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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氏，你要是还想再西河村，就乖乖回家去，把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都收回去，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十九奶奶看看王氏，冷冰冰的说道。

　　　　自从上次之后，王氏倒是规矩了，可这才多长时间，居然故态复萌又开始闹腾了。看起来是上次的亏吃的还不够，要不然，她敢？

　　　　当真是个糊涂蛋子，她也不看看，现在的玉娃是她能闹腾的？（未完待续。）

132　试用一月

　　　　王氏听十九奶奶这么说，也不敢吭声，只是张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就乖乖回家去了。

　　　　王氏走了，马氏当然也就不能继续留在这里，立刻乖乖跟着走了。

　　　　十九奶奶看着已经离开的两个人，不由的叹了一口气，这个村子里，别的人都还好，可怎么就有这么两个糊涂的东西？好歹也是做长辈的，怎么就能这么没皮没脸的？

　　　　然后又有一些觉得此事与自己无关的人也走了，院子里的人逐渐少了。

　　　　林玉岫打算要与这十个人签合同，可村子里的人不习惯签合同，就有些反对，还有的说，总感觉要是签了合同就如同签了卖身契一样。

　　　　林玉岫蹙眉，要是不签订合同，那就什么保障都没了，这样的事儿，她着实不愿意做。

　　　　两方人就这么僵持下来，最后十九祖奶奶站出来说话了。

　　　　“玉娃子，咱们乡下人确实不太习惯签字，就像是你九奶奶说的，和签了卖身契一样的，我看不如我与发荣媳妇两个作保，你看如何？”

　　　　林玉岫虽然心里不情愿，可又没有旁的法子，只能暂时同意。不过她也说了，暂时先让十九祖奶奶和里正林发荣的媳妇白氏两个人作保，担保这十个人不会把绢花的制作方法传给外人，会好好的干活等等。又说了，让这几个人先做一个月，若是一个月以后还想做下去就要签合同，而这里头的人，若是那时候不签合同的话，自己就不要了。

　　　　林玉岫看着这些人面上还是有些为难，就又仔细的解释了，签合同可与签卖身契不一样。

　　　　这些人也都答应了，随后就商量约定这一个月的工钱按照五天结算一次发。等到以后签订了合同，就要按月拿工钱了。

　　　　当然了，工钱也不是按照一天多少钱计算的，而是按照缝制出来的绢花数字算的。

　　　　今天做活了，就有钱可拿，如果没做的话，就没有。还有就是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手，若是谁的手伤了或者粗糙了，也就不能要了。

　　　　这十个人大部分都是十几岁的小姑娘，还有个别是年轻媳妇子，都不是家里的主要劳动力，就算是不去做地里的粗活也不大要紧，当下就应了。

　　　　林玉岫让她们先家去吃饭，等吃了饭回来开始做工，这些人也都散了去，院子里也就只有五婶子、乔氏以及十九奶奶、白氏几个人了。

　　　　“玉娃，我也先回去了。”十九奶奶看着也没什么是自己能帮的了，遂起身要离开。

　　　　“十九祖奶奶，您和里正奶奶就在我这里吃饭吧，昨天赵公子来的时候带了些肉，我跟乔奶奶商量今天要做包子，面昨天晚上就发上了，这会子乔奶奶连馅都调好了呢。”林玉岫笑着亲亲热热的扯了她们二人的衣袖说道。

　　　　“那咋成呢，你小娃娃过日子本来就不容易，我还能吃你的东西？”十九祖奶奶笑着捏捏林玉岫的脸蛋说道。

　　　　“玉娃，你的心思我们领了，饭就不吃了。”白氏也笑着说道。

　　　　“我还打算回头去请十九祖爷爷和里正爷爷也过来呢，你们就留下来吧。”林玉岫还是坚持要二人留下来。

　　　　“是哩，十九奶奶，一早上玉娃就说了，要请你们吃大肉包子哩。你们要是不留下来，这娃心里可不好过。”五婶子一面洗手，一面开口帮林玉岫留人。

　　　　“那成，我们就留下来，我帮着包包子。”白氏笑着应了下来。

　　　　这个玉娃子，年纪虽然小，可是个老道的，处理事情比起村子里那些成年人还妥当哩。

　　　　十九祖奶奶看开始打印了，便笑着说道：“既然如此，我就帮着烧火，在这里蹭一顿。”

