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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门弱女-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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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汶小声地问:“迷信的张大公子,你是怕日后的北戎吗?”
  张允铮嘿嘿一笑说:“那倒未必,他大概是怕娶四公主。”
  张允铭对张允铮皱眉:“你又想打架了?!”
  沈汶哈哈笑起来,指着张允铭说:“你的确是怕娶四公主!”
  张允铭无奈地叹了口气:“好男不和女斗,我倒是不怕在战场上真刀真枪的,可对付个女的,后面还有太子那么个小人,我心里真没谱。”
  张允铮有些惊讶:“你这个大骗子竟然也有没谱的时候?”
  张允铭有些消沉:“你不明白,女子耍起赖来,可太多样了!比如,向你走过来的时候,突然裙子撕开了,周围都是她的人,说是你对她动手动脚了。或者,你在水边,她‘噗通’落水里了,就是不说是你推的,也在你面前落了水。你救还是不救?不救,对公主见死不救,罪莫大焉。救,呵呵,她就是你老婆了。再比如,你身上被塞了样东西,或者根本没塞,正走着,这东西就掉在你身边了,这东西是公主的私己之物,让你百口莫辩!还比如,你正走着,她从后面一下子冲过来,把你扑倒在地上,或者摔在你身边……”
  张允铮嫌弃地看张允铭:“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张允铭翻眼睛:“要知己知彼明白吗?况且,这可不是简单女子要嫁人的事,这是要入主我平远侯府的意思。我若是错一步,我们家就失了名声。”
  沈汶笑着说:“万变不离其宗,世界上的阴谋诡计就那么几大类。女人想嫁给男人的伎俩,更没几样。”
  张允铭有些不肯定地说:“你说说有哪几类?”
  沈汶对张允铭扳手指:“第一,生米做成熟饭,就是用个春00药呀什么的,向你献身。第二,栽赃诬陷,就是说你把她怎么怎么了。第三,人言可畏,就是让大家都知道你们有事了;第四,亲情难挡,就是动员了你家里人来强迫你,或者强迫了你家里人,来逼你就范,或者对你说,你不娶她,家里人就别活了;第五,威逼利诱,就是不从了她,你死路一条;从了她,你高官厚禄。第六,寻死觅活,就是要在你们府门前上吊。第七……”
  张允铮对沈汶皱眉:“够了!你也知道得太多了!”
  沈汶对他一哼:“你怕什么?我知道也不会用的。我很骄傲!不是我的,我才不要呢!”因为与苏婉娘说过这事,沈汶显得很清高。
  张允铮生气地看沈汶,低声说:“猪!”
  沈汶不解地眨眼:“这跟猪有什么关系?”
  张允铭怕他们两个又开始交换词句,打断道:“这的确跟猪没关系!我家里的人她动不了,不用管那些,春00药什么的还好防范,就是这个栽赃诬陷,比较难防。”
  沈汶食指点着自己下巴说:“现在男女有别,要想栽赃诬陷的话,也得有人证才行,不是那么容易的。你记住,什么时候你要去的地方四公主也去,你就得小心了。”
  张允铭眯了眼睛,沈汶对他假笑。张允铭微笑着问沈汶道:“看来你是有了破解之法?”
  沈汶挑起一边细眉毛:“你别忘了答应过我的事。”
  张允铭心说反正我已经把你三哥想娶我妹妹的事告诉我父亲了,我不用使坏了,就连声说:“不会忘不会忘,你说吧。”
  沈汶说道:“这事,最容易的,就是李代桃僵!到时候,有四公主的地方,就要有五公主。”
  张允铭的脸有点红,不敢看沈汶了,张允铮一推他:“别这么假惺惺的,你心里正偷偷乐呢!”他看沈汶,“快接着说,还有呢?”
  沈汶说:“再有,就是祸水东引。你要找个能替你的人。如果想找他们不能杀的人,就找长乐侯府里的适龄公子,但是不能你出面来找,以免露了痕迹。日后,他们若是敢真的向你本人下手……”
  张允铮接口说:“谁下手,谁就是替死鬼!”他的语气里有种不容辩驳的严厉,沈汶看了眼张允铮,知道他的心性,只能叹气道:“大概会是这样的吧。”
  张允铭细细地捉摸着沈汶的话,缓慢地点头:“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我要找你三哥帮我。”不能让那小子闲着。
  沈汶马上又堆起笑容:“那是可以的。”只要他最后能娶了你妹妹,帮帮你有什么?
