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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棋逢对手-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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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朝暮诧然:“那你动作也太快了吧?而且阿禺最不喜欢别人仗着他的声势胡来。他没跳脚吗?”

    顾疏轻轻的笑,笑得他很安心。“跳脚……那倒没有,大概是顺手帮我自投罗网,隔岸观火,坐等我被你那厉害的母亲收拾吧。”

    这个倒极有可能。顾禺蔫儿坏蔫儿坏,脾气霸道还尽想些馊招,肯顺手帮忙,无非是希望顾疏被殷夫人抓包,抹黑形象什么的。不难想象那小子叼着烟眼里泛狠光的场面。殷朝暮忍不住笑,顾禺的做法非常孩子气,简单来说就是很幼稚:“既然知道他不坏好意,为什么还来?而且你不是说走了么……”

    顾疏侧头望向窗外,沉默片刻,而后什么也没说。

    殷朝暮动了动身体,顾疏把头转回来用前额抵着他的,声音非常淡,仿佛只是漫不经心随口一说而已:“我只想你健健康康,一辈子平安。你做检查,我怎么可能不在一旁看着?我担心你会害怕……”

    完了完了,殷朝暮闭眼,那种失去理智的感觉又来了,他几乎没想过要怎么做,全凭感觉地试着微微抬头。昏暗中有人在他的嘴角轻轻地亲了一下。

    那些尚未出口的话,和那些不必出口话,都于瞬间淹没在两人的唇齿之间。

    微冷的双唇贴着殷朝暮微颤的唇,两人缓慢地接吻,心中有种清晰地幸福、满足,以及难以察觉的难过。柔滑湿软的舌尖在他嘴里缓慢滑动,顾疏心底那些他从前看不到的惧怕与担心,似乎都借着这个吻具象起来。吻得越缠绵,那种生怕失去他的不安就越深刻,仿佛海浪涨潮,一波一波浪花向他涌来——几乎灭顶的恐惧。

    顾疏睫毛在轻颤,殷朝暮知道自己的病带给眼前男人的忧虑绝对超过了自己最开始的预估。

    我只想你健健康康,一辈子平安。

    顾疏一手抚摸他的肩膀,胯间笔直地挺着,似乎急切地确认他的完好一样,整个身体贴上来,抱着不肯放手。唇瓣在他身上一点点游移,虔诚地好像信徒在膜拜。

    “最开始……我并不是很喜欢你……”殷朝暮迷茫地说。“但现在我舍不得离开你……所以别担心。”

    “怎么可能不担心?”顾疏俯在他的身上,苦笑一声,鼻梁在殷朝暮鼻上轻蹭,吻他的嘴角,说:“我快疯了。之前看着你还好,你母亲不让我见你真的忍不了,光是想到你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病情恶化……我就受不了……”

    殷朝暮不知道怎么才能安慰到他,只能断断续续地与顾疏接吻,衣服被他的手掀起,身体被轻轻放在床上。顾疏几乎立刻就察觉到他的不自然,但没有停下的意思,只是看着殷朝暮,说:“让我碰碰你。”

    读懂了这句话中的暗示,殷朝暮手指触到对方滚烫的肌肤,顺着他的背脊把对方衣服脱掉,又俯在他肩膀上,帮他脱下裤子。顾疏一只手滑过他的腰,完全等不及做前、戏,直接把殷朝暮下、身脱干净。脸上的表情非常认真,好像正在看待一件对他来说非常重要的东西。

    渐渐能够看清画面的殷朝暮抬起头,就看他这么一眼而已,胸口好像一下子被什麽东西给填得满满的,有点喘不过气,就连眼眶也好像有那么一点发热。

    “别……不要这么看我。”

    有一种让他很想哭出来的冲动,可事实上殷朝暮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会到这一步。只知道随着顾疏的一举一动,身体在慢慢发烫,之前脑子里在想什么几乎立刻消失掉,想也不想探身咬上对方的嘴唇。顾疏立刻就把这个吻加深,连手上的动作也同样猛烈了起来,急促得让他跟不上对方节奏,只能在吻的空隙间大口喘气。

    恍惚中,殷朝暮就在想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这个前世的对手?为什么肯为了安慰顾疏这个人,愿意让自己一个男人屈就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被人抓着命脉侍候。但就在他想到这里的时候,已忍不住地泄、了出来,回过神的时候,两人已经完全赤/裸,身躯贴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容我考虑怎么才能和谐一些贴出来,而不被锁住。咳咳,下章请不要举报啊,组织信任你们。

