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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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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听完儿媳妇们地话也明白了,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红儿,为父害了你啊;如果不是为父,你又怎么会嫁给此人?”
红衣笑着摇头:“盲婚哑嫁就是各凭运气罢了,这与父亲何干?而且当初还事关女儿名节,不嫁也是不行的,父亲不必因些心中难过,真得同父亲没有关系。”
大将军叹了一口气:“怎么说当年也是过于草率了,就是我养你一辈子也不想看你如今的处境啊;那个该死的贱人,不,是为父的错,居然宠信一个如此歹毒至极的妇人,害死了发妻,害得你如此受苦。”
大将军耿耿于怀当年的错事,只要看到或者想到红衣的不幸他就自责不已。
红衣淡淡一笑:“父亲,各人有各命,也许这就是女儿地命呢?再说了,女儿又没有少一根头发丝,哪里有命苦之说?这世个有许多比女儿命苦之人,女儿这点子事儿算得上什么?父亲是太过娇惯女儿了,才会如此想。”
大将军当然不相信红衣的话:哪有女儿家不想有个好相公?所以他是非常非常的感到自己对不起女儿。大将军默然不语了,红衣的嫂嫂们守着大将军当然不敢长谈阔论,所以屋子里一时静了下来。
红衣看父亲如此,便知道他的心思;她想了想劝解大将军道:“父亲,我本不在意这些,您又何必为了女儿如此伤神呢?我现在过得很好,有父亲、姐姐哥哥嫂嫂们疼爱、有两个可爱懂事的孩子,我真得非常知足;父亲,人只要开心就足够了。”
大将军长叹了一声,没有说话:他的心结又如何是几句话就能解开的?老人家固执起来,那是九头牛都拉不回的;更何况大将军地心结已经多年了。
红衣说完看到大将军如今的样子,也知道一时半会儿劝不好大将军,只好用话引他不再想此事:“父亲,你和楚先生在宫中同皇上说了些什么,居然说了如此长的时间?”
大将军听到红衣一问,才一拍腿:“你要是不问,我还真就给忘了;唉,说起来,和你是有些关系的。”
原来大将军和楚一白就清风山庄及二王爷的事情,同皇上没有说多长时间;后来皇上一直在说神火油器的事情,并再三的问起红衣。
大将军和楚一白再三的为红衣开脱,试图说服皇上此事与红衣无关,可是皇上并不太相信的样子。
后来还是楚一白巧言说服了皇上,可是皇上还是认为红衣居功甚伟,要好好封赏于她。
大将军和楚一白趁机就向皇上说了侯爷府地事儿,皇上冷冷哼了一声:“糊涂地东西,原来看着还是能做些事儿的样子,可是看看如今他都做了些什么?而且他在平郡主离府后连个家也整治不好,此人真是废物至极!”
大将军深有同感,只是不好意思在皇上面前说自己女婿地坏话。
皇上的意思是贵祺这人的爵位对于他来说太高了些:他的能力不足以做个爵爷,本来留他条性命就可以了,但是考虑到平郡主的体面,所以才只让他降一降爵。
大将军的意思,巴不得皇上能把贵祺贬为平民呢看他还蹦达不蹦达了?他听到皇上的话后,当即就向皇上进言:“不能因红衣而坏了朝廷的规矩,李侯爷犯得过错,就是夷了他的九族也不为过,皇上能饶得他得性命已经是大恩,不必再为了红衣保留他的爵位;只是降爵处罚太轻了,如果这样处置侯爷府怕不能警示后人啊,皇上。”
正文 一百三十九 父女议疑心
皇上听到大将军的进言,想了又想最后还是决定为了红衣的体面,不能就这样贬得贵祺一文不名;有过要罚是对的,可是有功既然不能赏了,那么就一定不能再伤了有功之人的体面不是?
大将军本来就已经非常懊悔了:居然让这个贵祺还留下了一个爵位,虽然已经小得不能再小的爵位了,可也是爵位不是?可是皇上的下一句话就把大将军吓到了:“爱卿有两个好女儿啊,都为朕立下了大功!惠贵妃就先不说了,只说平郡主吧;平郡主这次为朕立下了大功啊,可是她的大功却不可以公告天下,朕想好好补偿平郡主,再者依朕看平郡主言行举止有度、非常有天家女儿的样子,且又非常得太后的欢心,不如就封个公主给红衣,两位卿家以为如何?”
