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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生莲-第2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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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契丹那边的细作也传来消息,庆王谋反,兵围上京,萧拓智、韩德让等十余名重要将领和文臣在兵变中身死,耶律休哥带伤巡城约束兵马,契丹皇帝耶律贤在次日清晨曾登城亮相安定民心,此后再不见他露面,市井间纷纷传言皇帝已然驾崩,不过耶律贤一向病弱,朝政素来都是皇后掌持,所以朝政到未见荒废。

萧皇后已下密诏数十道,由人突围去搬救兵,各地各族各部落,如今各有所附,勤王兵马络绎不绝,而以白甘部为首的十余个大部落同样对庆王的檄书誓死响应,起兵赶往上京,群情汹汹,大战一触即发。

一俟得了这个消息,赵匡胤欣喜若狂,朝中武将曹彬、党进、呼延赞等人皆认为此乃天赐良机,正逢契丹内乱,应该起兵北伐,以擅杀宋使的罪名讨伐契丹,一举夺回幽云十六州这等易守难攻的战略要地。至于唐国,实不足惧,随时可以兵灭之。

而以卢多逊、薛居正、吕徐庆等人为首的文臣则一致认为,先南后北平定天下,是大宋立国之初就定下的国策,许多年来,朝廷诸多安排、兵马部署、兵士演练、粮草供给……尽皆为此而准备,不可仓促改弦更张。

两派争执不下,党进腆着肚子,大声咆哮道:“你们这些穷措大,懂得什么打仗的事来,唐国若要取之,随时可以下手,然北伐契丹却不是易事,彼国兵力、战力,皆不逊我国,如此好机会怎可不用,趁他病要他命,才是道理。”

卢多逊道:“党将军此言差矣,且不说契丹南院大王耶律斜轸如今对上京之乱视而不见,正对我宋国严阵以待,而且如今正是天寒地冻时节,冬衣、粮草、车马运输这些事情如何解决?党将军头脑一热就想北伐,契丹人是那么容易就能击败的么?一旦战事胶着,我兵马困顿于北,那时再难回头了,如果唐国趁机作乱,又该如何?”

党进瞪起眼睛,把双手一摊道:“前怕狼,后怕虎,那什么事都不用做了。”

呼延赞忙道:“诸位大人,庆王或可利用?如果咱们派人与他接洽,以扶其上位为条件,他会不会与我宋国合作。如今萧皇后坐镇上京,上京不乱,勤王之师源源不断,我看庆王很难得手。如果我们能说服他调动兵马转攻幽云十六州,允喏助他一臂之力,合力夺取幽云对抗上京,则耶律斜轸亦不足虑。如果庆王据幽云再抗上京,嘿嘿……”

薛居正反驳道:“庆王就是那么好唬弄的么?再者说,这一来一往,待到议盟已定,那要到什么时候了,恐怕时机早已错过。我大宋为平唐一战,早已筹措良久,南征各处要隘均有蓄积粮草,今又得了江南山河地理图,对其各处驻兵了如指掌,正可藉此南征,一统中原,解除了后顾之忧,那时精心准备方始北伐,才是稳妥之计,否则一旦唐国参战,两面开战,我宋国必大伤元气。”

赵匡胤听着两派人马争执不下,见晋王站立班中久久不一语,便道:“晋王对此有何看法?”

赵光义步履从容地出班站定。拱手说道:“陛下,臣以为,如果此时决伐,实为投机,诸种准备不足。在此严寒季节,北国冰天雪地,辎重难以接续,一旦我军被切断后路,则后果堪虞。耶律斜轸一代名将,他坐镇南院,占据天时、地利、人和,在没有充份准备的情况下,这一战太过行险,况且蜀地如今有人作乱,闽南新附,唐国未尝没有反叛之心,是以臣以为,宜南……不宜北。”

赵匡胤微微一笑:“庆王若回师伐幽云,会不虑及他背后的萧皇后么?南有耶律斜轸、北有萧皇后,庆王夹在中间能济得了甚么事?他唯一的选择,只有尽快攻克上京,把萧皇掌握在手中,方可鼎定大局,还有一点,你们没有想到,朕若北伐,有没有可能反而促成了北人和解一致对外?”

他扫视群臣,见群臣静静侍立,有人已面露恍然之色,又道:“契丹皇帝久不露面,生死不知。如果他已经死了,萧后秘不发丧怎么办?萧绰无后,若皇帝已死,朕再发兵北伐,内忧外患之下,她会不会与庆王媾和?至于与庆王联络……”

赵匡胤微微一晒,不屑地道:“朕岂肯与一乱臣贼子芶且!”

赵光义抢前一步道:“陛下英明!”