　　　　“我让我家大小子去请十九爷爷与里正叔过来。”五婶子忙就道。

　　　　“五婶子，你让五叔也过来。我家里也没人陪着里正爷爷和十九祖爷爷，就要偏劳五叔了。”林玉岫一贯与五婶子家里关系好，她开口别人也没啥意见。

　　　　倒是五婶子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笑道：“吃你家的包子还偏劳了，我估计这样的偏劳，你五叔要是天天有才高兴呢。”

　　　　一时包子做好了，客人们都吃完，林玉岫又准备一些让她们各自给家里的人带回去。

　　　　左右昨天赵元溪来的时候，可是带了不少的肉呢，大夏天的，也放不住，早早吃了也省的浪费。

　　　　十九祖奶奶与白氏因知道包子多，只笑着谢了林玉岫，毫不客气的带了几个回去给小孙子吃。

　　　　林玉岫家做的包子，味道倒是比寻常的要好，就算十九祖奶奶的亲家是专门做包子的，味道都不见比这个好。所以她才不客气的要带过去给自家儿媳和孙子尝一尝。

　　　　打发了这些人，林玉岫早上选好的人也陆陆续续的都到了。林玉岫就开始忙碌起来。

　　　　可这些人都是没有做过绢花的，还少不得要有人耐心的教导。

　　　　不过，她一个人教导的话，有些慢，索性就让五婶子和乔氏帮忙。

　　　　这些人虽然也是村子里的，但林玉岫却未必就能完全放心，谁知道这其中是不是有人居心叵测，就是为了绢花的样子来的？

　　　　虽然有人作保，可万一有人传出去了，对自己可不是损失？就算每个月都会有好几个新样子出来，影响不会很大，可到底也麻烦不是？

　　　　所以林玉岫并不打算让她们所有的人都把手艺学全，当下她就将人分成了五组，每组都是一样两个人。

　　　　至于分工也十分明确，第一组专门负责在料子上画出花样儿，因林玉岫早就用薄木板做好了图纸样子，只要顺着木板画上就成，倒是容易的很。第二组的人就负责裁剪，也不用林玉岫费心思，就是顺着画好的线裁剪就是。第三组的人都是负责缝制，由林玉岫负责教导，第四组的人专门负责在缝制好的绢花上面钉珠子，是乔氏负责教导的，而第五组的人则负责上银针的工作，五婶子帮忙看着。

　　　　而这五组人各占一张桌子，距离也不算近，彼此倒是也不会互相耽误活儿，可坐在一处，若是说话又能听见。说说笑笑的也不闷！（未完待续。）

133　开始上工

　　　　几组人做的活计虽然不一样，可林玉岫算过，这几样活计，所用的时间其实都差不多，只有画图和裁剪稍微容易一。

　　　　在经过一郑重衡量之后，就定了画样子和裁剪，三朵花两文钱，其他工作，都是一朵一文钱，如此算下来，一朵花的工钱还不到五文钱。

　　　　这些女人们早就打听过五婶子做一朵花的价格，知道这个价格也算是公允，并不曾占了他们的便宜，所以对这个价格也能接受，当下就开始动手。

　　　　只是她们都没做过这个工作，最开始的时候难免笨手笨脚的，让林玉岫等人花了不少功夫，经过一个时辰的锻炼之后，速度就快了起来。

　　　　画图和裁剪的人速度稍微快一点，可其他的三组人其实都加了帮忙的人，所以速度也就差不多。

　　　　五婶子本来对于要留在这里做还有些不满意，可做了半日之后，倒是觉得在这里做比在家里做还好，新样子自己不懂的地方也能随时问，而且大家一起热热闹闹的，可不是比自己一个人在家的好？

　　　　林玉岫因为想到要是五婶子单独领材料回家，别人会有意见，反而不好管理，所以才会与五婶子商量，让她来自己家里一起做。不过，她打算五婶子还是自己一个人单独做，单独计件，却没想到五婶子干脆就混在一起做了。

　　　　不过，不管怎么做都好，总不会亏了五婶子就是。因此，林玉岫也没多说什么。

　　　　这些人做到天黑的时候，少不得叽叽喳喳的清点一番，然后按照自己的数量算出今天能得的钱数，最少的也有四十文，这才是半天时间，就得了这么多的钱，要是一整天，那可不是要翻倍？

