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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苑·经典美文2014年第03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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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身上的艺术气质是如此浓郁,人家一眼就看出来了。谁知他又补充了一句,工人没有像你们这么干活的!等这老美一走,老曹就扔下了锯子,破口大骂起来。原来这锯子的正确用途,是在花园里锯锯树杈……
我们给赤佬老板干了一个多月,也赚了他几百块工钱,那个餐馆还是不像餐馆,也不像是冷库,而是像个破烂摊。转眼间夏去秋来,我们也该回去上学了。那老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天天催我们加班。催也没有用,手里拿着手锤铁棍,拼了命也是干不出活来的。那条街上的美国工匠也嗅出味来了,全聚在我们门前,一面看我们俩出洋相,一面等赤佬老板把工程交给他们。在这种情况下,连老曹也绷不住,终于和我一起辞工不干了。于是,这工程就像熟透的桃子,掉进了美国师傅的怀里。本来,辞了工以后就该走掉。但老曹还要看看美国人是怎么干活的。他说,这个工程干得窝囊,但不是他的过错,全怪那赤佬满肚子馊主意。要是由着他的意思来干,就能让洋鬼子看看中国人是怎么干活的……
美国包工头接下了这个工程,马上把它分了出去,分给电工、木工、管子工,今天上午是你的,下午是他的,后天是我的,等等。几个电话打出去,就有人来送工具,满满当当一卡车。这些工具不要说我,连老曹都没见过。除了电锯电刨子,居然还有用电瓶的铲车,可以在室内开动,三下五除二,就把我们留下的破烂从室内推了出去。电工上了电动升降台,在天花板上下电线,底下木工就在装配地板,手法纯熟之极。虽然是用现成的构件,也得承认人家干活真是太快了。装好以后电刨子一刨,贼亮;干完了马上走人,运走机械,新的工人和机械马上开进来……转眼之间,饭馆就有个样儿了……我和老曹看了一会儿,就灰溜溜地走开了。这是因为我们都当过工人,知道怎么工作才有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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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是个两面派小时候,我特别听妈妈的话。妈妈让我好好学习,我就特认真地学。妈妈常骄傲地在外人面前夸我:“我家丫头这么小就爱学习,长大一定是个读书的料。”妈妈不知道的是,我一边看书,一边恨恨地想:“等我长大后,我再也不读这些破书了,不信,你就等着瞧吧。”
学校老师老拿我做榜样,教育那几个调皮的丫头:“学学人家张珂,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样儿,文静秀气,哪像你们,整天只知道疯,疯,疯。”我假装笑得天真烂漫,心里却巴不得也做一个疯丫头,无所顾忌地疯跑着玩。
少女时,动了心思,喜欢上了一位男生。心里暗恋着,却并不表露出来,只那样远远地关切着。和同桌聊天时,偶尔谈到他,竟然脸不红心不跳。同桌说:“那个男孩蛮好呀。”我大大咧咧地说:“他那样还叫好,切!你什么眼光呀?”
某一日,老师谈到了早恋,让同学们挨个发言,说说自己的看法。轮到我时,我义正辞严,说了早恋的诸多不是,然后打包票说自己绝对不会早恋。坐下来,我偷眼看那位男生,心里痛苦万分:“要是他向我表白,要我跟他走,我现在就敢跟他走。”
我向爸妈和老师承认,我是一个两面派。年少的我们,谁又不是两面派呢?
青春是个两面派。我和我的同龄人,心中都有一个小鬼。不要否认,有时候,我们想的和做的并不是一回事,可青春季节,能够异想天开地想想,还真是一件美好的事。
摘自《知识窗》2011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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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不是只有黑与白S君:
写下这行字时,你正在微信上义愤填膺地吐槽。围绕的,是温岭杀医案。你愤愤地说,医生该杀,因为“哪一个病人,去医院没有挨过宰受过气?病人就是医生砧板上的肉”。你又说,“为什么有些领导看专家门诊能包一栋楼,而普通病人只能等死,贫病交加?”
我很想说些什么,不过,那狭小的微空间,好像展不开剧目。于是,就用这样一封信来作答吧。
S君,像你这样义愤填膺的青年,又何止一人?谁又能在互联网上那些“凄烈”的新闻面前,心如止水?富二代嚣张,官二代跋扈,校长开房欺凌幼女,卖红薯的妇女对着城管当街一跪,它们如集束式子弹,如天罗地网,让你逃无可逃,拍案而起。都说北京窗外有霾,可这些信息,在你心房上,罩上的是另一层有毒的霾。
你生生被屏幕逼成了愤青。你所有的愤怒与良知,都被一个接一个的段子撩起。最终,你苦不堪言。你想,怎么办呢,我深爱的祖国?
