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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臣-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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摹！�
见到了杨冕，就没必要再出城了。回到两人的住处，边走边聊着离后情景。楚今朝把水运旱路以及浔阳城的事都跟他大致说了一遍，杨冕也是深深感叹，道：“大哥，辛苦你了。父皇若泉下有知，必定欣慰。”
“就是不知能否顺利动工，动工了又会遇到什么困难……”楚今朝沉吟一会，道：“算了，先不说这个。小冕呢，为什么什么都不说？窑场怎么样，小冕怎么会在这里？”
杨冕自信地笑了，道：“还需要说吗？我说过让大哥等我三年，如今三年也快到了。”
楚今朝心中一动。这两年她没有在段君铭身边，不知道他对杨冕到底还持什么态度。大兴灭亡快三年了，希望能减少他对杨冕的戒心，多些宽容。
“小冕……有准备什么时候出发吗？”
杨冕沉默了，满面的自信光芒消减。他有些苦涩地道：“大哥，那不过是以前不知天高地厚的想法罢了。”
楚今朝不敢置信地望着他。她不信杨冕会这么轻言放弃。若是改变主意了，为何在窑场一直呆到现在。不只如此，还超出常人想象地只用了短短两年时间就从一个小学徒成为了姚家窑场最得力的人。
杨冕没有再说话，径直往前走了。楚今朝停在原地望着他，半晌，也明白了。
杨冕长大了，不再是站在她身后要她张罗保护的孩子了。他这几年逐渐接触着人群，看的、想的、做的都更深了。他自来聪明，如今又怎么会不明白他的处境？段君铭肯让他在盛京自由活动，已经是给他最大限度的自由了。想要远离盛京、离开段君铭的耳目，对他而言，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若是担心段君铭那边，大哥来想办法。”楚今朝很用力地承诺着。从杨冕初生此念时她就在帮他铺路，没道理事情到眼前反而放弃。
杨冕却只是看着她，什么都没有说。他昨天就知道她回京了，但是进了宫就没有再出来，一直到今天早晨。
这说明了什么？
他勾唇微微笑了笑。昂起头去，深呼吸一口气，假装这让他窒息的空气是外面的新鲜空气。
终于可以离开盛京了。
作者有话要说：
☆、非正文
非常抱歉，这一章不是正文。因为无能的作者低估了自己的无能，回复一个留言居然回复了这么久，且这么长。所以，下面的内容本来是该在评论区的，但是因为实在是太长了，而且想到会不会也有其他读者有同样的想法，所以，就搬到这里解释一下，顺便也跟大家一起聊聊。耽搁了正文进展，对不起。但是，因为如果不解释一下，觉得下面的内容好难进行，而且也觉得前面的内容都是在浪费大家的时间了，所以，请大家见谅。另外，谢谢沉默的小猫（可不可以称呼小猫？）愿意把想法告诉步步，非常感谢。先鞠一躬：…）
昨天看到小猫的留言，看完当时，老实说，我真真真的是完全傻眼。他俩看起来是这样的关系和互动吗？一个是斯德哥尔摩症，一个是只会上床？专门先去查了下斯德哥摩尔症是什么情况，然后……跪地不起，心里只剩下俩字回荡：失败！失败！太太太失败了！我知道这篇文写的已经很失败了，但没想到失败成这样。想写的、想表达的，居然全走样了。对不起大家了！
好了，啰嗦从斯德哥摩尔症开始。这个症状，是说受害者对加害者产生好感、依赖、甚至协助加害人，与他们共命运，把他的前途当成自己的前途。所以，这是步步傻眼的第一处，描写出来的楚今朝是这样的表现？她如此脆弱？
所以，这篇文到现在给小猫亲的感觉是，楚今朝被段君铭圈养着，于是对他产生了依赖，最后帮他巩固他的江山？唔，话说，这么一说还是真有点像。但是，有两点别忽略啊：1、她不是受害者；2、巩固他的江山不是他的目标和前途。关于第一点，楚今朝是自己主动去找段君铭的，会变成一个“被圈养者”也不是为了保住性命——或者说不仅仅是为了保住性命。文一开始就提过，若是为了保住性命，她根本就不会进京。借段君铭的口也说过，她少年得志，其实心中傲气比谁都重，只是情势所逼，才放下了所有骨气。社稷和百姓的未来决定在段君铭手里，这才是她进京的原因。她不是段君铭的受害者。至于第二点，她帮他打江山建社稷，不是他的目标，如果大家看的仔细，应该是能知道的，段君铭起初根本不想要江山。这个有点点复杂，后面提到时再解释吧：…）
