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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庶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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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风起时

  
  宋仪从来不是个毫无心机的人。
  她看雪香也不像是能明白自己话的,便笑了一声:“你这小脑瓜子也听不懂我在说什么,还是少想一些。你不明白的事儿,留给雪竹帮你想就好了。”
  雪香郁闷不已,愤愤瞪了一眼旁边的雪竹:“瞎说,我可比雪竹聪明多了。”
  宋仪看了一眼雪竹,两人笑而不语。
  雪竹稳重是真,可她也知道雪香是个机灵性子,只是有时候脑子转不过弯来罢了。当下她拉了雪香一把,叫人一起上了车,待得回了宋府,伺候着五姑娘先去换了衣裳出来,二人才有时间讨论些事儿。
  雪香依旧困惑:“今儿咱们姑娘怎么忽然想起来给三姑娘送东西?”
  “你还真当咱们姑娘是才想起来的不成?”雪竹敏锐,早就知道宋仪的打算了,“在画心堂时候,咱们姑娘说头油方子时,三姑娘可是竖着耳朵在听。 ”
  “啊,你的意思是……”雪香皱起了眉,“咱们家姑娘是投三姑娘所好?”
  宋倩性子比较刁蛮骄纵,可这样的人也比较简单,容易讨好。
  相反,宋仙今日在书院忽然大展光华,一时之间众人侧目,却是个素来能隐忍的。谁能想到,素日平平的宋仙竟然有这样的本事?她可不是宋仪,而是原配留下来的嫡女,却是处处要矮宋倩一头,一年两年三年地,渐渐矛盾就大了。
  原本两个人关系不错,到今日怕就要掰了。
  雪竹掐着这里面的门道,暗道五姑娘现在这脑子简直清醒得可怕。
  当然,雪香的脑子还是糊的。
  她奇怪道:“那为什么不投二姑娘的好呢?今天二姑娘在书院,可是一下厉害了,跟咱们家姑娘一样,都得了甲。宋府四个姑娘,有两个得了甲,可了不得!这一回,二姑娘怕能嫁个好人家了吧?”
  “若不是为了嫁个更好的,也就不用这样了……”
  雪竹嘀咕了一句,看雪香还不明白,又续道:“投二姑娘的好,哪里有投三姑娘的好容易?另一则,三姑娘年岁与咱们姑娘相仿,在府里的日子还长。二姑娘不出一年就要出嫁,能给五姑娘什么好处?”
  听着听着,雪香就愣了。
  她摸了摸自己发顶,终究还是不明白,于是傻笑了一声,引得雪竹也多笑了两声。
  春日里头,风光正好,两个丫鬟站在廊檐下面小声说话,月洞门处却来了个婆子,站在外头便喊:“老爷方从外头回来,闻说今儿五姑娘考校成绩不错,请五姑娘过去说话呢!”
  “哎,知道了,劳您跑上一趟。”
  雪香听了,连忙应声。
  屋里的宋仪也听见了,她皱着眉把手中那一本“穿越日记”给收起来,只觉得这穿越女做事太不靠谱,连所谓的“每日一记”的日记都是零散的,想起来记一笔,太多太多的事情不知道头尾。
  她原还想着要靠着这东西了解那万两银票的来源,知道她到底做过什么事,如今怕不能够了。
  想着,宋仪已经站了起来,两个丫鬟进来服侍她披了件衣裳,这才往宋元启那边去。
  虽说宋元启的书房一般不许女人进来,可宋仪是个例外。
  按理说,这不过是个庶女,即便她是孟姨娘所出,宋元启也顶多宠她一些。可架不住仪姐儿还是个才华高绝的,这两年来给宋元启长了多少脸?
  但凡是个生人进了济南城门,随便大街上抓个人来问,济南城里最有名的闺秀是谁?回答除了山东道布政使司左参议宋大人家第五女外,再无别人了。
  有这样一个女儿,甭管是庶出的还是嫡出的,宋元启总归脸上有光。
  所以即便觉得宋仪在处理人情世故方面实在欠缺,也归结到了她年纪小的原因上去。
  今日才出衙门,宋元启就听人说了自家四位姑娘的成绩,宋仙宋仪二人都异常出彩。原本宋元启心情是不大好的,听见这是也终究笑了笑。
  宋仙倒也罢了,往日里平平,宋元启也不很关注;可宋仪唯一的弱点便在笔墨丹青上,原以为是不可克服,今日竟然知道宋仪苦练左手书法绘画,也小有所成。
  因而,今天宋仪进来的时候,他便扬了笑脸:“仪姐儿来了,也不用多那虚礼,赶紧坐下吧。我可是听说了,高先生今日对你可好一番夸奖,真是叫人刮目相看啊!”
