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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龙门阵-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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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划是石头剪子布,确实很低劣。那瓶酒是洋酒,也不认识是什么牌子,不过绝不低劣,不仅醇香而且度数极高。我回头看看那三个色狼的眼神,想想这也没关系,今天一定有人带她回学校。于是继续与她划。其实我们用的是很小的杯子,但估计不到二十分钟,一大瓶酒就消灭了一多半。只剩一点点了。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但时候我突然发觉有点不对劲,怎么多数都是我在输?我的头开始有点晕晕的了。最后一口酒喝完之后,我和她一起来到对面飞镖前。其实我起身的时候就觉得有点站不稳了,但怀着洗涮她的决心,在众多围观者的簇拥下,我冷静地走到了镖盘前。
“你先来,女士优先。”我说。
她面带微笑,拿起飞镖就投,十分,十四分三倍,十八分。总共七十分。投完之后,周围群众鼓掌吹哨大声喝彩。嘿,还不错嘛,投了七十,不过也只能算是个业余水平,本少爷手潮的时候也有八十!我颤颤巍巍地走过去把飞镖取下来,站好位子,一投,五分,别紧张,冷静点,再一投,三分二倍,不慌,还有机会,最后这一镖是关键,必须投在二十分的三倍才能赢。我拿起镖,看见眼前的镖盘像轮子一般在缓慢地旋转,嘿手一滑,脱靶了,镖插进了墙里。我傻眼了。
在众人在鼓噪中,我感觉自己很没面子。去参加合唱团不要紧,只是这次人丢大发了。不只是那三个神头,店里都是些老客人,熟脸,围着我,而且这时候就连老板也过来看热闹,在人群外围吼开了。我低头看着她,正想着怎么下台,突然他又开口了:“我给你个下台的机会,现在我们再比最后一镖,要是我输了,你就不用参加合唱团。”众人又吼开了。
“那要是你赢了呢?”我问。
“我看过你的资料,你比我小一个月,要是我赢了,你就认我做姐姐吧。”
感叹号!男人的尊严怎能就这样被践踏,这个时候就算要死我也要硬着头皮上!我倒要看看你运气到底有多好!此时我背后的三个神头开始为我捏腰捶背打气加油,群众更加涌动了。我拿起飞镖,咬紧牙关一投,我成功了!肩负着国人的理想,我投出了十八分三倍的好成绩,我直到这个时候才觉得自己是真的醉了,脸颊发热,做了一个胜利V的手势。
结果呢?她一镖投出了二十分三倍的镖盘最高成绩,结束了我的奥运梦,并在众人的怂恿和帮助下威逼我叫了她一声姐。
此事一度在我们学校传为“佳话”,之后那半个多月,我在学校里都没太敢抬头走路因为我又红了,都说我是合唱团团长的弟弟。但是我说句实话,我只在那晚叫过她一声姐,为了挽回自己做男人的一点点尊严,那以后我当着背着都叫她娜妹。不过她好像也挺不在意。
“从那以后我就开始教叫你娜妹,特别是当着别人的时候。”我对正在夹菜的陈娜说。
“怎么样,最终我还是把你制服了吧。”她露出十分得意的笑。
“但我还是想不通为什么那晚你会赢我,难道是你设计的圈套?”
“那我就在今天给你揭密了。其实前半段都是我设计好的,一般人在玩石头剪子布的时候都有一个习惯性或者说是规律性。我能够总结出来。”
“你有这种能力?”
“所以我开始的时候专门向老板要了一瓶高度数的酒,只要你稍不留意,那你跟我玩石头剪子布次数一多绝对是输。而且我也打听过,知道你的酒量一般,我可是能喝酒的,让你喝晕了再和你投飞镖,为了这个伟大的计划,我专门买了个镖盘在家练了一周,哈哈。”
“看来你还很是处心积虑地用心来整我。那你最后那个六十分怎么解释呢?”
“那就纯粹是靠运气了。本来看你有点醉醉的,没想到还能投十八分的三倍,我当然只有靠老天爷帮忙。”
“那你再说说看我跟你剪子布的习惯是什么?”
