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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大屠杀-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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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里水不多。天黑了,日本兵走了,俺就爬上了岸。背上疼得直不起身子,只好顺着堤坡爬。爬不动了,后来在岸边见到一只小船。船上没有人,有破衣破裤子。我拿来就穿,衣服太小,俺个子高,穿起来露出肚子。
  再爬,爬到了一家被火烧了一半的人家。俺在草堆中一倒,昏沉沉地睡着了。
  醒来,俺用锅灰抹了一下脸,挎了只破篮子装成要饭的进了城,到鼓楼医院住了五十几天伤才好。住院不要钱,是红十字会救济的。伤好了,背上留下了比鸡蛋还要大的一个疤。”
  他掀起衣服的后襟,裸露出紫酱色的瘦弱的腰背给我看。腰脊骨偏左处,凹下去一条五寸左右的刀伤!月牙形的伤口早成紫褐色的硬块了。他给许许多多人看过这块伤疤。一九四六年五月,作为受害者和目击者,伍长德被远东国际军事法庭邀请到日本东京,参加对日本战犯的控诉!
  他对我说:“十二个###官坐在台上,有法国人、英国人、美国人和俄国人,俺中国的梅法官坐在第二位。气势汹汹杀人的日本鬼子像瘟鸡一样低着头站在俺面前。俺把怎样受伤、怎样逃命的经过讲了一遍,日本人没有话好说!国际法庭给俺拍了好些照片带回来,可惜文革的时候都烧了,照片上有很多外国人,俺怕‘里通外国’变特务!
  那时国际法庭给俺发了一个卡,在东京吃饭坐车都不要钱。俺坐在车上、坐在饭桌边,就想起许多被日本兵打死的人。俺在法庭上说:要赔我们的损失!赔我们三十万人的生命!不知咋搞的,没有回音。”
  【当我写完这一章节的时候,突然传来伍长德老人因病去世的噩耗。他带着要求赔偿战争损失而得不到回音的遗憾到天国里去了。他带着被侵华日军的刺刀戳了五寸长的那一块紫色的僵硬的伤疤到另一个世界去了。】
  

草鞋峡【遇害者五万余人】(1)
一九三七年十二月十七日
  《朝日新闻》报道:
  俘虏众多难以处理房舍人满为患粮食供应颇伤脑筋
  【横田特派员南京十六日电】两角部队在乌龙山、幕府山炮台附近的山地俘虏了一万四千七百七十七名南京溃败敌兵,因为这是前所未遇的大规模的生俘敌军,故部队方面略觉为难。部队人手远远不够,只得采取临时措施,将其解除武装,押入附近兵营,兵营中塞进一个师以上的兵员,二十二栋房舍挤得满满的,真是盛况空前。××部队长发表了“皇军不杀害你们”这样慈祥仁爱的训话,俘虏们始而举手叩拜,终而鼓掌喝彩,欣喜若狂,彼###之散漫国民性,诚令皇军为之羞耻。
  报道有几点失实:俘虏并非全是散兵,也有不少老百姓。俘虏的数字被大大地缩小了,实际人数是五万七千多人。
  五万多人的命运如何?
  四十七年后的一九八四年,日本福岛县七十三岁的“田中三郎”吐露了真情。当时他是两角部队的下士。记者采访了他:
  《朝日新闻》记者本多胜一
  一九八四年九月《朝日周刊》:
  在南京北面有一座叫做乌龙山炮台的阵地,部队向这里进攻时,也未遇到有组织的抵抗。在沿支流挺进至幕府山脚时,一举迫使大批中国士兵投降了。各个中队手忙脚乱地解除了这批俘虏的武装,除了身上穿的以外,只许他们各带一条毯子,然后就把他们收容进一排土墙草顶的大型临时建筑中,中国兵管此叫“厂舍”。田中先生回忆说,这些建筑是在幕府山丘陵的南侧。
  被收容的俘虏,生活极为悲惨,每天只分得一碗饭,还是那种中国餐中常用的小号“中国碗”,连水都不供给,所以常看见有俘虏喝厂舍周围排水沟里的小便。
  在举行入城式的十七日那天,根据上面“收拾掉”的命令,把这群俘虏处理掉了。那天早晨,向俘虏们解释说:“要把你们转移到江心岛的收容所去。”
  转移大批俘虏应当警备,所以配置了约一个大队的日本兵。这是一次大批人员的行动,动作很迟缓,先把俘虏们手向后捆起来,出发时已是下午。出了厂舍,命令俘虏排成四列纵队成一字长蛇,向西迂回,绕过丘陵,来到长江边,大约走了四五公里,顶多六公里。不知是觉察到可能被枪杀,还是渴不可耐,田中看见有两个俘虏忽然从队伍里跑出,跳进路边的池塘,但是立刻被射杀在水里,头被割下来,鲜血染红了水面。看到这种情况,再也没有人试图逃跑了。
