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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转纱窗晓-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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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含糊应着,目光掠向窗外,雨和夜色的凝重揉和在一起,原本熟悉的院落变得陌生了,本就风雨模糊的世界更显迷离。
      浓浓淡淡的心事,不敢疼痛,不敢触碰的那些。将它们信手翻阅,仍然是浓墨如昨,淡香依旧,惟缺了些鲜活,添了几分死寂。
      〃阿玛!〃依阳从我怀中挣脱,兴奋大喊。我一凛,回过神来。十三抱起依阳,一脸宠溺笑意:〃听闻你近日不肯安生睡觉,嗯?〃
      依阳瘪着小嘴:〃阿玛好些日子没陪依阳了!〃十三举高她急转几圈,逗得她笑声震天响,〃以后天天陪着你,可好?〃
      依阳被哄得心花怒放,香吻一个个甜蜜奉上。黏乎乎的口水攻击得十三狼狈不堪,又笑又躲,二人没大没小笑闹到一处。依阳是个人来疯,足闹腾了半个时辰方依在十三怀里睡过去。
      十三轻叹,〃这丫头长大后又是一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似足你十分!〃
      我嗔道:〃都是你惯的,与我在一处她可没这么疯!〃
      他含笑道:〃你又是谁惯出来的?也是我么?〃烛火在他眸中跃出一片温柔舒心的光芒,我心中一跳,脸上立即烫若火灼,手指不由自主紧绞着被角,心中慌乱不已。
      〃咳!〃我清清嗓子。
      〃咳!〃如鲠在喉。
      〃咳!〃感觉十分不对。。。。。。。
      〃嗓子不舒服么?饮些茶早些睡罢!〃十三眉头微微蹙着,略带不耐。
      起身去桌前倒了杯水,猛灌几口,方觉喉间清爽。折回榻上,十三似已睡熟,鼻息均匀轻缓。我静静躺下,似松了口气,却又似在胸口堵着团棉花般着不上力却絮絮落实的积郁。
      一整夜翻来覆去,难以成眠。第二日,十三以依阳扰我清眠为由带她住进书房,乳娘柳绿皆跟了去,屋子顿然空落落少了人气。
      天气渐渐煦暖,我与十三却小心翼翼的陌生起来,他甚至不再赌气抢浴房。然而,我常在不经意间瞥到他注视我的目光,若即若离的温柔情愫如流光掠过夜空,令人恍然心动。流光短暂,若离非坚,是以腼腆而晦暗。
      夏至,紫藤成庐。酷热难眠的夜晚,我常睡于花架下,蚊虫扰人,难免会忆起空调,想起宫中冰盆置于榻边的清凉夏日。也会想起草原上辽远静谧的夜空,星辰若钻,月色如纱,小倔老莫。。。。。。
      不免心生些许怨怼,十三的不冷不热令我更生恼意。为何争取是我,失去是我,无奈是我,而他们永远能坐享其成?渐渐地,我们有了默契,明知是伤害的默契,沉默。 
      沉默的背后,也有不动声色的关怀。分明是枕着清风而眠,清晨醒来时总是安然卧于榻上,衣裳上似乎尚残留某种似曾相识,清新淡雅的味道。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他开始给康熙爷上请安折子,自五十一年停滞倒退的父子之情,逆水行舟,迎难而上。康熙爷偶有批复,无非是〃安心养病,谨操慎守〃半是安慰半是训诫之言。
