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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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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随大将军进了内殿,太后坐在正中,皇上陪坐在一侧。大将军与红衣都拜倒在地,三呼万岁后,又拜了太后这才起身。
太后叹了一口气先道:“赐座。”一旁有太监搬了椅子过来。大将军和红衣谢过后坐了下来。红衣看太后与皇上地神色便知道姐姐地病极重。不过太子却不在这里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太后和皇上一时都没有开口。红衣和大将军虽然非常急于知道贵妃如何了。可是也不好这时开口直问。
好在也没过多久。皇上就看了看他们道:“朕地惠贵妃、惠贵妃得了一种怪病。群医束手无策。眼看着贵妃就要重病垂危。你们父女过去看看她。看能不能找到些怪病地眉目。”
红衣和大将军虽然都答应着对太后及皇上行了礼。才起身向内殿走去。但是大将军已经虎目含泪。红衣身形摇摇晃晃。父女二人都是伤心已极。不过大将军地步履越发地沉稳起来。红衣有种错觉。她总觉得父亲每一落脚。那地似乎都会颤上一颤。
惠贵妃躺在床上面色除了有点儿苍白外。其它地一切如常。倒也看不出是生病地样子。红衣却没有松一口气。皇上说得那样严重。姐姐不会如表面看到地这个样子。红衣上前轻轻唤姐姐。可是不管她怎么呼唤。贵妃一点反应也没有。只管沉睡着。
红衣终于明白了姐姐地怪病是什么了。她看姐姐熟睡地面容。轻轻握起姐姐地一只手。眼泪如那断线地珍珠般。一粒一粒落在了姐姐地手上。前些日子姐姐还是好好地。怎么一下子就这样了呢?
大将军过来看了看惠贵妃的样子,然后便去一旁地小殿中寻御医去了。
听到大将军的询问,御医们面色都非常尴尬:依他们来看,贵妃根本什么病都没有,至于为什么一直不醒,他们根本不知道。
大将军知道贵妃不是受制于穴道。如果是中毒这些御医也应该会知道的。那是什么会让女儿如此沉睡不醒呢?
红衣听了大将军的话后,叫了贵妃身边的女官过来。女官说:贵妃前一日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洗漱睡了以后就再也没有醒过来;次日贵妃一直睡到快午时了,宫人们便想强叫起贵妃来,可是怎么叫贵祺也没有反应,宫人们才惊慌的去叫了御医来。可是御医说贵妃的身子很好,根本没有病。
宫人们听了只能着她们的主子睡醒过来,可是贵妃直睡到日落西山,依然还是不醒。宫人们又找来了御医,并报于了皇上知道。
但是所有的御医都说贵妃地身子很好,不过,贵妃这样沉睡今日已经是第三日了。
红衣听了有些不可思议,她看向了床上的姐姐:睡美人?这不可能吧?姐姐如果一直这样睡下去,岂不是成了故事中的睡美人,只是姐姐不会有王子来吻醒她。
红衣与大将军两个人问完了情形,也不知道贵妃倒底得了什么怪病。父女相对无言的看着床上的贵妃,无法可施之下只能出来再去求见皇上。皇上与太后看到他们父女二人问道:“你们看出些什么来没有?大将军去得地方多,可曾听说过这种怪病?”
大将军和红衣都道没有,太后与皇上长长叹了一口气,相对无言。
宫中不可久留,到了时辰父女二人只能自宫中出来,一路人两个人都没有心情开口说话。行到转弯处的时候,大将军道:“我去找楚老先生商议一下,你先回去吧。”红衣点点头自回府中了。
红衣回到府中更衣后也没有睡意,呆呆的坐在床上想姐姐的事情: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呢?世上哪听说过这样地病症?这个问题一直纠缠着她。
楚家父子也没有听说这种病,更加不知道怎么医治了。红衣日日进宫去探望姐姐,亲自喂食姐姐一些流质的东西以维持她的生命,可是贵妃还是一日日的消瘦下去了。
红衣知道这不是法子,如此下去就算哪日贵妃醒了过来,怕会像婴儿似的失去了一切行动能力吧?
那些人也知道了贵妃的事情,送来了信言道:就算因贵妃的事情拖些时日成亲也可以,但是却不可以拖得太久。
红衣哪里还有心思理会这些,反正雁儿已经得救了,不会再有危险,她现在一颗心都在姐姐身上。
大将军突然之间变得非常忙碌起来,每日只是匆匆到宫中看一眼惠贵妃便没有了踪影。红衣知道父亲这次是真得被那些人给激怒了,对于父亲要做的事情,她没有说过一句话:姐姐都如此了,父亲要做什么也不过份不是吗?
