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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以貌取人的下场-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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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结婚了。”

    “什么?!”王航愣住,“跟谁结?老四,你可是正经人啊,跟岑柏鹤好好的,可别闹出什么形婚,到时候别怪兄弟跟你断绝朋友情谊。”

    “你别胡思乱想,我的意思是说,我准备跟柏鹤结婚。虽然没有证书,但我们不想在仪式上欠缺。”祁晏笑了一声,声音传到王航电话那头,带着一点点温柔,“到时候你跟老二记得来给我当伴郎。”

    王航愣了一下,随后笑道:“行啊,结婚地点安排好了吗?”

    “柏鹤正在安排,不过结婚日子是我算的,”祁晏道,“等以后你跟老二准备结婚了,我也给你们算良辰吉日,而且统一良心价,只收五百块。”

    “那你干脆先帮我算算,我未来老婆躲在哪儿,我怎么还没找到她,”王航右手食指轻轻摩挲着鼠标,弯了弯嘴角,“我如果找到她,也不用被你天天喂狗粮了。”

    “本天师掐指一算,你的姻缘还在三年以后,所以不用太着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祁晏道,“下个月十八号,日子说定了啊,你一定要记得把那几天的时间空出来。”

    挂了电话,王航看着手机半晌,轻笑一声,放下手机继续工作起来。

    几天后,华夏传统文化研究工作室外,一位头发花白,穿着黑色加绒旗袍的老太太站在店门口很久,终于推开店门走了进去。

    “老奶奶您好,请问您有需要吗?”林鹏见是一位看起来十分年迈的老人,想要伸手去扶这位老太太,哪知道老太太身后的保镖动作更快,把老太太小心的扶住了。

    “你好,”老太太对林鹏笑了笑,显得慈祥又优雅,她看了眼这个古朴的工作室,“请问祁大师在吗?”

    “您就是孙奶奶吧?”林鹏想起祁晏跟他说过,今天有个从海外归来的老太太会来拜访,“我们老板正在里面,您往这边请。”

    “谢谢。”孙老太太再度向林鹏道谢,才缓缓往祁晏所在的屋子走去。

    林鹏看得出她腿脚有些不便,但是举手投足间十分优雅,看得出她从小到大都生活在一个富裕却良好的环境中,才养出了她周身这股及时老去仍旧让人感到美的气质。

    孙太太即使在海外也听过祁晏的大名,当她看到祁晏是个十分年轻的小伙子后,她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而是道:“祁大师,今日老身要打扰你了。”

    “孙太太不要如此客气,”祁晏给她倒了一杯茶,“这是安神茶,对老人睡眠有帮助,您尝尝。”

    “谢谢。”孙太太端起茶喝了一口,抬手让守在屋里的保镖都退了出去,然后才开口道,“祁大师,老身心里有很多事不曾弄明白,如今年纪大了,不想临老还糊里糊涂,所以希望你能帮我。”

    “孙太太,我只能做到与玄术有关的事,若是其他,恐怕不能帮到你。”

    “我知道,”孙老太笑了笑,“我心里这个难题,也只有祁大师能帮我解开。”

    祁晏看着面前这个鹤发童颜的老太太,同样也笑开了:“您请讲。”

    “我二十岁嫁给我家先生不久以后,便随他出了国。我幼时有一个好友,跟我睡过一个被窝,吃过同一个碗里的饭,我们还曾立下过誓言,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孙老太叹了一口气,“可是我后来虽回国过还几次,还曾托人打听过她的消息,但是却再也联系不上她。”

    “我幼时母亲早逝,她虽与我年纪相仿,却像大姐姐一样照顾我,”孙老太苦笑,“说出来不怕你笑话,若不是她,我小时候大概会天天躲在角落里哭鼻子。”

    “我老啦。”

    “儿女都大了,唯一牵挂着的,只有这个小姐妹。不知道她……还好不好,我想跟她再坐在一起说说话,喝喝茶。”

    “当年我们约好了,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祁晏听完孙太太的话,沉默了半晌:“您一直在找她吗?”

    “是啊,”孙老太面上露出疑惑,“可是一直找不到她,不知道她搬去了哪儿。那个时候网络不像现在这么发达,很多户籍资料随着搬家改来改去,想要查找起来也不容易,华夏这么大,连私家侦探都找不到她。”

    “我听说祁大师有有一种寻人的法子,您能帮一帮我吗?”