在回答你这个提问时,我先给你讲个故事。
在童话故事里,人物设置通常只有善与恶、黑与白。于是,我们看见了,大灰狼是残害小红帽和外婆的凶手,狠毒的后母与白雪公主不共戴天,怪兽是一定要与奥特曼对决的,至于金刚狼,天哪,电影里所有和金刚狼作对的都翘辫子了好不好。
童话和电影,都是这样设置的,有黑必有白,有忠必有奸,否则,哪来的惨烈情节扣人心弦险象环生?甚至在文明的传统里,也是如是设置的,清官往往在死磕弄臣,红脸的是关公白脸的则是小人,特洛伊战争里要夺回海伦的那一方被视为正义的一方,而特洛伊王子那一方阵,本来在保家卫国的那一方阵,不幸沦为戏剧家笔下的“反角”……
不是A就是B。
这样的逻辑推演,被植入我们的思维,我们还浑然不觉。它们似乎在我们脑海中,形成了编码,0、1、0、1、0、1这真是思维的陷阱,后患无穷的设置啊。
是啊,多年之后,看到新闻,马上怒骂起来的青年们,请先缓一缓:想想,自己是否中了这种毒?
在黑与白之间,更辽阔的,是赤橙黄绿青蓝紫,或者从白到灰逐渐演变的色阶。
更确切地说,如果我们把新闻还原成一幕大戏,你会发现,很多大戏,或者其中的扮演者,无法仓促地盖棺定论。如夏俊峰之怒杀城管,就被演绎出很多版本,在有的评述里,他甚至成了英雄、义士,而另一些版本里,夏成了一个小混混,为了面子走上不归之路。
如果我们承认了人性的复杂性,那么,我们就可以理解,为何当下的新闻有如此之多的罗生门。是的,有多少人真的全面接触了真相并还原了真相?告诉了你他们看到的?
而一次次地转播之后,原有的元素被扭曲。
贴标签是多么轻松便利的方子,一顶大盖帽就“了结”了那被指代的人群。某城管小青年曾经哭诉,他上网相亲,一报出家门,姑娘们纷纷退出他的QQ群。
世界上不是只有黑与白。在极丑与极美之间,往往是千姿百态、灵动变迁与无边的博大。如果我们肯承认这份博大与变化,并追寻那些好的方向,创造好的天地,那才是我们对身处的世界的真正认知与认同。
电影《罗生门》的结尾是:淡淡的夕阳余晖照着檐滴,卖柴人抱着孩子走远。电影无法做到全是黑暗,它总会留下亮光,大家对此也习以为常。
结局,会是光明。如果每一个人,都如是去想,去做,去推动。
你的一个小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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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的城市我生长在中国的南方,我过去是生活在一座不到两万人的小城里,我的回忆就像瓦楞草一样长在那些低矮的屋顶上,还有石板铺成的街道、伸出来的屋檐、一条穿过小城的河流,当然还有像树枝一样从街道两侧伸出去的小弄堂。当我走在弄堂里的时候,那些低矮的房屋就会显得高大很多,因为弄堂太狭窄了。
后来,我来到了北方,在中国特大的城市北京定居。我最初来到北京时,北京到处都在盖高楼,到处都在修路,北京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工地,建筑工人的喊叫声和机器的轰鸣声昼夜不绝。
我年幼时读到过这样的句子:“秋天我漫步在北京的街头……”这句子让我激动,因为我不知道在秋天的时候,漫步在北京街头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当我最初来到北京时,恰好也是秋天,我漫步在北京的街头,看到宽阔的街道,高层的楼房,川流不息的人群车辆,我心想:这就是漫步在北京的街头。
应该说我喜欢北京,就是作为工地的北京也让我喜欢,嘈杂使北京显得生机勃勃。这是因为北京的嘈杂并不影响我内心的安静。当夜晚来临,或者是在白昼,我独自一人走在大街上想着我自己的事时,身边无数的人在走过去和走过来,可是他们与我素不相识。我安静地想着自己的事,虽然我走在人群中,却没有人会来打扰我。我觉得自己是走在别人的城市里。
如果是在我过去的南方小城里,我只要走出家门,我就不能为自己散步了,我会不停地遇上熟悉的人,我只能打断自己正在想着的事,与他们说几句没有意义的话。
北京对我来说,是一座属于别人的城市。因为在这里没有我的童年,没有我对过去的回忆,没有错综复杂的亲友关系,没有我最为熟悉的乡音。我在这座城市里一开口说话,就有人会对我说:“听口音,你不是北京人。”
