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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王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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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臣媳遵旨。”成亲以来,李瑁与韦瑶晴第一次如此默契。
接着,李隆基又对二人关切了一番,给了诸多赏赐,最后说要与李瑁父子对弈。韦瑶晴明白他是有话要私下与李瑁说,善解人意地提出想逛逛御花园。虽然看不见,感受一下也是好的。李隆基欣然同意,欲派几个宫女跟着伺候,她推辞说夕云一个就够了,人多了反倒是不自在。李隆基也就随她了。
午时已过了许久,阳光依旧灼人。没走多长时间,韦瑶晴与夕云就香汗淋漓了。
夕云掏出帕子小心翼翼地为韦瑶晴拭汗,一边四下寻望着,“小姐,天太热了,这样走下去非得中暑不可。前头有个亭子,奴婢扶您去歇息会儿吧。”
韦瑶晴本意也不是为了逛这园子,就同意了。
走了十几步,二人途经一处假山,听到一阵嘤嘤女声哭泣,即是停下了脚步。
“谁在那里?”夕云不高不低的声音中带着嗔怪,全因这烈日晒得人心情烦躁。
哭泣声戛然而止。很快,一个形容娇小、侍女装扮的女子从假山下的石洞内走了出来。尽管不认识面前的两个人,但从韦瑶晴的穿扮上也能知晓她身份不一般,而在宫中除非国丧不得落泪,女子站站兢兢地就跪在了二人面前,膝盖几乎是砸在了地面上,发出的声响很大。
“奴婢……奴婢叫花语。”
听声音,韦瑶晴估摸着花语年龄不大,心生怜惜,赶忙让夕云扶了她起来。
花语受宠若惊,想谢恩又不知该如何称呼,亦不敢随意开口问,只噙着泪看着韦瑶晴。
夕云看出花语的心思,好心提醒道:“这位是寿王妃。”
听到这个,花语又跪了下去,比起先前更为惶恐了:“奴婢该死,冲撞了王妃娘娘,求王妃娘娘恕罪。”
韦瑶晴阻止未及,只得赶紧宽慰:“无妨,起来说话。”说着更是亲自扶了花语起身,询问道:“你是不是受了欺负,躲在这里哭?”
虽不生活在这里,韦瑶晴也知宫里人即便同样身为奴才,也会欺负那些可怜人,这才有此一问。
“没有。”花语连连摇头否定了韦瑶晴的猜测:“奴婢虽然刚进宫不久,但姑姑待奴婢很好。”
“刚进宫?是想家了么?”韦瑶晴心中纳罕:难怪听上去年龄不大,原是新进的宫人。
这一问后,花语头摇得更厉害,一个字都说不出地又哭了起来。
韦瑶晴看不到具体情况,耐性倒是极好,一旁的夕云可急坏了:“哭哭哭就知道哭。问你话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啊。”
夕云性急,语气也重了些,韦瑶晴知道她是好心,倒也没有再说什么,静等花语的答案。
被夕云这一吼,花语倒真不敢再哭了,啜泣着道出了原委:“回王妃娘娘的话,奴婢进宫前在同村有一位情投意合之人,他与奴婢约好待奴婢出宫后就与奴婢成亲。可……可今日收到家书,才知他早于三日前与另一名女子成了亲。”
“既是情投意合,你进宫的日子也不久,怎会生出这种变故?”韦瑶晴替花语叹惜的同时也很疑惑。
“那名女子是他的青梅竹马,只因搬家才分离了几年。早前不知为何重逢了,就……”接下来的话花语难以为继。
花语的故事触到了韦瑶晴心底最伤的那根弦,让她想起了李瑁对杨玉环的种种难忘。天下真小,处处都有相似的沦落之人。
皇宫不比王府,是个人多口杂的是非地,韦瑶晴不敢让自己在顾影自怜中沉沦太久,即是收拢了思绪,从发上摘下一枝云形青玉镂空宝石簪摸索着插在了花语的发髻上,语重心长地劝道:“古人有句话叫做‘衣莫如新,人莫如故’,姻缘之事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既然他已经做出了选择,你不死心也不行了。再者,入了宫,你连自己都未必顾得过来,更别说宫外其他人了。主子们最不喜欢的就是不专心做事的奴才。花语,你懂我的意思么?”
