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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星-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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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彪的话,再次让大家震惊了。他说的是真的吗?不可能。说的轻松,碰巧同名而已,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可现在的问题是,你们信也好,不信也好,总之,他就这么说了,而且并没有任何逻辑上的疏漏,看你们怎么办?现在是庭审,只要没有被告的口供没有和证据不相符的地方,就没办法推翻。更何况,被告的口供并没有不利于公诉方的地方,甚至是支持公诉方观点,难道,今天的庭审为出现被告控自己有罪,而公诉人辩被告无罪的奇特现象?这会不会成为庭审史上的第一奇闻?    
蓝煜星一直在考虑,对方究竟会使出什么样的招数来应对今天的局面。他想了很多,其中,最可行的是把庭审拖过去,然后,继续杀人灭口,没想到,根本不需要如此兴师动众。刘彪只是说了碰巧遇到了一个同名同姓的人,就这么简单,就这么轻松,四两拔千斤,简单的比刚才江永安擒拿刘虎的动作还要神奇,轻而易举地就把这个事情给掩盖过去了。    
不过,蓝煜星现在很着急也很无奈,他现在恨不得自己到法庭上去亲自质问刘彪,他相信,在自己的质问下,肯定能够把刘彪的思维给搅乱了,从而逼出他的破绽,但是,他没有这个资格。所以,只能在下面干着急。    
最奇特的一幕终于出现了,公诉人李士强,在局面对他来说又有所好转的情况下,并没有放弃自己的发问权,而是穷追不舍,简单不再像是一个公诉人,而是像律师那样问道:“那个刘虎是谁,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很简单。在出了问题之后,我就一直在想如何才能找到人把周嫒嫒的问题给解决了,后来,我的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上面写着,可以提供黑车、伪钞、枪支弹药、毒品和其它服务,我想,连军火和毒品都敢卖,那么这个其它的服务应该会包括杀人灭口吧。就给那边打了个电话,接洽的人就叫刘虎,显示出了很大的诚意,我就答应与他们合作了。几次交流,双方感觉配合得都很愉快,买卖不成情义在嘛,何况,咱们这个买卖都做成了嘛,自然会有些交情,所以就兄弟相称了。至于他关于我,在某种意义上,也是为了拉业务,想让我继续和他合作。以至于一些小的业务,他也不再收我的钱,比如放那把烧别墅的火。再后来的事情你们就都知道了。”刘彪的话,大家虽然都不信,可他说的却跟真的一样。至于那个手机广告,几乎所有的人都收到过,是真是假谁也不清楚,也绝对不会有人通过那种广告买凶杀了人以后对大家说,那个广告是真的。    
但是,公诉人已经问上瘾了:“你是怎么样和他联系的,怎么样给他支付酬金的,汇了多少,在哪里汇的,对方帐号是多少,你都还记得吗?”这个问题问得很好,蓝煜星感觉,的确应该在这样的一些细节的问题上缠住他,时间长了,肯定会出漏洞。而且,现在也是个好机会,因为,刘彪在尽可能地想把谎话给说圆通了。说谎话就是一样,一句假话,需要十句假话来做弥补,问得多了,自然而然也能逼出问题来。    
“哦,这个呀,我只负责和他谈一些实质性的问题,至于具体的操作嘛,我都是交给董守业去办的。所以,这些细节我一概不知道。”    
完了!蓝煜星知道,刘彪又在故伎重演。这一套,蓝煜星已经领教过好多次了。每当到了可以逼出一点事情的时候,他们就会把后面的路完全封死。董守业、刘彪都曾不止一次地这样干过,这一次也是一样,刘彪把一切都推给了董守业。董守业既然能为他而死,同样也愿意为他做这样一些具体的事情,你们不是要问嘛,到马克思那里去找董守业问好了。    
李士强还不死心,努力地挖刘彪的漏洞:“那你和你说的那个刘虎都是怎么联系的?号码多少?”    
