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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墨者娇-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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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考虑半天,整个雅间再次陷入安静之中,案几上的清茗渐渐冷却,直至再没那点暖人的热度。

    “我多少知你想做什么,如果,”他口吻顿了顿,俊逸如玉的面容正视古绯,斯文的眼梢颜色倏地加深,“如果,我也有和你同样的心思,欲取大京墨家而代之,那么,是不是有一丝的转圜之地?”

    对古绯,他摸不著现在她的底线在那,所以,直接将话挑到明面上来将,把自己最低的限度大白出来,端看古绯如何抉择。

    可,古绯不说话,粉白的唇一抿,她同样目色深沉地望着他,不发一言。

    墨玉华继续道,“你想对付大京墨家,总归一个人是不行的,且经由墨戈弋一事,你已经在明处,若是我站你身后,做你的暗处的影子,还可以假意投诚地接触到墨家,岂不是胜算更大。”

    眸色连闪,古绯想过墨玉华会说很多的话,唯独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片刻,她无法判断这话中真假。

    似乎知晓古绯的顾忌,墨玉华叹息一声,他在袖子里摸了摸,边道,“我晓得阿绯你现在不轻易信人,所以昨个特意拟了份商契,你若同意,签下名字盖上手印,咱们便联盟赌一手。”

    商契送至古绯眼皮子底下,她迟疑了瞬,才狐疑地打开看了起来。

    白纸黑字,不大一张纸上,只简单罗列了几点,归根究底,大致意思是说,小墨家会全力以赴配合她倾覆大京墨家,若有违背举止,小墨家所有家业尽归古绯所有。

    古绯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这会她倒摸不透墨玉华的心思了,究竟是真心如此,还是缓兵之计?

    瞅见古绯怀疑的视线,墨玉华苦笑一声,他重新为古绯倒了盏热茶,“阿绯,终究连我,你也是不再相信了么……”

    需知,青梅竹马的情谊,竟抵不过十年岁月的流逝么?

    最后一句话,在他喉咙滚了圈后,又被生生咽了回去,他看着古绯那双黑白分明的纯粹眼眸,无法想象,她是如何在生削腿肉之后,还能活着逃出大京,继而迅速地奋起抗争。

    比常人都大一圈的黑瞳,沉寂如宿墨,古绯缓缓地将商契推还给墨玉华,一字一句的道,“我不签……”

    刹那,墨玉华脸色白了一分,他眼底浮起无法隐忍的苦痛,整个人都感觉到了跌落冰谷的寒。

    古绯勾了勾嘴角,将之反应尽收眼底,“如果是你,我想去相信一次,所以,玉华哥,莫让阿绯失望。”

    悠远拉长的尾音,带着上翘的飘渺,听在耳里给人一种极为不真切之感,可墨玉华却忽的仿佛被万年冰谷之中拉入灼热的烈日之下,身上是热烈到澎湃的暖意。

    他似乎又活了过来,“当……当真?”

    连说话都不顺畅了。

    杏眼笑弯如新月,古绯素白脸上第一次起了浸润眼瞳的暖色笑靥,她伸手捧起面前的茶盏,小呷了口,眸子更眯了点,像是舒服晒日头的猫儿,慵懒非常,“自然当真,玉华哥自小对阿绯的好,阿绯可是都记得。”

    如此,她连唤了两声“玉华哥”,仿佛经刚才那么一遭,瞬间就心无芥蒂,又是十年前那单纯可人的小姑娘。

    然,只有她自己才最清楚话中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聪明如墨玉华,哪里不晓得这其中的意味,可他拒绝去深想,只要能保住小墨家,且还不与古绯为敌,古绯现今能主动唤他为兄,这便已经让他很是欢喜了。

    气氛大好,两人就小时候的事,多聊了会,彼此之间都是言笑晏晏,那张摆在案几上的商契不小心沾染了茶茗,墨迹晕染开深深浅浅的晕圈,就模糊了所有的字迹,成为废纸一张。

    这一趟,继古家的六间铺子一墨窑之后,古绯同小墨家也暂时皆为盟约,加上之前墨玉华分到她头上的两间铺子,再加上梓鸢帮忙打理的玄朱坊,古绯手里头便已经有九家买卖墨丸的铺子。