    祁晏沉默了片刻:“你有没有想过,结局不会是你想要的?”

    孙老太愣了愣,随后笑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是我年纪大啦,今年已经八十八岁,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回华夏了。结局如何,我都能接受,至少……我能知道她在哪儿,这一生过得好不好。便是死了,魂儿也能找到她,跟她说说话。”

    “我对不起她,当年的承诺没有兑现,”孙老太擦了擦眼角,“可我不能当这个承诺没有出现过。”

    “好,我帮你。”

    孙老太释然一笑:“祁大师,谢谢你。”

    祁晏转身从多宝架上取下一个盒子,里面放着一盒香。

160、番外八

    “这是什么?”孙老太可不会觉得这盒紫色的香是普通的东西。

    “这是问神香,”祁晏取出九支香放到手里,对孙老太道,“取一缕功德,献祭于他们,也只能做出九九八十一根香而已,”祁晏三支香插入香炉之中,“传说中这种香可以帮人问天地,问阴阳,问前世今生,不过……”

    祁晏收回手:“传说就是传说,它真正的用处只有一个,牵引主人心中的思恋,寻找到他想要找到的人,”祁晏把三支香递给孙老太,“这个香有个特点,它帮助至善之人,至德之人,至仁之人,若有心术不正者,它就是最普通不过的香。”

    孙老太稳稳地借助这三支香,笑道:“我这老婆子一辈子虽无大能,至少……问心无愧。”

    “好一个问心无愧,”祁晏笑了,“就是因为老夫人有这等心胸,我才敢拿出这问神香,若是其他人来,我可舍不得这种好东西。”

    “多谢祁大师的盛赞,”孙老太笑得很好看,“不知道我需要做什么?”

    祁晏点燃了一支红烛,点燃了剩下的三支香,转头对孙老太道:“先把香点上吧。”

    九支香燃起,屋子里很快被烟雾笼罩,祁晏握住孙老太太的手,她的皮肤松弛,失去了弹性,就像是即将老去的枯树,勉强维持着挺拔的身姿而已,内里早垂垂老矣。

    祁晏划破了自己的手指,在老太太掌心画了一个符,“老夫人,叫她的名字吧。”

    “秦凤。”

    孙老太的这个好友叫秦凤,一个长得十分漂亮,十分鲜活的年轻女人。

    祁晏松开老太太的手,随着孙老太声音越老越沙哑,屋内的烟雾也一点点散去,九支香燃烧殆尽,只剩下一抹灰烬。

    “祁大师,您找到她了吗?”孙老太声音沙哑得不行,祁晏给她倒了一杯水。

    “找到了。”

    “她在哪?”孙老太放下杯子,揪住祁晏的袖子,“她在哪?”

    “她就在帝都,”祁晏勉强笑了笑,“要我带您去见她吗?”

    孙老太面色大变,半晌后点了点头:“好。”

    孙老太原本与岑家有些沾亲带故,所以前几天岑爸爸跟他说了这件事后,他就答应了帮忙。实际上在看到孙老太的面相后,他就算到孙老太所求之人与她已经阴阳相隔。

    可是面相并不是万能的,他愿意为了这个老太太再用一次问神香。

    孙老太已经八十八岁了,比她大两岁的秦凤如果还活着,现在应该已经九十岁了。

    世间有多少人能迈过九十岁这道坎?

    泰宁山,是帝都有名的墓园所在之地,因为这里埋葬着无数因公殉职的英雄、义勇为死去的英雄,为国家做出巨大贡献的大人物,所以几乎每天都会有很多人来这里祭拜,即便这些人可能与这里安眠的亡者毫无关系。

    祁晏带着孙老太来到一座墓前,这座墓已经有些年头了,虽然打理得很干净,但是从墓碑的颜色就可以看出,墓地里的人已经去世了几十年。

    孙老太戴上老花镜,双手颤抖地抚摸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苍老的双眼中涌出了眼泪。

    “秦凤女士,已经……去世六十五年了,”祁晏觉得自己喉咙里堵得有些难受;“她结婚那天,楼里发生了大火宅,她救了三个孩子出来……”

    “六十五年!六十五年!”

