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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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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儿这次知道是说自己了,她吓得急忙答应了,担心的看了看姑娘可是也没有办法只好战战兢兢的转身出去,可是心慌之下居然绊倒了,也不敢停留就这样连滚带爬的出去了。她反手关上了门后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好站在门外边紧张的听着屋里的声音。
贵祺一脚就踢翻了跟前的圆凳,对着明秀喝道:“你个贱人,居然敢下药暗害我!”
明秀听了“下药”两个字,一下子脸色就变了,可是她知道万万不能认的,只要认了这一辈子就完了:“表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下药?”
明日十分明白现在的境况:现在李氏宗族的人不承认她,她如果再失了贵祺的欢心那就永无出头之日了,所以她是打定了主意就是打死也不会说的,反正也不会有什么证据的,这一点她可以确定的。因为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天了,就是想找证据去哪找去啊?再接下来就是看贵祺知道了些什么,能不能抓住点漏洞蒙混过关了。
贵祺听明秀的回答气得上前抓住了她的头发就把她扯到了地上,一掌就打在了她的脸上:“贱人!你还不认?!那天你带到外书房地菜喂给了狗儿一些,不想那些狗儿都发情了!你个贱人!居然如此无耻,却还要连累于我!”
贵祺已经在老太太那里生了很大地气了。可是因为那是他的母亲。他是骂不得也打不得。再加上这事情在他心里已经是肯定地了,现在哪还听得一句半句反驳地话语呢?所以下手是一点了不容情啊。
明秀的左边脸上立刻就浮现出了贵祺的指印。她痛得大哭道:“没有。没有,我没有啊,表哥!我真得没有。”
贵祺听她不承认,更是气恼再加三分,于是不由分说的一阵拳打脚踢。明秀一面躲一面哭叫着:“不是我,不是我,我真得没有啊,真得没有啊!”
贵祺看她居然还敢躲更是火冒三丈:“我打死你个贱人!”更是追着明秀暴打起来。追到踢倒的凳子旁时,贵祺一把提起就向明秀打了过去,明秀头上立时就起了一个大包,而且还流了血下来,她被打得痛呼了起来:“打死我了,表哥!打死我了!你不要再打了,我真得没有下过药啊!你相信我,表哥!我真得没有啊!”
明秀见躲不开那个凳子,心一横扑身上去抱住了贵祺的腿就是大哭:“我真得没有做过啊。没有下药啊。表哥,不要再打了!我真得没有啊!”
贵祺使劲踢开了明秀,明秀就再扑上来,最后贵祺恼得扔了凳子,又开始用拳腿伺候她了。
可是明秀就是死死咬住不认,贵祺打了一阵火气也小了下来,看她一个弱女子被打成了这个样子就是不认,心下也开始犯疑:是不是真得不是她做的呢?必竟她那时是一个姑娘家啊。
明秀这时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浑身是伤。头发也被扯下了不少。头皮与手肘、腿上都有地方开始渗血,还有伤的厉害地几处地方不停的流着血。可是她就是死死咬住她没有做过。贵祺也打累了并且心下也开始惊疑不定,就停了下了手,不再打下去了。
明秀看贵祺不打了,更是伏在地上不停的嘤嘤哭泣着,不停的说着:“我没有做过,不是我,不是我。”她一定要这样做才可以逃脱罪责的至少要让贵祺不能肯定是她做的,她才有转机啊。
贵祺看着地上的明秀,想了想问道:“不是你?那些菜难道不是你亲手做的吗?”
明秀点头哭道:“是的。”
贵祺喝道:“那你让人拎到外书房去地,没有经过其它人的手,不是你做的难道是我做的不成?!”
明秀只是大哭却不回话,贵祺心烦喝道:“哭什么哭?回话!”
明秀装作吓到的样子不停的抽泣着说道:“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那些菜是谁收下去的,又是谁拿去喂了狗儿我都不知道啊,我拿去给表哥地时候明明没有下什么药啊。再说我一个闺阁姑娘家哪会有、哪会有那种东西啊?!”
贵祺一下愣住了,明秀说得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地,她一个姑娘家哪里能弄到这种药呢?再说那些菜是被下人们收了去的,经了很多人地手再加上又是喂狗儿的剩菜剩饭想必不会有人看管,有人要下药的话会很方便的。可是谁会做这种事啊?
明秀看他松动了,忙又哭道:“再说我嫁入府里,碍了多少人的眼,有多少人不喜欢我入府啊,表哥怎么不想一想是不是有人故意放出了这等流言来害我呢?”
