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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鲸-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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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让鲸弄死;也是斯达巴克所清楚的。他自己的父亲是怎样一种命运?在无底的深渊里;他能够到什么地方去找他兄弟的残肢呢?
这位斯达巴克既然怀有这些往事前尘;而且;天生又有上述那些迷信;因而他的勇气虽然还是颇为蓬勃;可是确实也已到顶了。但是;象这样形成的人;又有着象他这样可怖的经验和记忆的人而会弄到这地步;却未免有点反乎常情;而且这些东西竟至于不能在他身上酝酿成为一种要素;成为一种在适当的情况下;会突破它的限制;而激发起他全部的勇敢来的要素;这也是不合乎常情的。不过;如果他有勇气的话;那种勇气主要的也是一般勇猛的人常见的勇气:通常用在跟大海。大风。大鲸或者跟世间的普通的不合理的恐怖作斗争是可以坚持得了的;然而却仍抵挡不住那种更大的恐怖;因为更大的精神上的恐怖;往往会由于一个愤怒而有力的人的全神贯注而使你感到威胁。
但是;如果接下去要我在叙述中揭以若干例证;全然贬低可怜的斯达巴克的坚忍不拔的精神;那我也不大有这样写的心肠了;总之;暴露一个人之失去勇气;实在是一件最伤心;且也是最可怕的事情。人类可能有象联合证券公司和国家那样使人憎厌的地方;可能会有一些恶棍。傻瓜和凶犯;人类可能会有难看和枯槁的脸;但是;按理想说来;人类却是非常高贵和非常具有异彩的。如此堂皇而辉煌的生物;因此如果他身上有任何可耻的缺点;他所有的同胞就一定会赶忙跟他割裾。耻与为伍了。我们内心所感到的那种纯洁无疵的大丈夫气概(这是一直就存在我们内心的);尽管一切外形似乎已告消失;但是;那气概却还未受损伤;因而一旦看到一个勇气败坏的人那种赤裸裸的形相;实在真是教人悲恸欲绝。而且看到这么一副可耻之态;即使神明本身对这种自暴自弃的命星也无法掩口不加非难了。不过;我所说的这种尊严;可并不是帝王将相的那种尊严;而是那种没有被封官授爵的庶民的尊严;你将看到那尊严是闪烁在一举斧一投枪的臂膀上;那种平民的尊严;都是从上帝那里无尽无止地从四方八面照耀出来的。伟大的独行独断的上帝呵!一切民主主义的枢纽和轴心呀!那无所不在的神通;就是我们的神圣的平等!
那么;如果我以后将把高尚的品质(虽然并不明显)归之于那些最卑贱的水手。背教者和被摒弃者;环绕着他们编织出一些悲剧人物来;如果即使在他们中间有最令人悲伤的;或者是最下贱的人;会时时自我跃升到绝顶的高峰;如果我将以一种灵光去渲染工人的胳臂;如果我将把一片虹彩铺盖在他们那夕阳西沉似的恶运上;那么你这公正的平等之神呀;你既然把人道的法衣铺盖在我们这些人的头上;就请你不顾人间一切批评;把我拯救出来吧!请把我拯救出来吧;你这伟大的民主之神呀!你对那个脸色发青;诗人的精英;重犯班扬(约翰。班扬(1628—1688)。。。。。。英国作家;《天路历程》的作者。他因为不肯放弃非国教的传道;曾在贝德福特坐过牢。);都没有撒手不理;你这个用加倍力气。炼打出纯金叶去包着塞万提斯(塞万提斯(1547—1616)。。。。。。西班牙作家;《堂吉诃德》的作者。塞万提斯在一五七一年曾于参加对土耳其的海战时伤了左手;作者在这里误以为他的手锯掉了。)老头那只断臂的人;你这个把安德鲁。杰克逊(安德鲁。杰克逊(1767—1845)。。。。。。美国第七任总统;这里指的似是杰克逊在独立战争中的战况。)从卵石上捡起来;把他抛上战马;捧上十三层天的人呵!你这个施用你的全能;从王侯群中把那些行尸走肉;永被淘汰的人都挑选出来当勇士的人呵;请把我拯救出来吧;上帝呵!
