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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名捕 泼墨桃花-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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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血还在想三月之约的事情,看到玉佩却是呼吸一滞,伸手抢过,大声道,“这玉佩为什么会在你手里!”
                  铁手道,“他让我交给世叔,世叔让我保管。我只觉得这玉佩眼熟,似是见他戴着,但总觉得还有件什么事情……”
                  冷血小心收起玉佩道,“这玉是我的。”
                  铁手蓦地想起往事,“是了,这玉原本是你的!”
                  冷血却回想得更多,他皱眉道,“我现在要去问他一件事。稍后我若得手,会带他从西门走,你若有空,过去接应一下。”说罢,他不等铁手发问便飞身而去。
                  铁手欲追,却又停下,自语道,“算了,反正你也跑不掉。”他拍拍手掌上的灰尘,他实在太懂冷血,他若带走无情,必定不打算再让任何人再见他。刚才在口袋里面掏来掏去的时候,玉佩上已经暗沾上了寻踪粉,铁手轻轻一笑,无论冷血去哪儿,他也仍是找得到无情的。
                   ;
                  第二十五章

                  二十五年前。
                  容隐与成亭田,弱冠之年,进京赶考,一见如故,结拜兄弟,一路过关斩将,同闯入最后的殿试策论。
                  “容老弟!”在鸦雀无声的偏殿候旨晋见时,成亭田终于耐不住安静地扯扯容隐的衣袖,容隐本抱着膝盖看着窗外的桃树发呆,被他一喊,倒有些恍惚。
                  “你还在想刚才那事?”成亭田轻声问道,“别再想啦,谁知道是哪家的孩子看新鲜。”
                  容隐摇摇头一笑。
                  刚才在国子监领牌时遇到件怪事。一个十四、五岁的锦衣少年被前日主考过他们的段大人领了进来,只站远处打量他们,却不做声。等着殿试的考生倒也不介意,还是或嘻笑或严肃,三两人凑成一团,讨论着策论的对策。
                  容隐敏锐地觉得那个少年奇怪,还是从他那双眼睛看出来的。
                  那少年的眼睛颇与众不同,一双眼睛像被墨点过似的,黑漆漆,水黝黝,有些苍白的脸色,被这双眸子一衬,便变得生动起来。
                  等他们领了号牌排队出门时,容隐走在最后,却听得那少年轻声对段大人说,“……四皇弟既然开了口要状元,那我选榜眼也是一样……我看着都好……”
                  ——能顺口说要状元或者榜眼,又是四皇弟……容隐心说,要是哪家的“普通孩子”才奇怪呢。
                  只可惜了那双眼睛,那种不会藏起一丝情绪的眸子,太过通澈,总是让人觉得脆了些。脆生生的,好像轻轻一划,便会开裂碎了般似的。
                  “喂喂!容老弟!”成亭田又借着太监转头的机会凑过来轻声说,“我在你前面,一会儿我答完了,就用传音入密的法子告诉你考题,你可要留神听哪!”
                  容隐心中闪过一念,懒懒一笑道,“何必要等考完,你我的功力,还怕人家听了去不成?你一听到皇上问的问题,就马上传音给我就是——还是你功力不够,怕传不了这区区三十丈远?”
                  “嗟!谁功力不够!”成亭田怒道,声音略大了些,被太监一瞪,便又压低嗓子,“你等着,看我给你传个清清楚楚的!”
                  容隐笑眯眯地点头,他这个新结拜的义兄,比起诸葛正我那个“小”师弟来,实在是好相处得多。诸葛仗着年长几岁,便老是来教训他这个大师兄,一点点芝麻大的事情都能让他说个公理正义,实在是——无趣啊!
                  两个爱算计别人的人是绝对成不了朋友的。
                  一个单纯的家伙如果跟爱算计别人的人成了朋友,却也是不会吃亏的。
                  于是,殿试放榜之后,成亭田回到客栈便暴跳如雷:“容隐!你什么意思!为什么把策论的应答都传音给我!奶奶个熊,难道老子还答不了皇上的问题?”
