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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奸妃-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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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诚怔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是这个回答。等进了正殿,见大殿两侧深处的阴影里还摆放着没开封的箱笼,便知道她的话不假,一时无言。
万贞留神打量他的脸色,忽然觉得他刚才的神态与梁芳、王婵某些时刻有点相似,心中奇怪。这王诚在宫中的时候,对朱见濬和她都有很明显的敌意。但进了王府后,语气虽然也轻佻,但敌意却不重。
沂王在梁芳的陪同下,将将把泥屋子安好门窗屋顶,从后门抬进正殿,正找桌子摆放,见到万贞进来,高兴的招手:“贞儿,快来,你看,我这房子建好了。你看,这屋顶是用芦花编的,是不是特别漂亮?”
叫了万贞之后,他才留意到旁边的王诚,有些惊讶的问:“哎?王大伴,您怎么也来了?”
王诚笑眯眯的躬身给沂王行了个礼,笑道:“殿下乔迁,老奴特来贺喜呀!”
沂王是严格学过礼仪的,王诚礼数周全,他也就以礼相待,用主人的姿态还礼:“多谢大伴,大伴请上座。韦兴,赶紧给大伴奉茶。”
王诚笑着应了,又问:“殿下,您新居王府,可有什么地方不适,需要咱家代禀皇爷的吗?”
沂王想了想,道:“请大伴代我回禀皇叔,濬儿在这里住着,一切都好。就是如今王府后院空旷,我听人说那里本来有块大球场,是可以学骑马的。我想请皇叔送我一匹小马,学骑马。”
王诚笑眯眯的听着,没口子的答应:“这是小事,咱家一定跟皇爷说。”
韦兴端上茶水,沂王让茶,才想起自己身上的围衣和帽子没换,手也没洗干净,连忙道:“万侍快代我陪着大伴稍坐,我去更衣洗手。”
万贞答应着,拿了个红封送到王诚面前,笑道:“公公这还是第一位来贺咱们殿下乔迁之喜的人呢!天快黑了还劳动公公跑这一趟,殊为不易,些许回礼,公公莫嫌简薄。”
王诚倒不客气,收起红封塞进袖里,笑道:“这机缘凑巧,老奴就沾了殿下的喜气了。”
万贞见他收了礼,便又道:“公公,难得你亲自过府。我这还有件事想问一问,这府外守着厂卫,究竟是个什么意思?我们殿下出府访亲,可不可以?”
王诚哈的一笑:“万侍,我统共也就出来这一会儿功夫,您倒是会使唤人!行了,一件是问,两件也是问,咱家回宫后,问问皇爷。”
万贞万万没有想到这人今天这么好说话,直到他走了,心中犹自纳闷不已。反而是沂王想得开,拉着她道:“贞儿,别管外人了。咱们吃饭去,吃完饭了你给我讲孙猴子的故事。”
王婵路上没遇见王诚,自然想不到后面的事。她的车驾不比王诚跋扈,规规矩矩的往仁寿宫驶,都快锁闭宫门了才回来。
孙太后坐在窗下,正和严尚宫下棋,见王婵回来,便问沂王府的情况。王婵一五一十的答了,想到沂王玩得满身泥的样子,又道:“娘娘,我原本担心小殿下日子过得愁苦,如今看来,却是怕他被贞儿带得太过活泼了!这先生,咱们还是得尽快选到合适的送过去,免得没有师长管束,小殿下被贞儿纵过了。”
孙太后听得好笑,道:“这贞儿,果然是能把苦日子都过得开花的人。若不是她这性子,这几年风波下来,濬儿怕是早没了这股儿朝气。不过你说的有道理,贞儿怕是心里怜惜太过,根本不舍得管束濬儿。沂王府里没有严师行罚,是不行的。”
严尚宫应道:“娘娘,我已经让人打听落第举子留滞在京的人了,想来不用十天,就能筛选出品性出众的。只不过落第举子,学问总有不到火候的地方,才华恐怕不足以为殿下之师啊。”
孙太后手中的棋子在桌上磕了磕,哂笑:“要论才华,满朝野谁能比得过连中三元的商辂?可那样的人才,又怎么会来给濬儿启蒙?阿娣,你别瞧不上这落第举子,说真的,若是知道濬儿的身份,这落第举子里,敢来当蒙师的人,只怕也不多呢!”
王婵又问:“贞儿还想带殿下去会昌侯府做客,给重六郎他们上香祭奠。您看,要不要您出面问一问监国那边?”
孙太后摆手道:“我现在是一动不如一静,什么事都越问越糟。贞儿有这个心,就让她自己办,咱们不必多事。”
王婵有些吃惊的问:“您就真的把王府全交给贞儿?”
