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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世子妃-第6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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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里。带我回去。”

    冷邵卓承受玉紫罗的恼怒,面色温和,温吞地道:“公主,我看你累了,既然来了,不如就在这里休息。没有人打扰,清幽,才适合休息。”

    “不行!”玉紫罗转身就走。

    冷邵卓站着不动,对她提醒,“回去的话,还需要再走半个时辰。公主确定?”

    玉紫罗停住脚步,气得脸都青了,半响,才骂道:“我他妈的就是脑袋被驴踢了,才来蹚这趟浑水。该死的!”话落,她实在不想再走半个时辰回去找云浅月算账了,恨恨地进了翠华轩。

    冷邵卓见玉紫罗走进去,骂骂咧咧地进了内殿,不多时,没了声音,显然是累了睡下了。他才转回身,离开了翠华轩。

    冷邵卓来到荣华宫门口,对一名侍卫说了一句,那名侍卫进去禀告。不多时,那人出来,打开宫门,将他请入了荣华宫。

    冷邵卓见荣华宫没有花草树木,满宫殿清新的泥土,他想起数日前被她种上了牡丹。心下叹了口气,进了内殿。

    内殿里,云浅月正坐在桌前提笔书写,知道他进来,并没有抬头,继续着手中的事情。

    冷邵卓在她对面径自坐下,自己斟了一杯茶,也不打扰。

    过了片刻,云浅月放下笔,将几个信封折叠好,递给冷邵卓,对他道:“这三封信笺,八百里加急,你稍后发往北疆。”

    冷邵卓接过信笺,对她道:“直接给我递给兵部?不需要皇上过目?”

    “应该不需要,他知道我写了什么。”云浅月淡淡道。

    冷邵卓点点头,收起信笺,将他和云离在金殿外遇到找夜轻染的紫罗被云离劝说住他将其带去了翠华轩之事对她简略讲述了一遍。虽然简略,到也没略过玉紫罗骂云浅月的话。

    云浅月听罢笑笑,“穿了金装也不像公主,说的就是她。”

    冷邵卓想起玉紫罗前后男女装判若两人的情形,笑了笑,问道:“为何东海王会有书函,让紫罗公主搅入了这个局?那封东海王的书函真的不假?”

    云浅月摇摇头,脸色清淡,“不假。有人想求东海王一封书函,还是容易的。”

    冷邵卓看着她,试探地问,“这事情与景世子……”后面的意思不言而喻。

    云浅月目光看向窗外,眼中如蒙了一层轻纱,没有什么情绪地道:“今年的春雨还是下得少,外面我种植的牡丹还没发芽,快入夏了,若是来一场大雨,牡丹该发芽了。”

    冷邵卓一怔,有些参不透云浅月的话。

    云浅月收回视线,忽然一笑,对他道:“好久没听你讲段子了,讲几个如何?”

    冷邵卓收起情绪,对她道:“本王如今是亲王了,哪里还能出口就是黄段子?”

    云浅月顿时笑了,“亲王架子就大了?”

    冷邵卓无奈地看着她,任命地道:“也就你不拿我这个亲王当回事儿。”话落,他放下茶盏,学着以前的样子,讲了起来。

    虽然听了数次,但是笑点永远是笑点,不会降低。

    夜轻染从西山军机大营点兵送容枫离京回宫,没去御书房,径直来到荣华宫,刚到宫门口,便听到里面传出冷邵卓阴阳怪气的声音,他仔细听了一下,笑着走了进来。

    绿枝迎上来,对他低声将紫罗公主的事情简略说了一遍,他点点头,进了内殿。

    冷邵卓看了夜轻染一眼,也没站起来,继续讲。君臣有别在他们这几个人私下的小圈子里,似乎不存在。私下里,并不十分恭敬。

    夜轻染也不摆皇上的架子,坐下来陪着云浅月一起听。说到好笑的时候,他比云浅月笑声还大。似乎又回到了昔日,云浅月依然是云王府浅月小姐,冷邵卓依然是改过自新的冷小王爷,夜轻染还是那个张扬洒脱的染小王爷,时间并未在他们身上留下痕迹。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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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再议婚事

    第二日早朝,八百里加急,景世子深夜子时点兵出了青山城,一夜之间攻陷了祁城。陈老将军迎抗不得,一退再退,退军祁城百里外的马坡岭。

    马坡岭位于祁城和兰城之间,是除却青山城外的第二道天险。

    消息传回,朝野震惊。

    这短短两日的时间,景世子便挥军攻陷了青山城和祁城两座大城,若照如此速度,不日便会来到天圣京城,直指天阙,这还了得?

