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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干爹是济公-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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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娇俏,和一股说不出的风情。李义不由得心中一荡,便要将她揽进怀中。
却见东方涵澜突然哼了一声,低低道:“你是我什么人?我才懒得与你为难呢!哼!”说完了这一句,只觉得玉脸霞飞,又热又烫,小女儿之情表露无遗,玉人不由得一跺脚,加速向前冲了过去,只留下一阵怡人的香风。
“兄弟,你可是将老哥哥的胃口吊到天上去了!”算命相士任天行抱怨道。
回到李府,李义便径直将任天行请到了自己的小院,而他自己,吩咐李兰几句之后,便先去向爷爷奶奶父亲母亲那里报了个平安,这个是每天例行的功课,逐个问候了几句,顺便去看了一下诸葛先生,对于诸葛先生的身体恢复,李义心中一直放之不下。晚年丧偶,这等沉重打击,不是一年两年便可以恢复过来的。见到诸葛先生身体健康,尤其是精神亦显健旺,方才放下心来,简单说了几句话,便匆匆赶了回来。
东方涵澜得李义之言解开了胸中垒石,她亦是聪颖之人,自知自己也确实并不适合过多参合李义的诸般事情,早早的便回到自己房中休息。
等到李义回到小院,任天行早已经等得有些望眼欲穿,急不可耐了。
李义哈哈一笑,道:“老哥,莫急;今日定要老哥你喝个痛快!不过,要饮好酒,须得先静心,心浮气躁,则绝世佳酿入口也是味同嚼蜡,刚才的事老哥哥难道忘了,说到酒道之事,甚少有能逃过小弟之眼的。”
任天行脸一红,自己也觉得讪讪的不好意思,自己的心性早被李义勾了起来,此刻确是有些急躁了。不由笑道:“兄弟,你年纪轻轻的,怎地懂得这么多?我瞧你非但不像一个十**岁的少年人,反而像一个六七十岁的老狐狸了,不…不…只怕还是那成了精的百年老狐狸,否则怎能有如此高明的成就。”
两人同时大笑。
稍顷,李兰带着几人走入房内,每人手中均是捧着几个木盒,恭谨的走进房内,轻轻放下,然后躬身一礼,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李义吩咐道:“兰儿,你去取些真正的下酒菜来。”
李兰答应一声,走了出去。
自那几个木盒放了进来,任天行便感觉到在这个小空间中顿时便充满了浓郁、异样的酒香,或清雅、或浓醇、又似出尘脱俗,又似红尘迷醉,当是多种名酒、美酒的香味混杂在了一起,但每一种的香味均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单单从这酒香而论,就已经远远胜过自己以往几十年中所饮过的任何一种名酒、美酒!任天行还只是嗅了一下,便已经觉得浑身爽泰起来。见共是六个木盒,不问可知是六种好酒,竟是一种一坛。
想到自己马上便能够品尝到如此超凡脱俗的无上佳酿,而且一次竟然有六种之多,便以算命相士任天行如是沉稳的心境也不由得为之失守。手里不断的使劲捻着颌下几缕短短鼠须,一双眼睛也早已陶醉地眯成了一条细缝,时不时得漏出期待的神光。
房门开处。李兰端着一个小小的翠玉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中间,乃是一个不大不小地羊脂白玉碟子,碟子里面,不满不浅的盛着一些圆滚滚的东西,大小只比黄豆稍大,色呈淡红,似有百粒之多。
任天行想起李义说的那句真正的下酒菜一句话,不由得好奇的望了一眼。想要看看眼前这位少年酒国圣手口中的真正的下酒菜,究竟是什么超凡脱俗的东西。
一眼望罢,任天行不由得大睁着眼睛,张大了嘴巴。半晌合不拢来,良久,方张口结舌地看向李义,一只手颤抖的指向桌上,似乎有些口吃:“呃,……兄弟,这…就是适才你所说的……真正的…下酒…菜?”语音之中,满是不可置信之意。
在那小巧精致地羊脂白玉所做的碟子里面,静静的摆放着,将近百粒…………花生米!?
李义含笑点头。“不错!”说出话来理直气壮。似乎是理所当然。
任天行为之气结。你巴巴的把我请到府里来,就请我吃花生米??!你,你也太拿包子不当干粮了吧?
“老哥看来对酒还是……,呵呵呵……或者只能说老哥善饮罢了,断断不能说会饮酒啊。”李义意味深长的一笑。
“这倒是为何,任某却愿闻其详。”任天行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老子喝了一辈子酒,你小子竟然说我不会喝酒!倒要听听你的理由。有意无意间竟是将称呼又改了回来,大有你说的答案若不能令我满意,咱兄弟的交情就到此为止的意思!