　　　　几个人可是高兴坏了，一个个脸上笑意满满。

　　　　“以前就是男人们在外面赚钱，回家就与大老爷一般的等着我们伺候，现在我也能赚钱了，等回家也气粗了。”村子里的爽利媳妇子何氏端着自己做好的一堆绢花，咧着嘴笑道。

　　　　早先五婶子给她说的时候，她还有些迟疑，现在还真是庆幸当初听了五婶子的话，这段时间把手保养起来了，要不然哪有这样的差事？

　　　　今天半天就转了五十文钱呢，要是一整天可就不是一百文了？比自家男人赚的都多。

　　　　“你说这话可羞不羞，难道还等着让大老爷们伺候你不成？”也有那等嘴快的马上笑着回了一句。

　　　　“咋？男人们出去做工挣钱回来，我们女人就要伺候他们，现在我们也赚钱了，还不兴让他们服侍一回？”

　　　　两个媳妇子你一言我一语的笑闹在一处，不过，随后就发现，其中还有几个未嫁的小姑娘在，这话也就不好说了，当下换了话题。

　　　　又有小姑娘们红着脸低声说着自己挣的钱只要往家里教一半，剩下的存起来当嫁妆等等的话。

　　　　林玉岫听着他们说的热闹，也为她们高兴，村子里的女人到底没什么地位，因为不挣钱，在家里就低人一等。现在可好了，她们自己有了收入，经济独立了，在家里的地位想必也能高一些。

　　　　“只要你们好好做，等到了明日，速度还能更加快些。以往我一个人晚上下点功夫，一个月能做一千朵，一天就是三四十朵。今天这么多人才做了不到一百朵，速度可是慢了。”林玉岫一面快速的缝制手中的绢花，一面笑嘻嘻的说道。

　　　　“看看玉娃子缝制的速度，我们果然还是慢了很多。”

　　　　“真是不知道这丫头的手是咋长的，就只见她穿针引线了。”

　　　　“等到了明日，熟悉了，就能跟我一样了，我开始做的时候也不快，我估计你们明天就该做出两百朵，后日就是二百三、二百四了，你们算算，那要赚多少钱？”

　　　　“哎呀，要是真的能赚这么多的钱，我们一个个的可不是发财了？”五婶子笑着道。

　　　　她之前每个月只有三四百朵花可以做，就算是赚钱也有限，反而不如现在呢。

　　　　“一天挣上两百文，可比大老爷们在外面搬砖头要挣的多多了。栀子你算算，一个月下来要多少钱？”

　　　　“一天二百文，咱们五天领一次钱，那可不是就要有一贯钱了？要这么算的话，一个月领六次，那就是六贯钱了。”栀子是村子里读书人林大岳的妹子，虽然识字不多，可比起其他人要好些，很快就算出来了。

　　　　“哎呀，这还了得，这钱也太好赚了。以后就不让当家的去外面挣钱了，人辛苦还挣不到钱，不如咱们做的这个哩。”当下又有人惊讶道。

　　　　“这活虽然做起来不错，可谁知道到了那天，谁都能做了，我们也就没法子靠着这个赚钱了。所以，今天我们学的可不能告诉别人，要不就是断了自己的财路了。”林玉岫不忘记嘱托一句。

　　　　这些女人们听林玉岫如此说，觉得这可是正经的老实话，当下一个个看林玉岫的眼神自是又有些不一样，觉得林玉岫虽然年纪小可本事不小，对她说的话也自然就放在了心上。

　　　　“那是自然，谁问我都不说。”

　　　　“要是你家掌柜的问，你说还是不说？”

　　　　“当然不说。”

　　　　“谁要是说了，咱们可容不下她！”

　　　　一阵阵爽快的笑声从林玉岫家的院子里传出来，可是让那些想得到这个活计又得不到的人好生羡慕。

　　　　只是她们就算心里觉得不服气，但是又有什么办法，这只能怪她们没有早些保护好手，要是手不是粗拉拉的，可不是也符合赵家的要求了？

　　　　不过，很快这些人就吸取教训开始注意手部的护理，尤其是家里十几岁的女孩子，更是注意的很，以前女孩子要做的一些粗活在不知不觉中，居然转移到了小子们的身上去了。

　　　　西河村的小姑娘们承担的活计居然比以前轻省了许多，很多人家的小姑娘，小媳妇子都只负责做家里那些轻省的活计，顺便练习针线活。

　　　　活计多了，村子里的小子们不能成天上山抓鸟下河摸鱼了，他们一个个怨声载道的，说是在家里没地位了。（未完待续。）

134　不敢再闹

　　　　之前要是谁家的小姑娘娇气一点，家里的长辈还会骂晚辈们躲懒不好好做活等话，可现在看着别人家娇养的姑娘媳妇子能赚大钱了，心里也羡慕，多少也有些后悔咋就没让自己家的小姑娘也好好娇养着。