    还有,今天终于披荆斩棘,杀出一条血路爬上了现耽分频年榜最后一名……各位别害羞了,出来祝贺下!现耽果然大神齐聚,异常凶残……整整拼杀了至少一个月啊!!!我已经留下和小飞的合影了,心愿已了……

冥顽不灵(四、五)

    冥顽不灵(四、五)

    作者有话要说:看这里看这里:

    因为举头三尺有两会,所以思索良久还是申了个邮箱。{。

    账号:yinwushe

    密码:yinwushe10086

    账号是我的ID拼音,密码是拼音加10086,所以……其实我更了7000左右,奉送的H,这些全是为了各位评论太给力帮我实现了第一个愿望——与仰望的某大神合影,咳虽然今天又掉下去了,不过合影在手,别无所求了。

    这里是直通车(网易邮箱,点不进去请搜四字,百度第一条就是):

    冥顽不灵(五)

    他沉湎在温暖的被窝与爱人的怀抱中,睡得不沉,却异常踏实。那种从里透到外的舒适,简直像躺在随波逐流的小舟上,随着浩瀚波浪载浮载沉。

    直到朦胧中有什么人敲门,接着就是震耳欲聋的一声脆响,好像玻璃摔碎在地上那样刺耳。殷朝暮迷糊地睁眼,看到顾疏脸色比平常苍白了一些,但仍然云淡风轻,一手替他拢了拢被角,柔软的唇在他左右脸各亲一下:“没事,别担心。”

    没有人比殷朝暮更信任顾疏的能力,他说没事就是没事。于是脑子立刻放松、昏昏沉沉接着往对方光、裸的胸膛上趴。很快楼下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瞬间,身边的怀抱猛地直起,胸膛□的顾疏绷紧了肌肉将殷朝暮护在怀中,抬头。

    门“哐啷”一声被推开,严叔的急迫的声音猛然止住,“夫人……”

    接着是冰寒刺骨的一声冷笑:“都滚下去!”

    殷朝暮头疼欲裂,视线中几个下人匆匆消失在门口,沈倦雪白的脸此刻连最后一丝血色都消去,只得挣扎着坐起。顾疏听到动静,迅速用身体挡住他,不慌不忙为他将衣服穿好,嘴唇抿成一条线,整个人如一副张满的弓,眼睛黑沉沉见不到底。

    殷朝暮此刻已完全吓醒,脑子里跑马一样根本镇定不下来。一会儿想沈倦不一定就能看出什么,就当自己在睡觉被顾疏搂一把,罪名不会很大。结果念头刚闪过就自我否定,他全身□裹在被子里,顾疏衣衫不整,两个男人怎么看怎么有问题,他母亲又是那么精明的人,要相信是纯睡觉这也太扯了点。

    紧接着殷朝暮脸色更苦,他刚想起来顾疏是乔装进来,简直抓那什么在床啊!本来顾疏不放心自己溜进来看看,没准还能用来打感情牌。谁知太走背字,第一次见面是这么个尴尬的时间——殷朝暮几乎可以笃定,这下子顾疏彻底没可能博得沈倦好感了。(请记 住我)

    任何一位母亲,哪怕再不称职,也不会满意偷偷溜到家里和自己儿子胡天胡地的男人。

    殷朝暮彻底看开,颇有一种引颈就戮的临死洒脱,反而有了苦中作乐的兴致:“出师未捷身先死……顾疏,你小心了。”

    顾疏看他苦大仇深,实在凄惨,忍不住摸摸他的头,眼睛里亮闪闪,悄声说:“有我呢。”

    然后从容回身,殷朝暮就看到门口一地水渍与碎瓷,还轱辘辘滚着几枚果子。想来是严叔看上面没动静,亲自上来送茶水果点,这才撞破奸情。再往上看,赫然是沈倦一脚踩在那滩水中,却丝毫不在意,锐利的双目锁定顾疏,仿佛利剑一样划破空气,连带着整个房间内气氛都凝重起来。

    这位夫人凝立不动,双目通红,不知是因为骤闻儿子并不乐观的病情,还是因为此刻撞破这一幕的愤怒。

    沈倦执掌殷氏十数年,身为他的儿子,殷朝暮从没见过她真正生气的模样。那种感觉真要形容起来,就像是不同层次的人在对阵。沈倦永远高高在上,端坐云端,十数年间有多少人同她打过交道,却从没人能让她变了颜色——沈倦与那些人,就仿佛大人与小孩子,小孩子说什么都不会动怒,因为游刃有余。

