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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都岁时记(暴发户日常)-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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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茶汤却意外顺口,里头没有加多余的调料,除了茶粉微微的清苦外还有股茉莉的芬芳。

    钟荟又饮了两口,觉得很是解暑,放下碗惊喜地道:“很香。”

    戚氏的眼睛笑成了细细的月牙儿,如释重负地把手放在心口:“夫人喜欢我就放心了,夫君和我都喝惯这样的,不知旁人的口味如何。”

    “似乎有茉莉的香气,是加了茉莉么?”同戚氏交谈久了,有时候连钟荟的口音都不知不觉叫她带偏了,把“是”说成了“四”还不自知。

    戚氏不好意思地垂下头,目光闪了闪:“是煮茶的汤里加了点茉莉花露。”

    “真是个好法子,”钟荟赞叹道,“不瞒你说,我以往喝过的茗茶都是又苦又涩,未曾想到经你这妙手一料理,竟然如此清冽淡远,齿颊留香。”

    “也谈不上窍门,待汤微沸便离火,自然就没有涩味了,说到底还是‘酪奴’,不入流的,偶尔喝着玩也罢了,”戚氏轻描淡写地道,似乎觉得总是聊茗茶无趣得很,岔开话题道,“夫人平素在家做些什么消遣?使君很忙吧?”

    钟荟皱了皱鼻子,摇了摇纨扇,闷闷不乐地道:“哎!他的事儿我懒怠过问,左不过社稷呀家国呀,我一个妇人懂什么!他也不爱同我讲……横竖想去哪儿套个车便去了,也用不着他陪着。”

    虽说是抱怨,可任谁听了都觉得是在变着法子炫耀他们夫妇感情绸缪,卫使君来青州不过数月,惧内的名声已经几乎盖过了他的神仙姿容和名士风流。

    戚氏很识趣地奉承道:“夫人真是好福气。”

    “对了,”钟荟似是突然想起什么,“转眼就是盂兰盆会了,我想找家寺庙给家人求个平安,可这初来乍到的也不知哪家寺庙灵验,今日正好向你打听打听。”

    戚氏沉吟片刻道:“青州地界大小寺庙、道观总也有好几司座,靠近临淄一带香火最旺盛的要算南阳寺了。”

    “是么?你同我仔细说说罢。”钟荟来了兴趣,倾身上前道。

    “南阳寺乃前朝刘善明刘太尉舍故宅所建,供奉的是米勒佛,寺庙倒是不大,不过三十多年前出了个高僧,寺中佛塔供着这位高僧的佛骨舍利,听说只要是行善积德之人,去寺里求告大多能如愿的。”

    “原来如此,”钟荟点点头,遗憾道,“可惜那高僧已经圆寂了……我家夫君崇信释道,原先在洛京时与几个名蓝大寺的僧人多有往来,本来倒可以前去讨教讨教……不知那寺中现如今的主持是哪位?”

    “如今的主持是智严大师,也是博览典籍,明解三藏。”戚氏道。

    “我回去转告郎君。”钟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东拉西扯地问了许多南阳寺的细节,一直聊到红日西沉,这才起身告辞。

    ***

    “蔡宾夫妇有问题,”钟荟当夜一等到卫琇回院便单刀直入道,“往蜀中查,说不得能找到线索。”

    卫琇惊讶地一挑眉:“从何说起?”

    他也对这个出身寒素的所谓佞臣早有怀疑,一直在暗中着人调查,自然也没有放过戚氏,一直查到了她吴郡的老家,不过迄今为止查出来的消息都与他们明面上的身份毫无出入,许多部曲一路摸到江南,查探了几个月一无所获,他娘子下午晌去相府喝个茶便有斩获,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钟荟把戚氏煮茶的细节描述了一遍道:“我阿娘喜食南边的菜式,故而阿耶从吴郡寻了个厨子来,吴越煮茶的方法我是知道的,虽与京中略有差别,可并没有这样大。”

    卫琇颔首道:“茗茶在京中风行本就是因为吴郡出身的中书侍郎陆辰,戚氏未曾到过京都,不知底细也不足为怪。”

    “再者是茶中极淡的茉莉花香,我提到时戚氏眼神躲闪,又在情急之下谎称是水中加了茉莉花露,”钟荟接着道,“其实她是慌中出错,忘了先前下人没端来解暑汤饮,她怕我渴,从手边的执壶里倒了一碗清水与我喝,后来煮茶时用的便是这水,并无丝毫茉莉花的香气,且这香气极浅淡,不是刻意为之,倒像是哪里沾染上的。

    “器物或是茶粉沾染上些许花香本是极寻常的事,有趣的是,戚氏为何要编瞎话来唬我呢?说来也巧,不久前你替我搜罗来解闷的那堆方志游记中,刚好有一帙里提到蜀人以茉莉花窨制茶叶的法子,我就想,会不会是因那储放茶叶的罐子或是煮茶的器具沾过这种茶呢?”