  “父亲过奖了。”
  宋仪一礼,也勾了唇笑。
  宋元启喜欢宋仪,不过因为宋仪的“才华”,不过这种欣赏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宋仪不会傻兮兮把好处往外面推,所以在与宋父关系这一方面,她选的是维持。
  宋元启年纪不小了,膝下子息也多,光是女儿便有六个,一个已经出嫁,四个待字闺中,余下一个才刚开始换牙。他早年是进士出身,外放出来当官,三年前出任山东道承宣布政使司左参议,为四品,不过一直没有升迁上去,在这位置一停就是三年。
  宋仪对自己父亲的事情也算有一定的了解,更知道最近巡按御史彭林已经到了山东,这可是宋元启的好机会,若能表现得一二,再往上爬不是什么难事儿。
  所以,宋仪度测着,宋元启的心情应该不错。
  她不动声色地抬眼来观察宋元启,却忽然发现,宋元启怕是并不高兴。
  此刻宋元启还不知自己最喜欢庶女正在打量自己,他捻了捻须,说了书院的事情:“如今你便按着这势头下去,这一个月,书院里的事情也当陆陆续续结束。等你拔得头筹回来,也该寻个好人家了……”
  寻个好人家?
  宋仪一怔,这么快就要谈婚论嫁?
  她脑子里瞬间浮出一个人的名字来,可又不知怎的出不了口。
  越是这时候,她越是想将那所谓的“穿越女”千刀万剐!
  没发现宋仪脸上轻微的神情变化,宋元启忽然叹了一口气:“……早半年,我还教训你,说你当中侮辱疏远周留非实在目光短浅,如今看来……你竟是不错的。”
  心头一跳,宋仪只觉得宋元启这话里透着一股玄机。
  她望着宋元启半天,犹豫着开了口:“爹,当初是女儿不懂事,不知那周家公子乃是难得的好人选。都说是猪油蒙了心,不知道人家待我好,如今事情闹到这样,的确是女儿的错,父亲不必为女儿遮掩……”
  “傻丫头,爹何必为你遮掩什么?”
  宋元启忽然站起身来,踱步到了窗前,似乎遇到什么难解之事,他的手指一根根敲在书架上,背影里都透着几分挣扎犹豫。
  “罢了,爹会为你再寻个好人家的……你且安心吧。最近巡按御史彭大人来,诸事繁杂,也不多与你说,你只记着书院考校时候好生生的便成。”
  宋仪琢磨不透,老觉得心惊肉跳。
  “父亲可是有什么事情?”
  “到时你便知道了……”宋元启长叹,“终究爹还是疼着你的,周兼之事也便这样罢了。今日你早些回去,忙了一日,怕也累了。”
  说完,他便摆了摆手。
  都已经这样,宋仪不好再多留。
  她压下心底的疑虑,起身来弯身一礼,这才退了出去,刚出了正屋,便瞧见宋倩脸色不大好从另一头走过去,还好两个人没打照面,宋仪此刻心里平白地乱,更不想跟其他人再有什么交集算计。
  一路回了自己屋里,她问雪竹:“东西可送出去了?”
  “东西和方子都已经送过去了,只是那时候三姑娘不在。”
  也就是说,到底人是什么反应还不好说。
  雪竹上来给她捏肩膀,细声问道:“姑娘,方才见老爷,可是出了什么差错?”
  差错倒是不至于,只是宋仪觉得宋元启那态度有些诡异之处,尤其是他说……
  找一门好亲事。
  大约是周家那件事掰了吧?
  这本也在宋仪意料之中,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她念头刚落,前面便来人通报说孟姨娘来看她了,宋仪赶紧站起来,迎了人进来。
  孟姨娘照旧一身的温婉,可宋仪一看就知道她今日也不对。
  “姨娘?”
