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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机关中的机关:得失(全本)-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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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主任说:“一封信呗,恐怖能恐怖到哪儿去?”
  曹跃斌说:“知道信封炸弹不?”
  侯主任神情一凛。与此同时,曹跃斌也被自己的话吓着了。二人几乎同时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真像看定时炸弹一样看着桌子上的信封。
  侯主任战战兢兢地说:“部长,用不用通知公安局,让防暴警察来处理?”
  曹跃斌瞪了侯主任一眼,说:“要不是炸弹呢?传出去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侯主任说:“那怎么办?”
  曹跃斌不语,围着那个信封转了两个来回,一面沉吟一面分析:“不大可能是炸弹,因为啥呢?炸弹应该是……反正不应该是这个样子。那么就是……哎,会不会是生物炸弹?”
  侯主任摇摇头。
  曹跃斌问:“你说不是啊?”
  侯主任说:“不,我不知道啥叫生物炸弹。”
  曹跃斌说:“生物炸弹就是……怎么说呢?它不像真的炸弹那样一拆就响,它不响,噗的一下冒出一股烟来,那烟里边有细菌,人一吸进去就会得病,得上就死!”
  侯主任又惊又奇,说:“真的呀?部长,你知识面太宽了!”
  但是曹跃斌又否定了自己,挠了挠下巴说:“这也不大可能。生物炸弹是外国特务搞的高科技,别说小小的清凌,全中国好像也没听说哪块儿出现过这玩意儿。清凌要真有这样的人才,他就不用害田书记了,申请个专利立马成为大富豪,给个省长都不换!”
  侯主任放下心来,开始很用心地跟着猜测:“那能是啥呢?”
  到底是部长,曹跃斌又开了一窍,说:“知道了,知道了,这肯定是精神炸弹!”
  侯主任更加惊奇,问:“怎么还有精神炸弹?那玩意儿炸开了是啥样?”
  曹跃斌诡谲地一笑,说:“炸开了就是狗血喷头!”
  侯主任不懂:“狗血喷头?”
  曹跃斌说:“怎么还不明白?就是骂人哪!你拆开信,一看,上面全是骂你的话……不是骂你,他骂田书记……也不是骂田书记,他是骂……反正就是……谁拆信他骂谁!” 。。

