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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勋贵-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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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哭诉,叶胜和庄木头脸上忍不住动容,至始至终他们也没想到灾荒已然到了如此地步。然而让人异外的是,秀才王建义居然也在偷偷的抹眼泪,他好像也有自己的故事。

    不过这一切朱由崧并没多注意,他的心神全放在这十几个难民身上:“别哭了,都别哭了,刚吃下饭太悲伤对身体不好,听小子说两句好么。”

    “小少爷,您讲,我们听着。”

    悲凄终于被强行按捺了下去,他们尽管还是忍不住微微哽咽,却也都看向了他。

    “嗯,人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大家要向前看。对了,今后你们有什么打算?”

    看着一双双悲凄的面孔,朱由崧心里也不好受,不过事情总归要解决,他已经在打算着安置他们了。

    官员们的责任推卸,养济院也不会收留,虽然这些人挨过了今天,但明天呢?后天呢?他们又该怎么办?当然,朱由崧可以用王府的权威身份进行施压,十几人,数目并不是很多,洛阳府衙肯定会给这个面子,但是后来者呢?

    朱由崧可以想象得到,至今往后肯定会有越来越多的逃·荒者朝洛阳这边跑来,更何况本地也在遭荒,恐怕到时连自家这地块也搞不定了,到那时养济院又该怎么办?

    仅仅一两次的救助又能救得了多少人呢?这是一个严重的社·会·性问题。

    “小少爷,民妇把自己卖给您,只要能活下去,做什么都行。”

    就在他脑子里想着,眼前这位中年妇女抱着女孩屈膝跪了下来,看了一眼怀里的女童,目光里流露出少有的坚韧,咬牙道:“民妇只剩下唯一一个孩子,只要少爷好好对待我的孩儿,民妇就算是做牛做马也会报答您。”

    “我们也是!”

    就在这时,又有三个长相差不多的青年上前了一步对朱由崧坚定的道:“小少爷,我们三兄弟都有两把子力气,您让我们干什么都行。”

    “是啊,还有我们,对,还有我们,家里老人都饿死了,孩子也死了,婆娘也逃了,只要不饿死,让我们干什么都可以。”

    一张张菜色的脸,认真的眼神,期待中带着彷徨,无助中带着一丝希望,活下去的希望……

    朱由崧默然了,这就是百性啊,朴实的百姓。他们不曾做过山大头,也没经过权力的熏陶,只是一群希望活下去的人,活下去,就这么简单。

    “小少爷,看你穿戴家境应该不错,你就收留了他们吧,怪可怜的,唉,都是命啊!”

    百年老樟树底下的那老人叹了口气,布满皱纹的脸上是人间沧桑。朱由崧心里一颤,是啊,都是命,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少爷,收留他们吧。”

    “是啊,少爷!”

    “我有说过不收留他们吗?”

    朱由崧淡淡地扫了他们三人一眼,看向了众人,小脸儿一紧,道:“本王,乃是福王世子,三月二十四日,也就是今天入主了洛阳封国,既然收留了你们,有些话还是要说清才好。”

    “福王世子?”

    那三兄弟俱是双眼微缩,禁不住相互对视了一眼,朱由崧目光掠过,当作没看见,继续说道:

    “从现在开始,本世子保证你们每一个人能吃得饱。不过,任何事儿也都要听从本世子的吩咐,不管你们曾经身为何人,做过什么,本世子一概不过问,但今后一定得有规矩……”

    朱由崧三人带着一行人离开了养济院,准备回府。

    虽然王府才刚刚入住,很多事情都在理顺当中,但不管如何,人总归要收留,以他的心性也是放不下的,那可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是生命。

    生命,是做人的底线!

