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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有璇玑-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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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衣男子望着他,眸中也是满满的悲伤:“忘川之水虽然能使人遗忘前尘一切,但你若不是自己潜意识里不愿记起,也不会连我们都认不出来。”
  “璇玑,十丈软红尘已迷了你本性,凡人的诺言终不可信,他们自己都不过是天地间短暂的过客,又何谈永恒与守护?更何况他们短至不可思议的生命中存在难以数记的变数,他们的心志也远不如经过重重劫数磨砺的仙人坚韧,轻易地便会为外物而改变,你又如何能托付给那样的人?”
  他兀自说了半天,见楚璇总不曾听进半句去,叹气道:“罢了罢了,想是天意使然,将来你自知分晓。这些曼妙游离你既然喜欢,就带回去吧,只是小心别给人看到了,否则又是一场大麻烦。”
  他手一挥,漫天花海中便现出了一条大道,楚璇顺着大道走得远了,犹能感到背后灼人的视线,心里正自感叹,突然脚下踩了一个空—
  绝色的少年揉着惺忪的睡眼,对坐在床头的俊美青年道:“韩遥,我方才做了个梦。”
  “哦,是什么梦?”青年不以为意,伸出指尖替他抚平了微乱的发丝,目光中是瞎子都看得出的无尽宠溺。
  “也没什么,记不清了。“楚璇不知为何自己未对他说出那梦境的真实,或许是不愿,或许是不屑,只可惜了那漫天粉红色的曼妙游离,花飞花落如雨;更有千千万万年的无声守侯;俱被轻描淡写地带过。
  “你睡着时,风吹了好多桃花进来,都落到你身上了,”韩遥道,从他身上拾起一朵粉色的小花,拈在手中把玩,“待会要人整理整理,把这些落花都扫了出去,没的弄脏了屋子。”
  楚璇懒懒地倚在床头,说不出的风情万种,闻言笑骂道:“真真是俗人,你站在这里才弄脏了屋子呢,岂不闻‘自在飞花轻似梦,片片吹来袭枕衾’么;多有意境的一件事;偏偏到你这里就成了。”
  韩遥也不着恼;涎着脸笑道:”是是是;夫人向来最聪颖灵慧的;你既然喜欢;留着又何妨。”
  楚璇大眼一眯;危险地道:”你方才叫我做什么?”
  “我们昨天已经了;你自然就是我的—”
  狐狸话犹未毕;楚美人已飞起一脚踢去;这一脚方位速度都是不错的;可惜到一半没了力道;垂了下来。
  “哎哟;痛啊!”楚大美人捂着小蛮腰惨呼道;瘫到了床上;原来躺着还没多大感觉;现在动一动竟是痛得全身骨头都被拆碎了一样,腰部尤其又酸又麻,隐隐还牵扯着后面的小穴作痛,实在是不舒服得到了极点。
  韩遥吃了一惊,扶他仔细躺了下去,替他按摩了起来,特意加了几分温吞的内力,帮他舒筋活血。楚璇虽染被他摩挲得舒服,但想到造成自己腰酸背痛的罪魁祸首就是这只狐狸,硬是逮着他多咬了两口才甘休。
  韩遥替他按了一会儿,眼看已临近,便对他道:“今夕还有盛宴,是庆贺我初任盟主之职的,你去不去?若是实在不舒服,那就免了算了,在这里好好休息就是了。”
  楚美人沉思半天,抬起头来毅然问道:“有好菜吃没?”
  夜方入,华灯初上,美人蹁跹起舞,丝竹管弦不绝,到处都是彩带翻飞,清歌直入云霄,流水似的席面直摆了近千桌,所列皆是熊掌与猩唇,鲍鱼并驼峰,白玉为署金为杯,楚女持酒劝客尝,一派纸醉金迷,极尽豪奢繁华。
  楚璇笑兮兮地斜倚在贵妃塌上,透过水晶帘向外望去,看着一个异国美人正在跳胡旋舞,旁边无数的叫好喝彩声。他就喜欢这样舒适得几带颓废的生活,别人都只当他是山中高士晶莹雪,却不知奢华富贵才是他的最爱,人生几何,不及时行乐怎对得起自己?只是这富贵虽是他所喜,却困不住他,权与名,他也要,一样都不能缺。
  韩遥不肯给,他会自己去拿。
  少年嘴边又浮现出淡淡的笑容,一如曼妙游离般美丽虚幻,他一口饮尽七宝夜杯中的佳酿,唤小婢斟酒:“再来一杯,今夜不醉不归!”
