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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爷-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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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几分怒气,忍着五脏似要被烤裂的剧痛,艰难的支撑起身体,并从地上坐了起来,想要说话,可是感觉这从嘴到嗓子都好像不是属于自己的,只是一脸怒气的看向不远处的那个女人。
寤桁已经感觉到他醒了,可是她刚才发挥的功效是最好的,这树上结的水也是最多的,于是并没有花心思放在照顾病人心情的问题上,只是一心想着能够多积攒一些胜利果实。因为她发现,这种水对于代谢体内的蛊毒具有非常好的疗效。
不理会那个男人的不满情绪,只是将接好的水,一转手便扔到那个人的面前。同时也只抛下了一句话,“喝吧,费心接的…”
凌栖云稍缓怒火,接过水袋,一喝,果然甘冽异常,并且就像是一股清泉让干旱的土地得到了滋润。直到身体可以回复一些自如了,站起身来,用手遮着骄阳,闷闷的说道:“恶毒的女人,真打算晒死我?”
寤桁坐在树上微笑着:“一是,你体内的毒必须用高温逼出来,二来,你该知道你欠我什么?打你一顿都不为过,何况,我又一次救了你…”并用眼睛示意的在凌栖云身上上看下看。
凌栖云有些气结,亏她好意思说,得用高温逼出来。这不就是武林中人常用的内力灌输治疗法么?到她这倒好,一将他的毒气从体内逼出来,便将他背对着太阳高温暴晒。身上是没有毒了,可是全都是火气了。
不知不觉的就将一袋水全部喝光,虽然此时身体已跟平时无二,但是还是有些不好受,凌栖云将袋子口对准寤桁,嘴角撇撇说道:“还有么?就这么点?”
寤桁从树上跳下,扫了一眼已成为‘刚果人’的凌栖云,抬眼搜寻着队伍所在的方向,口中默默的说:“恰好方为药,多了便是毒。有时候,上瘾也是一种毒…”
突然眼前一张放大的脸,另寤桁的表情有些错愕,凌栖云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般高兴的说道:“你知道么?你的双眼比以前更美了。那里就像是一池神仙住的碧波,谁要是被你看着,谁就像是神仙一样的生活。”
寤桁睁着大眼睛开合了两下,而后与面前的人拉远了距离,看着凌栖云一脸幸福的盯着她的眼睛猛瞧,寤桁不变声色的问着:“如果我没有及时赶到,你会如何?”
凌栖云这才转换了眼神,将注意力从寤桁的眼睛撤出,微微一笑,“至少,你一辈子也不会忘记我了。”
“这个赌博…很疯狂。”寤桁刚说完,凌栖云就欺身而来,猛地抓着寤桁的手就朝着他的胸前摸去,感觉着那颗跳动异常的心脏,凌栖云不放过眼前的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口中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这里,这里全是你,每一下,跳动的全是你。如果你心里没有我,这里也就不跳了。你今天不是也来了么?就表明,我赌对了…”
寤桁抽出手,后退一步,“这次我来,是因为知道我的那句话,你会拼命,所以,我不能装作若无其事。作为朋友,更不许我无动于衷。”
凌栖云嗤笑一声,“你心慌了,我们的鬼王爷何时心慌过?”
寤桁看向他,虽然这次见面的形象是有些差强人意,可是却是让寤桁觉得是最可爱的一次,因为没有表面那一层炫眼的装饰,才是最为普通的人性人心。
不能再解释了,因为,越解释,自己就越是说不清,可是为何总与他不是那么亲近,怕是,这个家伙所做的每一步都很喜欢算,这是另寤桁比较烦的。不存在所谓的背叛,也不存在所谓的道德。而是,他做的每一步都是那般的用心,就算是为了赢得对方的心,可是令寤桁觉得,有了算计,就会离所谓的爱情越来越远。
无论她是真的完美主义也好,还是吹毛求疵也好,在她心目中,通过技巧赢得的不是爱情,那往往只是一个对于过去的总结,却永远的与未来失之交臂。而,婚姻面对的永远是未来。
寤桁慢慢的走过凌栖云,边走边说:“信也罢,不信也罢。做朋友,我是认真的。”
凌栖云迅速站到了寤桁的面前,质问着说道:“做朋友?你在怕什么?你明明不爱你的鸾夫,他也不爱你…他还在大庭广众面前羞辱你,你究竟想要什么?你还在期盼什么?”