我不是北京人,但我居住在北京,我与这座城市若即若离,我想看到它的时候,就打开窗户,或者走上街头;我不想看到它的时候,我就闭门不出。我不要求北京应该怎么样,这座城市也不要求我。我对于北京,只是一个逗留很久还没有离去的游客;北京对于我,就像前面说的,是一座别人的城市。我觉得作为一个作家,或者说作为我自己,住在别人的城市里是很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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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不睡的少年夏天的一个晚上,母亲在吵架的时候给了我一记耳光。我愣在原地,不知疼痛,也没有眼泪,只是突然发现,连这间被白炽灯光填满的空荡荡的屋子也属于母亲,或许还包括我。于是我一分钟也待不下去了,只想逃出母亲管辖的范畴。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在屋子外面游荡。乡村的夜浓稠得像一瓶打翻的糨糊,到处都黏黏的,让人恐畏,却又摆脱不了。我既不想回家,又不敢离家太远,于是干脆躲在附近的一片玉米地里,玉米地里还交替种着一些落花生。从这里能够看得到屋子里的灯火,甚至能够看到母亲从窗户努力伸出上半身来四处打探,卷起纸张般的手掌,像拿着一个扩音器,朝外面一遍一遍喊我的名字。然而回应母亲的,只有几声或远或近的狗吠。
母亲一定着急了吧?我一边悠然自得地吃着从地里拔起来的还未饱满的落花生,一边暗自窃喜,像打了一场胜仗。不过,为了确保这场胜仗胜利得彻底一些,整整一个晚上,我没有回家。
我第一次惊奇地发现,夜晚原来如此漫长,并且可怕。以前每天的这个时候,我都已经在温热的床上沉睡了,做梦,或者无梦,一夜之间都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而已,从来不需要为之担心。早睡是母亲强迫我养成的习惯,她总是以咄咄逼人的语气对我说:“晚上九点钟如果还没有睡,看我回来以后怎么收拾你!”我总在想,假如她对我说这些话的时候能够温顺一点,再温顺一点,像一只温顺的绵羊,或许我会乖乖听话。
第二天,我心里的委屈和这夜色一同渐渐消散殆尽,我心满意足地回家,心安理得地吃母亲忙碌了一个早上才做好的饭,然后去学校。
高考结束,我填报的学校全部都在离家最遥远的地方:新疆塔里木、黑龙江佳木斯、内蒙古赤峰。事实上,填写志愿的时候,我还是有一些胆怯和畏惧的,但我更迫不及待地想逃离母亲和这个家。我趾高气扬地告诉很晚才下班回来的母亲:“不久之后,我就要去遥远的北方了。”我知道,这一次,我在母亲身上扔了一枚炸弹,我看到母亲被这枚炸弹摧毁的样子,疲惫失神的眼睛瞬间充满了血丝,昏黄的灯光下,我甚至还看到了母亲努力抑制住的泪水,而我,却欣然地把那些泪水当成我的战利品。
然而接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被一所不是很远的学校录取了,而这所学校,也并非我所填的志愿。后来母亲告诉我,当听说我填了最偏远的学校,她连夜找到一个在我们学校任职的旧友,费尽心思才帮我更改了志愿。她不想我仅仅只是为了躲着她,就去那么偏远的地方受苦。母亲也知道,她这样做,只会让我加深对她的偏见和不满,甚至敌意。
她始终是对我好的。
只是这种方式特别的好,或者说爱,我从未用心体会过。最终,我还是去了这个离家不远不近的地方上学。当我孤身一人坐上那列奔跑着的火车,我看到我熟悉的土地和熟悉的亲人,瞬间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此生第一次远行,逃离的快感和火车“哐当哐当”的节奏一样酣畅。