贵祺呆呆的坐着不动,他坐了好一会儿,冷冷起身道:“已经夜深了,你早些安歇吧。”说完他起身走人了,把明秀一个人扔在新房里。
就算此事不是明秀所为,但是这些事儿已经传遍了府里,想必外面也有所耳闻了,所以贵祺为了自己的体面必不会好好待明秀了,他甚至已经想要把明秀休掉了。
喜儿一直躲在门外,有心去叫姨太太与老太太来吧,她又怕真被那个发狂的侯爷给活活打死,直能站在那儿听着。
喜儿听得是心惊胆颤,哭得是昏天黑地啊。可是她除了哭以外连推开门的勇气都没有,她怕啊!姑娘的哭叫声与挨打声她听得清清楚楚,也吓得她肝胆俱裂,让她救人?那是不可能的了,她都需要人来救了。
贵祺推开出来时,喜儿吓得不要说哭了,连呼吸都吓得忘掉了,贵祺却理也没有理她就自去了,喜儿才被憋得醒过神来,大大的呼了几口气又想起了屋里的姑娘,连滚带爬的又进了屋。
明秀还伏在地上呢,她倒不是还在装作委屈,她是被打得太厉害了痛得根本站不起来。喜儿过了屋看到明秀的样子,一声痛呼:“姑娘!”扑到明秀身上就是一阵大哭。
明秀不耐烦的推开了她:“我已经够痛得的,你还来揉搓我,还让不让我活了!还不扶我到床上去!”
喜儿听了连忙去扶明秀,明秀一动就疼得呲牙咧嘴的吸凉气,主仆两个人都弄了个浑身是汗才到了床上。明秀是痛出了一身的汗,喜儿是累出了一身的汗。
可是后面喜儿又犯愁了,这是喜房哪会有伤药啊,可是姑娘身上有很多的伤口不处理也不行啊。
明秀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看到喜儿站在床前发呆就道:“你想什么呢?喜儿!还不去打盆热水来。对了,让陪嫁过来的那两个小丫头过来收拾一下,不要让其它的丫头婆子们进来,知道吗?”
喜儿连忙答应着,迟疑的问道:“姑娘,伤药怎么办呢?”
明秀道:“你先打水吧,先处理一下再说。”她需要好好想一想怎么做了,不然说不定会被赶出侯爷府去的。
喜儿出去打水了,明秀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想怎么样才能不会被赶出去呢?只要不会被赶出去,那么她就有办法哄得表哥回心转意。可是怎么才能不被赶出去呢?
孩子!明秀一下睁开了眼睛:对,就是孩子!如果她有了身孕那么谁也不能把她赶出府去吧。可是才过了二十天左右,现在能知道有没有孩子了吗?如果没有怎么办?
明秀又陷入了苦思中。就连喜儿给她清洗伤口的时候,她一面呼着疼还一面想着这事儿,这可是最紧要的事儿了!只是会被伤疼不时的打断了思索而已。
喜儿清洗了明秀的伤口后,给明秀换了一件衣服,原来的喜服已经坏得不能穿了。明秀换好衣服后对喜儿道:“你去找太太吧,悄悄的不要惊动了谁,带着伤药过来。”
正文 七十六 老太太的心思
老太太到了明秀的房里,明秀正卧在床上呢,老太太见明秀要起身忙道:“罢了,罢了,什么时候了还要顾这些子俗礼?”
明秀勉强起身坐了起来:“也没有什么,只是想叫个大夫,可是又怕前些时候有了不妥,所以才让老太太叫个妥当的来,不想让人再说些什么闲话。”
老太太听了明白明秀的意思道:“我的儿,难为你想着这么许多。”
明秀低下头有些哽咽道:“是我的错连累了表哥,我也是后悔已经晚了。”
老太太拍拍明秀的手道:“没什么,只是几句闲言而已,不要放在心上了。过些日子自然不会再有人提起。”
明秀只是抽泣不再说什么,老太太道:“来,给我看看伤到哪里了?”