    夜轻染对此到没有什么震惊和无措,只坐在高位上淡淡地听着士兵禀告完,便令其下去休息了。也并未再派兵点将,更未对此有何商议。

    群臣被这个消息砸懵了,致使早朝分外安静。

    云浅月依然坐在原位,对此也没什么表态。

    下了早朝,夜轻染和云浅月出了金殿,夜轻染走出殿门,想起什么,对云浅月笑道:“好久没赛马了,今日天气极好,我们出去赛马吧?”

    云浅月看了他一眼,挑眉,“都要兵临城下了,还有心情赛马?”

    “必须有。”夜轻染道。

    云浅月转了道,向宫外走去。

    夜轻染知道她答应了,抬步跟上她。二人的身影很快就出了宫门,不多时,两匹马向宫外闪电一般地驰去。没有任何护卫随从跟着。

    满朝文武出了金殿,才知道皇上和浅月小姐竟然去赛马了,互相对看,不明白这二人怎么还有心情?景世子如此攻城的话,不出十日,这天圣就会沦陷,虽然说那个人是景世子,据说攻城严令士兵不扰民不烧杀不抢掠,但是他们心里到底是恐慌的?多少人为了光耀门楣而做官?如今身穿官服,他日也许就会布衣之身了。一时间所有人都忧心不已。

    玉紫罗昨日好好睡了一夜,醒来就从翠华轩跑到了金殿,早朝已下,她对人打听,方才知道夜轻染和云浅月出去赛马了,恼怒地站了片刻,便跑去夜轻染的御书房门口等着逮人。

    她在御书房门口的石阶上整整坐了一日,直到天黑,夜轻染也没去御书房,问了侍卫无人知道,她气冲冲地跑去了荣华宫,荣华宫依然如昨日一般,被护卫守着,反正到了后宫的地盘她也不怕传出去什么名声有损了,放开嗓子喊了半天,里面半丝声音也没传出。她怎么想怎么觉得憋屈,夜轻染和云浅月就这么将她凉在了这里,想找个人连人影也见不着,实在可恨,有气无处发,她逮住绿枝恶狠狠地问,“这皇宫里除了住着夜轻染和云浅月,还有哪个?”

    绿枝虽然被钳制,不卑不亢地道:“还住着几位公主。”

    “哪个最不好惹?”玉紫罗问。

    绿枝想了一下,道:“除了轻暖公主,其她公主都没有武功。”

    玉紫罗眼睛一亮,“夜轻暖也住在宫里?她住在哪个宫?”

    “凤颜殿。”绿枝道。

    玉紫罗甩开她,大踏步向凤颜殿走去,走了两步,找不到路,回头对绿枝命令,“带我去凤颜殿。”

    绿枝知道玉紫罗这位公主不好惹,点点头,带着她向凤颜殿走去。

    夜轻暖从德亲王和德亲王妃薨逝,便病了一场,被夜轻染封为公主,住进了皇宫,在凤颜殿养病,虽然她养病,但也知道外面的情形。容枫和朝臣请奏立后,却被东海的玉紫罗前来搅乱,她正思量着如何想办法让玉紫罗离开,好让夜轻染顺利立后,还没想到办法,玉紫罗便找上了她。

    有宫女向夜轻暖禀告紫罗公主来了,她愣了一下,寻思片刻,对宫女道:“就说我病了,不见。”

    宫女的话还没传出去,玉紫罗便闯了进来,怒道:“不见也得见。”

    夜轻暖躺在软榻上,大病一场,伤心过度,分外苍白,见玉紫罗进来,她收整起情绪,对她道:“紫罗公主不怕过了病气?”

    殿中的确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味。

    玉紫罗捂住鼻子,嫌恶地看着夜轻染,“你不会也要死了吧?这药味呛死人。”

    夜轻暖眸光现出怒色,德亲王和王妃的死让她对这个死字甚是敏感,此时见她如此说,想起了德亲王和王妃的死,不由得对她劈出一掌,怒道:“别以为你是东海国的公主,我就怕了你。”

    玉紫罗正想找人打架,见她虽然病着,但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打架,顿时大喜,不客气地对她还手。

    顷刻间,二人打了起来,从殿内打到了殿外。

    一时间两个人谁也不客气,只见身影飘闪,花草树木纷飞。

    夜轻染和云浅月刚回到宫门口,便有宫廷内卫禀告,说轻暖公主和紫罗公主打起来了。他挑了挑眉,扔开马缰绳,问道:“公主的病去了?”

