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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生莲-第5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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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他们全部丧命在此,只要把外面的情形以书信的方式射上城头,让太后娘娘知道帝国现在危急的情形,那么他们便人人都是烈士,而且是对大辽国立下不世之功的烈士,只要大辽存在一日,他们的子孙后裔便可以得到朝廷的奉养,这是除室大人与上京诸皇室宗亲、各路王爷、酋领们对天盟誓,他们许下的诺言。

如果失败,不管他们是否竭死力战,家眷全部充没为奴,绝不宽宥。

是以,人人效死,该部辽军全力突进,攻势凶猛,其情其状,较之当初杨继业率八千死士冲击宋营袭杀赵光义时毫不逊色,辽军所过之处,人尸马骸横七竖八,断头戳肢惨不忍睹,鲜血混合泥污,满地暗红,难辨敌我,巨大的牺牲,和亡命的勇气,让他们向幽州城下一步步靠近。

“怎么回事?”

萧绰奔上城头,耶律休哥忙道:“太后,城下……”

萧绰只扫了一眼,又道:“为何不出城接应?”

耶律休哥躬身道:“宋军狡诈,臣恐……”

刚说到这儿,一名辽军突破重围,疯狂地奔向城下,口中用契丹语大声呐喊,辽国立国久矣,自然在自己的军队建设中也有一套成型的制度,比如在这种特殊情况下的联络问题,如果没有一套事先拟定的暗语,那岂不是除了接信将领认识的人,再也无人可以传递情报?

一听清了那人高喊的内容,耶律休哥腾地一下跳了起来,忘形之下甚至忘了向萧绰见礼:“开城,接应!”说着飞奔下城,跳上一匹骏马,大枪已握在手中。

城下辽军早已准备停当,城门立即轰隆隆打开,吊桥同时放下,耶律休哥一马当先,率铁骑冲了出去。

城下那名辽军只喊了几声,就中了宋军的箭矢跌落马下,耶律休哥带着人风驰电掣一般地冲去,自有人架起那人急速退回城去,其他兵马则紧随耶律休哥,杀向宋军阵营。

※   ※   ※

宋军中军大营,杨浩一身戎装,静静地立在吊半望楼上。

伸手可摘星,高处不数寒。

远处,流萤似的辽军队伍渐渐与城中接应的兵马汇聚到一起了,杨浩暗暗地吁了口气。

围城之战,如果旷日持久,对他来说同样是不可承受之重。他才刚刚接收宋国江山,他需要一场大捷来巩固帝位,却不是一场弄到天怒人怨的长期战争来动摇他的根本,大捷是可以让国人扬眉吐气的,但是战争也有战争成本,如果像汉武帝那样把祖、父两代苦心经营的积累全都耗个精光,把全国五分之四的人口弄得家徒四壁卖儿卖女都无法活命,那就是穷兵黩武了。农耕民族的战争成本,较之游牧民族,实在是不仅以倍数。

过犹不及,凡事有度。

汉武时江山已付数代,虽然他的战争闹到民不聊生,怨声载道,至少没有被人推翻他的统治,而眼下的杨浩却很难说。

该结束了,希望她……在这个时候不要像一个普通的女人般,情绪战胜理智,固执地宁可玉石俱焚。

不,她不会的!

因为……她是萧绰。

女中巾帼,唯武曌与萧绰,她一定会做出明智的选择的。

“轰!”城门重重地关上了,耶律休哥浴血厮杀,抢回百十个破阵的辽兵,匆匆退回城去。

骚动一点点平息,很快重又归于平静,城上城下又恢复了黯淡的银灰色。

上京信使赶到的消息,以一种不可思议的传播速度,很快传遍大街小巷,城中的军卒百姓尽皆知晓,这一夜,也不知有多少人彻夜不眠,静静地翘首企盼着进一步的消息,企盼着信使能带来拯救他们走出绝望之境的消息。

杨浩在望楼上又静静地站了很久,才一步步走下来。

他刚一下来,就有一个人抢在宋军的将帅们前面跑到身边,毕恭毕敬地搀扶着他,好象生怕他跌倒了似的,殷勤的让人肉麻。

这个人是女真族安车骨珠里真头人的堂叔乌林苔,就是他赶赴西夏,问计于折子渝的。杨浩微微一笑,既没有因为他的殷勤而怡然自得,也没有什么厌恶鄙夷。

他们就是这样,畏惧你、有求于你的时候,可以敬献他们的美人给你,可以恭维你是天可汗;实力远远不及你时,他们可以无比驯服,如女真之于契丹,如蒙古之于女真,若说能屈能伸,他们才是真正的勾践传人,他们只尊重实力。