花语紧抿着嘴唇点了点头,后想起韦瑶晴看不见,又开口道:“多谢王妃娘娘教诲,奴婢懂了。”
闻言,韦瑶晴笑道:“去吧。”
“奴婢告退。”花语感激地深施一礼便离开了。
待花语走远,夕云才是惋惜道:“小姐,咱们与那小丫头不过萍水相逢,就算是为了安抚她的情绪,也犯不着给那么贵重的赏啊。”
夕云较真的口吻让韦瑶晴哑然失笑:“瞧你小气的。若是吃醋了,回去给你个更好的就是。”
听到韦瑶晴误会了自己,夕云连忙解释道:“才不是呢。奴婢只是觉得没必要嘛。”
韦瑶晴面上笑意未减,“好了,去避避这日头吧。”
如此,夕云也不再埋怨,扶着韦瑶晴朝前面的沉香亭走去。
注:①:兴庆宫是唐玄宗时代的中国政治中心所在,也是他与爱妃杨玉环长期居住的地方,号称“南内”,为唐代长安“三内”之一。宫内原有兴庆殿、南熏殿、大同殿、勤政务本楼,花萼相辉楼和沉香亭等建筑物。
②:大明宫是唐长安城三座主要宫殿中规模最大的一座,始建于贞观八年(634年),原为唐太宗李世民为其父李渊修建的夏宫永安宫。贞观九年(635年)李渊去世后,改称为大明宫,又称“东内”。自唐高宗起,唐朝的帝王们大都在这里居住和处理朝政,作为国家的统治中心,历时达二百余年。
③拂尘又称拂子,是封建时代皇室卤薄仪仗之一。
④:武慧妃死后,唐玄宗追赠她皇后之位,谥曰“贞顺皇后”,葬于敬陵,并立庙祭祀。所以李瑁在此称其母后而不是母妃。
⑤:武惠妃死后葬于敬陵。
⑥:千秋节,为每年八月初五,是唐玄宗的生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薛王沉醉寿王醒
出宫时已是傍晚。残阳西坠,暑气消褪了些。满天的晚霞给长安城的繁华镀上了层峦叠嶂的红,美不胜收。只可惜韦瑶晴无缘得见,李瑁则无心去观赏,全都辜负了。
皇家专用的马车奢华招摇,坐在里面的韦瑶晴兀自想着些什么。位于她右侧的李瑁则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不似时下盛行的浓重艳丽之风,眼前人淡妆袭面,蛾眉婉转,唇上丹朱一点,身上一袭芙蓉色曳地长裙,外罩着浅蓝色广袖上衫。都是上好的绸缎织就,花式却删繁就简,只在袖口与裙摆处用金丝银线双绣了几朵盛放的百合,清雅怡人。青丝被绾成凌云髻,上只斜插着一支碧玉玲珑簪。
李瑁这才留意到韦瑶晴的头饰如此简约。虽说不致失了礼数,入宫面圣到底是嫌太素了。不过适才也未引起非议。想来连天子都觉得,她这样便是最好的了。
按说对人心,透过眼神、表情他多少能猜度到几分,可对韦瑶晴,他束手无策。她的双眼不透心事,面上又多是一片静谧无澜。她与杨玉环的直接透明截然不同,李瑁生平第一次觉得,女子也可以成谜。
按捺不住心中好奇,李瑁主动开了口:“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
韦瑶晴如梦方醒,答非所问:“王爷身上可是佩戴着香囊?”
“嗯,是有一个。”李瑁不明所以,看了一眼腰间悬坠之物,点了点头。
韦瑶晴伸出右手,摊开了手掌,“可否给妾身闻一闻?”
为了弄清楚韦瑶晴的用意,李瑁依言而行。韦瑶晴将香囊放到鼻下嗅了嗅,又思忖了片刻,才将它递还给李瑁。“这开元香里似乎少了一点东西。”
李瑁接过香囊,一面重新系回腰间,一面有意无意地回答道:“少了麝香。这香囊是玉环亲手缝制,本王又随身佩戴,自然不会有危及她的东西。”
韦瑶晴没有说话,但不是失落,反倒是放心了的样子。
“你问这个做什么?”李瑁更加疑惑了。
“妾身是觉得这香味有些不寻常,好奇而已。”韦瑶晴随口搪塞完,又顾左右而言他起来:“去敬陵拜祭母后一事,王爷可怪妾身自做主张?”
李瑁听得出韦瑶晴是在有心隐瞒,但是她的话并无不妥,一时之间他寻不到可以针对的地方。而提及武惠妃,他心中恸然,暂时也不再追究了:“如你所言是依礼而行,父皇都同意了,本王怎会再有异议?”