红衣在天快亮的时候终于睡着了,不过她也只是眯了一小会儿,就自恶梦中惊醒。今日已经是贵妃生怪病地第十三日,红衣想到姐姐地病就是一阵心烦:这样睡着,虽然有御医们给开得各种药维系着姐姐的生命,可是天知道这样姐姐能活到哪一天?而且姐姐这样活着又同死了有什么区别?
红衣恼得捶了一下自己地头:这是什么怪病,沉睡不醒的人,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也没有听说过这种病,除非有人被天天下了安眠药才会如此吧?
忽然红衣的脑中灵光闪过:安眠药?安眠药!不过这个时候应该不会有那种东西才对吧?这不可能啊。
随即红衣想起了那个神火油器来,姐姐这次不是被那个同穿老乡害得吧?可是再怎么样他也不可能会做出二十一世纪才会有的化学药物吧?
红衣怎么想也不明白,可是姐姐的确是像被人日日喂了安眠药才会如此,不然哪有病是这样的?
可是如果这个猜测成立,那么是谁给姐姐日日喂药呢?如果不是日日喂药,不可能姐姐会不死也不醒过来吧?安眠药,众所周知量大了会致人死亡,量小也不会如此让人沉睡不醒。
红衣想来想去立时吩咐人去请楚家父子过府议事父亲不在府中,来喜儿也不在身边,红衣能找人问计帮助的也只有楚家父子了,而且只有他们才有红衣需要的人手。李贵听到红衣的话后,亲自去了楚府。不过楚老先生不在府中,他已经被大将军拉出府去不知道去了哪里。
楚一白到时,红衣正在厅中走来走去,看到只有楚一白一愣:“楚伯父没有在府中吗?”
楚一白抱拳施礼:“郡主,家父一早与义父出去了,他们去做什么了,相信郡主是知道的。”
红衣点点头请楚一白坐了:“有劳楚先生了,因为关于贵妃娘娘的病,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想请楚先生帮忙。”红衣便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不过她把安眠药说成了一种神奇的可以让人沉睡不醒的药。
正文 二百一十五 再进一步
楚一白非常奇怪的看了一眼红衣:石脂水的妙用,再加上刚刚听说到的可以让人沉睡却无毒的药,郡主是自哪里知道这些的?书上吗?那他也算是博览群书了,为什么从来没有看到过有这样的记载。
楚一白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红衣心中一惊:她只顾心急姐姐的病,却忘了如此重要的事情她可是说不出自那一部书上看来的。
红衣只能强辩道:“楚先生,你没有在书上看到过石脂水吗?可见书上是有这些东西记载的,只是太多的人当做是笑谈而忘了。而我闲来无事翻书翻得多些,尤其是对一引起稀奇古怪的东西感兴趣,所以才会知道这些。先生是做大事的人,哪里会在意这些无用的东西?”
楚一白想了想,郡主说得也对,世上有很多的书,自己不可能会每部都读过,再说自己也不是过目不忘的奇人,看过了如果忘记了也不是什么稀奇事。石脂水书上还真有记载,只是他所知也不多。楚一白还真是对这些古怪的东西敬而远之,所以对于红衣的分辩倒也信了三分,虽然还有疑惑,不过救人却是要紧的贵妃必须要救啊,那可是太子的生母,如果没有了她,朝局不是又要暗潮汹涌了吗:没有母亲的太子能做得长久吗?而且太子现在还非常年幼,漫漫岁月皇上会护持他多久?那些枕旁风的作用可不能小视,那些宫中的女人哪个不想自己的儿子能取而代之。
楚一白想了想道:“郡主是不是想安排人手进宫去监视贵妃的一应饮食?嗯,此事来总管去做最好,只是现在他没有分身之术,我来想办法吧。”
楚一白话虽然应承了下来,可是他还没有极好的主意:弄个把宫女进去也不是不行,奏明皇上后应该没有问题,只是生面孔总会让人生疑的,怕是查不出什么东西;而要在暗中观察,则需要极高的身手。楚家这样的人还真不多,最重要的是女儿身地高手没有。
红衣再三道谢,楚一白摇头道:“贵妃一人身系朝局,在下不可能置之不理,郡主不必言谢。”
红衣点头:“我明白,父亲也明白。贵妃娘娘的病当然不会是无缘无故就有的。不过还是要谢谢楚先生,替我的姐姐,替太子殿下,替天下的百姓。”
红衣知道天下大局与百姓对于楚家父子来说重过皇帝,所以她才会如此说。
楚一白客气了几句后,又与红衣又计议了一番,定了暗探宫中的计策。红衣终于感觉姐姐也许可以得救了,如果她地猜测不错,只要找到那个下药的人姐姐就没有事儿了。姐姐醒来也不需要什么解药,只要不继续吃药就会好起来的。
楚一白又道:“那些人已经有几日没有送信来了,是不是他们已经有了疑心?”