    “。。。。。。”卫琇惊叹之余颇有些感慨,谁说会吃不是一种得天独厚的本领呢。

    “一想到蜀地,难免就想到了一个人。”钟荟接着道。

    卫琇知道她说的是谁,眼里露出些微惊疑,此人心机深不可测,然而毕竟是他们的救命恩人,若非必要,他实在不想与他为敌。

    钟荟何尝不是这样想,苦涩地一笑:“你已经找人查过虚云禅师了吧?想必也是干干净净。”

    卫琇点点头:“汝南王同许多高僧名道都有来往,虚云只不过是其中一个,来往也不见得比旁人多,要说特别之处,也只是他们相识早些,禅师从道家转投佛门之事也不难查,算不上秘密。他一直以来云游四方,青州水灾时不止一个游方僧侣前来超度亡灵,留下的也不止他一个。”

    “于是我就稍稍试探了戚氏一下,故意引着她说南阳寺。”钟荟眨了眨眼,露出个狡黠的笑容,卫琇不知怎的想起了狐狸。

    “无论你怎么问,她都绝口不提虚云禅师,”卫琇掀起眼皮望向她,“我猜得对么?”

    虚云禅师生就一副好皮相,往大街小巷随便拉一个女子向她打听南阳寺,恐怕都不会忽略这位俊俏盲禅师,钟荟逮着戚氏问了半日,连寺中斋膳有几道菜都打听清楚了,戚氏却只字不提虚云禅师,这才是最古怪的事。

    屋子里灯有些暗,跳动的烛火将卫琇如玉的脸庞罩上层神秘又朦胧的光,那眼神中不知怎么带上了几分妖冶,显得格外诱人,钟荟忍不住凑过去嘬他红润的双唇,一边嘬一边呢喃道:“好卿卿,你怎么就能那么聪明呢。。。。。。”

 第168章 月圆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 素月当空,九州清辉同照。

    随着齐王妃与世子定下的举事之期将近; 卫琇在兵营中的时间越来越长,与钟荟聚少离多,中秋团圆之夜便提前赶回府中相聚。

    这是两人到青州以后第一次过中秋,府里的下人大多是从京都跟随他们来的家仆; 钟荟顾念他们思乡之情,特地放了一日的假; 在莲池边张了十几顶纱帐; 铺上席簟,预备酒肴; 从临淄城里请了百戏班子; 从晌午一直热闹到深夜。

    卫琇这些年不习惯热闹,夫妇俩便关起院门,在院中小荷塘边露天铺了竹簟和象牙席; 一张长案上摆了许多瓜果点心和酒肴,墙外传来隐隐约约的人声和丝竹; 既清幽又不寂寥。

    阿枣和阿杏备好酒筵便被钟荟赶去园中饮酒看戏; 眼下身旁没了下人,两人便腻腻歪歪地互相伺候,你喂我一口糕; 我喂你一口酒,倒也自得其乐。

    金盘里琳琅满目地摆着几样时令瓜果,除了常见的葡萄、蜜桃、蜜瓜以外; 还有一串枝青叶碧的荔枝,是快马从岭南送来的,今日刚到府上——钟禅去岭南当了几年刺史也不全是坏事,偶尔以权谋私一回也没忘了远在青州的女儿女婿。

    钟荟和卫琇口味相近,都喜食荔枝。

    “说起来我这辈子第一次尝到荔枝还是在你家,还闹了笑话,只不过你那时候只有丁点大,肯定是不记得了。”钟荟摘下一颗拈在指尖,有些怀念。当时的广州刺史是卫昭的门生,每到荔枝成熟的季节,卫府总是全洛京最早尝到新荔滋味的,连帝后都要往后排。

    “什么笑话?说来听听?”卫琇剥完一颗紫葡萄塞进她嘴里,顺手把指尖上的汁水揩在她脸颊上,惹得钟荟吱哇乱叫。

    “想知道吗?小阿晏?”钟荟一边拿绢帕蘸了清水揩脸,一边逗他,“你剥荔枝给我吃,说不定我会告诉你。”

    “荔枝太甜,若是先吃这个一会儿别的果子都嫌酸了,”卫琇笑着冲她眨眨眼,顺手又塞了一颗葡萄到她嘴里,“我记得。”

    话是这么说,却从她手上接过荔枝剥起来。

    “骗人,”钟荟伸出手在他挺直秀气的鼻梁上刮了下:“你那时候有没有两岁?还不会说话呢,哪里就记得了。”