                  容隐笑道,“你难道答得上来?是谁跟我说从小只爱习武不爱阅文的?况且皇上问的是西夏的应策,你知道西夏在哪里吗?”
                  成亭田闻言更怒:“那你也不应该直接告诉我答案!男子汉大丈夫,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满脑子都在听你给我说那些个应策,答皇上的话,一句我自己的话都没有,全是跟着你说的!现在倒成了什么破状元!这他奶奶的算什么男子汉!”他越说越气,“还有,你这小子自己答的时候为什么就答不上来了?你为什么会是榜眼?你能帮我答,就不能帮你自己答?你不是天天吹牛你有国策十论?你的论呢?论呢论呢?”他一迭声地骂道,看样子是恨不得把好整以闲的容隐揪起来暴打一顿的。
                  容隐嘿嘿笑出了声,“状元不是挺好吗?你爹在天之灵若知道你是状元,一定也会颇感欣慰的!”
                  “欣慰你个头!我爹知道我这状元是跟你作弊来的,非打死我不可!”成亭田红了眼睛。见他真的动了怒,容隐忙站起来一揖,“成大哥,小弟先给你赔个不是,只是情有可原,我们也看过那些同期,资质皆在我之下,状元本该就是我的。”他自信道,“我让个状元给你,只是顺水人情,我殿试之前,已经是冲着榜眼而去。让别人居我之上,倒不如便宜自己家大哥——我这是不情之请,还请大哥体谅小弟——当我是欠你个人情都好,这次确实是我鲁莽,让大哥背了污点之事,日后我必多加补偿。”
                  他几句话说得滴水不漏,倒让成亭田不好再发火,忿忿地一拳打在饭桌上,骂道,“哪有人让个状元出来说是欠人情的!奶奶个熊,你这小子心思太多,我争不过你!去买酒买肉来,你这人情就给我欠着,等我的火慢慢的发,你再慢慢的还!”
                  容隐一笑,“正是。”招手叫了店小二,打发了些碎银子,吩咐去买了些酒菜来。
                  陪成亭田饮酒欢笑,他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件事情。他本是最后一个殿试的,于是在走出来时,正遇上那锦衣少年进去,领着他的太监忙扯着容隐,口呼“太子”而拜,容隐虽然拜下,眼睛却是直直地盯着他,那少年王储察觉到容隐的目光,微微一怔,跟着竟然是柔和一笑,很俊,很清朗,甚至带点赫然,看得容隐也开心起来。
                  太子么?容隐慢慢转着手中的酒杯,心中暗笑,这样望之不似人君的人竟然生在帝王之家,竟然还是将来要继大统之人!他若能平安的登上皇位,那才真叫奇呢。
                  不过,以己之能,即使保不得他登上皇位,总也可以让他不受伤害的。
                  容隐笑着饮尽这杯酒,总要保住那双清澈的眼睛才好。
                  想来情劫,便是从那时开始的。
                  五年后,当容隐想到殿试初见时,不由得如此唏嘘。
                  很多时候,人都不会害怕前路坎坷,只怕从一开始就走错了方向。
                  这是当太子一脸兴奋的过来告诉“容先生”,他即将大婚时,容隐的第一个念头。
                  容隐静静地注视着那双自觉有愧在梦中看个没完的眸子,五年过去,所幸依然清澈透亮,泛着水,闪着光。
                  虽然还有些模糊,但容隐第一次发现,他所求的,从来就不是“在他身边帮他”而已。
                  不等容隐反应过来,太子便有些闷闷不乐,“容先生不为我高兴吗?”
                  “……臣该死!殿下,我……其实也是替殿下高兴,一时控制不住就……”容隐惊道,倒地就拜,五年间,他虽然已成为太子麾下最得宠的谋臣,毕竟君臣有别,他一向守矩得很,守矩到那个从小当太子的人都有点不适应,哭笑不得地伸手扶住他,不让他跪下,“容先生,我说过多少次,你与我之间可推心置腹、畅所欲言,不需拘礼。”
                  容隐满腹心事地轻声说,“推心置腹是不行的,人心毕竟有别,怎知他人怀着什么心思,殿下在圣上百年之后将极人君,还是防备着些好。”
                  太子忍俊不禁,“再防,也是不需要防备容先生的。”他笑得坦诚,“父皇也说我运气实在是不错,有容先生在身边助我,我才能将开封府尹当得称职。”
                  容隐低头揖道,“谢皇上厚爱,容某惶恐。”
                  太子伸手拉了容隐的手道,“容先生,我知道你是一心一意为我的。我不信你,可又能信谁?”