      重阳之后,露乍冷,寒将报。十月里十三过了三十岁寿辰,依阳也满了两周岁,小院很是热闹了一阵子。不多久,圆滚滚的撒盐花般的雪粒子便裹着烈风,敲落满地糁人寒意。十三的腿疾受了寒气旧患复发,生了好些寒性脓肿,痛得他额上青筋毕露,冷汗迭出。众人皆着了慌,太医也无良策,左不过开些祛湿清毒的药方。
      我虽因着老爸从医的缘故看过几部医书,却终归是个门外汉。只是跟着干着急,他倒好,往榻上大喇喇一倒,〃慌什么?爷还能教这小毛病折腾死不成?女人啊,就是头发长,见识短!〃瞅他这惫懒神情倒叫我想起一个土方儿来,热盐焗生姜,虽不能治本,却对湿痛极有效。遂也不搭腔,自顾去厨房里炒了来。
      堪堪走至门前,便听见十三的声音:〃阿猫,福晋去沐浴了么?你紧着去把沐房占了,在里头捣鼓出些水声来。我今儿可是动不了了!〃阿猫应了一声,出门见到我不由得一愣。
      我又气又疑,揪着阿猫的耳朵一路拖到无人之处:〃臭小子,和你家爷捣什么鬼呢?他爱和人犯别扭,你也跟着不懂事么?〃阿猫求饶不已:〃哎哟、哎哟,好主子哎,您快松手罢!奴才告诉您就是了!〃
      我恨恨松手,阿猫可怜兮兮道:〃主子,您听了后只装做不知,要不奴才的腿就要被爷打折了!〃我点头示意他继续,阿猫道:〃爷不是和您犯别扭,不过是想着此处没有地龙,冬日沐浴时怕您受了凉,他先进去洗了,水的热气不是能让屋子里暖和些么?〃
      我一愣,顿悟何以十三只在冬季有此怪异之举,阿猫低着头,〃主子,奴才跟着爷这么些年,也没见着爷对何人何事这么的上心。您嫁过来,爷虽是高兴,只怕心里还有些不得劲儿,此处粗陋简朴,爷只怕您受了委屈。。。。。。他又何尝受过这些个?不过是尽着心攒着力的待您,偏还不叫您知道!也不知爷心里想着什么。。。。。。〃
      我挥挥手让他去了。独自立在廊下,门前那一对通明灯笼兀自飘飘摇摇,悠起一圈圈晕轮,在漆黑的夜里一团暖亮颤抖着散逸开来。心里某处柔软的地方被轻轻挠了一下,痕痒般地疼。他的骄傲,他的自负,他的自惭,与我如出一辙。他同样不屑一个仓促的结局。
      我站了许久,直至浑身透凉。
      风渐渐地止了,灯笼恒稳的光亮,取代了夜色,小院彻底地明灿起来。
      若似月轮终皎洁
      十三半靠在榻上,捧着本《太平广记》津津有味翻阅着。
      〃咳!〃我的确是下意识地。
      他微一抬眼皮:〃才瞧见书上说萼绿华女仙姿色齐整,正想着是怎生个形容娟好,你便来扰人了!〃
      我笑问:〃你这可算得书中自有颜如玉么?〃他白我一眼,不言。我在榻上坐下,抽去他手中的书,〃要不要听一个故事?〃
      他微愣间,我快速道:〃盈盈辞去日月教主之位,令狐少侠辞去衡山掌门之位,二人在江南某处买下一座宅院定居,退隐江湖。〃
      他目光闪烁:〃不是笑傲么?依他二人的性子,不是该当览尽天下美景么?怎会自囚居于一处?〃
      我微微一笑:〃他们并未游历大江南北。你可知道?江湖不在脚下,不在眼底,而在心中。若两心相知,相惜,那么黄沙漠北是江湖,烟雨江南亦是江湖,心在何处,江湖便在何处。〃