寤桁此时不得不正视面对他了,看着对方急切的双眼,认真的回答道:“我给你补充一句,我也并没有喜欢过我的鸾夫。至始至终我都从来就没有期盼会在这场婚姻中得到什么,也许,你觉得我很奇怪,可是,的确是这样。我不会为明天承诺什么,也不会为他人承担什么。因为,我身在帝王之家,太多的承诺、太多的承担都会成为杀人的利器。自从有了这个身份,我就无法再去选择所谓的自由,因为,我不想让别人跟着我一起苦。”
说罢,绕过凌栖云而去,直到他俩的距离越来越远,也直到身后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喊叫,“你这个懦妇、你这个胆小的人…你根本就不敢爱,你根本不敢将你的心掏出来…你只会掏别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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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愧的说,今天是多了一些---对于往日我更得不多深表亏欠。
希望明天我还能够大爆发。
第七十六章:送行
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找到队伍的,当一个微笑的面孔以及眼中盛满温柔的望着自己,寤桁这才觉察出自己目前在干什么,是的,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是回来了…
“好像把心丢了…”寤桁警觉的看向羊顾,羊顾状若不经意的眼睛瞄向他处,并用眼睛巡检着队伍的状况,口中随意地说道:“周统领一众身体有些耗损,于是顾便做主让伤情较为严重的骑马,在这里没有供给,等到了…”
一个轻碰,令寤桁看向身旁,羊顾无奈的看着面前的人,嘴里却是对着站在一旁的周冲说道:“命令队伍起程吧,已经休息停当了。晚上怕是要在野外借宿了。”说完,便伸手自然的揽过寤桁的腰际,寤桁有些僵硬的看着羊顾,羊顾依旧表情自然地带着她朝着马车方向走去,口中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着,“这是你的队伍,我俩是夫妻,夫妻就该有夫妻的样子。”
说完,寤桁才放松了,但是依旧挺拔的背影却是她永远的标记。
一路行的较慢,就连晚上,大家都集体睡在了野地中,幸好带得干粮较为充沛,前行的好几个站都有人接应,所以,还不是显得那般落魄。以姜家的经济实力、羊顾的个人实力还有咱们这位甩手掌柜的所衬家财,朝廷虽然只派了这么点人和物,但是却没有规定剿匪的硬性指标,就该认为是万幸的。所以,寤桁和羊顾也不觉得有什么心理负担,只是当做游山玩水了。纵然是在野地扎营,也是一边喝酒,一边跟将士们聊着天,好不惬意。
可真到了休息的时刻,寤桁的心里却有些小别扭。如果在众人面前她与羊顾依旧分地而睡,那么,就会被人视为是无法维持的夫妻关系,且永远会被人嚼在嘴边。而嫁进来的的那一方也就别想在众人面前抬起头来。
因此,望向马车好几眼的寤桁,这心里确实是有一道坎没有过。心里也不由的计算着,这羊顾进去一段时间了…估计也不会出来了,而我…寤桁看向天…
不知何时,身边一圈的将士们朝她发出怪异的笑,寤桁正有些不理解时,身边传来一阵温和的话语,“寤桁,时候不早了,快歇着吧。”话语中透着对亲人身体的担心,让人无法拒绝。
寤桁寻着声音望去,眼前出现的依旧是神清俊朗,并让人感到莫名的安心。默默的说:“噢,知道了,马上就睡。”怕是,此时的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声音以及语气是多么的配合,甚至是骨子里那种被人怜爱关心的因子也在此时掺杂着她的情绪。温柔却又带着几分娇憨,就像是面对着她的母亲般,明知道怎样做是对的,可是仍赖着天高秋凉,让自己有片刻的放纵。
羊顾似是不买账,微笑着看着她,那眼神里却让寤桁看出了不少坚定,随风却马上出现在身边,也低声劝说道:“小主子,您放心吧,我等警醒着呢…”然后还示意着颜色,希望自己的主子能立马明白她此时该跟谁在一起。