孙太后轻叹:“不交给她,我还能交给谁呢?这沂王府招忌,任凭我找谁,都只会害了濬儿,也害了人家。只有贞儿……嘿嘿,咱们这位监国,早晚要跟他娘一样,变得不人不鬼。贞儿怕是他现在最像样的一丝儿人气所在,咱们不多事,他还能顾惜着些。咱们一多事,怕是贞儿和濬儿,都保不住。”
第一百零九章 梅雨过萍风起
孙太后眼看着儿子被囚,孙子被废,虽然没有上朝与群臣理论,炮制国朝大丑闻,但对景泰帝算是彻底死了心。以前她显亲近时,是叫“钰儿”,示尊重时是叫“皇帝”,现在呢,用一个“那位”就代替了,再嘲讽些,就叫“监国”。
将称呼从皇帝退回监国,表明的是她不再从法统上支持景泰帝的态度。朝野上下知道根由所在,没有谁来与她理论。景泰帝心里虽然不舒服,但现在兄长、侄儿的生死都在他一念间,倒不好再跟孙太后计较这一时口舌。
王诚回宫后,正值杭皇后派人来报,说是太子朱见济受惊生病,想请景泰帝征选名医,换几个御医。景泰帝既担忧又恼怒:“她现在传的几个御医,就是最好的儿科圣手了,还能怎么换?小孩子要长大,总有个头疼脑热,不要动不动就换医生。弄散了人心,别人不肯担责,也就不敢用心治。”
那女官面对景泰帝不敢多话,诺诺而退。
景泰帝想到沂王从出生到现在,屡经大变,但长到现在不止身体康健,心态也堪称开阔。而自己这儿子,出生体质偏弱就不说了,而且杭皇后性情有些卑弱,没有执掌六宫的能力,遇到吴太后挑剔些就只会抱着儿子哭。弄得朱见济夹在祖母和母亲、父亲三者中看脸色过日子,三岁多了胆子却小得很,但凡遇上什么动静大点的事就害怕。
景泰帝气郁,本来想去后宫走走的,也没了兴致。他生气,身边的近侍便都屏气敛息的不敢多话。
王诚见桌上的茶水浅了,赶紧轻手轻脚的换上一杯新茶,将旧茶收了下去。景泰帝看见他,便问:“沂王乔迁,有什么事没?”
王诚连忙将所见所闻说了一遍,又猛拍马屁:“皇爷眼光就是好。这位万侍养沂王殿下,真就照着村里养小子那样尽放着糊泥巴,瞎打仗呢!以后咱们这位殿下,怕是吃喝玩乐寻开心会很擅长,别的……嘿嘿……”
皇室子弟,要是只会在吃喝玩乐上用功,那也就是个朝臣眼中的废料,对帝位、储位毫无威胁。王诚笑得别有深意,景泰帝却恼得喝了一声:“你懂个屁!她这才叫知道日子该怎么过。”
王诚琢磨着景泰帝的心思,试探:“万侍还托奴婢问您,能不能带沂王出府访亲呢!要不然,奴婢明天就告诉她可以出门,等她带着沂王出门习惯了,再和刘敬一道,厂卫齐出?”
景泰帝听到王诚这赶尽杀绝的提议,叹了口气:“算了,我答应过让她老有所依。濬儿性情平和,要是跟着她琢磨吃喝玩乐,倒也是件三全其美的事。她想带濬儿出府访亲,就让她出吧!否则怕会把她闷死。不过厂卫也看好了,走亲访友,在外面游玩无妨,接触朝臣不行。”
王诚答应了,又问:“皇爷,奴婢看来,这万侍领着沂王出门访亲是假,想找先生启蒙是真。若她为沂王找先生,咱们要不要……”
他做了个驱赶的动作:“有那不开眼的举子,咱们就告诫一下?”
景泰帝摆手道:“行了行了,她要是安安生生过日子,不接触朝臣,不与宗亲勋贵往来,厂卫看看就行,别给朕添乱!”
王诚垂手应诺,舒良急匆匆的进殿来禀报:“皇爷,重华宫那边的陈表刚过来报讯,说是汪……庶人或是有孕了,请您派御医查验。”
汪皇后被废为庶人后,便被贬在了重华宫居住。那地方靠近府库,除非需要运转钱财,等闲无人靠近。也是汪皇后多年行事端正,宫人敬其品性,除了按制削减掉的侍从以外,近侍的女官和内侍都没有走。
不然以冷宫的生僻和偏远,汪皇后怀孕的消息基本上没可能传到前面来。
景泰帝骤然听到回报,又惊又喜,连忙道:“快派医婆和御医过去侍奉。”
一边说,一边就往外走,走了几步却又停了下来。舒良在郕王府时就与汪皇后相处,废后大事他插不得嘴,但这种有孕的大喜事,他却忍不住开口劝道:“皇爷,汪庶人有孕,是大喜事,您去看看,也是顾全当年情分。”
景泰帝苦笑:“我去干什么?白惹她生气而已!只盼老天开眼,让她这次生个儿子。否则,这辈子我们夫妻还是不要再见了!”
