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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者无忧-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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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宠六皇子他娘实在宠得紧,在她死后几乎伤心欲绝,于是便将那些宠爱一滴不漏通通转给了六皇子——没办法,死人永远是最美的。
总之六皇子从小开始便受尽皇恩,皇帝能给他的都给他了,除了皇位——皇位要给长子,这是传统,哪怕长子死了也只能给二子,二子死了就轮到三子……枉顾传统的皇帝不是没有,但那不是现任的皇帝。
但是,就是这么一个被琼浆玉露喂养大的皇子,八岁时被刺客捅了一刀,然后他就自闭了……
皇帝拉了一堆御医去治六皇子的自闭症,结果自闭症治好了,六皇子开始看破红尘,视金钱权势为粪土了……基本症状就是不爱权势,爱江山。
咳,通俗来讲,这个六皇子很喜欢旅游。
举例来讲,六皇子成年之后皇帝就封了他一个亲王,给了他一块极富饶的封地,结果每年六皇子都能引来一堆弹劾:基本都是说他擅离封地。
擅离封地这事,可大可小,安上欲图谋反的帽子就可以杀头。皇帝为此罚过他俸禄,禁过他足,结果他被罚了和没罚一样,罚重了吧皇帝又不忍心,于是干脆收了他的封地,给了他一块特赦,让他爱去哪玩就随便去哪玩了。
以上,都是传言。
“还有传言说,六皇子爱好星象,生平最大的建树就是开了个占星术学院,到处捡孤儿往里面扔……总之就是怎么不务正业怎么来。”蒲萱死命得揉着额头,“占星术……安青……天呐……”
孤狼也是一脸的惊魂未定,“不会啊,没听说过六皇子和太子有过节啊!”
“所以说他阴险,太阴险了!”蒲萱又是猛的一拍桌子,“擅离封地都能说是喜欢旅游,养了安青那么可怕的一个杀手都可以说是爱好星象,还不知道他背地里养了多大的势力,实在阴险啊!”
东柏此时也会过了味来,“这么一看,他要造反的话,比三皇子可怕很多啊……”
蒲萱无力地点着头。
“那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东柏很疑惑,“三皇子和六皇子都想造反,我们跟对人了不是很好吗?”
“因为……”蒲萱有气无力地说着,“六皇子他娘,以前就是蒲家的丫鬟……”
东柏一愣,赶忙问道,“所以呢?”
“所以蒲右相一直很关照六皇子,嗯,也可以说是一直很巴结六皇子,总之,在我刚出生没多久的时候……”蒲萱一脸想死的表情,“我被指婚给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文名改了
封面也换了
顺便文案的字体字色也换了换
大家感觉现在的效果咋样?
陈年旧事
“没错,我就是舒言。”言末安倚在窗边,望着正杵在房门口之人,“你到现在才认出我……也对,那事都过了十四年了,你忘记了也是正常,若不是安青,我大概也已经认不出你了。”
蒲志铭背抵着门板,浑身渗出的冷汗已经浸湿了半身衣裳。
虽然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侥幸苟活了这么多年,现在真真正正再度面对了此人,面对着自己曾经所犯下的死罪,蒲志铭只感到双腿已经失去了站立的气力。
“你到现在还不愿意说吗?”言末安嘴角扬起一丝苦笑,“当年,到底是谁派的你?”
咚的一声,蒲志铭重重跪在了地上,“罪民……罪该万死!”
言末安脸上仍带着苦笑,却不再说话。
“罪民自知死有余辜,只是……只希望殿下不要牵连到小姐!当年那事和蒲家、和她,没有半点关系!”蒲志铭将额头紧紧贴在地面,神情却镇定了下来,一字一句全带着坚定。
“你还是不愿意说,哪怕你早已是一个弃子。”言末安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走到蒲志铭跟前,低头看着他,喉中发出一声轻笑,突然一把扯开衣襟,指着自己的胸口,“如果你还想往这儿捅上一刀,现在可是最好的机会。”
凸起的伤痕遍布了半个胸膛,八岁时的旧伤十四年来随着他一同成长,如今愈发显得狰狞恐怖。
蒲志铭将头死死埋着,一丝不动,一言不发。
“也罢,当年那事我查了这么久,本来也不差你这一句话。”言末安就这样敞着衣裳,踱步到床边,“可笑的是,我当年居然一直想不通你为什么要杀我,实在可笑!”