李士强的话让刘彪抬了一下眼皮子,似乎有些不耐烦:“我说李检,你觉得这样反来复去地问同一个问题有意义吗?这个问题我在交待材料里早就说清楚了,我和那个刘虎的通话你们也都监听并且录下来了,怎么现在还要问我?号码你们也知道,想找刘虎自己打好了。”    
刘彪今天抛出同名刘虎的做法,让蓝煜星想起了自己在公务员考试面试中和许枫辩论的时候抛出的那个所谓绝境的观点,说实话,这种做法有点耍赖的味道,但是,很实用,一下子能够解决很多问题。现在就是这样,在刘彪的这种解释下,一切都又重新变得顺理成章,尽管有那么一点戏剧性。      
~第二十一章 真情~    
“哥,你在编瞎话。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肯定是你叫另外一个人冒充我跟你演双簧呢。”刘虎的话最朴实,也最实在。事实上,这法庭上的人,除了他以外,还没人敢如此断然地说他在说谎,因为,法庭上的每一句话,都是需要证据的。    
对刘虎的话,大家都十分认同,对庭审也有帮助,所以,尽管不是很符合法庭的要求,审判长也没有阻止他说话。公诉人,律师也都很配合,他们在等着刘彪的回答。    
“你知道什么?不知道的事情不要胡说。”尽管已经是阶下之囚,可刘彪在刘虎的面前依然很威严,既便是杀人不眨眼的刘虎,在哥哥的训斥面前,也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当真是一物降一物啊,大家不难想象,平时,在刘彪的面前,刘虎肯定是言听计从的。    
“哥,从小到大,我什么事都听你的。特别是出了事跑路以后,我的一切生活都是你给我安排的,所以,我才有今天,才能过上两年平平安安的日子。对我,你要我生也好死也好,我绝不会说半个不字,但是,今天你要是铁了心想往死路上奔,我也绝不能答应!”刘虎的话,斩钉截铁,毫无半分可以商量的余地。    
两个人简单的对话,让大家无不动容。这两兄弟,一个是死有余辜的刽子手,一个是有重大嫌疑的杀人犯,可以说,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就是这样的人,却都可以为了对方,抛弃原则,抛弃生命,估且不说他们这样是对的还是错的,仅凭这份感情,就已经让人无限感慨了。    
听了刘虎的话,刘彪似乎有一些感动,不再训斥,而是有些动情地说:“刘虎,你不必再说什么了,是哥哥害了你。你考虑问题比较简单,有些事情你是想不到的。你出事以后,我的确是为你做了一些事情,其实,那只是我对你的一点点补偿而已,事实上,是哥对不起你。”    
这兄弟俩的对话,引起了大家的极度好奇。为什么刘彪要这样说?难道是他曾经做过什么对不起刘虎的事情?也许是考虑他们的对话对庭审有帮助,也许是考虑到这两个人或者至少其中的一个人很快都会成为死刑犯,再也没有交流的机会了,也许是法官也很好奇,总之,审判长并没有阻止他们,而给了他们继续交流下去的机会。    
“哥,你说的话,我不懂。”和众人一样,刘虎也想不通,自己的哥哥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刘虎啊,有些事情,你可能永远都不会想,也永远都想不到。你想过你为什么会误入歧途、走上犯罪的道路吗?因为,你缺少爱。打小的时候,你就比较调皮,我和你相反,老实文静,是大人眼中的好孩子,而且,我学习的成绩特别好,所以,每每大人打你或者训斥你的时候,都把我当成榜样。这样的场景,出现过无数次,小时在爷爷家里,总是爷爷一边揍你,一边说,你怎么就不学学你哥呢?那时候,我也不懂事,不但不帮你,反而很得意,加倍地在爷爷面前表现我的听话,好学。让爷爷对我越来越疼爱,对你越来越严厉,虽说爷爷这也是为你好,但是,方法却是错了。可以说,你的成长,打小留下了不好的根子,大人不喜欢甚至讨厌你,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的存在。”    
刘彪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小孩子在成长的时候,有时候的确会因为大人的歧视而造成一定程度的心理扭曲。这让蓝煜星想到他们曾经的那个辩题,顺境还是逆境更有利于人的成长,当时因为是自己要选立场,所以无论是不是这么想,都要千方百计地驳斥对方的观点。事实上,任何问题都不是绝对的,顺境还是逆境更有利于人的成长,也是要看实际情况的,也是要针对不同的人而言的。但是,刘彪的自责可以理解,但把刘虎犯罪归结到这个上面来,也难免有些牵强。    
果然,刘虎快言快语对刘彪说:“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那是我自己不争气,与你何干?”    