第二十七章 武士和随从
斯塔布是二副。他是科德角人;因此;按照当地的习惯;人家都管他叫科德角佬。这个无忧无虑的人;既不畏葸;也不骁勇;面临危急;绝不改色;他在从事最危急的追击时;总是镇定自若地干下去;象个长年辛劳的小木匠一样。他心情愉快;洒洒落落;随遇而安;驾驭起他的捕鲸小艇来;仿佛把最可怕的遭遇战看成是吃顿晚餐;他的水手全是应邀而来的宾客。他很讲究于把他的小艇布置得舒舒适适;犹如一个老车夫很讲究于把他的车座弄得舒舒服服一样。每当迫近大鲸;进行生死关头的决斗时;他毫不在意地。随随便便地拿起他那支无情的鱼枪;赛似一个嘴里一边吹着唿哨;一边举起锤子的修补匠。到了跟那只愤怒已极的巨兽并拢的时候;他还会哼起他那流行的老调。这个斯塔布;已经是积久成习地把鬼门关看做一只安乐椅了。他对于死亡这回事究竟是怎么个看法;那可不好讲。他是否想到过这回事;也许还是个问题;但是;如果他吃过一顿舒服的晚餐后;心里会偶然闪上这个问题的话;那无疑地;他准会象一个好水手那样;把它看成是一种叫人连忙爬上桅顶的事情;一声遵命;他就赶紧找人上去;去找他所能发现的东西了。
斯塔布为什么会这样事事处之泰然;无所畏惧;在一个到处尽是死亡关头的世间;大家都让包袱压得趴在地上;他却能这样逍遥自在地挑起生的重担走去;究竟是什么东西使他会有这种简直是大不韪的高高兴兴的态度;那东西一定就是他的烟斗。因为;他那根短小的黑烟斗就象他的鼻子一样;是他脸上的固定特征之一。你简直别想在他下床的时候;会先看到他的鼻子而看不到他的烟斗。他在床边的架子上搁有一整排装了烟叶的烟斗;一伸手就可摸到;他一上了床铺;就接连不断地把它们一支支都吸个遍;一支吸完;又凑上这一支再点燃一支;直吸到最后一支为止;然后又把它们一支支装满烟叶;以便随时重新取用。因为斯塔布在穿衣服的时候;他总不是先把双腿插进裤筒里;而是先把烟斗插到嘴里去的。
我认为这样不断吸烟一定是有个道理的;至少是出自他那特别的癖性;因为;大家都知道;不管是在岸上还是在海上;世间的空气都吓人地染上了无数死于说不明白的灾难的人所吐出来的空气;因此;在发生霍乱时;有些人就把一块撒着樟脑的手帕紧掩在嘴上行走;同样的;斯塔布的烟气;也许可以当做一种抵抗人间一切灾难的辟瘟良剂了。
三副就是弗拉斯克;他是马撒的维因耶德地方的蒂斯伯里人。这个短小精悍;血色红润的小伙子;是很爱跟大鲸格斗的;他好象总认为这种大海兽跟他有切身的和传统的冤仇;因此;每一遭遇;就得把它们扑灭干净;已成为他的一种荣誉问题了。他对于它们那巨大的身躯和神秘的态度所构成的许多奇景;竟是如此毫无敬意;如此茫然无知;不理会到碰上它们随时都有危险的可能;因此;在他那有限的见解看来;一条奇妙的大鲸不过是一种放大的老鼠;或者不过是一只水老鼠而已;只消略施小技;稍花时间;稍使力气就可以把它杀了烹了。他这种愚昧无知的无畏精神;使他有点把捕鲸当成一件儿戏;他只是为了好玩才去追击这些大鱼;而环游合恩角的三年航程;也不过是时间上比较长些的有趣的玩笑而已。木匠的钉子有粗钉和细钉之分;人类也同样可以这样分法。小弗拉斯克就是一种粗钉;生成可以派敲得紧;经得久的用场。他们都管他叫做〃裴廓德号〃上的中柱;因为;他那副样子;可真象北极的捕鲸者所称为中柱的那种短小四方的木头;它靠着嵌在它里面的四边突出的小木头;可以用来拉紧船只;免得遭到海洋的七凸八凹的冰块的冲击。
说到大二三副这三个人。。。。。。斯达巴克;斯塔布和弗拉斯克;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按照到处通行的旧习惯;统率〃裴廓德号〃三只小艇;担任指挥的就是他们这三个人。碰到摆开大架势的战斗;亚哈船长可能要去施展全力降伏大鲸的时候;这三个指挥者就是联合船长了。有的时候;一经配备了长长的。锐利的鲸枪;他们就是三个精选的枪手;如同那些标枪手也是好标枪手一样。
同时;因为在这种著名的捕鱼业中;大二三副或者指挥者;都象古代的峨特武士一样;总各有他的掌舵手和标枪手随侍在侧;这些人;逢到指挥者在猎击中;鱼枪一时间给扭坏了;弄弯了;便可以及时地给他递上一支新枪;而且;一般说来;他们彼此间还都保持着一种亲切的友谊;因此;在这里;必须把〃裴廓德号〃那些个标枪手也给记点下来;并说明一下他们是各归哪一位指挥者管辖的。
