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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生莲-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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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侧失重,便向一侧一歪,亏得被人以竹篙赶紧抵住,这才没有倾覆。

淮阴县李安两只靴筒都灌满了水,一走路就突突地往外冒水,他也不管不顾,只是急扯白脸地叫道:“院使大人,盱眙县此言差矣。朝廷颁谕,淮东淮南淮西诸县,各须筹粮五十万石,这分明就是划分了地域了,他盱眙县凭甚跑到我淮阴县来购粮?

实不相瞒大人,朝廷匆匆下旨,所需籴米数目浩瀚,县府存粮有限,新米又尚未收割,本县也是手忙脚乱,虽说朝廷抑价,可是粮米价格还是有所增长,如今盱眙县再来抢粮,粮米价格一涨再涨,本县就要多出许多支用才能完成收购数目。

下官以为,盱眙县应在其治内收购粮米,不可越界寄籴,既有分定去处,自合各行遵守。如今盱眙县越境寄籴,理亏在前,却来指摘本县,亏他也是读书人,如此颠倒黑白、指鹿为马,实是有辱斯文,既然院使大人到了,还请为下官做主。”

“这个……”杨浩没想到没有奸商出来作祟,官员们却又搞出这一么一档子事来,刚一犹豫间,盱眙县令振振有词,又是一番之乎者也,慷慨陈辞,有理有据,听得杨浩频频点头。

淮阴县令一看杨浩意动,不禁大急,赶紧又将自己难处一一倾诉,说的真个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尤其他是淮阴父母官,更是说的理直气壮,杨浩听他所言,果然难处甚多,说的也是极有道理。

盱眙县云天笑一见,气极败坏地爬上杨浩的船,扯住他袖子便说起自己冤屈起来,他这儿正说的唾沫四溅,淮阴县令李安也爬了上来,扯住杨浩另一只袖子不甘示弱地与他分辩起来。

杨浩听得一个头两个大,这两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全都是为了完成自己使命为朝廷筹粮着想,想要让他拿出个公平办法,一时之间哪里拿得出来?

杨浩却不知,这种事情本就没有绝对公平的办法,朝廷给各地官府下达的收购任务虽然也照顾到了他们治内的农业规模、灾旱情况,但是毕竟不可能做到绝对公平,欠收的府县想要完成任务,除非竭尽所能地搜刮本地百姓的每一粒存粮,否则只有越境寄籴。而其他府县的官员要完成自己的收购任务,还要尽可能地节约花销,那就只能禁止其他府县越境竞争,这是一个根本无法两全的难题。

这个问题困扰了大宋朝廷几百年,从北宋到南宋,每年都有府县之间的这种罗圈官司打上朝廷,在当时的生产力水平条件下,朝廷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时而允许寄籴、时而遏止寄籴,政策上也是摇摆不定。

后来的苏轼、朱熹做地方官的时候,都跟邻近府县打过这种笔墨官司,这两位大学问家文笔好,写状子写得有理有据,可是官司打到朝廷,朝廷最后也只能是和稀泥了事,杨浩又怎么可能拿得出好办法?

“两位大人,两位大人消消气、消消气儿,”眼见两位县太爷越说火气越大,吹胡子瞪眼的又要动手,杨浩只好苦笑着解劝,他略一思忖,无可奈何地也和起了稀泥,说道:“这事么,两位大人各有各的难处,迫于无奈出此下策,同样是各有各的理由。唔……你们在这山谷中打打闹闹的也实在不成体统,这样吧,这事容后再做理论,淮阴县还请看在本官的薄面上,且放盱眙县归去吧……”

李县令脸红脖子粗地道:“院使大人可是奉旨巡狩江淮,督察地方官吏蓄购粮米事宜的,若是院使大人令下官放他们归去,下官敢不从命?可要是我淮阴县完不成采购的数目,难道院使大人替下官担当么?”

“这个……”杨浩硬着头皮道:“云县令此番采购的粮米也不算很多嘛,难不成还要叫他把粮米卸下来?再说,他已是付了钱的,李县令再去取来库银偿还他盱眙县不成?”

杨浩自觉这两个官儿都是为了公事,不好以权势压人,便放下身架陪笑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下不为例。若真个因为今日之事影响了淮阴县的收购,魏王那里,本官自会为李县令有所交待的。”

李安气哼哼地瞟了云天笑一眼,说道:“罢了,院使大人既这么说,那下官就放他们离去,可是他盱眙县若是再到我淮阴县抢粮,下官是绝不甘休的,此案就是打上金銮殿去,本县理直气壮,也不怕见驾面君。”

云天笑瞪起眼道:“你李安不怕面君见驾,难道本县就怕了?你是为了社稷,难道本县不是为了朝廷?既然都是大宋的疆土、大宋的百姓,本县正正当当地去使钱购粮,又不是仗势行抢,愿卖与谁那是百姓之事,你奈本官何?”