红衣想了想道:“也是我一时大意了。连日来只顾着姐姐。对这件事儿没有怎么上心。我看姐姐地事情要几日才能明郎。嗯。眼下是要好好给他们做做戏了。我看。不如明日再上次山吧。我去佛前许愿上香保佑孩子们与姐姐都平安。只是要麻烦楚先生相护了。”
楚一白明白红衣是什么意思。这不过是做给那些人看地。当然没有推辞。两个人议定了时辰后。楚一白便告辞了。
晚上楚老先生听到楚一白地话后。沉吟道:“无毒却能让沉睡地药。过量就会致人于死。这种药也实在是太神奇了。我翻过地药书医典也不少了。却不知道天下有这样地奇药。郡主自哪部书中看来地。你可曾问过?”
楚一白听到老父亲地话后忽然想起了红衣地不凡之处来:“没有。郡主不想说。儿子哪敢失礼地追问不休?不过。儿子总感觉郡主有几分神秘。父亲。石脂水地妙用也就罢了。你说郡主所说地这种神奇地药真让人难以置信。而且这种药又是谁制出来地呢?如果不是郡主在清风山庄一役中有不凡地见解。我还真不会相信郡主说得有这种无毒却会让人沉睡不醒地药。”
楚老先生看了楚一白一眼:“这药应该是有地。贵妃娘娘地病听都没有听说过。郡主不会无地放矢。”说到这里楚老先生顿了一顿:“说起平郡主来。嗯。郡主是我看不透地人。玲珑惕透、出尘不俗啊。”
楚一白听老父前一句说看不透。后一句就是夸奖。不满地看了父亲一眼:“父亲。您是不是累着了?您说得这话我可是听不太懂。郡主好得您都看不透了?”
楚老先生摇摇头,嗔怪的看着楚一白:“父子连心啊,这也听不懂?我是说郡主的聪慧似乎不是与生俱来,而似一个年已耄耋的老人历经世事后所有的智慧,只是她不过花信几年吧?如此年华的女子怎么有了这样历世的聪明呢?看不透啊看不透。”
楚一白仔细一想父亲地话,感觉非常有道理:“郡主似乎看得透所有的事情似的,那双眼睛里有着过多的沧桑,好像是看过了太多的人情世故,对当前发生的一切她有一种无奈,还有、还有,还有一种倦意。”
楚老先生点头:“嗯,这次你倒是说对了。郡主对发生的事情第一个反应不是伤心或是其它,而是一种已经经历过多次似的疲倦。我几次扫过郡主的眼睛,总感觉那目光与她地面容有些不符,那眼神太过通透了。”
楚一白这时想到了李贵祺及他府中地女人们,不觉一叹道:“兴许是郡主经历了李府那样的一家人后,有些看破世情了吧?”
楚老先生沉吟了一下:“倒也不算是看破世情,虽然郡主对很多事情不在意,不过我总感觉郡主似乎也有她地执念,只是我们不知道是什么罢了。”
郡主,虽然那李府的人给她太多的伤痛,不过楚老先生本能的认为,这一府的人还不能伤郡主到如此地步,她应该还受其它的伤害吧?听说她嫁入李家时被人追杀过,难过与这个有关?
楚老先生再三也想不清楚,便放开了红衣的事情,他话锋一转:“我想贵妃的病应该与那些人脱不开关系吧,你仔细查一查各地可是有什么大的军械或是铁器交易贵妃这一病就真得牵住了大将军的心神,这才是他们的目的吧?他们怕大将军觉查什么呢?”
