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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逍遥-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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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怜兮兮地说:“太冷了,睡不着……”
  他回过头,吩咐小顺子:“再去拿床被子来。”
  我站在那里,呆住了。黄晕的灯光,疏疏地笼着他淡然的身影、薄如轻烟的表情。松风袅袅吹来,他的影子便轻轻摇晃起来,却是那么潇然朦然,一无所依。
  小如抱着一床厚厚的棉被进来,铺好床,又悄悄地出去了。
  我轻声说:“饭菜还是热的,吃一点吧?”
  他嗯了一声,在软榻上坐下。我连忙将小茶桌移到炉火边,摆好菜,准备给他卷袖子。他微微一顿,“这种事怎么好由你做,那我养的一群奴才不都白养了?”说着自己已经把袖子卷了起来。
  我看着他,愣愣地站在一边,手足无措。
  吃完饭后,小顺子在窗外轻声说:“爷,洗澡水已经备好了。”
  “知道了。”
  我看见他决然地起身,心中一阵绝望,扯着他的袖子,叫道:“怒,不要走……”
  他拍拍我的背,无奈地说:“我洗了澡就回来,有什么事等会再说。”我听着他不辨喜怒的声音,无力地垂下双臂,只觉得寒气彻骨。
  “当、当、当……”竟然已经三更天了。
  我的眼泪顺着脸直淌下来,落到绣满紫色花瓣的百褶薄纱长袍上,胸前的一片濡湿渐渐扩到腰间。我打了个寒噤,加上一件斗篷,悄悄地出去了。
  森林深处飘来的浓雾迷漫了整个营地,天空没有风,皎洁的月亮勉强可见,营地漆黑而平静。
  刚刚走到浴室门口,“哐铛”一声脆响,突然打破了这深夜的平静。我从窗缝里看进去,只见亮闪闪的一地镜子碎片,仿佛有一千片、一万片,就像极待说出而不能说出的千言万语,碎了一地,直刺到人的心上,痛不可言。
  小顺子惊呼道:“爷,小心手……”
  话还没说完,又是一阵低沉的响声,似是铜器摔在地上的声音,轰隆地响着,中间清脆的一声,大约是他身上的玉坠子。
  “奴才斗胆,求爷息怒!”小顺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好像膝盖硌了一块碎片,轻轻“哎哟”了一下。
  我想了一下,顺着暗影轻轻往外走了几步,站在一棵石楠树下。四面雾气氤氲,凄凉地涌动着,黏在脸上,象细小的雨丝,冰寒彻骨,随着夜晚的凉风,缓缓地在空中翻滚,一浪一浪,清晰可见。远远有几点巡逻的灯火,映着大红的羽纱,朦朦胧胧的,森然带着些鬼气,灯光飘过来时,便和夜雾彼此渗诱,融合成了一片。
  树上飘下几片叶子,落到肩上,又无声地滑落下来。那叶子上粘着许多的露水,冰冰凉凉地贴在心口上,一直凉到心里、肺里。我靠在树干上,听见胤禩说:“你带几个人……福晋的马……那身衣服……谨慎些……”
  他的声音十分疲惫,即使是静夜,也只能听见断断续续的几个字。
  我只是靠在树干上听着,其实什么也没有想,什么也没有往心里去。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的门“吱呀”一响,那道影子和门外的各种影子重叠在一起,模糊不清。小顺子提着一盏灯笼出来,暗紫色的光,照在他的脸上,眼睛里有着深深的悲哀。他忽然微微一笑,凝视着昏暗朦胧的夜空,似乎想起许多前尘往事,神色十分感慨。笑了一会,停了一停,猛然一拳打在左侧的石墙上。
  我的心一颤,指甲突然掐进了手心里,也丝毫不觉得疼。
  小顺子急忙把灯笼搁在廊下的石凳上,拿起他的手,惊得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翻来覆去地看着。
  “愣在这里干什么?”胤禩冷冷哼了一声,“明天还要打猎,还不快回去?”
