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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门弱女-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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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脸色阴冷:“严氏的态度早就明确了!这段时间那些给三皇子喝彩的文臣,不大多是与严氏有瓜葛?!”
  一个幕僚说道:“的确是,殿下,最近那边势力大增,我们这边有十几人请辞而去……”
  太子咬牙:“这帮没眼力的小人!这是看着本宫不行了吗?!杀了他们……”
  另一个幕僚忙说:“不可,若是让人觉得无法安然离开,也许有人会生二心,以求活命。”
  太子握拳击案:“临阵脱逃者斩!本宫这里可不是什么茶馆客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又一个幕僚说:“殿下,是不是这样,只杀那些知道些内情的人,其他无关紧要的人,他们走了也没事。”
  再一人说:“可如此,就不会有人积极前来献计献策了。”
  太子气得有些发抖:“都杀了!什么东西!就是为了荣华富贵才来投本宫,一旦有了风险,就逃走了!这样的人有多少杀多少!什么献没献过计策,全杀了!”
  屋中的幕僚相互交换了下惊惧的眼色,一个幕僚忙说:“真下手还是在乡间下手好,以免在京城引起皇上的注意。”
  太子摆手道:“这是杀本宫幕下背叛的臣子,父皇知道了也没什么。但是还是在城外方便些,别太张扬了,免得他们那边笑话。让本宫手下的人知道就行了,以后想逃的人别以为可以全身而退!”
  总算把这事交代过去了,一个幕僚想说些好消息:“去年的新科进士里有几个人想投到太子门下,里面不乏才情横溢之人,有一人姓郑名谦,尤为突出。”
  另一人说:“这些人大多是没有得到官职,也许是想来得个一官半职。”
  又一人说:“这样的话,这些人就没有对殿下的忠心哪。”
  鉴于方才刚刚说过的幕下人士逃跑的事情,有一个幕僚建议道:“不如这样,将这些人安排到东宫以外的小官位置上,若是这些人得了官,就不来亲近了,必然只是想让东宫帮着找个官做,这些人日后要杀就杀,要弃就弃,找个机会再把其官位夺了,都没什么。如果有人得了官位,还是前来投效,就是真心想来为太子殿下效力的,日后可以重用。”
  太子连连点头:“好主意!就这样,来的人就给个小官,再看其如何行事吧!”
  又一个人说:“殿下怎么看‘三龙叩首’这件事?”
  太子狰狞地笑起来:“这用不着本宫来管,三龙叩首?他们想什么呢?!龙只能在这皇城里!父皇不会放过镇北侯的!”
  太子很激动地等待着皇帝对镇北侯的举措。但是他失望了。
  皇帝果然怒了:季文昭是什么人?一个没经过科举的下棋的人,去叫嚷什么防御工事更新武器,他说的话算什么?镇北侯竟然采纳了,明显是借驴下坡,表示镇北侯早有此意!自古以来,积粮挖洞都是要自立为王的人才干的!镇北侯在灾年前已经囤储了粮食,现在又要公然兴建公事,算是对上了犯罪特征,在这之上,还来个“三龙叩首”?!这是想给自己造反打造借口吗?!
  皇帝紧抿着嘴唇,放在书案上的手握成了拳!
  可是他能做什么?!
  撤换镇北侯?现在过了年,旱灾已经快四年了,朝廷两三年没发出军饷,各地府兵多已经解散,依然在守的,许多靠打劫为生。哪里能抽调出十几万人去顶替沈家军?如果只换了主将,沈家军,沈家军,上百多年,沈家提拔的骨干遍布军中,只换主将有什么用?令出不行,形同虚设!
  皇帝在朝上刚露了一下镇北侯治兵不严的口风,虽然太子方面的文官马上跟进说要让镇北侯进京说个清楚,严氏那边的文官激烈反对:现在灾荒遍野,国力虚弱。若是边境有事,江山不保!那些传言什么的不过是百姓的愚昧,怎么能认真?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纠结了半天,皇帝只能以朝廷无法承担军需负担,让镇北侯削减兵士。可就是这个旨意,也让许多朝臣反对,说现在该增兵边境,怎么能自削兵力?
