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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凶猛-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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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香着急,瑞云脆声笑道:“姑娘本就长得娇小玲珑,惹人怜爱,如今虽有病容,却正好有病西施在前比着,姑娘病了却更添娇弱,见了必定越发喜欢。”
“什么病西施,”姜宝珠见瑞云把她比作西施,心中也是高兴的,嘴角上勾,再转眸看镜里的人倒也觉得十分娇美,说出的话却带着责怪,“莫弄成个东施效颦。”
瑞云见状忙道:“姑娘略施薄粉,奴婢再给姑娘打扮打扮,姑娘觉得好便去,不好再说不去的话。”
姜宝珠轻轻颔,想到要见,那龙章凤姿般的少年,羞涩染上两颊。
瑞云一笑,赶忙去找合适的衣裳,又叫瑞香先为姜宝珠化妆,特意交代要化出姜宝珠的“娇”和“弱”。
瑞香嘴上应着,心中则道,你方才说那么明白了,难道我还不知道怎么化妆?明明是我化妆,却让你一个人得了好。又怪自己没有瑞云伶俐讨巧,她挨的打骂总是比瑞云多。
主仆人各有所思,等姜宝珠穿着丁香色缕金牡丹浣花锦大袖衣和月华裙,发间只簪了一枚吉庆有余流苏,扶着两个丫鬟的手到寿安堂时,已是两刻钟后了。
孟长信与姜老君有一句没一句闲唠嗑,正觉无聊,眸光瞥到门口,顿时呼吸一窒。
门口的少女少了那日的活泼,倒多了几分西捧心的娇怯。双眸如烟似水,肤白胜雪,一张芙蓉脸因病态而略显苍白,脸颊上的红腮仿若两朵粉色的桃花般可爱又可怜,即使额头上的头发遮住了小部分的额头掩饰伤疤,但他依旧觉得那额头光洁得似一抹浅雪,因沾着美人的细汗仿佛要化开似的。
姜老君见公然目不转睛地盯着姜宝珠,心中大怒,暗道这没有伦理规矩了!正要命姜宝珠进来,却见姜宝珠那死丫头竟不知廉耻地与痴痴对视!
姜老君若还不明白他俩私下见过,也就白活了这些年,心中是又气又恨,暗骂,真是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女儿,王姨娘不要脸,这姜宝珠也跟她似的没脸没皮。
到此时,她倒是庆幸姜明月没有出来见了,如此无礼,无法堪称良配。
凉国公见一对少年少女如此,心里乐开了花,轻轻咳了一声。
姜宝珠连忙回神,收起眸中流露出的思念之情,上前屈膝行礼:“见过,见过老君,见过父亲。”
一番拜下来,她娇喘微微,呼出的气息带着热气扑到面上,弱不禁风的身如随风摇摆的杨柳枝,颤颤巍巍,突然一个不稳,她朝前跌去。
起身惊呼:“宝珠!”
这一声闺名唤出来,姜宝珠羞涩,姜老君则简直想去撞墙了!竟然闺名也给外男知道了,你还能更不要脸点么?
一把搂住扑到他怀里的姜宝珠,旁若无人地关切道:“宝珠,你怎么弄成这副模样儿了?”
姜宝珠扶着的胳膊欲站直,但还没站稳,又崴了下,这下整个人扑到怀里。
一股香风迎面袭来。
仿佛回到那日在山洞里的情景,当时没能把姜宝珠抱在怀里怜爱一番,梦里都在遗憾,今日美人两次投怀送抱,他倒是摸了个够,那臀翘、胸丰,令他瞬间起了遐思,直想剥开这身丁香色的衣裳,瞧瞧里面是个什么模样儿!
姜宝珠喘着气站直身,羞涩地推开,满面羞红,垂低螓道:“谢爷相扶。回殿下的话,臣女那日染了风寒,这病才好。多谢……多谢殿下关心。”
她声如蚊呐,越说越低,到后来几近不可闻,唯有站在她跟前的才能听见,那句“多谢殿下关心”说得千回转,仿佛她这般形销骨立是因为思念造成的。
不免心中得意,对自己的魅力越发自信。
这时,姜老君实在看不下去了,说道:“殿下,臣妇病体未愈,怕过了病气给殿下,还是先告退了。”
哪里在乎姜老君说什么,眼睛跟沾了胶水似的盯着姜宝珠,头也不回地说道:“好,好,那老君快去歇着。”
姜老君瞪了眼凉国公,进入内室。
凉国公摸摸鼻,完全不在意,面上骄傲,还是他的宝贝女儿惹人喜爱啊,才一面就让这般神魂颠倒!