  张允铮烦躁地问沈汶:“我们不是打了火罗了吗?他怎么不来求娶四公主?”
  要是过去,沈汶肯定对张允铮翻个白眼什么的,借机向张允铮射一冷箭,现在只笑着说:“哪儿有那么快?大冬天的,谁这时候出来?怎么也得到夏天吧。而且,就是火罗求娶了,四公主也不见得嫁。”
  张允铭皱眉:“你什么意思?”
  沈汶说:“哪个皇帝轻易嫁自己的亲女儿?历朝和番的大多女子都是宫女或者贵戚之女。有几个真的公主,也是寡妇或者嫁不去的。我梦里五公主嫁了,那是因为有太子的谋划,皇后做主,五公主又是个软绵的性子,就知道哭。现在,就是皇后废了,四公主到皇帝面前一吵一闹,皇帝大概就得让人替了她。”
  张允铮不快地说:“那我们打了火罗也没干成什么事。”
  沈汶眼波对张允铮一横:“什么没干成事?我们不让五公主和番了呀。”
  张允铮只觉得沈汶今天的脾气格外好,横自己的那一眼一点儿都没带着敌意,反而让人觉得有些温情。他咳了一声,很正经地说:“我们跟着太子的人有消息了。”沈汶果然专心地看他,张允铮心中喜悦,继续说道:“他们这些时间一直跟着几个太子的幕僚,发现一个去联系了几家车马行,与其中的两家议了价,时间是三月下旬,往北边运货。还有一个,与家人说他三月底要出去给太子办事,大概得半年才回来。另外,兵器库的管事,最近与太子的人喝了好几次酒。”
  沈汶点头说:“那该是三月底了,土匪都准备好了吗?”
  张允铭说:“已经练了大半年的兵了,梁湖的船也备下了。”
  沈汶说:“劫下的粮食要运往酒窖,那边有接应吗?”
  张允铭回答说:“车马什么的都有了。宋夫子年关前回来了一次,说酒窖已经建成,第一批酒已经出来了。周围为了装酒建的瓦窑,也烧出了酒缸酒罐酒坛什么的。严家二夫人他们回去过年,正月过了他们回来,会继续制酒。”
  沈汶说:“这样就好。太子他们第一次运送粮谷,应是没有多少防备,直接去抢了就是了。就是注意别太专业,千万不要露出是军士的身手,让人觉得是真的土匪才好。”
  张允铭说:“宋夫子说有些人以前就是土匪出身,这次就让他们来出面。”
  沈汶说:“尽量少伤人命,一定要是群心存怯意的土匪,碰巧抢了东西。记住,要特别特别笨!”
  张允铮拧着眉头:“你光想装笨了,劫不到怎么办?”
  沈汶淡淡地一笑:“劫不到就烧了它!绝不让他们把粮食运往北戎。”
  张允铮想了想,突然展开眉头,说道:“好,这样,反而容易了。”
  张允铭也点着头说:“的确是。”
  沈汶知道两个人都懂了,就说:“该画图了。”
  张允铮起身说:“进密室。”
  张允铭也忙起来:“一起去。”
  张允铮知道在哥哥面前不能和沈汶两个人闷在密室里,就领头进了密室,点了灯,沈汶跟着进去,张允铭吹熄了屋里的灯,也进了密室。
  狭小的密室挤进来三个人,立刻很窄小了。沈汶和张允铮几乎是肩并肩站在书案边,张允铭站在对面。沈汶铺开一张纸,张允铮对张允铭说:“别光看着,研墨!”
  张允铭嘴里说:“喂,你怎么这么不尊敬兄长?”可是砚台就在他鼻子下面,只好开始研墨。
  知道张允铮会再画一遍,沈汶画得很潦草:“这里的弧形要三十度,这里要一百三十五度……呃,我们得找个风水的罗盘,上面有刻度,或者做个半圆仪。”
  张允铮说:“我见我娘就有个风水罗盘,我下回带来……”
  张允铭说:“那是娘的镇宅之宝呢,你可得对娘说一声。”
  张允铮对张允铭挥手:“去去,你别管,我一说娘就会给我……这是什么意思?”他指着图上一点。
  沈汶回答:“这里两条木头要这么嵌合上才行……我给你画个细图……先把木头割成这样……另一块是这样……”……
  张允铭看着两个人一问一答,觉得灰常灰常不顺眼!过了一会儿,终于忍无可忍地打断道:“沈二小姐先画出来,然后再一起讲行不行?我们先出去吧!让她专心在这里画。”
  张允铮不高兴:“干吗?我现在弄明白了,白天就能画一部分,不用等到她画完……”
  张允铭坚持:“不行!我想和你下棋了!”
