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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奸妃-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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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泰帝登基不到一年,处理政务多赖内阁重臣辅助,无法不怀疑自己究竟有没有能力驾驭这些老臣。面对刘福的上书,怒问:“朕已经尊上皇名位,还要何等礼仪,方算不薄?”
  如果太上皇的名位,还嫌不足,是不是还要他将帝位虚席相让?
  刘福提的只是接驾的礼仪,景泰帝应的却是名位,这一声反问里包含的意思,却是人人都听懂了。胡濙无奈,只得亲自出列道:“陛下,臣等不过是盼着天家面面俱圆,骨肉相亲罢了!”
  胡濙是当年亲自接受宣庙请托的五位大臣之一,他低头,景泰帝心里的怒火便稍缓了缓,冷着脸道:“上皇自有信请托,愿礼仪从简,岂得违之?”
  朱祁镇传信请礼仪从简,一方面是因为他失位被俘,能从瓦刺逃出生天,已经是侥幸,实在无颜在这等狼狈的情境下与诸臣相见;另一方面,是因为他曾经为帝,深知弟弟坐上那个位置后必然会有的猜忌不安,宁愿落魄些消减这种猜忌。
  但是,无论他怎样想,也想象不到景泰帝竟然会真的“礼仪从简”至此。这哪是“太上皇”还驾?分明就是败兵之主,侥幸不死灰溜溜的逃回来。
  这份不给哥哥丝毫尊严与情面的礼仪章程被送到仁寿宫,孙太后看过后怒极反笑,随手放在桌上,对等待消息的太上皇后妃淡淡地道:“皇帝已经下旨,修缮南宫,待太上皇还驾燕居于此。”
  连住所都准备好了,太上皇是真要回来了!
  以钱皇后为首的诸后妃齐齐松了口气,欢呼雀跃起来。她们不懂政治格局,便不知道所谓的南宫燕居代表着什么。
  景泰帝这是完全不放心他的哥哥,一定要将朱祁镇与孙太后、太子隔开,以免这祖孙三代仗着法统无缺的名分,做出什么事来威胁他的帝位;但他想隔开这母子、父子三人,却又不敢将朱祁镇放在太远的地方,而是一定就要在离他不远的眼皮底下,以免动态超出他的掌控。
  所谓的南宫,座落于正南坊,还是元朝遗留的旧殿。经过朱明代元、靖难之役等几场大战,再历百年风雨,早已经颓败破旧,除了主殿框架还大致完好以外,其余配属建筑早已没了。
  难为景泰帝放着京师及京畿附近的行宫、别苑、王府不用,竟能想起将这座已经完全废置不用的旧朝破殿想起来,冠上一个“南宫”的名称,就这么堂而皇之的用来安置太上皇。
  然而,不管怎么说,太上皇朱祁镇,总算可以确定要被接回来了,并且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
  孙太后握着椅子的扶手,闭上眼睛倚在背靠上,等到儿媳妇的欢喜劲过去后,才徐徐地道:“镇儿被安置在南宫,宫室简陋,你们谁去为他收拾用具?”
  钱皇后连忙道:“母后,儿臣这就率人前往。”
  孙太后讽刺的一笑:“率人?只怕没有这么好的事,那边不可能让你带多少人过去的。”
  钱皇后一愣,周贵妃等人的欢喜也渐渐消去,忧虑从生。
  她们是这个时代娇养出来的深宫女子,一生都被三从四德束缚,目光被严格的礼教管制在夫婿的身上。除非资质特别出众的人,能够收集四周的信息,嗅到一点政治风向,否则大多数人只能随着夫婿的生死来决定荣辱。
  孙太后的话让她们不安,但却都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唯有钱皇后很快想通了其中缘由,心情平静的俯身下拜道:“儿臣愿往。只不过,若是日后南宫交通阻绝,请恕儿臣与上皇不能在您身前承欢之罪。”
  孙太后见这一向不懂朝廷争斗的儿媳妇,竟然这么快就领悟了其中的意思,心一痛,摆手道:“你去南宫,与上皇夫妻同心,便是哀家最大的欢喜。别的,哀家也不奢求。”
  钱皇后在孙太后身前叩了三个响头,这才起身,对周贵妃道:“周妹妹,我去南宫侍奉上皇。重庆公主不能无人照顾,还请你好生看顾娇儿,孝敬母后。”
  周贵妃自觉品性被她比低了一头,恼道:“谁要你托?上皇既在南宫,我自也是要去南宫的!”
  孙太后喝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掐这个尖!实话告诉你,南宫本就狭小,败坏至今,最多也只够住三五个人,日后饮食起居,怕都要靠自己动手。你去南宫,能干什么?”