    这个优雅的老人,在这一刻终于崩溃了,抱着墓碑嚎啕大哭起来。

    “秦凤!我们约好了要见面,你失约了,我也失约了……”

    孙老太哭得浑身失了力气,在保镖要扶她起来时,她却推开了保镖,拿出手帕轻轻擦拭着这个经受了风吹雨打的墓碑:“我们六十八年没见,没有想到再见竟会是在这里。”

    “你还是这般年轻的模样,我却老了,不知道到了地下,你见到我的时候,认不认得出来。”孙老太擦干净墓碑,见墓碑旁边有一颗杂草,也小心翼翼的除去了,“你总说我傻,结果你比我还傻。”

    她坐在地上,不管尘土弄脏她的旗袍,也不管此时的自己优雅不优雅,“老姐妹,这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啦。”

    “我老了,没几年可活了。”

    “你若是还没来得及投胎,便在下面等等我,我们两一起去投胎,下辈子再做一对好姐妹。”

    “罢了,还是投胎的好,你一个人待在那下面,该多冷,我舍不得啊,舍不得啊。”

    孙老太取下老花镜,擦了擦眼角:“我不戴上眼镜,连你照片是什么样,都已经看不清了,你不会笑话我吧?”

    回答她的只有山间的轻风,还有冰凉的墓碑。

    “孙老夫人,天气凉了,”祁晏蹲在孙老太身边,“我们回去吧。”

    “让我再看她两眼吧,”孙老太轻轻摩挲着墓碑上的照片,“这是我最后一次看她了,总要看得仔细些,免得我记性不好,把她给忘记了。”

    “那我在这里陪着您,”祁晏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孙老太身上,就地盘腿一坐,竟真的坐在了孙老太身边。

    孙老太摸了摸身上的外套,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你这孩子真有意思,一定很逗女孩子喜欢。”

    祁晏笑得一脸淡然:“我能让柏鹤喜欢就好。”

    孙老太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丝惘然:“是啊,只要让对方喜欢就好,孩子,你是个明白人。”

    “我不懂同性之间的爱情是什么样的,就连我跟我先生这一辈子,也是敬重多于情爱。这一辈子,我为丈夫活,为孩子活,现在回想起来,真正快意的岁月,也只有未出嫁时的那二十年时光而已。”

    “嘘,”孙老太把手指拿到嘴边比了比,“这种话我今天说了,你明天便忘了吧。”

    祁晏摇了摇脑袋:“我是记忆能力很差的机器人,请美丽的太太随便说,我转头就忘记了。”

    “真好,你这孩子真好,比我的那两个孙子招人喜欢,”孙老太靠着好友的墓碑,像个天真少女那般露出了微笑,“我嫁到孙家时,不过二十岁的年龄,一言一行就代表着娘家的脸面,夫家的脸面,什么情啊爱的,在我们这样的家庭,那就是笑话。”

    “女人啊……”孙老太的脸颊碰触到冰凉的墓碑,像是找到了某种依靠,“我这辈子有太多的不甘,太多的无可奈何,到了现在,也不过是别人口中的孙老夫人而已。”

    “真羡慕你们现在这些孩子,可以为自己的路做出选择,可以做自己,”孙老太拍了怕祁晏的手背,“好好跟柏鹤那孩子过日子,你们都是好孩子。爱就在一起,不爱就分开,不要为难彼此。”

    “我知道了,谢谢您。”祁晏想,这只手虽然苍老无比,但是内里却仍旧是那么的柔软。

    “走吧。”孙老太最后一次恋恋不舍的摸了摸墓碑,“改回去了。”

    “您不再看看了吗?”祁晏看到老人眼底的不舍,“我可以再陪您一会儿。”

    “不用了,”孙老太笑着摇了摇头,“我已经把这一切记在心里了。”

    孙老太回了国外的家中,十天以后,一位律师找到了祁晏。

    “祁先生,孙老夫人已经去世了。”

    祁晏愣了愣,看着律师递到自己面前的大信封,信封样式很古老,土黄色的外壳,不见半点花哨的设计,上面写着几个娟秀的字。

    字的内容是:祁晏亲启。

    “孙老夫人特意留下遗嘱说,她在帝都的那套别墅留给您,作为您帮她寻人的报仇,”律师把一份份证明拿了出来,同时还有一个红木盒子。

    “这是她给您的新婚礼物。”