皇上一来是试探大将军,二来也确有心封赏红衣;他认为大将军推辞是会有的,但只要自己言明主意已定,想来也没有人会反对才是:当初可是大将军同惠贵妃一起给红衣求了一个郡主,现下封赏公主当然不会遭到大将军的反对。
这一下子不止是大将军,就连楚一白都吓了一跳:这不是明白着告诉那些人,平郡主是主理清风山庄事件的人吗?这以后平郡主府中岂不是要热闹了?大将军不会找皇上麻烦,可是一定不放过自己同来喜儿;所以为自己计,楚一白也要设法让皇上收回成命。
大将军两个人当下都请皇上收回成命,列举了很多的理由,皇上再三思考后一拍桌子:那就等日后再厚厚封赏于平郡主好了,封既然不能封,那只好厚厚赏赐了。
大将军和楚一白真是一惊刚过便又来一惊啊,他们只能再一次的奏请皇上,不可以厚赐平郡主,理由嘛,大多同上;皇上只好再次作罢。不过皇上却认为如此待红衣非常的不公平啊…皇上自然不是傻人。他又怎么会不知道神火油器同红衣的关系呢?
大将军一家忠心可靠啊,皇上已经放心了:大将军还是那个大将军,没有改变一点儿,看来那些流言都是那些人有意放出来的了。
大将军一家人同楚家一家,都是只为了朝廷着想不计个人荣辱的忠臣,皇上心中更是有了一分愧疚:这样的臣子怎么可以怀疑呢?幸好大将军一家不知道朕猜疑过他啊。幸好、幸好。
然后皇上就亲自点了几名御医给大将军和楚一白治伤:皇上点得人当然都是皇上自己的人喽;皇上绝不会让那些人利用这个机会,对楚一白和大将军下毒手:这两个人可是一文一武国之栋梁,缺一不可啊。
那些人对于二人的追杀目地,皇上不用人说就非常明白:文无楚一白,武无大将军,这朝廷就没有什么可虑了!
至于二王爷嘛,现在还不到动他的时候,楚一白与皇上已经定好了计策要除奸了;眼下二王爷还能再逍遥一段时日,不过他是跑不掉的了。
大将军他们同皇上议完了事儿。已经三更多了。皇上让他们在宫中宿下了;并且当晚就让御医给他们做了诊治。听说没有什么大碍才去休息。
皇上如此做。还是让楚一白及大将军感动地:天子之尊能如此挂心他们。不论是出于何种原因。也让他们感恩了。
红衣听完后出了一身地冷汗:太后也说是要厚厚地封赏她。皇上却直接同父亲说要封她为公主。这不是把她要放到火上去烤吗?不行。这个绝对不行。就是日后也不行!
红衣便把太后地话对父亲说了一遍。大将军听完后沉思起来。过了好一会儿道:“我猜着应该是有什么流言类地传到了皇上那里。所以太后与皇上才这样试探我们父女;是啊。这个公主是万万做不得地。现在也好。将来也罢。万万做不得啊。”
红衣点点头:外戚是怎么回事儿。她可是再清楚没有了;而她地姐姐可就是将来地太后啊。她与父亲、哥哥们不是外戚是什么?这个公主万万当不得。不然地话。死不在那些人手里。将来也保不准儿会死在皇上手上。
红衣道:“父亲。太后说得时候女儿已经推辞过了。可是太后意甚决;原本女儿还想让父亲同皇上言明。女儿不受封赏才是最好;没有想到。皇上已经同父亲提过了。我们大将军府难道真地已经树大招风了吗?”