  大群俘虏被集中在江边,这里是一块点缀着丛丛柳树的河滩,长江支流的对岸可以看见江心岛(即八卦洲),江中还有两只小船。
  俘虏队伍到达后三四个小时,俘虏们也注意到这个矛盾:说是要把大家送到江心岛上,可是并没有那么大的船,江边也看不出什么渡江的准备,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等着,天已经快要黑下来了。然而,就在俘虏们的周围,日本兵沿江岸成半圆状包围过来,许多机关枪的枪口对着俘虏们。
  天将黑时,在田中对面的西头,由于俘虏反抗,杀掉了一个少尉,因而传来了“小心!有俘虏要夺刀!”的警告。
  不一会,军官们下达了一齐射击的命令。重机枪、轻机枪、步枪围成半圆阵势,对着江边的大群俘虏猛烈开火,将他们置于弹雨之下,各种枪支齐射的巨响和俘虏群中传来的垂死呼号混在一起,长江边简直成了叫唤地狱、阿鼻地狱。田中三郎也操着一支步枪在射击,失去了生路而拼命挣扎的人们仰面朝天乞求上苍,结果形成了巨大的人堆。齐射持续了一个小时,直到没有一个俘虏还站着时,这时天已经黑下来了。
  但是,就这样结束行动的话,难免会放过一些活着的人,这既有只负了伤的,也有倒下装死的。一旦真有活着逃出去的人,那么这次屠杀全体俘虏的事实就会传出去,成为国际问题,所以一个人也不能让他活着出去。田中一伙日本兵从这时开始直到第二天天亮,为了“彻底处理”而忙活了一整夜。尸体摞成了很厚的一层又一层,要在黑暗中翻遍这尸层,从上万人中确认一些人的死活是很伤脑筋的,于是想到了火烧。这些俘虏们都穿着棉制冬装,点着了以后不容易灭,而且火光下也便于作业。因为只要衣服一着火,不怕那些装死的人不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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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鞋峡【遇害者五万余人】(2)
尸山上到处都点起了火,仔细一看,果然有些装死的人由于经不住烧而偷偷地动手灭火,于是只要看见哪里一动,便赶上去给他一刺刀,将其刺死。一面在层叠的尸山中翻来翻去,一面在烟熏火燎中了结事情,这种作业一直延续着,皮鞋和绑腿上都浸透了人油和人血。如此残酷的“作业”毫无疑问也是在“杀敌越多,胜利越大”、“给上海开战以来失去的战友报仇”、“也算对得起战友家属”等心境中干的。在把那些还在动弹的人刺死时,心里只有两个念头:这下子战友的亡灵可以升天了。决不让人活着逃出,留下证据。
  田中三郎说:能从杀人现场逃脱的人,“可以断言一个也没有了。”
  人是杀不绝的。
  就在《朝日新闻》记者本多胜一发表“田中三郎”回忆“丛丛柳树的河滩”边集体大屠杀的文章的同时,在中国的南京,终于查访到了一位在这场五万余人的集体大屠杀中九死一生的幸存者,他叫唐广普。一九八七年春天,我驱车一百多公里,在苏皖交界一个柳绿麦青的乡村中找到了他。
  他记忆的屏幕上,又展现出了五十年前的画面……
  天黑下来了,挹江门内人潮汹涌。涂着白色十二角星的一辆坦克车吼叫着冲开了一条血路,坦克后面是断肢裂体和血肉模糊的死尸!轰隆隆的履带上沾着红的血和白的肉!愤怒的人潮中,跃出一位穿灰军衣的士兵,他往坦克车的车门里塞进了一捆手榴弹。“轰”的一声,烟火升腾,炸毁的坦克堵塞了城门洞,拥挤的人潮更拥挤了。
  辎重营开汽车的戴三颗花领章的上等兵唐广普丝毫不同情被炸死的开坦克车的驾驶兵。为了逃命,自己人轧自己人,太残忍了!他和比他大两岁的张营长的警卫员唐鹤程手拉着手紧紧靠在一起。他们都是教导总队的。他们怕被人挤倒和挤散。脚下全是被挤倒后踩死的人,软绵绵的真害怕!涌动中,不知哪个部队的一个高个子士兵提议:拉起手来。拉手也不顶用,人潮像咆哮的波涛。后来每个人解下绑腿带,六个人的手腕与手腕拴在一起。一人冲倒了,左右两边的人一拉就起来了,逃生的时候是能急中生智的。好不容易出了挹江门,唐广普找不到好友唐鹤程了,手腕上的带子断了!
