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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王驯悍-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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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想吃,出家人不守清斋戒律,是会给天打雷劈的。”贺兰淳搭着他的肩往里带,一点都不在乎男女授
  受不亲的忌讳。
  “你太抬举小僧我了,出家人修心修口,于么计较一些有的没的。”摘掉毡帽,一顶刮得发青的光头赫地
  出现。“再说用夜壶吃肉配饭的事,也不是只有小僧干过。”
  “耶耶耶,这种事在我爹面前你可得收敛着点说,免得坏了我的信用。”在他肋骨处捶了一拳,算是警告。她可不想看见她爹昏倒的样子。
  “晓得。”
  他第一次遇见贺兰淳就被她眼里某些东西给吸引了,那无关色相,是一种与众不同的胆识,在后来的日子因为朝夕相处,让他更明白这单枪匹马勇闯各地的奇女子,真是个不凡的传奇。
  在传统吃人的礼教下,她的出走就是不得了的大事了,最教人印象深刻的是她对考古的热心肠。不管炙人
  骄阳、狂沙漫舞的沙漠、气温直逼零度下的崖谷,他不曾看她皱过一次眉,单就这份不寻常勇气就值得佩服喝
  采。
  “算你有自知之明。”
  “多谢'夸奖'啊!”闷哼了声。
  风仑驭无宁是身带反骨的,出家人的他不穿布衣、不穿草鞋,更不托钵,有肉吃肉,无肉喝水,来者不拒,从不强求,这样的个性在规矩特多的庙宇自然不讨喜,但是,潇洒的他也不怎么在乎,就因为不受重视的结果,造就他不受约束、自来自去的自由,对他来说反而是求之不得,而他也如鱼得水过得逍遥自在。
  “想不到你家这么有钱,啧啧,随便挖块地砖去卖都好过咱们挖坟挖得要死要活。”
  他目光梭巡气势磅礴的古雕艺术,节气的瓶卉盆景插花,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不平凡。
  不平凡的环境造就不平凡的人,真是一点都不错。
  “唉,别拐着弯损人,秃驴!不老实喔。”他们嘻笑怒骂习惯,她也不客气,你来我往,尖酸刻薄全部出
  笼,他们往来无关紧要,看在外人眼里可就惊世骇俗得很了。
  “小僧不敢,我可是老实和尚,从来不说谎的。”他一本正经。
  “你啊,一张骗死人不偿命的脸,说你老实?去骗三岁孩童吧!”牛皮诚可吹,但吹破可不干她的事。
  “嘿嘿,什么都唬不过你,不过你的女装打扮还真好看。”他腼腆地讪笑,眼光定在贺兰淳清朗自然的装
  扮上。
  先是长及臀的宽袖短褶素缎,腰间五彩缤纷的束带,下身是裤口散开的红缎大口裤,不谈她本来就吸引人的甜蜜,单这身鲜卑女装已衬得她俏丽非凡了。
  “怎么,没看过我穿女装啊?”贺兰淳的可爱在于她的毫不造作和有话直说,在风仑驭的面前她更无需矫饰什么。
  “嘿嘿,就是不曾嘛!”
  “对,”用力拍了自己光溜溜的后脑勺一下,风仑驭停住脚步。“你看!”
  一张小羊皮地图从他的宽袖中出现,就着直廊的几凳摊开。
  他的口气兴奋极了,这图才是他跑这一趟的主要用意。
  “魏襄王的坟墓,这次是千真万确的墓穴,可不是衣冠冢,不怕再扑空了。”
  “你用脑袋瓜子保证?”贺兰淳弯起如画的眉。那小羊皮的角落烙着偌大的字样——兽王堡西北蓝马峪昌
  山,离兽王堡十五公平处,
  她觉得刺眼。对兽王堡那几个字。
  “绝对不成问题,我可是费了'千斤二虎'的力量从掌门师傅的床铺下抄出来的,若不宝贝的话,他干么
  珍重得不得了,连让人碰一碰都不肯?“他双眼发亮。
  “拜托,是'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好?”她纠正他。
  “唷,随便啦!反正,咱们去瞧瞧便知分晓了啊。”
  他闷得慌,只有怂恿她去玩才有趣,说什么他也要拖着她下水。
  看贺兰淳迟疑的脸蛋,他加了把劲。
  “这一带是陵墓群,传说三国魏帝曹丕、西汉哀帝刘欣、后燕昭文帝慕容熙全葬在那里,你看这一带的陵
  起伏,无名墓可疑又多,魏襄王的墓地肯定也在这里。“
  风仑驭长指一挥,距离热闹的墓群区不远处真的有座伶仃的孤坟。
  “你少自作聪明,那些孤魂野鬼的无名墓群是乱葬岗,里头埋的全是孤苦伶仃没人要的异乡人,他们没钱
  没势,连赶尸人都不受理,不埋那儿埋哪里?“她还知道那块地是兽工堡捐赠出来的,魏襄王会在那里才有鬼!
