不灵光了,伯爷今天召草民来,不就是为了盐务吗?呵呵……”

果然是老狐狸级别的人物啊!这种紧张的情况下都还能随机应变,看来不是那么好对付啊!叶思文看着转变极快的黄德兴,暗暗的赞了黄德兴一句。

“对,本伯今天请你来,就是和你商谈盐务的。”叶思文点着头说,“黄会长,你也知道,本伯对盐务所知甚少,所以本伯要找一个懂行的人来解释一下,本伯左思右想,还是觉得黄会长你合适啊!”

见叶思文只是想要了解盐务,黄德兴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终于吞了回去,他谄媚的说:“能为伯爷效力,是草民的荣幸,伯爷有什么问题尽管问,草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刘会长送的茶叶果然不赖!”叶思文装模作样的呷了一口茶水,道:“难得黄会长如此耿直,你就给本伯谈谈这官盐私盐吧!唔!当然,还有现在的盐价。”

“好的,好的!”黄德兴笑着开始解释官盐私盐。

自从汉朝汉武帝以来,盐铁都是国家专卖,大明朝当然也不例外,盐虽然说是国家专卖,但是国家并不真正意义上的经营,而是将盐的经营权交给私人。

具体的操作方法是,每年朝廷会以担为单位,发出盐引。盐引发出之后,由盐商花钱购买,有了盐引,才能生产和运输盐。

盐引只是生产和运输盐的授权,真正的盐税应该这样算,在贩卖过程中,朝廷会在每斤盐的单价中,抽取三十分之一的盐税,比如说一斤盐三十文钱,朝廷抽取的盐税就是一文钱。

这种由国家授权给私人经营的盐就是真正意义上的私盐。

其实大家一直把私盐和走私的盐的概念搞混淆了,这两种私盐的概念是完全不同的。

私盐是国家授权给私人经营的盐,这种私盐是合法的。而走私盐,则是没有国家的授权,完全是违法的东西。

不过朝廷体恤百姓,防止盐商将盐价提得过高,所以国家会通过巡盐道衙门亲自经营一部分盐,用来调节盐价,这种盐就是所谓的官盐。

相对于私盐,官盐占的市场份额很低,仅仅只能起到一个调剂作用罢了。

听完黄德兴的介绍,叶思文饶有兴趣的问道:“黄会长,你是江南盐商总会会长,你说我们大明的百姓一年要吃多少盐?”

黄德兴一愣,不知道叶思文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扭扭捏捏的回答道:“回伯爷的话,一百、一百万担左右吧!”

“呵呵……”叶思文干笑一声,道:“大明两千万户百姓,一年才吃这么一点盐啊!”

“哦!不、不……”见叶思文不相信,德兴连忙否认了他刚才提供的数字,道:“一百万担盐只是……”

不待黄德兴把话说完,叶思文摆了摆手,道:“黄会长,你不要说其他的,本伯就照你提供的数字来计算一下。”

接着,叶思文开始给黄德兴算账。

一担盐引的价格在二百文钱到五百文钱之间,就算大明人每年只吃掉一百万担盐,那么光是盐引,就能收入二十万两银子到五十万两银子。

由于财政紧张,所以去年盐引的价格是四百八十文钱一担,也就是说朝廷光是盐引收入,就应该是四十八万银子。

当然,这四十八万辆银子里面还没有计算盐税,一百万担盐就是一亿斤,每斤盐抽取一个铜板,盐税的收入就应该是一亿文,也就是十万两银子。

就是按黄德兴的说法,朝廷去年在盐务上面的收入也应该是五十八万两银子,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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