  小顺子不敢吭声,提起灯笼,小心地扶着他的手,走了两步,忽然看见我,不由又是一愣。他斜眼看了看胤禩,低声道:“爷,奴才先回去预备着,您和福晋回来好休息。”
  胤禩看着我,没有说话。
  小顺子顿了一顿,把灯笼搁在地上,悄悄地走了。
  我从树影里出来,被一根凸起来的树根绊了一下,险些跌倒,一手撑在树干上,只听“喀嚓”一声轻响,右手的三根指甲已经齐根折断。石楠树摇了摇,立即恢复了平静。
  他比树还要平静。
  我默默地走到他面前,看了他的手半响,忽然紧紧地抱住他,踮起脚尖,脸贴在他的脸上,滚烫的眼泪流在他的面颊上,滑落下来,钻进他的长袍,迅速地消失不见了。我的泪流得更凶了,象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不知如何弥补自己的过错,只能一直哭下去。
  他平静而寂寥地站着,由着我哭。
  我浑身哆嗦,嘴里只重复着一句话:“怒,对不起,对不起……”
  他忽然用力握住我的肩膀,凝视着我的眼睛,心平气和地说:“灵犀,我累了,再没有力气等你了。你放心,我始终不会亏待你的。”
  我呆呆地看着他的眼睛,那双曾经无数次出现在我梦中的眸子已经没有熟悉的深情,只有老僧入定般的淡然。我伏在他的肩上,吃力地说:“不,不要这样……你说过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的,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
  “我已经都忘了,你也忘了吧。”他拉开我,大步朝前走去,白衣飘飘,拂过来,拂过去,眼泪终于还是干了。
  我提起灯笼,走到小路的尽头,回过身,看了一眼。漆黑的夜,一切都十分遥远,空荡荡的门口,只有寂寥的风,悄然徘徊着。除了风,什么也没有剩下。

  情万般

  第二天早上,康熙身边的赵公公来传话让我到大帐去一趟。我想到康熙无所不知的能力,心一抖,不自觉地看向胤禩。他专心地看着《通几》,连眼皮也没有抬。
  我强自镇定地拿了两瓶秋海棠露,便跟着赵公公走了。到了大帐才知道是我做贼心虚,康熙只是叫我陪他和良妃用早膳而已。看见我的脸,两人都是一愣。我忙笑道:“昨晚月色皎洁,想到古人说皎洁则宜仰观,朦胧则宜俯视,便和八爷找了个高处赏月,结果回来晚了,没有睡好。”
  良妃笑了起来,“这两个孩子兴致真好。”
  我看看遮在袖子里的左手,勉强绽开一脸笑容。
  康熙看着她,悠悠地叹了口气,“我们也好久没有一起赏月了。”语气中有一丝淡淡的惆怅,似是为自己有些不值。
  我知道他还在为昨天太子遇刺的事烦心,也没有插嘴,只是知趣地品尝一大桌没有味道的早点。
  康熙忽然把筷子一搁,皱眉道:“今天是哪个厨子做的早饭?”
  李德全忙躬身回道:“回万岁爷的话,早膳还是王中民做的,您要是觉得不合胃口,奴才马上去让他重做。”
  良妃握住康熙的手,柔声道:“皇上昨晚没睡好,所以胃口有些差,吃东西觉得没味,也不必大动干戈,你只让他们中午做些清淡的来便是。”
  李德全见康熙没有说话,连忙应了一声。
  气氛突然凝重起来。
  康熙垂着眼睛想心事,嘴角浮起两道皱纹,面色有六分阴沉。几个一边伺候的小太监都是满头大汗,就连李德全的神情也有些不自然。
  我站起身,笑道:“皇阿玛如果不嫌弃儿媳手艺差,不如让儿媳来为您准备今天的午膳。”
  他看我一眼,似乎有些不相信。
  我做出一副捧心状,瘪着嘴说:“原来皇阿玛对我这么没信心?”
  他嘴角的皱纹顿时隐了去,哈哈一笑,对良妃说:“这丫头跟德妃说,女儿是额娘的小棉袄,又贴心又温暖,一下就把德妃收买了,由着她在宫里胡闹。现在连朕也快被她给收买了。”
  大家都松了口气。
  伴君如伴虎,果然没错。
  到了临时搭建的“御膳房”,几个愁眉苦脸的大师傅只差没对我行三拜九叩的大礼,七手八脚地帮我把材料准备好,胡乱找个借口,一会的功夫,诺大的御膳房,只剩我和刚刚赶来的小如。
  小如本来有些担心,看见我熬好的桃膏,这才松了口气。她揭开盖子闻了一闻,笑道:“已经差不多了。”一边加上从树上采集的露水和菊花露。我守在炉边,待到颜色转为大红时,把膏子盛至水晶盘中,又从糖罐里取出几朵小小的白菊嵌入其中,放入冰桶待它冷却。
  趁这个空档,我又做了一道龙井虾仁、一道八珍豆腐。最后随意做了两个小菜,盛好后吩咐门外的小太监装进食盒,捧到大帐去。
  所幸康熙颇为满意。
  李德全掀开那印有“万寿无疆”字样的明黄色的瓷盖,只见盘中胭脂色的桃膏晶莹剔透,容光浸浸,甚是美丽。康熙不由笑了起来,“这道菜不错,好不好吃先放在一边,光是看看,就已经觉得心情变好了。”
  李德全尝了一口,连声称赞:“奴才尝了八福晋做的凝露后,还以为再没东西能超过它了,没想到这个不仅更好看,而且味道又好。奴才保证,万岁爷一定喜欢。”
  我微微一笑,“李公公太夸我了,待会皇阿玛要是觉着没这么好,我看您的脸往哪里搁。”
  康熙舀了一勺,眉头顿时舒展开来。
  我放下心来,笑道:“这个做法不难,只是费些心思罢了。皇阿玛要是喜欢,回京后我教给御膳房的师傅就是了。”
  康熙玩赏着一朵小白菊,与良妃笑说:“好象回京后要向这丫头要不少东西,你说朕赏些什么给她好?”