  风仑驭摸摸光头,眼底一片疑惑。“听起来你对鲁王堡的地势很熟?”
  “别忘了我不是绑小脚的姑娘,没认识你之前我也不在家的。”
  她不掩饰自己是匹野马的个性,却也技巧地躲避了风仑驭的重点。
  “我不信,陪我去看看啦!”他撒娇。
  “你看不得我闲几天呐,我带回来的东西都还没来得及整理呢!”金银宝玉她看多了,让她瞧上眼的是几
  尊游牧人俑,和从墓室拓印下来的壁画。
  “那几个不起眼的泥娃跟新疆于田、高昌吐鲁番出土的碎陶片有异曲同工之妙,对不对?”他都能把贺兰
  淳说过的话倒背如流。
  “所以说这些北朝的陶土应该是从中原贩运过去的,也显示当时中原丝绸之路的盛况。”贺兰淳笑眯眯地做了终结。
  “败给你了,到底去不去?”只要一提到“古董”的话题她就能滔滔不绝地说上三天三夜,替她踩煞车是不想再荼毒自己的耳朵。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去去去!当然要去。”是职业病了吧,焉有知宝山不去的道理,就像得了鸦片病的人,只要有人给块鸦片渣就感激涕零,就算把祖宗八代给卖了都不要紧。
  “晚上二更出发?”
  “可以。”话毕,脑海中不禁浮起一个很久以前就被锁在她记忆箧中的人。
  呸!想他做啥。
  一个在她生命中已经属于过去式的人……她根本不可能楣到看见他。
  她振作精神,把刚浮上脑际的倒霉鬼重新关回她心田的角落。
  “不过,今晚得赶回来,要不然有人会抓狂跟我脱离父女关系的。”
  “你是说?”
  “今晚是我爹的大寿,好歹我得露露脸啊!”
  “那我也有一顿粗饭吃喽。”说到吃他精神又来了。
  说做就做是贺兰淳惊人行动力的座右铭,不消半刻她已经打扮妥当,一只大皮革里装的全是挖掘需要的工具,手里还抓着一把探测古墓半筒形状的“洛阳铲”,
  它的功用在于挖掘时不伤古物,她哪像一些盗墓者不管它三七二十一的用硝黄霹灵弹乱炸一通,只要棺木不被
  炸散就达到目的。
  “咦!你不会是刚刚那个少年家吧?”大事底定,不过他们溜得不够快又被贺兰岳逮着了。
  “喔,多谢老爷子指路,让我顺利地找到。”风仑驭眼尖,一眼就认出人来。
  “你,是个和尚?”打击不小。他头上的戒疤骗不了人,这样一个翩翩少年干么想不开吃斋念佛去啊?
  “阿弥陀佛。”袈裟戒疤都可假,唯有一颗向佛祖的心可昭日月。
  贺兰岳像泄了气的球。
  “要化缘托钵到后门去,我会交代管家给你几两银子的。”他真的老了吗?居然看人走眼。
  想当年要不是他看上那个浑球也不会害得阿淳变成这样……唉……好汉不提当年糗。他这一辈子做错的事
  不只一椿,却唯独这件事让他歉疚至今。
  “老祖宗,阿驭是我的搭档,你别乱点鸳鸯谱啦!”
  他这老祖宗最爱胡搅蛮缠,明明才说要跟她站在同一阵线,现在又反悔了。要是非过足媒婆的瘾头,她还有一
  堆表哥堂妹的,他们就够老人家他忙的了,别只把目标对准她嘛!
  贺兰岳翻了翻眼,知道自己“吃快会打破碗”,只好干笑。“哈哈开玩笑,别当真嘛。”他用大拇指指了指屋里头。“倒是屋里那个老头八股得很,不想让他中风你要看好这小兄弟。”
  “我知道,老祖宗!”