  “……坐下说。”孟姨娘现在也觉得心惊肉跳,可她想着,宋仪也该知道这件事,“我如今只庆幸,你早早便跟周兼划清楚了界限,两家婚事原本只是口头上的意向,还没达成,更不用说什么约定。后来你们小辈之间也出一些个问题,早不算有什么牵扯了……”
  “姨娘,这是什么意思?”宋仪听得一头雾水。
  “傻孩子,巡按御史彭大人才到济南府来,办的头一件大事便是周大人……”若早两年,谁知道还会有这一档子的事儿?孟姨娘想起来也觉得这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他们官场上的事儿,我也不很清除,只是彭大人查出一些账目问题,又握了一个账本,说周大人有贪墨之事。彭大人是何等铁面?此事一处理下来,必定家破人亡的。”
  家破人亡……
  宋仪眼皮子一跳:她明白了,宋元启这是打算明哲保身啊!
  宋元启与周博二人同署布政使司,一个左参议,一个右参议,还是交情不浅。若周博真贪墨也就罢了,可宋仪仔细想想,宋元启一向说周博乃是个清官。
  这里头的道道,似乎太深。
  脑子里念头一晃,宋仪想起的竟只有一个周兼周留非,又平白复杂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剖腹谢罪!作者真的没有存稿每章都是现码裸奔啊啊啊啊啊啊啊今天忙忘记了根本不记得还有加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错了明早见!

  ☆、第九章 周兼

  
  坊间传言,周兼对宋五姑娘一见钟情,早不是什么秘密。
  宋仪知道与周兼这么个人,其实也不很早,与寻常人差不多。甚至,她是在孟姨娘告诉自己之后,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喜欢自己,托了他父亲来说合两个小辈之间的事。
  从那以后,宋仪留意周兼的事情才多了一些。
  于是,她知道,周兼乃是济南府里出了名的文人才子,人都说貌若潘安,不知多少姑娘芳心暗动想要嫁给他。此人性情温和,又是学识满腹,举止文雅,家世背景都不错,虽是个庶出,可又幸运在一家只有他一个独子,嫡出庶出于他而言并无影响。
  这样一个人看中了她宋仪,早如所有人所想所言的那般:这是她宋仪的福分。
  只是那两年,这种“福分”早被败坏了个干净。
  到现在,竟然连周家都要出事?
  周家出事,宋元启的态度也耐人寻味得很。
  宋仪忽然觉得自己脑子还是不很够用,她拉着孟姨娘的手,多少有些彷徨。
  孟姨娘叹气:“你如今是不是在忧心自己未来了?我早说过,早日你虽伤了人周公子的心,人家的心还在你这边的,只是你要知道,现在这事一出,你与这人便是再没了缘分。”
  “……约莫是仪儿命里不该有吧。”
  宋仪的情绪,无端有些低落。
  即便是宋仪觉得自己对周兼并无什么其余的想法,看见一个喜欢自己的人平白遭了难,而自己父亲准备袖手旁观,感觉多少有些难言。
  她脸上的表情并未遮掩,也没瞒过孟姨娘,孟姨娘摸着她手,道:“你可喜欢他?”
  “……约莫是不喜欢的。”宋仪与周兼从无什么太过私底下的接触,不接触怎么知道喜欢不喜欢?她道,“想着,只是觉得有些世事弄人罢了。昨日都还好好的。”
  朝廷之中素来有这样的戏语,说是彭林所至之处,官不聊生,宋仪当初只把这话当一个笑话听,如今才知道此言非虚。
  到底朝中的事情与宋仪没什么关系,周家之事她也插不上手,即便是要帮也有心无力。
  孟姨娘在她这里坐了没多长时间,便又去了小杨氏处。
  送她出来的宋仪,站在廊檐下,看孟姨娘去远了,这才收回目光。
  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春日里鸟语花香,熏的人只想沉醉园中,宋仪不过站了一会儿,便感觉那细雨如牛毛针一样撒下来,抬眼一望,渐暗天幕下头细雨蒙蒙,一时竟看不清了。
  风渐紧,雨渐急。
  来往的丫鬟们嘀咕着:“原还以为只洒下那么几颗雨,没想到竟然渐渐下大了……”
  “遭了,姑娘的香花还在庭院中呢……”
  “快些把门窗关上,这雨大了。”
  ……
  雨,大了。
  宋仪回了屋,挑了灯,摸了摸自己心口,却没摸到那玉坠儿,于是皱了眉。
  这时候,她才想起,今早在府门前见了卫起卫锦两兄妹,瓶雕玉坠儿早就摔碎了。从袖中掏出锦帕来,宋仪一块一块碎片地看着,只用手指头拨拨她就知道,这碎片也缺着,碎了的东西若想要再拼凑起来还是难了。
  将东西包好,压回了箱底,宋仪瞄了角落里那一串绿蜜蜡手串一眼,又摇了摇头。
  两年倒霉日子,倒也留下来不少的“财富”。
  她躺上了床去睡觉,半分也安稳不下来。
  而对有的人而言,这无疑是个不眠之夜。
  宋元启也睡不着,他在屋里走来走去 ,已经踱了不知多少圈了。周博与他乃是同僚,又是旧交,他没道理这样看着好友锒铛入狱,可他若是站出来,必定牵连到自己。
  一时之间,宋元启真觉得头都大了三圈。
  “老爷,外头来了人,是周公子,说是有事相求,想请您一见。”管家汪海进来,压低了声音说一句。
  外面吹进来的风,吹歪了烛台上的火苗,将里头宋元启的影子也拉得长短变化,看不清模样。
  “周兼?”念叨了这名字一声,宋元启长叹,“他来,不过是为了请我作保,以证明那一笔账目并非他父亲的差错,可我又凭什么为他作保?”