首先是魁魁格;大副斯达巴克已经把他挑去做他的随从了。不过;魁魁格我们已经知道了;这里无庸多说。
其次就是塔斯蒂哥;他是一个该黑特(在马撒的维因耶德的极西的山岬)的纯种印第安人;那地方还有一群红种人的遗民;也是长期把许多最勇敢的标枪手供给附近的南塔开特岛的地方。在捕鲸业中;一般都管他们叫该黑特佬。塔斯蒂哥那头细长的黑发;他那高高的颧骨;和一双滚圆的眼睛。。。。。。因为一个印第安人;虽然有东方式的魁梧;却也有南极式那种闪闪发光的脸色。。。。。。这一切都足以说明他是那些自豪的武士猎人的纯血统后裔;他们在搜索新英格兰的大麋时;手里拿着弓;已经跑遍了那些主要的原始山林。但是;塔斯蒂哥现在已不再想探索山林里的野兽的踪迹;而来到海上紧追大鲸了;这个后裔已经用那百发百中的标枪;恰如其份地替代了他祖先的万无一失的弓箭。看到他那柔软如蛇的四肢上的茶色肌肉;简直教人相信起早期若干清教徒的迷信;而五分相信这个野蛮的印第安人就是魔王的后代。塔斯蒂哥是二副斯塔布的随从。
在标枪手中名列第三的是大个儿;这个巨人似的;脸膛煤黑的野黑人;走起路来活象一只狮子。。。。。。看来就象是亚哈随鲁王(亚哈随鲁王。。。。。。《圣经》上的波斯国王。见《旧约。以斯帖记》。)。他两只耳朵挂有两个大金箍;大得水手们都把它叫做螺钉环;说是这两只环环可以用来缚中桅帆的升降索。在他少年的时候;大个儿就自动跑上那只停泊在他故乡的荒凉的港湾上的捕鲸船。于是;他除了到过非洲。南塔开特以及捕鲸者最常到的那些异教的港口外;从来没有到过别的什么地方;现在大个儿虽然已在那些非常注意他们的船员是些什么人的船东的船上;过了多年勇猛的捕鱼生活;他依然保持着他所有的野性的特点;象只长颈鹿般昂着头;足足六英尺五英寸的雄姿;在甲板上走来走去。谁一抬头向他一望;都不免感到相形见绌;一个白种人站到他面前去;仿佛就是一面去向要塞求降的白旗。说来也真奇怪;这个合乎帝王身份的黑人;这个亚哈随鲁式的大个儿;竟就是小小的弗拉斯克的随从;而他站在大个儿的旁边;可活象只棋子。至于〃裴廓德号〃上的其余一些人物;请记住;在现代的美国捕鲸业中;在那些被雇用的水手中;是美国人的还不上一半呢;而且这不上一半的人又差不多都是船上的头目。因此;美国捕鲸业的情形;就跟美国海陆军队和商船;以及受雇于建造美国大运河和铁路的那些工程人员的情况一样。我所以说是一样;是因为在所有这些场合上;美国人只是提供智慧;至于力气呢;则由世界其它各地去慷慨输捐了。在这些捕鲸的水手中;有不少是来自亚速尔群岛(亚速尔群岛。。。。。。在葡萄牙靠大西洋中部的地方。)的;那里是许多外航的南塔开特捕鲸船经常驶去;把那些生长在岩石的岸边的。能吃苦耐劳的农民找来补充他们的水手的地方。同样地;格陵兰的捕鲸船也从赫尔(赫尔。。。。。。在英国约克郡。)或者伦敦驶出来;开进设得兰群岛(设得兰群岛。。。。。。在苏格兰北部。)去招收他们的全部水手。等到回航的时候;又再把他们卸在原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可说不上来;不过;岛民似乎生来都是最优秀的捕鲸者。〃裴廓德号〃上的水手;就几乎全是岛民;也是一些与世隔绝的人;我之所以这样称法;并不是泛指一般的陆地人;而是指各有一个小天地的与世隔绝者。不过现在是;大家都同在一条船上相依为命;还成什么与世隔绝者呢!一个从天涯海角各岛各屿汇合拢来的安纳萨西。克罗茨的代表团陪着〃裴廓德号〃的亚哈老头;想把人间的牢骚诉诸那个庭上(安纳萨西。克罗茨(1755—1794)。。。。。。即普鲁士人约翰。巴蒂斯特。克罗茨子爵;一七九二年改籍法国。他环游欧洲后;在一七八九年法国大革命爆发时;来到巴黎参加雅各宾派俱乐部。隔年;他在国民议会的庭上宣称他和他的徒众是〃人权宣言〃的拥护者;自此以后;他自称为〃人类的演说家〃。后因触怒罗伯斯庇尔;被处斩刑。据说他在国民议会的庭上演说时;是代表着巴黎一群咖啡馆;下等酒馆;茶楼的各式人等的;故作者在此处有如是说法。)。可是;能够从那个法庭生还的却为数寥寥。比普这黑小子呀。。。。。。他从来就没有回来过。。。。。。啊;不;他以前去过了。可怜的亚拉巴马(亚拉巴马。。。。。。美国一个州。)孩子呀!在〃裴廓德号〃那不祥的船头楼上;你们不久就将看到他敲着他的小手鼓;弹出永恒的时间前奏曲。当他被派到高高的后甲板去的时候;人家吩咐他响亮地敲起小手鼓;他便有如天使附体一般大敲特敲;一会儿叫懦夫壮起胆来;一会儿又向英雄致敬。
