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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年代极品婆婆-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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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村里,薛花花示意走大路回家,远远看着知青房还亮着光,隐约有读书声传来,陆明文偷偷看了眼薛花花,又看了看知青房方向,小声说,“妈,知青们好像开始用功了?”农村生活枯燥,尤其晚上,没有什么娱乐活动,知青房少有点着煤油灯看书的,和他们差不多,天黑就睡觉,天亮就起床,傍晚陆建国才说恢复高考的事,知青们就已开始努力了,有点超乎他的想象。
薛花花继续走着,“你以为就你们用功啊,知青们底子好,复习速度很快的,你们不努力,几天就被他们比下去了。”
那可不行,陆明文想,如果连知青房的人他都比不过,怎么和外乡,外县,外省的成千上万名知青竞争,他脑子快速转了转,“妈,你明天找建国叔的时候,顺便让他分配工分低的任务给我们吧,秋收忙过了,生产队没什么重活累活,我想多腾出时间看书。”
他无比庆幸试卷和书籍他们都留着,有次东东要拿那些纸起火,薛花花严肃地教育了他顿狠的他还觉得薛花花太过了,再想想,幸亏都留着,要不然他们连复习的资料都没有。
从这天起,生产队的景象变了,以前忙着处对象,拉帮结派搞分裂的知青们个个拿起了书本,田野里,竹林间,山坡上,随处都能看到他们捧着书读的场景,受学习气氛感染,陆德文他们外出干活也会往裤腰系本书啥的,见缝插针的学习,陆红英和李雪梅在小学教书,路上两人都拿着书本看。
树木凋零的秋天,万物掩去了生命的迹象,唯独读书的氛围日渐高涨,被读书声萦绕的生产队,洋溢出浓烈的积极的气息。
薛花花给家里的四个孩子都报了名,报名费2块,她们家光是报名费就花了8块,生产队的老人看得眼红,恨不得这8块钱是自己的,要说知识,这几年陆建国组织扫盲学习没有断过,从最初整个生产队的人参加,到如今剩余的十来人,生产队的人几乎都会写自己名字,会算简单数学,见薛花花豪爽地掏钱报名,有心想让家里人跟着高考试试,考不上没啥,万一考上了,将来可是吃供应粮的。
在村里住了一辈子,他们什么心思陆建国哪儿看不出来,当刘华仙昂首挺胸掏钱给他儿子报名时,陆建国提醒他,“考不上报名费是不退的啊,你别到时候跟我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要我还钱,昨天我去县里开会,领导说全国考生差不多有十几万人了……”
十几万?刘华仙倒吸了口冷气,她想象不出那是多少人,但她清楚,老大要想从十几万人力脱颖而出是不可能的,当即就有些犹豫,陆建国不耐烦地催她,“不报名就往后靠,我还急着去公社开会呢。”
高考由各个生产队队长代为收费报名,届时公布会挨个通知,时隔十年,国家重新以高考的方式培养人才,容不得作弊代考的情况,每个考生的情况上边都会挨个查,像受过处分的,政治成分不好的,直接从报名名单里划掉,想到这,陆建国看向旁边知青,“现在不觉得我凶了吧,我要是不凶,就你们这性格,早就闹出事来了,这次哪儿有资格参加考试。”
出了梁兰芬这个丢他脸的知青,他对其他知青们严格得多,拿不到工农兵大学生名额是其次,做不好还得扣工分,可能有人觉得他不近人情,现在来看,还得好好感谢他呢。
知青们脸上笑呵呵的,确实蛮感激的,多少知青下乡后表现不好遭了处分,他们真的算幸运了。
代收了学费和申请书,陆建国火急火燎地去公社了,报名这几天,他县城公社来回跑,怕耽误陆德文陆明文看书,都是自己走路去的。
高考的地点在市里,各个省份的时间不同,他们省高考时间是十二月十五,十六,十七号三天,自己准备好钢笔墨水,像他们县离市的距离远,考生肯定是要在城里住三四天的,知青们没啥,过年回家都会去市里转火车,陆德文他们就不同了,几兄妹长这么大,最远的地方就是县城。
去市里,那可怎么生活啊。
得知要去市里,陆明文情绪就不对了,他不想去市里,第一次去县里给他印象就不好,要去市里,有人把他卖了怎么办,市里的人是很恐怖的,陆建勋信里还提到过小偷的事儿呢,逢薛花花挑着柴捆回来,他忙上前问薛花花,“妈,你和咱一块去不?”