两个县令说的火起,撸胳膊挽袖子又要大打出手,杨浩板起脸道:“够了!真是毫无体统,魏王千岁即日便到,此事且等千岁到了现说不迟,二位大人身为一朝之臣,如此大打出手,就算再是如何理直气壮,难道还有一点体面吗?淮阴县,带你的人回府衙去,盱眙县……押运着这些粮草回盱眙去吧,本官随你同行,你们之间的纠葛,等魏王千岁到了再做理论不迟。”

杨浩唯恐淮阴县令不肯甘休,自己一走双方又要大打出手,反正赵德昭自水路巡视往南,再折返回来时必定要先经过盱眙县的,如今自己只好一路为这位盱眙县令保驾护航,且到盱眙去等赵德昭到了再说。

地方官府如今肯为了筹粮之事如此大动干戈,也是一桩好事,程羽、慕容求醉等人在政事上比自己经验多多,同这几个老谋深算的人商量商量,想个既不伤及他们的积极性,又不致地方官府之间大伤和气的法儿便是。

两个县太爷见这位好脾气的钦差终于火了,便不敢再来厮打,李安悻悻然地向杨浩施礼告辞,跳下船去,带着他的人马走了。云县令谢过了杨浩,叫人把那竹筏船只俱都重新捆扎好了,又有倾覆了的两船粮食,好在这里水浅,使水性好的到河底摸上来,便倒在船板上一路晾晒,杨浩的船便随着他们往盱眙而去。

※   ※   ※

这一路下去,走的不是既宽且深的运河水道,而是抄的近路,这近路水道既窄且浅,行不得大船,杨浩此时才知道这位云县令为什么驾来的尽是小船和竹筏。杨浩的船在运河上虽不算大,在这儿行进也比较困难,幸好船上载重不多,吃水不深,倒也勉强行得,

盱眙县地处淮河下游,洪泽湖南岸,境内地势西南高,多丘陵;东北低、多平原;低山、丘岗、平原、河湖星罗棋布,“两亩耕地一亩山,一亩水面一亩滩”之称,风景倒也秀丽。

这一日将到盱眙县城时,河道已与淮水相连,杨浩和云天笑等人的船只竹筏刚刚拐入淮河水道,就见无数粗可怀抱的大木组成的木排自上游冲将下来,有些木排上站一个赤裸胸膛、双足牢牢立在木排上的大汉,手中使一根长长的两头套着铁箍的竹篙,左面一点、右面一点,灵巧地控制着木排的方向,瞧来真是潇洒。

可是那些赶排的人一个人控制着许多的木排,并不是每一具木排上都站着人的,这一冲下来速度又快,便不好控制每一具木排,有一架从小河支流刚刚拐进来的运粮竹筏吃一架大木排一撞,登时四分五裂,粮食俱都散落水中,船上的人也在惊叫声中掉下水去,亏得他们都是识水性的,连忙泅水而行,爬上了其他的竹排。

一个驾木排的大汉哈哈大笑:“你们这些人不长眼睛么,这么多巨木大排顺流而下,就是你们的船,一个不小心都要撞得粉碎,小小竹排也敢与某家争道……”话未说完,他驾的木排已飘摇而下,远远地超到了云县令等一行人的前头。

云县令勃然大怒,跳将起来道:“哪里放排的粗汉,竟敢毁我官粮,不晓得本县在此吗?来人啊,截住他们的木排,把这些胆大包天的混帐东西都给本县拿下!”

当下便有人使船去追,那架木排已漂得远了,可是后面还有无数木排顺河而下络绎不绝,当下一个架木排的大汉便被云县令手下的人使挠钩拉住,拖到了岸边水流趋缓的地方。

云笑天脸色铁青地踱上船头,厉声喝道:“你这刁民是何人门下,河道之上横冲直撞,毁我竹伐,沉我官粮,误我大事,见了本县且悍然不跪,你好大的狗胆!”