  吕氏文臣辩驳:四公主和番,两邦友好,这些年来边境无战事,前一阵说的什么北戎大军压境,其实根本没有发生!若是真的有二三十万的北戎聚集,怎么能无声无息地退兵?镇北侯明显妄言危机,以此来为自己争取利益,其心可诛!应该重责!那些提倡强兵的人该体恤民意,现在最重要的是救灾扶贫,若是穷兵极武,必然遭到广大人民群众的反对……
  削兵的旨意就在两边都不满意的争论声中下达燕城。
  太子极为失望!削兵有什么用?那边把老弱病残的兵士削减几个,不就过了关?他原来以为皇帝怎么也该召镇北侯父子进京问罪才是!或者由朝廷派出人,到镇北侯身边牵制镇北侯的行动。虽然也许根本没用,可至少该给他们造成不便!太子忿忿然:如果自己能做主就好了!
  他焦灼了几日,终于把几个亲信的幕僚召集起来,对他们说:“父皇……近来上朝时常带倦色,想来是身体欠佳。本宫听说道士之丹药有强身健体益寿延年之效,你们可以去为父皇找一有道之士,为父皇炼丹调养。”
  众人猛一听,并没有觉得不妥,可既然是件关心皇帝的好事,太子为何面色凝重?
  一个幕僚为了证实般说道:“殿下的意思是,找一个为皇帝炼丹的有道之士?”
  太子抬眼,眸光狠历,那个人忙低头说道:“在下愚蠢了,殿下只是为皇帝康健着想,想找个可靠的人为皇帝炼丹。”
  这些幕僚们跟随太子已经许多年,对太子的心思不说了如指掌,也算是能知十之八九,此时心头乱跳,但表面谁也不敢再说什么。
  太子点头:“都下去吧!记住,要是个众所周知的有道之士,他能说服父皇食用丹药。”
  众人都诺诺,退了出去。
  等人们都走了,太子长出了一口气,他总算走到了这一步!他并没有觉得恐怖,反而有一种轻松。长时间的压抑和绝望已经让他濒于崩溃,他能看到的唯一出路就是成为皇帝,一切在他前面的障碍都必须被摧毁!
  幕僚们出门来,谁都不敢看别人,垂眼匆忙告别,急急归家。大家都需要回去先平静一下,才能面对这个极为艰巨的差事。
  过了一日,大家回来时,已经有了默契:现在政局处于一种胶合状态,三皇子早就显露了争位的意向,又得文武支持,再也不能掉以轻心了,若是想保住日后的富贵,只有依从太子的心愿……
  幕僚们将京城周围的道观和里面有名的道士列了个单子,反复比较研论后,觉得京城外霄云观的茅道长最为合适。此人名声远扬,很有道行,热心传扬道家养生之术,平常霄云观的丹药就在京城大卖。茅道长乐善好施,在灾年中多次召集法会赈灾,皇帝都给他下了赏赐。他又爱名声,想来不该拒绝入宫为皇帝炼丹。?

☆、救人

?  藏在山石后面的张允铮季文昭沈汶等人,等来等去,什么都没有发生。沈毅也不回来,周围一片安静,可谁也不敢出去。日头升到高空,张允铮和沈汶对视,真想出去看看,可是季文昭知道他们的意思,使劲对他们摇头,表示不让他们动弹。
  冬日寒冷,大家不能活动,都被冻得手脚冰凉。段增双手一个劲儿地张开握紧,示意他们也照着做。山坳里的群马都被上了嚼子,包裹了马蹄,不然也无法保持这么长时间没弄出动静来。
  他们等呀等,到晌午了,终于听到了单薄的马蹄声。马蹄声很慢,简直像是踱步,张允铮实在忍不住了,往外看了一眼,又缩了回来,可想了想,又探出头去。他这么一干,其他人也悄悄地起身到了他身边,向外瞄去。
  山坳口,走过来了一行人,果然只有十几个,有的人还相互搀扶着,衣衫狼狈。只有一匹看不出颜色的马,驮着一个伏在马上的人。
  他们龟行过来,步履艰难。刚一入山坳,那匹马突然前腿跪倒,几个人忙过去扶住马上的人,把他往下抬。刚将他半拖半抬地弄下马来,那匹马后腿也一曲,一下子滚翻在地。一个人走到马头边,摸了摸马的鼻子,然后拍了拍马脖子,坐在了马头边。
  其他人也都坐在了地上。过了一会儿,马头边的人抽出刀来,割开马脖子,俯身去喝血,喝了几口,起身用袖子抹了嘴,示意让别人来。其他人轮着饮了马血,几个人开始分割马体。
  沈汶皱着眉,她就怕这些人一会儿到处找树枝生火,弄不好走到旁边,会发现埋伏的人。她原来以为会是一行人飞骑而来,后面追着追兵。现在才知道自己多么想当然,他们从遥远的北方逃命而来,一路必然也像沈汶他们一样,穿过人迹罕见的草原,其间与追兵遭遇几次,早就消耗掉了马匹,现在还有一匹已经是不易。本来这匹马也许能支持着他们翻越山峦,到亲人的所在……
  日过晌午,这些人将马匹切开,也许他们并不想在此多停留,或者怕暴露,也许他们没有力气再四处寻找树枝,他们没有点火,只吃了一些生的马肉。冬日的太阳虽然明亮,可是毫无暖意。有人裹了血淋淋的马肉背了,有几个人用一件皮大氅抬了那个受伤的人,继续向山里走来。
  远处,隐约有马蹄声。那些人向后面看了看,只稍微加快了脚步。他们没有马匹,又抬着个人,其他人相互扶着,根本走不快。马蹄声近了,这些人向山坡上走了一段路,占据了个高处,那些人中最瘦削矮小的一个黑衣人站在了一处山石后,说了几句话,做了个手势,其他的人把箭囊解下,放在他身边。
  沈汶几个人交换了下惊讶的眼神:大家预期这个天神一样的人物该是高大魁梧的,怎么是个矮个子?真的很破灭!