“刘虎,我并不是说你的事情是我造成的,我只是说,我是有责任的,你听我说完。”刘彪叹了一口气,继续对刘虎说:“后来,咱们家里出了一件很大的事情,就是婶子走了,然后,我们兄弟俩的对比就更加明显。因为你没有母亲,多数时间是和爷爷奶奶在一起,大人就越来越管不了你,你也就渐渐成了个名符其实的小太保。我呢,成绩却越来越好,因为有母亲照顾,我虽然穿得很朴素但是很干净,给人感觉是有良好家教的样子,而你呢,没人照顾,又调皮,整天邋邋遢遢破破烂烂,所以,大人们越来越喜欢我,也越来越讨厌你,爷爷奶奶,甚至我的叔叔,你的父亲,都把我当成这个家里唯一的希望,你不上学到处瞎跑也没人在意,我的成绩只要有一点点退步那就成了大事。你家里和我家里都很穷,这你是知道的,为了保证我上大学,他们所有的钱都集中了起来,专门用来培养我,却让你永远失去了上学的机会。刘虎,其实你并不笨,甚至比一般人都要聪明一些,老实说,你干坏事都比那些混混们考虑的周到,如果你能接受很好的教育,你未必就考不上大学,但是,因为我的存在,就再也没有这个希望了。我说我欠你的,不是乱说的。”    
“哥,你刚才说的,我明白了一点,说白了,你就是觉得你占了我的便宜,是吗?你想这些事情,我觉得挺没劲的,咱们是兄弟是吧,一笔写不出两个刘字是吧。”刘虎的两句问话,也让刘彪频频点头,然后他又接着说道:“既然你都这么认为,那我也不说别的,你有出息也好,我有出息也好,都咱们刘家的人有出息,对吗?”刘虎的话,朴实,却很在理,刘彪听了,也点了点头,说:“是的。现在想来,倒是我多心了。”    
“哥,你这么说,我就不需要说别的什么了,我有两件事想问你,问完了,我再求你一件事,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好,随你的便。”刘虎说得很干脆。    
“你说吧!”刘彪的回答并不象刘虎那么干脆,他总觉得,刘虎今天,变化比较大,似乎和平时那种粗粗拉拉的感觉不一样,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哥 ,我想问你第一件事,今天,我带着炸药来,老实说,我是真的想过,保不齐我今天就能把你给救出去,可我没这么干,我是打算老老实实地作证,让你光明正大地出去,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刘彪的话,问出了很多人的疑惑,如果他不把炸药拆下来,如果他不把孙继尧给放了,也许,他今天法庭劫人就有成功的可能,但他没这么做,从头到尾都非常配合,这是为什么呢?    
刘彪也不是很明白,自然而然地就问道:“你说是为什么?”    
“哥,戴罪跑路的日子,我是受够了。那两年,我是天天饥一顿饱一顿,晚上睡觉的时候,听见有警报声我就害怕,蹭蹭蹭就从被窝里跑到窗口看去,原来是救护车。好长时间我才搞明白,救护车他娘的和警车的声音不一样,可把我吓坏了。”刘虎心有余悸地摸了一把脸,好像是在给自己压惊的样子。大家没想到,这个闻说中杀人不眨眼的要犯,原来对警方的威摄力也是如此的胆战心惊。    
“奶奶的,那两年,可是把我吓坏了,不仅是晚上,白天也是。街上那么多的大盖帽,谁要是盯着我多看一眼,我就以为人家是公安,认出我来了,做贼心虚啊。”听到刘虎的口气,很显然,他至今还有那种后怕的感觉。听了这些,蓝煜星心里倒是很释怀,邪不胜正,这才是常理,如果歹徒看到警察连怕都不怕,那还有天理吗?    
“所以,我就在想啊,我今天来,就是要把你堂堂正正的给弄出去,你没杀人,就算你犯了点小法,大不了在牢里蹲个几年,出去以后,又是一个人物啊。你有文化,能干,哪里没有你干事的地方啊?这两年,我在那边搞了个矿厂,可把我给愁死了。我倒是想干点事,挣点钱,可我什么都不懂啊,当时我就在想,要是你在,要不了两年,咱们那个矿厂,准发!”    