六皇子从小便被照料得无微不至,无论何时何地总会有大量侍卫跟随,普通的刺客根本不可能近身。
但是谁能想到,会有人为了刺杀这孩童,特意去训练同样年幼的人成为杀手?
对幼年的舒言而言,蒲志铭甚至是他所遇到的第一个同龄的“朋友”。
“当年被救醒之后我便一直在想,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到底是哪里惹得你,居然突然拿着把刀子往我胸口上刺!后来我才明白……只因为我身在皇室,只因为我受尽了父皇的宠爱。”
言末安坐在床沿,满脸尽是自嘲的微笑。
当年,六皇子遇刺,离大皇子遇刺身亡不过半年。
怪只怪,皇帝迟迟没有定下下一个太子,惹得有人心焦不已。
怪只怪,皇帝对六皇子的宠爱偏袒太过明显,惹得有人不禁怀疑他会不会将皇位也偏袒过去。
“起来吧……”言末安望着仍跪在地上的蒲志铭,“若不是你,我不知道还会在全家和睦兄弟连心的假象之中待多久。”
兄弟之情?在皇室之中永远是个笑话。
八岁以前的舒言,相信这个笑话。
用安青的术语来说,就是从十四年前遇到蒲志铭开始,言末安的轨迹突然由一条直线“呼啦”一下变成了山路七拐十八弯……
“请殿下降罪。”蒲志铭却仍是那一套说辞,“蒲相当年收留我,也是不知情的,请殿下不要怪罪蒲家。”
言末安盯了他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你这个脾气实在是……如果换了是我,就算手下全死光了也绝对不会派你去当刺客。”
蒲志铭沉默。
“我问你当年是被谁派的,结果你不说也就算了,还一直在提蒲家蒲家。就算我本来没想把蒲家怎么样,听你这么一说,也会不由得想要怀疑一把吧?”言末安按了按额头,“你这种态度,真的是想要保蒲家?你也不想想,蒲相怎么可能真不知情?”
蒲志铭这才抬起头,一脸的惊异。
言末安原本只是怀疑,现在他确定了:蒲志铭确实没有脑子。
真的没脑子啊!一直挂在窗外看着的安青,此时也得出了同样的结论——不过在他眼中,符合这个结论的还包括言末安。
直接袒胸露乳想引对方出手也就罢了,反正安青的手一直扣在弩上,结果对方不出手吧他还不甘心,之后坐在床上硬是把安青的视线挡了个严严实实!
不过,这么一通试下来,蒲志铭还想杀言末安的可能性已经绝对是零了。
安青脚一勾,再度翻上屋顶,揉着胳膊叹气,这胳膊半夜来一直在超负荷运作,早就有些酸痛了。
跟着一个不安定的主子,本来就是一件很艰辛的事情。
跟着一个不仅有野心,还非常富有冒险精神的主子……简直艰辛得让人想要骂娘。
屋内蒲志铭此时才反应过来,叹了一口气,答道,“是太子。”
当年他受太子所命去刺杀六皇子,最后一身伤地逃出了侍卫的追捕,失血过多晕在了路边,刚好蒲右相拖家带口的路过,就将他拾了回去——只因为当时还被抱在奶妈怀中的蒲萱指着他依依呀呀的,似乎挺高兴。
所以,蒲志铭一直以来都把蒲萱当救命恩人看。
“当年……”蒲志铭说出这两个字,又停顿下来。
事后回想,他在那个时候躺在那个地方,要说蒲相看不出他是什么人,确实是不大可能。
言末安却一直沉默着,紧咬着嘴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是太子……这个结论他早已查出,如今,不过是又得到了一次证实而已。
“你放心吧,当年蒲家留了你,我一直知道。”良久之后,言末安才开口说道,“蒲伯父当时就问过我要怎么处理你,因为蒲萱似乎挺喜欢你,还为你说了不少好话——你该庆幸我当年只有八岁,还很讨厌杀人。”
也就是说,当年救了蒲志铭的,还是蒲萱。
以及,一个八岁孩童的一念之差。
“其实你不用这么紧张,我当年既然没有杀你,现在也不会让你一死了之。这些年在蒲家,你做得很好。至于我二哥……”说到最后两个字,言末安又露出了苦笑,改口道,“你该明白,现在想要铲除蒲家的,正是舒淮。”
舒淮,是现任太子的名讳。
要保蒲家,必然要与太子作对。
“我明白了。”蒲志铭叹了口气,这才站起身来,“殿下你现在有什么吩咐?”