“这是秘密,告诉了你我还混什么。”
唉,往事历历在目,不经意间想起,恍然如昨。
“再次为我们的友谊干杯。”我举起杯子。
吃完饭,下午又被她拖去逛街。要不是因为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她又这么有心花大价钱请我吃饭,我是铁了不会陪她去。陪女人上街是天下男人共同的苦楚。也长这么大了,我陪过包括我妈在内的无数女性逛街买东西。买你就买嘛,东西拿起来又放下,试了又挂回去,在镜子前照一下,说一句,嗯,这件好,说完又突然往外走,说嘿去看看别的店还有没有更好的。
下午走到伊藤洋华堂三楼,我又看到了那个三千多的松下电动剃须刀。剃须刀几百块钱就算是好的了,三千多,又不是啥核动力的,真不知道有什么值得的地方。不过我相信还是有很多人会买。工作以后接触了客户我才知道,什么是有钱人。不奢侈的东西他们不会用。商店里越贵的东西越不用担心买不出去。
在春熙路起码反复转了五圈,提了一大堆,腿都软了,又把我扭进了太平洋百货,非要买一条领带送给我。
“我有n条了,平时又很少戴,不要买了。”我说。
“至少算是我的心意嘛。”她说,“你放心,我不是想要‘拴住你’。”
她把领带给我打上,让我自己照照镜子。
刷卡的时候我才发现,她已经成了太平洋的钻石会员了。我说唉,物质女啊,是说没人敢要你。
“要你管!”她朝我瞪眼。
看着她的眼神,我又有了那种说不出的感觉。晚上她要到她婆婆家吃饭,我总算是脱身了。自己在街边吃了个牛肉面就回了家。
又是新的一周。上午马小萍进了我的办公室,走到我身边悄悄地跟我说:“张副,我听谭经理的爪牙说,这个月开始,他要把你和老李两个副经理的工资降一级,说是为了惩罚。”
这个挨球的谭大头!他有啥子权利降我的工资?我把桌子一拍,起身就想去找他,被马小萍给我拉住了。她说张哥你不要慌,这个事情我也是才听来的,还没证实。另外本来你们关系就不多好,谭经理人又多怪的,这一闹只会越闹越难看。还有,你这一去,我不是就暴露了。
想想也是,马小萍是我在公司里的心腹,因为她在公司里人缘极好,所以总是能在第一时间就给我有用的情报,让我心里很是踏实。我总不能这一时冲动害了她。我说,小萍,你给我说了我就知道了,我会好好处理,谢谢了。
“谢什么,张哥,你我还说这些。”说完她关上门出去了。
谭大头这颗猪头,真是个猪头!降老子一级工资就是一千块钱。除了奖金我的月基本工资是五千五,减一千就是四千五。餐旅补助每月三千,为了销售业绩说实话有时候根本不够用,甚至还要自己倒贴。这么一来,嘿,你谭大头还不如把我安排到门口去当保安,钱也比现在少不了多少了。不过,这个事情还不晓得实情,再观望一下,如果是真的,那我这次绝对不会再忍他了。
晚上王文远和赵满约我去打麻将,就我们三个人,打广汉麻将。
四川麻将是中国麻将一个极重要的组成部分。由于麻将事业再我省之普及,所以四川盆地也被誉为中国的“麻省”。这么说,四川理工大学也可以被称为为麻省理工大学。玩麻将的人多了,当然玩法也会多种多样。据我多年的耳濡目染和亲历亲为,发现现在四川各地的麻将玩法都多少有一点差别。最近几年,川麻更有一市一玩法的趋势。而且从各种玩法里面,也能折射地区的特点。比如成都麻将,玩法休闲,上手快,但要玩深不容易。这体现休闲型城市的简约,而不简单。又比如德阳麻将,规则繁杂,糊牌限制极多,打来极其累人,这个,显示德阳人的小气:嘿,老子就不要你赢!结果谁都赢不到,钱都给茶楼老板赚了。再比如说广汉麻将,广汉人精明过头,做事急躁,打牌一般只要三个人,懒得有三缺一的苦恼,更有利于大家斗智斗勇。但今晚上这两位倒不是要和我斗智斗勇,这都是我的发小,打麻将是我们聚会的一般形式。
晚上我打了个的到了赵满家,嫂子还是热情得很,端茶倒水忙个不停。
坐下喝了两口茶,桌子摆好我们就开搓。
我摸了一张,说:“王文远,听说你娃又把了个妹儿哦。”
“你是说的哪一个妹儿哦?”他出一张三条。
“嘿,你看这虾米自己都搞不清楚了。”赵满碰了一张。