  有小童战战兢兢捧了笔墨来,嗫嚅道什么我家主人请公子赐诗,神情尽是卑屈,生怕惹得这位风头无二的“仙剑神卉逆天邪”动怒。
  楚璇问也不问,一路笔走龙蛇,瞬息之间又是一篇名作问世,撩起帘子抛出去给了童子,半面微露,在座诸人俱已魂飞天外,几不知何年何月。各派年轻的弟子坐立不安,眼巴巴只望再看美人一眼,直到宴终,楚公子却终未再露面,只害得那些人揪心挂肚,因此终身抱恨的。
  后人评楚璇,一代文坛魁首概括为两句话:才高空傲世,志远奈途穷!以为此人实乃千年难遇之旷世奇才,文成武就,无奈生不逢时,天妒英才,大业未就含恨辞世,空空留憾万古。
  在百年之后的历史中,楚璇成了一个神话,一个永世难解之谜,他一人留下的诗歌辞赋便盖过了其他所有人的总和,而且从来无人能超越。他编纂的兵书政论,便是敌国也把它奉作经典,几乎所有文官武将都须仔细研读。更令人津津乐道的是他的容貌,传说他虽为男子,却有倾世之姿,回眸一笑可使天下红颜尽皆失色,大楚内乱以及对外的几次战争都与此人有关,难得的是一向严苛的史学家居然没有把他视作祸水,相反倒是惋惜叹息不已,对当时的圣文帝倒是颇有苛责。
  大楚第四朝皇帝都叹道:美人何辜,先帝何忍!
  后世传颂千年的风云故事,便在如今一点点拉开序幕。
  “璇儿,我们明天就要回去了。”
  “我要带你回宁安,去见我的父母。”
  少年伸手勾住了他脖子:“若是你父母不肯那又怎么办呢?”
  “水滴石穿,我们诚心求,我父母总有一天会答应的。”
  楚璇沉吟半天,道:“其实我不太想跟你回去。反正你父母目前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我又何必自讨嫌弃。你现在已经成了武林盟主,莫非连这一点事都拿不定主意么,何必还要顾及你父母。”
  韩遥皱眉道:“话怎可这么说,父母与我有生育之恩,又是这等大事,岂能置之不顾?”
  楚璇默然,淡淡地道:“我随你去,你却不要后悔。”
  ~~
  分分,分分~~
  偶抱着麻袋在等的~~
  我站在青春的尾巴上,羡慕那些可以过六一的人~~

  十八 归去来兮(上)

  想到要离开这里,楚璇却是说不出的惆怅,次日一早便去辞了何阗,匆忙之间想不出有什么好留作纪念的,将昨日在床铺上收到的落花用锦囊盛了送给他。
  何阗却是举止反常,注视了他好一会儿,似乎要问什么但却又没有问,最后死都只肯拿了三朵,再不肯多取,那花却是奇怪,虽然已经在囊中收了一天,却还是极新鲜的颜色,一点都不见凋零憔悴。何阗再三吩咐他要把花收好,再不可给别人看见了,连韩遥也要瞒着。楚璇觉得奇怪,嘴下答应下来,实际上却准备日后找机会问韩遥去。何阗送他的是一颗碧绿色的珠子,偷偷告诉他说这珠子生死之际以血祭之可辟江河,要他一定记得时刻带在身边。
  楚璇在这次花会上也结结识了不少朋友,分别之际难免遗憾,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终究没让眼泪流下,雄赳赳气昂昂地丢了一句“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装作豪情万丈地离开了。其实自己却躲在马车里难过了半天。
  宁安虽然繁华,四周却多山陵,路途崎岖,饶是摘星楼财力物力过人,楚璇却也吃了不小的苦头,粉嫩嫩的小屁股差点没给颠烂去。
  好不容易进了城门 ,一踏上麻石的街道,楚大公子便坚持要步行,再也不肯让自己的小屁股再受半点罪。他戴了斗笠,斗笠边缘垂下轻纱,此时已近初夏,天气炎热,多有人为防晒而如此打扮,倒也没引起别人的注意。
  楚少爷左看右看,好奇得很,不停得指着一些东西问他是什么,看到有捏泥人的摊子兴致勃勃地跑过去买了一对小黄鹂儿回来,宝贝似地收好了,就这样一步三磨才到了摘星楼总部。摘星楼总部却是一座极大的山庄,连绵占了十几个山头,规模宏大令人叹为观止。
  楚璇远远望见了,也不由得震惊莫名,放在现代怕是没有任何一个公司或个人可以占有如此宽广的土地吧,古代剥削阶级果然就是拉风啊!