韦瑶晴感激地笑道:“谢王爷体恤。”
李瑁转头望向前方,不再看她。他记起了一件事。“王妃的礼数不该只是在父皇与本王跟前周到得当,应当处处自重才是。高力士不过是个奴才,受不得你那般大礼以敬。”
李瑁语气的陡转让韦瑶晴有点应接不暇。好一会儿之后她才意识到他说的是自己跟高力士道歉之事。
“王爷不是先走了么?如何会知道……”
“王妃不是说过吗,要表现得让父皇安心才行。既是如此,本王又岂可一人走得太远?”李瑁打断了韦瑶晴的问话。
仅有的疑惑释然,韦瑶晴又是那个冷静淡然的女子了。循着刚才听到的声音源头,她正面对向了李瑁,耐心解释起来:
“王爷既然知晓这个道理,就更该了解妾身的用意所在才是。高力士虽然是个奴才,可在父皇跟前绝对是个能说得上话的人。让他心里不痛快了本身就是一件危险的事情。若再被别有用心的小人从中一挑拨,他对父皇进谗言,父皇对王爷心结亦未消除,王爷难以立足不说,贵妃娘娘的处境也会变得为难。不若卖与高力士这份人情以备不时之需来得好。王爷千金之躯低不得头,只有妾身为您代劳了。”
一席话,韦瑶晴说得随意,李瑁又怎会听不出她是在尽心尽力为他考虑?自己身为皇子是千金体贵没错,她韦瑶晴身为京兆之女又何曾卑贱如斯?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护他周全。甚而,她还设身处地替杨玉环着想了。如此宽宏又聪惠的女子,若不是有了那么多舍不下的前尘,他是该好好待她的。
思及此,李瑁胸中积郁的闷气一扫而光,愧疚与感激使得他的语气软了下来:“难为你想得如此周到。”
“这些王爷也是明白的,不过是当局者迷罢了。”
话虽如此,韦瑶晴面上还是生出了掩不去的落寞。李瑁看得分明,却不知怎样措词才能安慰到。一向以博学能言著称的寿王爷,此刻也词穷了。
接下来的一段路没有人再说话。只听得马车轮滚过地面与马蹄踏在地面上而发出的杂响,还有赶车人偶尔扬鞭喝马的声音。夕云坐在车夫身旁,不时地回望身后的车厢,满是担忧,最终也只能继续看着前路。空中红彤彤的晚霞渐渐消散,忙了一天活计的人们陆续回了家,夜色悄然来临。长安城的宵禁开始前,马车抵达了寿王府大门。
八月初五转眼即至。虽是六十寿诞,李隆基却没有如往常一样在花萼相辉楼摆国宴普天同庆,说是为了节省国库开支,只在龙池摆了寻常家宴,皇室之人皆有一席之地。而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臣、重臣也有幸奉特召参加。
天子家宴,排场依旧隆重。皓月朗朗,贵气盈华殿。珍馐玉盘,歌妙舞翩然。云屏敞,客醉掷金彝;彩仗高,风流吐作诗。
如此热闹,韦瑶晴也只是淡淡地笑着,静静地听着,以此来遮掩内心的不安——此次寿宴,杨玉环说不定也会出席。若是李瑁酒醉乱了心性而有所冲撞,众目睽睽,诸口悠悠,她就是再巧舌如簧,也断然难以扭转乾坤。偏偏女眷与男子的位置是隔开左右两侧相对而坐,她想提醒也是有心无力。若贸然让夕云过去,只怕会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万一弄巧成拙岂不是自寻烦恼么?
蹲跪服侍一旁的夕云看出韦瑶晴的忧心忡忡是为何,即是借着为其夹食物的契机凑在她耳畔小声说道:“小姐尽管放心,贵妃娘娘并不在场。”
一句话让韦瑶晴心头大石落下。她舒心一笑:也不知是李隆基的意思,还是自己先前的安排奏了效。
众人自然也都注意到了这一点,但除了李瑁,没有人会更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盯着那个敏感到随时会让自己掉脑袋的位置。
五年形影不离弃,五年孤枕不相闻,只换得终身无分长相守。原以为今夜会得见佳人一偿相思之苦,不料仍是不得如愿。一杯杯饮下的皆是醉人的酒,入肠全都化作了苦涩的泪。
突然,丝竹之声骤停。紧接着,一群舞姬陆续入场,步履轻盈有如腾云驾雾。她们个个轻纱遮面,若隐若现的秀颜加之妩媚灵动的双眸,煞是撩人心弦。待得舞姬悉数站好,乐声才重新响了起来。除却仍自斟自饮的李瑁与眼前漆黑一片的韦瑶晴,众人皆被那些曼妙女子的舞姿所吸引,看得如痴如醉。
其中一人因是领舞,穿的不是千篇一率的鹅黄色齐胸露臂舞服,而是质地轻柔的羽彩霓裳。手中的两把雪花扇亦是别致不同。翩然翻飞舞动间,那人似众星拱月聚焦了所有目光,当真是万花丛中最娇俏的那一株。
一舞毕,众人仍兴致未消,各自回味。直到那领舞的女子揭开面纱,众人才是惊诧的惊诧,难以置信的难以置信,呆若木鸡的呆若木鸡,神情的精彩纷呈堪比刚才的绝妙歌舞。
“玉环?怎么是你?”这个惊喜太突然太大,李隆基竟不衿身份,起身朝杨玉环走去,连高力士的搀扶都不用。
“臣妾参见皇上,祝皇上寿与天齐,我大唐万世昌隆。”杨玉环拜倒在李隆基跟前,巧笑嫣然地恭贺到。
李隆基笑逐颜开地扶起了杨玉环,做恍然大悟状:“这就是你近些日子来神神密密今日又不肯与朕同来的原因?”