父女俩人默然了,红衣的嫂嫂们也是出身名门,这些事情她们当然是懂得,所以她们也沉默了下去。
大将军过了一会儿道:“楚先生曾劝我。只要边境安静了就让我同你的哥哥们请辞。我想,出许真地到了请辞的时候。”他不是舍不得大将军的官职。他是舍不得他地兵他的将、他的战马与他的战场;多半生在战场摸爬滚打,现如今要坐在家中做个富家翁实在不合大将军的本意。
红衣听了没有立时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不要一起请辞的好,要一个人一个人的来;其实只要父亲你能请辞,哥哥们倒是没有什么的;不过,请辞一事现在还不行,姐姐在宫中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大将军又沉默了好久才道:“我们是你姐姐地后盾,这的确不假;但日后绝不能成为她的负累;只要到那一日,我就会请辞朝中的日子也没有什么好过的,哪有在家自自自在的好?”大将军此话不过是安儿女们的心,不想他们为自己烦心罢了。红衣点点头:“父亲戎马一生,到时候也该歇一歇,好好享享福;让嫂嫂们再生几个孙子,您在家里不是更快活?”红衣这话也只是安慰安慰父亲罢了,她当然知道父亲喜欢的是什么,可是一来此事是不可免的,二来父亲确实年纪也大了,不能再这样披星戴月地在军营中过日子了。
大将军听到孙子两个字,眼睛一下子瞪圆了:“红儿,说到这里,还是要让你的哥哥们请辞归田的好,要不然我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你要是不说,我差点儿又忘了这件事儿;我本来是想请皇上允许他们一个一个半年在家半年去边关的,不过现在想过解甲归田也不是坏事儿;我们大将军还没有带把的呢,女儿家要是教成了高手怕你娘地上有知不会原谅我啊,还是要有几个男儿才好。”
原来五位将军总是在边关,回来京城述职也不过是那么十几日,还有许多的应酬,所以直到现在大将军都没有抱上孙子,倒是有了两个宝贝孙女儿,他是爱得不行,可是不能教她们舞松弄棒不是?他能不急嘛?
红衣看看嫂嫂们,嫂嫂们个个羞红了脸不过却没有说话,只是看她们的神情,也是同意五位将军能解甲归田的好。
红衣逗几位嫂嫂:“嫂嫂们不说话,看来不太同意哥哥们不要功名呢,我看要不还是哥哥们再在边关待几年吧,熬得再升个一官半职后说吧。”
二嫂是个心最直口最快的,心一急就冲口说道:“不行,小妹!”话一出话看到红衣一脸地笑意,她便明白是红衣故意逗她,一下子便飞红了双脸。
众位嫂嫂都笑了起来,屋子里才热闹了一些。
大将军对红衣道:“你是主人家,还是去瞧一眼楚先生吧,想来他也醒了。”
红衣听到父亲提到楚一白了,不禁嗔他道:“父亲,您怎么把楚先生给带家里来了?”
大将军道:“他家不能住人地,如果送他回府,不出三天我们就可以到他们府吊唁他了;除了他们家那个老怪物,我想那个家没有人能住得下去。”
红衣已经听来喜儿说过了:“可是必竟在我这里不太方便不是?”
大将军沉吟了一下道:“你是我大将军府的女儿,这些酸儒之气还是不要地好;楚先生与楚老先生都是为父的好友,为父怎可以见死不救?我们行得正坐得端,又有哪个来说三道四呢?”
红衣叹了一口气:“我知道的,父亲;人已经来了,我们当然不能把人再送回去;我只是想提醒一下父亲,以后再有这样的事儿使个人知会我一声,我另外做些安排才较妥当,您说呢,父亲?”
大将军最后又道:“嗯,这倒是的,忘了让人告知你一声了。不过,皇上也是发过话的,日后有哪个敢嚼舌根的,让他到皇上面前去说就好。皇上也是知道楚府的情形,问过楚先生要到哪里养伤;我就在殿上,岂能让楚一白这小子去其它的地方?所以就禀于皇上说了,让他到你这里来养伤;皇上还道如此甚好,卿两位在一起,有事也好相商,医治又极为便宜,朕有事儿要找你们也省得他们去两个地方。”
红衣听到皇上都同意了,她还能再说什么,只能答应父亲去瞧瞧楚一白:“父亲,我去看看楚先生可醒了;您醒后可曾用过饭了?”
只是皇上这事儿也决定太草率,居然把一个大男人同自己父亲一起塞到她郡主府上,真真是有些让她想不明白。
大将军点头:“用过了,一个丫头送来的稀粥,味道儿倒是不错,只是吃这个不太顶事儿呵。”
嫂嫂们笑道:“那是小妹的陪嫁丫头,老爷居然不认识了?”。
正文 一百四十 老太太细究因
大将军啊了一声:“我说那丫头进来送粥的时候,怎么看着她那么面善呢,原来是我们家的丫头啊,嘿,还真认不出来了;不过,我们家的丫头我本来也不认得几个。”
嫂嫂们连连点头,大将军不发脾气的时候还是极为好相处的,对于这个公公,她们还是没有太多的怨言如果能不发脾气就太好了。
红衣站起身来笑道:“父亲,她们跟我嫁出来时还小,您现在就是认不出来也极为正常;好了,我听您的吩咐,去瞧瞧楚先生怎么样了,您要是饿了,再让人取粥来喝就是了;还有,父亲,我想请您和楚先生到外院客房去住,好吗?楚先生住在内院必竟是于礼不合。”
大将军点头:“这样甚好,啊,对了,让我和楚一白那小子住一起吧,一个人整日躺在床上无聊的紧。”
红衣笑道:“父亲说什么呢?这可是不行的;您想啊,嫂嫂们每日必会过来看您,您同楚先生一室,让嫂嫂们怎么办?还有,楚先生既然来到女儿府上就是客,女儿哪能如此薄待于人呢?”