  楚璇本来好歹也会一点轻功,论理可以走得轻快些,可惜他那半吊子的工夫是无论如何不敢拿出来给人看的,不然他那绝世高手的形象岂不完全毁了?以后还拿什么来压制别人?所以只能一步步的磨蹭,装作一幅不急不慢云淡风清的样子,天知道他有多么痛苦!
  “人家想早点看到狐狸的超级豪宅啊~~”楚宝宝在心里呼喊,“里面肯定有好多值钱的东西……说不定地板都是用金子砌的,我晚上偷偷敲一块下来可就发了~~”
  楚璇一到门口就感到奇怪,偌大一个山庄门口竟然冷冷清清,连守门的人也没有,怎么说韩遥也是载誉而归,衣锦返乡,怎么可能连出来迎接的人都没有。他心思最多,略想了想,立刻明白了前因后果,装作没注意到,径直走了进去。
  韩遥面上也微有尴尬之色,只是不方便明说,直到了大堂坐定,半天方有婢女端茶上来,一众人等都有了惟独楚璇手边空空如也。
  楚璇心中微恙,冷声道:“我的茶呢?”
  那侍侯的两个侍女竟然全不怕他,倒似极有理的高声道:“夫人吩咐过,不知廉耻的人是没资格喝我家的茶的。”
  此言一出,众人尽皆默然,均知道楚璇心高气傲,得罪他的人都死得极惨, 心里暗怪这两个小丫鬟不知好歹,竟然公然触怒这位煞星。
  韩遥认出那两个丫鬟正是母亲平时最宠的燕儿和莺儿,心中也不由得暗暗叫苦,怒斥道:“没规矩的东西,还不滚下去!”
  燕儿平素最得韩夫人喜爱,私下都许过她要立做妾室的,韩遥素来孝顺,虽不太喜欢她却也没反对。莺儿被韩遥一声怒喝已是吓得怕了,不敢做声,她却仍然死撑着说道:“ 你本来是个男子,却硬要雌伏于男人身下,当真是娼妓不如!夫人要你赶快滚出去,免得坏了—”
  她话犹未毕,一把寒光闪烁的软剑已蛇一样地缠上了她的脖子,女子惊慌失措,正待呼喊—
  温璧盯着她眼睛,一字一句地道:“你若再说一个他半个不字,我现在就杀了你。”
  楚璇站了起来,冷冷地道:“我不要她死,把她舌头割下来 。”
  女子犹自挣扎着喊道:“你敢!我是楼主的侧室,你要敢动我一根寒毛,他不会放过你的!”
  楚璇脸上那种冰冷的笑容一下子凝结了,他回过头来望着韩遥,轻声道:“她是你的小妾?”
  “不是,绝对不是!”狐狸赶紧否认,开玩笑,本来两人就是既无名也无实,他何必担下这个罪名?“这只是我母亲房中的使唤丫鬟罢了,我和她绝对清清白白没有任何苟且之事对得起天地良心……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摘星楼群雄先是替楼主松了口气,还好没立这样一个女人作为侧室,现在却是忍不住想笑了。
  楼主这样子怎么看怎么像被丈夫怀疑有外遇的妻子,急着证明自己的清白……
  许多脑筋灵活得已经想到另一个方面去了,传闻楼主其实是在下面的那一个,现在看来似乎真有其事啊……
  “既然不是,那我要罚她,你可有意见?”
  韩遥犹豫了一下,终究是害怕他发怒,道:“留她性命。”
  楚璇一指莺儿,冷声道:“押下去,剥了衣服给我打五十大板,再撵出庄外便是。谁要再敢放水先自己了断了。”
  那莺儿是韩遥母亲身边的红人,从来连一个嘴巴都不曾挨过的,见楚璇说要罚以为最多也不过是罚跪或关起来不给吃饭,哪知道竟是这样重刑,还要被撵出庄外,不由吓得啼哭起来,拼命哀求。
  楚璇看也不看一眼,叫人拉了下去,下面人都是见过他厉害的,下了死劲的打,不过十几下便连声音都没了。燕儿这才知道楚璇威势何等之重,人都成了筛子,抖个不停。
  楚璇望着她,和颜悦色地道:“你刚刚是骂我娼妓不如么,是用这条舌头骂得么?”
  燕儿伏地哭道:“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次吧!”