事实上,我并不适应这个城市,我不适应这里常年灰尘四起的空气;不适应这里冬天还未到就必须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不适应这里从来不下雨的春天和夏天。但是每次给父母象征性地打电话时,我总是极力渲染,只想让他们知道,我在这边过得很好。大一的寒假,我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一个朋友家过春节。大一结束后的暑假,我依然没有回家,执意留在学校实习。那是我独自一人的暑假,每天一个人骑着租借的自行车去实习单位,被领导吩咐到大街小巷寻找新闻素材,下班后,一个人去一到假期就冷清的饭店吃饭。坐在一张旁边摆放着四条板凳的桌子边,沉默无声地吃完一碗每天都如出一辙地撒着香菜和一片牛肉的拉面,一个人回到空空荡荡的宿舍,趴在一条板凳上,在干净的打印纸上书写,写着写着就到次日凌晨,再也不用受到母亲的约束。
有一天深夜,我睡不着,便鬼使神差地拨通了家里的电话。我纯粹只是兴致来了,并没有期待母亲会接听这个电话,然而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母亲说话的声音气喘吁吁,我原以为她是被电话惊醒的,后来她说,她刚刚从化工厂下班回来。自从父亲和我都不在家之后,母亲宁可把更多时间放在“轰轰隆隆”的化工厂,也不愿每天面对这个空洞、冷清的家。
对于母亲的工作,其实我并不了解,也从来没有想过去了解,一个女人能做些什么呢,于是我问:“那你每天晚上在化工厂都做些什么呢?”母亲说:“每天要制造化肥、装袋、看货,有时候还要送货,不过,这几年我也慢慢习惯了,只要习惯,时间就会过得很快!”母亲的这番感受,或许就像我现在这样,只要趴在灯光下的一条板凳上不停书写,就会发现时间过得很快,很快。只是,母亲的工作比我辛苦百倍。
我一边和母亲说晚安,一边推开忘记打开的窗户。夜真的很深了,白天滚烫的水泥窗台也变得冰凉。冰凉,是它真实的体温。我突然想,或许只有深夜里的事物才是真实的,就像世间的阙静,一条终于没有人再走的马路,疲惫不堪的霓虹灯,还有自我的心。正如多年前睡在玉米地里的那个深夜,我的委屈,我的眼泪,以及我要离开的誓言,那些通通都是真实的。
但那些只是在当时而已。
摘自长江文艺出版社《我在你遥远的身旁》
寄醒者
[朱大枬]
你离别我们那夜,天上一颗大星掉了。我们吵着说,今晚有人要醒去。进屋里便见你的影子更显得暗淡了,我就取笔在你的影子周围描出一个轮廓,你的影子渐渐地模模糊糊地朦朦胧胧地化为缕缕的青灰的雾痕袅移着,我凝目望那烟子直扯着一根线穿出了窗棂以后,才觉到有些什么失掉了。我惘然对着你遗留下的黑曲线的轮廓掉下一滴泪来。
在你醒前,一颗大星的掉落预示你的将醒;在你醒后,一滴清泪的掉落哀悼你的醒去。然而你飞去了,从窗棂之隙飞去。我从窗棂之隙痴痴地窥望着,看见一朵紫色的小花在战栗,我想那该是你的魂灵罢。
我这样想,那朵紫色的小花悄然落了,飘飘地降落于窗棂以下。这时我的心也随着在沉沉地坠落。在地心有个幽碧的水潭,将来我的心就沉掉在那里面,如冷月的孤影在水里发光。我的朋友,你在别的世界见着他的时候,不要滴下泪来,因为泪掉水里,使水面皱起涟漪时,我的心碎了。
我的心沉沉地在坠落着,我怔怔地对着你遗留下的轮廓想——
这空空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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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的情书我的爸爸是超人。我一直这么觉得。他能把幼小的我高高地抛起,看着我在空中快乐地尖叫,然后稳稳地接住我。我喜欢他用硬硬的胡碴儿蹭我的脸,然后看着我羞恼的样子哈哈大笑。可是妈妈并不这么觉得,她说你是窝囊废,没出息。爸爸,你怎么不告诉妈妈你会修电路、装空调、通下水道,还能读懂天书般的使用说明书,你不是窝囊废呢?
那年我5岁。
爸爸,妈妈说你是窝囊废。你好像真的是。要不你为什么总是无言以对呢?要不你怎么拿着那个年代少有的大学文凭做了20年的中学教员让我们挤在这没有厨房的50平方米小房子里呢?
那年我15岁。别人问我以后想做什么,我说只要不做你的职业什么都行。
你在电话里局促地跟我说,我把我那个现在做台长的大学师弟的电话号码发给你,你有时间的时候就跟人家联系联系,对以后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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