明秀拉紧了被子道:“没什么要紧的,老太太还是不要看了。”
老太太皱了皱眉头,她也知道贵祺打重了,不用看身上只看这明秀的脸上就知道了。她叹了一口气道:“这事儿是怎么传开的还要暗暗查一查,没事儿的,有我为你做主,你只管放心就是。”
明秀点了点头啜泣道:“一切但凭老太太做主就是。”
老太太轻轻碰触了一下明秀脸上的伤,明秀故意抽气抽得大声了些,老太太问道:“很痛吧?”明秀摇头道:“不痛了,没事儿的,倒是让老太太操心了。”
老太太摇了摇头道:“祺儿也是被人计算了。你也不要往心里去啊。我会说他的,以后他必不也敢再如此待你。”
明秀点头道:“我知道地。我都听老太太的。”
老太太就喜欢这句话。要得也是这样地儿媳妇,可是这样一个可心的儿媳妇偏偏被流言所缠!老太太又皱了皱眉。
这时候喜儿进来说大夫已经到了,明秀听了示意喜儿等会儿然后对老太太道:“秀儿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老太太道:“说吧。”不当讲也是要讲的了,不然就不会说出来了,所以老太太只能听着。她以为明秀要和她谈什么要求呢。
明秀又低下了头轻轻的道:“为了表哥的名声,秀儿想以哪个姨娘地名义接受大夫的问诊,省得再有什么不妥的话头。如果外面再有了什么流言就更不好了。”
老太太猛然省起忙点了点头道:“好,这事儿就当如此。”老太太也明白明秀地话儿,如果万一诊出了喜脉,这就不是流言的事儿了刚刚成婚一天就有了多半个月的身孕这就是铁证啊!
明秀才对喜儿道:“请大夫进来吧,就说是给安姨娘请脉。”
喜儿应了便请了大夫进来,老太太已经避到内室去了:这姨娘请个脉府里的老太太却在就很奇怪了。
明秀躺在床上,帐幔已经放了下来,大夫把了把脉后起身到了外间。对喜儿道:“恭喜你们夫人了,是喜脉。不过有些不稳,要当心些了。对夫人说,一定要好好卧床休息,不要下床多作走动。我开几副安胎药吃一吃,过后我再来请脉看一看。”
喜儿忙道了谢,大夫问道:“不知这是哪房夫人啊?”喜儿答:“这是我们安夫人。”大夫没有再言语,就开了方子又叮嘱了几遍需要注意的地方就想走了。一个姨娘有了身孕,只要不是正房无所出就不是什么天大的事儿。所以老大夫也没有多过巴结。
喜儿忙又唤住大夫道:“前几日我们姨、姨娘不小心在园子跌一脚,跌得很重,胎儿不稳想是与此有关?只是还请大夫再开些跌打外伤的药才好。”喜儿这句我们姨娘说得万分的别扭。
大夫听了点头道:“这是头胎一定要好好将养,园子或者其它地方还是不要去了,好好在房里休养才是。”又留下了治疗外伤地药才去了。
喜儿进来把大夫的话重新说了一遍,又把方子和药递给了老太太。老太太听了真是喜从天降,这儿媳妇她更是保定了!老太太细细看了方子和药后对云娘道:“方子里药使了人快快去抓,这药治外伤倒不如我房里的催肌散。把我们带来的给秀夫人吧。”
老太太又转头对明秀道:“好好将养。不要多想。这催肌散治外伤有奇效的,你让喜日日为你敷上。好了以后不会有很重的疤痕的。现在有了身子,什么事儿也不要多想,一切都有我为你做主,知道吗?”
明秀的心也放了下来,这样她暂时可以安稳了,不过还要想法子让贵祺回心转意才行啊,一面想着一面应着老太太的话:“是地,老太太。秀儿一切都听老太太安排。”。
老太太好好的安慰了明秀一番后,让丫头婆子们仔细伺候着上车自去找贵祺了。
贵祺听了母亲的话后,一时间沉吟了下来:他只有一儿一女都是红衣所出,现今就要随了红衣出去住了,还有一个双儿也有了身孕,不过却是个妾室却也要被红衣带出府去了,所以这明秀肚子里的孩子对于他来说就显得很重要了,可是流言怎么办?
可是如果就这样休了明秀也会有损他的名誉的那肚子里可是他的孩子,一时间贵祺有些左右为难了。如何是好呢?