  良妃只是微笑不语。
  我明白她的意思,连忙说道:“女儿不仅是额娘的小棉袄,也是阿玛的小棉袄。我既然嫁给了八阿哥,就算是皇阿玛的半个女儿。国家大事我不能为您分忧,只有在饮食上稍稍费点心思。只要皇阿玛开心,就是对我的赏赐了。”
  康熙脸色忽地一黯,长长叹息一声。这般伤感,可见昨天的手足相残的确让他寒了心。
  良妃劝道:“昨天的事情可能只是一场误会,您也不要伤感了。自古有云,儿女是父母的债,您把心放宽一些,尝尝这个豆腐味道怎么样。”
  伊人软语一番后,康熙才展颜一笑,尝了一口,“这豆腐也不错。”
  我笑道:“儿媳的这道菜叫八珍豆腐,在里面加了鸡肉末、火腿末、香菇末、蘑菇末、瓜子仁末、松子仁末,用浓鸡汤文火煨熟的,所以比一般的豆腐要香一些。”
  他点点头,又吃了几口。
  我见他神色仍是不愉,知道他想的比一般人多,看的比一般人远,虽然手握天下权柄,此刻却跟一个一般的老父亲无异,便微笑道:“皇阿玛关心太子爷是人之天性,更何况太子爷身上还肩负江山社稷呢。在对待子女的问题上,洒脱闲散如陶渊明,也只有写一首《责子》来自嘲一番。皇阿玛要处理天下大事,听说几位阿哥闹了别扭,自然心中更加难受。但是灵犀觉得,陶渊明的幽默也有其可取之处,皇阿玛何不当昨天下午太子爷和诚郡王是在练摔跤,耍着玩呢。”
  康熙眼光一闪,“哦,陶渊明怎么说的啊?”
  我还未说话,一个柔润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臣妾记得《责子》是这样的:白发被两鬓,肌肤不复实。虽有五男儿,总不好纸笔。阿舒已二八,懒惰固无匹。阿宣行志学,而不爱文术。雍端年十三,不识六与七。通子垂九龄,但觅梨与栗。人生当自宽,且进杯中物。这首诗倒真真是幽默可爱。”
  我听见良妃将“天运苟如此”改为“人生当自宽”,心中这才明白过来。在康熙面前说“天运苟如此”,那不是老寿星吃砒霜——找死嘛!想到这里,额头上忽然渗出一头的汗。
  康熙眉头一蹙,“哪里有杯中物?”
  我连忙奉上秋海棠露,“这里,这里。”
  大家都笑了起来。
  我知道康熙颇有些英语底子,便笑道:“儿媳曾听别人讲过一个关于‘哪里’的故事,说的是一个英国人见到一个官员的夫人,便称赞道:Your wife is very beautiful。翻译告诉这个官员什么意思后,此人便谦虚地说“哪里哪里”。谁知翻译僵得厉害,对英国人说:‘where ,where’。英国人一愣,打量了那位夫人一番,只好回答道:‘全身上下,哪里都美’”。
  康熙没想到是个笑话,一不提防,一口凝露全喷在李德全身上。良妃一边笑,一边拿帕子为他拭嘴。李德全站在一边,哭笑不得地看着我,眼里却是一片感激之色。
  康熙嘴角含笑,“你还懂英文,在哪里学的?”