第二十八章 亚 哈
离开南塔开特好几天后;甲板上仍然不见亚哈船长的影踪。大二三副定时地轮流值班;一点也看不出有其他什么人在指挥;他们似乎就是这条船的仅有几个指挥者;不过;他们常常带着那么突如其来的紧急命令从舱房里出来;终究教人看得清清楚楚;他们不过是代人指挥而已。不错;他们的顶头上司和独裁者就在那边;只是到目前为止;谁都没有见到;谁都不准随便走进那个神圣不可侵犯的避难所似的舱房。
我每回在舱里休息(在舱里休息。。。。。。按原文为watches below;从前船上值班;有四个小时是〃自由班〃(free watch);在这个时间中;水手们可以在舱里休息。)后;一登上甲板;就立刻注视一下船尾;看看是不是可以看到什么陌生的脸;因为我原先对这位未蒙一面的船长的那股微感不安的心情;如今在这恍如隔世的海洋中;简直已经变成一种焦虑了。而且;由于那个褴褛的以利亚那番恶魔似的前言不搭后语的说话;老是不期而然地以一种先前没有想到的微妙的力量;在我心头翻腾着;而更时时加强了我这种焦虑。那番说话;我可实在受不了;正如在另一种心情下;我对码头上那个外方人的预言者那番貌似正经的怪话;几乎随时都要发笑一般。但是;不管我所觉得的究竟是焦虑还是不安。。。。。。就算它是这样吧。。。。。。可每当我在船里张来张去的时候;却又觉得怀着这种感情是毫无根据的。因为;尽管那些标枪手;那一大群水手都远比我以前所熟悉的任何一些驯良的商船人员更为野蛮;更具有异教色彩;更为良莠不齐;我还是认为这种情形是。。。。。。并且很恰当地认为是。。。。。。那种我已不顾一切地参加了的野蛮的斯堪的纳维亚职业的可怕的特点。尤其是这艘船上三个主要头目;那大二三副的态度;都表现得足以教人消除这些无谓的忧虑;足以教人对航程的各种情况引起信心和愉快。这三个比较好又比较象船上头目和水手的人;虽然各有一套;却并不是容易找得到的;他们每个人都是美洲人;一个是南塔开特人;一个是维因耶德人;一个是科德角人。且说这只船离开港埠的时候;正是圣诞节期间;虽然暂时我们还在过着冷彻肌肤的北极气候;但航程却时刻都在离开那种气候;向南奔驶;而且我们向前驶去的每分每秒;也正在慢慢地把那种无情的冬季;和冬季种种难耐的气候撂在我们后边。有一天早晨;正是天色不那么阴霾;将明未亮;但还是灰的时分;船只随着一阵顺风;以报复似的急跳和伤感的速度向前急冲;那会儿;我正登上甲板去值上午班;把眼睛向船尾栏杆一瞄;我顿时浑身掠过一阵预兆性的寒颤。现实超过恐惧;亚哈船长站在他的后甲板上了。
他的身体似乎看不出有什么普通的症状;也看不出他已经好了多少。他那样子就象一个刚从火刑柱上解下来的人;虽然火焰烤干了四肢;却没有把四肢烧掉;也分毫没有损及他那久经风霜的结实躯体。他整个高大的身材;似乎是用坚硬的古铜塑成的;塑成一个无法改动的模型;有如切林尼(切林尼(1500—1571)。。。。。。意大利雕塑家。)塑出来的柏修斯(柏修斯。。。。。。希腊神话:宙斯之子;杀死蛇发女怪美杜莎的英雄。)。你可以看到有一条细长的。青白色鞭痕似的东西;象根线一般从他那簇灰发里蜿蜒而出;直顺着他那焦黄色的半边脸和脖子而下;消失在衣衫里。它仿似天上的闪电;猛烈地击了下来;落在一棵笔直。高耸的树身上;往往就这样留下了一道垂直的线痕;却没有损伤一枝嫩枝;只是把突出土面的树干从顶到底划了一条细沟;剥了一细条树皮;大树虽还长得绿油油;却已刻上了痕记。他这个痕记究竟是天生的;还是因为受了什么重伤而留下来的疤;谁都说不准。关于这事情;象是出自一种默契那样;在整个航程中;人们;特别是大二三副都一点也没有提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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