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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布泊之咒-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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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我……疯了?

是的,我从吴城纵横交错的街道上,看出了一个字,一个很凶险的字……

你可以说,也许只是有点像。我不这么看。经历了罗布泊的一系列奇异事件之后,我相信,那就是一个字!

……我把地图关掉,把手机装进了口袋。

孟小帅的电话响了,她看了看,没有接。

估计是吴珉打来的。

孟小帅并没有发现我的神态异常,她在跟我说话:“周老大,你觉得吴珉这个人怎么样?”

我说:“你更他更熟悉啊。”

孟小帅说:“我想知道你对他的看法。”

我说:“他很聪明,很能说。未来,他可能成为一个大人物,也可能成为一个没有底线的小人。”

孟小帅说:“有道理。”

说着,她的电话又响起来,这次她接了。

果然是吴珉,我能听见他的声音,很清晰:“小帅,你在哪儿呢?”

孟小帅说:“我和周老大出来兜兜风。”

吴珉说:“我也坐出租车兜风呢,要不,我去找你们,咱们锵锵三人行?”

孟小帅说:“我们回度假村了。”

吴珉说:“那好吧,我也回去了。拜拜。”

孟小帅直接把电话挂了。

我们到了度假村的时候,吴珉正在门口东张西望。显然,他在找孟小帅。

我们下了车,吴珉就跑过来。

我敏感地问:“没……发生什么事吧?”

吴珉说:“没有,我接你们来了。”

其实,我盼望出点事儿,比如,吴珉突然告诉我:季风回来了。或者:度假村所有的工作人员突然都不见了……

我认为这个吴城有问题。

可是,它一直没什么问题,这反倒让我不安。

中午,大家在餐厅吃饭的时候,郭美和白欣欣坐在了一起。

白欣欣的胃口很好,一个人喝了两瓶啤酒。他很幸福地说:“等我出去之后,要把在罗布泊发生的事写成一部小说,肯定畅销全中国!”

孟小帅说:“周老大是作家!”

白欣欣白了我一眼:“他写他是主角,我写我是主角。”

我一直低头吃饭。我没有闲心跟他贫嘴。

郭美说:“会拍电影吗?”

白欣欣说:“肯定会,而且是3D的。”

郭美说:“到时候千万别忘了小妹妹哟!”

匆匆吃完午饭,我提前离开了,回了房间。

关上门,拉上窗帘,我再次打开了手机上的地图,继续观察吴城的街道。

那些街道确实组成了一个字,这个字是“虚”。当然,跟规范的字不同,相邻的笔划是连着的。

我把地图比例放大,“虚”字就变小了;我把地图比例缩小,“虚”字就变大了。

我查了一下在线字典,“虚”字的第一个解释就是——空,比如:虚无。

我们的度假村位于虎字头的最右侧。

那个不存在的市政府,正处在上面那个“点”上。

这个吴城是虚无的,虚假的,虚幻的?

女服务员那甜美的微笑怎么解释?

那些敬业的出租车司机怎么解释?

那些警察神秘的警察怎么解释?

那些高楼大厦怎么解释?

我们这些天住的房间,吃的饭菜,经历的事情,都怎么解释?

我忽然想到,我是不是疯了?

有人敲门,我问:“谁?”

门外传来一个女声:“服务员,先生,请问需要打扫房间吗?”

我迟疑了一下。

难道又是警察设的计?上次,他们是抓章回,这次他们抓谁?

我走过去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女孩,胖乎乎的,很可爱的模样。她身后没人。

我说:“进来吧。”

女孩就进来了。

我住酒店的时候,很少让服务员打扫房间,觉得她们太辛苦了,我能自己收拾尽量自己收拾,但是今天不同,我要跟一个吴城的人聊一聊。

女孩进门之后,先收拾床铺。

我站在她背后,说:“丫头,你贵姓?”

她头也不回地说:“我姓黄。”

我说:“你叫什么?”

她说:“你叫我小黄就行了。”

我说:“我不是坏人。”

她说:“我们有规定,不允许跟客人聊天的。”

我说:“噢……”

女孩的动作很麻利,她把床铺好,又去收拾卫生间了。

过了一会儿,我走过去,又问:“你觉得吴城怎么样?”

她回过头来,微笑地问:“什么怎么样?”

我说:“你喜欢这个城市吗?”