文远现在是某名牌汽车在四川的销售负责人,要说收入那就比我和赵满不知道多哪儿去了。他这么能赚钱不仅要归功于我们三兄弟从小在一起就培养出来的打拼精神,也要归因于他那个舅舅。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个有别于我们两个的特点,那就是花心。从高中到现在他谈了多少个女朋友我已经数不清了,保守回忆有十八个,不包括我没见过的,而且有些还是不懂事的小妹妹。所以有时候我们都忍不住要说一下他,我杠了一张二筒,说:“文远你小伙子也该安定了,年龄也不小了。”
他说:“嘿,你还好意思教育我?你怕要先把自己的事处理好再说哦。快三十的人了,还不找一个把‘蛋’下了。”
赵满又说:“上周星期天我和‘当家的’去逛太平洋百货,看见陈娜在帮朔娃子你打领带哦。我本来想过去打个招呼,但‘当家的’一把把我拉住,说不要去打扰你们两个。”嫂子在一旁点头,他说的“当家的”就是指嫂子,这个男人呐。
“嘿,对这么多年了,朔娃子你老实交待,你是不是已经对人家娜妹儿解除封锁咯?”文远扫了一眼桌面上的牌。
“什么解除封锁?我说你们一直都在乱理解。我和她认识这么多年,一直都只是朋友关系。”我说,“赵满娃这张你碰不碰?”我支一个五筒,赵满摇头。
“拿来我要碰!”文远伸手把牌拿了过去。
“你看他大的又做好了,小心打。”赵满摸起一张牌对我说,“人家一个姑娘家长得漂漂亮亮的身边又不是没人追,你说他为啥要天天围着你转,把年龄都混得这么大了?”
文远又说:“你看你们平时都说我文远娃坏,但是我再害人家女娃娃,也顶多就是三四个月,你看你娃给人家的魂一勾就是这么多年,狠哦!满娃子你说是不是?”
“就是就是。”赵满在一边点头笑嘻了。
“今天你们两个人还有完没完?嗯?”我说,“放下来,要的就是你这张!”文远点了我一炮平糊。
其实他们说的也是一半的事实。陈娜喜欢过我,她在大学里曾向我表白。
第三章
记得那是大三,我刚和女朋友分手一个月,她把我约到学校人工湖边,当时我很惊讶。我们不是作了一年的哥们儿了吗?那么多人追卷发团长你,你为什么要喜欢我张朔?虽然你不算温柔,但也算漂亮可爱,和你相处我很快乐,但对不起我对你没有感觉。我最后对她说,陈娜,我们依然做异性朋友,但不能是专业的那种。她没说话,有点沮丧,静静地看着我。他当时的眼神,第一次给我那种说不出的感觉。我当时想,朋友多半也做不成了。但她第二天就开开心心在我面前装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于是我们的友情得以延续,而且一直这么多年。
王文远说得也有点道理。刚毕业的第二年,她也谈过一次恋爱,但也没超过三个月,并且她在那段时间里和我见面的次数比和她男朋友见面的次数还多。我对她说我们都大了你不要这个样子。但她却说,哥们儿你不要误会我,我不喜欢他而已。
到了后来,我也就渐渐释怀了,但说实话,还是有点不能理解她。特别是她不经意间的那个眼神。是她还喜欢我吗?还是顺其自然不要多想。
其实不该想起这些,都是这两个龟,啥事都拿来说。还不如想想我们三个当年在单位院子里调皮捣蛋的时候,在街上打架的时候,在路边打望美女的时候,嘿都是恍然如昨的美好记忆。说实话,几个同龄的小男孩没事凑在一起玩肯定干不了好事。就算是好孩子也要变坏。赵满就是被我和文远带坏的。赵满完我两年来院子里住,说要加入我们,和我们一起玩。那时正值年关。我们说好,把你家的挂的香肠拿出来我们吃点,我们就要你入伙。他说他不敢,我们就鼓动怂恿他。最后他偷偷地用凉衣杆取了几斤香肠下来,我们也不会煮,在天然气灶上铐铐,吃了几节,剩下的全部拿去喂了狗。那是才上二年级。当然事件在最后败露了,我们都挨了父母的打。后来再大一点就经常在文远家里用VCD看古惑仔,然后就开始迷恋打架。我们经常和附近单位大院的男孩子们闹矛盾,没事互相找茬,于是经常打架,有时候还带上自己院里的小朋友们去叫板。然后就是被几个门卫抓到现行,告状于我们的父母,再然后自然是回家挨抽。
有时候不经意地回忆起童年,我总有这么一个感触:
嘿,我怎么就这么大了?我这二十多年都干了些什么?