因为猜想大家更关心是感情线，所以，就从这里聊起吧。
先说楚今朝的感情。她一开始没有见到段君铭时，对他是有欣赏的。不然，她最初不会选择投降他。只是，在近距离接触后，她失望了。与此同时，她对同时间出现的段怀越也是欣赏的，不然不会当他是平生知己。只不过，她戒心太重，就算是知己，也得周旋利用。至于后来她知道段怀越的身份后，情况复杂，不在其中了。然后到后来，段君铭开始愿意认真去当个好皇帝时，她也是欣赏的。他能放开成见让她做想做的事，且在她遇到困难时还能帮她一把，所以，她对他有了好感。而且，他以那种方式很明确地让她意识到了她自己都快遗忘的性别问题，那么，这个好感再变点儿质，觉得也是情理之中的。不过，这点变质什么的，绝对在非常非常以后，因为她对段君铭除了客观的欣赏，主观上的恨却一点儿也不少。只不过她是个太理性且目标太明确的人，主观的任性感情在她这里基本上很难见到。段君铭也是在刚刚去过的两章里才忽然醒悟到，他一直被她的表象骗了。所以，才会有他从以为“他完全没有理由被拒绝”，到“想得到她的心，根本就是妄想”。话说，原以为这一点在她对段怀越的态度上，已经能够表现了呢。
至于段君铭，最要先说的是他穿越者这个设定，可能让读者有误会了。之所以这个设定，完全不是为了表达现代人的优势，而可以说是恰恰相反，因为我并不认为现代人处处都比古代人优势。其实，段君铭初始对感情的不付出也算其中之一。他对待感情和婚姻的态度，步步前面都有写过的。感情是要志同道合，而婚姻则是非常现实的，门当户对，你有房车我有存款，凑合过日子。但是楚今朝却完全不是这样。他其实也是受了她的影响。至于其他方面，段君铭是个什么样的人，楚今朝已经下过结论了（笑，其实也是我的看法啦）。他任性小气，胸无大志又没有责任心，但另一面，他也是有能力有头脑的，只是吝惜使用在朝廷和百姓身上。说起来，他本来就不是一个会讨喜的人吧。
说他对楚今朝的感情吧。他对楚今朝一开始是好奇。因为他清楚地知道穆玄景不是一个昏君，发动战争的理由只是借口。楚今朝开始见他时表现出来的傲气与骨气也完全不是一个卖主求荣贪生怕死的人能表现出来的，所以，他才留下了她。另外，再想想，连唐玄宗都赐死了杨贵妃，但是穆玄景居然放了楚今朝，一般人都会有好奇吧。不过，其实背后也有其他原因，比如想通过她找到杨冕，想把她留给段启慧让他收买人心这些成分都有，但是最直接的，是他的好奇。希望大家还记得，在他以段怀越的身份出现在楚今朝面前时，他与她是碰面好几次的，而且他活动于市井，所见所闻比那更多。所以他想知道，她这样冒着性命危险进京，忍辱负重委曲求全，到底想做什么。因为从他的意识和胸襟来看，根本想不到。一个亡国罪臣，好不容易逃出去保住性命了，隐姓埋名活下去才是一般人会做的吧。但是楚今朝没有，她不想隐姓埋名在市井浪费一辈子，她想做很多事情，就算明知道希望渺茫，还是想尝试。我想表达的，就是这一点，她真正吸引到了段君铭。因为段君铭恰恰是个不负责任又胸无大志的人，所以才会被容易被那种“虽千万人吾往矣”（容我用点矫情的字眼吧）的“魅力”所吸引。无可否认，志向高远又能不畏艰难付诸行动的人，真的很有魅力吧——至少我就很喜欢那样的人：…D不然，他为什么会喜欢上楚今朝呢？他自己都说过的，没有一处可爱。可惜那时候是从楚今朝的角度来写的，所以，她得防备段怀越。但是，他哪里有什么企图啊？只是因为欣赏，真的，就是因为欣赏。结果原来我那么多的铺垫啊，全用错了地方。以为的水到渠成，全成了误解。让小猫亲以为他不够懂她，不够欣赏她。捂脸……