得失  第七章(5)
侯主任幼稚而阴险地问了一句:“那咱拆不拆?”
  曹跃斌说:“拆呀!”
  侯主任说:“你不是说谁拆信他骂谁吗?”
  曹跃斌说:“这是给田书记的信,他骂的是田书记,骂你啥了?”
  侯主任说:“你刚才不是说不是骂田书记吗,这会儿怎么又骂了?”
  曹跃斌说:“我刚才那意思是……嗐,我让你给绕迷糊了。拿来,我拆!”
  侯主任讨好地一笑,说:“还是我拆吧。”
  信封拆开了,里面装着的却是一幅写在洒金宣纸上的书法作品,是一首古诗:
  圣贤将立喻,上善贮情深。
  洁白依全德,澄清有片心。
  浇浮知不挠,滥浊固难侵。
  方寸悬高鉴,生涯讵陆沉。
  对泉能自诫,如镜静相临。
  廉慎传家政,流芳合古今。
  字为行草,但是书家没有具名,也没有诗作者的姓名。
  曹跃斌想了想,觉得没什么大碍,立马给田敬儒送去了。
  田敬儒正埋头在一份文件中,对那书法作品匆忙看了几眼,说:“嗯,字写得不错。谁送的?”
  曹跃斌说:“不知道啊。这书法上没落名,信封上也只说是您的‘粉丝’。”
  田敬儒哈哈一乐,说:“我又不是明星,哪儿来的‘粉丝’?”
  曹跃斌说:“田书记,这您就不知道了吧,现在政界要人也有‘粉丝’的,而且‘粉丝’还有自己的名号呢。”
  田敬儒说:“这个我还真是知不道,听起来有些意思。”
  曹跃斌说:“您抽时间上上网,到清凌贴吧瞧几眼,您的‘粉丝’在上面叫‘甜菜’。”
  田敬儒说:“‘甜菜’?还玉米呢。”
  曹跃斌说:“‘玉米’是一个超女叫李什么春的‘粉丝’。”
  田敬儒说:“看不出来,跃斌对娱乐圈很有研究嘛。”
  曹跃斌说:“哪是我研究呀?是我那闺女,学习不上心,整天超级女生、超级男声,着了魔似的跟在人家屁股后面跑。唉,也可能是我老了,跟她有代沟了?我就没瞧出来那些偶像们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男孩子羞羞答答、扭扭捏捏,女孩子倒像个假小子,唱出的歌,跟牙疼似的,一句歌词我都听不懂。”
  田敬儒笑了笑,曹跃斌的话不经意间碰到了他的痛处。他再度看了看那幅字,说:“这幅字还有点看头,一会儿让秘书处拿去裱一下,就挂在我这屋吧。”
  “不用,您要喜欢,我亲自去装裱店装裱,别人我不放心。”曹跃斌说着,又想起什么,“对了,田书记,还得跟您汇报一件事,前两天《环境时报》的记者……就是那个苏小糖来找我,说是想给您做个专访。”
  田敬儒说:“这是好事嘛,推介清凌的好机会。不过专访我就不必了,你跟何市长联系一下,可以给他做个专访,重点谈谈招商引资的问题。”
  曹跃斌支吾着说:“她想……采访环境污染的事。唉,这都是利华那场火引起的,再加上董文英上下闹腾,媒体不注意才怪。这帮记者的耳朵比兔子都长,哪儿有事去哪儿。”
  田敬儒牙疼似的吸了口冷气,说:“采访环境污染的事……平心而论,这个小记者眼睛真毒,发现问题很准。但是,常委会已经达成了共识,问题要解决,但要关上门解决,家丑绝不能外扬。”
  曹跃斌说:“是是是,可现在……苏小糖好像盯住利华和董文英不放了,看样子非得整出点响动才肯罢休。”他瞧了一眼田敬儒,“您别看苏小糖长得娇娇气气像只小猫,采访起来咄咄逼人分毫不让小老虎!”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得失  第七章(6)
田敬儒绷起脸,说:“什么小猫、小虎的,人家也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环境时报》的记者最关心的肯定是环境问题。”
  曹跃斌说:“是……不是……可是……”
  田敬儒皱了皱眉,说:“你就别在那左右不是了,我明白你的意思,苏小糖的问题抓得准,这样一来,她就成了咱们手上的小刺猬,捧不得,扔不下,压力最大的肯定是你这个宣传部长。跃斌,你记着,一定不要惹得她把刺都竖起来,一定要确保媒体上不出现任何对清凌不利的报道,坚决树立起清凌良好的对外形象。”
  曹跃斌说:“您放心吧!”
  