  属于她的蜚短流长够多了,他不想禁止贺兰淳的特立独行,可是也不允许旁人再伤害她一次。
  第二章
  要不是马背上驼着一个人,任何人都会直觉地以为那肯定是匹野马。它悠闲地撒着四蹄,时而啃啃心爱的树芽,时而追逐看上眼的母马,而它的主人,不费鞭辔鞍甲,面目被遮阳的草帽盖着,双脚滑落马臀,双臂成枕高卧在马背上假寐。
  马儿玩过吃饱,在日落黄昏城门关上之前进了隶属兽王堡管制下的重镇。
  城门卫兵挥挥手看也不看地让他进了城,临了,还无精打采地打着大大呵欠。
  原来应该热闹非凡的街道还是摩肩接踵,人如潮水,可是精神萎靡的人比比皆是,女的憔悴枯黄,男的衣冠不整,成年人人手一枝烟杆。
  店家黑沉沉的积着灰,招牌塌了也没人整理,肮脏的市容,一个死气沉沉的都市。
  这城镇是怎么了?简直像中毒的老烟枪。
  走过街头,要不是他的态度太从容,不容侵犯的气势太坚定,伏在暗处蠢蠢欲动的宵小偷盗,早就一拥而上劫了他。
  来到卖水的地方总算见到他认为比较顺眼的店铺。
  “老丈,给我两个水袋的水,另外请把这个也装满。”滑下马背,男人递上一只有嘴的马皮葫芦袋。
  “是是是,客倌请稍候,马上来。”做生意讲求公道的卖水贩哈腰点头连忙取水去。
  “嘶!”前蹄忙着刨土的马似乎生怕它的主子忘记什么,出声提醒。
  “我知道。”男人从帽檐逸出低哑的声浪,仿佛不是很爱说话的人。
  小贩动作快速确实,个用多少时间就从里头装满水壶出来。
  男人如数给了钱,提起水壶就要离开。
  他利落地将东西安置妥当,虽然眼光不曾往后看,也知道身后的卖水店里又多了两个人,他细听,一轻一重的脚步声,是一对年轻男女。
  这许多年来他跟在独孤吹云的身旁担任护驾的工作,养成如履薄冰的态度,凡事谨慎小心,就不易出错。他不会让人站在他的身后,所以他倾着身躯,让自己眼角的余光能瞧见来人的动作。
  “老爹,给我一壶水。”轻盈的女声十分好听。
  “我也要。”和她并肩的……是个不伦不类的……和尚。
  “刚浪费人家的银子,你啊,有酒喝就成了,要水做什么?”
  “我就是要嘛。”
  两人的争执全落入海棠逸的耳里。
  装备妥当。他迫不及待要离开。
  “阿驭,你讲理好不好?”来买水的不是旁人,是赶着要上兽王堡的贺兰淳和风仑驭。
  海棠逸浑身一僵,他掩在笠帽下的脸有一瞬间是灰白的,执缰绳的手慢慢收紧成拳。
  “嘶!”马儿久久等不到他接下来的动作,回头过来探望。
  海棠逸回过神来,绝然上马。
  灰尘仆仆,他在马上的背挺得笔直就像在逃开什么似的……
  他掩饰得当的动作并没有引起贺兰淳的注意力。这个镇复杂人等太多了;混血的于阗人、皮肤乌亮精光的番邦人,加上她本来就粗枝大叶的个性,根本无从察觉到不寻常的气氛。
  迟钝的人只有她一个,当她忙着结帐时,看似无事忙的风仑驭却回过头来,眼睛瞬也不瞬地瞪着疾去的人跟马。
  可疑……
  “发什么呆啊,走不走?”贺兰淳办完事,拍拍风仑驭的肩。
  “阿淳?”他咽了咽口水。
  “啥?”这小子怎么变笨了,一副灵魂出窍的鬼模样。不会是不给他买水的后遗症吧?
  她龇牙,露出白皙的牙齿。“风仑驭,你到底着了谁的道,失魂落魄的?”
  “我看到一个人……”他努力吞咽口水。
  “你发痴啊,满街不都是人,净说些有的没的,我们还要赶路。我今晚要是没在晚宴中出现,身上这层皮肯定会保不住,别拖拖拉拉,我们的时间宝贵。”
  “我们还是打消这趟路,回家去的好。”他一脸被“煞”到的样子。
  “不要疑神疑鬼了啦,你就是这么爱躁烦难怪头发怎么都长不出来,无聊!”怂恿她非来不可的人是他,这下,要打道回府的也是他,出尔反尔的家伙!
  “哈哈,”他猛搔光头。“搞不好刚刚是我看错了人。”
  他心虚的笑声实在没办法让人不起疑窦,个性耿直的贺兰淳总算知道要问:“我从来没看过你怕什么,可是你的脸色不好咧,不会是光天化日去撞鬼了吧?”说罢,还用手背去量度他的额温。
  他们走遍大小古墓都没碰上不干净的东西,怎么在白天见鬼了?
  “我是撞鬼了。”他胸口痛、呼吸困难,而且快晕倒了。
  “你来真的?”她背负着重死人的工具,现在又加上风仑驭的体重,救命啊!