    若是叫旁人知了,指不定多惊讶,要知道,就连易州鳌头的小墨家,在易州的铺子左右也不过十五的数,而古绯几乎不费吹灰之力,手上便收拢了九家。

    这九家铺子,原本的玄朱坊不变,以精致墨丸为主,且每月接的单子,古绯严格控制在十五份,经常能见玄朱坊外面有人拿着银子也买不到墨丸的时候。

    余下的八家铺子,古绯也自有打算,她将这八间铺子全部换了个叫“花间词”的名,那牌匾还是诱哄着封老帮忙给题的。

    其中最大的一间重新修缮了一通,分隔为两层楼,一楼大堂摆上她专门理出来比较有特点的墨丸,二楼则专门用作文人雅士吟诗作对之用,还发请帖出去,专门请了易州书生才子,十天半个月便开一次诗会。

    久而久之,这间花间词,倒成为易州风流雅士的汇聚之地,自然店中墨丸的买卖就好了起来。

    其他七间,也是各有特色,有只卖彩墨的,有只出雍容华贵的套墨,也自有制一些比如易墨这种极具州郡特点的墨丸。

    这种独一无二的行商方式,没多少时间,在易州就众人皆知,谁人都知,想要买点自己中意的墨丸,去花间词定能找到。

    花间词铺中的制墨老师父和伙计,古绯也没动,原来怎么样还就怎么样,只是在制墨配方上有改动,她名声不好,不宜多出面,而梓鸢帮忙打理这玄朱坊,也不适合路面。

    一段时间里,古绯真是陷入身边无人可用的境地,无法之下,她只得在城中另外置办了套宅子,让梓鸢有空便悄悄过去一趟。

    梓鸢并不露面,她只差人将账本送进来,末了看完再一一批复,半月一次给古绯回禀,其他的事该怎么做还怎么做。

    是以,谁都不知这易州突然冒出的花间词东家是何人,自琳琅阁之后,花间词东家便成为第二神秘的人物。
139 小娇娘香死我了
    烟柳垂眸,扇子一样的睫毛在白皙的面庞投落让人心痒痒的剪影,她虽颔首不语,可恰好能见她纤细如天鹅的脖颈,泛着蒙蒙柔光,叫人想在上面落下痕迹,有几缕发丝从耳后垂落下来,划过低矮的领口,蹿入衣领中,顺着脖颈的弧度妖妖娆娆的更是勾人。

    王怀远呼吸都重了几分,他盯着面前的貌美妇人,眼不打转。

    此刻,有淡淡香味的房间里,再无旁人,粉色纱幔从屋顶垂落而下,被风吹起,就带出婉约的女子娇羞来。

    “这可是夫人的手帕?”王怀远定了定神,他从怀里摸出那张绛红色绣独莲的帕子来。

    烟柳眼波流转,恍若盈盈一汪碧波,湿润水漉的泛着春意,她抬眼瞧了王怀远手里的帕子一眼,又飞快的低头,面颊就起了薄红,“是,是妾身之物。”

    小声说着,她就伸手去拿。

    那双手,青葱如玉,粉色的指甲修成略尖的弧度,更显得十指春风柔若无骨。

    王怀远喉结滑动,他一缩手,让烟柳的手落了空,自己连忙将帕子又塞回怀里,并一把捉住了那只小手,“夫人,自昨个在坊间一见,便让在下心念念了一晚上,这会身上都还滚烫的,不信,你摸摸。”

    他不仅言语下流,还拉着烟柳的手,往自个身上挨。

    烟柳被拉的一个趔趄,差点没栽倒在地。

    王怀远早有准备,他双手一捞,扎住烟柳柔软如蛇的细腰,往怀里一带,就将人抱了个满怀,“小娇娘香死我了,本老爷可是着实费了番功夫才打听到你的落处。”

    烟柳脸上布满慌乱,她伸手推拒着王怀远,可却半点都挣脱不开。“放手,王老爷你放开我,烟柳不卖身……”

    这一番的挣扎扭动,反而让王怀远越发心火难耐。他可不管那么多,将鼻尖凑到烟柳胸口一嗅,嘿嘿一笑道,“不卖身?小娇娘可是本老爷刚才花了多少银子给老鸨,这会你就是叫破天,也不会有人进来。”

    闻言,烟柳面若死灰,一双秋水剪瞳之中顷刻就浮起湿润水珠,泫而未泣,平白更惹人想要好生蹂躏一番。“不,妈妈答应过我的……”