卢多逊等人纷纷拱揖称赏,赵匡胤笑望党进、曹彬等人一眼,说道:“尔等一力主张北伐,不是因为幽云易得,恰恰是因为北人并非易与,你们心存忌惮,所以一见机会才不肯放过。正因如此,朕更不会仓促冒进。”

他冷冷一笑,傲然道:“北国么,待中原一统,朕会御驾亲征,北人虽然了得,朕的蟠龙棍,可也不是吃素的。”

他自御座上微微向前倾身,沉声说道:“朕意,先取唐国,一统中原。诸位爱卿,谁可统兵南行?”

第九卷 吴中白藕洛中栽 第004章 主动请缨

赵匡胤忍住了因契丹内乱、幽云十六州对他产生的强大诱惑,决定仍按既定国策先南后北,同时抓住这个机会,立即发兵。宋征讨唐国、一统中原的最后一战,比历史上本来的时间提前一年开始了。

然而,派谁去承担这个重任呢?

曹彬是必不可少的,他如今不但是枢密承旨,而且在宋国大将之中,沉稳老练、有勇有谋,最具帅才。另一个最恰当的人选是潘美,潘美是大宋战将之中最锋利的一把尖刀,曹彬善守、潘美善攻,两人一向配合默契,他们联手必然所向披靡。

但是潘美此刻在闽南还没有回来,原蜀国境内正有一支人马造反,如今反贼已逾万人、并且大有滚雪团一般越来越形壮大的声势,这种时候刚刚归附的闽南绝对再乱不得,否则两地烽烟并起,遥相呼应,还谈什么讨伐唐国,潘美如今只能坐镇闽南。

一统中原之最后一战,这是立开疆拓土之功的难得机会,更是名载史册的重大机会,谁不眼热?党进、呼延赞两员虎将都抢着站了出来,赵匡胤却不禁摇头,他们是禁军将领,负责京畿和皇城的安危,除非御驾亲征,否则怎可轻易把他们派遣出去,何况这两员虎将勇则勇矣,但是他们惯于陆战,马战步战皆是一方之雄,可是水战……这两位马军步军的大统领根本就不挨边儿。

这时候,又一位官员按捺不位出班请战了,令人惊奇的是,他竟来自文臣队列,位居其首,一袭黑纹烫金的蟒龙袍,两支尺半的如玉帽翅,身材魁伟,步履从容,正是当今晋王兼开封府尹赵光义。

“陛下,臣弟请领大军,为陛下开疆拓土,踏平唐国。”

赵匡胤一怔,有些啼笑皆非地道:“皇弟,你……你怎也出来胡闹,你以开封府尹身份领兵南下,不是让天下笑我朝中无人了么?”

赵光义躬身说道:“为陛下开疆拓土,是臣弟夙愿,此战之后,中原已无战事,臣弟愿辞开封府尹一职,统兵南下,为陛下再立武功。”

赵匡胤眉头微蹙道:“皇弟,中原诸国之中,以唐国实力最盛,李煜虽然昏庸,然唐国不乏骁勇武将,这一番南征十数万大军举戈南下,所耗米粮无数,事若不成,后果何其严重,皇弟身为开封府尹,操持政务固然得心应手,但……”

赵光义举笏长揖道:“陛下,臣弟昔日亦曾追随陛下,臣弟自幼追随陛下,蹑足行伍。眼见陛下驰骋沙场,北战南征,臣弟便有戎马之梦。惜自陛下莅登至尊,臣弟便解甲而踞开封,如今已逾十载矣。渠州李仙扯旗造反时,臣弟便想请辞开封府尹,为陛下赴蜀剿匪,惜被翰林学士、蓬州知州朱昂大人捷足先登,如今朱大人统御广安军连战连捷,臣弟岂甘人后,臣弟本武将出身,多年来却不曾为陛下立寸土战功,深以为憾,今征江南,臣弟切切恳请,望陛下恩准。”

赵光义说的恳切,赵匡胤不禁语塞。朱昂是个彻头彻尾的文人,以翰林学士、蓬州知府的身份可以兼御广安军赴四川平叛,而二弟本就是武将出身,怎好以他是知府身份婉拒?

正犹豫间,枢密承旨司马邵奎出班附议道:“臣以为,正因唐国非蜀汉可比,更需一威望德隆之人,方可统御诸军,如此,才可保障各路大军指挥划一。前番魏王殿下曾代天巡狩江谁,借陛下龙威,解危于倒悬,一举解决了开封粮难。如今魏王乃陛下手足,代陛下征讨唐国,也必可鼓舞三军士气。且况魏王追随陛下久矣,长于军中,精通武略,此番若为伐唐之主帅,料想三军无不敬服。”

赵匡胤目光闪动,沉吟不语,党进见状,急忙上前为皇帝解围道:“陛下,臣虽不习水战,但此番南下,亦非只有水军可战,陛下就派党进去吧,党进虽是一只早鸭子,长江、秦淮,在俺老党眼中,也只当它是一条泥塘,趟它几个来回绝不成问题。”

赵光义看了党进一眼,微笑道:“党将军之骁勇善战,举朝谁人不知,只是伐唐之战,宜速不宜缓,不知党将军若统兵伐唐,多久可以拿下金陵,把李煜带到陛下面前请罪呢?”