既然有人都说了这样的话,且有不少幸存的将士们眼中路出坚定的神色,自然就让寤桁识趣的站起来,朝着马车方向走去。
等将车帘掀起,一股清馨的香味扑面而来,顿时让寤桁置身于安谧之中,眼前所陈设的一切都与白天不一样。香寝薄被,软榻平整,柔光充盈…心细的羊顾还将车帘加厚,车厢的角落中露出白天看不到的夜明珠,两个单人的褥子将软榻从中间隔开,寤桁看了这一切,心里始终萦绕一句话,这,仿佛才是安睡之所。
身后传来细心的问候声,“怎么了?哪里不适?还是…”
听着语气中的略有所指,寤桁摇摇头,侧脸微笑道:“没什么,一直行走江湖,哪里有太多的讲究,也只是有些感触罢了。”说着,便很自然的褪下外罩与鞋袜,羊顾侧身也褪起了衣衫…一切收拾停当,寤桁便仅着棉里内裳钻入被中,惬意的眯起了眼睛。羊顾也躺在了锦寝之中,看着寤桁似是闭上了眼,便扣动机关,将夜明珠隐藏了起来。
不知何时睡着,也不知一晚上究竟做了什么梦,只是恍惚中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与凌栖云的一切,一会儿是他穿着女装的样子,一会儿又是他一脸的漆黑,一会儿他与她一起不知为何同时下了水,然后在岸上还听他讲着故事,最后又不知什么原因他突然远走他乡,临别的话语十分让人心酸…
总之,在梦中的寤桁好像清晰的感受的到自己的心跳是起伏的,也没有任何牵绊的与他一起疯、一起闹、一起哭、一起笑…就是临别了,都会酣畅淋漓的诉说着自己的情感。等到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耳边传来的声音被一阵马蹄声所取代,寤桁猛地一睁眼,才知道,那离别是假的,马蹄声是存在的,而…眼中的泪水也是温热的。
坐起身来,身边的锦寝已经收拾停当,羊顾不在车中,寤桁才将脸上疑似是泪水的液体抹去,然后平复了心情,检讨着是不是最近一做了冲动的事情,便打乱了心境的修为,还将自己会为这等儿女私情弄得泪湿衣襟。
出得车门,极目处尽是将士们的肃穆以待,以及见到自己后的恭敬行礼。转过车厢,首先迎接自己的依旧是羊顾那和蔼的笑容,也许是寤桁产生了错觉,因为羊顾在见到她的第一眼竟是有种惊艳的神情。而后转为平静,温和的走向她,并向她介绍着新来的客人。不是别人,就是世家公子姚清远。
首先吸引寤桁的就是不远处黑压压一片的高头大马,虽然马上没有人,看着极像是一个马队,但是那种被特殊环境造就的气质,的确是让任何人都猜不错它们是用来干嘛的。当然,就论马的质量,一看身边的周冲那一脸内行的神色就知道自己没有相错。
等羊顾的身影一让开,出现在她面前的静立身影,就让寤桁沉静在了一片安详之中。不是犯花痴,而是,这位姚公子的确是清清灵灵的站在你的面前,身上的华服闪烁着清晨耀眼的阳光,湿气像是凝结在了他的肌肤上,净白如玉的面孔却也透出一片粉红。眼睛清澈的可以照出你的样子,柔润质感的嘴唇有如花瓣般的清莹。看年纪,如果估计不错,是与寤桁不差上下。
随着身旁出现一个好听的男中音,姚清远脸上的粉红才褪了一些,并十分有礼貌的还一礼,寤桁这时好像才明白刚才姚公子脸上出现的粉红是怎么回事,大概是自己弄得。以对方的身体情况来看,应该是体虚贫血之症,只要身体好,不会轻易脸上发红的。
也是,有多久了,没见过就像是从画里走出的人一般,让她不由得想起了释然…当初释然也尽是一番这样的光景。
正当自己七想八想之时,身旁的轻咳才另她回了神,然后对上了也正在认真的看着她的姚清远,虽然的确不知道他们方才谈论了什么,但是出口询问也的确不是自己的作风,于是便用一种带着疑问并特别示意的眼神望去,希望对方脑子活动的比自己快。
姚清远低头笑笑,清脆的声音散了开来,“爷爷常说六皇女非常人,今天一见果真不同,倒是显得我们俗事缠身了。眼下战事又起,如果六皇女不嫌弃,这三百匹良驹就放在这儿了,区区薄礼,敬请笑纳。爷爷说,您请的客,我们姚家自然也不能小气。”