  彭林手上捏着他周博贪墨的账本,宋元启还能说这账册是假不成?他固然相信周博的人品,可私心里说,人不过为自保而已。他若出来保了周博,那事情才是真大了……
  汪海试探问道:“那您的意思是?”
  “大晚上的,外头还在下雨,叫他回去吧。这一遭,算我对不起他,对不起他周家。”
  也对不起他与周博认识这么多年的情分。
  宋元启后面半句只能压在心里,他摆摆手,叫了汪海出去,自己一个人站在书房里,沉默不语。
  老爷到底想什么,汪海实在不懂,他也不想那么多。
  他一路撑了伞从门内来,出了大门便瞧见雨里台阶下站着一名锦衣蓝袍的少年郎,瞧着顶多十六七,身材颀长,面容俊秀,透着一股书生气的文雅。
  不过此时此刻,因着家中出巨变,原本的少年郎多少有几分难掩的仓皇。
  这便是往日济南府人人都要称道一句的周兼了。
  见汪海出来,周兼紧握着的双手终于渐渐松开了。
  汪海是一个人出来的,他要等的却是宋元启。
  “汪管家,宋伯父呢?”
  汪海不好把话说绝了,踌躇一阵才道:“周公子,我们家老爷这时候已经睡了,太晚了,明日您再来吧。”
  “我父亲便要被押解入京,如何能等到明日?!”嘴唇紧抿起来,成一条冷硬的弧度,他年轻还不厚实的身子像是挺拔的竹竿一样站在雨里,脊背僵硬,“宋伯父当真不肯出来吗?”
  只要……
  只要宋元启肯出来说话,暂时不把周博送去京中,能活动的地方还有不少,更有挽救的机会。
  周兼对自己的父亲太了解了,他绝非那等贪墨钱财的小人。
  此事必有内情,绝非仅仅是他父亲贪墨那般简单。
  但是周兼没有时间再查了……
  汪海连叹气的力气都没了,他苦心劝道:“咱们大人真睡了……周公子,您还是去吧。”
  “劳烦管家再为周某通传一声。”
  周兼固执,任由雨水从他两颊落下,模糊了他脸上的表情。
  不得已,汪海又去传了一声,宋元启还是不见,回来照样回给周兼,周兼许久没说话。
  “周公子,我们家大人真的不见你……”汪海还是想把周兼给劝回去,“您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在这里耽搁了时辰也没有用,万一还有别的办法呢?”
  别的办法?
  不,别无他法了。
  周兼太清楚。
  他手指指甲都要陷入掌心之中,脑海之中近乎一片天人交战。
  而后,周兼渐渐松开了自己的手指。
  他看向了汪海,只将那沾满了雨水的袍子一掀,水珠甩开成了一道帘幕,遮了所有的少年屈辱与昔年意气。
  汪海觉得,他活了这么大岁数,记性虽越来越不好,可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一幕。
  周兼,跪在了台阶下头。
  宋元启,见还是不见?
  风雨大作的夜里,风裹着雨和叶,敲着宋仪的窗。
  梦里半分也不安稳,宋仪一下起了身,抬手一摸额头时,便是满手冷汗。
  周遭只有风声,雨声。
  “姑娘?”
  外头小床上躺着的雪竹浅眠,听见里面有响动,问了一声。
  宋仪从榻上下来,坐到香案边去,两手十指指尖碰在一起,都是凉意。
  此刻天也快亮了,她干脆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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