    王怀远再没心思陪烟柳周旋,他一手钳制着烟柳腰身,双腿还夹着不让她乱动,另一只手径直就撕扯开她轻薄的衣裳。白皙如剥了壳的鸡蛋白的肌肤暴露出来,一股子浓郁而醉人的桂花香扑面而来,王怀远呼吸重如喘牛,他急不可耐的就埋头扑了上去,啃咬起来。

    “不……”烟柳身子一颤,她一手也被制着,单手力气更小。哪里会是王怀远的对手,就是连挣脱都无能。

    就在这当——

    “嘭”的踹门声响起,刺眼的光亮从门外透过来。

    王怀远一怒,他转头瞧一糙大汉站门口,想也不想呵斥出声,“哪里来的不……”

    可他话还未完。就听得怀里的烟柳哭着期期艾艾地喊了声,“夫君,救我……”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得那大汉声若惊雷的怒道,“好你个无耻之徒。欺到俺媳妇头上来了,今个俺不打死你,就不姓尤。”

    话还未完,那汉子挥着拳头踏进来,一拳头砸在根本反应不过来的王怀远背上,差点没将人给打晕过去。

    烟柳挣脱束缚,她一个箭步躲到汉子身后,更为悲戚的道,“夫君,妾身没脸见你,平白被这厮撸到这等肮脏之地不说,还被欺辱,请夫君休了妾身吧。”

    那汉子听了这话,不仅不安慰烟柳,反而对王怀远更是愤怒,话也不说,就扬起第二道拳头。

    王怀远终于回过神来,他总觉哪里不对,烟柳是他昨晚花了银子,使了好些功夫才查出来是在这家勾栏院卖艺,然后今个他一晚便过来,还给了老鸨大笔的银子,只让她不做声即可。

    从头至尾,这妇人压根就是个风尘女子,这会又是哪里来的夫君。

    眼见那拳头就要落下,他心头惊惧,“住手,住手,你可是我是谁?”

    只听那汉子冷笑一声,“俺管你是谁,欺负了俺媳妇,就是天王老子,俺也要打死了。”

    说着,第二拳头又落到了王怀远脸上,当场就让他牙齿都落了几个。

    王怀远这会哪里看不出是被人给坑了,他眼冒金星地瞥了烟柳一眼,吐出口血,骂道,“贱人……”

    一句话没完,那糙汉子地拳头又到近前,别的地方他也不打,专瞅王怀远脸上招呼。

    几拳下去,王怀远痛的只想昏死过去,可不知那汉子在他身上做了什么手脚,他硬是清醒地感受到一切。

    这房间发生的一切,门也没关,要是以往,老鸨早带人冲了进来,可今日外面安安静静,没个人声,就像谁也没听到王怀远的惨叫一样。

    王怀远从未觉得如此绝望过,他感觉浑身骨头都要被那汉子的拳头给砸断了一样,可偏生他还清醒无比。

    “不……不要……我……”他模模糊糊地吐出几个字音,看着自顾自坐桌边,倒了盏茶来喝的烟柳哀求道。

    一口气砸了数拳下去,那汉子直起身,抽了口气,一脚踹在王怀远肚子上,才哼哼唧唧地走到门边将门给关死了。

    王怀远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就这样死掉,他脸肿的不像话,嘴里满口鲜血,虚眯的眼中瞧着房间光线暗了,门还被关死了,他心头一慌,还不知这汉子要将他如何了。

    那想,那汉子理都没理他,也没看烟柳一眼,径直转到房间的八幅屏风后面,很快就从屏风里推出轮椅来。

    王怀远只能看见眼前一双玄色锦面绣翠色幽兰的小绣鞋踏在轮椅搁板上,湖色的裙裾,褶间有淡蓝色的落叶暗纹,然后他就听得头顶有声音在说,“王会长,真是好生狼狈。”

    这声音略带熟悉,他一愣,努力抬头。就见到一张素白如玉的脸,比常人大一圈的黑瞳,黑白格外分明,好一双的倾城之色眸子。然后是清秀如莲的五官,单薄的身子坐轮椅上。

    他眼底震惊之色显而易见,嘴唇蠕动了几下,就喊出了两个字,“古……古绯……”

    古绯以袖掩唇,轻笑了声,她微微弯腰,凑到王怀远面前,瞧着他一脸的鲜血淋漓就道,“王会长。好久不见。”