    偌大的王府要安置几个人,到也不是个问题,但他们都是不知根底的人,放在王府怎么感觉都不像那么回事,因此朱由崧了不得不把丑话说在前头。

    如若他们真的不老实,那自个儿也必然会心狠手辣,这也是他的底线。

    善心、仁慈不能被怜悯遮去了睿智。

    人性本是复杂,贪欲在环境的变化中增浮,因此必定要有规矩,不束缚等于自我伤害,自取灭亡。

    一路上通过交淡了解,朱由崧的脸色愈加的沉凝,内心竟是一片焦虑。

    他们一路乞讨着过来,也有家里殷实富户,抑或是地主、士商都会施舍些,但这仅仅只是一面。

    事实上很多人已经吃不饱,只能挖野菜充饥,或是进山打猎,甚至也有人开始吃树皮了,甚至卖儿卖女,也有当山大王的,劫持富商。虽然这些到目前为止还不多见,但何尝不是一种事态状况呢?

    如此看来,陕西那边百姓已然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虽然还没有听说有什么造反之类的事情发生,但事实上那里就是一个火药桶,只要一丁点的星火就会彻底引爆。

    说不定那边早有一小撮人造反了,只不过成不了什么气候,也没什么大能力的人来领导,因此一起来就被扑灭,连点浪花都没得翻腾。

    看来历史上最早起义的肯定不是李自诚、张献忠这些家伙。陕西,特别是陕北那边,土地贫瘠,生产落后,而且又是西北边关地区,赋税和徭役极及严重,如此天灾,人活不下去不反了才怪。

    越是想,朱由崧心里越是焦虑。如果真如崇祯历史上出现的那种太规模起义,哪怕最后被自己掌权平灭了,可是在那恐怖的破坏性下还能剩下什么呢?

    “不行,一定要想办法尽快组织工厂,哪怕自家填钱进去也要扩大规模,为以后尽量安置流民作准备。”

    “还有陕西那边要全力兴修水利,粮食方面也得尽早实施蕃薯、玉米的大规模播种,只有竭尽全力才有可能抑制大规模的农民起义,哪怕是少个三分之一也好。”

    “可惜啊,陕西那边不是自家的地盘,不好插手。要是等到13年后自己当上皇帝,很可能一切都晚了。”

    朱由崧想想这事儿就感到头痛,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没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光靠自个的一家之力,在如此大范围的天灾面前又能起到多大作用呢?

    这一切都是官员治理不力的结果。

    “明之亡,实亡于神宗。”

    看来这句话并不是说万历一个人,而是这个时期的所有上层阶·级,他们的不作为给这个社会带来了惨痛的后果。

    朱由崧突然产生了太祖朱元嶂的那种思想,商不应入朝为官,应压制,不然会对最为社·会竭泽而渔,致使民不了生,普通百姓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财富被压榨一空。

    或许今后自己掌了权更应该像太祖一样大杀四方,杀尽一切贪官污吏,还有重新拾起严酷的律法——连坐法。一人贪杀全家,杀得贪官丧胆。

    就是因为利益,朝臣党争,置民于不顾,为了权力又参杂了皇室承袭,一切皆是欲·望作祟。

    朱由崧的心里千思百转,天灾虽然可怕,可人心更胜之。欲·望是社·会前进的动力,却也是毁灭的根源,如不节制必然导致社·会体制的彻底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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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百姓苦
    王宫望京门,是洛阳福王府的正大门,处在察院街。街对面是府文庙,事实上府文庙的早年称呼是孔庙,为祭祀孔子而建立的场所。相对于关帝庙、岳飞庙的武庙而言刚好文武对称。

    现在府文庙已然与府学合并在一起,府学的读书人称之为生员,也就是普通百姓口中的秀才。

    午后三时,朱由崧领着叶胜和庄木头两大跟班,他们手里各拎了两个篮子,表面上用布遮住。刚出了王宫大门,三角眼王建义就从身后溜了过来。

    “咦,王秀才,你怎么也跑出来了?”

    朱由崧颇为讶异,要知道府衙接待宴结束后,自个一家子进王宫才过去二个时辰啊,他可是朱常洵的左臂右膀,很多事都需要处理怎么会有空闲呢?

    “嘿嘿,少爷,王宫有老管家在,事都交待了,也就没我什么事了。”

    王建义搐了一下嘴角,讪讪回了一声。朱由崧算是明白了,这家伙被福王身边的老太监给夺权了,也难怪他会跑出来。

    “那就一起吧!”