“我大哥当年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多少?”言末安说了这么多,其实只是为了这一句话。
要造反,有什么理由比替原太子报仇更名正言顺?
蒲志铭却只老实答道,“我不知道。”
一个杀手而已,自然不会知道太多。
“不急。”言末安倚着床躺下,望着房顶,“会有证据的。”
没有证据,也能制造证据。
如果实在制造不出证据——蒲志铭本身就是最好的证据。
“等等。”望见蒲志铭也已经躺下正准备睡觉,言末安赶忙喊道。
“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你出去,随便找个人换个房间。”言末安说,“和你呆一块,我睡不着。”
“……”
“如果你能和你家小姐换换,那最好不过。”言末安突然一脸严肃。
刚刚投诚,蒲志铭就感觉自己跟错人了。
结果,蒲志铭刚一拉开房门,就看到蒲萱正黑着脸站在门外。
“楚姑娘。”言末安一愣之下立马又换了张笑脸,坐起身来,“这么巧。”
蒲萱绕过蒲志铭,斜了言末安一眼,“不好意思啊,你们刚才的对话,我都听到了。”
言末安晒晒地摊着手,“我本来也没想瞒你。”
你就装吧!蒲萱狠狠地磨了会牙,回头说道,“志铭你先出去,我要和这位‘殿下’好好谈谈。”
“姑娘好大的怨气。”言末安仍旧是笑,直到看到蒲志铭走远,才叹出一口气,唤道,“蒲萱……”
蒲萱瞪着他,“怎么?不装了?”
“装久了,累得慌。”言末安抬手在床沿比划了一下,“我上次见你,你才这么高,结果隔了这么些年再见,你还是那么讨厌我。”
“你还知道我讨厌你啊?”
“嗯。”言末安回答得非常坦然,“你从小就不喜欢我。”
蒲萱气结,一时半会也憋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半晌之后蒲萱也再度开口,“如果早知道是你,我说什么也不会跟着你走。”
“现在你知道了。”言末安笑,“有什么打算?”
虽然知道了,但是已经晚了……“你早算到你的身份会在这个时候暴露是吧!你是故意暴露出来气我的对吧!”
言末安点头,“我就是欣赏你这么聪明。”
“我现在想咬死你……”
“我就是欣赏你这么直接。”
“……”
蒲萱按住胸口,深呼吸了数次,“好了,我不和你乱扯,我现在来找你,主要是为了我们之前的那个……那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东西。”
“哦。”言末安点头,“我也是时候该纳个王妃了。”
“妃你个头!我要悔婚!”蒲萱咆哮。
言末安苦笑,“这话你小时候不知道说过多少次。”
“我这次是认真的。”
“原来你之前都是开玩笑的……我就说你怎么可能会真那么讨厌我。”
蒲萱一句“无耻”憋在喉咙口,半天才顺过气来,“我说,六皇子殿下,你想要利用志铭,直接找他不就好了,硬拖着我这个弱女子有什么用呢?或者,你想要利用我干什么,你直说,我绝对配合!婚约那玩意就算了吧……”
言末安盯着蒲萱,看了许久,“原来在你眼中,我就是个只知道利用的人。”
“不敢。”蒲萱说是这样说,眼里却明明白白的写着“难道你不是吗”六个大字。
“蒲萱,我或许利用过很多人,但我不会利用你。我对你,是认真的。”言末安叹了口气,一字一顿,缓缓说着,“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是我一直喜欢你。”
“少胡扯!”听完言末安的表白,蒲萱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抬头却正对上他的视线。
言末安看着她,目不转睛,直看得她一阵心虚。
蒲萱被他这突然的一脸严肃吓得不轻,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你……是认真的?”
言末安点头,“是。”
“你不要乱开这种玩笑。”蒲萱又后退了一步,干笑道,“我们总共才相处了多久啊?就算是小时候,也没见过几次面嘛,还谈什么一直喜欢……再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何必……喂你这个时候装什么沉默,你说句话啊你!”
蒲萱一口气絮絮叨叨了一堆,言末安一直安安静静地听着,脸上一直带着那么副似笑非笑地苦涩表情,看得蒲萱烦躁异常。
许久之后,言末安叹了一声,“那一纸婚约,你既然不愿,我也不会强求。”
蒲萱还没来得及高兴,言末安紧接着又加了句“但是……”。
他说,“但是,我的正妃之位,会永远为你留着。”
蒲萱沉默着,后退了数步,转身拉开房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逃了。
“子啊!带我走吧!”蒲萱刚一出房门,就咆哮着冲进了隔壁房间,一把掐住正坐在桌子上茫然的东柏的脖子,“不要拦我,我要自杀!”