“官家想与辽人议和,必然是思虑深远,小人不敢妄议,只去……辽人虽在官家天兵面前不堪一击,但是对我们来说,却仍是不可战胜的敌人,到时候辽人迁怒于我们女真,那可如何是好?我们女真,可是真心投效官家的呀。”

“你放心……”

杨浩微微一笑:“你们反抗契丹,固然是辽人压迫过甚,无法生存。可是朕一路北伐,你们出力甚居,联怎么会拍拍屁股就走,让你们面对辽人的报复呢?呵呵,联已经为你们打算好了,如今山前七州,除了幽州,已尽在联的手中,议和成功后,联会于瀛、莫、涿、幽、顺、檀、蓟驻兵屯守……”

乌林苔犹豫道:“恐怕,……远水难解近渴。”

杨浩笑道:“联还没有说完呢,你们既已弃辽就宋,你们若受辽人欺侮,那岂不是削了朕的脸面?朕现在挺进辽阳府的兵,议和之后就不回去了,朕会让他们驻屯于你们与辽人的边境地区,如果辽人有意欺压,朕还会就近增兵,你们的安全无需担忧。”

杨浩一面走,一面道:“联已令朝中根据你们那里的情况重新核定每年的贡物,体恤你们生存不易,尽量减免贡物,北珠和海东青就免教……”

乌林苔喜出望外,感激涕零,滔滔如黄河之水的马屁脱口而出。

杨浩拍拍他的肩膀,呵呵一笑不语。

女真诸族的分布范围,大致就是粟末韩鞠族建立的渤海国范围,也就是后世的东三省一带,且与室韦相连,这么多年来,女真虽渐渐崛起,但是在辽国的欺压和有意分化之下,始终没有壮大起来,他们到现在为止还在为温饱而苦恼,根本就没有对政权的渴望和觉悟,因此对宋国驻兵意味着什么也就根本不会有什么深层的认识。

女真完颜氏已经被安车骨氏消灭了,完颜阿骨打再也不会出世,可是时势造英雄,英雄应运而生,没有了完颜阿骨打,只要这环境不变,历史的发展不变,时运相济的时候,自然会有人重复阿骨打该做的一切,而今未来志在天下的金国虎狼还是一样满心想傍棵大树好乘凉的丐帮兄弟,杨浩一点小恩小惠,就把他们拐过来了。

幽州城南京留守府里灯火通明,可是满座将帅的脸色却比府外的夜色还要灰暗。

他们就像遗落在孤岛上的一群旅客,说不定哪一天起了海啸,就会把他们卷进大海。日也盼,夜也盼,终于盼来了一艘船,可是没想到那船比他们寄身的孤岛更加危险,因为……它正在沉说……

太后与皇后被困幽州,与外界完全隔绝,已失去了对帝国的控制;上京的主和派、投降派已经占据了上风,这是最可怕的,比一些皇室权贵野心复起,再举叛旗更加可怕,因为幽州解围的关键就在于援军,而援军和辐重都受制于上京,上京一旦改了风向……

萧后玉面铁青,心如冰浸,饶是她一向冷静,此刻也没了主意。

耶律休哥腾地站起,大手紧握佩剑,掌背青筋绷如蚯蚓,粗重地喘息片刻,又一屁股坐了下去。脸色阴晴不定地沉吟片刻,霍地一下再度站起,咬牙切齿半晌,又重重地坐下,如是者三五次,庭中的将领们都诧异地看着他,就连萧绰的一双妙目都投注在他身上。

起初,萧绰的目光也有些诧异,但是看了片刻,她的目中便闪过一丝了悟,目光重又黯淡下来。

她猜的没错,耶律休哥的确是想护着她和皇上放弃幽州,杀出重围。可是那凶险有多大可想而知,从今天这些死士闯关之难就可想而知。

正因如此,耶律休哥反复思量,又反复否决心中的决定。他不怕死,但他承担不起太后和皇帝有失的风险,如果他现在在城外,他还可以利用大于越掌控全国军队的权力想想办法,偏偏他现在也在城内,正是虎落平阳,龙困浅滩,而外线局势如此险恶,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

国,不可一日无君,太后和皇帝身陷于此数月,毫无脱困的希望,与国失其君有何区别?