  走到下关,唐广普遇到了救星。胖乎乎的上司骑在一匹枣红马上,手拿着一个喇叭筒在大声喊着:
  “弟兄们,要想活命的,跟本总队长冲!”
  哪个不愿意活命呢?散兵们围着总队长听他的喊话:“现在没有船,过不了江。敌人采用五爪金龙和一字长蛇阵的战术,几路分兵杀来,我们走三汊河冲出去,冲到敌人的后方去!”
  像一阵旋风,人潮都向着三汊河卷走了。没跑多远,唐广普掉队了。另一部分人朝下游走,他又遇到了唐鹤程,他们跟着一伙人走过老虎山,走到了十多里外的燕子矶。
  矶上都是人。争相逃命的人扛着木板、木盆、木桶往江里跳。唐广普和唐鹤程东找西找,找了个猪肉案子,两人抬着扔到长江中。肉案子太重,在水中四脚朝天,半漂半浮。两人一踩上去,立即翻了个身。他们湿漉漉地爬上了岸,又找了两个小柜子,用绑腿带一边一个拴住,这样好一些了。唐广普手拿着一把小锹用劲往江北划,但不行。沉重的肉案子把不住方向。右边划往左拐,左边划往右拐,只能随波逐流地朝下游漂,漂到了笆斗山。
  “我生在江北,看来要死在江南了!”唐广普想起了他苏北阜宁的故乡,对天长叹道。
  唐鹤程安慰他:“不会的,不会的。”
  划不过江了,只好往回划,几下就到了岸边。
  深夜寂静,风雪阵阵。穿着被江水打湿的衣服,他们索索发抖。两人的鞋子都掉了,肚子里早唱起空城计。他们搀扶着朝燕子矶镇上走。太疲劳了,在密密麻麻的人堆中,他们一倒下就睡着了。
  朦胧中响起了“叭叭”的枪声。睁眼一看,穿黄军服的日本兵在眼前高喊:“出来,通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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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鞋峡【遇害者五万余人】(3)
他们端着明晃晃的刺刀,将人群朝一个广场上赶。
  一个会讲中国话的日本兵说:“哪个认得幕府山,带路!”
  有人说:“我认得!”
  在刺刀的寒光和晨曦的微光中,黑压压的队伍被押走了。
  白蒙蒙的朝雾和白蒙蒙的水气混成一片。沿江的大路上,蠕动着一条黑色的长蛇。走得慢的和走不动的,立即被刺刀戳穿胸腔,刺成重伤的难民在路边打着滚儿哭喊!
  幕府山一片荒凉。光秃秃的杂树和枯草间,有十几排毛竹支架起来的草房。这是教导总队野营训练时临时住宿的营房,四周用竹篱围着,竹篱上装上了铁丝网,铁丝网外边是陡峭的壕沟。
  十几排草房中都塞满了人,背靠背、面对面地挤在一起。有男有女,有军有民。唐广普看得真切,有几十个女警察也被绑着押来了,看样子是从镇江方向逃来的。燕子矶、上元门和沿江一带的难民与散兵,都一队一队地押送到这里来了。
  没有吃,没有喝,只有兽性和暴行!鬼子拿着粗大的木棍和刺刀在巡逻。对于大声说话的,敢于反抗的,不时用木棍狠命地揍,或者用刺刀使劲地捅。女人的尖叫和呼喊声日夜不断。每天都有因受尽蹂躏悲惨死去的妇女被扔进深深的壕沟!
  到了第三天,每排草房的门口放了水桶和木盆,被囚禁的人才喝到一点从土井中打上来的泥水。
  第四天,一个四川口音的国民党兵悄悄地说:“跑啊,不跑不得了!”怎么跑呢?
  那天夜里,这个四川兵把芦席草盖的大礼堂点着了。一霎时,风吼火啸,烈焰腾空!唐广普在礼堂斜对面的一排草房子里。草房子里的人都冲出门朝外面奔跑!日本兵的军号嘀嘀哒哒地吹起来,四周的机关枪开火了。已经爬上铁丝网的,像被风扫过的落叶倾倒下来;踩着人背跳下壕沟的,也因爬不上陡峭的沟壁而被枪弹打死在深沟中。人群像没头苍蝇似地到处乱窜。弹雨横飞,火光冲天!混乱中,不少人跑到伙房,直抓水缸中的大米饭一把一把地往嘴里吞咽。唐广普冲过大礼堂边的山头,一看前面的人都一片片地倒下了,连忙折回头来。这时,四面灯光刺目。他蹿到伙房中,也抓了一把米饭,狼吞虎咽地下肚子,再伸手去抓,已经没有了。他这是四天来第一次吃饭。
  礼堂烧成了灰。人潮渐渐平息下来。奔逃的人群死了好几千!