  其他人又往山上走了些,被抬着的人好像说了什么,这些人不走了。那个在山石后的黑衣人转头,对他们比划,可是这些人都不再走,在那个黑衣人附近的山石边留了下来。
  那个黑衣人带了些沙哑的喊声隔着老远的人们都能隐约听见,可是那些人没有再移动。
  马蹄声越来越响,这些人静静地等着,沈汶等藏着的人也大气不敢出。
  不久,一大队人马出现在了远处,迅速地往这边接近,沈汶大概估算了一下,该不到二百人,放了心。追兵们在死马的骨架旁停了片刻,战马原地徘徊,仰头嘶鸣,领头的几个人指着山坡处,然后飞驰而来。
  沈汶觉得像是看着尘封的历史重新在眼前展现出来:黑衣人将一只箭搭在弦上,可是并不拉开弓箭。直到追兵骑上山坡,离他藏身的大石只几十步了,他才张弓射出了第一箭。
  一个追兵应声落马,接着黑衣人一箭一箭地射出,速度极快,箭无虚发,马上的追兵纷然跌落,骑兵的冲击生生地被遏制住了。片刻间,山坡上就是一片混乱,有人高声呼喝,追兵们都掉转马头后退,跑出了射程后,人们下了马,散开去,借着山石的掩护,匍匐着往山坡上冲来。
  黑衣人再次叫喊,可是在他附近的人都抽出了刀,注视着山坡下。
  追兵们左右腾跃着,围拢上来,有人也一次次地往黑衣人所在的山石射箭。黑衣人紧靠着山石,身体完全侧立着,总等到敌人极为接近了,才射出一箭,每箭都必中要害。可是许多次,敌人离得太近,几个人从不同的角度同时扑上来,他险些来不及放倒每个人,有一次是人都到了他的面前,他才一箭射入了对方的眼睛,那个人扑倒在山石前。
  张允铮皱着眉看沈汶,段增翻了下眼睛,在山石上写了个“累”。几个人都恍然点头,段增从对方的举止看出,那个人力竭,只能等着敌人靠近才能射箭。    黑衣人的所在堵住了上山的通道,追兵们怎么冲击,都无法越过他,山坡上已经有了近百人的尸体。不久,追兵们停止了急速的冲锋,改为缓慢的接近,小心地借着地势俯身攀爬,务必不露出身形,还有人离开主路,去攀登侧面的山壁,迂回包抄。
  黑衣人举弓瞄了许久,终于一箭射中了一个探头的敌人的前额,其他接近了的人见状忙又躲回山石后。接着,黑衣人背上了弓,提着一只箭囊转身疾跑,向山上其他人的所在奔去。他身后的敌人们大声呐喊起来,箭矢纷纷射向他。黑衣人跑到了被抬着的伤者身边,其他人将他们围住,刀刃在夕阳中反射着点点光芒。
  山坡上的追兵们站起身大喊着冲了上来。
  就在他们行将接近时,黑衣人突然解下了弓,从箭囊中抽出了一只箭,又连射了十几箭,冲锋的人们连连倒伏,追兵们溃散开,又各自寻找隐蔽所在。黑衣人放下弓,从腰后抽出了一把短刀。
  太阳西斜了,暗影漫长。
  追兵们试探着接近,这次,黑衣人再也没有射箭。追兵们一边射箭,一边走近了这些人躲藏的山石……
  突然,一声唿哨,山下忽然冒出了许多人,山坡边的山崖上,有人持弩向下射击,正在山坡上的进攻的人接二连三地倒下,战场的形势突然扭转。片刻前的强者变成了弱者,杀人者成了被杀的人。
  箭雨之后,山坡上活着的人挣扎起来,喊着往回跑,可是他们原来的马匹处,已经全是持弩的人。那边有翻译大声地用北戎语说着什么,沈汶对季文昭说:“我们也得出去了,看你的了。”
  他们的山坳所在,正是那逃过来的十几人的后方。他们一现身,那边的十几个就转身持着兵器对着他们,季文昭大声嚷嚷,段增问道:“你喊的是什么?”