“但凡爱酒之人。喝酒。便是一种别样的享受,品酒。更是一种无上地境界!酒中自有人生酸甜,酒中自有世间苦辣;人生百味,尽可从不同地世间之酒中品出别样滋味!不同之人,不同心性,自同样的美酒之中,却能品出截然不同的滋味。老哥以为然否?”李义侃侃而谈,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
任天行皱眉沉思,微微点头。
“所谓喝酒,饮酒,品酒,酒客们要求的唯有一样,便是酒,好酒!任何菜肴佐之,均可令酒失去原味,不能品到真正的酒中之真谛!但若只是干喝穷饮,既有伤身之虞,又有意乱情迷之妨,故而,惟有少许不伤及美酒原味的食品,才是最佳下酒之菜。而这花生米,毫无邪味,味道清纯自然,一派淡雅,才正是其中之上上品,佐以此物,一来绝不伤酒,二来亦不伤身;呵呵呵……小弟之所以以此物为最佳下酒之菜,便是为此!”李义含笑而言,眼神之中却似乎带有一丝缅怀。前世最凄惨的时候,便是在那一片花生地之中,若不是有那地下刚刚结果地花生,恐怕李义早已饿死!从这里说,这花生米在李义心中被尊为最佳下酒菜倒也是无可厚非。他扯出的这番话语虽然也是颇有几分道理,但世间不伤酒不伤身地下酒菜又岂止仅有花生米一味而已?这番道理若是在前世说出来,李义恐怕会马上被香蕉皮、西瓜皮、鸡蛋给立时淹没,但李义这番话听在第一次听到这种道理的任天行耳里,却觉得大有道理!只觉得眼前这少年实在不愧为酒界圣手,果然别出心裁,与众不同!
“兄弟此言果然甚是有理,与兄弟的知酒懂酒相比,老哥哥当真是白活了偌大年纪了,果然只是个只会喝酒的酒徒。”任天行甚为感慨不已。
“呵呵,老哥哥过奖了,”李义声色不动的横了一眼几乎忍不住笑的李兰一眼,接着道:“今日老哥到来,小弟特意派遣这丫头,取出了小弟所酿之酒中六种极品佳酿,今夜与老哥赏月赏酒,一醉方休。”
“哈哈哈,正合我意!”任天行爽朗大笑,看着那六个木盒,食指大动,馋涎欲滴。
李义微微一笑,做个手势,一边的李兰便走过去,搬下一只木盒打开,从中取出第一坛酒来。
虽是自家之酒,李义竟也似不敢怠慢一般,小心地接了过来,一掌轻轻地拍掉泥封,顿时,一股浓郁之极的香气透出,整间房中顿时氤氲酒气蒸腾,中人欲醉。坛口轻斜,顿时一股清凉浓稠透明的宛若实质的酒浆缓缓倾倒而出,到最后,李义酒坛越抬越高,酒线也就越来越细,到最后只余一丝,仍旧不使断绝!
“此酒,小弟取名唤作神仙醉,乃是取五谷之精华,三晒三晾,九蒸九酿,再深埋地下三年,去其浮躁辛辣,增长浓醇地息,方成此酒,老哥尝尝,可还过得去吗?”
任天行如获至宝,平素稳如泰山的双手竟微见颤抖,轻轻捧起桌上透明铮亮的琉璃盏,小心翼翼凑到嘴边,轻酌了一小口,顿觉一股异样的暖流透喉而下,随着暖流进入身体,顿时浑身也舒泰起来。只觉神魂飘飘荡荡,如升云端。闭目回味良久,方才猛然睁开,眼中神光暴闪:“好酒!!!果然得天独厚,不负神仙醉美之名!!”
第一百二十一章 :论酒……(四)
李义微微一笑,将手一挥,李兰立即上前,将任天行面前琉璃盏拿过一边,任天行愕然相望之际,却见李兰又在自己面前放上了一只晶莹欲滴的白玉酒杯,和一碗清水。不由茫然不知所以。
一边的李义已将手中神仙醉放下,手中已经换做了另一坛,轻笑道:“老哥,非是兄弟造作,只是同时饮用多种好酒,每饮一种,便须换得一杯,美酒尚须有名杯相伴,名杯亦能助长酒色,再请老哥哥嗽下口,方能再品下一种好酒。否则,两种酒混杂开来,怎能品到另外的别样美味?”