党进不由一怔,这种事谁敢保证,那时节若是碰上一座坚城,再碰上一个善守的将领,只要城中粮草充足,打上一年两年也是常有的事,此番南征,身为大将竭尽所能就走了,要他拍胸脯保证多长时间可以拿下唐国,他如何做保?

党进思忖片刻,犹豫道:“末将……末将恪尽职守、奋勇杀敌也就走了,拿下金陵城么……这个……兵家之事变幻莫测,现在说些甚么哪有做得准的,若是末将去打唐国,俺想………俺想,若是战事顺利,明年这个时候,当能攻取金陵。”

赵光义微微一笑,转首看向赵匡胤,泰然高声道:“陛下若允臣弟统兵南下,臣弟保证在三个月之内踏平唐国,使之版图尽归于宋。”

“三个月……晋王,君前无戏言呐。”

“臣弟愿立下军令状!”

“晋王真不愧为陛下胞弟,龙兄虎弟,气魄不凡,晋王殿下允文允武、性情豪迈,依稀有陛下之风范,这是朝廷之幸,大宋之幸啊。魏王既有此心,陛下何妨成全呢。臣赞成魏王统兵。”

左谏议大夫杜绥欣欣然地站了出来,举笏致礼,表示附议。群臣议论纷纷,顷刻之后,中书舍人程秉章,右仆射杨恂、判兵部事徐元茂、侍御史知杂事李玄哲、铁骑左右厢都指挥使李怀忠等多位文武大臣纷纷出班响应。

赵匡胤脸色微微一变,他的目光从这些们文武大臣身上一一掠过,每看过一个人,目光便深邃了一分,只是他坐在高高的御座上,没有人敢直视皇帝的容颜,没有谁能看得到他意味深长的目光。

赵匡胤轻轻吸了口气,转首看向文班之首,那里还站着卢多逊、薛居正、吕馀庆三位宰相,赵匡胤微笑着问道:“晋王主动请缨,愿伐唐国,不知三位宰相意下如何?”

三人互视一眼,犹犹豫豫走上前道:“臣等……没有异议。”

赵匡胤面无表情,又复转向刚刚回京,且官升一级,成为大宋朝财神爷的罗公明,问道:“罗卿之意呢?”

罗公明眼皮一抹,拱手说道:“臣以为,不管哪位大将统兵南征,有陛下运筹帷幄之中,何虑不能决胜于千里之外呢?”

赵匡胤沉默有顷,豁然大笑道:“好,好,晋王既是众望所归,那这江南行营马步军战棹都部署的官职,朕就授予你了,由你统御三军,讨伐唐国。至于请辞开封府尹么,一时也无合适人选,晋王治理开封得心应手,朕还离不得手,这样吧,晋王离京期间,由赵光美权知开封府尹事,府衙佐贰辅佐,待晋王功成归来,再做计较。不过……晋王可不要忘了自己立下的军令状啊!”

“臣弟遵旨。”赵光义欣然撩袍跪倒,行了一个隆重的大礼。

朝会一散,众文武退朝,赵光义回到开封府,在清心楼中刚刚坐定,宋琪、程羽、贾琰、程德玄等人就匆匆跑了来,一见赵光义便惊慌道:“千岁,你竟请辞去了开封府尹之职?”

赵光义呷了口茶,淡淡一笑:“慌张甚么,本王经营开封府十余载,换了谁来能马上控制这里?”

宋琪急道:“可是……一时不能不代表一世不能,千岁虽藉良机,似有只图战功之意,陛下未必不会心生警惕,陛下春秋正盛,若是有意更换府尹,新任开封尹便做个十载八载也未尝不能,陛下令千岁权领大军,这江南行营都部署的官职可是临时的,战事一消兵权自然解去,各部兵马仍归各处,到时候岂不两头落空……”

赵光义微微一笑,泰然说道:“我知陛下深矣,陛下兵锋南向,一俟得了江南,就要磨刀霍霍意图染指幽燕,天下一日未定,陛下就不会轻弃本王的。”

站在赵光义身后的慕容求醉也微微一笑道:“诸位同僚何需惊慌,这开封尹虽然位高权重,然而也未尝不是一个限制,千岁苦心经营十年,视线还不是只在这开封府内?开封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藉由这个身份在开封扎下牢牢的根基,结交满朝大臣。

十年功夫,能结交的已经结交下来了,结交不得的再坐下去也是枉然。如今官家开始重用卢多逊,用不了多久,又是一个赵普,不肯归附千岁的,还是要汇聚到他的门下跟千岁打擂台,既然如此,何不趁着朝中如今还是千岁一家独大,尽早掌握一个新的权位,以使羽翼更形丰满?若无战功,那些目高于顶的百战之将谁肯臣服呢?”