薛花花在的话,他心里踏实点。
薛花花墩身,把柴捆放下,随即抽出扁担,用扁担把柴棍挑开晒在院坝里,回陆明文,“我要去了谁在家里守着啊,有老大和红英在,你还害怕不成?”
摊开后,她拿起扁担,又去山里挑柴了,走了两步,就看有双手拉住了自己,陆明文满脸愁容,“妈,家里喊建国叔帮忙守几晚,咱一块去呗,你不去的话,我怕被人卖了。”在陆明文观念里,薛花花是家里的大人,无论什么时候,有大人陪着他才安心。
“你以为你才几岁呢,大把的人抢着花钱买你不成?别想有的没的,抓紧时间复习才是硬道理,建国叔说的你也听见了,不完全统计就有十几万考生了,完全统计的估计有几十万,你在这叨叨两秒,其他人已经又多背两个公式了。”
陆明文讪讪,又去找陆红英,说去市里的话,他跟陆德文睡间床,陆红英和赵彩芝睡,陆红英连个眼神都懒得甩给他,继续和李雪梅练题,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背再多,不如天天写记得牢固。
看她态度冷淡,陆明文又咚咚咚找陆德文去了,他跑得不见了人影,李雪梅才唉声叹气的抬起头来,自从知道她报名参加高考,刘云芳又作妖了,天天在陆明跟前挑拨离间,说她要回城读大学过好日子去了,肯定抛下他们父子不管了,陆明有自己的辨别力还好说,小明才多大点,以为刘云芳说的真的,天天问她是不是不要她了,钻进死胡同不肯出来,愁人得很,“也就在猪场能看会书,回到家里,小明就闹嚷嚷的缠着不让我学习,又说让我给他生个弟弟,又说不让我考试,不知道他奶奶在他跟前说了啥。”
她和陆明聊过生孩子的事,生产队每个家都有几个孩子,她怕小明孤单,也想再生,但想到自己怀孕没经历照顾小明,怕刘云芳把小明带歪了,准备等小明懂事了再生,最近频频听小明念叨,她不知怎么和他解释,孩子生得多又怎样,养不好才是对他们的不负责,与其让孩子长大了抱怨自己,不如少生个,养好点。
“婶子就那性格,陆明哥不乱想就行了,至于小明,我让东东和他说去。”自从李雪梅报名后,刘云芳就到处煽风点火,弄得整个生产队的人都知道了,见小明就拿他开玩笑,“你妈要回城读大学了,不要你了。”大人们只顾自己好玩,完全不知这话会在孩子心中留下多大的阴影,反正她每次遇到有人这么说,都会和小明解释,“他们乱说的,小明要是信了就是上了他们的当。”
刚收了红薯,生产队的很多孩子自己拿着棍子去地里找漏下红薯吃,小明天天跟在东东屁股后边转,刘云芳担心有人欺负他,也屁颠屁颠在后边跟着,刨地的都是孩子,她不好意思帮忙,就在地里找,找到红薯苗就喊东东刨,为此很多人不喜欢她,不愿意跟小明一块。
本来嘛,谁先看见就是谁的,刘云芳冲着嗓门大,好几次抢了别人看见的红薯,要不是东东做见证,红薯都落到小明兜里去了,换谁谁都不高兴。
所以,他们看到刘云芳都是绕道走的,关于这个,东东也不是很爽,和小明说,“能不能叫你奶奶回去啊,她跟着咱,好多人都不和咱玩了。”最主要的是,他和小明商量好了,刨来的红薯对半分,之前捡酸枣也是这么来的,他觉得公平,刘云芳不答应了,说‘我先看见的红薯凭什么分给你啊’。
要不是李雪梅和陆明对他好,他理小明才有鬼了。
小明闷着头不吭声,东东推了推他,“咋回事,皮痒了是不是,我的话都不听了啊。”
“东哥,我奶奶说我妈要去城里过好日子了,不要我了,我以后只能跟着他了。”小明用竹棍重重地刨着土,想到他妈不要他眼泪就不受控制的往下掉,一滴两滴的落在泥土里,东东以为眼睛花了,捧起他的脸,小明哭得更厉害了,“东哥……”
本以为东东会安慰他两句,至少抱抱他也好啊,谁知,东东抬起手就揍他,还是毫不留情的那种,小明懵了,“东,东哥……”
“蠢货。”东东板着脸,看上去很生气,“平时怎么和你说的,你奶最爱煽风点火,她的话绝对不能信,你还当了真了,蠢货,蠢货。”看小明伸手要抱他,东东嫌弃地推开,“走远点,别说我认识你,见过蠢的就没见过这么蠢的,考大学怎么了,我爸妈也要考呢,我奶咋没说我爸妈不要我和我哥了啊,你这脑袋瓜咋就不好好想想。”东东戳着小明脑门,恨不得戳出个窟窿来,这幕正好被刘云芳看到,那可不得了,龇牙咧嘴的扑过来就要打东东,东东哪儿会给他机会,爬起来就跑,边跑边喊,“奶奶啊,奶奶哟,有人打我哦,奶奶啊,奶奶哟,你在哪儿哦?”