她说:“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吧。”

我突然说:“你觉得这个城市存在吗?”

她再次看了看我,有些疑惑:“先生,您说什么?”

我观察着她的表情,继续说:“我觉得这个城市是假的。”

她笑起来,说:“您真会开玩笑。”

我认真地说:“我不是在开玩笑。”

她不再笑了,同样很认真地看了看我,说:“我从初中的时候就来吴城了,生活了这么多年,它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我盯着她,又说:“我怀疑你也是假的。”

她愣了一下,小声说:“先生,您能让开吗?我该吸地了……”

我让开一条路,她从我旁边走过去,然后拿起吸尘器,开到最大档,开始吸地了。满房间都是吸尘器的噪音:“呜——”

看得出来,她不想跟我说话了,只想赶快搞完卫生,然后离开。

我不依不饶:“你并不知道你是假的!你以为你是小黄,你以为你在这个度假村上班,其实,你的身体,你的感觉,你的记忆,你的梦想,你的生活,统统都是假的!”

她关掉了吸尘器,房间里一下安静下来,她看着我,竟然说了一句非常令我意外的话:“既然我有身体,有感觉,有记忆,有梦想,有生活,那我就是真的。”

我一时想不起该怎么反驳她,她已经收起吸尘器、抹布和垃圾袋,匆匆走出了我的房间。

房门关上之后,我再次糊涂了——我还正常吗?

我坐在沙发上,问自己:三减一等于几?

我在心里答:二!

三减一是等于二吗?

我扳着手指头算了算,没错儿,就是等于二!

看来,我没疯。

很快,我又不自信了,一个成年人,可能自己问自己三减一等于几吗?

我疯了?

我闭上眼睛,安定了一下狂躁的思绪,然后对自己说:你的内心那么强大,不可能疯的,是这个世界疯了。

嗯,这个世界疯了。

我猛地睁开眼睛,盯着对面雪白的墙壁,又想:一个人正常人,可能认为这个世界疯了吗?

说说章回。

章回被带到公安局,他竹筒倒豆子,都招了,当天晚上就被移送到了看守所。

吴城看守所位于城北,黑漆漆的大门,国徽高悬。高墙之上拉着铁丝网,岗楼上的武警荷枪实弹,来回走动。几只乌鸦在上空盘旋。

章回的牢房总共12个犯人。

狱警把他送进来之后,“哐当”一声,牢门就锁了。那个狱警意味深长地朝里看了一眼,然后离开。

章回夹着一床薄薄的旧被子,那是看守所给他发的。

他站在门口,打量整个牢房。

11个犯人都坐在通铺上,盯着他。灯光昏黄,那些人都穿着黄色囚服,被剃了秃头,深一块浅一块,闪着青光。

让章回感到奇怪的是,睡在头铺的人,应该是牢头狱霸,可是他长得很瘦小,大约30岁左右,双眼就像睡不醒似的,蔫蔫地看着章回,并不凶。他的身上裹着被子。

睡在二铺的人,却长得五大三粗,头顶有道长长的刀疤,十分明显。他也大约30多岁。

章回是东北人,这里关押的都是西北人,肯定欺生。所谓东北虎,西北狼,章回只有做牛做马的份儿。

果然,刀疤喝道:“站好了!”

章回赶紧立正站好了。

刀疤问:“犯什么事儿进来的?”

章回小声说:“杀人……”

按理说,大家都应该害怕杀人犯,杀人就得偿命,一个快死的人,他怕什么呢?大不了跟你同归于尽。

至少,同牢房的人也应该给予杀人犯一点点的尊重,他毕竟不是贪污犯,或者强奸犯。

刀疤却笑起来:“杀人犯?******,你胆子不小啊!怎么杀的,给我表演表演。”

章回站在原地,把被子放在地上,真的表演起来——举起手,好像抓着一把刀子,一下下朝下刺……

刀疤说:“够了够了!太血腥了,老子不想看了!带进来多少钱?”

章回把狱警扣押单掏出来,恭恭敬敬地走过去,递给了刀疤。

刀疤看了看:“才他妈800多块钱?”

章回说:“对不起……”

刀疤说:“看你挺老实的,我们就不搞你了,你欠我们一顿揍,先攒着,等哪天犯了规矩一起算账。奶妈,教教他规矩。”

通铺上一个胖乎乎的犯人立即对章回喊道:“过来!”