汪皇后性情刚烈,眼里揉不得沙子,他一怒废后,其实已经愧对多年夫妻情分。此时去见汪氏,应该怎么面对她?他不可能将后位视如儿戏的允诺还给汪氏,但除了归还后位,他还能凭什么取得汪氏谅解?
他不去见汪氏,汪氏还能平静渡日,好生养胎;他去见了,两人吵起架来,别说养胎,以汪皇后的性子,怕是会跟他拼命。
舒良不敢再劝,只是问:“然则,以何礼奉之?”
景泰帝叹了口气,道:“将固安公主送去重华宫随母而居,公主内外事务,亦由其一并掌管。”
应声舒良而退,景泰帝心中烦躁,在原地打了几个圈,忽然叫道:“兴安!”
兴安连忙过来问:“皇爷有何吩咐?”
景泰帝道:“去请皇后旨,渡僧道……五万,祈子嗣福。”
僧道不事生产,而坐拥田亩,招揽信众,聚集香火浮财,对农耕社会的经济制度破坏极大。皇后的旨意一出,群臣纷纷反对。于谦力谏,但这旨意名义上出自中宫,实际上却是景泰帝的意志,又哪能轻易憾动?
朝堂上来来往往,沂王府的日子却是过得十分简单,除了王诚以外,没有别的访客。而得到厂卫不会阻止沂王访亲的消息后,万贞便派人往会昌侯府投驾帖,预备去给当日护主殉身的孙氏兄弟上香。
会昌侯府才准备了礼盒,准备贺甥孙乔迁,就接到了沂王来访的驾帖,两边打了个对撞。会昌侯孙继宗哭笑不得,叹气:“这王府的内侍长,性子也太急了。”
说归说,但沂王冲龄出宫,王府又没有长史,宗人府不管,只有万贞和梁芳两个内侍主持事务。周贵妃娘家远在昌平,钱皇后娘家只有救助南宫之力。这方方面面没个衬手的人,沂王府不早点向会昌侯府投帖求计,却有谁能帮手?
再看驾帖上的措辞,却是撇开了亲王的身份,只以会昌侯甥孙的身份请叙家礼,便又觉得心中熨帖。
虽说甥孙身份贵重,孙家子孙以外戚而得富贵,子弟用命是当然。但重六郎兄弟救驾殉主,谁不希望这番忠心不被辜负呢?以前太子受困不能离宫,只赐钱财抚慰,礼数上虽然没缺,但总不如沂王亲自登门上香,来得叫人心温暖。
会昌侯世子见父亲沉吟不语,便问:“爹,怎么办?”
孙继宗道:“殿下贤而执礼,咱家也不能失礼。我还照常去王府贺殿下乔迁,你亲自去廊后重六郎家安排一下,等过两天殿下来时好上香行礼。”
会昌侯府原本已经败落,全仗着孙太后才重新兴旺,跟别的勋贵不同,那是怎么避嫌也摆不脱上皇这一派系影响的。孙继宗便索性不去想着摆脱,只管听妹妹孙太后的话,亲近沂王。
沂王除了京师守卫战时,几乎没有与朝臣照面的机会,连孙继宗这舅爷爷也说不上脸熟,只不过知道这是自己的亲舅爷而已。
孙继宗来贺,沂王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这是谁,欢呼一声:“咦,是去年过生日的时候,给我送了象牙、红翡、玻璃套件七巧板的舅爷!”