许久许久,耶律休哥语气沉重地道:“耶律斜轻和郭袭穷于应付府州和雁门关宋军,无力北顾;京师汉军谋反,室昉独木难支;宋军踪迹现于东京,契丹八氏酋领已萌退守大漠之意。太后,我幽州虽险,可上京之险实已在幽州之上,太后再不及时回归上京,重握中枢于掌中,大辽分崩离析,恐难避免了。”

他顿了顿,艰涩地道:“太后,还是尝试与宋人……议和吧……”

萧挞凛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怒道:“大于越,这就是你想出来的好办法?”

耶律休哥冷冷地看他一眼,道:“大人有何高见?”

萧挞凛振臂疾呼道:“援军不可恃,我们就杀出去!”

“杀出去?谈何容易!”

耶律休哥也恼了,霍然起身道:“幽州城下的部署主要是针对城内的,自内向外突围难度必然加倍,轻骑突围和护着太后与皇帝突围尤其困难。最最重要的是,大批援军都被挡在几道关隘之外,向幽州杀入虽然困难,可一旦入城,就可绮仗坚城之利得到安全,向外突围且不说突围成功与否,就算真的成功了,能否逃过宋军一路的围追堵截呢?要知道现在山前七州,除了这座幽州城,已尽在宋军掌握之中,要知道宋军现在也有大量的骑兵,我们并没有迅速摆脱敌军的能力。”

萧挞凛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忽尔狞眉怒目,忽尔欲言又止,许久许久,终于颓然坐倒。

论身份,萧挞凛是太后的族兄,绝对的心腹;论武勇,他也位列大辽三大虎将,可与大于越耶律休哥、南院大王耶律斜轸平起平坐,萧大将军都没话说了,其他文武自然更是无言以对。

萧绰面寒似水,沉默许久,才微微眯起双目道:“宋军兵锋正锐,他们……会答应议和么?”

此话一出,众文武便心中有数,太后迫于内外交困的压力,已有通过谈判解决战争的意向了。太后既已定下大方向,那就好办了。臣子之中,毕竟以骑墙派居多,战或和本不是他们能决定的,在太后没有明确战或和的态度之前的言乱语,难免成为一个把柄,将来一旦被人反攻倒算,于仕途大大不利。

如今太后明确了态度,众臣僚顿时活跃起来,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纷纷表态,只可惜大多是揣摩着萧太后的意思煽煽风、点点火,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萧挞凛是一员纯粹的武将,让他打仗行,这种事情他完全不在行,是以坐在那儿只是瞪着一双牛眼听别人说,越听越摸不着头脑。

“杨浩会答应议和的!”

一个声音,如一锤定音,满堂嘈杂登时肃静,说话的正是大于越耶律休哥。

他冷静地道:“宋国的虚实,我们不甚了然,但是从杨浩的举动,可以看出一些端倪。从杨浩发迹以来种种行为来看,此人惯于投机取巧,能用最小的牺牲解决的事情,他一定不会选择雷霆手段。往好里说,这是他一向怜恤士民百姓,往差里说,这不过是他的出身和经历来决定的,除非生死存亡关头,否则这个商贾子绝不会搭上全部本钱!”

谁最了解一个人?他的敌人。

如果这个敌人同时还是他的情敌,那简直就可以引为知己了。

耶律休哥道:“宋国刚刚通过禅让手段到手,他怎能长离中枢,游戈于外国?如果杨浩不急于结束战争,他不会不计损耗持续攻城!也许幽州再守上一段时间,整个战局就会扭转,只是……”

耶律休哥唇边露出一丝苦涩而无奈的笑容:“只是,我们无法确定,他还能撑多久,而我们,已经不能撑下去了。”

大厅中再度沉默下来,许久许久,萧绰清冷的声音道:“墨水痕,明日一早,赴宋营请见,言议和事!”

第十六卷 婀娜我自痴 第026章 宝光之盟

幽州城南宝光寺乃杨浩驻跸之处,杨浩以此为行营驻跸于此,算是保全了这座寺庙。

杨浩被达措活佛认定为冈金贡保转世,这个称号对他羁靡西北诸族、争取宗教势力的支持具有十分强大的效果,所以杨浩一直有意无意地对此进行宣传。既然官家是佛家护法,手下人哪有不乖巧的,自然不会对这寺庙有什么破坏的举动,因此已被兵灾洗劫过一次的寺庙,总算没有再遭受第二次劫难。

辽国特使墨水痕在禁军侍卫的引导下走进了寺庙,庙中虽然空空荡荡的,却是十分整洁,地面洒扫干净,各处殿阁门窗严整,绕过钟楼,便是正殿前一个方方正正的院落,正前面是大雄宝殿,左右偏殿分别供奉着八大金刚罗汉。

辽使墨水痕被引进左厢一座偏殿,这座偏殿里供奉的四位金刚已经在上次宋军围困幽州时被拉倒摔碎,将这房间做了侍卫们夜宿之处,现在被杨浩清理出来,倒还显得空旷干净,便做了自己休息之处。偏殿中燃着几堆烧得极旺的炭火,热流涌动,温暖如春。

墨水痕自外面刚进来,身穿一件貉皮裘袍,头戴狐尾皮帽,脚下一双黑缎皮靴,服饰贵重,脚步稳健,神态从容,完全看不出幽州城已处于进退两难的窘迫状态。可是,既已主动乞和,即便态度上表现的再如何从容,又怎能掩饰他们现在的窘迫?