    “不骗你,我开口晚,但是记事早。”卫琇笃定地道,“不知是谁一下子吃了小半筐荔枝,把肚皮都撑圆了,第二日便上火流鼻血,那时刚巧在我阿翁屋子里玩,滴滴答答全淌在他最喜欢的那幅织成地衣上,洗又不好洗,扔又不舍得扔,阿翁心疼得要命,最后只得在上面摆了个金凤凰席镇遮着。”

    “没有的事,一定是你记错了。”钟荟心虚地搓了搓脸。

    卫琇也不辩驳,只是眉眼弯弯地看她,看得钟荟心里发毛。

    “说起这席镇,倒叫我想起另外一件事来,”卫琇悠悠地道,“我四岁的时候叫它绊了一跤,磕掉了一颗门牙。”

    钟荟回忆了一下,似乎是有那么好几年卫十一郎一直缺颗上门牙,她还和他阿兄阿姊们一起笑话过他好几回。

    “那席镇……”钟荟脱口而出,随即便意识到,那席镇,那地衣,连同那屋子,那宅院,那些回忆里的人和物都已经不在了,明明是如蜜水一般甘甜的往昔,两人每次回想总是小心翼翼,生怕想得用力一些,碗底的苦味便要泛起,一丝一丝地渗透了,不知不觉中一切都变了味。

    那些记忆是钟荟的一部分,却几乎是卫琇的全部了。

    卫琇的笑凝固在嘴角,眼神却慢慢黯淡下来,他端起酒盏抬头望了望头顶的明月,默默地一饮而尽。

    “明日……”两人一直很有默契地绕开这个话题,最终还是钟荟沉不住气。

    “别担心,堂姑母既然已经知晓,想来应该有成算,”卫琇安慰道,“我只是带些人马去支应一下,不会有事的。”

    钟荟点点头,卫琇已经设法把蔡宾与汝南王司徒徵有瓜葛的消息传递给王妃,然而她心里仍旧有一种隐隐的不安,仿佛遗漏了重要的一环。

    两人一时无言,卫琇一个接一个地剥荔枝,不知是怕她吃多了血溅当场还是因为天生手笨,他剥得很慢,若是平日钟荟早就等不及了,可因为心里挂着事,愁肠百结,吃什么都觉味同嚼蜡,不过尝了五六颗便摇头了,倒是桂花酒淡而微甜,钟荟仗着自己酒量好频频倾杯,不多时已有些醉意,卫琇最后只得压住她的杯盏。

    不知不觉月斜灯暗,园中人声渐稀,管咽弦喑。卫琇要连夜赶回兵营中整军,终是到了离别的时候,尽管只有几步路,卫琇还是坚持将钟荟送回屋里。

    钟荟从枕边取出前几日跑了好些寺庙道观求的一沓平安符咒,一股脑全塞进他腰间自己亲手绣的香囊里,直塞得香囊鼓鼓囊囊变了形——这还是她从姜老太太那里得来的真传,二叔久经沙场,几乎没受过什么凶险的伤,说不定是托赖老太太广撒网呢。

    “早些安置,免得昏昼失序,”卫琇将她紧紧一搂,随即放开,像是刻意轻描淡写,“明日十六,月色比今日还好,你不是常抱怨来了青州还不曾看过海么?明日事毕我带你去海边赏月。”

    钟荟箍住他的腰在他胸口蹭了蹭,闷声道:“也不必非得是明日,月亮扁一些小一些也无妨,咱们早些出门,赶在渔民夕归的时候到海边,带上锅子、银碳和盐酢,到了那儿赁一条船,向渔民买些刚捞上来的虾蟹鱼贝,一边赏月一边现煮现吃。。。。。。”

    “。。。。。。”卫琇原本想的是抚琴泛舟、浅斟小酌、清歌伴月,不过叫她这么一说,似乎越发叫人期待了,他不自觉地微笑,低下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和眼帘:“到时候我把那柄薄刃的胡刀也带上,叫你看看我片鱼脍的手艺。”

    钟荟想了想他方才剥荔枝时那笨拙的模样,对他的手艺没什么信心,觉得八成还是得靠自己,只笑着推了推他:“赶紧走吧,这时候回去到了营地还能阖会儿眼。”

    待他终于转身走出了屋子,又提着裙子追上去环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背上:“千万多加小心。。。。。。”