东柏明显受到了惊吓,“我没拦你……喂!你要自杀就自杀,掐我干什么?”
“我死了你怎么办?”蒲萱持续咆哮,“我要先杀了你,然后自杀!”
“什么?喂喂你别这样你冷静点!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你要珍惜生命!”东柏一脸的猪肝色,嚷嚷得跟杀猪一样。
“我开玩笑的,就让我发泄一下吧。”蒲萱总算松开了手,白了东柏一眼,然后又往屋内望了一圈,“安青那小子呢?”
“不知道,一直没见着。”东柏揉着脖子,“到底怎么回事?”
蒲萱又是那么一副欲哭无泪的想死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存稿果然痛苦
看在咱这么辛苦的份上,大家多给点留言吧TV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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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的最后一段,咱决定还是删了吧……
所谓真心
“就这样?”东柏揉着脖子,站得离蒲萱远了一些,“他向你表白了,这不是很好吗?”
“好你个头!”蒲萱今天一直很暴躁。
“何必呢,他又没有哪里不好。有钱有权又长得帅,脾气还好,我要是个女人我都想嫁他了。”东柏护住自己的脖子,严肃地劝慰着,“无非也就是阴险了点。”
蒲萱瞪着他,只说了一个字,“滚。”
“这是我的房间,我滚哪里去。”东柏耸肩,望见蒲萱站起身来,赶忙补道,“再说,他不是说了不强求吗?你要真不愿意,死命不干不就好了,何必管他到底喜不喜欢你呢?”
“话是这么说没错。”蒲萱又坐了下去,叹了口气,“但是……”
但是总感觉心里有那么点不是滋味。
东柏沉默了一会,突然问到,“说起来,你为什么要这么讨厌他。”
蒲萱哀怨地看了东柏一眼,“其实,我也没有特别讨厌他。”
东柏悟了:她对所有人基本都是一样的讨厌,区别只是表现得明不明显而已。
“既然如此,你还有什么好要死要活的?”东柏又说,“难不成你本质上其实是有那么一些喜欢他的?”
蒲萱哀怨得快要哭出来了。
东柏见状一愣,“你……不会吧?”
“好累……”蒲萱伸手拉着床沿,默默躺了上去,钻进被子,“今天累死了,这辈子头一次这么累。”
这下,东柏瞬间感到,自己的心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了。
许久之后,东柏才开口道,“喂,小姐,这里好像是我的房间。”
“哦。”蒲萱从被子里抽出一只手,抬起朝外摆了摆,“那你出去,和二丫换一下。”
“……”
第二天清晨,除了孤狼还是一如既往地神清气爽,所有人脸上都印着深深地疲惫。
马车还是之前的那两辆马车,蒲萱看着马车不由得问道,“你差不多可以说了吧,我们到底是要去哪?”
“邛苍各地都有大好风光,目的地也只不过是一个停脚歇息的地方而已,楚姑娘何必在意?”言末安笑道。
蒲萱瞬间感到一阵无力,看都没看他一眼,抬脚便挑了一辆马车走过去。
片刻之后,东柏也进了那辆马车,又过了许久却再没动静。
“他们在瞎扯些什么啊,居然这么久?”蒲萱瞪了一眼东柏。
东柏被瞪得很无辜,“我哪能知道啊……”伸手挑起帘子,刚想往外看,就见安青走了进来。
东柏一愣,“怎么又是你?”再往外一看,蒲志铭已经跟着另外两人上了另一辆马车。
蒲萱倒是满脸地不出所料,“你家主子还真有够信任你。”
“言子的眼光,还用说吗?”安青对上蒲萱,依旧是满脸的不客气,“虽然他偶尔也会瞎上一两回。”
蒲萱看着他,“原来连你也早就知道我是谁。”
“废话。”安青不屑地拿鼻子哼哼了两声,“不然你以为我什么看你这么不爽?”
蒲萱继续看着他,“被你这么令人讨厌的小鬼看不爽,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靠!”
马车一动,安青就趴在了朝后的车窗口,手里握着小弩沿着窗沿,凝神盯着车后。
从现在开始,没必要再让尾巴跟着了。
蒲萱往车身一靠,道,“哟,你还挺敬业。”
“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打扰我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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