      他轻叹一声:〃采薇,我原以为永远听不到。羊房夹道此处宅子与江南丝毫不能比!况且我。。。。。。你,你可有勉强?〃
      我柔声道:〃没有。你知道么?从前我在宫里虽是衣食无忧,冬有地龙夏有冰盆,却时常担惊受怕,常常害怕自己一夜醒转,莫名卷入风波累人累己。那一份心苦焦累,令人不堪重负。我就常常只想逃得远远的,避开那些人与事。而此处,虽无奢华闲逸的养尊处优,却有别样的宁静安稳。更何况,这里还有一个人,待我常怀宽宏之心,接纳我的过去,善待我的现在与将来。这里没有地龙,却有浴霸。肯周全到沐浴此等小事之人,我想,他一定愿意替我挡住可索人性命的明枪暗箭。是足可一〃靠〃的靠山!可以伴我江湖踏于足下,笑览清景的良人!〃
      他唇边漾出几丝和悦,伸出双臂缓缓环住我,有那么一刻,两个人就静静地保持着这个温暖的姿势。〃你尽会言之凿凿!嗯?浴霸是何意?〃
      我失笑:〃就是抢占浴房的霸王,能给人温暖的浴霸!〃
      他低低笑了起来,恶作剧般轻轻咬上我的耳垂,〃赞人尚不忘损人?嗯?〃我偏了偏头,躲避他恶意的追逐啃咬,却自背脊处升腾起难以言喻的酥麻。
      他双臂收紧,牢牢桎梏住我,温柔地吻过浴后留香而湿漉的发丝,明净的额,舌尖轻轻描画着唇线,牵引出一片温热缠绵,我心跳渐渐急促起来。他舌尖抵开我紧闭的唇齿,带着草药清苦的温软优游纠缠着我的,那般熟悉的陌生,如此陌生的熟悉,又是那般缠绵。
      吻一路蜿蜒向下,我合上眼睛,他辗转柔吮,步调缓慢,脖颈,锁骨,一股麻痒汇聚成一条热烫的溪流淌过全身。胸前一凉,我微惊自迷失中清醒,本能地双手遮掩住春色,他轻吮我的指尖,若有一道电流滑过,我身子一震,撤开了手,他滚烫的掌心移至我胸前,低低喃语:〃还要我等多久?再一个十年?〃
      他倚前,深深看我,目光情丝迷离:〃若不惧后果,你,尽管拒绝好了!〃
      他火热烫人的手指顺延柔软的曲线而移动,轻扼在喉间,柔滑刮过腿侧,抚弄于背部,百般爱怜,莹白肌肤因了热力四溢的爱抚散出桃红光芒,他渐渐喘息粗重:〃这些伤痕,证明着什么?为我,是不是?〃
      我紧咬着唇,不语。他轻佻而笑,〃说!〃我低声:〃都淡了!〃他倏地俯首攫住我的唇,含糊的言语散逸:〃它们,刻在我心里。。。。。。很深。。。。。。很痛。。。。。。〃
      我看见他眸中隐有波光泛动,一股奇异的痛楚紧紧攫占我的心房,几乎让我窒息。我环上他的脖子,温情回吻着他,似乎这样才不那么痛。这次他的吻很炽热,灼烧着我们彼此的心魂,心在颤悸中渐渐地融化,两具身子的紧贴,燃起了身体中战栗火焰。他坚硬滚烫地抵着我,眼神痴恋狂乱:〃你,可有半分不情愿?〃我低低喘息:〃让你久等,便是等此刻的心甘情愿!〃
      他在我耳边低声恶毒诅咒:〃我,会让你知道久等的后果!〃
      温柔不再,激烈上演;温存替换,狂乱登场。
      他情炽的汗颗颗滴落,跌碎在我肌肤每一处,模糊了我所有意识,只有,痛纠缠着热。他声音粗噶:〃我欠你的,今日全部给你!你欠我的,今日悉数还给我!〃
      他汲汲索取,恣意无度。〃采薇,我满意你,给的结局。〃。。。。。。
      而我,显然不满意。久侯的后果的确严重。想起一个笑话,同时得到一个教训,世上适合储存的只有银子。
