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宋船-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们的第一个目标点是去找石碌河。这条昌化江的支流是在距离昌化江入海口上游四十公里左右的地方,找到这条河之后再溯流而上,走上二十公里左右就是石碌矿山。

    “神!”边上一样吃饱了的端木风这会红光满面,再不是刚才那幅难民样子了。“真的神了,巩哥儿说了几个地方,一座红褐色的山峰,让俺们打眼——却是没好深,最浅的只有一米,就到了,富矿,好富的矿,都是上好矿石!”

    他没法不激动。能这样就找到一块富矿,简直就像是作梦里一样,太过不现实了。可是把矿石拿到手上,那份狂喜是怎么也不为过的。

    他不知道,这是中国最大的露天富铁矿,平均含铁量42%以上的磁铁矿储量将近三亿吨!还伴生着钴、铜、镍、银、硫、白云石等多种矿石,要不是这里不产煤,石碌就是一个天然的大型煤铁复合体基地了。

    巩凡同样的不知道这些资料。他只是知道,这绝对是个大矿就是了。可是让他失望的是,沿着山走了一圈,却找不到一条合适的水道。

    如果有水路,那就完美了。采下的矿石直接放上竹筏上,直流下去进海就好了,可是没有水,只好打消这个梦。另外,路也没有。反复问过当地人,也花了两天时间安排人去走了一趟,看看能不能弄出一条简易路,结果也是没指望。

    矿好开,好大一个露天地,只需要挖就是,可就是挖出来也运不走,没用。

    这让一众正在高兴的家伙一下丧气了。任若海不死心,又亲自去了一趟,走过之后,他也再不说去修路的话了。太难,沿途地形太复杂。

    算一下光是修建桥梁就是大大小小得十来座,几个地方还绕不开,又得开挖一条隧道,这几乎是不可能作到的事,这工程量让谁也没了话讲。

    “都以为没戏了,眼看着银子化成了水,从腰包流走,让人一下没了心劲儿。谁想巩哥儿竟又能变戏法似的,找了些黎人谈了谈,说崖州应该还有铁矿,又弄了船要去。大伙寻思着反正也是出来了,有没有的再跑一次也不算个什么。谁想,真的有!”

    壮汉端木风是真激动了,“真神了。沿了条田独河上溯,到了个叫黄泥岭的,哥儿说这里看着应该有,硬是在那里窝了好几天,大伙都没力气,不相信的时候,却挖出来了!也不深,有个四百来尺方圆,哥儿连当地人也弄了过去,一次干脆连口都开好,就只挖就是!”

    “还在咧咧,水烧好了,你倒是洗还是不洗?你要不急,就排最后了啊!”

    一听这话,脏得跟土猴没多大区别的端木风急了,一阵风的跑去洗澡。巩凡先洗了回来,这才总算有了空闲让两兄弟聊聊天。

 ;。。。 ; ;
第三十四章无法理解的民族
    “被日本人坑死了。”巩凡报怨,“光知道抗战时候就有石碌铁矿了,图着它大,直接奔了过去,一大半的时间白费。到处不是沟就是坎,又大又深,不知那些狗日的当时是怎么在那里架那些桥的,我看人命最少也得扔上千把条才修得出来。王八蛋,到了这个时空还要坑我一把!”

    “高炉顺利吗?”比起铁矿,泰迪更关心这个,就因为两个人都不懂,怕弄不出来。

    “老端木亲自带的人去看的地点,有河,有落差,到时候再修个坝,把水位抬升一下,水车风车一齐上,把纯人工改成半自动的,工郊最少提升个三四倍,这价位一下就下来了。就是修这东西要点时间,他们说起码得一个来月。都没弄过,慢点也好。”

    “不过这都不是这次的收获。”巩凡也不躺了,坐直了道:“这次真正的收获,是任若海这位公子哥儿。走过这一路,他算是跟我交过心了,他决定这次回去拿五十万贯投下来,就放到咱这个矿上。我看那情况,这钱是他自己就作得主的,连他老爹都不用去汇报。这帮子土豪,太他娘的富了。”