程羽怒道:“这么说,是慕容先生为千岁献计了?就算如此,你怎可盅惑千岁立下军令状,须知一胜一负,兵家常事,谁能保证千岁此去必能旗开得胜,三个月内,平定江南?”

赵光义接口道:“仲远不可冤枉了慕容先生,立下军令状,只是本王迫于形势,临时起意,与慕容先生无关。”

程羽气极败坏地道:“千岁……”

赵光义微微抬手制止了他,淡淡一笑道:“就算立下了军令状,大哥他……又能把我怎么样呢?”

赵光义之看赵匡胤,实比赵匡胤看他要透澈了几分,这位大哥一代人主,雄才大略,指点天下,举重若轻,但是脱下龙袍,也不过是个待兄弟手足仁厚慈爱甚至有些宠溺的长兄罢了,自己所表现出来的,不过是心热立一份战功罢了,他纵然有些警惕,对自家兄弟也绝干不出太过份的事来。

他吁了口气,慢慢站起身来,握紧双拳,眼中露出兴奋、嗜血的光芒,沉声说道:“不过……就算没有立下军令状,本王也一定要立下这份大功、立下这份头功!此行,只可胜,不可败,不惜一切!”

赵匡胤离开垂拱殿,着王继恩不乘步辇,举步走向大内,行至宣佑门时,忽地看着王继恩上上下下打量起来,王继恩被他看得有些发毛,吃吃问道:“官家……有什么吩咐?”

赵匡胤若有所思地道:“你的义父曾任监军多年,颇有战功,你原来……一直在他身边吧?”

“是。”

“唔……你随你义父这些年,亦粗通武略,这些年来,你侍候朕尽心尽力,朕欲封你个武德使,随晋王一同南下,立一份功勋回来,挣一份功名光耀王氏门庭,你意如何?”

王继恩略微一呆,随即便道:“奴婢虽在军中见识过调兵遣将的本事,却哪比得上那些领兵打仗的将军,不过听命行事,冲锋陷阵,做一马前卒,奴婢还是使得的。既在晋王驾前听用,奴婢只管听、只管行,想来是不会给官家丢脸的。”

“唔……”赵匡胤满意地点了点头:“好,待诏令一下,你便随晋王赴江南。对了,你去传旨,令赵光美马上入宫,赴大内见朕。还有,吩咐礼部,拟定对杨浩的褒奖,对焦海涛、张同舟的嘉奖。”

“遵旨!”王继恩慌忙领旨去了。

赵匡胤步入大内,面色沉郁地步入御花园内,忽见永庆双手叉腰,站在院中大呼小叫:“真是些废物,一棵村都爬不上去的?快去,搬梯子来,不不不,拿锯子来……”

高处一个怪里怪气的声音学着她的声音道:“真是些废物,真是些废物,一棵树都爬不上去的……”

赵匡胤一听就晓得是那只学舌的贱鹦鹉,不禁啼笑皆非地站住脚步,问道:“永庆,你又在这里顽皮了?”

“爹爹!”永庆扭头看见是他,忙跑到他身旁,气愤愤地道:“不是永庆顽皮,人家的珠玉钗子被那贱鸟儿叼走了,放在树杈上就是不肯还我,拿瓜子儿哄它也不下来……”

那鹦鹉站在高枝上得得瑟瑟地叫:“不是永庆顽皮,不是永庆顽皮……”

赵匡胤抬头一看,只见旁边一棵高高的银杏树,碗口粗的树干、数丈高的树冠,树干笔直,要那些小黄门爬上去也着实地难为了他们。

赵匡胤不禁失笑道:“左右不过是只扁毛畜牲罢了,虽能学舌,却不通人性,你要同它讲理,岂非对牛弹琴?”

树上鹦鹉又叫,赵匡胤学了个乖,绝不同它对骂,他双眉一振,喝道:“你们退开。”

赵匡胤对着那棵银杏村屏息站定,突地霹雳般一声大喝,一双铁掌齐出,“砰”的一声击在树干上,那只鹦鹉立即展翅飞了起来,一树积雪盐沫儿般飘洒下来,只见那树冠摇动了几下,发出“喀喇喇”的响声便向外侧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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