      小小的院落,他们几乎是奔走相告,〃爷在福晋屋里过夜了!〃我实在是不能接受这种尴尬的状况,何以古人貌似封建,却口无遮拦呢?我被折腾得腰酸背痛了好几日,偏又好强,强撑着下厨做饭,一不小心受了风,竟病倒了,更是叫他们瞧了笑话去。
      我满心忿忿瞪着肇事者,他却给我扮无辜:〃小样儿!身子虚成这样,尚不如我这药罐子。赶明儿叫太医给你也瞧瞧。〃
      话虽如此,发热的那几日,他衣不解带,不假他人之手,亲自照料我。常常在焦渴烦燥时,便有一盏温热的茶水递至唇边,贴身的衣裳也总是干爽宜人的。偶尔的清醒,总是会对上那一双澄净澈亮的眸子,蕴着醇如酒的情真关切,〃我在呢,要什么只管言声儿!〃是令人心安的温暖。
      待我好全了,他却胡子拉渣憔悴不堪,轻抚着能刺痛我的胡茬:〃哟!爷,您难得难看几回,回回都被我撞见了!〃
      他狠咬一口在我手背:〃你就是折磨我的妖精。金刚怒目,菩萨低眉,都制不服你的妖孽。多咱被你折腾死才算完!〃
      我嘶溜嘶溜吸着凉气,他便又讥笑我:〃你病,你不憔悴?我那是为防着人说咱俩不般配,刻意难看了陪衬你。〃
      我笑倒:〃得,得,得!您说什么就是什么,谁让您是爷呢?〃十分乐意见他耍嘴皮儿的无赖样。
      他摩挲着自己留下的齿痕:〃给你留一教训,立立规矩,下回再敢这么病得昏天黑地吓唬人,看我轻饶得了你?〃
      我不知调侃谁:〃哼!原本轻饶了我就没有这场病。〃
      他欲笑不笑,却有刻意压抑的笑声回荡在屋子里,方才不曾留意,此刻方见柳绿握着帕子垂首闷笑不止。我大窘,只掩被遮面欲掩饰过去。偏依阳个小魔头不知哪儿听了来,缠着十三舞着花拳绣腿就是一顿臭揍:〃让你不轻饶!让你不轻饶!嬷嬷说妈妈都病糊涂了!〃
      十三惊骇苦笑,我叹气:〃该立规矩的是她,新年过了,咱们教她识字读书罢!〃
      眨眼间,康熙五十六年款款而来。大年夜,我们涮上了蒙古新鲜羔羊肉,十阿哥悄悄托人送了来,我颇感其情,却不禁有几分惊疑,他们原本不是历史上的死对头么?
      隐晦问了十三,他自嘲一笑:〃原先只一心对太子,虽知八哥他们也有心,倒没扯下脸面。来不及敌对也好,手足争斗,即便胜了,心中亦难逃不安!如此这般,尚留有几分兄弟之情未尝不是好事。〃
      宴后,却又有礼到。烟花,守卫说是十四差人送来,尚有三字相赠:补贺礼。
      我莞尔:〃您这十四弟可真够抠门儿的,欠下这许多年的贺礼,如今只拿些个烟花来顶数儿!〃心中其实满意之极,十四实在有心,依阳两岁多,尚未见过烟火花灯。。。。。。
      十三面色微沉,睨然而笑:〃我这些兄弟倒似与你更亲厚些,不是为我。〃
      我还以睨视:〃酸!赶紧的,放来给你闺女瞧瞧。〃
      烟花在墙根下一溜儿排开,阿猫取了火折子,逐个点燃。
      伴着一声脆响,次第绽放的烟花,如朵朵美丽的奇迹,点缀锦绣了苍凉的夜空。雪静谧无声缓缓飘落,烟花活色生香将深紫、孔雀蓝、绚丽金、橘子红映染了洁白。雪片于是如彩蝶般五光十色纷舞,摇落满天流光溢彩,灿若锦绣。
      我轻轻赞叹:〃繁华似锦不过如此罢!〃瞧向十三,他一派怡然艳羡,软暖手掌伸过来握住我的,依在他怀中的依阳小嘴惊讶成O型,一瞬不瞬瞪视着眼前绝景。
      我凝视着这场偶遇的烟花雪,心中若有感慨,曾经比烟花寂寞,曾经若烟花绚烂,曾经如烟花短暂。今天,是否不仅仅是风花雪月?