    作者有话要说:  比较短小。。明天争取勤快点,给大家补端午红包~~

 第169章 团圆

    中秋夜的齐王府火树银花; 笙歌曼舞彻夜不休。

    齐王夙来极重伦常,即便一家人私下里几乎到了形同陌路的地步; 如此佳节也要齐聚一堂,面上看起来仍旧是熙熙融融、父慈子孝、夫唱妇随。

    家宴设在园中地势最高的驾云楼中,人在楼上倚阑四望,园中灯火流丽; 珠宫玉殿美不胜收。

    齐王姗姗来迟,四下里一环顾; 刘高两位侧妃、世子司徒远以及其他庶子女都已到场; 惟独不见齐王妃卫滢的身影——有人已经不愿陪他演这出琴瑟和鸣的戏了。

    齐王眉头一皱,眉间纹路变得更深; 本就峻刻的面容又添几分戾气。

    高氏侍奉他的时候最多; 一见他这神色便知他不悦,眼神微微一闪,连忙带着一双子女迎上去行礼; 世子反倒落在了后头。

    云麓乡公主先前因为拒婚一事拂逆了父亲的心意,叫他禁足了好些时日; 今日逢着中秋才法外开恩放她出来透透风; 故而见了父亲仍旧有些发怵,不自觉地往高氏身边挨。

    齐王看了眼英武魁伟肖似自己的三子梓桐乡公,眉头舒展了些; 几不可察地点点头,紧接着目光落到不省心的娇女身上,被她那怯怯的神情逗笑了。

    云麓乡公主容貌气度虽不如王妃所出的两个姊姊; 但生得娇俏可人,自小与齐王亲近,倒比两个嫡女更受宠爱。

    世子和刘氏所出的二子司徒迈也上前向父亲行礼,齐王扫了眼一脸倦容的长子,脸上重又笼上了一层阴霾,人与人之间的远近亲疏很难说清道明,即便亲如父子也难免厚此薄彼,齐王因他是长子,又养在嫡妻膝下,这才将他立为世子。

    然而从司徒远蹒跚学步直至长大成人,齐王从未对这个儿子生出过舐犊之情,反而有种难以言喻的厌弃,随着他的哮疾逐渐转笃,王妃母家又遭逢剧变,齐王自然兴起了另立三子的念头。

    在他看来这是天经地义之事,父为子纲,他当初能将他立为世子,如今自然也能改立他人——长子的生母不过是个卑贱侍婢,本人体弱多病又资质平庸,唯一的依仗便是王妃背后的卫氏,如今那依仗已然没了,他凭一己孱弱之身根本支撑不起这份家业,此举不过是绳愆纠缪罢了。

    只是司徒远居世子之位多年,在臣子和将士中已积累了一些威望,径行废立难免有一番风波,莫如徐徐图之。

    “这几日上气之症好些了么?”齐王冷淡地问道。

    世子明白父亲不过是敷衍,何尝真的关心过他的病势,不过还是恭谨地答道:“承蒙父亲垂问,回父亲的话,近来好多了。”

    齐王漠然地点点头:“‘父母唯其疾之忧’,营中的事你不必过问太多,顾惜身子便是你的孝心了。”

    世子低下头再拜,口中称喏,谁也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一旁的梓桐乡公司徒迅却是难掩眼角眉梢的得意之色,阿耶这是明着叫大兄别插手军务了。

    高氏毕竟多吃了几年盐米,城府比起年轻气盛的儿子深些,不过闻言脸上的殷勤笑容也真诚了几分:“郎君先入席吧,坐下慢慢说。”一行说一行给他解下氅衣,抖了抖递给一旁的侍女,这些事情本不该由她这个侧妃来做,但是齐王素来喜欢女子温驯小意,高氏也乐得逢迎。

    一旁的刘氏冷眼看着,脸上流露出不加掩饰的轻蔑,这高氏说起来也算青齐旧族,可行事实在有些不尊重,大庭广众下抢奴婢的活还算细枝末节,因年老色衰惟恐失宠便把年轻貌美的侄女弄进府□□侍一夫就令人不齿了。

    一大家子人依次入了席,齐王瞥了一眼身旁空空如也的座榻,有些不豫——对她用药确是有点过了,但他也是不得已——谁叫她性子如此刚强执拗,若她是个安于室家的女子,他又何必出此下策?

    高氏将他神色看在眼里,连忙捧着酒觞走上前去,盈盈一拜:“妾谨以此杯祝殿下福寿绵长。”说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刘氏腹诽高氏谄媚,可同为侧妃,她也只能步人后尘,说了几句场面上的吉祥话应付了事。以世子为首的子女们紧随其后,世子身子骨弱,便以茶代酒,梓桐乡公却是继承了齐王的海量,爽朗地道:“今夜阿耶可要赏个光同儿子开怀畅饮,不醉不归!”

    几个儿子中间只有司徒迅敢与父亲自在自如地谈笑风生。齐王看着英姿勃发的三子,自豪之情油然而生,当即一仰头,将一觞酒倾入喉中,接着把金觞往案上一撂,吩咐侍女道:“取两只兕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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