那放排人翻个白眼,大剌剌地道:“小民还真的不认得这位官老爷你是何人,某家奉凤翔知府老爷差遣,自秦陕之地而来,沿淮河放排,要自这盱眙县转入运河运往京师,这可是京师御使台花暮夕花大官人吩咐,给当朝赵相爷采办的木材,要是耽搁了时间,小民可吃罪不起,所以赶路急了些。”

云笑天一听他抬出一个知府、一个御使、一位相爷,脑袋就有点发晕,哪想得到这木材竟是当朝相公赵普之物,那放排人瞟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地道:“小民只是一个放排人,赚俩辛苦钱儿,要是折损了这位大人的什么东西,大人你也怨不到小民头上,你看看……损失了多少粮食呀,要么小民写个欠条,待到了京城,让赵相爷还你便是。”

云县令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半晌说不出话来。那放排人不耐烦起来,说道:“大人,别把小民就这么晾着啊,此去京城还有很长一段路呢,相爷家里正等着起大宅子,若是耽搁在小民这儿,小民可是吃罪不起”。

云县令脸色极其难看,他挥挥手,有气无力地道:“你……你且去吧。”

那放排人冷笑一声,转身跳上自己的木排,使竹篙往水中轻轻一点,荡开了自己的木排便顺水而下,走便走好了,他还偏要横篙于排上,放声高歌:“哥哥……放排去山外,深深山谷雾不开,头排去了……二排来,魍魉魑魅……快闪开……”

云县令一听气得嘴唇哆嗦,却是敢怒而不敢言。杨浩的船早已经到了他的船侧,将方才发生的一幕尽皆看在眼里,吴娃儿站在他旁边,悄悄说道:“官人,朝廷上两大派系,晋王几乎掌握了整个开封城十之七八的力量,可是地方上却是唯赵普为尊的。

说起来还是赵普势大一些,满朝公卿如今几乎尽出于他的门下呢,不过一个开封抵得上半个大宋,再加上晋王是当今皇弟,所以能与赵普相抗衡,官人如今就算自己不承认,别人也尽皆认同你是南衙一派,官人此番南下因为邓祖扬一案又与赵普生了芥蒂,以后凡事都要小心才是。”

杨浩微微一笑,说道:“王相之争,与我何干呢?呵呵,你放心吧,这趟浑水,我是不会冒冒失失地往里淌的。”杨浩若无其事地走回船舱,吴娃儿凝视着他的背影,目中不禁露出深思的意味。

唐焰焰从船尾提着拖钩跑过来,拖钩上挂着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鲤鱼,鲤鱼不断地甩着尾巴,溅得她一脸水点:“娃娃,那厮与你在说甚么?”

说来好笑,焰焰个性活泼,容易交往,娃娃又是七巧玲珑的心思,惯会讨好,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两个人的感情越来越好,真个情同姊妹一般,就连每晚抵足共榻,都要絮絮低语半晌,也不知她们那来的那么多话说。

可是如果杨浩私下同她们其中哪个说上几句悄悄话,另一个就会紧张起来。娃娃还知道拐弯抹脚旁敲侧击,焰焰可是按捺不住直接就问了。杨浩眼巴巴地瞅着两个小美人儿在身边,却始终不能一尝销魂滋味,同她们这种滴水不漏的互相监视不无关系,两个女孩儿多多少少都有些不想杨浩与别的女子亲密超过自己,虽说她们自己并不觉得,但是这种潜意识的表现却很是明显。

“官人没说甚么,”吴娃儿抿抿嘴唇,又道:“官人就是因为没说甚么,我才觉得纳闷儿……”

焰焰紧张起来,眼看着要进城住下了,莫非见我一再搪塞,官人按捺不住,又打起了娃娃的主意,这匹大色狼,一时半刻都等不得么?她把鱼往杏儿怀里一丢,吩咐到:“去做道鱼羹来来下酒。”说完拉起吴娃儿走到一旁问道:“什么事儿感觉纳闷了?”

吴娃儿凝眸想了想,又四下看看,这才说道:“姐姐,官人对朝中的事如今看得是云淡风轻浑不在意,依我之见,官人是萌生去意了。”

唐焰焰奇道:“去哪里?”

“呃……”吴娃儿向她翻个俏巧的白眼:“自然是离开朝廷。”

“可能吗?赵官家留他在朝为官,不就是想要就近看紧了他?他想离开怎么可能,朝廷岂会答应?万一因此生了疑心,那不是又要对他动了杀心?”

“问题就在这儿,你说……官人有什么办法能够离开,却又不惹起朝廷的猜忌?”

唐焰焰想也不想,很干脆地回答道:“我想不出!”