    祁晏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对玉珠男士手链,盒地放着一张便签,上面写着百年好合四个字,字迹跟信封上的一模一样。

    “如果您确认无误的话,就请您在上面签字。”

    祁晏沉默地在文件上签了字,然后送走了这位秘书。

    拿着信封,祁晏回到了书房,然后用裁纸刀打开了这个信封。

    信封里放着几张照片,照片里的两个少女很漂亮,笑起来的双眼就像是天上的星辰,祁晏把照片放下,看完了这封信。

    这封信很长,像是一个老人的喃喃自语,又像是一个少女在对他讲一个故事。

    她说,谢谢他为她披外套,这是她先生从未对她做过的事。

    她说,终于可以去见老姐妹了,她很开心。

    她说,祝他幸福美满,白头到老。

    祁晏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无关的路人,参观了别人的一生,却在结局的时候,无意让这个人的人生得到了某种意义上的圆满。

    这封信的落款写着何婵娟,这是孙老夫人的名字。

    婵娟。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这是一个很美的名字。

    至少,他记住了这位何女士的名字。

    起身找到一个大木盒,祁晏把信件、照片、以及那份遗嘱都装了进去。

    拿起红色的便签时,祁晏说了一声谢谢。

    天下间的人来来往往,有人一辈子都是陌生人,有些人却相遇又错过,还有人相守了一生。

    可是除了他们自己,除了重视他们的人以外,没有人关心他们叫什么,他们是否高兴,是否过得好。

    大家都太忙了,忙得无瑕关心他人。

    心存一丝善意不是什么坏事,或许不知道哪一天,这丝善意就会暖了别人的人生。

    盒上盖子,祁晏笑了。

    愿你们来生如姐妹,亲密友好不分离。

161、番外九

    “妈。”祁晏走到陶艺茹面前,抱了抱她。

    陶艺茹反手拍了拍祁晏的后背,把一束花放在墓碑前:“知道你找到了能相守一生的人,你爸爸会很高兴的。”

    祁晏扭头看向对着墓碑鞠躬的岑柏鹤,笑着点头:“嗯。”

    “山上风大,我们回去吧,”陶艺茹戴上手套,表情十分的淡然。丈夫刚去世那几年,孩子也丢了,她白天在公司与一群人勾心斗角,争权夺利,回到家里便开始以泪洗面,很多时候醒来的时候,枕头都是湿的。

    或许是那个时候哭得太多,那时候的感情太浓烈,她现在回想起丈夫,心情反而平静了。记忆还是那么清晰,唯独感情一点点褪了色,丢去了浓烈,唯独留下遗憾与怅然。

    她不是不爱丈夫,只是时光太久,久得……忘了那份爱的感觉。

    看着一左一右扶着自己的两个年轻人,陶艺茹回头看了眼墓碑,她早年不幸,如今也算得上是圆满了。

    陶艺茹回到家,留两个孩子吃过饭以后,就把两人赶走了。年轻人有他们自己的生活,她不是一个喜欢把孩子一直绑在身边的长辈,有时候有一个单独的个人空间,也算得上是另类的享受。

    晚上六点过后,陶言突然找到了她,跟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个看起来十分苍老的女人。

    陶艺茹认识这个女人,她的大嫂,当年那个熬不过心中愧疚,告诉她孩子不是丢了,而是被她那个好妈妈卖掉的大嫂。

    “坐吧。”陶艺茹指了指沙发,左腿搭在右腿上,“这么晚了,你们过来有什么事吗?”

    “姑妈,”陶言嘴唇颤了颤,“我爸癌症晚期,医生说他可能就这几日了,他说,他想见一见你。”

    “见我?”陶艺茹好笑的看着陶言,“我们随是兄妹,可又有多少兄妹情,大约没什么可见的。”

    听到陶艺茹这么说,陶言竟也说不出别的,只能沉默的看着陶艺茹手里的红酒,气氛顿时寂静下来。

    陶言的妈妈交握着双手,她是个懦弱的女人,即便现在有个做明星的儿子,她也不敢正眼看陶艺茹,“妹妹,我知道现在说这些话,都是在强人所难。我今天跟阿言过来,不是来劝你的,而是来看看你还有……你的孩子。”

    “他很好,”陶艺茹轻轻晃着杯中的酒,“见面就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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