楚一白点头:“当然,如果不是这样,那些人只要一碗毒药喂了贵妃岂不是死个快当?为什么非要弄个不死不活的人出来?说到这里,儿子要感叹一句,幸亏父亲英明啊,我们楚家只有我们两父子,那些人想下手害人让我们担忧也是无处下手。”
楚老先生一叹:“为父不过是早早想到了,日后会有人利用楚家的亲人所以才做了这样的安排。可是世人有几个是没有至亲好友的?奸人的毒计啊,还真没有几人能避得开。”
楚一白忽然笑道:“我当日出现在府中,父亲说自己有我一个这么大的儿子时,我还记得人人都惊得几乎掉了下巴的样子。”
楚老先生一笑,然后问道:“郡主所托你可有想法了?宫中你想让谁去?”
楚一白想了想道:“我只想到了一个人,也只有这一个人才可以。其它虽然身手可以,但是却不便在宫中久留。父亲认为呢?”
楚老先生想了想道:“也好,我也好久没有去那里了,那我就为你跑一趟吧。”
楚一白撇嘴:“父亲,您这话也说得出口?还不是你借这个由头去探探人,正好一解你的相思之苦。”
楚老先生站起拍了楚一白的头一下:“你怎么同父亲说话呢?你是什么时候去都可以,不会被轰出来,我呢?真是不孝子!”说完楚老先生就要向外走去。
楚一白急忙叫住了楚老先生:“父亲,还有一件事儿要说呢,你急什么?”
楚老先生有些不耐烦:“什么事儿,快说。”
楚一白道:“就是上次那个事情了,你倒是给儿子个话儿啊,眼瞅这日子可就要到了。”
楚老先生一瞪眼:“你看着做就是了,现在除了那几个人以外,其它的还有什么顾忌?这些事儿不是都由你做的,哪个能动,哪个不能动还用得着来问我?好了,不说了,你莫要再耽搁我的时间。”说完一摆手潇洒至极出屋,纵身就自屋顶上远去了。
靖安也得知了贵妃的病,他略作思索也就明了为什么贵妃只是半死不活,而没有被人直接下手除去。靖安叹了一口气:什么时候这朝中才能安宁一些呢?日日算计人人都不知道累似的,把他这个一向看戏的王爷都搅了进来,而且这次还真是份劳心劳力的苦差啊。
靖安的父母早已经去世,小时跟在太后身边,后来又为朝廷立了战功才得到皇上的允许,做一个他早已经想做的散闲王爷,从此不问朝事,实在同王妃过了年余的神仙日子。
正文 二百一十六 靖安打人
靖安哪里想到是非躲也躲不开,清闲了几年后居然又被皇上一张密旨给召进了这样一个大麻烦当中。靖安长长叹了一口气:他实在不明白那皇位有什么好争的,哪个人在上面好受过?英明的君主哪个不是累得七死八活,昏君又有哪个落得了好下场?那位子白给他,他死都不会要哪有做个富贵王爷来得逍遥快乐?居然还有人日思夜想,还为了那么一个位子妄想发动战事。
靖安想到他们人想要起兵,他的眉头皱了皱:他是带过兵打过仗的人,最是明白什么是战争,不管最后谁赢这场战争,战场一定会尸骨如山!一将功成还万骨枯呢,为了皇位的战事会死多少人?那些人实在是太无份了,视天下百姓与兵士的性命为草芥啊。
靖安转念又想了起贵妃的病,想来最后他们不会放过贵妃的,只要贵妃一死,太子之位的争端立刻就会起来,朝局会更加的不稳。这时,王府的总管进来施礼后轻声道:“有几个府里送了几个丫头过来,说是、说是替爷暖床的。”
靖安听到总管的话后眉头紧皱:自己前两年打伤得人不够多是不是?还有胆子大的人送人上门啊!既然送来了,那自己也用不着客气。靖安沉声道:“给我照样打了出去!”
总管为难的看了一眼靖安:“这次他们可是都拿了拜贴来的,还有两个丫头是王府送来的,这样打出去是不是”
靖安挥手:“叫你去你就去,王爷怎么的?王爷敢送女人过来就是眼里没有我,我为什么还要敬重他?给我打,女人统统扔出府门!”
总管转身欲走,最后还是说了出来:“爷,我们原来是常常把人打了出去,可是如今已经有二三年没有如此做过了,今日我们把人打出去。明日他们告到太后那里”
靖安一脚就踹了过去:“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多废话?爷的话你没有听清楚吗?有什么好怕的,我们可是自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你还怕什么?给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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