      霜风彻骨寒凉,我们伫立良久,直至光彩尽褪,黑暗冷寂。
      淡极始知花更艳
      为了减轻沙砾碾磨蚌肉的痛苦,河蚌们只能选择用泪水层层包裹沙砾,养成一颗颗光洁剔透的珍珠。它们对于苦痛的坚守成就了自己的生命价值。
      于人生而言,取舍、愧负、爱恨、恩仇,诸如此类的种种苦痛亦如骤然入侵的砂砾,碾磨着心灵直至它血肉模糊,甚至荒芜废墟。然而,也有另一种选择。如河蚌们一般,用理解去包容,用包容去释放,孕育出圆润光华。它们及不上夜明珠能够光耀黑暗甚至璀璨生命的惊鸿照影。然而,珍珠触手可及的温润,是无法令人视而不见忽略掉的美丽。夜明珠太过珍贵价值抵城,易碎难得,易为人觊觎难于守护。想要拥有它,需要至高无上的贪婪野心。我是不是宁愿惊鸿一瞥?
      都说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若果真如此,我可算得上上帝的〃开心果〃了。如沙漏般,两年的时光,点点滴滴汇成岁月的河流,向前的步伐从未改变。日子留在了过去。
      静美如珍珠般的生活,给我许多安宁的闲暇,太久远离尘嚣,不由对人间烟火心生向往。我时常登上屋顶,远眺遥望,静坐沉思,时有豁然开朗之感。
      〃妈妈,阿玛又输了!〃小珍珠依阳唤醒我的异想天开。我探头俯视,依阳正揪着一只胡蹬乱踏着的大白兔长长的耳朵,歪着小脑袋,一脸洋洋得意,十三手叉着腰,气喘吁吁:〃你耍赖,没喊开始就追。这回不算!〃
      依阳振振有词,〃怎么不算?您又没说要喊开始!您又没立规矩!〃十三连人带兔一锅端在了怀里,〃小样儿!就知道欺负你老子!你妈说要给你立规矩,忘了是谁替你拦下的?〃
      我笑叹:〃你们真真是一对珍珠活宝。〃拾梯而下,十三伸手扶住我:〃哟,在屋顶可蹲半天了,想好今晚讲啥故事没?〃不待我答话,依阳拍手脆笑:〃我要听小红帽,听多少回都喜欢。〃
      我微笑点头,心中有些许无奈。我给他们讲了许多童话故事,十三也很喜欢,有了孩子的陪伴,他仿佛追寻到童年欢趣,乐在其中。然而,我的世界没有童话。知道命定的结局,如何憧憬童话的梦幻呢?只是,若能给他们一些童话仙境的温暖陪伴,又何乐而不为呢?
      我倚在他怀中,与兔子无辜的大红眼对上个正着,恶向胆边生,磨牙霍霍:〃要不,就拿它练练手?〃
      十三惫懒一笑:〃你可想好了啊,可别临到了又哭天抹泪的!〃依阳小嘴一瘪:〃要做兔头吃么?我不吃,妈妈你别做!〃
      我把心一横:〃若不吃了它们,咱可就没地儿睡了!〃
      阿猫恰巧路过,摩拳擦掌,兴致大起:〃主子说得是,且不说这些泼皮主儿胡天黑地的吃喝拉撒,收拾起来能累死人。单说它们每天夜里啃门槛儿的声音,那叫一个糁人!〃
      我没好气瞪他一眼,〃全赖你,若不是你一时兴起弄了两只回来,能成如今这个局面?天老爷,四十六只,比咱院里的人足足多上八倍!〃
      阿猫抠抠脑门:〃还不是为了小格格么?奴才小时候家里养过兔子,知道它们讨小姑娘喜欢。〃十三笑道:〃得了。。。。。。〃
      他蓦地停顿,犹挂在唇边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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