章回赶紧就过去了。

奶妈站在通铺上,居高临下,指指头铺那个瘦小的犯人,对章回说:“头铺那个人叫杨立东,他是我们大哥,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铁门一开,干部最大;铁门一关,大哥最大。懂了吗?”

章回赶紧说:“懂了。”

奶妈扔给章回一块肥皂,说:“你去洗澡吧,要洗干净,别把病带进来。”

蹲便器旁边,有个水龙头,离地面1米高。章回脱光了衣服,蹲在水龙头下,“哗哗”洗起来。水很冷。

杨立东打量着他的裸体,眼神依然蔫蔫的。

洗完之后,章回穿上了衣服。

奶妈又说:“现在,去面对墙壁,背监规。一会儿我要考你。”

监规贴在牢房尽头的墙上,旁边就是杨立东的头铺,章回小心地走过去,在监规前站得笔直,然后开始背。

牢房里安静无声。

过了一会儿,章回慢慢转过脑袋去,看杨立东。

杨立东没说话,跟章回对视,杨立东旁边的刀疤大喝了一声:“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章回没理刀疤,他对杨立东说话了,声音很小,听得出来他很不好意思:“今晚上我能睡你的铺吗?”

刀疤一下跳起来:“你说什么!”

杨立东蔫蔫地伸出手,挡住了刀疤,他很诚恳地问章回:“为什么呢?”

章回没有回答他,只是小声说:“如果你坚持要睡在这儿,那我就睡在你身上。”

第146章离开罗布泊的通行证

章回满口异乡口音,又是新来的,他竟敢直接挑衅牢头狱霸!

杨立东涣散的眼神开始渐渐发光,似乎一个被遗弃在南极多年的人,终于见到了人类。

整个牢房的犯人都吓傻了。

刀疤胆怯地看了看杨立东,说:“大哥,您别生气……都怪我们没有调教好。”然后,他杀气腾腾地盯着章回,慢慢站起来:“你真他妈是吃了豹子胆啊!”

杨立东再次伸手挡住了刀疤:“慢着,让我跟他聊聊。”

章回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杨立东。

杨立东说:“你知道我是谁吗?”

章回说:“不知道。”

杨立东说:“整个吴城,不管是老人还是小孩,没有人不知道我。噢,也难怪,你是外地人。”

章回说:“对,我是齐齐哈尔人。我很好奇,你的名气为什么那么大呢?”

杨立东笑了:“因为我凶残啊。”

他转头问刀疤:“凶残这个词用得怎么样?”

刀疤连连点头:“恰如其分!”

章回说:“那你总共打过多少次架?”

杨立东认真地回想了一下,说:“至少有300次吧。”

章回说:“打人,还是被人打?”

杨立东说:“就算是300次的话,那么应该是299胜1负。”

章回说:“1负?”

杨立东说:“那天我喝多了,躺在马路边不省人事,正巧一群人找我寻仇,他们总共7个人,你一拳我一脚,把我打得遍体鳞伤。从此我经常跟年轻人说,热爱健康,远离酗酒。”

章回说:“后来呢?”

杨立东说:“后来他们7个人都躺在马路边不省人事了。”

章回说:“299胜?吹牛吧?我不信。”

刀疤赶紧说:“前几年,我在外头遇见了大哥,不识相,被大哥一脚踢出了脑震荡!”

章回睁大了眼睛,对杨立东说:“那你得踢多高啊!”

杨立东谦虚地笑了笑:“小时候学过几天跆拳道,后来没坚持下来。”

停了停,杨立东问章回:“哎,你打过多少次架啊?”

章回不好意思地说:“七八次吧,都是在念书的时候,毕业之后就不打了。”

杨立东好奇地问:“几胜几败呢?”

章回更不好意思了:“多数是被人打……”

杨立东同情地点点头:“正常。”

章回问杨立东:“那你杀过人吗?”

杨立东把身上的被子撩开,脚腕上竟然戴着沉重的脚镣!他说:“你该问我杀过几个人?”

章回眨巴眨巴眼睛,又问:“那你杀过警察吗?”

杨立东重新把被子盖上,说:“你该问我杀过几个警察?”

章回很服气地点点头:“确实凶残。”

杨立东说:“看在我们很聊得来的份上,我让你睡二铺吧!”