                  容隐看着那双眼,心中一动,恭敬地低头不语。
                  既然他即将大婚,太子妃家世不凡,也算是一股助力,自己总该为他高兴才是。
                  只要看着他登上皇位,自己便可功成身退,游历江湖去。
                  竭尽全力辅助太子,能换来什么名利,他倒是没想过。
                  只是——心头那股子绞痛到底源自何处呢?
                  接下来为太子大婚忙碌的日子中,容隐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他闲时想,忙时偶尔也会想,看到他时在想,没看到他时更是在想。可还没等容隐想得太明白,变故却在朝夕之间,先是太子突患了眼疾,被废去太子改封穆王,原先开封府中的幕僚纷纷鸟兽散去,昔日繁华的东宫门前可罗雀。
                  某个傍晚,容隐抱着双臂默默地陪在他身边看着花园中的溪水,细细地流过假山涵洞,夕阳把他身上笼罩着一层金色,越发衬得那个蒙着眼睛的白布条明晃晃地扎眼。
                  “容先生,”穆王轻声地喊道,“我只怕这个大夫也治不好我的眼睛。近些日子,我连奕儿的脸都快看不清了。”当年的太子妃,如今已是穆王妃,在三月前诞下世子,取名赵奕,深得穆王宠爱,将其视为掌上明珠,每日都要抱入怀中逗弄几番才作罢。
                  容隐柔声道,“殿下又不是完全看不见,只要有医生诊对了症,总会有办法的。”他最近也在连番查看医书,却不得其方,只是这焦躁却不能让穆王知道。深吸一口气,他又安慰道,“世子还小,也看不出什么样子来。待他满岁了,说不定殿下的眼睛也就好了。”
                  穆王轻笑出声,“怎么会看不出样子,百日抓周时,都说他长得像静姬。连父皇也说奕儿不像我,将来怕没人知道他是我儿子。”
                  “我看也不是,”容隐沉声道,“少主还是很像王爷的。”他心里默默说,他有双跟你一模一样的眼睛,若我见到,肯定是一眼便能认出来。
                  穆王不再说话,良久,他叹道,“容先生,我想过了,父皇虽废我,却封了我去三同,这也是父皇的慈爱之心。”他抬头向容隐的方向,默默扯下蒙着眼的布条,努力地想看清他的样子,却只有一个模糊的形象,“容先生没有像那些人一样弃我而去,我已经很感激,总算是我没有信错人——只是三同虽富,却不是容先生大展拳脚的地方,我会禀明父皇,哪怕我去了封地,也要留容先生继续在朝中为相。”
                  容隐一笑,“我留在开封干什么?我一无父母二无家眷,难道要我留下来为太子办事?”他笑声开朗,“殿下若不嫌弃,容某去三同帮殿下管管帐,训训下人,当个管家,也没什么不好。”
                  穆王惊道,“这怎么行,容先生乃定国安邦之材,怎么能——”
                  “有什么不能。”容隐看着乳娘抱了世子过来,笑着伸手接过,“况且殿下前日还说要早日为少主寻觅良师,容某虽不才,为世子启蒙总还是可以吧。”见穆王还要说,容隐忙将孩子放入穆王怀中,笑道,“殿下您看,少主只有七分像王妃呢,眉眼间的那三分气质,还是您的。”
                  ——回忆太长太多。
                  ——也有些太重太深。
                  时至今日,容隐背着手在长廊中缓缓而行,四月江南风光正好,各色花草千姿百态,远处的小湖被风抚动,像龟背一样裂成美丽的纹理,却并不破裂,绿波荡漾,可照人影。
                  快走到长廊尽头时,容隐放轻脚步,却还是惹得桃树下、石桌前的白衣少年默默地头一抬,冷冷地眼一瞟——那眉眼间的三分气质,实在是跟那个人的温良纯朴差得远,却又让人觉得仿佛与昔日那人的影像重叠,容隐心中暗叹,也许这便是血缘之奇吧。
                   ;