刘虎说到这里,蓝煜星明白了,原来,刘虎舍身到法庭作证,就想让他的光明正大地出去,就是想让他的哥哥不受他那份提心吊胆的罪。可是,这代价也未必太大了吧。    
“刘虎,哥现在不想说什么了,我现在和你一样,也是一个杀人犯,你这样做,白白多送了一条小命,其他的,什么用也没有。你这是何苦啊!”听完刘虎的话,刘彪在语言上依然坚持,但是,蓝煜星听得出来,刘彪说话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明显的哭腔,这是一个感情面临崩溃点的声音。那天晚上在看守所的时候,蓝煜星就感觉,刘彪不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在真情流露的时候,他同样很脆弱。但是,每每到这个时候,他又总能够控制住自己,这让蓝煜星非常失望。今天,他依然会这样吗?    
“哥,你不要多说,我还有第二个问题没问你呢,你也知道,我今天来这里,就没打算活着回去,我就是想用我的这条命,换你的一条命,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刘虎的问题,依然朴实,却同样尖锐。    
刘彪望着他的弟弟,什么话也没有说。刘虎便接着说到:“哥,你和我不一样,还是那句话,我是该死的人,可你,不该死。我还想说一句最地道的话,今天志志没来,如果志志来了,你应该更有感觉。我活着,对志志,一点忙也帮不上,我教育不了他,也教不了他学好,可你不一样啊,你是大学生,你当过干部,你这样的人,出来以后,就算官当不成了,但还是一样可以干事情啊,还是一样会教育孩子啊!可我会什么,我就会砸石头,就会打架,我能教孩子学什么好?哥,我这次来,就一个目的,我去了以后,我的儿子就交给你了,咱们刘家,这一辈,就咱们两兄弟,总得留下来一个吧。你就忍心看我们的孩子都没有爸爸?都被人家叫野种?都让别的孩子欺侮?长大了以后都像我一样不学好?”    
蓝煜星现在是彻底明白了,刘虎,也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明白刘彪刚才所说的话,他的成长,缺少爱,这个道理,他并不是不懂。甚至有可能,他比刘彪更加感同身受。所以,他希望自己的孩子、刘彪的孩子都能成长在一个有水平、有学问的父亲的教导之下。中国人有这种习惯,自己没出息,也就认命了,可是,对下一代,都希望他们能够好好的成长啊。    
刘虎的一翻话,太实在了,也太震撼了。此时的刘彪,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眼睛紧闭,头往后仰,可是,大家都能够听到他极力压抑的男人的泣声。面对着刘彪的法官,已经看到,两行男人的泪水,从刘彪的眼角,如同决了堤一般,滚滚地流了出来。终于,刘彪再也抑制不住,冲着刘虎哭喊道:“刘虎,你这是何苦?你这不是逼我嘛!”    
蓝煜星听出来了,所有的人都听出来了,刘彪,的确有难言之隐,否则,他不会这么说。至于,他的难言之隐是什么,大家仍然不知道,也仍然想不到,一个常务副县长,一个县长的接班人,究竟是什么原因,会让他作出如此的牺牲呢!    
“刘彪”这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这种声音,听得场上所有的人都有一种心被揪住继而揉碎的感觉,这个声音来源自台下。这是谁?是谁在法庭上可以这么大声这么悲怆地叫喊,大家顺着声音一齐往台下望去。    
在人们的视线中,最后一排,一个女人已经站了起来,她,踉踉跄跄地跑到过道的中间,居然“扑通”一声,冲着刘彪的方向,跪倒在地上。    
这个女人的跪倒,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也引起了大家的窃窃私语。这是谁?为什么都到了夜里十点了,她的脸上,还卡着一个大大的墨镜?    
女人把脸上的墨镜摘了下来,这时候,除了外来的记者,大家都认了出来,这个女人,居然就是S市商界的第一女强人,刘彪的夫人,大美女钱玉纶。此刻,她虽然跪倒在地上,可是,她的风姿依然是那样的优雅,可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的面容,却是如此的苍白,如此的憔悴,如此的毫无生机。    
审判厅里唯一的一名女法警见此,连忙上来扶她,但是,钱玉纶近乎疯狂地摆脱开来。女法警无可奈何,见上司也没有指示,便呆立在她的旁边。钱玉纶依然用她那让人揪心的声音哭诉着:“刘彪,我钱玉纶一辈子也没有给人下跪过,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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