  张允铮睁大眼:“你怎么突然想下棋了?”
  张允铭固执地说:“我就想了!那次四皇子不想和我下棋,我感到很失望!我要和你下棋!”
  张允铮摇头说:“可我现在不想下棋。”
  张允铭使出杀手锏:“那我不管!过去我多少次不想,你都强迫我下。现在轮到你了!”他不无苦涩地想起过去是张允铮缠着自己要下棋,谁能想到现在峰回路转,自己也有今天!
  沈汶也知道张允铭的意思,就点头说:“我先画着,你们去外面吧,也帮着看看门呢。”
  张允铮满脸不高兴地对张允铭说:“好吧,就一盘!”跟过去张允铭对他的回答一样。
  张允铭暗道“报应”,拉着张允铮出密室说:“一盘就一盘!我可不怕你!”照张允铮的性子,这一盘得下大半夜!沈汶肯定中间就得走。
  两个人到了外屋,重新点灯,摆开了棋盘。
  张允铭问张允铮:“四皇子找你下棋,你是不是又使出了缠人大法?”
  张允铮说:“什么叫缠人?那叫认真!虽败犹荣,你都不会。”
  张允铭哼道:“那叫死缠烂打。”
  张允铮说:“谁想听你的?我想怎么下就怎么下!”……
  两个人开始下棋,一边下一边斗嘴,沈汶现在知道这是两个人的相处之道,有着外人无法体会的亲密,也不放在心上,渐渐地,沉入自己的思绪……几乎只有片刻,就听门口张允铮说:“四更了。”
  沈汶猛地醒过神来,放下笔,见张允铮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她不解道:“你怎么?这么高兴?”
  张允铮过来洗笔,说:“我赢了!才半个时辰!”
  张允铭大声说:“我让着你的!”
  张允铮扭头说:“才没有!你自己不专心。”把沈汶的草图折了放好。
  张允铭回答:“那不就是让着你吗?”……
  沈汶摇着手说:“再会再会啦!”不理这两兄弟,出门回家了。
  张允铮收拾了密室出来,看了眼门口,说道:“总不好好告辞,没礼貌!”又看了下张允铭手边散乱的棋盘,“你懒呀?不会收拾吗?”
  张允铭想到方才张允铮能那么全神贯注,看来没被沈二小姐分了心,就轻松地说:“收拾什么?下次还得用呢。”
  张允铮过来收拾棋盘:“那也得先收好!”
  张允铭一甩手:“我要干重要的事。那劫粮的事我去办,可是我得向你借几个人。”
  张允铮把棋具放到架子上,回答说:“别想了!上次事儿是你办的,这次我去!”
  张允铭怀疑地看张允铮:“你行吗?小孩子家……”
  张允铮一拳打过去,张允铭大叫:“你怎么不说‘想打架’?!真没品!”
  两个人打打闹闹间,吹了灯,一起回府了。
  沈汶回去对苏婉娘低声说了有关她美貌的威胁,两个人商议了次日的演出,才睡了。
  第二天,沈汶起床后去了趟沈湘的院子,没有见到练武的沈湘,可是与几个丫鬟聊了两句,说了些元宵节那夜街上的拥挤。
  回到院子,见“王志家的”和几个丫鬟都在,沈汶就大惊小怪地对苏婉娘说:“婉娘姐姐,你听说了吗?那天晚上你在街上,好多人都看见你了,说你长得太美了,能进宫当娘娘呢!”
  苏婉娘不好意思地说:“小姐这是说什么呢?皇宫也是那么好进的?”
  沈汶大声地说:“当然啦!现在皇上没有皇后,怎么着也得选个皇后吧?婉娘姐姐说不定能当皇后呢!”
  苏婉娘忙摇手说:“我是犯官之女,怎么可能当皇后呢?”
  沈汶皱眉:“犯官之女就不能进宫了吗?”
  苏婉娘叹气:“我那年没有陪你进宫就是因为这事。”
  沈汶语气天真地说:“可婉娘姐姐长得这么好看,只要让皇上看一眼,皇上也许就喜欢婉娘姐姐了。然后把婉娘姐姐父亲的案子查查,说不定,婉娘姐姐就不是犯官之女了,就可以进宫了。”
  苏婉娘笑着说:“真要是那样,我可忘不了小姐你的。”
  沈汶拍手:“当然啦,婉娘姐姐如果进了宫,我可要去找婉娘姐姐玩!”