而姜明月那悍妇,配跛脚的霍元琪都是便宜了她。
他也是个识趣的人,说道:“宝珠,才第二次来我们府上,我有事,你带在府里转转。”
宝珠羞红了脸,嗔道:“父亲!”
怕姜宝珠害羞不应,忙道:“那凉国公快去忙正事罢。”
凉国公拱手告退,姜宝珠装作羞愤的样儿,扶着丫鬟的手就朝后花园里躲。
忍俊不禁,玩起你追我赶的把戏,更喜姜宝珠这副娇态。
姜老君从窗户里看见了,气道:“真是跟王姨娘那狐媚一个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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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9章 给个妾都是抬举你
姜明月忙给姜老君抚胸口,吩咐道:“寒雪姐姐,快关了窗,这等腌臜景儿怎能污了老君的眼!”又劝道:“老君,咱们眼不见为净,反正有父亲把关呢,出不了事。回头让人嘴巴严些也就是了。”
姜老君气怒难平,气呼呼道:“郝嬷嬷,去给我查!到底他俩是怎么勾搭上的!”脑中灵光一闪,姜老君又提醒道:“特意查一下我寿辰那天,王姨娘和姜宝珠干了什么!”
“是,老君!”
姜老君抚着额头道:“倒是我老糊涂了,他们以为我不中用了,就能糊弄过去,你出事的那天王姨娘出了不少幺蛾,我今儿就还你个公道!”
姜明月不以为意,凉国公在一天,就不会允许旁人动王姨娘母女一根手指头,但是,她和姜老君投鼠忌器动不了王姨娘,外面的人却可以,比如,皇帝,宁贵妃。
姜明月道:“老君,我心里有数呢,并不觉得如何冤屈,反正也习惯了,老君还是莫查了,人在做,天在看,王姨娘使的幺蛾越多,她母女遭的报应也就越多。怕是老君还不知道,那日落水,珠妹妹她,患了宫寒。”
最后两个字姜明月说得特别轻。
姜老君却如遭雷击,紧张地握住姜明月的手问:“宫寒?那可是要断绝孙的,你父亲知道么?”
姜明月微微垂眸,低声道:“老君想想,这几日王姨娘都病着,来给珠妹妹看诊的医都是父亲请来的,父亲岂能不知道?我是在想,若是中意珠妹妹的话传出去,医不可能隐瞒不报,陛下降罪,咱们家可受不起啊!”
“混账!混账!”姜老君气得浑身哆嗦,口中骂着凉国公,欺君罔上,可是要抄满门的,他到底是问谁借了熊心豹胆?
姜明月忙安抚道:“老君听我说,这事还有转圜的余地。爷既然喜爱珠妹妹,必定在宁贵妃和陛下面前提过,但宫里没有丝毫动静,只是爷一厢情愿来咱们府上探望,我想,怕是宫里嫌弃珠妹妹身份低微,不配爷。既然是身份的缘故,父亲必会来求老君让珠妹妹记做嫡女,只要老君不松口,便是爷也没辙。”
姜老君这才松口气,欣慰地拍着姜明月的手道:“是我着相了,竟不如你沉静。我的明月果然是长大了。”
“我是怎么样的,都是老君教导的。”姜明月含笑靠在姜老君肩头,撒娇道。
姜老君笑了:“你倒是会往我脸上贴金。”
姜明月笑道:“就只我们祖孙俩,老君还要跟我谦虚,老君若承认了,正好我也能沾光,就当做老君夸我聪明了。”
祖孙俩互相打趣一场,姜明月又说道:“这事老君还真是不必担心,唉,上次踏青和父亲求南珠的事闹得满京城沸沸扬扬,大家都知道珠妹妹破了相,没道理宁贵妃和陛下不知道。”
姜老君越发把吊在嗓口的心给咽回肚里。
而这时,孟长信和姜宝珠一番暧昧嬉戏后,搂着姜宝珠的双肩笑道:“孤已向父皇和母妃说明会娶宝儿。”
“宝儿”是新发掘的昵称,独一无二,专门用来称呼姜宝珠。
姜宝珠惊喜不已,羞涩地点点头。
却又道:“孤原是想娶你为妃的,奈何你庶女的身份着实低微,如今只能等孤娶了妃后,再纳你为妾了。”
明白皇帝的意思,姜宝珠这破庶女身份,连良娣都捞不上,当侍妾都是抬举她了。
姜宝珠脸上的惊喜还未散去,眸中已染上惊痛,推开,掩了袖哭道:“原来殿下竟这般轻视臣女!”