当然，他的感情发生远远早于楚今朝。楚今朝是个在男女感情上非常迟钝的人，因为她的心思根本不在那里，也根本没想过段君铭对她会有其他想法。当她的身份揭开时，段君铭做的事只让她以为这不过就是另一种羞辱，而羞辱对她来说早就不算什么了，所以，她没有反抗，因为这些对她来说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段君铭放过了杨冕，灭了晋州，统一天下，又同意了工程，可能这些看起来段君铭都是勉强之下同意的。但其实，若非他愿意，哪里勉强得了？中间有一个以为不会被错过的插曲，那就是段君铭一开始根本没想过当皇帝，因为楚今朝想做那些事，所以他才愿意继续当这个皇帝支持她。因为只有他当皇帝，她才可能做她想做的事。只可惜，皇帝这个职位，似乎很难被人认为是“勉强”。但是，在段君铭，这真的是很大的牺牲与让步了。他原本的想法，是禅位给段启慧，他则当个闲散逍遥王，有钱有时间，环游世界：…D因为在他看来，皇帝不过就是劳累半死还没有自由，稍不如人意还容易被人泼脏水，有的那点高高在上的权利还不好玩。所以，他能放弃自己的理想去帮楚今朝实现理想，我以为，这是能对楚今朝最大的理解了。因此，后面会有很多事，包括楚今朝欺诈的那张圣旨，他们你算计我威逼，往往最后都能成功，原因只有一点，就是因为他们的目标一直都是一样（我以为，这么高度的精神统一啊~~~）。而这个目标很明显不是他的，而是楚今朝的。这里也解释了为什么我不认同楚今朝是那个斯德哥摩尔症的第二个原因，因为不是她把他的前途当成了自己的，而是恰恰相反。
唔，最后还有上床那件事。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一般不喜欢写这样的，结果没想到居然给了亲这种感觉，觉得他一直在做这件事了，真的很想挖洞把自己埋起来。段君铭对楚今朝只有上床吗？前面已经解释了很多，所以，这里我想说的只是，上床并不是段君铭想到的对楚今朝的解决办法，这个纯粹是他的个人感情，喜欢了就同居型的。笑。一开始他明明愤怒到极致了，但还是很温柔不是？虽然一开始几次是有点不知节制啦，但是是因为他想小小报复她，因为他很小心眼。后面再出现让人累的情况时，应该只有楚今朝骗他圣旨那一次。他以为她也喜欢他了，情之所至，觉得这也不算是不体贴人吧。哎，好吧，我是在为他辩解。但是，因为自以为把他的感情写的很清楚了，所以觉得他偶尔这么对她是可以理解的（结果看来完全是自以为是啊~）。事实上，若仔细看，会发现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不是吗？且，他表示的心疼她，待她好，并不是拉她上床什么的，而是他知道楚今朝需要的是什么，而他也给了她，所以，他才能理直气壮地认为自己是待她好的。觉得这个也是可以理解的，就像秦始皇建长城，于是陈胜吴广农民起义了。然后陈胜吴广会再拉着人民去建长城吗？历史没有给答案，但我想应该是不会的。可是段君铭因为楚今朝想，所以他帮她了。这才是他说的待她好。而楚今朝也正是因为这点好，才对他也有好感的。不是小白兔喜欢上了大灰狼：…）
不过段君铭的确是没有那么大方要去表白，让楚今朝知道他的心意。起初他不敢也不能表达，因为他不确定楚今朝对他的恨到底有多深，而且他本身也不是一个只会全心奉献不会索取的人。（所以，才有他每次帮她做了什么，都想心理平衡地讨点什么回来。）他若表白了，那他等于直接把心送给一个可能是恨他的人，这太危险了。但是，后来也是因为对楚今朝心疼与理解，所以他愿意这么做了。就是前两章在宜县的情景啦。他想很明确地向她表达，她不是一个人，他在这里，什么都会帮她，但结果被拒绝了不是？【段君铭之所以不同意楚今朝一个人去考察那些工程，就是担心她的安危。是楚今朝不择手段的执意才让他放手的，所以，她走后他没有召回她。话说，这应该也是一种尊重吧。还是，我的理解错误？