  “王志家的”听得嫉恨万分:同样是丫鬟,苏婉娘还是青楼里出来的,现在竟然想进宫?!做梦吧!
  两日后,沈汶和苏婉娘之间的对话被传达到了东宫。
  ……
  其实四皇子这次对太子的预料并不完全正确,太子最近的心思不在美女上,而是在初荣的身上。
  他那次见过初荣后,把东宫里里外外地走遍了,可再也没见到初荣。最后,一个幕僚找到了宫女的花名册,才查到初荣。她是一个已经进宫十年的女子,二十五,到了可以被放出宫去的年纪。那次太子见到她正是她要出宫的前一天。大概是替代当时生病的一个宫女,临时让她去为太子撩一下宫辇的帘子。次日,她就离开了。名册上的地址是在北方几百里之外。
  太子于是又让一个幕僚到初荣的家乡去找她,看看她成亲了没有,如果没有,就把她带回京城。
  太子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费这么多周折,初荣是他所见过的相貌最不出众的女子,面容小巧的太子妃都比她漂亮。而且,两个人的接触连一分钟都不到,太子就固执地想再见她一面。时间过去了多少个月,这个念头非但没有减弱,反而越来越强了,就像是颗种子,在心里发了芽,开始长根了。
  又过了三个月,那个幕僚回来说找到了初荣家里,她的父母刚刚为她定了亲事,是给人做填房。听了太子的要求,就又退了亲,让初荣跟着幕僚回了京城。那个幕僚为初荣找了一处民宅,安置下来了。
  人到了京城,太子又开始患得患失:毕竟只是匆匆见过一面,再见自己是不是会失望?若是处不好,再把人送回去,这么折腾一顿,会不会弄得大家都知道了?初荣家里把亲都退了,女儿又回去了,会不会来闹?自己在宫外纳个女子,传出去,吕氏会不会不满?……
  最后,太子决定,如果不喜欢,就肯定是初荣当初蒙骗了自己的感情!让人把初荣毒死,对她家里人只说是在京城病死了。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谁也不会发现。自己这么多个月心中对她念念不忘,用情之深胜过了所有的女子,就是杀了她,也没有亏待她。
  没了后顾之忧,太子借着一个出宫的机会,到了初荣住的小院。一见初荣,太子就知道自己把初荣接来没有做错。
  初荣迎接出来,在院子里对太子微微地笑着行了一个礼,眼角又显出了一条细细的皱纹。可她的笑容的确如他记忆中的那样温和良善,没有夹杂着任何企图。
  太子摆了下手,示意别的人都留在屋外,自己进了屋。
  屋子里家具简单,桌椅上没有任何雕刻,桌子旁边有一个绣架,上面是正绣了半截的一幅俗气的花枝,看着该是迎春之类的。
  太子坐下,初荣没有像以往所有的女子那样过来对他甜言蜜语地献媚,只是去给他倒了茶水,也不说什么,笑着放在了他的手边。
  太子忽然觉得非常累,一时也懒得言语,对着绣架使了个眼神,初荣顺从地坐下,继续绣她的花。
  两个人进了屋,就没有说一句话,太子默默地喝着茶,有些发呆地看初荣专心地绣花。初荣的嘴角翘着,好像一直含着笑容。她的身后,墙壁上挂着幅平常人家的年画,一个大胖小子骑在一条红色的大鱼上。窗户上糊着粗糙的纸,已经泛了黄,屋子里,光线柔和……蓦然间,一阵热意涌上了太子的眼眶,他使劲咽了几口吐沫,才制止住了自己的悲哀。
  等到喝完了茶,太子站起来,初荣抬头看,将针插入绷子,也起身。太子没有说话,不等她行礼,就转身走了出去,出了院子,上了车回宫。他像是睡了一好觉一样,浑身舒畅。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女子,让他不上床,就感到如此欢心。他决定日后有空就到初荣这里坐坐,看她绣绣花,喝杯茶,就行了。
  他刚一回宫,幕僚就把镇北侯府的消息告诉给了他:“苏婉娘元宵夜去灯市,民众见其貌美,都围观不散,一时街道堵塞,苏婉娘绝色之名一夜传遍京城,许多人都说她该进宫。苏婉娘和沈二小姐也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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