    “这么多?”泰迪不但没高兴,反而却很是担心。“那这么一来,这矿到底算谁的?谁说了算?不要最后咱们忙里忙外,却让人家拿上几串子钱,来两句客气话就把你打发出门,防着这一点没有?你们华夏人可都是狡黠的家伙,咱们没那个本钱来斗。”

    “嘿嘿。三对六面写了,白纸黑字,就是老端木那个家伙作主!老端木不管别人出多少钱,他反正是技术股,再加自己九万多贯,我又借了他二十万,让他占百分之五十,一分不让。这种事情一定要让懂行的人作主,别人少去掺合,不然肯定坏事。”

    “就算是咱俩也一样。咱们谁懂得这个时代的铸钢技术?除了给老端木提了一下标准化,再给他弄了个样尺,把厘米毫米的作用写了个东西交待了,再加一个流水线,让每一个师傅就干一样,这样学徒也能上,别的我也帮不了。”

    巩凡疲惫着,精神却是相当的振奋,“咱们啊,都是高看了自己,小看了这些古人。过去以为这些古人啥都不懂,样样都得咱自己动手才成,现在才知道,真说动手,十个我绑到一起,顶不上老端木一个!这些王八蛋,这辈子就这一样事,真的是熟悉到了骨子里!”

    “还有,你说华夏人狡黠,爱玩个小聪明,过去这事我承认,可在这个地方你还真套不上。任若海告诉我,这个时代人的诚信真得让人不敢信。那怕几十年过去,借钱的人也不会去赖账,他的后人二十年,三十年,还要去还上。”

    想起任若海说的那些事,巩凡真的是唏吁不已。那时候出海的人会有多家出资,共营上一条船,由船主去海外经营,风险共担。

    结果船在海外出了事,当事人也回不来了,就在海外生了根,成了另一个家。但当这人有了些资产之后,却又是购了一艘船,带了一船海货回来了。

    回来的是这人海外养大的儿子。他带着当年签过的文书,一一对应,把他老爹应该给予的那些一一折算,付给了那些人家——而那些当事人已经多半都不在人世上,后人甚至不知道还有着这么一回事。

    “这种事是很平常的。”当时任若海在讲述的时候,也不当个什么奇闻,在他们的生活中,这也就是个极正常的插曲,不过一说而已。“出海人经常有人借数目很大的钱,不过就是一个印鉴作个凭证,就会一直格守约定,几十年不变——商人之间皆是如此。”

    对这样的事,巩凡还有什么可说的?他倒是知道,清朝的时候,有大商人去美国作生意,从国内到美国这么万里之遥,只需带上一张纸,上面有家族的印鉴和数目字就行了,上百万两的白银交易就可以这样完成。

    那时候的人就是这样诚信。以至于英国人完全无法置信,把这种事当成新闻来发表了。对他们来说,既不是汇票,又无人担保,更不是银行支票的纸张,法律意义上讲一文不值的一张纸,就能完成这么大数额的交易,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喂,你说了一堆,可是我问的股份,你却没回答。”黑人有点不满意了。

    “哦。随便了。反正剩下百分之五十,我们又没现钱投入,都是任家借出来的,重要的是东西赶紧生产出来,别的没事。百分之十,百分之二十,都行。”

    “靠。这要是在西方,那可是能死上一堆人的大事件。”黑人听得更加不满,

    “最后有可能能成为一个拖拉斯的世界级超级大钢铁公司,你们竟这么不在乎。巩,你们华夏人,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奇怪的民族了。我相信,就在你们这么随意的背后,制订的股子却像是过了电子计算机的,绝对符合各个人的情况,让人无可争辩,真是不可思议的国家。”

    摇摇头,泰迪对于这个国家最困惑的就是他们的说话方式,太过东方了,总是用一些比喻来说问题,让他这个完全听得懂中文的人这么长时间了,仍是摸不着头脑。

    每一个字眼他现在都绝对听得懂,可是合起来却完全不懂。光一个妻子的叫法,就是好多种,“贱内,”“内人,”“拙荆”,天哪,太让人发狂了。

    光是这一个词那也就算了,可是几乎所有的话,他们都要说得那么的隐晦,从曲面来折射自己的真正意思,这让可怜的黑人实在没了出门的勇气。

    这段时间一直闷在这里没事可作,可把他憋坏了。幸好这里还有个番坊,全是些老外住在那里,而通过张东主的关系,他极其幸运的碰到一个心仪的人儿,并且带了回来。

    “巩,给你说个事。我这几天花掉了五千贯,买了一个人回来。”

    “哦。”巩凡没在意,这些天花销大大的,动不动就是十来万贯说话,五千贯还真觉得不怎么样。不过等听清了后面的,一下瞪了眼。“什么?五千贯,买了个人?老天,二百五十万人民币,你老兄就去买了一个人回来?什么人啊,这位?”