大将军想想红衣说得有道,只好无奈的道:“好吧,一切都依你;去吧,去吧,你去看看楚一白那小子醒了没有,我这里有你嫂嫂们呢;再说,我让人去叫英儿雁儿了怎么还不见来?”
红衣笑着摇头嘱咐父亲莫要同孩子们玩得时间太久,现在还需要好好休息才是,这才转身出去到另一边房中探视楚一白。
楚一白也已经醒了,并且已经在丫头的服侍下用过了粥,正躺在床上看书。
红衣人未进屋,丫头已经进去报了,楚一白也就坐了起来,见到红衣一抱拳:“有劳郡主,在下十分不安。”
红衣坐在了椅子上:“楚先生不必客气,就当这里是自己家吧;”说到这里红衣忽然想起了楚一白家里的情形。她咳了一声掩饰道:“这也没什么的,楚先生正好同我父亲一处便于御医们诊治;这次醒来,楚先生感觉可好些了?”
楚一白又一抱拳:“谢郡主关心,在下好多了。”
红衣道:“这样就好;楚先生可用饭了?”
楚一白点头:“已经用过了。有劳郡主挂心。”
两个人来来去去就是一些客气话。屋子里虽然有丫头在。可是却没有其它主子。就连来喜儿也不在。楚一白忽然间有了一丝不自在。所以言谈就变得极为客气。
红衣也是因为如此。所以举止也极为有礼。远不若原来两个人说话随便。这样一来两个人都有了一些尴尬:他们原本已经极为熟识。忽然如初次相见般客套起来是很别扭地事儿。
红衣问过了楚一白地吃住后。实在也没有什么话可说。便道:“楚先生到我府中时。因匆忙没有收拾好屋子。便随同我父亲暂时安置在了内院中;不过楚先生地屋子现在已经收拾好了。过一会儿还要再麻烦楚先生移驾。怠慢之处还请莫要见怪。”
楚一白这时才知道自己所住地屋子是郡主府地内院。他更是尴尬了二分。想要笑一笑忽然又感觉不对:住人家内院很高兴吗?岂不成了登徒浪子?不过楚一白感觉不笑好似也不对:难道人家招待你招待地不好?居然板着一张脸给人家看?
所以楚一白地神情看上去就极为精彩了:太过古怪,在他的俊脸倒不会让人感觉可笑,只会想到可爱一词就因为可爱所以更容易让人发笑了。
红衣正同楚一白说话,她说完后楚一白没有马上答,她就有此奇怪的看了过去,楚一白脸上的精彩神情就落入了红衣的眼里;红衣想笑又不好意思。只能扭过了头去强忍下;花嬷嬷就在红衣身后,当然看到了红衣的神色,便看向了楚一白,她这样老成持重地人看了一眼都有些忍俊不禁:她低下了头,不过嘴角已经弯了起来。
楚一白没有注意到红衣主仆的情形,他咳了一下:“郡主,实在是给您添麻烦了。”除了这一句他实实在在是找不出第二话来了。
红衣闻言转过头来:“没有什么,楚先生不必放在心上。”
屋子里的气氛更加的尴尬,不过楚一白倒底是楚一白。尴尬了一会儿他自嘲的一笑:“郡主,我们认识也非一日,今日反倒如同刚刚相见似的;在下居然也有放不开的时候,让郡主见笑了。”
楚一白把话挑明了讲,红衣也松了一口气:“哪里,可能是楚一白刚刚到我府中的缘故吧?说起来,我也是第一次住进郡主府呢,不比你熟悉多少;所以我这个主人家做得不好,楚先生还要原谅一二才是。”
楚一白道:“哪里。是郡主客气了;倒是在下到府上养伤实在是不得已。打扰之处还要请郡主见谅。”
楚一白现在倒是洒脱多了,他知道现在再继续这个话题下去。一会儿又要尴尬了:没有话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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