  这话一说明白,原本也想应声的几名妃嫔都犹疑不定。唯有樊顺妃上前道:“娘娘,奴本是皇爷在东宫时的侍女升任华盖殿总管,又得封妃位。愿随皇后娘娘前往南宫,侍奉皇爷起居。”
  朱祁镇原本身边的女官李尚宫也出列道:“奴亦是皇爷东宫旧人,愿往南宫侍奉皇爷起居。”
  孙太后点了点头,道:“好,你二人随皇后一并前往南宫。哀家应许你们,你们在南宫侍奉之功,荣宠及家。”
  太上皇朱祁镇回到京师的那天,只有双骑一轿相送。景泰帝为防哥哥与群臣沟通,产生不利于己的影响,甚至都没有带文武百官,只是他自己和孙太后、太子、重庆公主等廖廖几人,在东安门外与哥哥见礼。
  朱祁镇在塞外捱了一年风霜雨雪,受尽随时可能身死他乡的折磨,好不容易回到朝思暮想的京师,满怀激动,本想与弟弟说会儿话。但景泰帝却丝毫没有与他交谈的欲望,走完了兄弟相见的礼节,便冷淡的坐回了龙辇。
  朱祁镇几乎无地自容的在当地站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应该向龙凤辇上坐着的孙太后行礼。
  孙太后在见到儿子的瞬间,就已经泪满衣襟,等不及儿子全礼,便一把拉住了他,泣不成声:“我的儿!”
  朱祁镇跪地痛哭:“母后,儿子不孝,叫您伤心了!”
  孙太后在儿子陷落瓦刺时,不知道骂过他多少,哭过多少,但当儿子回到身边,却是一句都舍不得再骂,只是点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太子久未见父亲的面,已经有些不认识眼前这个长着胡子的男人是谁,几经万贞提醒,才怯怯的在旁边行礼:“儿臣叩见父皇。”
  朱祁镇也愣了一下才醒悟过来,连忙伸手来拉起儿子,勉强笑道:“年余未见,濬儿长大了许多。”
  当着景泰帝的面,这母子、父子纵然心里有千言万语,也不好倾诉,很快就各自归驾。凤驾和太子车驾被侍卫半拥簇半押送的随着御驾回了内宫,而太上皇朱祁镇却被送往了南宫。
  这座狭小宫殿,陈旧破败,被数百重兵前前后后的把守着,像只囚笼张着大嘴,等着将朱祁镇吞噬。
  朱祁镇心中羞愤无极,痛不可抑,站在门口久久无言。便在这时,他看到了宫殿深处,缓缓走出来的人影,朱衣黄裙,娥眉螓首,温柔婉丽。她望着他,就像看到了云开月明,夜隐日升,满怀生机:“您回来了!”
  朱祁镇愣了一下,望着妻子温柔明快的笑容,满怀痛郁不翼而飞,他快步迎了上去,接住她的手,回答:“嗯,我回来了。”


第一百章 风刀霜剑严相逼
  太上皇居南宫,以吏部尚书王直、礼部尚书胡濙为首的元老重臣,曾经试图奏请景泰帝,拜见故主。景泰帝怒,不许。
  不仅不许,景泰帝还再一次调整了南宫的警戒。将南宫的大门门锁用铜汁灌注,日常仅用偏门边的小口,由光禄寺的人送些饮食。又任用靖远伯王骥为守备,抽调东厂番子,锦衣卫,五城兵马司分三班互相监视,层层设防,不许南宫里的人外出,也不许仁寿宫和东宫派人探视上皇。
  秋去冬来,南宫上下没有过冬的衣服。钱皇后将首饰拆开,消了规制,托锦衣卫的看守换了棉花回来,自己织布裁衣,与樊氏和李氏日夜赶工,才将将制成新衣,支应过去。
  不止换季衣裳没有供应,连光禄寺给南宫送饭菜的人,也渐渐换成了媚君求上的小人,所送饭菜不仅常有馊坏,且分量根本不足供南宫上下人等裹腹。钱皇后只能每日勤做针线,托看守门户的锦衣卫换成饭食,勉强维持生计。
  景泰元年十二月,礼部尚书胡濙趁着年节大礼、大祭的机会,上书奏请百官在元旦那日,于延安门朝拜太上皇朱祁镇,以全礼仪。
  景泰帝见胡濙还不死心,心中大怒,冷声道:“不行!今后正旦节庆节皆免行!”
  胡濙最后的努力失败,目送景泰帝远去的背影,心都凉的。王直经过他身边时,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却深深地叹了口气:景泰帝步步紧逼,待太上皇如此,东宫的太子位,还能保住多久?