章回马上摇了摇头:“不,我要睡头铺。”

杨立东愣愣地看着章回,似乎不理解了。

他的刀疤一直站着,他突然从床上扑下来,直接把章回扑倒了,他摔在水泥地上,脑袋被磕得“哐当”一声。

接着,刀疤按着他,一拳拳砸在脸上。

其他犯人也冲过来,跟着刀疤一起揍章回。

这些人有经验,只打人,不出声。章回也不叫,牢房里只有拳打脚踢的声音,并没有引起狱警的注意。

几分钟之后,刀疤终于停手了,其他人也停手了。

刀疤站起来,气喘吁吁地看章回。

章回满脸都是血,他挣扎着爬起来,两只眼睛肿成了一条缝,很费力地看了看杨立东,杨立东的表情不再和善,他死死盯着章回,双眼充满了杀气。

章回又看了看刀疤,看了看其他那些犯人,咽了一口血水,嘶哑地说:“我错了……”

刀疤这才坐在床铺上,依然在喘:“你没那么硬的骨头,装什么钢管!去,背监规!”

章回摇摇晃晃地走到监规前,面向墙壁,站直了。

大家都看他。

过了一会儿,章回再次慢慢转过头来,小声对杨立东说:“今晚上我能睡你的铺吗?”

杨立东皱皱眉头,转头看了看刀疤。

刀疤再次站起来。

章回突然把眼睛射向了刀疤:“你别动,我只想问他!”

章回的眼神和声调透着死神一般的冷,竟然把刀疤吓住了。他就那么站着,犹豫地看着杨立东。

章回的眼睛又转向了杨立东:“我只要你一句回答。”

杨立东说:“不能。”

章回突然把手伸进口袋,掏出了一把塑料牙刷,“啪”一声撅断了,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把两根半截牙刷分别抓在了两只手里,直接朝杨立东的两只眼睛戳过去。

看得出来,他绝不是在吓唬人。

他使尽了全身力气,动作就像闪电,两只拳头撞在杨立东的眼眶上,他仰面摔在床铺上,一边翻滚一边“哇哇”惨叫起来。

章回踉跄了一下,收回手来,站稳了,他手里的两截牙刷已经不见了,都是血,不知道是他的,还是杨立东的。

章回并不在意杨立东的眼睛,他拽着杨立东的脚镣,直接把他拖到了二铺上。然后,他坐在头铺上,问刀疤:“你睡哪儿?”

刀疤“扑通”一声跪下了:“大哥!我睡地下!”

狱警来了,迅速打开牢门:“谁在打架?”

没人敢说话。

章回举起手来。

杨立东在嚎叫。

狱警冲过来,给章回戴上手铐,押出牢房,送到了禁闭室。

很快,医护人员就赶来了,把杨立东弄到了医务室……

章回缩在禁闭室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他在黑暗中无声地笑了。

吃完晚饭之后,孟小帅和吴珉出去转了,白欣欣和郭美在假山旁聊天。

我一个人离开度假村,去了火车站。

我第一次来这个售票厅,只有我和季风两个人,这次人就多了,大约有20几个。看来,大家都知道明天有火车。

我对这个城市有点放心了。

我带着其他4个人的身份证,排在了队伍最后。

速度很慢。

我四下打量这个售票厅,棚顶挂着一排红灯笼,装饰用的,很喜庆。墙上有电子列车时刻表,有标语,有违禁物品告示……

终于排到我了。

售票员是个大姐,穿着铁路制服,挺好看的。

我说:“5张,去敦煌的。”

说完,我紧张地盯着这个售票员的脸。我真怕突然出现什么麻烦,比如她说:对不起,去敦煌的票已经卖光了……

没有。

售票员看都没看我,收了钱,放进数钞机,“哗啦啦啦啦……”

接着,她在电脑上“噼里啪啦”输入信息,打印机“吱啦啦”响起来。我们的火车票出来了!

售票员把火车票和零钱塞出来,我把它们装进口袋,激动地说:“谢谢,谢谢您!”

售票员并不在意,说:“下一位。”

我快步走出售票厅,拿着火车票反复看——它就是我离开恐怖罗布泊的通行证啊!

火车明早9:42发车。

我赶紧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到度假村。

孟小帅和吴珉,白欣欣和郭美,他们都回来了,4个人聚在孟小帅的房间里,正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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