    黑人没一下回答,只是沉浸进那时的回忆中。好一会,缓缓说道:“一个族人。或者,是个很有来头的族人。当时的情况是这样……”

    张东主的船厂归类于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那种。各个工种都有专人,采买材料自然也有专人,一迪没事的时候就随着此人出入广州的大街小巷,四处游玩。

    制船过程中他们发现要用到很多番人的东西,像亚麻就是其中用量最大的一项。用这个编制出的缆绳质量绝对强于市面上绝大多数绳索,另外像船体的捻缝之类,也需用大量沥青什么的,而这些货物正好也只有番街中能大量提供。

    一来二去的,一迪对这个番街,现代算是光塔路一带的番市也就相当熟悉起来。出事的那天,他和采买的伙计正有一搭没一搭的扯着腔,突然从一条不算太小的偏街上一下冲出一伙人,挥舞着棍棒,气势汹汹叫囔着听不懂的话语。

    “黑爷小心些!”采买的伙计却是眼尖,长年在此地生活,对一这里的一切都再熟悉不过。“这是大食人养的打手,凶蛮不过,在此地官府也不大愿意招惹的,可莫前去……”

    不过他已是说得迟了。一迪起先不过当看热闹,并不在意,可是当一看清这十来阿拉伯人正用着近一人高的棍子在殴打几名黑人,脸色顿时变了。

    “黑爷黑爷……这是蒲家的人!”采买只听了几句,赶紧大声提醒,“那蒲家在此势力却大……番商中也算数一数二,这是处置他家的逃奴,别人不能管的!”

    黑人挽袖子的动作可把他吓惨了。莫看这里是大宋地界,却是上至府台,下至推官,对此大户的作为全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别的,这些人每年上交税负数字甚大,从上到下都对他们不敢怠慢,更不愿伸手管这种所谓压根扯不清楚的家务事。

    发展到后来,就成了现在这样子。哪怕就是当街行凶,直接打死人,只须报个捉拿逃奴,就没有半点麻烦——而事实上,死上几个黑奴,又有谁会真正在意呢?

    挽袖子归挽袖子,一迪其实并无插手的念头,这是本能动作,在冲突之时提前作好准备而已。从本质上说,他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多年佣兵生涯,就算原来有过热血,那也早就让现实磨得干干净净。

    非洲草原上的饥荒,萦马里的难民——几乎就是一幅骷髅架子,比起这些,眼前这就不叫个事儿。现代人见过的惨况太多,他很清楚这个时代正是奴隶制盛行的年代,根本不可能热血冲动到去干什么打抱不平的事情。

 ;。。。 ; ;
第三十五章黑妹纸
    采买松了一口气。可就一迪挽袖子这一下的工夫,街上已是围起好大一圈人。国人这爱看热闹的习性在哪里都一样,屁大事都能围观一群,更莫说这么舞刀动棒的,已经吹口哨的有,议论纷纷的有,甚至有破落户已经用了大嗓子试图开赌局,赌这几个黑奴能挡多久。

    微微皱眉,一迪也不想向里去挤,他没那么喜欢赶时髦,仗着一米八几的个头,前方人群倒也挡不到他,大体上也算能看个清楚。

    挨打的有五个。其中两人明显是借着别人保护,自己一点战斗力也没有的瘦个子黑奴,萎缩着只是向人身后藏起,然而就那剩下的三个黑人就让后来赶上来的不敢上前。蒲家家人有个十三四个,全是些壮实家伙,人手一支白腊杆子,却只是远远拨打,不敢近身。

    “咦。”一迪大觉意外,仔细看时,发现真正动手的竟只有两个黑奴。那第三人被这两人藏在中间,并不出手,他们两个没有武器,全靠了一双手掌上下拨,把招呼来的棍子一一拨偏,不时还来个反击,试图抢下一根腊杆,不过对方明显很警觉,绝不给他们这个机会。