  景泰帝已经有了长子朱见济,但汪皇后有孕,他便盼着能得嫡子。好以中宫嫡子,取代上皇长子朱见濬为太子。
  可惜天不遂人愿,汪皇后足月生下的,却是位公主。
  吴太后和景泰帝在坤宁宫正殿等着皇后产,听到消息,母子俩都心中失望。好一会儿景泰帝才打起精神命人看赏,又问接生女医,皇后在产房有何需求。
  吴太后心中不快,阴阳怪气的道:“皇家生产,自有制度。中宫何能何功,敢越先贤而需索过度?”
  景泰帝与汪皇后少年结发,元配夫妻,情分不同,听到母亲这样说,不由得为妻子辩护:“母后,儿女之事,自有天定。如何能怪元娘?当初您想方设法的寻药,不也没能保住元娘生子么?”
  吴太后误信生子良方,私下给儿子媳妇用药,导致当时还是王妃的汪皇后流产,乃是她心中的痛事。儿子一说,她心中的怒火就烧上来了,嘿道:“没保住?我能生你,杭氏能生见济,怎么偏到了她药方便失效?无非是她看不上我,也不信我罢了!”
  景泰帝哑然。
  吴太后想想儿子至今只得一子一女,而朱祁镇那边有宠的除了钱皇后不能生,周氏一子一女;万氏更是连得两子。心中就更是邪火难捺,森然道:“皇帝,你念夫妻情分,我也不多说什么。但你子嗣单薄,至今只得见济一子,就不为皇统延续考虑?”
  这母子二人都已经打定了要废太子的主意,只是迫于外朝压力,暂时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而已。
  次年皇长子朱见济生日,景泰帝忽然用聊家常的口吻对旁边侍墨的金英道:“这个月太子要过生日。”
  金英愣了一下,回答:“太子是十二月生日啊!”
  景泰帝试出众人仍旧将东宫当成皇统继承者的态度,心中不快,但却也没有继续说什么。
  像这种有意的试探,宫中的消息传递是很快,半天没到便传到了东宫。万贞用炭笔勾了玫瑰花枝叶的轮廓,正陪着朱见濬玩填色游戏,梁芳的话她听在耳里,心一紧,脸上却浑不在意的轻笑:“咱们殿下本来就不在意这些东西,监国想要,那就拿去呗!”
  梁芳气得脸都绿了,怒叫:“万侍!这可是太子……”
  万贞用颜料调色的手稳当当的,脸却倏尔转了过来,冲他扬眉怒目一瞪。东宫多年不得属官,她号称内务侍长,实际上整座东宫从安防到寝务,从侍卫到宫人,都由她一手操持。除了太子以外,再没有人地位高过她,位高权重,自然将她原本就比寻常女子凛冽的气度养得更见厚重。此时一怒,梁芳的话已经到了嘴边,竟然心中一寒,不敢再说。
  小太子浑然不觉万贞与梁芳在旁边打的眉眼官司,充满耐心的将玫瑰花枝的色块完全填好,才转头欢呼笑叫:“贞儿你看,我画好了!”
  万贞低头细细的看画,欢喜的道:“哎,殿下今天这笔用得很细致啊,颜色一点都没过界,看上去线条清晰,色彩明艳,好看得很。来,咱们用镇纸压边晾着,等颜色干了再收藏起来。”
  太子笑嘻嘻的应了,忽然想到梁芳刚才的话,又转头来问:“梁伴伴,皇叔要废我的太子位,是下旨了,还是宫里的流言?”
  梁芳急得直跺脚,道:“我的爷!监国要是已经下了旨,咱们着急还有什么用?当然是他身边的近侍说的,还没有过明路呀!”
  太子皱眉道:“既然皇叔没下旨,你大惊小怪的干什么?再说了,皇叔一向对我很好,不就是个太子位嘛,让让就是了。”
  梁芳目瞪口呆,失声叫道:“监国都要废您太子位,还……”
  他趁着太子发问的时候抢答了一句,这时候回过神来,却是不敢造次,将话硬咽了回去。万贞端了盆温水过来,笑着招呼太子:“殿下,你脸上手上还沾着颜料呢!快过来洗干净了,净听梁伴伴瞎咋呼什么?”
  太子被万贞带得从小养成了生活自理的习惯,洗手洗脸都是自己来。万贞一叫,他就过去洗手了。
  万贞得了空暇,便瞪了梁芳一眼,招手将几名太子近侍的宦官叫到远处,冷着脸道:“以后凡是监国那边传来的废立流言,都不许在东宫传,听到没有?”