    “公主的病养了几日,似乎是稍好了。”内卫道。

    夜轻染偏头看向云浅月,云浅月甩开马缰,有些疲惫地道:“能打架病就是好了。公主和公主打架,这也不关系国事儿。”

    夜轻染笑了一下,对内卫吩咐,“不必理会,打累了的话,她们自然不会打了。”

    内应恭敬地应声。

    夜轻染回了圣阳殿,云浅月回了荣华宫。二人谁也没理会打架之事。

    夜轻暖虽然是夜氏自小培养的暗凤,但实则与人交手的机会极少,虽然武功略胜玉紫罗一筹,但是玉紫罗常年混迹在外,打过的架比吃过的饭怕是都多,经验十足。所以,和夜轻染对打,分毫没落了下风。二人打了个平手。

    果然如夜轻染所说,玉紫罗和夜轻暖打到半夜,打得累了,玉紫罗恨恨地扔下一句话,散了场,本来不想再住翠华轩,发现散场的地方就在翠华轩附近,于是又跑去了翠华轩。

    夜轻暖虽然也是极累,但并没有回凤颜殿,而是跑去了圣阳殿。

    圣阳殿内,早已经熄了灯火,砚墨守在外面,见夜轻暖来了,淡淡道:“皇上说了,公主若是来的话,就说立后和东海紫罗公主的事儿他自由主张。您回去休息吧!”

    夜轻暖皱了皱眉,并没有立即离开,对砚墨问,“砚墨,你是哥哥近身之人,自小跟在他身边,你可知道哥哥心里在想什么?他是不是不想娶云姐姐?”

    砚墨面色不变,“属下不知皇上心思。”

    夜轻暖看着他,“哥哥若想做一件事情,无论是谁阻止,他都照做不误,哪怕是碰个头破血流,可是他明明爱云姐姐,她都住在这皇宫近一个月了,他却是分毫动作没有。我自小没在他身边,聚少离多,不知道就罢了,但是你在他身边最久,我就不信你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砚墨淡淡道:“公主做好分内事情就好,皇上的事情自有主张。”

    夜轻暖看着砚墨万年不变的脸和不卑不亢的声音,忽然气怒地道:“别以为我真不知道,他是想得她的心而已。可是哪里有那么容易?她心里一直心心念念的人是……”

    “公主,天色晚了,免得吵醒皇上,您还是去休息吧!”砚墨打断夜轻暖的话。

    夜轻暖话语卡主,看向殿门,里面分外安静,她知道从云浅月来到皇宫,住进皇宫,无论是御书房还是圣阳殿,每日的灯火都是早早歇了,不像以前,彻夜通明。这说明哥哥有了她在,哪怕不住一个宫殿,不守在身边,也有了好眠。她叹了口气,低声道:“云浅月何德何能得了哥哥的爱。”

    砚墨沉默不语。

    夜轻暖不再逗留,转身向自己的寝殿走去。今日她和玉紫罗一番交手,清楚地知道她没那么好打发,心里也早就做了准备,若是她好缠的话,当初安王和哥哥也不会费那么大的心力将她送入无回谷。可是偏偏无回谷都关不住她。想到此,她忽然羡慕起玉紫罗来,天下有几个女子有她活得惬意?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别人还奈何不了她,连云浅月怕是也不能。

    第二日早朝,兵部传回消息,容枫率领二十万大军到达了祁城百里外的马坡岭,与陈老将军剩余的四十七万兵马汇合。

    当日,陈老将军主动让出军中主帅职位,六十七万大军全全交由容枫统领。容枫到达之后,未曾歇息,便重新整合军中人员,重新派人布置了马坡岭,利用平生所学,在马坡岭布置了阵法埋伏,设了十道屏障。

    六十七万大军,盘踞在兰城和祁城中间,将马坡岭不出半日,防守成了一道绝壁天险。

    军中本来低迷的士气因为容枫出现,霎时一新。枫世子虽然一言未发,只轮番下发命令调兵布置,但人人都看出,这次枫世子是真正的和景世子天河两岸,敌我相对,誓必不让他再渡过马坡岭直指天阙了。

    满朝文武得到消息,纷纷赞叹,齐齐松了一口气,心里的紧张和忧心顿时去了一大半。容枫世子带兵,是有史以来最快的行军,两日夜走了八百里,半日便在马坡岭筹备好,对抗景世子大军。天圣终于有了一个拿得出手的人。景世子想再如攻占青山城和祁城一般,便不那么容易了。