    两个人对上十几个,虽然仗着人少灵活,尽力的边打边逃,但对方到底是人多势众,出了偏街就被围绕起来,眼见再无逃脱之机了。

    不片刻,只能靠人身后的两个瘦子就被打倒,挨揍挨得轻些的还能滚动,只情痛得嘶心裂肺般叫唤,而挨得重的那个竟是打滚都没力气,眼见出的气多进的气少,翻起了白眼。

    别看白腊杆子不怎样粗,又只是齐眉长短,好像威力一般,其实这东西比实木的棍棒狠得多。它的弹性很好,打到人身上是连抽带砸,伤害力着实不低——北宋的时候,这东西可是被当成正式的军械来用的。

    “打死人了打死人了!”围观的观众立即兴奋起来,有人腌了面不敢再看,也有人激动得脸红脖子粗,只情着伸长了向场内猛瞅。“——中间那番货——却蒙着个脸作甚?是不敢打么?像个娘们一般缩在别人身后,羞也不羞?快快取了蒙脸,上去干罢!”

    起哄的,叫好的,说怪腔的,无一不足。更有几个油头粉面的少年对着中间的黑奴拼命吹口哨,只是叫嚷。这些家伙长年在市井里讨生活,眼力再毒不过,眼见被护在中间那个黑奴身材有几分曲线婀娜的样子,已经猜到多半是个番婆女子。

    形式对三个黑奴越来越糟糕。被打倒的两人虽然没有战斗力,但也算是为他们吸引走了很多火力,现下唯一的挡箭牌也没有了,两名黑奴顿时吃力到了十分。

    边上蒲家的人似是吃过他们的亏,那杆子只是舞得飞快,却不像打那两个一般打得那么用力实在,而是尽量挥到最快,让两人没有机会去抓住棍头从而抢夺。

    两人不停的闷哼出声,却是被腊杆子在身上不停一抽就走,虽然不是很大力道,可是那种疼痛也极难忍受。如果这时去掉他们身上的麻布衣服,必能看到两条膀子上到处都是棍伤,四面纵横得乌紫蓝青的印痕。

    形势危急到这个地步,中间被护着的那人再忍不住,尖叫一声,把头上一顶只露出两个眼洞的袋子一把撕去,向手上一绕,瞬间缠了几层上去,形成一个厚厚的护手。

    “哇——”口哨声立时大作,“果然是个番妹!好黑,——乌碳也似——这蒲家人却是过了,这样一个女娘怎的也打?纵是个番女,那也总是女子,太狠了些!”

    随后发生的事让这些人一齐张大了嘴巴,再无一声传出。

    那女子只一操,用头套作了护手的那只就捞住一根腊杆,微沉了沉,两只手就抓住了棍头,向怀里一扯,那棍的原主人顿时扯了个踉跄!

    十几根棍棒呼啸着来去,常人早就看得眼都花了,别说抓住其中一根,能看得清棍棒来路的,已是几乎没有了——围观的上百号人里,恐怕也只有一迪有这能力。

    可就算是他,也作不到这样凭手一操,就能稳稳拿定抓牢!其眼力之准,拿捏之稳,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可是这一下并没有如愿抢下棍子。被扯得踉跄的那个人缠着个大包头,被拉得止不住脚步向前挪,但手上却着实有一把子力气,死命抱紧了腊杆,怎么也不松手!

    十来个蒲家的人立即急红了眼。刚刚还在重点照顾的边上两个黑奴没人理了,四五根棍子呼啸着带了风声就向着黑女子头顶正正的抽了下去!

    这女子身后拼命护着她的黑奴发出一声暗哑的,拼命般的嘶叫,又是凄厉又是短促,猛的合身扑上,那四五根杆子齐齐响着风声结结实实抽到他的身上!

    一迪心中猛地跳了跳。一下就听出来了,这黑奴被割过舌头,才会叫得这般暗哑凄淡!

    白腊杆子抽人,最是阴狠不过。前面说过,它是连抽带砸,力量直入内腑——受到这样的打击,那黑奴大口大口只是喷血,凝固得几成血团的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