当然,此番话很成功的引起了将士们的赞声一片,现如今,如果说找金子比较费事的话,那么找可以打仗的马,那比找金子还费事。一个战争打响,那么一切都得紧着战争所需,任何人拖延不得。就连姜府,寤桁都不敢保证一下子能否凑齐这么多的马匹,所以,往常不怎么送金银的国公,如今都放了两箱在此。可见,现在在长安,物资紧缺的状况了。
寤桁虽然看的是不远处的马匹,口中说的话语却亲近的就像是近在耳边的呓语,“费心了…”
说完,两双清眸此时才算是真正的对视,姚清远明显的第一次见到如此美丽的双眸,有些发愣。寤桁微微一笑打破了僵局,“姚老爷子真是太客气了,相请不如偶遇,晚辈前日也只是与他小酌一番,今日,他就送了如此大的礼,反叫晚辈不好意思了。”
姚清远笑笑,“六皇女哪里话,您此番远征剿匪,自是为国为民,我等也是略尽绵力,哪里有什么不好意思了。”
或许,姚清远今日情绪有些高涨,气血不平,说完便习惯性的,忍不住的从嗓子眼清咳几声,寤桁闻此声,微头微皱。这时,身边不远处走来一个小童,手里拿着麾,静静的将紫红色的大麾披在了公子的身上。姚清远显然觉得自己有些失态,抱歉的说着:“没什么,家里人过于担心而已。”
“抱歉的应该是我们,让公子在这露重之处受了凉。”寤桁有些担心的说道,一看到姚清远的神色恢复正常,便放松了语气,“别什么,公子、皇女的叫了。年龄都是相差不大的,叫我寤桁吧。”
姚清远眼中有了几分光亮,笑意盎然的说:“叫着公子…是显得生疏,如蒙不弃,叫我清远。”
寤桁看向不远处那规模较大的马群里只有一个骄傲的小伙子手持着套马索,却将这一群良驹掌控的十分好,心中不由得感慨起来。
姚清远似是知晓般,微微点头一笑,站在寤桁的身边轻声说道:“他是齐国人,可也是我们姚府的家奴,从小长在马背上,御马之术堪称一绝的。若是寤桁喜欢…”
“不不…”寤桁面对着依旧一脸笑意的姚清远有些语句仓惶的回应道:“这御术…也不是人人都行的,寤桁自认是一个懒人,所以,就怕他的才华到我这也是玉石投了粪坑”可是一说完,便看到身前的两人竟然都在笑。
寤桁奇怪的问着:“有什么…”
姚清远会意的解释道:“在大晟可是少有贵族如此说自己的,清远一直以为也只有爷爷会这样说,没想到,寤桁竟也是这般性子。”
寤桁有些苦笑,姚清远自嘲道:“在家里也是极少说话的,可一出门,这话就没边了。”看向面前的两个人,带着歉意的说道:“再怎么说,我也只是送行而已。寤桁在外一路颠簸劳顿,却是真正受罪的。在此,清远祝二位早去早回,一路平安。”庄重的行了一个大礼,羊顾赶忙上前将他扶起,接着话题说着,“清远兄客气了…”寤桁眼中只是看着羊顾在礼貌的回着话,耳中,却听着御马青年口中吟唱着那纯正的外族歌谣。
寤桁余光轻扫着御马青年那坐在马背上的身影,鼻尖处飘过的熟悉味道…再猛地看向他的侧脸,那里是被易了容的,虽然手法还是较为拙劣。对方似是故意如此这般,转过身将正脸对着寤桁,大大方方的让寤桁看,不但如此,身形挺拔,气质卓然,显然不是一个御马人该有的一切,而是…君主之姿…眼中还流露出几分熟识。
寤桁等着大脑里出现答案时,耳边传来“等我们夫妻二人再次回到长安时,一定邀请公子…”被这句特意点醒的话引了神。
等再一次转而看向御马青年时,不见了,一切又都像是错觉般,马背上的依旧只是初次见到的小人物背影,为了时刻注视马群的动态,身形蜷缩着,全心尽职。
寤桁定了定,不换眼神,口中说着:“寤桁回到长安后,必会拜访姚阁老。”转而看向注视着她的两个人,轻松的说道:“千里搭长篷,没有不散的宴席。比起这三百匹骏马,能够结识清远,才是最令人愉悦的。寤桁不会说谢谢,唯有,保重。”说罢向姚清远行一礼。
这厢你来我往一番,等终于到了话别,已是近辰时了。目送着姚清远一行的马车渐渐驶出视线,羊顾戏谑的说道:“别看了,不然今晚还得露宿野地…”
寤桁口中却自言自语的哼唱着一种奇怪的音节,羊顾有些奇怪的看着寤桁,因为那种语言不是本族语言。正在奇怪间,寤桁却突然开口了,“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么?”
羊顾诧异的摇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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