    满朝文武因为心里有了底,朝堂上的气氛也霎时松缓了。

    早朝进行了一半,北疆传回消息,北疆总兵出面压下了暴乱的百姓,他是跟随安王夜天逸多年的副手,夜天逸离开北疆后,北疆全权由他管辖,也颇具声望,百姓们见由他出面,又得知安王未死的消息,顿时要扬起的硝烟熄了下去。

    满朝文武虽然不知道北疆总兵为何早没阻止,任由百姓暴乱,如今突然出来阻止,很是蹊跷,但想到浅月小姐早先说对北疆她有策略,皇上和枫世子也未曾对北疆担忧,又想到她在北疆有着不次于安王的根基,如今不出三日就让北疆暴乱平息,顿时都心下甚是佩服,觉得她是天圣的福星。

    两件大事解决,北疆再无威胁,内乱平息,群臣悬了一半的心落了下去。便想起了第三件事。那就是枫世子一力主张,群臣一力拥护的立浅月小姐为后之事。

    虽然有东海国公主手持东海王书函来请婚,但是他们还是觉得,东海国远在千里之外,两国联姻,对于如今的天圣派不上太大用场,紫罗公主虽然有着东海公主的身份,但是论起来,不及浅月小姐于国有用。西南恢复春种,三日悄无声息地平息了北疆暴乱,这是除了她外,任何一个女子都做不到的。

    虽然东海公主也是个大西瓜,但是西瓜大了未必甜。对于如今的天圣,他们要的正是云浅月这样能素手翻转乾坤的皇后。江山新换代的新一届朝臣都有着不同于老一辈的眼光,所以,弃东海公主,立云浅月为后,依然无人有异心变更想法。

    以云离、冷邵卓打头,满朝文武请奏,立后之事于是又旧事重提。

    正当群臣请奏时,玉紫罗再度闯上了金殿,她言语铿锵激烈,若是夜轻染不答应请婚,那么看她敢不敢一把火烧了金殿。让她父王下旨,东海大军踏平天圣。

    玉紫罗一改三日前的温婉端庄一国公主做派,露出本性。反正她也知道,她再装,这里的人也没有一个人觉得她好,那她又何必买好?

    群臣一时间没了声。

    玉紫罗自己搬了椅子,大咧咧地坐在金殿上,等着夜轻染表态。

    夜轻染还没开口,云浅月第一次越过夜轻染说话,声音浅淡,对玉紫罗询问,“是你自己出去,还是我请你出去?”

    “云浅月,一女不嫁二夫。”玉紫罗横着脖子看着云浅月,提醒她,“你赶我出去,当真要嫁给他不成?别忘了你是景世子妃。”

    云浅月淡淡地看着她,“我已经和离了。”

    “和离便是你背情弃义的借口?”玉紫罗不屑地道:“山盟海誓,一人之重,天下人之轻。那些被天下人都嚼烂了的话,人人都帮你记着呢!如今你到好,拍拍屁股就要嫁人?做梦!”

    “你不是容景,没有资格替他来抱不平。就算你是容景,也没有资格来找我抱不平。”云浅月看着玉紫罗,脸色寡淡,声音冷漠,“无人是我,所以,也没有资格指责我是否背信弃义,左右不过是活着而已。”

    玉紫罗顿时一噎。

    云浅月不再看她,对夜轻染道:“下旨立后吧!”

    群臣齐齐一喜,终于等到了浅月小姐表态,何等不易?顿时哗啦啦跪倒一片,声音震天,“请皇上下旨立后!”

    玉紫罗腾地站了起来,大声道:“我不准!”

    云浅月淡漠地看着她,忽然出手,一缕青烟,顷刻间见玉紫罗捆住。她一惊,顿时动弹不得,脸色难看地看着云浅月。

    “将她请出去,送回翠华轩。”云浅月对砚墨吩咐。

    砚墨立即应声,从夜轻染身后出来,将玉紫罗带出了金殿。

    群臣齐齐松了一口气,浅月小姐是东海长公主玉青晴的女儿,又和东海玉太子交好,与东海渊源颇深。紫罗公主虽然有东海王的书函,他们不敢得罪她,但浅月小姐是敢得她罪的。如今她表态,最好不过。人人都等着夜轻染下旨。

    夜轻染忽然一笑,“荣华宫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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