    而如今殷朝暮见到她变了脸色,却宁愿自己永远没见过——他以为沈倦会厉声呵斥,或者冲过来给自己一巴掌。这种情况下哪怕是个母亲都会崩溃,他已经参照了自己母亲非同一般的水平。

    然而没有。沈倦只是定定地看着锁着顾疏,那样锋锐的目光,殷朝暮小半边身子被顾疏护住,仍受不住。

    事实证明他低估的不止自己母亲,还有顾疏。自从被人猛然间撞开门,顾疏就一直没什么表情,只是坚定地挡着殷朝暮,用被子把他包牢。

    这两人都是话不多,稳得住的同类人,两人就互相对视着,风度都极佳,谁也没有跳脚怒吼。殷朝暮虽然看不出他二人有什么愤怒的表情,但就是感觉气氛绷得要死,仿佛火药成分已经达到爆点,只要哪里不对就会猛然炸开、毁天灭地。两人默默不语,竟仿佛黑云压城!

    城欲摧啊……

    殷朝暮不安地动了动,严管事低咳一声转身下去收拾地上那一滩残迹。许久后,沈倦道:“你是顾疏?”

    身下床单猛然被抓得微微一缩,殷朝暮探手覆上顾疏左手腕,把他握紧的拳头一点点掰开。不敢与沈倦对视,低头看着自己一向讲究的母亲站在那一滩冷水中,茶渍沾上脚踝仍不吝惜,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母亲,王医生走了么。”

    沈倦缓缓点头,“暮生,我不打你。但如果你父亲还活着,或许会打死你。”话中,沉痛之意尽显无余。

    殷朝暮身体一颤,沈倦若真是打他还好受些,现在这样失望到极致的表现,让他浑身都跟针扎了一样坐立难安。

    顾疏漫不经心地为他顺着后背,手掌带着安心的力度,一边沉声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伯母何苦干预年轻人的事。”

    沈倦淡淡扫了他一眼:“顾先生最好明白一件事。这里是我殷氏,你抱着的人,是我儿子!”顾疏不由自主地一震,沈倦已撇开了眼移到殷朝暮身上:“下楼!不要丢了人,连我殷氏的尊严也一并丢了。”然后转身出房。

    接着楼梯上传来一声脆响,显是沈倦怒中摔了什么瓷器。

    “暮生,你还好吗?”

    殷朝暮抹了把脸,感觉脑子胀痛感轻了很多,勉强笑笑:“还好。我母亲性子刚硬,你多担待吧。”顾疏眉眼中有些忧色,点点头:“她是长辈,我懂的。”

    虽然换过了一身衣服,但殷朝暮那一身的慵懒怎么看都不对劲,眉梢眼角透露出来的春意怎样也掩饰不住,即使挑了套繁复而正式的衣服,云收雨霁后的春情仍在两人间荡着。殷朝暮实在没办法,只能无力地举步下楼。

    倒是顾疏做的时候就冷静,这会儿虽然衣服有些褶皱,但全身上下气质冷肃,除了半扶半搂着殷朝暮的姿势有些不搭,剩下完全可以拖出去与人谈判。

    两人楼梯下了一半儿,一个人忽然站出来,正是面无表情的严管事。

    殷朝暮看了他良久,甚至以为在这位管事叔叔眼里看到了愤怒,伤心,失望。但等他认真看时,却发现根本什么都没有,严管事的表情只是更加木然了。

    “夫人在茶室等少爷。”

    茶室……

    殷朝暮顿时觉身体和脑袋一样僵硬,顾疏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他苦笑,却没有说话。

    很快顾疏就知道为什么他会不安——因为茶室中那副巨大的相片,虽然轮廓差异很大,他还是在第一眼就认出相片上的人是殷则宁,暮生过早亡故的父亲。

    画上的殷则宁神情安宁、眉目含笑,但给他的压力甚至比方才被堵床头更加明晰。只因光凭暮生透露的只言片语,他就察觉得到自家爱人从小到大,这位父亲在心中占的分量有多重。沈倦失望,殷朝暮没准儿还能抗下,但把他们召唤到这间屋子,搬出殷则宁来教训人,殷朝暮绝对承受不住。

    真厉害!也真狠……顾疏搂紧身旁摇摇欲坠的人,透过布料察觉到那人在颤,眼神不禁更坚定:暮生落在你这种母亲手中,早晚被逼死。

    沈倦的背影正站在那副酷似画像的照片下面,直到顾疏都察觉到不安,才长叹一声,转过身慢慢开口:“我一直以为没有你父亲,单凭我一个人也能把你教好。”

    “可是,我错了。”