  压死人了。
  “阿淳,你发誓没看到他?”
  “你究竟说的是谁啊?”没头没脑的!
  风仑驭软趴趴的身体有精神些了。“大太阳也可能晒得人眼花对不对?”他开始自欺欺人。
  “你啊,教人受不了!”往后退,风仑驭温香软抱的支持消失了,他双手胡乱一阵挥舞,结实地摔了个四脚朝天。
  “哎唷喂啊!”他的惨叫声引来观看的路人。
  “好心的大叔、大婶赏我和尚一口饭吃,善心的姑娘、公子爷请施舍几文钱,多积功德,善莫大焉。”眼看人群围拢,风仑驭也不害躁,一跃而起的他索性像叫化子逢人募起钱来。
  他这招可谓打遍天下无敌手,不消片刻,人群散个精光,苍蝇蚊子飞得没半只,谁还敢来自投罗网。
  “高招!”贺兰淳竖起大拇指。
  “和尚要在江湖上混,总要学几招。”拍拍弄脏的衣裤,他恢复嘻皮笑脸。
  “算你行。”
  “别再夸和尚我,不然要挖地洞钻进去遮丑了。”
  两人相视一笑,离开了贩水的店子。
  殊不知,在暗处一双冒火的眼仇瞰着他俩。
  去而复返的海棠逸一动不动看着走开的这对男女,不愠不怒的脸扭曲了起来。
  上山的路不好,尤其是捷径。通常捷径就是难走之路的代名词。
  这条路也不例外,粘人衣裤的草籽怎么拨都拨不掉,风仑驭怨声载道。“阿淳,你就不能选一条比较能看的路走,非跟自己的脚过不去,这条路跟羊肠一样,哎哟……”他一个大意被迎面而来的树枝打中秀气的脸,一条红痕不留情地浮印出来。
  “你罗嗦吧,报应临头了喔。”贺兰淳毫不同情。全副武装的行李都在她肩膀上,他可是双手空空,都这么优待他了还出纰漏,真是!
  “你到底……”贺兰淳不得不回过头来。
  “他他他……”风仑驭跌坐的地方正巧看得见草丛的一处拗地。坳地里失魂落魄地坐着一名樵夫,柴刀抛在一旁,而他的眼神像中了邪似。
  风仑驭利落地将樵夫和掉落的柴火放在树荫下。
  “老丈,回魂喔!”才办完正事,他又没个正经了。
  樵夫花白的头扬了扬。“黑……太子!”
  贺兰淳听不清楚他细如蚊蚋的耳语,还怕是老人家耳背,她放声地叫:“老伯。”
  这一吼,效果宏大,樵夫眼珠一转,回过神来了。
  “老伯,您先喝口水缓缓气。”她体贴地递上水袋。
  “真是谢谢您,好心的姑娘。”喝过水,他终于恢复了些红润。然而,他随即抓住贺兰淳的衣袖,眼光着魔似地呢喃。“好心的姑娘少爷你们快点离开这里,黑……太子……回来了,他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大恶人,山里是不能再上去了。”
  “黑太子?”风仑驭皱起眉。不是他看花眼!
  “他明明……是真的,我在山腰看见的,他的面目跟以前一样……好可怕!”他虽然是个升斗小民,却真切地见过昔日名震天下的兽王堡堡主。
  那场噩梦到现在他都还记得。
  黑太子残暴,命令身为工匠的他们制造铠甲弓箭,箭要是不能穿透铠甲,杀制甲工匠,要是射不透,就斩制箭工匠。
  那天若不是他拉肚子拉到虚脱地步,一个人昏睡在匠铺而逃过一劫,今天就是一副白骨了。
  后来他以老病残弱当借口从工匠队退一来,这一晃眼,都快十年了。
  “老丈,你看清楚了?”他又问。
  “不……不……会错的!”他喉咙干滚,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他受的惊吓不小哩。”风仑驭注视着樵夫,话却是对着蹲在他身旁的贺兰淳说的。
  没人敢直呼“黑子”的名讳,百姓惧他如妖魔鬼怪,所以,背地里称呼兽王堡堡主为“黑太子”,因为——
  他连心肝都是黑的。
  她爱笑的脸在太阳下苍白得几近透明。
  “阿驭,捏我。”
  “阿淳,面对现实吧!”
  他跟着贺兰淳许多年,她的事他几乎都知道——几乎是……这其中也包括了她曾是兽王堡堡主海堂逸的妻子。
  “老丈,这水留给您,休息过就赶紧回家。”风仑驭好心地交代。
  “谢谢,谢谢菩萨!”
  风仑驭眯眼微笑,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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