杨浩将他神态看在眼里,不由微微一笑。

杨浩此时穿着一身燕居的常服,俨然一位斯文儒雅、风度翩翩的佳公子,完全看不出竟是一位统治中原,亲自控御着数十万大军的君主,他此时手中拈着一杯酒,正倚在沙盘旁,悠然地俯视着沙盘,时而指一指,点一点,说上两句,就会有人走过去,在他指点的位置插一面小旗,或拔一面小旗。

墨水痕快步上前,偷眼一瞄,认得那沙盘是幽州地图,登时上了心思,可众目睽睽之下,却又不便细看,正鬼头鬼脑间,忽见杨浩看他,忙做出目不斜视的模样,上前见礼,长揖道:“外臣墨水痕,见过宋国皇帝陛下。”

杨浩睨了他一眼,笑道:“大家老朋友了,何必如此见外,来来来,坐下。”

墨水痕答应一声,急忙在他对面的行军马扎上坐下,趁机又偷看了几眼沙盘,眼见上面有红蓝两色小旗,从分布来看,红色代表的是宋军,蓝色代表的是辽军,眼见幽州四面所有关隘密密的都是红色小旗,就是几处辽国援军聚集的地方,红色小旗也隐隐露出合围钳击之势,墨水痕不由额上冒汗。

杨浩微笑道:“萧后派你来,要对朕说些甚么呢?”

“啊?哦……”墨水痕一惊,连忙收敛心神,向杨浩谈起了此行的目的。

“……秦始皇派蒙恬北击匈奴,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士不敢弯弓而抱怨,结果呢?汉高祖不是一样遇到白登之围?到了汉武帝,倾全国之力,把文景之治里攒下来的钱花了个干净,又能如何。隋文帝雄才大略,只略施小计,便令得突厥东西分裂,内耗不止,到了唐朝则又打又拉,好不容易把突厥磨没了,契丹人又崛起了……

陛下目前虽然占据上风,但是想灭亡辽国,却也是绝对做不到的,草原大漠,终究是游牧人的天下。外臣也是汉人,虽为辽臣,却绝无仇视中国之意。在外臣看来,宋辽睦邻友好,远较刀兵相向,更利于两国发展、宇内和平……”

真难为了这位墨大人,他滔滔不绝足足讲了有大半个时辰了,从盘古开天辟地,一直讲到三皇五帝,从禹定九州,又讲到秦始皇一统天下,墨水痕一面慷慨陈辞,一面仔细观察杨浩的脸色,揣摩他的心意,随时改变自己游说的话语,争取能够打动他,时不时的还要抽空瞄一眼沙盘,看看宋军的详细部署,尽量地记在心里,一心三用,着实了得。

杨浩听着,时不时呻一口酒,不喜不愠,淡然自若,很难从面色上看出他心中的想法。

其实杨浩也盼着和谈,如今故作从容淡然,只是想争取谈判的主动而已。

战场上的胜负,在很多时候其实是取决于战场之外的因素,杨浩有意纵使辽国上京的信使入城,就会为了加强自己谈判的砝码,现在萧绰困于城中,辽国的情报系统也远没有他的飞羽秘谍有效率,无法掌握现在宋国的真实而详尽的情报,这就为杨浩尽力掌握谈判的主动创造了条件。

事实上,杨浩也无法坚持太久了,几十万军队的消耗,巨大到不可想象,漫说他是受禅当国,就算是子继父业,传承大统,刚刚登基便远离国土,且把帝国的积蓄消耗一空,也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他并没有能力继续扩张下去,可他想最大限度地保证既得利益。

这一战,他利用辽国准备不够充分,迅速占领并控制了山前七州,民心士气将得以振奋,他的个人威望升至巍峰,新朝的权威得以更加稳固,通过战争,把军权完全掌控在手中,对国内的官吏们也适时进行了一些梳理,政治意图已经达到,是该见好就收的时候了。

等到墨水痕说完,杨浩放下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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