  季文昭在喊话停顿时说:“说我们没有恶意,是来帮忙的,我们有郎中,可以给人治伤。”
  段增很自豪地挺了下胸,说道:“看看,关键时刻,我可是金字招牌!”
  张允铮又泼凉水:“我看那个人都动不了了,像是快死了,你先别吹!”
  段增看张允铮:“你幸亏没当郎中,不然好人也让你气死了!”
  他们停到了那些人的一箭之外,季文昭又哇啦哇啦地说了几句,那边的黑衣人对身边的十几个人说了几句话,他们让开了一些,可是还拿着兵器,张允铮也抽出了兵器。季文昭大声叫,那边回答了几句。季文昭对段增说:“他说你要好好治,不然要你的命。”
  段增大怒:“放屁!敢威胁我?!老子不治了!”转身就走,季文昭一把抓了他,又大声向那边喊话,还使劲指段增。
  那边回答了几句,季文昭对段增说:“我跟那边说你是神医,你生气了,不治他肯定死了。你就是治了,他要是死了,就表明别人也肯定治不好,让他们看着办。那个射箭的人道歉了,说不该说那样的话,请你好好治,治好了他一辈子听你的调遣。”
  段增气哼哼地说:“我调遣他干吗?我又不想打仗!让他们人都让开!我可不想有人从背后捅我一刀!”
  季文昭又说了几句,黑衣人身边的人散开,露出躺在地上的人。
  张允铮说:“我们还是得防着点儿。”
  季文昭点头说:“是啊,是啊,你就守在段郎中身后吧。”
  沈汶说:“我和你一起守卫。”
  季文昭带着人一边走一边挥动着手臂大喊,那边的人退远了些,那个躺着的人身边只站着方才射箭的黑衣人。
  他们走到近前,张允铮面对着那些满脸戒备地站在一箭之地外的北戎人,而沈汶则前后来回看。那边,沈毅已经完全包围了北戎的追兵,北戎方面如果有人拿起武器,沈毅这边就有人射箭,所以最后就是双方谁也不动,僵持在那里。
  段增走到躺着的人身边蹲下,才发现对方是侧躺着,一杆长箭穿胸而过,箭头从前襟露出,箭尾在背后已经被切断,鲜血渗透了前后衣襟。段增忙闭了一会儿眼,然后打开了自己的药箱,对身旁站着的季文昭和四皇子说:“过来帮忙!”
  那两个人听言在伤者身边蹲下。段增递给了季文昭一把剪子说道:“把箭头附近的衣服都剪了!后背也露出来!”季文昭马上对四皇子分派任务:“你帮忙。”
  四皇子与季文昭合作,才把前胸后背都剪开了两个大洞。张允铮对沈汶说:“你到那边去看着吧。”
  沈汶说:“不行,我还有话说呢。”
  张允铮说:“那就别看他!”
  沈汶也不好意思看个露出后背的大男人,就抬头看远处。
  段增先用银针扎住后背几个穴位,然后拿起一把小钳子,又从医箱里拿出了一块洁白的手巾,折成了四方块,递给四皇子说:“我一拔箭,你就堵住伤口。”
  四皇子颤抖着手,接过巾子,只能点头,段增对季文昭说:“你按住他的身体,别让他动弹!”季文昭点头,用手按住了伤者的肩膀。
  段增皱着眉头用钳子钳住了箭头,然后闭上了眼睛,开始慢慢地将箭从前胸处往外拔。他拔得很轻,有时会停住,将箭些微扭动。季文昭和四皇子看得心惊胆战:哪里有这么闭着眼睛拔箭的?那个黑衣人握紧了刀,张允铮也将剑微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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