    “则宁早逝,确实与我脱不开关系,你心里怨我疏远我,我清楚。你平时做什么我也不拘着。”沈倦露出些黯然的神色,轻声道,“儿子啊,你已经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与坚持,用不着我再多嘴。你跟着顾家那孩子,见了些乱了套的事,好在我殷氏养得动你,所以母亲从不担心。”

    她沉默了一会儿,见殷朝暮容色惨淡,唇角被咬出血丝,不禁也有点后悔。这个孩子从小就倔,逼不得。

    小时候性子淡,或者是为了证明给自己看,从不沾那些不三不四的歪习惯,她也因此一直没对儿子上过心。整天只沉浸在殷氏错综复杂的局势与对丈夫的缅怀中,从没注意过何时那个小小的会抱着她腰睡午觉的孩子,竟一晃眼长到了这么大,长成了一个同她丈夫一样出色的男人。

    殷朝暮提出去大陆时,她就有些把握不住雏鸟的失落,但那时候想着这孩子一贯老实、听自己的话,不可能做出格的事情。沈倦从没想到,老实听话的孩子第一回犯的,就是让她惊怒交加的错处!

    如果只是与个普通男人,那强行拆开,管住也就算了。管不住,放任两人在一起也不算什么事儿,她一力护着,断不会有人为这个给暮生难堪。

    偏偏自己这傻儿子,找上的是只狼。

    她的儿子她怎能不了解?自视甚高目下无尘,虽然谦谦有礼,其实很难有人看得入眼。一旦看上了,那就是咬死一辈子的事,揍一顿儿关起来,那也不肯改。

    可做母亲的,又不能不为儿子打算。顾疏实非良配,说不得也只能拿殷则宁压人。

    “母亲跟你直说了:这一回,绝对不行。跟其他任何一个男人我都不会拦你,就是顾疏不行。”

    殷朝暮从没被他母亲这样疾言厉色明令禁止过什么事,脸色白得近乎透明,身体也颤得更厉害,好像狂风中的破损落叶,看了就让人心疼。沈倦转开脸不怕自己心软,却听见死一般的沉寂后,清润的声音被磨成沙哑:“若我一定要顾疏呢?”

    沈倦乍然回神,想不出这个从来畏惧自己的儿子竟然有一天敢出言反驳!眯了眯眼,寒声道:“你说什么?”

    殷朝暮身子晃得简直让人不忍再大声说话,生怕他撑不住。可事实上青年却站得很稳,脊背也挺得越发笔直,唇角泻、出一丝苦笑:“您该知道,我不可能换人的。”

    “好、好!”

    沈倦连说两个好字,神色冷漠:“看来我是教育不动你殷公子,那你就给我跪在这里,让则宁亲自教你!”

冥顽不灵(六)

    冥顽不灵(六)!!!

    殷朝暮猛然抬头,不敢相信沈倦会在这种情况下让他罚跪。【dukan读看 看】。他们母子虽然感情淡,却从未曾有过激烈的冲突,更不用提像今天这样称得上“苛责”的对待。

    他脑中茫然无比,眼睁睁瞧着沈倦。沈倦却偏过头,看那副画。

    “母亲……”

    “顾先生一定事务缠身,就不必继续将时间耗在我家中了。严管事,你送顾先生出去。”沈倦说完这些话,神色间似乎更疲乏,揉了揉眉心:“暮生,你就跪在这里,想一想为什么会挨罚。”

    顾疏面朝沈倦,瞳孔倏然收缩,严管事来请人也不动,一只手臂牢牢箍着殷朝暮。“殷伯母忍心让暮生受累?您别忘了他身上还有病。”

    沈倦似笑非笑:“谁是你的殷伯母?”

    顾疏从善如流:“罚跪……这件事太好笑了。夫人请原谅我说话直白,实在是第一次见识如此狠心的父母。”

    殷朝暮此刻已经看出两人之间针锋相对的气势,轻挣了一挣,顾疏没放手,顺道暗中调整了姿势,把他全身重量往自己身上移,以免久站疲累。

    “我想顾先生再厉害,也管不到我殷家的事。”

    “夫人说的是,父母训诫子女天经地义。”顾疏微微一笑,道:“不过暮生是我的爱人,我之前曾下过决心不会让他再受委屈……所以即便不自量力,也要试过才行。夫人冒犯了,有我在,暮生绝不能跪。”

    他此刻长身立在别人地头,还对上了沈倦这样厉害的角色,但说话间那份不容置疑的自信气势,却耀人眼目。饶是沈倦对他百般看不顺眼,也不禁心中感叹:顾家出了这么个人物,倒是福气。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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