  梁芳气急大叫:“万侍,这怎么可以?现在监国明摆着……”
  他想说景泰帝明摆着欺负太子,但这虽是事实,内侍说出来却是离间天家骨肉的悖逆之语。当着众人的面,梁芳也不敢明说,含糊了过去,转口道:“殿下还觉得监国对他好!像这种事,咱们做侍从的,应该提醒殿下,省得他不明就里,吃了大亏啊!”
  再大的亏,能亏过丢了性命?
  景泰帝当权,孙太后一系既没有一举翻盘的底牌,又不想玉石俱焚,就只能百忍为先。莫说现在景泰帝只是放些试探的流言,就算他当真废了太子,眼下也只能生受。
  不仅要生受了,还得含笑去受。
  就像宫中养猫一样,真正活得好的猫,未必都长得好,但是性情必定温驯,乐于与人亲近,并且只记人恩,不记人仇。若是有哪只猫对人有敌意,露了爪子要挠人,则不管人伤了没伤,它长得多好,那都是烂命一条。
  景泰帝能容一个与他亲近,并且无害的太子;却未必能容一个心中有恨,时刻想要报复的侄儿。
  太子年幼不谙事,只记景泰帝的情,那就让他一直记情,绝不能叫他知道了其中的仇,这才是现在最好的处事方法。
  梁芳的话说完,万贞便冷笑一声,指着他问:“哟,你倒是好心!可我问问你,吃的穿的用的玩的,东宫少了哪一样?监国哪一点对太子不好?”
  景泰帝在吃穿用度上没亏待太子,但于皇室子弟来说,这都是应有之义。
  可太子已经满了六岁,按国朝规制,这个年龄太子应该由翰林学士开蒙,在勋贵之家选择同龄子弟组建幼军。并且文华殿开经筵时由皇帝带着,在朝臣面前露面,不说接触政务,至少也要让文武大臣有个面熟的印象。
  但景泰帝不止没有给东宫充实属官,不带太子参加经筵,连开蒙的学士都没有派一个过来。这哪是培养储君,几乎就是像囚禁太上皇那样,将太子困在东宫。只不过比起南宫来,太子前往仁寿宫的路径还算通畅,没有阻绝而已。
  梁芳是在内书堂读过书的,万贞这只要吃穿用度无缺,就叫对太子好的无脑喝斥出来,他几乎懵了一脸。
  万贞又对韦兴等人道:“你们也都记着,监国为君为长,太子之事自有决断,论不着你们咸吃萝卜淡操心!要让我再听到你们谁敢在殿下面前,说监国半个字是非,我就打他的嘴!要是打嘴都还治不服,我就上禀太后娘娘,治你们一个离间骨肉之罪!”
  几人忙不迭的点头答应,万贞又道:“不止你们,整座东宫,你们都给我盯好了!谁敢非议监国,照打!”
  众人散去,梁芳到底心中不忿,又悄悄地来找万贞。
  万贞站在栏边一盆杜鹃花后,怔怔的看着正和小宫女一起在庭院中玩耍的太子。梁芳本来有话要说,见到她脸上的神情,却又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实在有些多余,小声的问:“万侍,咱们当真什么都不做?”
  万贞已将脸上的凝重表情尽数敛去,当太子拿着蟋蟀过来向她显摆时,已经只剩下灿烂的笑容,轻声地说:“老老实实照顾殿下,侍奉殿下健康长大,就是咱们要做的事。至于其它的,来日方长!”


第一百零一章 物换星移人非
  为了废太子,景泰帝先将都御史杨善、王文提为太子太保,以控制言官诤谏;又在四月赐给文渊阁大学士陈循、高谷百两银子,以劝诱重臣。
  这些看似荒唐,但却向群臣表明皇帝意志不可动摇的举止,令王直等重臣进退两难,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孙太后见景泰帝一副情急迫切的架势,忧心忡忡,左思右想都没有周全之法。便以周贵妃欲进南宫服侍太上皇为由,强行将周贵妃送入南宫,告知太上皇事情始末,想听儿子的决断。
  朱祁镇听说了弟弟的所作所为,怔怔出神,良久无语。周贵妃急道:“皇爷,您快想想办法啊!濬儿是太子,则您终有一日能够出这囚笼。濬儿若废,咱们还有什么指望?”
  朱祁镇如何不知道其中的关窍?只不过他如今囚困南宫,监视严密,连自身都难以保全,这外面的事,他纵然有心,也无处使力。想了会儿,问:“母后意下如何?”
  周贵妃道:“母后说,胡濙是宣庙托孤老臣,王直一向被您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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