    朱由崧也没多话,四人向延着察院街向右侧方向行去,只要行进到街道的尽头转个弯就可绕过了府文庙,前边就是洛阳的养济院,因此离王宫也不远,朱由崧就不想再坐轿。

    养济院也就是后世的福利院,收容孤寡老人、幼子残童以及活不过去的难民。

    历史上最早的养老院在夏朝就已经出现了雏形,当时还是奴隶社会。据《礼记·王制》记载:“夏后氏养国老于东序,养庶老于西序;殷人养国老于右学,养庶老于左学。”

    这里提到的“序”与“学”,就是夏殷时代养老的最初机构,也兼有教育下一代的职能。

    到了唐代出现了“悲田院”,设在长安,是专门收养贫穷没有依靠的老年乞丐。这时才算正式形成养老院制度,由佛教寺院负责具体管理。

    北宋初期,在汴京(今河南开封)设有东福田院和西福田院,专门收养孤独有病的老年乞丐。到宋英宗年间又增设南福田院和北福田院。养老的福田院正式脱离了佛教寺院的管理,改由政府管理,皇室供给银两。

    元朝于公元1271年下令,各路(相当于目前的地级市)要设立济众院,收养鳏寡孤独、残疾不能自养的老人,供给一定粮食和柴薪,当众发放,不得贪占。

    明代初期,太祖朱元璋诏令各府县设立养老院。

    据《明史·食货一》初,太祖设养济院收无告者,月给粮。设漏泽园葬贫民。天下府州县立义冢。又行养老之政,民年至八十者赐爵。复下诏优恤遭难兵民。

    也就是说贫民没钱买地葬身,国家给地。遇水灾旱灾流亡的人,凡有力可耕者,国家给田每人15亩耕种,给牛和农具。老人八十岁以上的,国家赐爵。爵是有收入的,也就是国家养老。

    《宛署杂记》载“每名口月给太仓米三斗,岁给甲字库布一匹。”入养济院的条件是:“查都城内外之老疾孤贫者,籍其年以请。”

    从上述可以看出来,这时的收养待遇还是不错的,因此明朝时期在大街上是看不到叫化子和流浪汉的,每个县都有养济院免费收留。

    不过也总有那么多人喜欢占私利,由于可以白吃白喝、甚至死了也可白葬,以至于某些人发达了也懒着不走,也在里面混个名字捞个实惠。因此也有了一句“间有家饶衣食、富于士民者具是贪入矣。”

    无论如何看,朱由崧都感觉现在的福利制度比起后世来也没什么两样。

    朱由崧想要了解现在民众的生存状态也只要去养济院,那里大多是社会最底层的人员。

    察院街非常干净,每天都有府衙招费的专门人员进行清扫。临近午后一时,府文庙的秀才们开始上课了,一路上众多秀才头戴、成群结队,笑吟有声,亦有商贩来来往往。

    不过这条街大多卖的是书籍方案、笔墨纸砚,商贩也就叫卖些零食,也没什么好看的。

    朱由崧扫了两眼就失去了兴趣,脚步也不竟自加快了微许。

    现在小冰河时期,冬天是越来越冷,反过来人们就会感觉夏天好像比起往年要热得多,事实上温度在逐年降底,而且天干物燥,雨下得越来越少。

    朱由崧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这一点,今天早上九点时,船队到了洛阳,进城门口时,远远的,他好像看到了难民。不过当时有官员在场,且也有府兵守卫,也定然是要驱逐,具体情况如何,他也就不胜明了。

    这事儿,他一直放在心里没同任何人讲,表面上还是一副恬淡,其实内心已然焦虑。

    事实上,表面上的盛世繁华,世态却是越来越严重,很多达官显贵、士族商贾要么只顾自己殊荣享乐、钻赢利益,要么浑然不觉以为天下安稳。

    叶胜和庄木头二人走在身侧,左右顾测,对于洛阳一切皆为好奇。朱由崧淡淡的瞥了一眼,心想恐怕他们俩也认为社会安定哩。

    又看了眼王建义,发现这个三角眼秀才居然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王秀才看什么呢?”