猪叫的呐喊声响彻整个生产队,山里砍柴的人纷纷看了过来,朝刘云芳吼,“谁让你打东东的,人家玩得好好的,哪儿招你惹你了啊。”吼完刘云芳就帮着喊薛花花,“花花,花花,有人打你家东东咯。”
因为刨红薯的事儿,很多人不待见刘云芳,因为家里孩子回来都说刘云芳坏话,谁的孩子还不是家里的心肝了,就你刘云芳会欺负人是不是。
东东跑得急,竹棍都不要了,小明捡起来,赶紧追上去,边追边喊刘云芳,“你打我东哥干啥,我东哥又没惹你。”胡乱抹了抹脸上的泪,直直奔着东东的方向去了,留在刘云芳僵在地里,气也不是,哭也不是。
不得不说,刘云芳打东东的事儿让小明的心再次偏向了东东,把刘云芳说李雪梅的话全给东东说了,毫不意外脑袋上又挨了几下,不过他也习惯了,都说东东像他奶,不动手才不是他的风格。
“东哥,我以后再也不听她的话了,你都不知道她咋说我妈的,说我妈回城的话,肯定会给我找个新爸,生个弟弟,不喜欢我和我爸了……”
“你还好意思说,她的话鬼都不信你咋信了,你妈考大学是好事,考上的话,你妈不用天天晚睡早起干活不说,你和你爸也能跟着进城,反正我爸我妈要是考上了我肯定高兴,我奶说了,学了知识就能更多的为祖国建设做贡献,别以为那是谁都能做的,只有勤奋拼搏,心怀热情的人才做得到。”东东眼里,最厉害的就是他奶奶了,他奶奶不仅什么都知道,做人还特别大方,不像刘云芳,抠抠嗦嗦的,一看就是头发长见识短的老妇女。
“哇,这么好啊。”
“你以为呢,要不然为啥掏钱也要考大学啊。”
“啊。”小明惊叫了声,一惊一乍地说,“怎么办,我妈回家要看书,我故意拦着不让她看,她会不会考不上啊,考不上怎么办啊?”
“你竟然还做了这么蠢的事儿,你说你…”东东恨不得揍他几棍子狠的,“看过拖后腿的,没看过你这么拖后腿的,你妈要是考不上大学就是你害的。”
“啊?”小明慌了,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那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回家让你爸杀只给你妈补补,补好身体熬夜复习呗。”东东记得,他奶奶就准备杀鸡给他爸妈补身体了,养了两年的老母鸡啊,杀了就没鸡蛋吃了啊,想到鸡蛋,他搂过小明脖子,“小明啊,你想不想吃鸡蛋?”
小明馋得流口水,东东挑了挑眉,“那你回家跟你爸说,杀了鸡分我们半只,我给你拿鸡蛋吃。”
有鸡肉为什么要吃鸡蛋啊,小明没转过弯来,下意识的点头,东东嘿嘿笑了两声,“这就对了嘛,你们杀了鸡分我们半只,我们杀鸡的时候也分你们半只,多好。”这样的话,他们的鸡能多活段时间,每天下个鸡蛋,能攒好多个呢,给小明吃一个,他们还是赚了很多。
小明回家就和陆明说了杀鸡的事,陆明正好有这个打算,李雪梅看书压力太大了,鸡又不下蛋,不如杀了给李雪梅补补,对于外人说李雪梅考上大学就离婚的话他是不当真的,李雪梅就不是那样的人,即便有天李雪梅真的要跟他离婚,他也不会死缠着不放,李雪梅过得好就行了。
李雪梅回家的时候,陆明正坐在外边扯鸡毛,小明在旁边写作业,不像前几天跑过来不断地问问题,她纳闷,“好好的咋把鸡杀了?”
陆明回眸看了眼专心写作业的儿子,笑着说,“小明说你辛苦,要我炖鸡汤给你补补,饭已经煮好了,我把鸡清理出来就吃。”李雪梅忙着看书,最近家里的事都是陆明做的,为此,外边好多人说他耳根子软,对李雪梅再好有什么用,人家回城哪儿还记得你。
李雪梅回屋放下书,喊了声小明,问陆明,“他怎么这么老实?”