“宝儿,你先莫哭,孤跟你保证,以后不管孤娶多少妃、良娣,但孤心中只有你一人。”先是急急忙忙安慰,后又带着两分清冷道,“若你真喜欢孤,便是为孤委屈些当妾又有什么关系?”
姜宝珠只觉得委屈至,她当了半辈庶女,一直被姜明月死死压着,若是后半辈只能当个侍妾,那她还有什么指望?这辈都被“庶出”、“妾”这些字眼包围,真是不要活了。
一时也忘了瞧的脸色,姜宝珠埋怨地哭道:“臣女只知道,正妻是敬爱,妾只是宠爱,若是殿下真心喜欢臣女,又怎会委屈臣女只当个妾?妾通买卖,可换牛马,原来在殿下眼中,臣女竟是这般低贱!”
姜宝珠气愤难当,跺脚就要走,脸色有些难看,姜宝珠这话把宁贵妃也骂了进去,但见姜宝珠哭得可怜,只当姜宝珠率真,因生气而口无遮拦。
而姜宝珠的话一语惊醒梦中人,他想用妾试探姜宝珠的心意,可姜宝珠也用一个妻来试探他的心意,他若真的喜欢姜宝珠,就应当不让她受委屈,许她妻的位置才是尊重她。
一时之间,左右为难,竟不知该如何处理了,只知道不能放走这个女孩,不然以后再相见就难了。
姜宝珠双肩被捏得生疼,但是越疼她反而越开心,这说明留下她的心越强烈,她嘤嘤哭了半晌,等快不耐烦了才止了泪,嘟嘴低低说道:“是臣女无状,不该埋怨殿下,殿下也有殿下的为难。”
这一道歉就给了台阶下。
见她嘟嘴的样可爱至,怒气烟消云散,也笑了:“孤方才在想,若你再哭,孤便吻你,因为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你。”
姜宝珠面红耳赤,情不自禁地靠近一步。
情难自禁,搂住姜宝珠便吻了上去,惊得跟随的丫鬟们低呼,赶忙避开。
姜宝珠挣扎了两下,瞥见丫鬟们散尽了,装作羞怯的模样儿,把王姨娘教导的如何接吻,如何勾得男人更心动、情动之类的手段都使上,偏又装作不甚娴熟,让越发欲罢不能。
吻到满足,才停下来搂住姜宝珠不停地笑。
姜宝珠略有不满,因为的风翩翩下,竟然这么粗暴,他不仅咬得她口腔内多处破损,舌尖上也破了几个口,而且还不断用手掐她的柳腰和娇臀以及胸,那动作和她平常生气时掐丫鬟差不多。
但姜宝珠哪里敢把不满表现出来,只垂头娇羞,弱弱地靠在身上。
叹息道:“若你是嫡女的话就好了,孤就不必这般为难。”
姜宝珠羽睫轻颤,踟蹰问道:“殿下,若是……若是臣女记在嫡母名下,成为嫡女,那殿下可否娶臣女做妃?”
“哎,孤怎么没想到?这般好,好啊!宝儿,你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女,如此冰雪聪明!孤向你保证,只要你能有个嫡女的名分,便一定能做孤的妃!”惊喜地搂住姜宝珠,又是一番粗暴的吻和掐捏。
姜宝珠回去后,身骨都要散架了,但心里却是甜蜜的。
瑞云和瑞香两人为她揉了一晚上,才将掐出来的淤血揉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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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0章 谈崩
郝嬷嬷查了一天,将结果报给姜老君:“那天王姨娘的人的确去了开关水闸的地方,那水八成就是她放的了。还有人看到王二麻偷偷跑进枕霞湖,但后来一直没看见他上岸。至于二姑娘,起先有人看见她是被霍元琪救起来的,回了弄玉小筑后,她跟王姨娘悄悄去了前院,前院的小厮有人证实,那天也去了枕霞湖边,还是国公爷建议他去的。奴婢还跟宫里的人打听过,踏青那天,专为二姑娘放风筝写过诗,只是没有送给二姑娘罢了。”
姜老君冷笑道:“那就错不了,是来贺寿,你们国公爷故意放姜宝珠那死丫头去的前院!哼,我这儿我最了解不过,眼睛长在头顶上,汲汲钻营,也不想想,我们家手掌兵权,他又是个权力心重的,若是成了外戚,恐怕会成为满朝大臣们的众矢之的!”