  回到办公室,曹跃斌冥思苦想。田敬儒对苏小糖的态度突然来了个大转弯,难道上一次的询问只是单纯地想了解苏小糖的情况?难道自己关于“冷书记”与小记者之间的关系的猜测是错的?难道是自己误解了田敬儒话里的意思?不管怎么说,媒体上不出现负面报道才是最重要的,一旦出现了,头上这顶宣传部长的乌纱帽也就戴到头了。当下最要紧的,是得用心“研究”一番苏小糖,做好“防火”工作。
  要想在外宣上不出问题,要把苏小糖采访环境污染问题的念头扼杀在萌芽状态,要想把市委、市政府的宣传意图变为苏小糖的宣传方向,这需要有一个合适的人去运作,去协调,去做“说客”。想来想去,曹跃斌想到了金贝贝,金贝贝可是办这类事的老手,有办法,有计谋,当然更有着不小的胃口。
  打过电话一个小时后,金贝贝袅袅婷婷地来到了曹跃斌的办公室。“找我来有什么指示,曹部长?”
  “远了远了。”曹跃斌一面从办公室配备的小冰箱中给金贝贝拿饮料,一面亲热地责怪说,“跟你说多少遍了?不要叫部长。”
  “对了,曹哥曹哥!”金贝贝嫣然一笑,斜着媚眼看着曹跃斌,“说吧,曹哥,什么事?只要小妹办得到的,我义不容辞。”
  曹跃斌说:“办这事非我小妹莫属。”接着就把对苏小糖的担心之事说了一遍。
  金贝贝听罢皱起了眉头,说:“曹哥,不是我不帮你,这事我也为难。一来我跟苏小糖没有什么交情,也就吃过一次饭,我要没记错,应该是你做的东。二来这个小记者是个‘生鹰子’,你别看她刚到清凌,说出话来却句句都在关键处。你也别瞧她表面上柔柔弱弱的,那骨子里可全是桀骜不驯的性子。这事……我怕是办不了。要不你找别人试试?”
  曹跃斌问:“你说你有难度,那你看谁合适?我合适?田书记合适?”
  金贝贝说:“这……你得自己找人了。”
  曹跃斌说:“我就想到你‘小洋人’了!你跟苏小糖不熟,难道我熟?不是我当哥的说你,你不能有了困难就退缩嘛。你们都是首都来的,又是同行,而且她跟你表妹还是一个寝室的同学,说起话得比别人方便多少?加上你伶牙俐齿、随机应变,别说一个苏小糖,十个苏小糖也能让你拿下!”
  金贝贝说:“曹哥,你就给我戴高帽子吧,一会儿把我说蒙了。”
  曹跃斌说:“你别蒙,这事就落你身上了。”
  金贝贝说:“唉,曹哥,这事真有难度。要是那些爱伸手的记者,吃点、喝点、拿点就能摆平。只是……这个苏小糖真不好对付。”
  曹跃斌说:“不好对付才请你出马嘛,有难度、有挑战的事,做起来才更有意思嘛!”
  金贝贝说:“我真是拿你没办法了。曹哥你说的事,我不好不办。你看这样行吗?我试一试,办成了你高兴,办不成你也别恼我。”
  曹跃斌说:“看你说的,‘小洋人’出面还有办不成的事?”他忙将附带着密码的两张银行卡塞到了金贝贝手里,“一张是给你的,一张是给苏小糖的。”
  金贝贝假意推辞说:“曹哥,你见外了不是?给苏小糖的,我一定给你送到。这张我可不能收,咱们是多少年的交情了,都是自家人,还用得着这个?”
  曹跃斌说:“那你是嫌少?哥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你放心,只要事情办好了,一定还有重谢。”
  “行,那小妹就不客气了。”金贝贝收起银行卡,诡笑了一下,悄声说,“反正也不是我哥的钱。”纤纤玉指在红润的嘴唇上沾了一下,向曹跃斌飞了一吻,同时还搭了一个媚眼,袅袅婷婷地走了。
  曹跃斌被那飞吻和媚眼弄得心里乱了一下,随即啐了一口,恶狠狠地骂:“这帮吃里爬外的白眼狼!”
  
  
  

得失  第八章(1)

  
  浏览清凌贴吧成了苏小糖每天晚上的习惯,也成为她搜集清凌环境污染相关资料的途径之一。她在贴吧里看到了许多批评甚至诅咒清凌市委、市政府的帖子,但让她意外的是,帖子中居然还有写给田敬儒的感谢信。
  其中一封信是一位大学生写的,信中写到:
  坐在电脑前,走进清凌贴吧,我想说说咱们的好书记——田敬儒。也许有人会说,我这是在作秀,是“马屁精”,如果你这样说,我不会辩驳,但是请看完我的故事,再下结论,好吗?
  我是一名大二的学生,几年前,父母双双下岗,急火攻心的母亲身患重病,卧床不起。为了供我读书,为了给母亲治病,父亲一个人扛起了家庭的全部重坦。他到处打零工,干过许多份工作,在路边卖过炸串,做过家政,当过搬运工、电焊工……只要是能挣到钱,父亲什么活都干。即使是这样,家里的日子过得也是紧紧巴巴。当我接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时候,父母既高兴又发愁,高兴的是他们的儿子没有让他们失望,发愁的是怎么筹集巨额的学费。无奈之下,父母把房子卖了,全家人租住在一间小小的平房里。为了减轻父母的负担,我利用暑假到建筑工地做起了搬运工。
  没想到,全家人的命运在工地上发生了改变。市委书记田敬儒在视察建筑工地时发现我,便把我叫到了身边,问:“小伙子,看你白白净净的,不像个建筑工人啊?”我回答:“我是来做短工的,给自己挣点学费。”田书记问我怎么回事。我把家里的情况原原本本地讲了出来。田书记面色凝重,当场记下了我的名字和联系方式。
  这次偶遇令我十分激动,我在心里盼望着,说不定田书记会帮助我,会给我的人生带来转机。但转念间又想,市委书记事情那么多,工作那么忙,估计早把我这茬儿给忘了。没料到,仅仅过了几天,田书记就为我家解决了最低生活保障问题,还帮助我父亲找到了工作,安置了住房。我也得到了“寒窗助学”等一系列的帮助。
  我想对大家说,我跟田书记素昧平生,却能够得到他这么大的帮助,这让我很感动,更让我们全家感受到了党和政府的温暖。这份温暖是实实在在的,也是贴着心肝的。一滴水可以折射太阳的光辉,一件小事可以看到一个人的品德。我想说,我要说,田书记,您是清凌百姓的好书记!
  ××大学××系  薄旭  电话:139××××××××
  还有几个以老退伍军人的口吻发的帖子,说的也是田敬儒。
  笑星在小品里说道:人最痛苦的事,是人死了,钱没花了。而最最痛苦的事,是人活着,钱花没了。我们老哥几个就是最最痛苦的人,人活着,生活却没有了保障。我们都已经是白发苍苍的老人了,可是我们也曾经年轻过,曾经光荣过,我们把自己的青春、热血都献给了祖国,身上还残留着当年在战场上留下的炸弹碎片和伤疤。但是由于生活困难,我们成了社会的累赘,被社会所嫌弃。我们也不想舍下这张老脸,但是我们要生存,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去上访。市委书记田敬儒了解情况后,认为我们这些老退伍军人反映的情况事出有因,晚年生活困难,要求政府给予一些帮助也在情理之中,于是指示民政部门进行了安排。现在我们的生活得到了安置,终于可以安度晚年了。感谢田书记,让我们知道党没有忘记我们这些老军人……