                  第二十六章

                  容隐实在是不喜欢对着这少年,跟他心上之人一模一样的一双眼,却总带着种寂寞刀锋冷的俊,如冰在刀,像看得透世间的一切,让他有种无可遁形的不自在。
                  本来每次想及往事,他都会莫名烦躁,最近因常看到无情,更是郁闷,得努力抵制心中的焦躁,尽量带着谦恭地笑容走近揖道,“少主。”他目光扫过石桌上打开的红木条盒,正是自己交给无情的那个。
                  无情静默,若有所思的一双眼看向容隐,仿佛已经看穿了他的心思般带着些了然,容隐快被这双眼看得有些窝火时,无情移开目光,从膝上拿起半掩的画卷,在石桌上慢慢铺开,“我一直在看这画。”他静静看着画中的两个人,“看得久了,倒是越看越觉得奇怪了。”他秀雅的手指轻轻抚过那穆王夫妇的肖像画,“我三师弟一看此画也断定我是这两人的孩子,我居京城多年,常在禁宫内行走,怎的不见有人对我的身世发出疑问?”
                  容隐勉力笑笑,依礼拜过,也在石桌边坐下,“少主容貌多似王妃。王妃父亲乃封疆大吏,常驻边关,王妃入京即为太子妃,贤淑德惠,深居简出,不久后又孕有少主,在东宫内都甚少走动,见的人也不多。少主未及满岁,宫内剧变,王妃即随王爷去了三同,不久后病逝。之后太子登基,王妃家那边也失了势,加之人丁不旺,渐见没落,王妃的样貌被人慢慢遗忘,倒也不奇怪。”
                  “可是容总管还记得。”无情盯着容隐,“你一眼就认出我。你说过,我的脸很特别。”
                  容隐道,“少主说你师弟一看画像都知道你与穆王夫妇的关系,况且我这个一直在穆王身边的下人。二十年来,王爷一直拿着这画像睹貌思人,念叨着少主,我心里自然会更留意些。”
                  无情将画轴轻扔在石桌上,道,“二十年?只是念叨,却从来不曾找过我。” 
                  容隐叹道,“怪只怪小人办事不力,王爷时时怪责,我也深知自罪。”
                  无情不语,容隐知他心中起疑,便又道,“世子勿需多疑。我今请世子犒军,并非是意图加害,而是为着一个关键——二十年前,世子被抱走的当日,还有另一件惊动天下的大事。”
                  无情道,“什么大事?”
                  容隐道,“小鞋诏,先帝亲拟的,一封写明穆王之弟端王百年后,由穆王之子赵奕继承大统的诏书。那诏书藏在世子婴儿鞋的夹层,当年被甄秀衣一起带出了皇宫。这之后,到底成亭田是不是交给了诸葛正我,又或者是杀手灭门成家时拿走……”
                  无情截道,“杀手不是容先生的人么?”
                  容隐否认道,“自然不是!”他沉声道,“二十年间,我只当是成亭田在抚养少主,才会作了那泼墨图要寻他下落。”
                  无情点头道,“是了,若杀手是出自你的授意,你自然会知道当年的盛家灭门案,也不会再寻成亭田。” 
                  容隐恼道,“成亭田是我的结义兄弟,我怎么会派人灭他满门!”
                  无情看着他道,“原来如此。你对我好,是为着成亭田的面子。”他唇角微微上扬,“我总觉得容总管的态度对我有些游移——你言语中辱我、奚落我,倒不奇怪,我早猜到我的样貌必定勾到你的伤心之事。但你为我治病开药方,我倒一直没想透,原来是你念及我曾是成亭田的养子,给些照顾。”
                  容隐想反驳两句,却见这人渐渐扬起一个笑容,眼睛亮晃晃,水漾漾,实在是像极了某人,便一时语塞,只得一声叹息。
                  “若当时你在我身边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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