    “呃,少爷,下人只是在想您是不是又要做好事了。”

    王建义目光闪了闪一脸的讪然,朱由崧瞧了瞧也不再理会,说话间几人已经到了养济院。

    养济院门口有棵百年大樟树,虬结的根枝粗如桥墩,树冠相叠,昂首云天,老皮沉壳,说不出的沧桑古朴。

    树下坐了五个衣裳破缕的老人,面带菜色,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路道两旁却是有数十个战战兢兢的男女,他们大多是三四十岁,一脸的风尘,甚至还有那么几个手牵着孩童,身上衣裳同样破旧,脸色悲苦无助。

    朱由崧几人的到来,时不时引得这些人朝这边看来。朱由崧向院里扫了一眼,却也没看出什么花样,里面虽然有人却并不多,也许是呆在屋子内也说不定。

    “老人家,他们都是难民吗?怎么都站在那儿?”

    朱由崧并没有直接让叶胜和庄木头派发篮子里的馒头,而是走了过去挨着一个七十来岁的老人寻了个干净的石头坐了下来。

    “唉,遭荒了啊。”

    老人叹了气,在他身上扫了两眼,道:“看你穿着,应该是大富贵人家的孩子,大人们怎么会让你来这里?”

    不等朱由崧说话,老人再次说道:“要知道这里可是很乱的啊,小心呐,别看你身边这两个长得壮实,呆会儿可能抢光了你。”

    “老人家,既然如此,养济院怎么不收容了?”

    朱由崧到不怎么在意他说的这些,他想知道是为什么?

    “唉,他们都是外乡人,并不是洛阳本地的,府济院当然不想收容了,要不官老爷的腰包就瘦了。”

    老人家到了这个年龄似乎什么都看透了,也不怕说出的话被人听了去,许是很久没人和他聊天了,老人唠叨了起来。

    “这些外乡人大多是从陕西那边一路乞讨过来的,几千里啊,不容易。可惜这十几年来,灾荒越来越重,哪怕是洛阳米价也是一月一个价,日子难熬了。”

    饶是听了这些话,朱由崧的内心越发的沉重,想必现在陕西那边的布政使司已经无力抚顺也就放任了灾民逃荒,世态恐怕出了自己的想象。

    当然,大族富户可能还可以支撑,不过盘剥名下的佣户肯定是越发狠厉了。

    每年的收成减少,官吏、地主士勋不积蓄粮食才怪,可能那边强盗山匪已经横行了,只不过官员定是在竭力镇压清扫,同时也隐瞒着不报。

    和这老人聊了几句,朱由崧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继而走向了右侧一位中年妇女,她怀里抱着位**岁的女童,这女童一副病怏怏,小脸儿苍白,目光毫无生气。

    “这位少爷,能给点吃的么?”

    中年妇女一脸的哀求,目光楚楚道:“我的孩儿已经两天没吃的了,求求您给点吃的吧,民妇做牛做马也会报答您的,求求您了,我只有这么一个孩儿了,求求您!”说着屈膝跪了下来,泪水抑制不住流了下来。

    “给点吃的吧,我们都好几天没吃的了……”

    也就在中年妇女凄苦无助时,道路两旁的人儿都涌了过来。

    “这位少爷,您行行好,求求您给点吃的吧,我们都给您做牛做马,求求您了。”

    “给点吃的吧,求求您了……”

    朱由崧不曾来得及对中年妇女说什么,人群一下子全跪了下来,更有孩童哇哇痛哭。

    “娘亲,好饿,孩儿这是要死了吗?”

    “娘亲,弟弟妹妹都饿死了,孩儿是不是也会这样?”

    “娘亲,将孩儿卖了吧,前几天有个凶悍男不是想买孩儿么,一两银子哩,娘亲,卖了孩儿吧。”

    人们的凄怆,一张张菜色的脸,无助的悲鸣,近似耳边女童虚弱的话音,一切的一切像洪水般冲入了朱由崧的心扉。

    悲凄,心酸!

    空气中弥漫了感伤,那是一双双近乎绝望的眼神,朱由崧从未有过这相的经历,心里升腾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愤。

    大明啊,您何以至此?

    官员啊,士丈夫阶层,勋贵地主、商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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