“还望皇上恕臣妾欺瞒之罪。”杨玉环点了点头后,就要福身谢罪,被李隆基阻止了:“这是朕今日收到的最好的贺礼,何罪之有?不但无罪,还要重赏!”
原以为杨玉环是因为李瑁才有所扭捏,李隆基心中多有不快。这下得知她全心全意是为了自己,怎能不心情大好?
杨玉环这才完全如释重负,开心地笑道:“臣妾谢皇上恩典。只是今日乃千秋节,皇上只赏臣妾一人臣妾实在心下难安。”
杨玉环长舞方歇,微喘未平,娇音糯糯,面色绯红犹胜常日,小儿女的娇态显露无疑,让李隆基浑身酥软。若非大庭广众,他真恨不得立马拥佳人入怀,一尽缠绵之能事,自然有求必应。
“今日千秋佳节,君臣同乐,人人皆有赏!”
“谢皇上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李隆基话音刚落,众人皆跪地山呼。
“皇上,容臣妾去换身衣裳。”语毕,杨玉环就领着众舞姬退了下去。重新出现的她,一袭齐胸曳地黄裙绫罗纤缕,玉肤可见。披帛盘绕于两臂间,莲步姗姗,香风连足。发上金步摇曳曳生姿,衬得整个人秀容华艳,呈美无双。
在一个小宫女的伺候下,杨玉环走到李隆基身旁坐了下去。接下来她的所为不是一个妃子去讨好皇上,而是一个妻子在照顾夫君,细心体贴自然。众人也不敢多生事端,皆一副习以为常理所应当的模样,没有谁再去关心李瑁的感受。
杨玉环蒙面起舞时李瑁自顾自地在喝酒,直到听得李隆基喊出她的名字,他才猛得一愣,抬头寻觅。不想,只见得她与自己父皇的浓情蜜意。所有自以为是的希冀被无情摧毁,他顿时无所适从,只能继续一杯又一杯地麻痹自己。如若不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会闹出怎样的事端来。
李隆基与杨玉环的对话韦瑶晴自然听见了,周遭的反应也让她对整件事猜了个大概。她不曾想到杨玉环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李瑁跟前——残忍,决绝。她对李瑁觉得很抱歉,也很心疼,以至于夕云的话都没有引起她神色上的一丝波动。
“小姐,花语竟然是贵妃娘娘身边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前欢去 离愁一枕
残月阑珊,更漏声声。寿王府空旷的回廊上,李瑁的身影在夜幕中的轮廓有着无限落寞。皇宫的酒自然不会掺假,那些尽兴而归之人哪一个不是醉意熏然,一步一踉跄,需要人搀扶着才迈得开步子?偏偏喝得最多最猛的他格外清醒,以至于醉语调笑间,有人由衷拜服他的海量。
杨玉环那一舞李瑁没看见,但无碍于他去想象。曾经,五年的朝朝暮暮,他吹笛,她起舞,只羡鸳鸯不羡仙。她的舞姿他怎么会不清楚?
可笑的是今晚看来,至今放不下过往的只他一人而已。杨玉环从头至尾都没顾得上看他这个旧爱一眼。她所有的温柔娇笑都是为了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展露。
是啊,那个男人坐拥江山,乃万民的主宰,是这天底下最最尊贵之人。为了她,不衿身份亲自下堂迎接,又因她一句话便重赏群臣。从她入宫后六宫粉黛更是如同虚设,不复承欢。如此宠爱迁就,她终究是一个寻常女子,动心动情亦在情理之中。
李瑁了解自己的父皇,更了解那个习惯了呼风唤雨的君王,他断断容不下自己的女人心中另有私情。杨玉环若真能抛却前尘,就此一心一意相待,于她而言也是幸事。而今晚所见也足以说明,即便她没忘,那些也无足轻重了。既是如此,他堂堂七尺男儿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一直以来,他想要的不都只是她能过得好、开心吗?一切已成定局,他永无重拥伊人的可能,又何必再执着,害了旁人也苦了自己?
世事弄人,命不由己。罢了吧,成全吧。长长的叹息中,李瑁扬起了头,逆光的双眸内泪光盈盈。
卧房梳妆镜前,韦瑶晴换上了常服,发髻也已松开。心似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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