任天行恍然大悟,道:“不错不错,果然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贤弟只此一语便已是胜过我辈甚多了。”端起面前清水,仔仔细细的嗽了嗽口,正襟危坐。神态俨然。
酒从李义手中坛里流出,一样的粘稠如汁,却是别样的芬芳四溢,此次酒色却是稍呈淡黄色,宛若一种不属于人间的高贵颜色,充满了虚无缥缈的意味。
“此酒,小弟称其为广寒醉。”李义淡淡道。“乃是取八月金桂之精魄,伴以五粮之精华,九蒸九酿,深埋正花开金秋的桂花树下,最少三年,此酒方才得成。老哥哥,请再饮一杯!”任天行早已震惊得失去了言语,第二杯美酒入喉,如饮琼浆玉露,一杯落肚,任天行闭上眼睛,久久不愿睁开,用一种宛若梦幻般的声音,道:“此酒亦不负广寒之名,嗅之已是如此的清华高贵,饮之更是沁人心魄,喝过此杯,闭目便如感觉身飘魂飞,如在苍天月宫,飘渺广寒!贤弟,你可害苦了为兄!”
任天行心中感慨,眼角一滴老泪悄然滑落,“喝过此酒,天下更有何等美酒还能值得任天行一饮?!”
“呵呵,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留名饮者未敢言,天下美酒尽识得。老哥且慢下那断语,再尝尝这个。”李义衣袖轻扬,又是一坛酒到了手里,一掌拍开泥封,顿时一种充满了梦幻迷蒙的奇妙香气,带着一股清雅馨怡,充斥在小房间之中,如梦如幻,亦真亦虚,变化万千!
“此酒,小弟称为少女心,”李义含笑看了李兰一眼,李兰不由羞羞而笑。“天下最不可琢磨者,便是豆蔻年华之少女之心,忽云忽雨,亦嗔亦笑,比诸妇人海底针一般之心,更加的不可琢磨。不可参透。此酒乃是小弟历两年之功,采百花之精粹,取六果之芬芳,佐五粮之精华,九蒸九酿之后,密封之,沉入寒泉灵潭,取天地之精华,历时最低五年之久,方能小成。”
“小弟原意。此酒共计有九坛,欲共尘封九年,取九九少女心之名。中间便是暗含少女成长二九一十八的酸甜苦辣,使人一饮此酒,便在心底活灵活现出现一个娇俏可爱、娇憨顽皮、轻愁薄嗔、情怀万端的邻家碧玉之形象!使人一杯下喉,便在不知不觉之中,心为之驰,神为之往!魂为之摇!但今日为了让老哥好好过把瘾,却是破例取出了一坛!”
任天行闭目沉思,手捻鼠须,半晌。展颜一笑,喟叹道:“只是听贤弟这一说,愚兄未饮已先醉!好酒!好酒,待为兄试来。”端起酒杯。内里酒色青碧如玉,翠绿如绸。酒面之上,似乎有隐隐的氤氲之气淡淡轻绕,迷迷蒙蒙,竟似不虞让人看到酒中真正颜色。便如小家碧玉,脉脉含羞,欲迎还拒,欲拒亦迎地迷人春梦。
“这第四杯酒,却名为英雄血”李义手中又换了一坛,语音也凝重起来。“其辛辣如战场受伤之痛楚。其浓醇如壮士沉寂欲喷之雄心,其颜色如英雄胸膛喷涌之血,此酒入腹,其势便如万籁俱寂中,忽闻阵阵狼烟起,猎猎军旗声,催魂战鼓擂,使壮士热血为之沸腾,直欲气吞万里,踏马千古江山!此酒,须痛饮!一饮而尽!其势决绝!磊落雄杰饮敌血,不使英雄泪满衣。”
任天行本已迷蒙的醉眼忽尔一亮。端起面前酒杯,酒色猩红,一饮而尽,只觉霎时间腹中一把烧得通红滚烫的钢刀突然撅了进去,一时之间浑身一抖,脸上热汗滚滚而下,酒入腹中,化作一团烈火,似乎在五脏六腑间熊熊而烧!翻卷而上!不由顿时雄心奋起,只觉得沉郁一生地压抑感觉再也控制不住,不吐不快!不由仰天一声长啸!声如金石,霎时间撕破天罗京都城万里夜空!远远传了出去,久久不绝!
天罗城之中,至少愈千人之数从梦中一惊而醒!
李义吓了一跳,想不到任天行反应这么大。
“哈哈哈……好酒!!”任天行似乎被勾起了压抑多年的豪侠之气,忍不住又倒了一杯,仰头一饮而尽,大喝一声:“好酒!!”声如雷震!