    自古绯从屏风后出来,烟柳就放下了杯子,低眉顺眼地站到古绯身后。

    王怀远瞧了一圈,他这才了悟,分明今日这一场包括昨日与烟柳在坊间的相遇。都不过是一场阴谋。

    他挣扎着像起来,奈何四肢痛到无力,比条死狗还不如。

    古绯扬起下颌,朝身后的尤二使了个眼色,尤二从怀里掏出张纸来送到她面前,她两指一捏对王怀远就道,“这是墨商会会长退位书。看王会长是想要自个的命还是这商会会长之位。”

    退位书如落叶飘零到王怀远脸上,沾染上血色,墨迹从黑到红,实在是让王怀远惊惧不已。

    “你……你……不会得逞……”王怀远提起一口气,喊了出来。

    古绯可不怕骨头硬的,况且王怀远还根本就不是有气节之人。如若不然也不会对烟柳做出那等逼迫的事来,纵使是他们引诱在先,若他坚定心无杂念,自然不会被算计到。

    “尤二,看来咱们王会长是舍不得会长之位哪。”古绯悠悠然道。

    尤二嘿嘿一笑。大踏步到王怀远面前,脚尖一移就踩到王怀远的五根手指头,末了脚尖还转了圈。

    “啊……”王怀远惨叫出声。

    古绯面无表情,她指腹摩挲着扶手,“套用王会长起先说的话,这会你就是叫破天,也不会有人进来。”

    王怀远感到绝望,与真切的死亡威胁,他哪里受的住这些,当下丢弃那点贪心,忙不迭地点头道,“我退我退……”

    不肖古绯示意,尤二自发顿了动作,蹲下身,在王怀远手边展开纸张,另一边烟柳早准备好了毫笔。

    王怀远根本没得选择,尤二将毫笔塞到他手里,他颤巍巍到签下自个名字,末了还就着手上的血,盖下手印。

    此退位书,便算是生效了。

    古绯笑着收了那纸,她也不怕王怀远事后算账,“王会长,不,现在该是王老爷,您在此多多休息一会,晚点自有人来照料你。”

    “王老爷,您可得考虑好了,昨个你一见烟柳夫人,便心生邪念,今日将人撸来这烟花之地企图欺辱不说,还信口雌黄说别人正经的深宅夫人是风尘女子,人证物证俱在,就是这勾栏之地的老鸨也是能作证的,你,好自为之。”

    说完这话,尤二便推着轮椅,出了房间,烟柳脚步轻移,跟在后面,看都没看王怀远一眼。

    王怀远只觉胸腔气血翻滚,心窝子疼的厉害,他眼瞧着古绯很快走的不见人影,喉咙一甜,一口血就喷了出来,人这才彻底的昏迷过去。

    出了烟花柳巷,古绯才觉鼻尖的呼吸顺畅点,她嗅觉灵敏,实在有些受不了勾栏之地的脂粉香气。

    “你做的很好。”她没回头,径直身后的烟柳道。

    尽管古绯看不见,烟柳还是提裙摆屈膝行礼道,“妾身不敢当,全仗姑娘。”

    古绯也不跟她客气,“梓鸢同我说过,说你想当易州琳琅阁管事,恰好梓鸢也无意再打理琳琅阁,如今我手上有血玉狐狸坠子,梓鸢说能代琳琅阁阁主九狐王做主,是以,如你所愿,明个就上任吧。”
140 荣登
    想要成为一州郡墨商会的会长,先是要之前的会长卸任,须得商会里过半的墨使同意,还需要一封墨使引荐的信笺,再有便是过人的制墨技艺,这些条件,都是最基本要诀。

    王怀远,当年成为商会会长之时,自然是使了手段,成为了大殷所有墨商会的例外,加上他还算有点眼色,平时也不干预商会中的各种决定,时不时,还拿银子出来添进商会里,是以,即便他只是行外人,易州商会上下也忍受了下来。

    而当古绯手持封溥羽的引荐信,将商会五位墨使请到松柏庄的时候,所有人看着王怀远亲自签字盖了手印的退位书,死寂了好半天。

    继而是各怀心思地活络开了。

    古绯冷眼一扫,心头冷笑几声,她端着茶盏,坐在花厅最末的位置,在她手边的是封溥羽,尔后是卫家的卫胖子,另一边则是小墨家的制墨师罗宋,嘴角含笑的则是来历神秘的明月公子,最后姗姗来迟的是性子冷硬为人古板的董式。

    沉寂半晌,卫胖子轻笑出声,他首先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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