郝嬷嬷束手而立,这个话她可不敢接。
姜明月抿唇不语,前世踏青会上姜宝珠是放风筝和荡秋千的“双料冠军”,与她一见钟情,后来姜宝珠成为嫡女姜明珠,加上凉国公苦心孤诣地讨好宁贵妃,姜宝珠就那么顺利成章地成为妃。
这一世,姜宝珠失了先机,只要宁贵妃不想娶个满城非议的“话题女王”,那么,姜宝珠永远登不上妃的位置,即便她成为的侍妾,以后登位,她也很难爬到最顶端的那个位置,光是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老臣们的口水都能淹死姜宝珠。
这般一想,姜明月性不管姜宝珠的亲事走向何方了,反正姜宝珠这辈顶着“无盐女”和“飞天猪”以及宫寒的名头,就莫想再翻身!
……
翌日,姜宝珠打起精神见凉国公,将与的对话挑拣着说了,凉国公的心情相当复杂,那是喜忧参半,思忖很久,也没想到好法说通姜老君。
用完晚膳,姜老君看见凉国公来了,心道姜明月猜的真准,冷笑道:“你怎么又来了?”
凉国公讪笑:“儿来探望老君,老君可大好了?”
“没死。”姜老君冷言冷语,眼神也是冷的。
凉国公脸色一僵,腆着笑脸送上一尊玉观音像,道:“这是万安寺高僧开光的观音像,送给老君消病去灾。”
“你让王姨娘和姜宝珠少折腾,你也消停些,莫来害我的明月,我还能多活两年。”
凉国公放下观音像,脸色有些黑,压着火气道:“老君,你我母何苦这般相见分外眼红,儿闲着没事儿,干嘛去惦记姜明月那不孝女的性命!实话说了,我今儿来是想告诉老君一件事,还想求老君一件事。”
姜老君好整以暇地抿了口茶,并不接话。
凉国公略感尴尬,咳了声,厚着脸皮说道:“先是跟老君报喜,爷看上我们珠丫头,欲聘为妃。”
“嗤——”姜老君毫不客气地嗤笑出声。
“老君!”凉国公十分不满,郑重地唤了声,接着语重心长道,“老君,若是珠丫头成为妃,这便是光耀我们姜家门楣的喜事,凉国公府也会成为全京城的名门望族!”
姜老君冷笑道:“我凉国公府在京城立足两年,世代累积的声望,怎么到你眼里就成了不入流的蓬门荜户了!那真是对不起,你投错了胎,没能投到名门望族的肚里去,偏投到我这个民妇的肚里!“
凉国公这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他这话就有些不知足了,连忙讨饶道:“老君息怒,儿并非看低咱们姜家的门第,而是想要我们姜家更上一层楼。这二年来我们姜家虽有女入宫,却从未有封后的。儿是想,若是皇室血脉里有我们姜家一脉,那岂不是给老祖宗脸上增光?老君说是这个理不是?”
“你这话可谓大逆不道!”
即便皇室血脉里有别的姓氏的血脉,但没有一任皇帝的舅舅敢说,皇帝的身体里流着我的血。真说出口,那就是谋逆的大罪!
凉国公嬉皮笑脸道:“这不是在老君面前么?儿自然是怎么想便怎么说。”
姜老君冷笑不止:“你倒是想得好,也得你那心肝宝贝似的女儿能生养才行!”
凉国公神经紧绷,试探道:“老君此话何意?”
“何意?你说呢?姜宝珠宫寒,难以孕育嗣。如果宁贵妃得知你想把个不能生养的女儿嫁给,她会不会找你拼命?”
凉国公浓眉一蹙,炯亮的目光盯着姜老君:“老君怕是听岔了……”
“我还没有到眼花耳聋的地步,你要跟我较真,我也不怕,叫来医诊脉便是。”姜老君不为所动,心中越发肯定姜宝珠患了宫寒的事是事实。
凉国公犹豫了下,说道:“的确,宝珠患了宫寒,但是可以调养,医说只要调养一段日便能痊愈。”
“这一段日是多久?珠丫头今年十四,明年及笄,然后便要嫁人生,你确定她在两年里能调养好?你若不敢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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