  楚璇笑道:“姐姐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姐姐也总有二十几岁了,我才不过十五,比我可是大得多了。”接着叹了口气道:“我年纪小,不懂事,又没人护着,这次若饶了姐姐,以后怕还不知道多少人要爬到我头上来拉屎拉尿了。姐姐就做做那只鸡,让我杀一杀来吓吓下面那群猴子也是好的,也免得坏了我‘神剑仙卉逆天邪’的名头。”
  他轻轻巧巧一番话说来,脸上犹自带着那种天真甜蜜的笑容,瞧来令人不寒而栗。
  剑如神临,人似仙卉。
  力能逆天,心如修罗。
  这才是真正的楚璇,容不得任何人违逆,如魔神般尊贵,无人能冒犯他的威严,触怒者将遭到最严酷的惩罚。
  “你们楼主不许我杀人,这里到底是他的地盘,我也不好客占主位,只得薄施惩戒一番了。”楚璇说到这里面如寒霜,冷冷喝道,“温璧,割了她舌头!”
  “且慢!”韩遥再也忍不住,出声喝止道,“她犯的也不是什么大错,你何必如此残忍?”
  楚璇置若罔闻,对温璧道:“你听不听我的话?”
  温璧对他向来是言计听从,更无一丝违逆之心,他原来看这女子出言侮辱楚璇,就已怒火中烧,恨不得一剑结果了她,此时听得楚璇吩咐,再无迟疑,剑出如电,竟真的将一条活生生的舌头割了下来!
  燕儿惨叫一声,满嘴鲜血,已然晕死过去, 情状惨烈无比,饶是众人都见多了江湖仇杀也尽皆发悸。
  温璧拭干血迹,将软剑缠回腰间,走到韩遥面前跪下道:“请主上责罚。”
  韩遥冷声道:“你要我责罚什么?反正我的话你也不听,倒不如从这里走了干净。”
  他这话已是带了要将温璧逐出摘星楼之意,众人大惊失色,齐齐跪下呼道:“请楼主三思!”
  “温璧只是一时糊涂,求楼主原谅!”摇光叩首道,温璧向来与她不和,此时见她竟然抢先开口为自己求情,也不由得愕然。
  “一时糊涂?”韩遥冷笑了一声,大力一拍面前的茶几,几案竟片片都碎了,可见已动了真怒。“那他这糊涂得也太大了!一时糊涂便能割去一个人舌头么?”
  众人见他发怒,一时都不敢再答话。
  楚璇走了过来,拉起温璧,望着韩遥冷笑道:“你也不必装模作样,假借着他来摆威风。是我要他动手的,要发脾气对着我来便是,何必迁怒别人?你要赶他出去,不过就是望我厌了,要我滚出去罢了,其实我望你也只觉得恶心,早就想走了!”
  “你这样的男子,算什么男人!堂堂一个武林盟主,家里奴婢都管不住,自己爱人被别人骂作娼妓不如,只是干坐着不做声,真正是可耻!亏我还助你登上盟主之位,哪知道竟是这样的窝囊废!我今日不过惩戒了一个不听话的奴婢,你便这样对我,以后若再得罪了你家里其他人,那你不杀了我才是?坐到这位置上来的人了,处事一点也分不清轻重,不明大理,实在是教人失望至极!”
  楚璇酣快淋畅一通骂完,扯着温璧就往外面走,大声道:“我们走,何必跟这种渣滓搅在一起,免得糟蹋了自己身份!”
  众人被这变故一下子都惊得目瞪口呆,半晌没回过神来,他们都知道韩遥与楚璇实有极深的感情,两人可谓是生死相随,自家楼主这次能登上盟主宝座也全赖这位楚公子鼎力相助,这会楚璇突然翻脸离去,佳偶眼看要成怨侣,也难怪他们惊讶。
  韩遥一言不发,脸色铁青,眼看那两人已走出了大堂,座下坚逾钢铁的紫檀木椅突然“啪”的一声化为木屑。
  堂下众人走也不好,留着也不是,又生怕上面的那位“失火”殃及自己这群无辜的池鱼,不时偷偷抬头去望一眼主子气色,表情倒也是精彩得很。
  温璧被楚璇牵着走了一段,心里倒也不觉什么畏惧,掌中握着的那只小手柔若无骨,鼻端又有好闻的幽香缕缕传来,整个人飘飘忽忽的只好像走在云端上,一时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心道要是能和他一起浪迹天涯该多好,再也不用为他和楼主亲密而烦恼,就两个人,走到哪里都有依靠。
  楚璇面如严霜,显然这一怒也非同小可,不在韩遥之下。他一路半句话也不曾说,只拉着温璧飞奔,到得山庄门前时才停了下来。
  “温璧,”他唤他的名字道,声音是罕见的严肃,“我本来不是摘星楼之人,走了便走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若出了这门,就是叛派之徒,将来说不定还会被满江湖追杀,可要考虑清楚。”
  温璧看着少年凝视他的眼,心中似有千言万语,最后却也只化作了低低一句:“你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
  楚璇闻得此言,全身一颤,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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