啊，差点漏了孩子的事。这是新进展啦，还没有都写出来。但是，可以先申明，段君铭的主要目的并不是想用孩子绑住楚今朝。只是到如今，他需要一个，也想要一个，而且，他认为楚今朝能给。或许没有明说，但不知道读者有没有看出来，段君铭自始至终都只有楚今朝一个女人（作者的洁癖作怪），而且他也不认为将来会有其他人。所以，在这个需要的时候，又有个契机，他才想要楚今朝生个孩子。因为他们的感情不是两情相悦，若是让楚今朝主动？在他看来，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最后，小猫亲说想看他俩交心，步步实在是不知道怎么算交心了。明明他们每次在一起都讨论着政事，讨论着国家，有时候我自己都觉得情节太硬，所以很努力地加点其他。难道说，其实又是我误解，这根本不算交心？但要明着去写楚今朝跟段君铭说，她喜爱他，我写不出来，楚今朝也说不出来——事实上，我认为楚今朝这辈子都不可能说出来，甚至连想都不会有这个念头想。至于段君铭，心里可以经常想，但是要他直接把话说出来，也得要契机。至于其他交心，精神共鸣，谈理想讲志趣？这个估计有点难度的，因为楚今朝一心放在天下百姓国家事业上，而段君铭，他思想境界没那么高，绝对做不到，所以，他没办法跟她说：啊，对对对，好巧好巧，我的理想也是要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我们哪个现代人能说出这种话？）。他能做到的只是爱屋及乌，以及大概他其实一直都在做但是没有说的：这样啊，那我帮你让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好了。
嗯，到这里，作者为段君铭辩护的嫌疑已经很大了，所以，索性直接公开吧。在其他事情上，他们的的确确是朋友，但是在感情上，他们完完全全是敌人。且再加上他们本来的仇人立场，所以，他必须算计，而且也只算计这个。因为他若不使手段，客观想想，他这辈子也不可能让她喜欢上他。
至于要他们完全没有算计，没有威逼，那的确是步步接下来要加油努力的了。话说，到那时，就该是这篇文的结局了吧：…）
最后再悄悄问一句，段君铭真的没有一点儿现代的感觉吗？
回头瞅瞅，我果然很啰嗦，所以，不敢把这么长的回复放在评论区，怕吓坏了人：…）另外，再次对看文的亲说声抱歉，因为这文已经一大大半了，而我居然把想要表达的意思表达得如此扭曲，所以，觉得必须要垂死挣扎一下。借小说人物和情节表达不了了，作者只好亲自上阵直接说明了（默哀，我是个失败的作者）。不然，这篇文真的觉得往下写也是浪费作者和大家共同的时间和精力了。
再次感谢小猫，抱抱：…）
鞠躬，抱歉。
作者有话要说：
☆、固权
“替穆玄景建没建完的城，修他没修好的路，挖他没挖好的沟。如今又让朕放他儿子离开盛京去完成理想。楚卿，你是当朕有多大方？”
段君铭一听说杨冕想离开盛京，当即就驳回了楚今朝的请求。“你以为大兴灭亡了，他这个前朝太子就没什么用了吗？”
就算他无心，别人呢？更何况，杨冕小小年纪心思深沉着呢，是否真无心，难说得很！
楚今朝明白他的顾虑，也知道轻易不可能让他点头，因此只能尽量找出所有能说服他的理由。
“微臣以项上人头担保，小冕若有心复国，当初就不会来到盛京。他如今已经不姓穆了，外面没人知道他就是嘉和太子，谁能打他的旗号？他只是不想白活这一生，所以想做些事。西向商路走通，对大中朝也有好处。到时候，大中朝四通八达，万方来朝，也是扬大中朝之威。若陛下还不放心，可以派人跟着，一路监督他。他商路走通，立刻返回盛京，绝不逗留他国。”
她说得恳切，段君铭知道她对杨冕极关心，必是不遗余力想说服他。可她真以为自己是有三寸不烂之舌，所以才能每次都说服他吗？
他闭了闭眼，让心中的恼恨与无力稍稍平息了一些，然后才缓缓开口道：“就算如你若说。朕又为什么要成全他的想法？他穆家人对付我段氏时，可没这么周到。到今日，朕也不怕告诉你。朕好端端的一个藩王世子，逍遥快活，要不是他穆家人，朕也不会来当这烦死人的皇帝。朕这辈子毁在他们手上，凭什么还要对他的子孙这么好？朕让他在盛京自由活动已经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了。回去告诉他，亡国太子，就该有亡国的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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