得失  第八章(2)

  在董文英眼里,田敬儒是一个与企业家称兄道弟的官僚,唯利是图;在受助大学生和老退伍军人眼中,田敬儒却是一位亲民爱民的好书记,有情有义;在曹跃斌的话语里,田敬儒一直在关照董文英,仁心仁爱。那么,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有着怎样的政绩观,有着怎样的为官准则?他对清凌环境污染事件有着怎样的想法……苏小糖在心里画下了一个个问号。
  看完贴吧,苏小糖照例写下了日记。
  心情指数:★★★☆☆
  距离真的会产生美。待在北京时,总觉得北京堵车不好、空气不好、人多不好。现在却觉得北京哪儿都好,老胡同好、全聚德的烤鸭好、内联升的布鞋好……样样都好。
  特别想吃老妈包的馄饨,薄得透亮的皮儿,没有一星肥肉的馅儿,还有飘着香菜和紫菜的汤儿,真是馋人啊!
  在清凌也听不着梅老先生的《贵妃醉酒》了,要不这时老爸准会端着大茶缸,哼着:“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皓月当空,恰便似嫦娥离月宫。奴似嫦娥离月宫,好一似嫦娥下九重,清清冷落在广寒宫……”多美的戏词呀,这么些天没听着喽,心里空落落的。
  也不知道老爸、老妈这时候干什么呢。我和小粒都不在家,他们会不会觉得无聊?估计不能,老妈那张嘴一定闲不住,现在可能正“批评指正”老爸呢!老爸又会满脸堆笑地听着。她是有话就得说出来的人,可为什么不肯告诉我身世的真相呢?老妈和那个男人的合影被她藏哪儿了呢?
  多久没收到贺翔的邮件了……真是没用,好好的,怎么又想他了呢?
  唉……
  苏小糖的寓所在清凌的市中心,是一处即将改造的老楼,各家各户拼了命地挤占着公共地盘。旧式的楼道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物件,酸菜缸、鞋柜、废瓶烂罐,像个杂货铺,更像个旧物市场,一走过总会担心碰到什么“定时炸弹”,引发出一连串的叮当响声。
  只有苏小糖的门口素素净净,不只是门口,两室一厅的内部也很简单,装修的样式是十年前的,屋内的设备也是旧有的。唯有淡粉色的床单、玫瑰红色的笔记本电脑昭示着,这个房子现在的主人是个女孩子。
  尽管这样,苏小糖的自我感觉仍然不错。要知道,父母辛苦了一辈子,在北京也只有一套八十多平方米的房子。而且据说这片小区已经纳入了清凌市棚户区改造范围,社长崔明打算再为苏小糖找一处更好的住所。
  金贝贝突然出现在苏小糖的寓所。她一进门就环顾起装饰简单的房间,说:“小糖,你也太亏待自己了。估计你这房间在驻地记者中能排第一,不过……得是倒着数的。”
  苏小糖被金贝贝的话给逗乐了,说:“贝贝姐,您说话真风趣。这房子是报社提供的,我也懒得打理,干干净净住着舒服就行了。”
  金贝贝说:“什么叫舒服?”她的屁股在床上狠劲地颠了颠,“瞧这床,估计得有个五六年的历史了吧?硬邦邦的。这套沙发,一看就是便宜货,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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