吴娃儿苦笑道:“似姐姐这样豁达的胸怀,一定长生不老,青春有驻。”

唐焰焰也向她翻个白眼儿,道:“你不用损我,你要是想得出来就不会问我了,既然想不出,去问他就是,何必闷在心里?”说完返身就走,吴娃儿忙拉住她道:“事关重大,官人不说,自然有官人的道理,姐姐不必着急。”

她向舱中望了一眼,微笑道:“如今回京在即,依我看,这个闷葫芦也快剖开了。”

第八卷 出采江南莲 第003章 寄情山水

不两日,魏王赵德昭的官船赶到盱眙,杨浩与盱眙县令云天笑前往码头接迎,把魏王迎进了知县衙门。云县令迫不及待地要向魏王告状,此番南下收粮的急先锋杨浩却是一脸悠然,浑不在意。

当初巡狩江淮道时,杨浩主张漫无目的,随行随止,慕容求醉摆出前辈嘴脸对他好一通教训,却受到杨浩的讥诮反驳,当时杨浩打的主意就是杀一儆百。

在任何一个朝代都不乏好官,也不乏脏官,哪怕吏治再清明的朝代,也因此,越是代表着巨大利益的职司衙门,贪官污吏也就越多,杨浩深知就里,他毫不担心一路下来,会找不到那只儆猴的鸡,只是他没想到最后找到的竟然是邓祖扬。邓祖扬做为一个昏官,其履政能力固然不足,其本人的下场却也实在可怜了些。

但是这次在泗洲停留那么久,最后将那些贪官污吏一网打尽,还是起到了应有的警慑作用,江淮诸道官吏们购运粮米的热情空前高涨,粮绅们、米行粮市的牙人、官仓籴便司的小吏们也不敢肆无忌惮地勾结牟利了,如今只要各处建筑的堰坝水闸能够经得起实践考验,保障运河水路的畅通,那么开封百万居民无米下炊的窘境就能为之解决,所以杨浩此刻的心态是很平稳的。

至于淮阴县和盱眙县的争粮风波,他是不大放在心上的,这几日他也侧面了解了一下,知道两位县令所言都是事实,淮阴县遭灾、盱眙县丰收的年份,淮阴县同样悄悄派人到盱眙县境内寄籴过粮米,如果盱眙县自己的收购任务遇到了困难,同样会派人加以阻挠,只不过寻常年份不似这一次朝廷下达粮米收购任务的急迫,所以彼此的矛盾不曾这样激化过而已。既然这是官场痼疾,多少谋臣能吏能想不出两全之策,他才懒得耗费脑筋。

这种心态,全然是因为痼疾难除,还是当日折子渝一番斥骂他的话起了作用?杨浩却从未深思过,只是他的心态却不知不觉产生了变化。女儿家的心思最是敏感,吴娃儿对他的这种转变,已经隐隐约约有所察觉了。

魏王赵德昭被迎进知县衙门后。云知县立即把本县与淮阴县的纠葛冲突向魏王做了禀告,言辞之间对淮阴县遏籴的事情极为愤懑。赵德昭对这种事情同样不甚了然,一听之下只道那淮阴县是在有意为难同僚,破坏朝廷收购大事,不禁勃然大怒,当即就申明他必严办此事。

待那云知县欢天喜地的离去,慕容求醉、程羽等人便纷纷进言,向魏王说出了此中弊病形成的原因,魏王这才察觉自己年轻识浅,如此仓促表态太过冒失,这件事上,盱眙县令固然没错,淮阴县令却也理直气壮,内情形成的原因极其复杂,岂可轻易搬出钦差节钺对淮阴县粗暴干涉?

可他堂堂一介王爷,又是代天巡狞的钦差大臣,刚刚拍胸脯打保票地要严办此案,这时如何食言?赵德昭自知孟浪,又不知该如何收手,苦思半晌,忽地瞧见杨浩无所事事地坐在一边,登时如见救星。

这一路下来可尽是杨浩为他出谋画策。他才能劈波斩棘,一帆风顺,在他想来杨浩定有办法既能保全他的体面,又能化解淮阴、盱眙两县的纠纷,赵德昭立即和颜悦色的向杨浩问道:“杨院使,你先到了几日,对此中情形定然是了解的,不知院使可有两全之策以教本王?”

杨浩本想置身事外,没想到他还是问到了自己头上,略一犹豫,方欠身说道:“王爷,盱眙县寄籴,淮阴县遏籴,其目的都是为了朝廷,一颗忠心勿庸质疑,因此生了嫌隙,也是无奈之举。因为两地粮米丰欠情况不同,这种纠葛本无两全齐美的解决办法。

以下官之见,王爷遣一老成持重的官员,前往淮阴县做一番调查,也就算是安抚了本县云知县的心,同时也周全了淮阴李知县的意,到那时再从中做个调停便是。两县都是为了朝廷,看在王爷面上,自然不会再生怨尤。至于云知县的难处,王爷身为巡狩大臣,可将其中情形禀奏于官家,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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