送礼的,谁不希望自己送的东西别人记着?孙继宗本没指望这一年也只能见一两面的孩子能记住自己是谁,能记得送的礼物,已经够让人惊喜了,当下呵呵笑道:“正是微臣。那七巧板殿下玩得还好吗?微臣前段时间得了只犀角,正不知做什么好,殿下要是喜欢玩七巧板,臣就使人剖了雕来。”
万贞在旁边提醒沂王:“殿下,犀角珍贵,比象牙难得许多,传闻用来琢杯有解毒奇效,是养生珍品。侯爷拿着做实用的器物合适,做七巧板的话,却是白坏了舅爷的好东西。”
沂王连忙道:“舅爷,不要糟蹋了您的好东西。”
孙继宗与沂王过去多是礼仪上的答谢,今天才算真正亲近,对于沂王记情贴心的性格十分喜欢,连忙道:“殿下,如今泉州开了海运,有人自海外贩犀角来卖。虽说有些难买,但咱家也不是用不起。您要是喜欢,臣再使人去找也一样。”
沂王摆手道:“舅爷,这些玩件让贞儿陪我用纸折出来用也一样,用不着浪费。”
见沂王是真的知道心疼东西,孙继宗便也不再勉强,道:“那臣便用犀角琢几个盛器出来,再送给殿下。”
这舅爷、甥孙两人说话投缘,会昌侯在沂王府吃过了中饭才告辞,临走特意问了万贞访亲时的随员、车马等事,才拱手道:“有劳万侍操持王府事务,照看殿下,寒家感激不尽。”
万贞连忙避让还礼:“侯爷客气,这是我辈应尽本分,理当如此。不过殿下年岁渐长,总不能一直戏耍玩乐,荒废了光阴。寻访蒙师一事,拜托侯爷着紧些儿。”
会昌侯笑道:“这是自然,娘娘和我早有安排,后日殿下去了寒家,尽礼之后,便可以去面见几位选出来的举子,择相宜者为师。”
第一百一十章 沉舟侧畔千帆
重六郎兄弟都是会昌侯近支子弟,就住在侯府后廊的小跨院里。近支平辈子弟,排行能排到六十六这个数字,可以想见家族子孙有多昌盛了。
子孙昌盛当然是好事,但太昌盛了,家族的资源有限,就免不了争斗。重六郎的父母能住离侯府最近的后廊跨院,是这兄弟俩用命殉主的功劳换来的,族人没有二话。但沂王几年以后都还记得人情,在得到自由后亲自登门上香慰问,却是很让孙氏的族人羡慕,虽不至于说重六郎他们死得值这种风凉话,但也确实觉得沂王是个值得效力的人。
近年来孙氏族人的日子不如从前好过,族中也不是没有人提议设法与孙太后一系划开关系。但沂王亲自前来,却顿时将这种议论消除了。任何一个家族,想要长久显荣于世,总要有足以传家的核心思想在内。
若是孙太后或者太上皇、沂王对娘舅家失礼寡恩,孙氏族人为图自保,撇清关系没什么。但孙太后和太上皇待娘舅家不薄,沂王又重恩记情,这样的在甥孙你都不看重效力,难道别人还会尊重你家吗?
勋贵世家,没了靠山已经很危险,再丢了名声,那更是没有自保之力。
原本孙太后想从娘家挑选子弟给沂王当护卫,不少人比着重六郎兄弟的遭遇,不舍得自家亲骨肉去,只想从家奴里挑人敷衍一下。但现在见到沂王对重六郎父母的礼遇,却又纷纷心动,觉得有这样的主上,杰出子弟去做侍卫不失为好前途。
沂王礼仪无缺,但年纪还不足以处理复杂的人际关系,上香祭奠,拜谢过重六郎父母之外,便由会昌侯陪着上座,让万贞代为应酬。
重六郎兄弟所留儿女与沂王年龄相差不大,一溜三个女孩、四个男孩站着,从十岁到五岁不等。万贞早有准备,从大到小的问过他们的姓名年龄,温声抚慰,再送礼物。小孩子对这些事似懂非懂,旁边的大人却都心酸。
重六郎媳妇哽声道:“殿下重待奴孤儿寡母,只可惜我儿年龄尚幼,不能侍奉驾前,有愧王恩。”
万贞连忙道:“嫂嫂,两位哥哥救驾身殒,殿下礼当拜谢。怎敢当您此语?”
这个时代的人对乐意效忠的人,往往举家侍奉,父死子继。重六郎媳妇既然起了这个心,万贞也就不能寒了她的意,摸摸孩子的脑袋,温声道:“嫂嫂,殿下如今年幼,几个孩子也不大。现如今还是让孩子们用心读书习武,长大了再言其它。”
重六郎媳妇点了点头,沂王府这次送来的钱财,足够几个孩子好生教养长大,自然不急着计较一时长短。
沂王心思细腻敏感,在这伤感的环境里久呆不好。会昌侯心疼甥孙,见万贞把礼数都尽到了,便吆喝一声,吩咐侍从起驾,往正堂参加家宴。
侯府人口众多,分房分户的过来给沂王见礼,应酬起来足以让人头晕眼花。沂王可以用年幼做借口,万贞和梁芳两人却是丝毫不敢怠慢,一圈忙下来,累得口干舌燥,脸皮僵硬。好不容易礼仪走完,宴席结束,万贞才有空在偏厅里坐下来休息。
沂王见她一脸疲惫,赶紧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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