“懂事了呗。”
李雪梅可不信,她墩下身,检查了遍小明的作业,“光线不好写作业伤眼睛,待会吃了饭再写。”小明疯惯了,不到上学不会着急写作业,今天算是早的了。
“我很快就写完了,煤油灯留着你看书用。”小明埋着头,问李雪梅,“妈,你考得上大学吗?”
“这不好说,得看分数下来才知道,是不是谁跟你说什么了?”小明焦躁的原因她隐隐知道,不止他们家,生产队好多和知青结婚的家庭都在闹,甚至已经有闹到离婚那步的了,她摸了摸小明脑袋,小明抬头,做了个加油的手势,“妈,你可得好好考,我和爸爸就靠你了。”
李雪梅好笑,小明又说,“东哥和我说了,你考上大学的话,将来我和爸爸都能过好日子,奶奶是乱说的,我以后再不信他的话了。”刘云芳算是彻底把他得罪了,其实很小的时候,小明挺黏刘云芳的,后来天天跟着李雪梅去小学就和刘云芳疏远了,加上东东不喜欢刘云芳,得不得说几句刘云芳坏话,孩子嘛,都是跟谁关系好听谁的,所以就不再听刘云芳的了。
李雪梅愣了下,“东东和你说的?”
“对啊,东哥说读书辛苦,喝鸡汤补身体,对了,待会叫爸爸送半只鸡给薛奶奶她们,我们吃不完也是可惜了。”他们人少,整只鸡肯定是吃不完的,和东东他们分着吃正好。
李雪梅笑着又摸了摸他脑袋,“好,待会让你爸送去。”
在生产队,除了陆明他们家,李雪梅没啥亲戚,薛花花跟她娘家人似的,老爷子去世,刘云芳嫌晦气不肯去,薛花花带着陆德文他们去农场忙了好多天,不感动是假的,这几年来,薛花花家里吃好吃的都会喊她们,她们不去也会叫陆明文端过来,都习惯了。
当然,李雪梅没忘记陆明爸妈,剩下的半只鸡切成两半,叫陆明给他爸妈捎过去,陆明不想听他妈念叨,叫小明跑腿,小明说什么不肯去,最后没法子,还是陆明自己去的,踏进门刘云芳就絮絮叨叨念不停了,陆明搁下鸡肉走也走不了,还是外边小明喊他,他才如临大赦跑了出去,说得不尽兴的刘云芳气得又是哭又是喊的,隔壁人家都听到了。
而薛花花呢,知道半只鸡是怎么来的哭笑不得,也没和陆明客气,隔天就炖了汤,给陆德文他们每人舀了碗鸡汤,自己则吃里边的菌子,陆明文和陆红英看不过去,要把碗里的鸡肉夹出来,薛花花制止她们,“我又不考试吃啥鸡肉,你们自己吃,真要孝顺,专心应付考试就行了。”
4个人参加高考,她准备了8只钢笔,4瓶墨水,平时觉得家里不穷,买笔买墨水就感觉还是穷了,钢笔有很多价格的,薛花花挑了样最便宜的和一般价位的,好钢笔考试的时候用,剩下只留着备用。
除了钢笔和墨水,薛花花还找人用竹篾给他们编了书本长度的篮子,放笔和墨水完全没问题。
十二月的天已经很冷了,提前两天,薛花花就让他们收拾行李去市里,知青房的知青们有些早就去了,考点在市里,是啥情况也不清楚,薛花花让他们去市里熟悉熟悉地形,别到时候两眼一抹黑,啥都不知道。
六七天,不用准备换洗的衣裳,薛花花本来要给他们买双解放鞋的,陆红英不要,说进城参加考试而已,又不是多隆重的场合,为了高考家里已经花了很多钱了,总不能全花在她们身上,陆明会跟着李雪梅去,害怕夜里睡着了有小偷撬门,他去可以帮忙守夜。
出门时,天飘起了雪花,薛花花让他们戴上草帽,以免感冒了发挥不好,看她进进出出的忙活,陆红英心里不是滋味,参加考试的是她们,薛花花却比谁都紧张,她喊薛花花别找了,“我们哪儿这么娇气,以前下雪咱还去河里钓鱼都没事,这点雪算啥啊,妈,你也别找了,该交代的都交代了,我们知道的。”
陆明文挨陆红英站着,也跟着附和,“对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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