  第二天天没亮,几辆卡车开进幕府山。车上装的全是整匹的白洋布。鬼子兵一群一群地守在每排草房的门口,用刺刀把白洋布“吱啦吱啦”地撕成布条子。
  大约凌晨四点的样子,日本兵大吼着:“出来,通通的,出来!”
  草屋里的人一个个地出了门,门口的日本兵用白布条将出来的人背着手反绑,再把两个人膀子靠膀子捆起来。唐广普回忆说:“谁都不敢反抗。哪个犟一犟,当场就一刀,人不如一只小鸡!”
  绑到下午四点钟左右,会说中国话的那个日本人又喊了:
  “哪个认得老虎山?”
  “我认得!”有人说。
  “好的,前面的带路!”
  四个人一排。一条黑色的长蛇,从幕府山的草房里慢慢地游动出来。转出山口,路两边扔着一大片被日本兵枪杀的横七竖八的尸体。
  排在队伍中间的唐广普,突然听到从队伍前头传下话来:“笑,要笑,不笑要戳死的!”怎么回事?唐广普的眼前,出现了令人战栗的情景:路边站立着三个裸体女尸。女尸的背部和腋下分别用三根树枝支撑着。一个是六十左右的老太太,一个是中年妇女,一个是小姑娘。她们披头散发,无力地耷拉着脑袋,苍白的躯体早已僵硬了。
  这就是我们的母亲、妻子和姐妹!这支队伍中的大多数人,都是失去了武器的士兵。有血性和人性的中国军人,怎能忍心看这惨不忍睹的情景!他们不能动,手被捆绑着。他们紧闭双目,咧开大嘴,对着侵略者苦笑着,才混过了这令人心碎的一关。也有人对着雪亮的刺刀怒睁双眼,咬牙切齿。这些刚烈的男子汉马上就被凶恶的日军刺倒!
  

草鞋峡【遇害者五万余人】(4)
队伍骚动起来了。日本兵说话了:“到了老虎山,就送你们到南京城里去米西米西!”
  拖着沉重的脚步,队伍来到老虎山下的江边。这地方叫草鞋峡,又叫上元门、大窝子。冬季是枯水期,江滩上生长着稀疏的柳树和一蓬蓬枯萎了的芦苇。
  “坐下,统统坐下!”会说中国话的日本军官说,“送你们到江心岛上去!”
  透过苍茫的暮色,可以看见江边停靠着两艘小汽艇。“过江?这两条小船能过多少人?”人群中有人议论。
  “坏了!没得命了,要下毒手了!”有人看见日军在四面架起了机枪,连小汽艇上也有黑洞洞的枪口。
  天慢慢黑下来。坐在江滩上黑压压的一大片人群周围,有上了刺刀的日本兵来回警戒。“不能绑着死,做鬼也要做个散手鬼!”有人说:“咬,把疙瘩咬开!”唐广普坐在大路与江边的中间,他又找不到唐鹤程了。他用牙齿咬开了前面一个人手膀上的布条结,后面的人帮他解开了手腕上的布条。你帮我,我帮你,唐广普周围的人大多都松了绑。
  这时,江边两条小艇上探照灯的白光像刀一样剌射过来。路边的树枝上撒了稻草,被浇上汽油,一点火,像火把一样照亮了夜空。没等警戒的日本兵撤离,江边混乱起来了:
  “掐死他!掐死他!”
  “夺枪!夺枪!”
  “要死一起死!”
  骚动中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的叫喊声。
  俘虏们三四个人拖住一个日本兵,用拳头揍,用手扼,用脚踢牙咬!鬼子们扔掉枪,哇哇乱叫。腿快的都跑上了大路。这时,四面的重机枪一齐开火了。混乱中,唐广普又碰见了唐鹤程,两个人连忙卧倒搂在一起。“哒哒哒哒”的机枪声吼叫了二十多分钟后停了,江滩上密密麻麻地躺满了血淋淋的尸体。还有些人在爬行滚动。唐广普晃晃唐鹤程,唐鹤程也晃晃唐广普:
  “怎么样?”
  “不知道。”
  “你怎么样?”
  “我不行了。”
  其实,唐鹤程这时候还没有事。两人都没有知觉了。唐广普的右肩被江边小汽艇上扫射过来的机枪子弹打穿了,但他不觉得疼。他只是用两手的肘部死死地抵在江滩上,这样好喘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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