  我忍住笑,回道:“小时候帮父亲打理生意时,跟一个传教士学了一段时间,这个故事也是他告诉我的。”
  康熙待要说话,一个小太监进来禀报:“禀万岁爷,太子爷和四位阿哥都候在帐外。”
  康熙的心情已经大好,声音甚是和蔼:“传。”又对李德全说:“去把那个沉香木盒子拿来。”
  李德全应了一声,随即捧了一个一尺来长的盒子上来。
  康熙凝视着那个盒子,似是想起许多往事,神色十分温和,“这串绿松石朝珠是太皇太后之物,朕一直珍藏在身边。倘若她老人家见了你,定也十分喜欢。朕这次出来,也没带什么合适赏你的东西,就把这串珠子赏给你吧。”
  我一听是孝庄的东西,连忙跪下道:“谢皇阿玛赏赐。”
  进来的五个人看见康熙把这串朝珠赏给了我,都有些惊讶。
  康熙也没正眼看他们,只是淡淡问道:“什么时候来的?”
  太子回道:“儿臣们来了一会,听见皇阿玛在里面说笑,不敢打扰。”他虽然竭力作出平静之态,声音里还是隐约可闻金石之音。我站在良妃身后,见胤禛和胤禩的表情如出一辙,心里顿时如火烧一样难受。
  又有一个太监进来,“回禀皇上,早上搜山有结果了。”
  康熙哼了一声,喝道:“怎么回事?”
  “在山上找到一具尸体,看身上的物事,应该是三阿哥府上的侍卫,只是外面的侍卫服不知被何人脱走了。尸体已经抬下来放在大营后面,万岁爷可以亲自查看。”
  我忽然想起昨晚胤禩对小顺子说的话,手不由发起抖来,见他一脸的云淡风清,连忙将指甲掐进手掌中。
  康熙眼光一闪,嘴角轻轻动了一下。
  我知道他在心底松了口气——已经找到理由了,无论这理由有多牵强,总算能堵住悠悠之口。
  康熙在他几个儿子脸上扫了一遍,问道:“老八,你怎么看?”
  胤禩躬身说道:“就目前来看,儿臣认为是那些乱党挑拨离间之计。”
  他果然懂康熙的心思。康熙拈着胡须,虽然没说话,神色却明显轻松起来。
  太子忽然跪下,“昨天儿子没有看错,确实是胤祉所为,那个死了的侍卫定是被他杀了灭口的,求皇阿玛为我做主。”
  所有人都愣住了。
  三阿哥绷着脸,坚定地说:“儿子冤枉,还望皇阿玛明察!”
  康熙气得脸色煞白,手一挥,似是想摔茶盅,忍了一忍,一掌拍在桌上,喝道:“朕昨天一直看着老三,他哪里去杀人灭口!你对自己的亲弟弟尚且如此,你、你太让朕失望了!”
  大帐里静得连呼吸都清晰可闻。我突地又是一抖,连忙垂下眼睛,紧紧盯着自己的鞋尖。
  太子见康熙真的发怒了,急忙叩头道:“请皇阿玛息怒。儿子也是受惊过度才会错怪三弟,请皇阿玛恕罪。”
  胤禛率先跪了下来,“求皇阿玛保重身体!”胤祉、胤禩几个也立即跪下为太子求情。我心中一急,忘了自己站在角落里,刚屈膝下跪,便一头磕在良妃的椅子上,那“咚”的一声在寂静的大帐中尤显突兀。
  我顾不上眼前转圈的小星星,连忙说道:“灵犀失礼,求皇阿玛恕罪。”
  康熙顿了一下,忽然笑道:“你怎么站在那角落里,头磕得晕不晕?”我见他没有生气,已觉万幸,连忙回道:“灵犀头不晕,谢皇阿玛关心。”
  康熙嗯了一声,挥挥手,道:“这件事就到这里,回京后再说。朕乏了,你们都退下。”
  太子看看胤祉,咬了咬牙,道:“是,请皇阿玛好生歇着,儿子们晚上再来请安。”
  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

  堕新眉

  七天后,康熙下令拔营回京——在那种诡异的气氛下,谁也没有心思打猎。不知怎么回事,我这段时间困得厉害,一直昏昏沉沉地睡觉。胤禩对我十分客气,虽然我们坐在一辆马车里,他却从不打扰我,似乎我怎么睡都跟他无关。我心里难受,嘴上却半句也不能说,待到昏天黑地地回到京城时,已是五月底了。
  在这次打猎中,唯一受到康熙称赞的就是胤禩。
  太子遇刺一事,他不仅怀疑三阿哥,当时在场的四阿哥、七阿哥甚至太子都在他的怀疑范围之内,他唯一认为清白的只有胤禩。
  所以一到京城,康熙便单独把胤禩召进宫里,我自己回到贝勒府。
  一进黻霖轩,我立即感觉哪里不一样,震惊地扫视了一遍空旷的屋子,才发现书架上的书、书案上的纸墨笔砚、以及他的日常用品全都不见了。
  我身子一晃,急忙扶住小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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