“老哥果然是我辈性情中人!”李义呵呵一笑,眼前一亮,“老哥既然有如此雄心,那…呵呵呵…请恕小弟刚才失言了。”
任天行轻轻摇头:“没什么失言不失言,只要是男人都会有雄心的时候,问题就在于,有没有实现自己的雄心的能力、际遇而已!有的男人,可以为了自己的雄心去拼去搏,而有的男人,却只能将自己的雄心深深地埋藏。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只要是个男人,便没有人会不这么想的,但难就难在,能不能看清楚自己,敢不敢这么做,可不可以这么做?有能力可以做到而不去做,乃是怯懦,没有能力,无法做到却偏偏勉强去做,却是愚蠢,有信心、有雄心、有能力之人去做了却无法做到,则是造化。人啊!贵在自知,若没有自知之明,只能成为笑柄,贻笑千古而已!老哥我,却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此一生,可做隐士,可做侠客,可做豪杰,但却不能入富贵!自又不在敢不敢、可不可以这么做的范畴,乃是没有造化之人……嘿嘿嘿……”
任天行笑了笑,有些自嘲地意思,“其实没有这个造化也未尝不是好事,起码……不说这些个了,还有两种酒,倒是什么好酒?别买关子了,让老哥哥再开开眼界!”
“老哥哥句句金玉良言,小弟自当谨记在心,”李义略略有所动容,天下人千千万,能够有自知之明的能有几人?而能够克制自己的野心的,又能有几人?任天行如此明智自省,的确难得,既然他明显无意于天下大业,自己又何必再试探、强求?轻轻松松交个致意朋友不是更好么?这也未尝不是一桩美事!当真值得浮一大白!
想到这里,李义便放弃了原有的想法,顿时也觉得自己紧蹦的心境竟瞬间轻松了起来。对任天行这种值得自己尊敬的高人隐士用些世俗的心机,李义心中也是甚为内愧的,现在一旦放下此事,顿时心胸也为之一畅,哈哈笑道:“老哥说地是,是小弟错了。至于另外两种酒呢,却与前几种酒不同,乃是果酒!”
“哦?果酒?果子酿制地酒浆?这个却是不甚希奇,那天下闻名的众仙醉便是果酒,却也远逊小兄弟所奉诸般美酒,不、不,完全不能相提并论的……”任天行又是一杯英雄血倒下肚去,忍不住又咂了咂舌,又轻叹一声“好酒!”
他意味深长的向着李义笑了笑,看向李义的眼中,欣赏意味又多了几分,“兄弟,你我二人相识以来,唯有你适才那两声笑声,才让我这个当哥哥的觉得真正的多了一个兄弟!”
李义咧了咧嘴,脸色微红,颇有几分尴尬道:“老哥哥莫怪,实在是因为兄弟身处在天罗风云漩涡之中,又势必不能如老哥一般超然物外,想的确是多了些了。”
任天行呵呵大笑,道:“无妨!如小兄弟处身的位置,想得多自是应该地,你却无须自责。今日老哥哥我心情痛快,只论酒,且不说其他,免得伤了兴致,还不快把你地果酒拿出,让老哥哥在这干着急!”
李义豁然大笑,道:“老哥哥莫急,小弟这就为你仔细道来。”两人对望一眼,同时会心而笑,始有兄弟相交之真意!
“兄弟这两种果酒却是一博大,一精专,其一乃是取百果之精,又经过选果、水洗、水漂、破碎、弃核、浸渍、提汁、发酵、调较、过滤、醇化等多道复杂工序,辅以最清醇的山野清泉水,再装入木桶埋地陈酿三年始成,其味浓香甘甜至极,却是后力绝大,故以少饮为佳,因其源乃百果之精,故取其博大精深之意,名曰百果酿!”李义含笑解释。
“哦,酒若甘甜却是失却男儿磊落之义,便是后劲再大,却也无趣!”任天行竟是全然不感兴趣。“还是这酒好,喝下去,让人浑身热血沸腾,这才是世间男儿所喝之酒!”说着忍不住又倒了一杯英雄血。
“不意老哥哥竟是如此喜欢这痛快淋漓地英雄血,如此说来,却是不能错过小弟的最后一种美酒了!”李义笑道。
任天行面露怅然之色:“你曾言最后两种酒尽属果酒,最后一种自也是那甘甜之酒,不饮也罢!”
李义忽而诡异的笑道:“老哥哥,你当真不饮,可是要后悔的,哎,可惜了这绝世美酒啊!”
任天行本就红润之极的面容再添一抹殷红:“都说不爱喝那果子酒,却又来引诱我,难道那酒还能比英雄血更好!”
李义微微一笑:“能不能比的上英雄血却是无法置评,但老哥哥若执意不用,却必然失之交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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