贵祺迟疑着道:“儿子本打算就此休了这个贱人的,如今确不好办了老太太听得心里一跳说道:“祺儿,你不能如此辱骂秀儿,不要忘了还有你姨母在呢!不过祺儿你要休了秀儿?这可不太好呢,不要说其它地,就是秀儿肚子里地孩子也会让你被世人唾骂的。”
贵祺地脸色更是难看起来,他现在根本不想要这个让他蒙受了屈辱的女子了,一心只想着把她踢出门去,可是那肚子里的孩子成了难题。他想要个孩子,而且这个孩子从名份来说可是比双姨娘的孩子好太多了。所以他又想要孩子又万万不想要明秀。
老太太看着贵祺的脸色阴晴变化不定,知道他的症结在哪里就开口劝道:“这流言也是奇怪的很,你也不好好想一想就信了?我不过是怕你着恼才瞒了你,根本不可能秀儿做过这种事儿啊!”
贵祺听了抬头看向母亲:“您不是确定真有此事才封了笔儿几个奴才的口吗?”
老太太嗔了他一眼:“怎么说话呢?我只是怕流言扰了你的心情才封了口,想暗暗查访一下谁传出来的,还没有结果呢你就发作起来了。秀儿一个姑娘家哪会有那种东西,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就是说书的也没有说过这等奇事儿啊。”
贵祺听了有些着急的道:“可是无风不起浪啊,再说儿子想现下这府外怕也是有些耳闻了!就算是流言也足以杀死人的!”
老太太淡定的说道:“耳闻?每天这京城不知道有多少消息满天飞呢?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只要让人们相信那只是个流言就没有事了。”
贵祺听了不同意母亲的说法他反对道:“流言这样传下去,就是假的也成了真的了!三人成虎啊!”
老太太不以为意的道:“你也说是流言这样传下去才会被人当成真的,这还不容易解决?把乱说话的奴才们抓住两个打杀了就不会再有人胡说了,这样也就不会再有什么流言传出府去了。那么还会有什么可虑的呢?”
贵祺想了想道:“可是这事儿是真是假还是要查上一查的,不然儿子心里不舒服。我容不下这样的事儿!”
老太太淡淡的道:“那还不容易,就从你的四个小厮开始问一问不就行了。”
老太太不相信会有什么真凭实据会被贵祺查到的:事情已经过了这么许久了,当日的饭菜也早已没有了,明秀做这事儿应该一个人也不知道,有什么会被查出来呢?老太太想到这里,想起了药的来历,心想这事儿八成姐姐是知道的,不然明秀哪里会有这等东西?
贵祺点头道:“还有那几个议论此事的小厮也叫来一起问一问。”
笔儿四个和昨天晚上的几个小厮被叫到了外书房里被盘问了起来,问来问去的就指向了几个姨娘的院子,尤其是香姨娘的院子,那个喂狗儿的小厮就是最先被她叫去问了话的。
贵祺的脸色紫胀了起来,老太太平淡的道:“我说什么呢?这还不是些争风的手段而已?!这几个姨娘不想明秀进了门压她们一头所以才造了这流言出来罢了。”
贵祺气得发疯,当然就想发作这几个人,立时喊人来就想马上使了人去叫这几个姨娘过来回话,老太太摆摆手让人下去了说道:“你如果想闹得满天下都知晓你就叫了这几个姨娘来就是。”
正文 七十七 贵祺被拍飞了
贵祺听了老太太的话呆了一呆才不甘的说道:“可是她们闹得儿子灰脸土面的,这样不清不楚的如何向下人们交待?如何能洗清儿子的名誉?儿子一定要问个清楚明白然后才能找到方法还儿子的清誉!”
老太太没有办法再阴拦他了只好说道:“那你也要注意方法,最好不要闹得不能收场。那样一样会被人笑了去。”
贵祺听了不再同老太太说什么,只是让人去叫那三位姨娘过来,不一会儿香姨娘和安宝两位姨娘都到了。
香姨娘本来很高兴明秀进门的第一夜,老爷居然到了自己的房里。这让她非常兴奋这意味着什么?在她看来就是意味着老爷向那个狐猸子说只有她香儿才是老爷的心头肉啊!虽然她也感觉到了当夜贵祺的不高兴,不过她并不在意,她在意的是贵祺到了她的房里。
所以香姨娘是很高兴的来到了外书房的,她以为这个时候贵祺找她准是有什么好事儿的。
等她看到宝安两位的时候才感觉有些不对劲,不过也没有多想就一起进了外书房。
贵祺等仆从们把门关上了,才一拍桌子怒喝道:“你们几个贱人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造这样的流言出来中伤秀夫人与老爷我!你们知不知道这会让老爷我身败名裂的!你们不想活了是不是?老爷今日就发作了你们三个,让人活活打死你们出出老爷胸中的这一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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