　　　　不过，她们觉得就算现在开始还是有希望，谁知道那天这些人会不会有事儿，然后自己家的姑娘就有机会顶上也未可知。

　　　　一天一两百文钱，可比一个大男人赚钱还多呢，谁能不稀罕？

　　　　乔氏本来也担心，要是别人都学会了这样的做法，绢花的制作方法很快就会传出去，到了最后，林玉岫这里反而没有生意，看林玉岫如此安排，倒是安心了许多，再听见这些人的保证又放心了许多。

　　　　若是不牵扯到自己的利益，这些人当然无所顾忌，可现在只要是牵扯到了自己的利益，想来这些人一定会保守秘密。

　　　　因知道林玉岫是借助赵家的名义做这件事的，为了给林玉岫做后盾，赵元雅还特意到西河村来了一趟。

　　　　赵元雅本就喜欢林玉岫，到了西河村之后，表现出来的可是与林玉岫十分投缘的样子，又是带着不少东西来的。

　　　　这些看在村子里的人眼中，更相信这是林玉岫在赵家颇有些地位，要不然赵家的小姐能对她这么好？

　　　　这样一来，就算是之前有些不满意的，也都不敢随意开口乱说话了。赵家的人可不是他们这些小老百姓能惹得起的。

　　　　赵家的小姐亲自来看过的，可不就是说，赵家很看重这个生意，那以后说不一定就扩大生产了？如果那样可不是又有许多人能赚钱了？

　　　　村子里的人大部分都这么想，就连十九叔公和里正两个人在心里也对此事做了衡量，觉得现在村子里的人日子如何与林玉岫和赵家的关系息息相关。

　　　　而且，他们想的更多一些，小小年纪就能得了赵家的看中，将来的前程还能差了？因此，他们现在对林玉岫都客气的很，一点都不像是对待村子里其他的小娃娃。

　　　　十九叔公和里正私下说起这个话的时候，甚至还说，如果林玉岫是个男娃娃就好了，成就一定会更大，依靠着赵家，莫说是她一个人的前程，就是整个西河村也会变得不一样。

　　　　只是她怎么就是个女娃娃？

　　　　不过，两个人转而又想着，就算是女娃娃也不要紧，只要有出息，又有啥关系？还不是西河村的娃娃？现在不就有不少的人家在靠着玉娃子过日子？而且看这个样子，在以后的几年里还是要靠着这娃娃过日子呢。

　　　　玉娃子还不满十一周岁哩，谈婚论嫁这也是好几年以后的事情了，短时间内都会留在西河村，肯定会帮着村子里的人，倒是不用太操心。

　　　　当然了，也有一部分人在背地里就开始取笑林大山和王氏，甚至有些人还在说，也不知道这两口子是不是后悔了，现在的林玉岫可就是个宝贝一样的金娃娃啊，若是她还在林大山家的话，林大山两口子还怕日子不好过？他们就算是躺着吃饭也不愁呢。

　　　　王氏当然后悔，她怎么可能不后悔？她现在后悔的都想打自己几巴掌。

　　　　她甚至都在想，要是林玉岫现在还在自己家里该有多好，她赚了钱还不都是自己的小虎子的？

　　　　早知道她现在这么能赚钱，那时候就算是供着她她都愿意，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不是？

　　　　只是这丫头也太阴了些，居然不声不响的闷声发大财，之前离开自己家的时候，还是那样可怜兮兮的样子，这才几天？咋就成了村子里的能人了？说不定她当初离开自己家就是有计划的。

　　　　“咋？你就这么放手了？我看那娃娃现在可不知道有多少钱哩，你想想，要是那些钱到了你的手里，以后还不是吃香的喝辣的？”马氏拉着王氏去林玉岫家里折腾一回，本来想靠着王氏发点儿小财，可没想到到了最后只被打脸。

　　　　王氏看着马氏，都觉得有些奇怪了，马氏是个懒的，她一直都知道，也不知道那么懒得一个人，手怎么会粗糙成这样？之前林玉岫在家里的时候，她成天什么都不干，手可是白皙的很。

　　　　王氏却没有想过，像是她与马氏这样的人就算是细皮嫩肉的，林玉岫也不会打算用。毕竟，用着不放心的人弄到自己家里，那纯粹就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