“自摸!”赵满糊了一把。
文远突然转头来问我:“你以前那个同学谢明阳,我前两天在一个饭局上见着他了,我听人说他现在又在追陈娜了,这么多年了,是不是真的?”
“我说你娃有完没完呢?老提她干嘛?”我瞪着文远。
“好了都安静,”赵满说,“我现在想和兄弟们说个正事。”
“说。”
“我最近要开一个自己地影楼。”
“终于要开了哇?好事,自己当老板不用看别人的脸色。”我说。
“好事好事,赵满你要是这段时间有什么困难就直接跟我们说,资金要是周转不过来我可以给你想办法。”文远说。
“好的好的谢谢了,其实我房子早就租好了,装修得也差不多了,设备也快要运拢,帮手也物色得差不多,你们只管开张的时候来给我热闹一下就行。”
赵满大学时候学的是平面设计,毕业出来找了个广告公司,干了一年觉得不太如意。因为他本身酷爱摄影,所以辞职后进了一家影楼当摄影师和技师。他这次能开自己的影楼,确实是一件好事,也应该算是他事业的一个里程碑吧。
今天的工作仍然很繁杂。说实话,搞销售真的不是个好差事。市场的无情,人与人之间的互相揣测,上司下的业绩命令,都是令人厌烦的事情。现在做的彩电市场,各厂家的竞争,早已到了白热化的地步。我们公司现在生产的平板电视产品,利润已不到2%, 还有很多别的厂,利润更低。
为什么利润这么低呢?厂家赚来的钱,都用在了广告和销售这些虚耗上。也许我当初读大学就不该学营销,而应该去学技术,现在就可以每天画画图纸呆呆实验室,不用这么风吹日晒,没日没夜地焦。但是哪行哪业会像你想象的那样?哪行哪业会轻轻松松呢?在销售界摸爬滚打了这么几年,也算是没少流汗才有了今天的人脉,有了今天的单间办公室可坐。这几年,社会上形形色色的人也见多了,有几个能说他赚钱赚得就像用鼻孔出气一样轻松?
晚上接到一个朋友的电话,约我后天晚上去老夫子酒吧,带上陈娜。说是老板要关门了,大家最后再在那个值得留恋的地方聚一聚,表演一场,回忆回忆当年学生时代的感觉。我说还要表演呢?排不排练一下?他说不用了,就演老曲目,你“琴圣”不会怕吧?我说那好,到时候一定来。
打电话给我的是阿源。大学时代的他、我还有另外两个男生曾经组成过之前提到的那个乐队。为了赚生活费和零花钱,从大一下开始,我们一直在酒吧里驻演,“老夫子”就是我们驻演时间最长的酒吧,我们在那里干了一年半,直到毕业解散。一开始我们的乐队没有歌手,纯粹是做背景音乐或是为驻唱歌手伴奏。但自从陈娜那次来跟我赛过飞镖之后,她就成了我们的客串队员,经常跑来唱歌。毕竟是合唱团团长,想想也凑合吧。时光飞逝,转眼就毕业七八年了,刚出生的孩子都该上小学了,老了老了啊。
今天下午天气阴阴的,还要出去会个客户,我问下属车子在不在下面,他们说在,我想在就好。其实那辆帕沙特是公司给我一个人配的。但是由于公司里的车太少, 我的车外面业务员都在用,钥匙很多时候不在我手上,用车还要向下属要钥匙。甚至上下班只能骑摩托。不过想想也没什么,我总不能霸占资源,而且这样也能得些人心,管他们是公用还是私用。我把马小萍叫上跟我一起去,因为他对那边的业务比我熟悉。
“张哥,我看你精神不大好,车子还是我来开嘛。”马小萍关心地说。
确实是,我也觉得自己精神不太好,可能是上午整理档案太累了的原因。
“好,还是你来开,我小睡一觉再说。”于是坐上了副驾。
车子开到一半的路程,我突然醒了,发现车窗外已是下起了雨,而且还不小。
“张哥,你醒了啊。”
“嗯。怎么下起雨了?也没听天气预报有讲。”我把收音机打开,扭到岷江音乐台。
“小萍,你现在和你那位郭帅关系处到哪种程度了?考没考虑嫁给人家哦?”
“唉,张哥,你怎么老是爱问这种问题呢,我还年轻得很,还不是很想结婚那种。”
“你以为哪个跟你开玩笑啊,你现在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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